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坏的希格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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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格瑞特这个家族也没这号人物。”
“嗯。”佐伊抚上光洁的额头，修长的腿换到另一边支撑着身体，“再去调查，把他挖出来。”
“是，老爷。”
但是就在瑞希转身的一刹那，他看到一个如豹一般的身影朝佐伊扑上去！惊呼还没脱口而出，就看到佐伊轻轻一避，那个人像是忽然失了方向的箭矢一样扎到了地上！
“唔……”希格斯闷哼一声，所有的感知都被一种诡异的麻痹所代替。
佐伊抓住他头顶上的短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真是不听话的奴隶！你要吃多少苦头才能明白自己的立场？”
希格斯浑身伤痕累累，有些地方的伤口根本都合不上，它们在发白发青，但是希格斯却丝毫没有在意，龇开的嘴巴让人有种尖利的牙齿在闪着光的错觉。
“到底是什么在支持着你？”佐伊为了更好地看到希格斯脸上的表情，将他的头大力往上拉，让对方露出性感流畅的颈部线条。
“是什么？”
希格斯乌黑的眸子没有一点反光，他直直地望着佐伊，轻蔑的笑逐渐在嘴角上扬，“你很好笑。”
“为了让你自己表现地不比我低一等而在努力吗？”
“是不是很辛苦？”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成了一个引发烦恼的危机。
佐伊向后挥了挥手，“瑞希，你先出去。”
“是。”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佐伊才埋下脖子，将英俊深邃的脸凑近希格斯，“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
这个暗示性极强的话语让希格斯的身体开始战栗。
他不怕佐伊会怎样，但是可恶的是——他的身体开始害怕！
该死的！
他一向冷硬的脸上留下了极少的而且令人迷惑的痕迹。
“你是不是在极力否认你是奴隶的这个事实？”
佐伊悠悠地抚着自己保养极好的双手，就像一只皮毛光洁的猎食者，闲暇地在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杂碎！”
希格斯望着这个贵族气息十足的卧室，厌恶之意更甚。
小时候的他在脏乱不堪的地球，长大之后的他在那个逼仄郁闷的空间站，何尝来过这种地方？
“随你的便，要你一时改变思想估计也很难……不过，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宽松政策。”
佐伊瞥了他一眼后漫不经心地站起来，坐上了柔软的高背沙发。健壮有力的长臂霸气而又随意地搭在椅背。
希格斯不快地皱起了眉，又是那种诱惑的口气，带点商量的口吻，很容易让人上钩。
希格斯冷冷转过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你难道对这个宽松政策没有一点兴趣吗？”佐伊望着希格斯，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不需要。因为我本身就是自由的人。”希格斯这次没有说脏话，黑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
“那好！我可以给你另一个方案，你看怎么样？”佐伊对希格斯个性的认定倒此也差不多了，他很满意希格斯的冷硬与敏锐——虽然这点也让他颇为头疼。
“……”
“你保留意见也行，我说给你听。”
他看着希格斯，指尖像是弹琴一般在椅背上跳动，“你要是能够打败这个人……可以获得一大笔酬劳，可以为自己赎身。怎么样？”
佐伊从对面一堆资料里找出一张照片摔到希格斯面前。照片上是一个身体强壮、目光凶狠的男人在练扫踢铁柱。属于西方人的高大体格加上暴起的青筋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希格斯没有像往常一样很快反应，他等着佐伊的下文。
“我知道你的意思，”佐伊的语气“循循善诱”，“你本是自由的没错，但是，你让人贩子看上了你，他们将你卖给了我，如果我认定你是自由的，谁来替我买单？”
“你如果能够赢得替自己赎身的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句话充满理性又有着不可知论的色彩
那，后来加诸他身上的酷刑怎么算？希格斯在黑暗中捏着影子般黯淡的拳头。
