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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萌之狐影迷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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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荒唐的一天他不知是怎样忍耐过去的，傍晚时分在尹鹄喊著肚子饿的叫声中，他转过一个路口猛踩刹车，轮胎发出尖利的声音停在一家餐厅门口。
「到了，」他咬牙，「这里是伦敦最著名的餐厅之一，专供你们狐狸喜欢的鸡肉大餐。」
「谢谢。」转过脸冲他笑了笑，尹殊没有马上下车。
在助手席上微微侧过身，他一脸认真地看著费兰兹。那双漂亮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还带著含情脉脉的错觉。
费兰兹被看得莫名其妙，刚想催促他快下车的时候，尹殊突然欺身向前勾住他的脖子，而後用力吻住他，就像依依惜别的情人一般。
可惜搂抱的动作煞有介事，主动送上的亲吻却没有任何技巧。也许是缺乏经验的关系，亲吻的一瞬间，尹殊的牙齿狠狠撞上了费兰兹的嘴唇，气得他又差点破口大骂。
「你又想干什麽！」一把推开尹殊，他咬著牙忍耐，好不容易才把嘴边的粗话全都咽下去。
「不想干什麽，就是想问您……如果人兽不行的话……这样可以吗？」尹殊轻声问，认真地看著他，既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也不像在犯傻。
「你这是什麽意思？青涩的大学生勾引现役军官？」
「我只是想感谢您救了我的命，算不上勾引吧。」
端坐在助手席上，这时的尹殊就像一个正在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学生。费兰兹一手托腮冷眼看著他，是真搞不明白这只蠢狐狸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麽了。
然而不做蠢事的时候，表情认真的尹殊的确美得惊人，他纤细的身体让人有一种想紧紧拥抱的冲动，充满东方韵味的美丽面容，简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欣赏著尹殊诱人的美貌，费兰兹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一些。神情冷淡地斜靠在座椅上，他一手挑起尹殊的下巴。
「我说，你想报恩的话，至少先把吻技修炼一下吧？」
「抱歉……」不安地扭动著脖子，尹殊试图逃避费兰兹的手指。
「不许乱动！接吻的话，至少要像这样……」
加大手里的力气捏著尹殊的脸，费兰兹凑上前去，堵住了他微微颤抖的嘴唇。
身体骤然僵硬，被吻住的尹殊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在心里嘲笑著他的生涩，费兰兹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吸吮著柔软的舌叶，与他交换了一个长长的法式热吻。
被吻住的尹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双手用力抵住费兰兹的肩膀发出呜咽的呻吟，等到费兰兹心满意足地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白皙的脸颊泛上一片红晕。
「美人，你不给人添麻烦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而且尝起来也很甜，」在尹殊的脸上亲了一下，费兰兹掏出信用卡在他眼前晃了晃，「今天的晚餐算我请，随便你想吃什麽。」
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尹殊一言不发地跳下车落荒而逃，看著他轻盈优美的背影，费兰兹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一向没什麽节操，对主动送上门的俊男美女也总是来者不拒，身边情人无数。况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东方人，即使对方是不能得罪的珍贵白狐，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真身是狐狸也无所谓，只要他在亲热的时候不变回原型就好。
未经世事又会添乱也无所谓，缺根筋的笨蛋反而更容易哄骗。
第二章
