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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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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通音律,晓诗书,反倒是陆清羽常年习武,少碰乐器。
若是二人一个奏乐,一个舞剑,那必然是魏泽奏乐,陆清羽舞剑。
但魏泽的剑术也是很好的,陆清羽与他切磋,三次都败在他手上。
魏泽善使剑,但不爱佩剑,也不爱用剑。
陆清羽把魏泽这种人叫君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君子”,要了他的命。
毫无余地,不留情面。
你是有苦衷的吗?
鸣素被蛊惑一般,轻手轻脚地绕过长琴,爬到商青身旁。
商青闭着眼,没有动。
若你是魏泽,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若魏泽是你,他……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指尖触到商青的额角,商青依然没有动。
睡着了?
鸣素又往前靠了靠。
魏泽的额角上有块伤疤,据说那是儿时练剑时碰伤的。
但商青是神族,就算脸上曾经受过伤,也早就医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他期待找到商青与魏泽的相似之处,却总是发现他们的不同。
为什么……
指腹摩挲到商青唇边,鸣素倾身向前,吻了上去。
唇瓣相抵,呼吸交错,脑海中从未尘封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至。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热得发烫的气息盈满耳廓,那人喃喃地诉说着满腹的情话。
生同裘,死同穴……
鸣素慢慢退开,眼框濡湿,面前的商青模糊成一团看不清的白色。
血染的刑台上,他仰面盯着高高在上的魏泽,他最爱的人,他以为最爱他的人。
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
他很快分不清,刀锋究竟是切开了肉体,还是剁碎了心。
痛到麻木,伤到窒息。
死不瞑目。
魏泽……你就是这样兑现给我的承诺吗……
鸣素怎么用力都抹不干脸庞,咸涩的味道流入口中,牵动心头的酸楚,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失控。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鸣素咬着唇,渴望痛楚能让自己快点清醒。
他不是陆清羽,陆清羽已经死了,陆清羽的感情也应该跟着死了。
可如果感情真的死了,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会这么难过?
他是广韵仙君,他不该有这样的感情。
可什么是该有的,什么是不该有的?
鸣素低下头,捂着耳朵,脑海中嗡嗡地响,噪杂与喧嚣乱成一团,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背后一暖,有人把手掌印在他的后心。
鸣素慌忙松开了手,那人把他按在怀里,他靠着对方温暖的胸膛,一时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
声音像一阵风吹过耳边,带走了混乱的杂音和影像。
鸣素神智渐渐清明。
“你在哭什么?”商青轻抚着鸣素的背。
相同的动作。
兄长战死沙场,噩耗传回京城时,魏泽就是这样拥着他,一直坐到天明。
就是这样……
鸣素下意识地抱紧了商青,就像陆清羽抱紧了魏泽。
就像监刑台上的魏泽走下来,来到陆清羽的身边,把他拥入怀中。
满身的伤口,都不会再疼了。
就像陆清羽的期待终于变成现实,魏泽还是爱他的。
血水混着泪水,那因为不甘而不愿闭起的双眼,终于可以阖上。
9
乐变 梦中蝶 。。。
如果这是一个杯具的话……
在乐七旧香痕的时候,这样接: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鸣素咬着唇,渴望痛楚能让自己快点清醒。
他不是陆清羽,陆清羽已经死了,陆清羽的感情也应该跟着死了。
可如果感情真的死了,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会这么难过?
他是广韵仙君,他不该有这样的感情。
可什么是该有的,什么是不该有的?
鸣素低下头,捂着耳朵,脑海中嗡嗡地响,噪杂与喧嚣乱成一团,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蒸腾地黑雾自指尖蔓延,环绕在周身,越来越浓烈。
入……魔……
鸣素心头大骇,却无力阻止自身的变化。
那些不断涌现出的景象、凄厉的嘶喊、死不瞑目的怨恨彻底占据了他的心神。
为什么……魏泽你……为什么……
不信、不愿、不甘。
鸣素一手探向商青,那是陆清羽在靠近魏泽。
为什么害我至此?
