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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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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今天被人族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他淡淡地说,目光中带着羡慕,“甚至真的动摇了,有那么一瞬间想毁灭天道。”
  和无视血缘的定云天相比,他更喜欢被父母珍惜着的人界。
  天道存在,他便会不自由,睚眦也不自由。
  “那样的话……”社坐直了身子,向前倾着,眼中闪动着火光。
  既然知道自己受到了束缚,挣破就好了。
  司徒澈轻轻的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念想,“可是你要明白,天道是为了天下而存在的。为了一己之私而破坏这一切,算什么啊。”
  “我只是很茫然罢了,人族是个伟大的种族……如果我生作人族就好了,或者早知道我就喝了孟婆汤再下来转世好了。”司徒澈坐起来,看着远方低声说道,“可是我终究是神,和睚眦一样,融不入这世间,我跟人类还是不相同的。可是就是所谓的‘感情’让人界接纳了我,这很讽刺吧?”
  社不做声,他想起了叱咤风云的睚眦殿下,除了阳曜神君,天下人都知道他废除了神籍,都知道他深深地迷恋着阳曜神君。可是因为他是定云天最冷情的神,注定得不到回应。他开口:“神君,是没错的啊……睚眦殿下也不该因为这种事被废除神籍。”
  “是他活该。”
  司徒澈站起来,低垂着眼睛,右手覆上右眼下的泪痣,“是他活该,他就该废除神籍。”
  社微微一窒,站在他面前的,是司徒澈,也是阳曜神君,同样是狻猊殿下。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这般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姿态,温暖的举动下封存着冰冷的血液的神……所谓的,定云天最温暖的神。
  “你这种神……绝对会遭到报应的。”社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地说道,“忽视别人感情的你,始终会有一天会体会到爱而不得的痛苦!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没有心!”
  “仙、鬼、人、妖、魔、精怪都有感情,为什么神就不可以有感情?没有心的神有多可怕你了解过吗?就像今天你稍稍感受到情感,就沉默了这么久!”
  司徒澈的步伐停了停,回过头来,勾人的桃花眼半眯,却是在微笑着,“所以说,我现在不就是得到报应了吗?你可满意?”
  社还想说话,司徒澈已经爬下了屋檐。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从在定云天开始,就知道了,自己也许会不得善终的。从狻猊天君到阳曜神君,再到现在的司徒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来自天道的惩罚。
  司徒澈躺上床,手上还留有苹果的香甜味,他安心地笑笑,闭上了眼睛。
  开始,有点想睚眦给他削的苹果了。

  第十七章:撕逼大战

  那夜之后,小兔子还担心司徒澈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己有想法,窝在角落偷看了好几天,见他还是该干嘛干嘛,才放心地跟司徒澈玩成一团。
  时间过得很快,司徒澈在这半年光景又入了一两次宫陪公主玩,以为能见国师,沈姬玉偷偷告诉他,国师会在明年出关,让他放心地跟自己玩。司徒澈琢磨了一下,总提国师也让人生疑,便装着孩子逗着公主。
  细细打听,沈青若今年八岁,沈凌天七岁,沈姬玉比自己大三岁,还是个六岁的小屁孩,再问明白了上次那番话是她的母妃教她的,这才松了口气。
  小姬玉,虽然你有个变态的哥哥,但是中荣国还是有希望的。
  “小社儿,你看这是什么?”
  兔子在一旁嚼着萝卜,打着瞌睡,被点名还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什么东西?”
  司徒澈手一甩,刚好落在角落的篮筐,社一看,毛都竖起来了,红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那一团黑色的物体,“那是什么!!!”
  粘稠而向外散发着恶气的东西,像烂泥一样,还发出嘶嘶的怪声。
  “在路上捡到的灵体。”
  社一听立刻从篮筐里奔出来,三窜两窜地颠进司徒澈的怀里,眼睛还在不停地往后瞅,水润水润的,可爱透了,他瞪着司徒澈:“给小爷搞什么呢!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神也不许仗势欺仙!”
  捡?现在都成了一人类了,还给他乱捡这些东西!