全然猜不到费兰兹心中的私欲，坐在高级餐厅里的时候尹殊面对一桌子的鸡肉大餐吃得欢快不已。但是无论他吃得有多开心，那份浑然天成的优雅姿态还是挥之不去。
看著他娴熟地使用各种繁复餐具的动作，费兰兹终於相信了之前听闻过许多次的，关於狐族的神秘传说。
他早就听说过白狐在东方的地位尊贵非凡，整个家族也是富可敌国。这样的家族足够把尹殊培养成一个四体不勤又缺根筋的笨蛋美人，恐怕这个美人从小就混迹在奢华的上流社会，长到这麽大除了花钱享受什麽都不会吧。
然而更难得的是这个有钱的弱智美貌贵族，在情事上居然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回想起刚才接吻时尹殊柔弱无助的姿态，费兰兹突然很期待继续做下去的话会怎样。
「我挑选的餐厅还满意吗？」他微笑著问，头脑里幻想著尹殊被推倒的时候，会发出多麽诱人的喘息。
「嗯，都是合我胃口的菜色，」毫不知情的尹殊向他投来一个温柔的微笑，「少校先生喜欢这里吗？」
「只要有你这个美人作陪，我哪里都喜欢。」调戏的话语脱口而出，费兰兹伸长了手臂，略带轻浮意味地抹去尹殊嘴角的一点酱汁。
尹殊立刻微红了脸，不自在地低下头用餐巾擦著嘴。柔黄的灯光下，他害羞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情，那迷人的美貌让桌上丰盛的菜色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少校先生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他轻声问，语气里带著微微的羞涩。
「非常辛苦，所以需要多看看像你这样的美人。」调戏的情绪越发高涨，此时的费兰兹已经把矜持和道德完全抛到脑後去了。
「您还真讨厌，不但脾气暴躁，性格也恶劣。」尹殊终於害羞地抱怨起来。
「就算性格再恶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费兰兹得意地笑著，尹殊则是既哀怨又无措。
於是，接下来的对话基本都是费兰兹出言挑逗，而尹殊则艰难抵抗。虽然平时口齿伶俐，但是在调情的手段上尹殊完全不是费兰兹的对手，整个吃饭的过程里几乎一直都红著脸，一副不知道说什麽才好的样子。
为了掩饰尴尬，他频频将高脚杯里的红酒往肚子里灌，双颊很快就飞满了红晕。费兰兹并不清楚他的酒量，等觉察到尹殊似乎喝醉了的时候，一顿晚餐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等到晚餐之後两人并肩来到街上，迎著扑面而来的夜风，尹殊已经醉得东倒西歪，无力地靠在费兰兹的怀中。看著身边人微醺的样子，费兰兹心中充满了老练的猎手捕获美丽猎物之後的喜悦。
「天太晚了，要我送你回去吗？」低头问著，他不动声色地搂住了尹殊的腰，「回A。T。H。怎麽样？那里已经为你准备了暂住的地方。」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在费兰兹的手臂中无力地挣扎著，尹殊摇头，「谢谢您今天的招待……嗯……好热……」
「但是你喝醉了，这样很不安全……」无视尹殊微弱的抱怨，费兰兹低头凑近他泛红的耳际，在颈间落下一个亲吻。
「好热……快放开我……」尹殊不安地挣扎起来。
「或者……跟我一起回家？」紧紧地拥抱著他，费兰兹随手打开车门，「今天晚上陪我吧……」
「放开我……叫你快点放开我！」无视费兰兹的邀请，一阵扭动之後尹殊突然尖叫起来，毫无防备的费兰兹被他狠狠撞到下颌，差点下巴脱臼。
眼冒金星地摸著痛处，他呆滞地看著尹殊挣脱他的怀抱逃开好几步。紧接著只听砰的一声，美貌的少年突然变成了白狐狸。
飞快地撒开腿，狐狸转身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又蠢又狼狈地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在来往行人的注目礼中，费兰兹只觉得头上又有阵阵青烟在往外冒。
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忍了又忍，才按捺住当街怒吼的冲动，猛的踹飞地上的一颗小石子。
到手的美食又飞了，固然让费兰兹火冒三丈，但尹殊跑丢了才是更不得了的大事。铁青著脸怒气冲冲地开著车在大街上四处寻找，他实在无法掌握这个脱线笨蛋的行踪。
灯火辉煌的商业街上没有狐狸的身影，躲在小巷子里翻著垃圾堆的也只有几只流浪猫狗，就连可能性最大的A。T。H。办公楼里也找不到尹殊，当费兰兹想到最後一个他可能会去的地方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午夜了。
那个可能的地方就是他的私人住宅。幸运的是车子还没有开到家门口，他就看到了蜷缩在门廊下的那个身影。