下一刻,确实银白的刀穿胸而过。
鸣素愣了下。
陆清羽的记忆、广韵仙君的记忆交杂在一起。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刑台上,有人拿着刀在割他的肉;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在落日峰,商青拔刀出鞘。
他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
无论哪一个,都是那么疼。
疼到天旋地转,疼到头昏眼花,疼到不知道什么叫疼。
眼角湿润的液体涌出,落在嘴里,是咸的。
这是为什么?
恍惚中,商青正看着他,轻声说:“魔物……”
他柔和的声音,像寒冰利剑。
鸣素仰倒在地上,像很久以前,陆清羽躺在监刑台上。
一直疼着,疼到最后,再无所觉。
——————————————————————
这样我就解脱了= =……
10
乐八 不相识 。。。
鸣素当了几千年的广韵仙君,施法念咒弹琴之类的都是常事,种桃子却是第一次。
该挖多深的坑,浇多少的水,埋多少的土,松软程度如何,他一概不知;他也不知道西王母的仙桃到了凡间能不能存活能不能生长;更重要的是,他拿不准这颗已经过了很多天的桃核,还能不能种。
总而言之,他把西王母的蟠桃桃核埋在了凡间灵山的桃花林里。
林中最大的桃树旁,陆清羽生前最喜欢睡觉的地方。
鸣素盘腿坐在树下,盯着埋了桃核的地方,整整大半天没有动静。
“仙君,桃子不会马上就发芽的……”桃姑娘早上来看到鸣素,中午来他还在,下午时他仍没有走。
鸣素惋惜地问:“那要多久呢?”
“仙君回去吧。”桃姑娘笑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仙君回到天界,明天来看,也许它就发芽了。”
鸣素点了点头,起身拍拍衣摆,一件物事噗一声落在松软的泥土上。
那是一块刻有祥云与波涛图案的玉佩,通体澄澈,质地细腻,温润无暇。
桃姑娘暗地里握紧了手。
“魏泽送的……”鸣素捡起那块玉佩,刻意忽略了心中的刺痛,“哎,你还记得魏泽吗?陆清羽的……好朋友。”
桃姑娘紧张地笑笑,鸣素被突然窜出来的记忆打乱了心神,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我得走了。”鸣素拿出一朵正待盛开的桃花,“谢谢你的桃花。”
“仙君收下吧,”桃姑娘向他欠身道,“跟着仙君,它不知多见了多少兄弟姐妹们看不到的。”
凡间季节轮换,那一季的桃花早已谢去,果实都结了好几番,唯有这朵鸣素借去的花仍待盛放。
鸣素看着掌心中一团粉红,有些犹豫。
他已经改变了这朵花的命数,继续收着,是否违背天道循环?
又或者,这才是命定的发展……
“仙君收下吧。”桃姑娘又是一福。
鸣素想了想,把花收了起来:“若它能在花期幻化成形,我便留他在松涛海。”
桃姑娘心下五味繁杂,面上只道:“多谢仙君。”
鸣素转身离去,望着他身形消失在云雾里,桃姑娘松了口气,又十分担忧。
“种子种下了,迟早会生根发芽。”不知何时出现在埋了蟠桃核的地方的人喃喃念道。
桃姑娘咬着唇,没有回答。
“你后悔了?”那人轻笑,“舍不得了?”
“为什么是广韵仙君?”桃姑娘不答反问。
那人笑意更盛,随手将头上的桃枝压在鼻下轻嗅。
桃姑娘微微皱眉,正待再问,忽然有什么锁住她的咽喉,夺去她的呼吸。
周身灵力开始消散,桃姑娘大惊,却无力阻止。
“我好好与你说话,是因为心情好,这不代表,你有资格这样与我说话。”
咔嚓一声,桃枝断裂。
桃姑娘跌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其实我也不想的。”那人神色一黯,又说道,“毕竟我与鸣素也是有情分的……虽然他都不记得了。”
桃姑娘脑中嗡嗡响,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那人撕掉了桃枝上的花瓣,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他是鸣素,谁让他不肯给我让路……”他走到桃姑娘身边,俯身道,“桃姑娘,我别无他法啊。”
桃姑娘只觉得全身冰凉,她哆嗦着反问:“三界之中,还有人能挡住魔尊的脚步?”