  “你是仙还怕灵么?”司徒澈打了个响指,整个房间的妖物被清洗一空,温度也回复到正常,他松了口气,带着兔子到院子里溜达。
  上午去练了字,人在心不在,看得沈氏直摇头,直道“你只管去玩算了!”他一听心情很好,连连称是,于是被沈氏撵出去一顿好打,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继续练字。
  七岁的碧如时不时要随着她母亲学些女红,学着绣花做蒲团的,虽然不在他身边,但会把她的成品诸如香囊、枕套之类的捎给他,他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鸭子,把它好好地收起来了。碧如不在,沈氏给他又安排了几个丫鬟和老妈子,生活便腐败起来了。
  年近岁末,府里给唯一的孩子司徒澈做了许多新衣裳,沈氏从皇帝那头得来的赏赐也足,便挑了好的料子给他添置过冬的衣物。司徒澈不挑,本来嘛,他对这些杂事要求不高,活得下去就行,可话到了沈氏耳边可不一样了,沈氏抱着他直心疼,想这么懂事的孩子多宠他也值得,又给他多买了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司徒羡之也是忙,想来年底人间也是习惯清算年度事务,把堆积的事项处理和总结一年来的工作等等,在家的时间也少,沈氏虽说担心他身体,也不好过问。司徒澈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了,自作主张让婉儿帮着处理家里的事,让沈氏又好气又感动,搂着他不撒手。
  秦氏和沈氏的肚子也逐渐涨起来了,两个圆滚滚的肚子看起来喜气洋洋的,秦氏比沈氏早怀上,现在已经七八个月了,府里的人都说会生男孩,沈氏比她迟一些,可是肚子却比她还大上一些,司徒羡之恨不得天天守在她身边,宫里也派来有经验的婆子,天天围着她转。
  相较之下,秦氏的庆园显得有些清冷,司徒澈看着秦氏临盆的日子也不远了,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天天去她的院子瞎转悠,想着陪着她说上些话,可是秦氏也没给好脸色给他看。想来也是,他身为嫡子,就算他怀有善意,秦氏还是会不舒服。
  司徒羡之也许是产生了恻隐之心,看着孤独一人守着院子,盼他来的秦氏,让她的娘家人多走动,反正大将军一家也是他们邻居,翻个墙就到。不过好歹秦氏是他娶过门的妾室,又是皇帝指的婚,他还是会去坐坐,跟秦氏说些体己话。
  “神君,谁告诉你我喜欢吃草的?”司徒澈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兔子扔在一旁放养,社受不了他这饲养宠物的方式,挥舞着小短爪。
  “兔子就该吃草!”司徒澈很专♂制。
  社很不爽,但又害怕司徒澈把他烤来吃,三瓣嘴动了动,抹了把泪当锻炼身体,在草地上跑来跑去,倒也和谐。
  今日他给自己挑了一件月白色的混沌纹袍子,粉脸泛红,还带着婴儿肥的司徒澈裹得厚厚的,虽然笨重,倒也可爱。只是一双桃花眼不减当年艳色,多了些邪魅,看得一众丫鬟移不开言,连连说他以后不知会招惹多少女子。
  其实他真的很热,而且嫌弃衣服上的混沌,把跑得老远的兔子提回来,拽了一下他的耳朵:“小社儿,你先变成人形好不好?”
  “干嘛?”社最烦他,总让他变兔子,有事又让他变回来,红眼睛直瞅他,写满了不情愿。
  司徒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太热了,这衣服太白了,随便放的话容易弄脏,你替我穿一会呗?”
  “我又不傻!”兔子的眼睛鼻子嘴都挤在一起,气哼哼地说,“再说了,就你现在这么小,我穿得下才怪!”
  司徒澈才不管他那么多,把袍子一脱,让兔子顶在头上。
  “我不干了!气死我了!”社不甘羞辱,抱着他的袍子大声说。
  司徒澈摸了把他的耳朵,坏笑着说:“那你就走啊?”
  兔子爪子一松,袍子掉到地上去了。
  司徒澈不知社在想什么,坐在秋千上哼着歌,晒着太阳相当的惬意。
  身为土地公的仙人,社,是不可能逃出这个世界的。那次夜谈之后,兔子相当打击,还想离家出走,回天庭跟老爹撒个娇,但是他刚施展回程的法术就被魔族的结界弹回来了。
  于是只能灰溜溜地钻回筐子里偷偷地哭了。
  根据这次离家未遂,他判断这个世界应该是属于只进不出的,除非找到罪魁祸首,否则仙人只有消亡这一个选择。他自己倒好,因为是转世为人,找根绳子一吊就准时回家。不过,这么做只怕会惹恼紫玉,从上次两人不愉快的会面,他多少感觉到紫玉或者说是他背后的离暗集团,是想他留在人界的,无论他是否站在他们那边。如果他一走,兔子只能变成兔子肉火锅,乱炖一通泄愤。
  这边在埋汰兔子呢,那边兔子就跑到他身边,说了句让他吐血的话:“神君,你好会调情……没有感情真是可惜了。”
  “什么鬼!?”