“你的算盘却是打得很好。不过，你猜我会不会答应？”
“我猜……”佐伊
不过，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获得自由了之后，这些帐才能一笔一笔地跟他算！
“成交。”
希格斯慢慢坐起来，姿势就像壁画上的人一样。
“从现在开始我与你保持平等关系。否则，他妈的一起见鬼去吧！”
“没问题。”
佐伊垂下眼睫，笑意在嘴角绽开。

第十四章

“但是……”佐伊朝希格斯勾了勾手指，在得到对方足够的注意力之后才继续，“你需要配合我的检查和训练。”
“我们不需要外强中干或者是——看起来很漂亮却一无是处的骄傲自大，满嘴脏话的废物。”
希格斯笑出声来，抚上酸痛的后颈，“真他妈好笑！比起这里的废物，我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包括你。”
这句话意外地取悦了佐伊，他从沙发上端坐起来，换了个更加有压迫性的姿势，“那你是在暗中骂我是废物吗……我很好奇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一直让我意外的信心到底从何而来？我想我们间的实力差距很明显——”
“想知道我的过去？”希格斯轻佻的言语里都是不屑，“把你丢到泰米尔德纳邦去，你大概就知道了。”
“呵。很有意思。你去过那儿？”
“能不能切入正题？”希格斯抬起微微上扬的眼角，“我想我没有必要浪费任何时间在这里和你讲诉我的过去。”
“很多人或事，对我的命运来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实上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不想浪费时间。”
“你的命运？”佐伊挑出了最主要信息。
“抱歉我不信这个。”蓝色的眸子深邃有神，“我觉得你的人生已经发生了某种扭曲。”
希格斯身体顿了一下，“怎么说？”
“叮当……”清脆的声音落在了地上，希格斯看到一枚戒指跳着滚到自己身边，在不远处闪着璀璨光泽。
凯恩的戒指！
“据我手下的人检测，这个戒指是2900年左右的……现在是3894年，你认为呢？”
“……”
“这种事情是不是有些可笑？”佐伊将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你又是信还是不信呢？”
“我想我同样没时间和你讨论这种事情。”
“原来你也会逃避问题。”佐伊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希格斯走过去，高大的身材让人产生严重的压迫感。
“那你他妈想怎么办？坐在这里和你探讨宇宙真理？”
“原来你是早有意识？”
“能怎么办？”
“确实不能怎么办……不过你可以让自己活得更好——如果你更加听话，并且收起你那锋利的小爪子的话……不然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佐伊用目光描摹着希格斯身上的伤痕。
“可笑。”希格斯转着略大的戒指，“这一切不都是你计划之内的吗？如果我肯乖乖听你的话，你也不会拿出‘宽松政策’来让我妥协吧？”
“没错，但是……”佐伊从衣橱里找了最小的一件衬衣和裤子扔到他身上，“比起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你该先找件衣服穿穿——我的裸｜体勇士。”
看希格斯拿在手里迟迟没有动作，佐伊又补充了一句，“都是干净的。”
“我不在意。就是禽兽的皮我也披过。”
“你又在暗中骂我？”
“你总是这么聪明。”
希格斯拾起来闻了闻，一股“基福”熏香的味道，掺杂着佐伊男性魅惑的气息，意外地让人舒心。
如果不是此时此刻，他会很喜欢这种味道的。
“偶尔——我发现你要是不这么刻薄的话，会很可爱。”佐伊走近，蹲下来捏起他的下巴，仔细摩挲着。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眼睫时，看起来就像是睡着的精灵。
“去你妈的！”希格斯下巴轻轻一抬就躲过了冰凉的指尖，“恶不恶心？”
“确实，你这张嘴总是不能让我满意。”佐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大得有些夸张的衣服一下子就滑到了肩膀以下，性感的锁骨时隐时现。
“如果……”清凉的手指抚着有着狰狞伤口的锁骨部分，“你能保持一天的文明的话，我会奖励给你一个金币。”
“一个金币足够你这种新人三次的出场费。怎么样？是不是一笔很妙的交易？”
“可以考虑。”
希格斯微微蹙了眉，被折磨的这几天，伤口很多已经发炎，他有时感觉它们在跳动，在发热，而此刻对方如此轻柔的抚摸令人格外舒服。
但是——这种处于被动的姿势他不喜欢。