「啪！」随著门廊灯被打开，费兰兹看见已经变回了人形的尹殊蹲在门前。看见房子的主人回来了，他抬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滚。」看也不看他一眼，费兰兹打开房门。
「对不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尹殊呜咽著从後面抱住他。
「你既然这麽讨厌我，还找到这里来干什麽？干脆就这样滚得远远的不是很好？」余怒未消地站在门口，下巴还在隐隐作痛，费兰兹觉得自己愚蠢得像八点档电视剧的男主角。
「我不是讨厌您，只是喝了红酒……」尹殊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红酒又哪里惹你了？」
「我只要一喝酒就会醉掉，整个人都会变得糊里糊涂的什麽都分不清楚。」
「……」费兰兹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番蠢话倒是让他回想起笔录中所记述的，尹殊当初被偷猎集团抓住的情形。只不过喝几口酒就会神志不清，这种人真的配当成年人？他到底是怎麽在异国他乡活下来的？当初真是活该被抓！
「但是……现在我已经清醒了……您想做什麽都没问题……」这时尹殊呜咽的声音又从身後传来了，毫无男子气概的软弱声音让费兰兹真想拎著他的衣领整个扔出去。
但是想了又想，他还是不愿放弃到手的机会。已经到了家门口，反正这个蠢货也逃不掉，不如好好享受一番再把他赶走也不迟。
打定了邪恶的主意，一把将尹殊拉进去，费兰兹踹上房门，将他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生涩的吻技还是和白天一样毫无进步，尹殊只勉强勾住费兰兹的脖子，无措的舌叶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添吻吮吸。笨拙到不行的动作，让费兰兹感觉自己简直在拥抱一块带著体温的木头。
然而木头对身体接触的抗拒出人意料地强烈，当费兰兹把手伸进尹殊衣服里的时候，怀抱中的人立刻难耐地挣扎起来，发出呜咽的哭音。
装作没听见，费兰兹继续挑逗著他的身体，然而预想中的呻吟和喘息并没有出现，尹殊的哭声反而越来越大，简直有嚎啕大哭的趋势。房间里充满了委屈的哭声，让费兰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欺负小孩子的恶棍大魔头。
情欲被一点一点耗尽，最後他终於失去耐心地一把推开尹殊。
「你哭够了没有？！」暴躁的怒喝把尹殊吓得全身一颤。
「说什麽没问题……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是问题！」看著那双湿润的眼睛，费兰兹怒不可遏，「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麽娇嫩的男……算了你根本不配称做男人！你哭成这样自己不觉得恶心？你的身体是棉花做的，啊？连碰一下都不行？！」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
「不许狡辩！限你五分锺之内滚出我的公寓！滚！以後再也不许在我面前出现！」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起，把尹殊大骂了一通，费兰兹怒气冲冲地走进客厅去接电话。
等到半个小时之後他回到门口，视线内已经没有了尹殊的身影。还以为这个笨蛋真的走了，他连忙想打开房门看看外面。
然而手指刚刚碰触到门把手就收了回来，因为他看见门边不显眼的角落里，蜷缩著一只毛茸茸的白狐狸。狐狸好像睡著了，怕冷似的紧紧蜷成一个毛球，尖尖的耳朵温顺地垂落下来，偶尔还轻甩两下。
看著狐狸，费兰兹又是一阵气血上涌，没想到这只狐狸居然真的这麽无耻，不但赶不走，还敢赖在他家里睡觉？！
他想把狐狸踹醒，然而提起脚的一瞬间又犹豫了。
柔软的身体，雪白的绒毛，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两条长长的细缝，小巧的鼻子微微颤动著……睡著的狐狸实在太可爱，让人真不忍心去打搅它的睡眠。
犹豫了好一会儿，头痛地叹了口气，最後费兰兹还是小心地把狐狸抱了起来，用一条毯子裹住它，防止它著凉感冒。
愚蠢，单纯，天真又娇气，尹殊除了美貌实在是一无是处，费兰兹被他惹得暴躁不堪，却又没办法下狠手。
纯种白狐高贵不可侵犯的身份时时提醒著他，在问出有关偷猎集团的线索之前，就算再怎麽受不了，他也不能怠慢了这个笨蛋。
隔天的生活还是风波不断，不知是看中了这栋住宅的什麽地方，尹殊干脆赖著不肯离开，维持著狐狸的形态舒服地窝在沙发里。
忙著去上班的费兰兹无瑕与他纠缠，只能一边怒骂，一边弄了早餐给他吃。美美地吃了一顿火腿蛋之後，狐狸摇著尾巴送他出门上班；到了晚上，又摇著尾巴迎接他回家。