  司徒澈一朝他耳朵说话,兔子觉得轰轰作响,赶紧跑远一些。
  “神君你不冷吗?”兔子怕他又欺负上自己,把衣服叼过来,远远看着像一只小白狗,司徒澈有些无法直视。
  “我是烈焰之躯,到了人间还是暖宝宝。”他把兔子抱上膝盖,给他揉耳朵。
  “神君……我是个仙人,你别总把我当成兔子好不好?”社被揉得毛都炸了,水灵灵的眼睛不满地看着他,“我已经四百岁了。”
  司徒澈不以为然,把他扔到地上,抬眼戏谑道:“四百岁,还没到我五分之一,今年我都……我算算,两千三百岁左右吧。”
  “你这老妖怪!”兔子吐了吐舌头。
  司徒澈很无辜,“神都是差不多这岁数啊?睚眦两千岁,瑶荷也两千一百岁了。”
  社想了想,“神君你有这么老吗……头发也不见发白。”
  司徒澈摆摆手,“有些神仙显老啦,比如说寿星公,比我还小一千岁。”
  “那些时间是怎么过的啊?”
  “神没什么欲望,不需要进食,时间流逝得也快,在藏书阁看看书,修炼一番很快就一年了。”司徒澈想了想,又说:“况且那时魔界和天界分庭抗礼,还没有像现在一般偏安人界一隅,睚眦跟你差不多……比你还小些,就率领天兵对抗魔族了。”
  社摸着下巴,“总觉得现在天界很悠闲呢。”
  “他们这么安宁,是因为睚眦啊。”
  正说着,肩膀一痛,原来是一个小石头砸在他身上,他忍着怒火环视四周,除了他俩连根毛也没有,他瞪着兔子。
  “不是我不是我!”
  “肯定是你……”他去揪社的耳朵,脑袋又被砸了一下,这次石子更大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是谁?!”他往后看去,又一个石头从他眼前飞过,还好他反应迟些,只擦破了脸颊。
  只听一阵稚嫩的笑声传来,司徒澈朝房顶望去,一三四岁的小童坐在围墙上,正指着自己,对恶作剧很满意地哈哈大笑。
  “恶匪!吃我一剑!”见司徒澈发现了自己,小童从袍中取出一柄木剑,有模有样地耍了几下,从围墙跃下来,落地倒也稳实,还做了摆了个架势。
  看这熊孩子来势汹汹地来找打的,司徒澈也不含糊,双手背在身后,“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问清楚再打,不然待会跟司徒羡之告状还说不出名字来,反正他都吃了这小屁孩三个石头了,还怕他?现在不跟他玩,直接一路小跑回屋都能让熊孩子爹娘狠抽他一回!
  “哼,小贼,我不怕告诉你,我姓秦,单名一个枫!”秦枫冷笑一声,还颇有些侠客风范,司徒澈估摸他是在哪里听了英雄大侠的话本,回来抽风了。
  司徒澈想了想,决定拿出从前在幼年的睚眦面前战无不胜的气势,扬了一下下巴,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丞相府,司徒澈。”
  “小贼看剑!”
  秦枫拿着小木剑,往自己冲过来,乱摆招式地瞎招呼一通,司徒澈开始还给面子地闪几下,过了一会觉得实在没意思,糯声糯气地说:“看了,是木剑。”
  说着话呢,他还伸出脚使绊了秦枫一下,秦枫只顾着打司徒澈,一个没留意摔了个狗吃屎,疼得脸蛋皱成一团,抬起头愤愤然地说:“谁让你看我的剑了!”
  司徒澈欠扁地手一指,“你呀!”
  “你……你!”秦枫气结,小脸气鼓鼓的,“你还绊我!”
  “有吗?我以为你想吃草呢!”司徒澈睁着单纯的眼睛,相当委屈地说,“你怎么可以说我绊你了呢!”
  一旁的兔子自动地蹦远了些:“神君你这小气鬼!”