她已经做好了被撕成碎片的准备。
这一次,那人却什么都没做。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满身的沉重,与方才判若两人。
“乖乖做你该做的事,”他一边说着,身形淡化开来,“你也有无法放弃的东西,不是吗?”
桃姑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她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
桃姑娘对记忆中那个劲装素服的年轻将领说。
陆清羽已经可以瞑目了。
鸣素对自己说。
让凡间的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吧,就像之前很多次经历过的那样。
魏泽是魏泽,商青是商青。
陆清羽是陆清羽,广韵仙君是广韵仙君。
魏泽和陆清羽都已经死了,而既然他们元神都已回归,就证明作为魏泽或陆清羽,都是甘心离开轮回道的。
所以,该放手了。
早就该放手了。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
姑且就相信魏泽是爱着陆清羽的吧。
鸣素自以为这个方法很好。
可如果真的让凡间的一切成为过眼云烟,那魏泽是否爱着陆清羽,又有什么关系呢?
鸣素拒绝去想这个问题,临近落日峰,他下意识地幻化出桃花精的装束。
不知道商青有么有看出他的原身……应该看出来了吧?
鸣素商青手上的温度。
暖的……
鸣素以为商青这样的武将,应该都是满身杀气,冻如寒冰的。
可商青的手却是暖的,声音听起来也挺暖,不像蟠桃会上那般生疏……
所以,他到底认出来了没有?
鸣素心下没底,有点紧张地徘徊在清泉殿外。
他不记得自己被陆清羽的记忆缠住而失控的时候,有没有露出破绽。
商青什么都没说,于是即便认出来了,也是不打算和他计较这件事吧?
鸣素四下望了一圈,依然空无一人。
若非打扫得一尘不染,旁人大概会以为这里是废弃的居所。
要不要去道歉呢……虽然没有恶意,到底是用见不得光的方式闯进了清泉殿……还进了监兵阁……
想到那把刀,鸣素皱了下眉头。
监兵阁是历代白虎星君放置兵器的地方,商青现在使用的兵器也是从中选出。
算起来,监兵阁也算是清泉殿的禁地了。
真是……糟糕……
见到商青,要怎么解释呢……
坦白看到自己有入魔的前兆?开玩笑,那一定会扔到雷池里去的。
想到万般惊雷加身的恐怖场景,鸣素打了个冷颤。
那到底……要编个什么理由比较合适呢……
平地一声枪杆撞击柱石,来者大声笑道:“哪来的小妖精?”
鸣素吓得一哆嗦,他想得太认真,有人接近也没发现。
空旷的回廊中还泛着那笑声的余音,来者银靴银铠甲,边走边用手中长枪撞击柱石,听得鸣素心惊胆战。
他上下打量着鸣素,忽然仰天大笑:“我道是何方精怪,原来是亲戚!”
鸣素被震得耳朵里嗡嗡响,又打了个冷颤。
11
乐九 花非花 。。。
执掌西方天塔,十万天兵之统帅的白虎星君,座下有三员猛将:七杀、破军、贪狼。
其中贪狼属水木,北斗第一星,化气曰桃花,主祸福,是为桃花主。
此桃花非彼桃花。
这算哪门子亲戚……
鸣素没想到会遇见商青的部属,他在清泉殿见到的人本就越少越好,此时更是只想逃走。可在这人面前,又如何能想走就走?鸣素低着头,后退了两步,盼望着谁都好,快点出现把这人叫走吧!
可惜回廊里再没有第三个人出现。
“喂,亲戚,你怎么了?”贪狼一挥银枪,又是锵地声响,“我叫魁明,你叫什么?”
