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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掌门工作实录(完结+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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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剑亮出,摆了天脉剑宗的起势,势迫狄知贤:“狄少侠请出剑,不然再下就腆占先手了!”
被他这么一数落,狄知贤也不踯躅了,抽出腰间比褚掌门长出几寸,剑柄缠满红色丝线的奇异长剑,赶在褚掌门出招之前,一剑便刺向褚掌门面门。
那一剑瞬间就化为千万剑,招式快舅流星,褚掌门拼命摧动内力,剑招如大江潮涌,以气运剑,剑气交织成网,这才勉强挡住狄知贤的剑招。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剑气纵横,比之褚掌门对罗少掌门那一战却好看得多了。
尹师弟众人原先还抓着姚少侠和萧大师想问些什么,此时见到掌门斗到惊险之处,再也没空再理会他。姚少侠和萧大师眼神交流了几下,趁着无人注意他们,偷渡到了华家所在的那个棚子里,激动地和他握了手,之后就死赖在人家棚里坐下,把从台上下来的褚掌门一个人丢给了满腹疑问的尹师弟。
当着外人,天脉剑宗弟子们都不肯为难师兄,到了晚上众人各回下去,褚掌门可就逃不过这一审了。吃罢饭后,尹承钦就把几位师弟师妹都遣送回房休息,自己则敲开了褚掌门的房门。
褚掌门脑子里全是穿越者的事,只等着萧大师和姚少侠回来好问他们俩,因此听到外头敲门声时,还兴冲冲地打开门。
然后他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尹师弟视而不见,客气地问道:“掌门师兄可有事?若没有的话,我想进来说些话。”他一边说,一边拉开了另一扇门,从容地从褚掌门身边进了屋,然后转过身来替他锁上了门。
褚掌门僵着脸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尹师弟已经倒好了茶,把他专用的玻璃杯送到他面前:“不急,掌门师兄还是先喝口水吧。愚弟有些事不明,正盼着掌门师兄讲解一二。”
29、审问
一保温杯茶灌下去,尹师弟什么都没问,褚掌门这心却比关在局子里拿灯照着还焦灼,恨不得立刻就招了。褚掌门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自暴自弃地问他:“尹师弟,你想要问什么,只管说吧。”
尹师弟慢吞吞地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又从下到上看了一遍,最后偏过头去,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有许多事想请掌门师兄为我讲解,可是在这坐了一阵子后,又觉得没什么可问。”
求你了,快问吧。褚掌门的心情复杂而痛苦,有种上刑场前的心惊肉跳感。两人在这么个小屋里相对坐着,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尹师弟的健康正常,褚掌门常期处于二连律三连律之间。
豁出去了!褚掌门抬起头来,直视着尹师弟的眼睛,大义凛然地就要招供。
“师弟,我……”话还没出口,尹师弟几根手指就按到了他嘴唇上:“掌门师兄,你不必说了。你是咱们天脉剑宗的掌门,你的决定就是天脉一派的决定,你要做的事,不必和我……和我们这些师弟交待。”
“师弟,我不是……”
“掌门师兄,你不必费心想什么能和我说。无论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支持你,哪怕你……到现在也没和我说过实话。”
段位太高了!他真的撑不住了!