“你可以放我下去了。”
“我要是没这个打算怎么办？”　佐伊正轻柔抚摩伤口的手指忽然用力，重重地按下。
希格斯像被猛然弹起的惊弓一样骇然绷紧了身体，叫了出来。
“松手！你他妈狗娘养的！杂碎！快松手！”
佐伊减轻了力道，“看，我不过是实验了一下，你今天的金币就没了……”佐伊冰冷的蓝眸底下闪过一丝狡黠，“是不是有点可惜？”
“混蛋，你要是还想条约有效的话，就放下我！”
“你在威胁我？别忘了，控制权还是在我手上的，除非——你不想要自由了？”
“我无所谓，和杂碎做交易本身就存在着各种不确定性。”
“真想将你的这张嘴缝起来！那样就没办法说脏话了吧！”
佐伊用指腹描摹着希格斯完美的唇形，用力夹起，然后让它自动弹回去。
“我想吐口唾沫在你脸上，好让你洗去这层伪装。”
希格斯又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咬住发红的下唇，微微在发颤。
“无可救药！”
佐伊将冷冷的手指伸进了一直拖到屁股的衣服下摆里面，宽厚的大手抚上对方柔韧紧实的腰肢，“你摸不清形势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我不会准许你这样对我无礼！”
另一只修长的手还在伤口附近盘旋，下一秒就拉过希格斯的衣领，将他不断叫骂的嘴巴贴紧了自己的。
这个坏东西这下没办法再骂了吧！
“唔……”希格斯没料到佐伊会来这一出，近在咫尺的俊脸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别动……”佐伊啃咬着对方艳丽的唇，冷冽的眸子挑起来看了希格斯一眼后又垂下去继续。
他色｜情而淫｜靡地用舌头勾勒着他唇瓣的形状，让后用自己的涎液濡湿对方的。
“要好好清洗你这个嘴巴，太脏了！”
“滚……”希格斯无法咬住他作乱的舌头，只能发出沙哑的低吼……而渐渐地，被迫扬起的颈部继而也遭受了这个掠夺式的洗礼。
这种感觉真他妈糟糕透顶！他竟然在被一个男人舔着！而佐伊完全无视他的愤怒！是以一种绝对胜利的姿态在掠夺着他！
佐伊好像是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或者说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他掠夺着希格斯身体的每个部位，这具被迫架在他身上的身体只能发出本能的震颤。
“混蛋！杂碎！”希格斯狠狠骂着这个没有松动意思的男人，但是迎来的都是对方更加疯狂的侵略！
希格斯的一条腿被迫环绕在佐伊的腰际，另一只腿只有脚尖着地——这根本起不到支撑的作用！
当然这是佐伊的心眼儿——这样的话他就只有更加用力地环紧自己的腰身防止自己滑下去。

第十五章

希格斯抓紧了他后背的西服，指骨泛白，敏感的身体毫不羞耻地开始战栗，“唔……唔……啊……”被封住的唇只能模模糊糊地发出几个单音节。
佐伊拖长了声音轻笑着，“不错，这反应就算是女人也很难有呢。”
他一把攥住了对方颤颤巍巍的下｜体，轻轻揉搓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希格斯露出各种平时不可能露出的诱人表情。
“畜生！放手！”希格斯双臂撑着佐伊硬邦邦的胸膛，难耐地向后仰去，深浅适度的锁骨线平而直，性感得一塌糊涂。
佐伊哼哼两声，留恋地在他锁骨附近徘徊，和想象中一样的弹性适中。
“你的身体真的是很性感，我觉得我有点想要你了。”低沉黯哑的声音咬着他的耳尖缓缓吐出，带着强烈的视觉和听觉上的冲击。
腾出手去解开自己的裤子，佐伊掏出巨大的昂｜扬，前后移动着胯骨，在希格斯嫩嫩的大腿根部摩擦。
有力而带着缓慢的节奏感。
希格斯头皮发麻，身体整个开始发烫，作为一个男人，他明白这个动作强烈的暗示意义。
“妈的！”希格斯发红的眸子狠盯着在他身上不断索取的男人，“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下身猛然的暴露又掀起了另一番愤怒的狂潮。
“哈哈。真是有意思，明明已经这么有感觉了，还在嘴硬。”佐伊玩弄着手里半硬的东西，舔着希格斯的下巴。
他的手逐渐后移，来到了那个隐蔽的地方，垂眸在半圆形的臀瓣上雕花一样滑动着，余光扫视着希格斯的表情。
而希格斯整整愣了一分钟，对方额无耻震住了他，并让他确信了一个事实——这个男人比自己来的更加无耻！
“你知道接下去我要干什么吗？”佐伊斜飞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流动的光芒，“我要进入你的身体，然后……像现在这样……”
佐伊故意将顶着他大腿的力度加大，频率放慢，带着阴谋一样的感觉研磨着。
希格斯虽然强势而霸道，但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公然调戏过！浑身战栗个不停，但可笑的是，这副虚弱的身体还要靠对方才能站立……他在硬撑。