鸣素被这声音折磨得全身都难受,咬牙道:“鸣素。”
魁明愣了下,喃喃道:“对着本大爷,你竟敢不自称奴才……”
鸣素心下一紧,琢磨着眼前这位会不会以大不敬的罪名将他斩杀,又后退了两步。
“你躲什么?”魁明发现了鸣素的动作,嬉笑道,“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鸣素头压得更低了。
“你别怪我,我不是要吓你的,”魁明理直气壮地大声解释,“最近魔尊的气息又不见了,古树附近不安宁,总有魔族出来闹事,我总得小心点不是?”
他所谓的古树指得是目前连接三界的唯一正常通道。
十万八千年前,三界混战中,魔界之主,也就是地界之主伏夜魔尊,意图剿灭宿敌天族,合并三界。天界众仙之首九天上仙耗尽毕生修为,代人界之主无皇伏羲布下混元阵,阻止了三界合并,也割断了本来贯通三界的山峦高峰与水脉云梯。从此,三界子民往来,只能通过古树天梯。
其中天界生若木,若木向下长,通人、地两界;地界生建木,建木向上长,通天、人两界;人界生扶木,扶木枝叶向上,根须向下,上通天界,下至地界。
为了不让魔族再兴战乱,三界混战后,天帝便一直派人重兵把守天人两界古树所在的地方。但事实上,由于轮回道的存在,天族也不能彻底将地界子民封在地界之中。而白虎星君统帅的四方十万天兵,就是为了剿灭魔族而存在的。
鸣素才几千年的修为,对遥远的过去只是听说,对天族和魔族之间的恩怨,也只停留在两者水火不容的认知上。而经历了当时的天族们,归隐的归隐,坐化的坐化,已经寥寥无几。
“鸣素,你从哪里来,是在清泉殿哪里供职啊?”魁明闻了闻,又问,“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淡?你家乡水土不好吗?还是被哪个捣蛋鬼伤了根茎?”
他噼里啪啦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得鸣素一身冷汗。
在确定对方不会对自己怎样后,鸣素俯身拜道:“灵山桃花林,清泉殿监兵阁。”
他回答得太过言简意赅,魁明又是一愣,望着鸣素的眼里亮了几分:“亲戚!”他上前拦住鸣素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你心里有鬼。”
鸣素第一个反应是冷。
魁明的手很冷。
带着血腥气的冰冷,让鸣素有点兴奋。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鸣素按耐着心中异样的骚动,害怕地小声唤道:“星君……”
“我叫魁明。”抓着鸣素肩膀的手紧了紧,掌中寒意似乎更甚。
“魁明星君……”鸣素冻得发抖,差点咬到舌头。
“你连天界星君的排位,都搞不清楚吗?”魁明戏谑道,“我星位贪狼,北斗第一宫;我名叫魁明,所以不是魁明星君,是魁明。”他调整了下位置,半靠在鸣素身上,“现在,告诉我,你是来做什么的?”
鸣素没有回答,他瞄了眼魁明手中的长枪,那上面,沾了多少魔族的血?
魁明后几句话的声不大,刚好鸣素听得清。
鸣素正在犹豫要不要现出广韵仙君的身份,他原想先告诉商青的。
这时,大殿内传来一句话,四个字。
“魁明,放手。”
商青……
鸣素立刻听出来者身份,忽然有一种想跑过去的冲动。
魁明迅速跳开,张开手以示听命,笑嘻嘻地说:“星君,你哪里收的小桃花啊?”
商青一本正经地回答:“灵山。”
魁明不屑地哼了声,深感上司极度无趣。
“鸣素,你先下去。”商青想了想,又补充,“去庚辛阁等我。”
鸣素呆住,庚辛阁是白虎星君的寝殿。
商青见他这样,微笑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打扫监兵阁了,到庚辛阁服侍我吧。”
服侍?服侍……什么?
商青话中有歧义,他本人似乎并不知晓,鸣素张了张嘴,最后只好说“是”,魁明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看着鸣素,憋笑憋得肚子疼。
“亲戚,我改天去找你玩啊!”魁明冲着鸣素不死心地小声说。
商青咳了两声,魁明忙又站稳。
鸣素沿着回廊一路小跑,跑到清泉殿中,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鸣素停下脚步,镇定后不由反问自己:我跑什么?