尹师弟说完话,又拿那种又信任又无奈又略带些伤感,还千回百转百折不回,就连宇宙级巨星都演不出来的眼神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了别就要离去。褚掌门哪还不明白人家这是给他坦白交代的机会,连忙扯住了尹师弟的袖子。
这一扯不慎用了点内力,嗤啦一声,尹师弟那彰显本派清贫寒素精神的袖子,不负它的材料特性,当场豁开了个大口子。褚掌门连忙放手,讷讷地说:“尹师弟这袖子有些破了,不如稍坐一坐,我替你补补吧。”
尹师弟低着头打量袖子,淡淡答道:“不劳掌门师兄费心,我回去自己补一下就好。”
褚掌门连忙表态:“不费事,师弟少坐,我这就去拿针线来。”他两步就走到床边,从包袱里翻出针线拿到灯下,尹师弟此时已脱下外袍,露出雪白中衣。为了省布料,他们派的衣服都做得贴身,褚掌门偷眼看了下人家的身材,再和自己的比了比,忽然就生出种更加深重的绝望感。
尹师弟又客套两句,褚掌门已穿好了线,接过袍子来就缝。他为了给师妹做出嫁培训,也着实练过几天裁缝,上手时的姿态势相当像样。尹师弟静静坐在他身旁,看着他低下头缝衣服。侧脸在烛光映照之下忽明忽暗;眼睛带着湿润的水光,反射出点点光芒;手指在布料间来回穿梭,犹如穿花蛱蝶。
不过一个破口,随意缝两针也就罢了。褚掌门在内侧垫了块布慢慢补着,借着这个大好时机,决定交待些可以让师弟满意的内情。
穿越者的身份是绝不能暴露的,一旦他暴露了,萧大师、姚师弟甚至华大少的身份马上就会被这个比名侦探还名侦探的尹师弟发现,还是打感情牌吧。
“尹师弟,其实有很多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我怕我说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呆在这里了。我如果不能呆在天脉山,就没地方可去了,甚至……甚至可能转天就要横死街头……”
“掌门师兄……”这套说法果然勾起了尹师弟的好奇心和同情心。褚掌门偷偷看了他一眼,从仿佛他眼中看到了亲切温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褚掌门趁热打铁,抓紧时间交待:“你也知道姚师弟和鲁大师的真正身份了吧?其实我也知道这两人原本做过许多错事,让他们待在天脉于本派名誉也有损害,只是……”
他深深垂下头去,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尹师弟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其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算当时擂台上没有华少当家做保,鲁智深和姚承钠的真正身份为人所知,咱们这些师弟也会随着掌门之意,力保他们到底的。我只不明白一件事。”
他托起褚承钧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把这个人从里到外看穿。“自从鲁智深上山之后,师兄几乎就成了另外一人。”
这话直接戳中了褚掌门的死穴。他紧张得背后嗖嗖冒汗,张口结舌,手上的针一不小心就插进肉里,疼得他双眉紧紧拧了起来。尹师弟拿起他的手指放在嘴里吸血,放下之后又拿手帕替他包扎,呓语般轻声道:
“从前你性情冷淡,从不亲近任何人,我与你自小一起在山上习武,每每都能感到你对我的防备厌恶之意。那时因为你资质好,师父又偏爱你,经常拿你敲打我。那时我心中郁郁,经常在山下闯荡,根本就不愿回山上。但咱们毕竟还是师兄弟,我也一直十分尊敬你。掌门师兄,若说你生性孤僻,有什么事不肯告诉我们均属正常,但为什么自认识了鲁智深,你就如此信赖他?还有姚师弟,他这样子实在是……若你早说你母亲在慎德山庄,我也可以想法把她带来,还能做得更缜密些,让他们找不到咱们头上……”
尹师弟这算是……吃醋了?
褚掌门连忙摇了摇头,试图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去。尹师弟见他摇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便停下来看着他。褚掌门微觉尴尬,抽出手来答道:“尹师弟,其实,鲁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一句话出来,尹师弟果然动摇了,脸上微微现出迷惘的神色。褚掌门趁热打铁,把褚承钧的身世改编成了《木莲救母?未出家版》,充满感情地讲了起来:“尹师弟,我从来也没不喜欢过你,从前不敢和你亲近,其实是别有顾虑。尹师弟,我姓褚,你觉得这个姓很多见么?”