就在佐伊的手指伸进去一截的刹那，他拼尽全力，迅速踢向佐伊的胯｜下，但是被佐伊先发制人！对方猛然提起这只作怪的腿，将它也环到了自己的腰间。形成了一个暧昧但是完全失去先机的姿势。
“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你这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见希格斯的反应是自己想要的，佐伊吧一只冷静、修长、强有力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不光是打败彼得……这里，这里……你都要为我服务。”
手指先后游弋过胸口，臀部，腰肢……东西方体型的差异注定了他们的差距。
“放屁！条约无效！我他妈不跟你做交易了！”
“无效？”佐伊一边继续自己的动作一边将人抱到了壁炉旁边，“难道自由不够吸引你吗？”
“比起这个，我现在更想搞死你！”
“哈哈！这就对了。”佐伊将对方的身子贴近了自己的胸膛，抓住对方紧实柔韧的腰身，配合自己的摩擦。在一波波汹涌而来的热浪中吐出了下半句话。“如果条约无效，那你，将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反抗我，只能乖乖地当我的奴隶。”
难道是错觉吗？
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是迫切地想要给希格斯这个机会？
“你难道不想为此而努力吗？”佐伊把头埋到他颈窝里，软软的话音像是魔咒，“你只要能够打败他，就能想要拥有你所想要拥有的一切……”
后一波的热浪比前一波来得更加凶猛，佐伊开始咬紧牙关，露出按捺不住的神情，在希格斯压抑的呻｜吟中泄了出来。
“啊哈……”
“作为一个王八蛋……你会这么好心？”希格斯也发出粗重的喘息。
他毕竟是一个发育正常的男人，被如此俊美的男人这样挑逗，也无法置身事外。当底下的小东西颤颤巍巍地站起的时候，他连假装的兴致也没有了。
“我说过，我只不过是为了赢回这个面子而已，而你，也正好需要一个机会不是吗？”他“体贴”地帮希格斯上下撸动着。
“你迫切地需要这个机会，于是我就给了你，这样不好吗？”
佐伊是这么认为的——驯养一头小兽，得时刻用好处诱惑他，并让他自己为此去努力。在你掌握先机的情况下，得让他无意识地处于你的掌控之内。
“……啊哈……你倒是很清楚我……的想法。”希格斯抓住对方的手指更加大力，在一片空白背景的绚烂下一下子爆发。
“你很简单其实，就是一个会记仇的小孩儿。”佐伊放下希格斯，从口袋里抽出手绢擦拭着。
其实他从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神后就明白了他会有的想法——他的个性在某个方面很接近自己。
“你说的没错。”希格斯的声音仿若刀刃划过金属，“既然你这么想给我机会，那我就成全你，最后定会让你后悔自己的决定！”
“好啊，我等着，人生至少得有一些值得期待的事情不是吗？”
看来小兽已经彻底上钩了。
“呵。”希格斯往后仰去靠在壁炉边上，望着带有流苏的美丽台灯，“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干的。”
“这也是人生的乐趣而已。”
忽然被挑高下巴，希格斯望进一片幽蓝如海的眸子里，“少了这些意外和惊喜，活着有什么意思？”
看着笑得找不出一丝破绽的人，希格斯也狭促地与他齐声笑了出来。
“那么就请你等着那些意外吧。”
直到希格斯被人带到别的房间里，佐伊才微微叹了口气——这头小兽果然就是没有任何心机。只要有理由就足够了。
驯服他如果只靠武力，你越施压，他越反弹，只会适得其反。
目光不自主地投到壁炉上摆放的一张照片，佐伊蓝色的眸子不禁变得轻柔，像是夏日里澈澄的海一样安宁，上面人的笑容仿若跨越了几个维度一样遥远。
那是自己的软肋。
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会有软肋，他的心里就会泛起厌恶，他想象着自己播下的种子沿着曲线回到过去，又沿着时间向前进发，并形成一道形状诡异，无始无终的螺旋状轨迹——一条痛苦的莫比乌斯带，在不多的他爱过的人的生命中穿梭……
他明明可以无止无休地一次次回到起点，结果每次都从结果面前逃走。
伸手摘下壁画上男人的黑色面具，佐伊唇边的笑意毫无预兆地泛起，“一模一样。”
拉住房间里的绳子——那是直接传唤仆人用的，佐伊忽然对家族历史产生了兴趣。

第十六章

“希格斯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佐伊坐在露天阳台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影子倒映在巨大的玻璃幕布上。