因为做笔录那天尹殊大闹A。T。H。的八卦传播得很快，军官们都对他住在费兰兹家里表示双手赞成。在众多下属毫无同情心的「千万不能对白狐动粗」的叮嘱声中，费兰兹以无比难看的脸色收下了这只蠢的不能再蠢的狐狸。
从此以後，不幸的少校先生白天就带著尹殊去A。T。H。上班，逼著他观看那座孤岛上的照片和录像以便回想起线索；晚上就带他回家，在暴躁的情绪中粗鲁地服侍著他。
「出门在外的时候谨慎一点，小心不要又被偷猎者抓走！」某个下班之後的夜晚，费兰兹将尹殊按在浴缸里，一边警告，一边往他的头发上抹洗发水，与他一同「其乐融融」地共浴。
给尹殊洗澡这种苦差事他也是无可奈何才做的，他不能容许公寓里有脏东西，但是尹殊懒得惊人，除了吃，几乎什麽都不会做，让他只得定期把这个笨蛋扔在浴缸里搓洗一番，以免他脏得发臭。
「您放心吧，我不喝醉的时候是很机灵的。」玩弄著浴缸里的橡皮鸭子，尹殊信心满满地回答。他现在似乎已经把自己当作费兰兹养的宠物，每天都安心地享受著各种福利。
「你身上有机灵的基因？我怎麽不知道？」冷笑著嘲讽，费兰兹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快变成狐狸，你人形的体积太大，洗起来很累。」
尹殊听话地点点头，只听砰的一下，浴缸里出现了一只浑身湿透的狐狸。狐狸抱著橡皮鸭子浮在水面上，眯起眼睛一脸舒服的样子。
挠著狐狸的下巴，费兰兹举起花洒冲去它全身的泡沫。给尹殊洗澡是他一天里难得的轻松时光，这个时候他无需想任何事情，只要和狐狸尽情玩闹就可以。
大规模的偷猎集团至今没有露出蛛丝马迹，追查A。T。H。内部反叛者的行动又迟迟没有进展，工作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只有和这个天真单纯的笨蛋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暂时把这一切都抛到脑後。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能再近一点就好了。有时费兰兹也遗憾地这麽想著，虽然形影不离地相处了许多天，在彼此身体的亲密度上，尹殊却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对身体的爱抚仅限於隔著衣服，接吻的时间也不能超过三分锺。每当费兰兹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尹殊就会哭或者逃走，严重的时候还会惊惶失措地变回狐狸的原型，让费兰兹暴躁不堪。
他不理睬尹殊的时候，尹殊会主动来纠缠他；然而他一旦想和尹殊亲热，那个家夥就会慌张地逃跑。两个人就维持著这样诡异的关系，与打擦边球的情人相比，似乎更像坏脾气的主人和淘气的宠物。
今天也是一样，洗完澡吹干头发，感觉费兰兹又要来抱他，尹殊赶紧躲到书桌後面，与他保持著安全的距离。
「你偶尔就不能忍耐一下吗？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我又不会把你弄痛或者弄伤，你肯定会觉得很舒服的！」看著他不安的样子，费兰兹又忍不住抱怨。
「听您的口气一点都不像会舒服，」尹殊皱眉，「再说您为什麽非要和我上床，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你个头！明明是你自己先勾引我的！」
「都说了没有勾引！我只是想感谢您救了我的命。」
「那感谢的具体行动呢？」
「不是已经主动献吻了吗？」
「纯洁的接吻是中学生才会干的事吧！」
「接吻还不够吗？真受不了……整天想著SEX的事情，你们人类真够低俗的。」
「这是成年人健康的社交礼仪！看见美人没有欲望那才是大问题吧！」
「……太恶心了，我听不下去了……」用力摇晃著头，尹殊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难道我就不能做些别的事情来代替SEX吗？帮您整理房间行不行？」
「谢谢了，我不希望公寓的其他地方也遭遇和厨房一样的命运。」一回想起那天早晨的情景，费兰兹又是一阵暴躁。
「别的事情我也可以帮忙啊。」
「抱歉，我的生活自理能力没有问题，工作上也有优秀的下属帮忙。」
「那难道我对您的价值就只有SEX的对象吗？」
「你终於了解了？真不容易。」
对於费兰兹的讽刺，尹殊低头不语，不知道是在愧疚，还是在思索自己还能做些什麽事。不想再继续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费兰兹转过身，随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被冷落的尹殊立刻凑过来，从後面攀上他的背，和他一起阅读今天报纸的国际版。
「又是恐怖袭击，」他叹息著摇头，「世界每天都这麽混乱。」