  “我不管!你就是绊我了!我要告诉我爹!”秦枫把木剑一甩,“司徒什么!我记住了!”
  “你确定记住了么?该不会是刚才摔坏了脑子吧?”司徒澈稚气地笑着,好心地指了指他的脑袋。
  “你……你!哇哇哇哇……”秦小猪哭了起来,哭声震天动地,司徒澈在一旁捂着耳朵,踢了一脚社。
  “干嘛!”兔子很不满。
  “你去装会兔子安慰一下那熊孩子,烦死我了。”
  社瞪大了眼睛,“不是你弄哭的吗!?”
  “谁知道这么容易哭,快去!”
  可是兔子还没发挥出他的作用,就已经有人闻声而来了,声音尖又细,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哎哟我的枫儿!你怎么了?”
  司徒澈抬眼看去,秦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院中,她心疼地拍着秦枫的背,一边问他。
  “他!他欺负我!”秦枫见有人来了,还是秦家人,喜上眉梢,手一指,看向司徒澈的眼神顿时多了些幸灾乐祸。
  “澈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家枫儿?”秦氏秀眉一蹙,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司徒澈摇摇头,做出一副温良的样子,“我没有欺负他。”
  “还说没有?!那枫儿为什么会哭?不是你欺负他还能是他自己无缘无故地哭了?”秦氏明显是偏向秦枫,一边摸着秦枫,怒斥道:“才几岁的孩子,就学会了撒谎?莫不是生得个狼心狗肺!”
  司徒澈气不过,大声说:“你自己问他!他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好你个司徒澈,仗势欺人了?真该让你爹好好睁开眼看看,养在身边的是个什么东西!”秦氏纤纤十指涂着红色的凤仙花汁,花瓣一样的指甲直指着司徒澈。
  “院子里的人在吵什么!”
  祸不单行,司徒羡之和秦青山下朝之后,相约在家里喝酒,还未进门就听见秦氏尖锐的声音。
  “爹爹,你回来了。”司徒澈原本还想上去抱抱大腿,加点同情分,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在司徒羡之出现就立刻缠上他的手臂。
  “羡之,你来评评理,我嫁入司徒家,要求过什么没有?”秦氏凑到司徒羡之耳边吹气如兰,娇滴滴地说,“自从入我们家以来,我恪守本分,对正房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别的想法。”
  司徒羡之不做声,只点头。
  “妾身知道您和大夫人两情相悦,自知不可与韶华公主相比,也甘得寂寞,希望得到您的垂怜……”
  秦青山脸色有些难看,只听她话锋一转,扬着脖子,泪眼朦胧:“可是,我们秦家人凭什么得受人欺负?枫儿来家里玩一趟,澈儿却要惹哭了他,还目无尊长,不将妾身放在眼里!你教我未出世的孩儿要如何立足?”
  这话朝着司徒羡之说的,却是让秦青山听的,司徒澈在一旁冷眼看着,秦枫则得意洋洋,躲在秦氏身后直朝自己做鬼脸。
  此刻他反而平静下来了,静静地看着司徒羡之,怀中抱着兔子,一身雪白的司徒澈多了几分恬静安稳,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羡之,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否则此事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家家教不严,让老太太回来如何是好?”秦氏哑着嗓子说道。

  第十八章:笨蛋睚眦

  老太太前些年身体不适,到南方去调养,听沈氏说是在魔气稍微单薄的司幽国,年后便会回来,秦氏将老太太都搬出来了,这扣的帽子不可谓不轻。
  “澈儿,过来道歉。”司徒羡之沉着脸,朝他说道。
  司徒澈望秦氏看去,后者正扬起头,再看秦枫,简直是用鼻孔看人,他从来没吃过暗亏,何况他这边一出岔子,搞不好也会连累沈氏。秦氏明里是责备他无礼,而他又是沈氏的人,就是拐着弯说沈氏管教不勤。
  秦氏平日素来低调行事,想来是看见秦青山在此才借题发挥的,而司徒羡之见他在场,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才做出息事宁人的如此下策。
  思量再三,司徒澈用力地摇头。
  “胡闹!”司徒羡之何时见他这般顽固,即便是温和的性子也发怒了。
  秦氏见状更喜,唇角都翘起来了。
  看着那头的司徒羡之准备发飙了,司徒澈深吸一口气,定下了心神,他拢了拢袍子,朝司徒羡之和秦青山深深地作了个揖,然后看了一眼秦氏和秦枫,目光带着杀气。
  他的眼睛缓缓睁大,在其余人看不见的角度,墨色的眸子形成了无机质的竖瞳,妖异而瑰丽,命令道,“秦枫哥哥,我说了什么。”
  秦氏大怒:“还能说什么!羞辱我至此你还好意思问他!”