时值9月，才下午6点多钟天色就阴沉下来。窗外细雨纷飞，濡湿了窗口，被对面酒吧不停闪烁的霓虹灯熏染成了金色、红色。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瑞希拿出检查报告给佐伊看，“他骨头表面竟然包裹着一层纳米聚酯D5。除了政府内部，不可能会有这个的，还有，这些聚酯D5我查了一下，采用的是数百年前的老技术，颗粒直径还是旧标准。”
“对。”佐伊拢起手，压在膝盖上，“还有那个微型耳机和手表，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不错……那您打算按原计划来吗，还是……”
“看看吧，”佐伊抿着手里的酒，望向外面朦胧的雾光，“你看过那幅画了吗？”
“您的意识是指……被您摘下面具的那幅？”瑞希双手恭敬地交叠在腹前，等待佐伊的确认。
“不错，刚刚进来就注意到了？”
“是。”他其实是想说：那么夺目的一个人，他连忽视也没有办法做到。“您是觉得他像希格斯？”
“确实。”佐伊站起来走到窗前，深蓝色西装笔｜挺贴身。
“那幅画应该是斯图亚特——也就是您家族的人留下来的。”瑞希分析着，像是在陈述自己的思维过程，“如果说那个人真的是希格斯的话，那么他曾经与您的某位祖先曾经有过接触，甚至可以说是渊源颇深。”
“不错。”
“那您知道那是哪位祖先留下来的吗？”
“今天我查了一下”佐伊深邃有神的眼睛在橘色昏暗的炉火闪着光点。“不过没有结果，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照他身上聚酯D5的年份来算的话，很久之前是指“毁灭事件”开始之前吧？”
“不……”他突然又否决掉自己的说法，并用手掩住嘴巴，一向老成的他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应该不会吧？”
这听起来天方夜谭。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佐伊扭动着脖子间的筋骨，“和他聊天的时候聊到这个话题，他有这个意识。”
“记得上次有个被封锁的消息吗？”
“您是说，与那个有关？”瑞希皱起他的鼻子，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多了。“那个‘外星人入侵’的传言？”
“不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瑞希没有说话，他没有找到辩驳的方法。
“那您打算怎么处理他？”
“不怎样。他既然来了这里，就要按这里的规矩来——自力更生。”佐伊优雅地托起酒杯，眼中倒映着霓虹灯的光彩。
“感觉您像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瑞希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们老爷露出这种……略微期待的神情？
佐伊调皮地将酒杯挑起放到眼前，透过它来观察窗外的景色，“也许吧……他的性子很烈。就像这酒，我很喜欢。”
瑞希眨了几次眼睛，显见是想平静心绪，“是，不过您得注意点，外面已经有风声了。”
他给了个解释：“是人贩子，估计在吹嘘收入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
“全部清理掉。一个不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理性，仿若杀人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这个您放心，老爷。”
这个世界有些怪诞。
这颗蓝色星球上曾经存在过拥有100亿人口的政治单位，却在几百年前的“毁灭事件”中差点毁于一旦——滥用的科技让他们走上了这条堕落的不归之路……
于是，最终的解决方案就是从头再来，启动一次全新的社会革命，他们没有选择延续破败的文明，而是进入了一种类似返古的社会形态。按照人类古代的生活模式为蓝图，就像大卫？格棱特所说的：“人工智能已经迷失在密林深处。”
所以这个世界是希格斯所不理解的。
为什么在一片灰暗古老的面皮下藏着比自己时代还要高端的科技？为什么在高端技术的基础下还要保持着这么愚蠢的社会模式？
他一直观察着头顶的聚光灯，身边的仪器已经被隐蔽而妥善地收起来了。过分亮的光把他的脸照得白生生的。
把手枕到脑袋底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怎样呢？这个世界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