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身份暴露,对方还敢撕破脸皮吃了自己不成?
这下可好,跑到不认识的地方了,而且还是了不得的不认识的地方。
鸣素回身望去,那蜿蜒而去看不到尽头的小路,绝对不是他刚刚走过的地方。
又是幻术啊……
鸣素有点头疼。
不是破不了,而是不能破。
他只好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竟觉得四周景物有些熟悉。
苍松古木,嶙峋怪石,泛白雾气,幽深曲径……简直就是……松涛海的原身。
鸣素为自己的结论怔住——原身?
为什么这里是松涛海的原身,而不是仿松涛海而建造?
目光流转,落在远处的白玉石碑上。
鸣素低声道:“顾命……”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吓一跳。
什么顾命?
鸣素手握成全,走了过去。
那石碑正面果然刻着两个字——顾、命。
幻术?
鸣素俯身半跪在地上,双眼紧闭,指尖带着法力,认真地摸索着石碑上的刻痕。
这是真实存在的……
他皱起了眉头。
难道来过这里?到过清泉殿?可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者说,这里已经不是落日峰清泉殿?
脑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一闪而过。
太奇怪了……
鸣素绕着石碑走了一圈,方才的小路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苍松和怪石。
如果是幻术,何以石碑上的刻痕如此真切?如果不是幻术,那为什么走过的路会消失,会变成树和石头?
是谁在控制着这里?哪些是真,那些是假?
若非重地,不会设下幻术,可如果是重地,为什么在他踏错时,没有人拦他?
禄玥曾认真地叮嘱他,这里内外戒备森严,千万不要乱跑。
可他已经乱跑了,也没有人来抓他,那只白翠鸟精的担心到底从何而来?
平日的落日峰乃至清泉殿中都看不到任何侍卫的踪影,他们只在商青回来时才会现身。
这些侍卫都到哪里去了?难道躲在暗处监视?可如果是这样,他没理由发现不了……
鸣素等了半天都不曾有人出现,他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向前踏出几步,忽然想起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一幅星位图,冥冥中有人为他指出了方向。
鸣素顺着那方向走,七步后豁然开朗,小路又出现在眼前。待他回望,之前的石碑已经不见了。
罢了,先离开再说。
他索性闭上眼,脑海中的印象更加清晰,身旁有个模糊的影子,在与他说些什么。
鸣素跟着那人走,走着走着,扑通一声,跌入了水里。
12
乐十 万象迷 。。。
前一刻还处在神游状态,后一瞬就失足落水。
鸣素周身旋即被水包围,下意识地扑腾着想浮出水,深处却好像有什么用力拽着他的脚,怎么也浮不上去。
慌乱中呛了好几口水,脑袋和胸口都跟真膨胀,他干脆狠下心来,咬牙回身,往水下的阻力方向看去。
腿上缠着发黑的藤条,倒刺深入肌肤,水中血色蔓延。
鸣素既怒且恨,仿佛看不到的水底,有他千万年的宿敌。
他不顾藤上倒刺,左手一把抓住藤条,右手以气化出羽形白刃,隔断了腿上的束缚。随后沿着藤条的方向,边收边向水下潜。
却突然有白绸自水面切下来,几下裹住他的手臂,把他往上拉。
鸣素正待挣动,又恍然察觉现下的情况,竟不知所措。
白刃消失,他抓着藤条的手也不由放开,带血的藤条缩回黑暗的尽头。
鸣素放松了全身,任白绸将他拉出水面。
“你怎么不是从山上跌下来,就是掉进水里呢?”商青笑着问,“是灵山水土不好吗?还是被哪个捣蛋鬼伤了根茎?”
后半句和魁明说过的如出一辙,鸣素终于知道什么叫言传身教,有其徒必有其师。
他跪伏在地,闷声唤道:“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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