「这麽严肃的话从你这种笨脑袋里思考出来，还真够稀奇的，」费兰兹随手拽过一叠报纸砸在他的脑袋上，「滚远一点自己去看，别打搅我！」
「您这是什麽态度，质疑我的智商？」眨著眼睛抱起报纸，尹殊一脸哀怨地跑到正面看著他，「虽然在生活一无是处，我的脑袋还是很聪明的，您不要看不起人。」
「吵死了！谁让你天生就是一副蠢样！！」粗暴地把他推到一边，费兰兹转头不再看他，「再敢罗嗦我就强暴你！」
「纵欲过度会减寿的……」嘀咕著抱怨，尹殊钻进沙发里，摊开报纸遮住自己的脸。
这是一个难得的宁静夜晚，两个人各踞房间的一角，专心做自己的事。感觉疲倦的时候费兰兹偶尔抬头看看尹殊，既然不能碰他，就算多看看那张漂亮的脸，也足够令人赏心悦目。
但是有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在意，那就是每当看报纸或者看电视新闻的时候，尹殊都会变得和平时完全不同。今天也是一样，盘腿坐在沙发里将报纸平摊在膝盖上，尹殊一脸认真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严肃。
盯著报纸的某一处，他愁眉紧锁，似乎在思索什麽严重的问题，根本没有感觉到费兰兹在看他。远远望著他全神贯注的表情，只有这个时候费兰兹才会忍不住怀疑，他似乎并不了解尹殊的真面目。
不过这样的感觉只在一瞬间，过了五分锺，尹殊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表情也变得迷迷糊糊的。等再过去几分锺之後，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向一边，趴在沙发上睡著了。
费兰兹赶紧走过去把他拎起来，才避免了他的口水滴落在报纸上。
似乎很累的样子，那个笨蛋窝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丝毫没有了平时的警戒。长长的睫毛随著他的呼吸轻轻颤动著，蜷缩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
这副牲畜无害的样子实在是既柔弱又愚蠢，让费兰兹几乎怀疑刚才严肃的尹殊是他的错觉。
这时，熟睡中的人发出轻微的呢喃，翻身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口，露出白皙的後颈。随著这些无意识的动作，一阵沐浴露的柠檬香味从他身上若有若无地飘散开，明明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却让费兰兹却犹如吸了春药一般的躁动不安。
「算了，不了解你的真面目也无所谓……」低头轻咬尹殊的後颈，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了尹殊的衣服里，抚摸他的身体。
如同抚摸那身雪白毛皮时候的触感，光滑，柔软，带著微微的凉爽，尹殊的肌肤就像上等的丝缎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费兰兹从来不曾被美人迷得神魂颠倒，却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对这个东方人这麽执著。
想拥抱他，亲吻他，把他占为己有，让他在自己身下哭泣喘息……这些念头无时无刻不缠绕著他，只是像现在这样把尹殊抱在怀里，他就感觉自己的理智防线快要崩溃了。
这种青涩少年才会有的失态，怎麽会在他身上出现呢？──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尹殊随时都可能醒来，错过了这次机会，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了。
手指停留在胸口，捻动那颗小巧的乳首。亲吻著他的脸颊和耳际，费兰兹的另一只手慢慢探入了他的两腿之间。
心仪的美人正昏睡在自己的怀抱中，不去品尝就太浪费了。
温驯的器官还呈现著柔软的状态，从掌心传来的感觉十分温暖。他只是稍微揉弄了几下，尹殊便不安地挣扎起来。
「嗯……不要……」无力地扭动著腰，他难受似的皱起眉，唇边吐出的梦呓不再像平时那样带著哭音，听起来更像是充满快感的呻吟。
「就算你说不要也来不及了……」呢喃的低语中带著微微的笑音，费兰兹拥抱著他，将他整个按在了怀里。
怀中的身体比想象中更加纤细，让费兰兹只需用一只手就能轻松抱住。钳制著尹殊的挣扎，他一边贪婪地亲吻尹殊的颈侧，一边不紧不慢地玩弄他的性器。原本淡粉色的柔软器官在手指的爱抚下很快挺立起来，顶端也渗出了透明的汁液。缓缓扭动身体散发著无言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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