  “既然你知道我在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替他回答?”
  秦氏在那边拼命地给秦枫使眼色,秦枫看了司徒澈一眼,缓慢地回答,“司徒澈说,说他没有欺负我。”
  “除此之外呢?”
  “还说,‘你自己问他!他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司徒澈一听,就想掐死自己,搞什么呢非要问下去!又听秦枫说:“就这两句。”
  他松了口气,见司徒羡之看了秦氏一眼,秦青山也皱起了眉。
  他趁热打铁,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二娘对我说什么吗?”
  “司徒澈!你还编排起我来了?”秦氏一听不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颤巍巍地指着司徒澈怒道。
  司徒澈正欲反驳,却听秦青山大声喝道:“坐下!”
  “哥……”看着秦青山铁青的脸,秦氏悻悻然地坐下来。
  “她说,‘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家枫儿?’”秦枫目光空洞,一板一眼地说。
  司徒澈轻声问:“那你能说说我是怎么欺负你的,我打你了吗?”
  秦枫摇摇头,“没有。”
  “那你的脸是我打的吗?”
  这次秦枫沉默了很久,看得司徒澈都有些急了,他才开口:“是我摔的,就摔在草地前的那条小路上。”
  三个大人往他手指出的方向看去,果然草地上有个大大的压痕,想是在草地上滑了一下,脸就摔在石路上,一时间三人的脸色各有不同,可谓异彩纷呈。
  司徒羡之脸色尴尬,秦氏银牙咬碎,秦青山别过脸去叹了口气。
  司徒澈才不会这么笨问他为什么会摔倒,他想了想,不能便宜这小子,刚到嘴边的问题拐了个弯:“我知道大将军一家和我们比邻而居,可是秦枫哥哥是怎么进来的呢?”
  “爬墙……”
  “还做了什么。”
  司徒羡之待他走近才发现司徒澈脸上有一条凝固的血痕,当即心疼不已,吩咐婢女拿热毛巾来给他擦拭。
  “用石头砸了司徒澈。三个。”
  秦青山一听立刻站起来,大声骂道:“孽障!”
  原本想问秦氏还说了什么的,包括那段污蔑他的,想了想,司徒澈没什么兴致,撤了摄魂术,对秦青山说道:“不打不相识,我下次还能跟秦枫哥哥玩吗?”
  秦青山提着秦枫,对他尴尬地笑说“好”,司徒羡之也过来打圆场,这才安定了下来。
  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狗血,秦青山聊了会便告辞说“改日再探访”便回家了,司徒澈猜是回去抓秦枫藤条焖猪肉,笑容喜滋滋的。
  “羡之,我,我……”见靠山走了,自己又输得一败涂地,秦氏拉住司徒羡之的袖子,低低地唤了一声。
  “放手,回房反思。”司徒羡之声音冷淡,甩开了她的手。
  手又被拽住了。
  司徒羡之皱着眉,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这次是司徒澈。
  “二娘这么做,爹爹也有错,不是吗?”此话一出,连秦氏也惊了。
  司徒羡之莫名被批评,眉头皱得更紧,“我错在哪里?”
  “二娘怀着弟弟妹妹,本来就心情不好,她希望爹爹能上庆园一趟。”他想了想,又开口道,“无论是娘还是二娘,爹爹都要一碗水端平,不是吗?”
  司徒羡之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他,“你不怨二娘?”
  司徒澈低垂着眼睛,瞥着秦氏,后者脸上黑气一片。
  他说不出口,秦氏快死了。
  “我不怨恨任何人。”
  刚才确实生气,但是他不讨厌秦氏,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
  最重要的还是,秦氏再恶劣,对他而言和其余人毫无区别。
  司徒羡之将他抱在怀中,轻声笑着:“真是个傻孩子。”
  “是爹爹教得好!”司徒澈乱拍马屁。
  司徒羡之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让我教傻了?”
  “呃……”其实你都没教啊!
  “好了,不逗你了,去练字吧。”司徒羡之前半句还挺顺耳,后半句让他苦着脸在原地站了很久,默默地看着微笑着的司徒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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