尹师弟一点就明,试探着问道:“慎德山庄庄主,便是姓褚。”
褚掌门点点头,散开双眼焦距,用一种苍凉的语气说道:“我母亲虽然身份低微,但我父亲却不是庄里的仆人。尹师弟,你是个聪明人。不必我说,你应当也可以猜到,我父亲为何要把我送入天脉山,我这些年又为什么不敢和你们亲近。哪怕不是为了我母亲,我也不可能违抗父命。”
尹师弟忽然全身一震,双眼倏然睁大:“师父去年,当真是因病……”
褚掌门也吓了一跳,可不敢背上这个黑锅,连忙撇清道:“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岂敢背叛他老人家?慎德山庄的人待我如奴婢,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只有在天脉剑宗,我才过得像个人样……”
尹师弟的杀意渐渐退去,反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叹了口气。
他想起慎德山庄那些人,自己都有些可怜褚掌门了,抹了一把同情的泪水,继续洗白自己和萧大师他们。
“自从师父去世,我又当了这个掌门,他们便开始联络我,要我带着本门替他们做事。之前因为我才继位不久,门内事务繁多,又有韩师弟的事,暂时没理会他们发出的信号,上月下山采买时,褚垂裕他们便亲自上门惩诫于我。”
尹师弟身上又涌起一股杀意,但这次肯定不是要杀他,所以褚掌门不仅不怕,还添油加醋,把自己当时受的刑夸大了几倍。
“垂裕和二叔当时是受父亲之命而来,莫说鞭刑,就算要杀了我我也不敢反抗。可就在我受刑不过,几乎晕厥过去时,外头忽然丢进一枚烟雾弹,然后鲁大师就从窗口跳进来,一把拉了我就跑。后来他和我说了他的身份,他说他受了佛法点化,有心改恶从善,只是没人肯信他。
“听了他的说法,我就想到自己。我其实也想和慎德山庄断绝关系,清清白白做人,免得有一天身份败露,让你们以我为耻,甚至要杀我而后快。他觉得和我同命相怜,又感激我教他出家避祸,就想法联络姚师弟,让他把我母亲也救了出来。如今我已打定主意断尽和褚家的关系,你愿意信我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想以后退出江湖,平平安安和母亲度过一生就好。”
说到这里,褚掌门就住了嘴,低下头接着缝他的袖子,沉默地等待着尹师弟的裁决。要是尹师弟接受不了他的身份,他就退出天脉剑宗,带着老夫人投奔华大少;要是尹师弟还当他是师兄,肯让他接着当这个掌门,他一定好好改造,争取重新做人,带领天脉剑宗走上集团化、企业化道路。
尹师弟也一样沉默。直到褚掌门缝完最后一针,低头咬断线头,他才站起身来,从褚掌门手里接过了衣服。
衣服补得十分平整,若不留心几乎看不出曾扯破过。尹师弟将衣服穿到身上,就着烛光细看着那条袖子。良久,他忽然破颜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多谢掌门师兄替我补好衣服,下回我穿着一定当心,不会再将它扯坏了。天色不早,掌门师兄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他走得极潇洒,步履轻捷,脚步声微不可闻。直到出了门,他都再没回头看褚掌门一眼,只在出门之后,回身带上了门,然后便一路往自己下处走去。
褚掌门觉得自己脑子不大够用,分不出他是怎么个意思,是打算就此放过他呢,还是要来个秋后算帐。他一肚子心思,也不敢睡觉,直至更深夜静之时,蜡烛依然点着,光芒透出窗纸,在一片黑暗之中极为醒目。
就在这静谧冬夜之中,院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随着一阵寒风同时闯入的,是两张不知愁的脸。
萧大师和姚师弟的神情之中溢满欢欣,和褚掌门这种死刑犯般的心态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二人一进门便闩上房门,萧大师身轻如燕地飞到褚掌门面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褚儿,华领导说了,开完武林大会要帮咱解决问题。你可得给点力,说什么也得帮华领导当上盟主,以后咱有人撑腰了,在武林里那不就横着走了?以前那点破事我看谁还敢再提!”
褚掌门俩眼往上一翻:“我是什么都帮不了了。我刚才把褚掌门那点儿问题都给尹师弟交待了。”
“什么?你说了咱是穿越者的事了?你怎么这么傻呀,这可是绝对不能说的!”两人一块儿变了脸色,都有把褚掌门生吞了的心。褚掌门拿鼻孔鄙视了他们一回,死气活样地说:“我还没傻到那份儿上。我是把褚承钧是褚德盛的私生子这事说了,所以以后大慨当不了天脉剑宗的掌门了。你们跟华大少说一声,我以后帮不了他,只能净身投奔他了。”
那俩人刚放松下来,说了句“多大点事儿,看你紧张的”,褚掌门就又爆了个猛料:“尹师弟早知道你们的身份了,你们自己也小心着点。尤其是小姚,萧大师有朝庭发的证明,你也得想法办个有用的证……要不然你登记个乐藉?”
刚刚因为得到了领导保证而春风得意的萧大师和姚少侠也都蔫了下来,三位穿越者坐在昏暗的烛光之下,共同望向远方那更为灰暗的前程。
“要不咱先下手为强,这就去做了尹承钦吧!”姚少侠和鲁大师群策群力,终于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褚掌门吐槽的力气都没了,直接打击他们:“别给我丢人现眼了,想什么呢。别说杀人,有杀过鸡的吗?咱赶紧的,收拾收拾东西。等我净身出户了,你们俩也在山上住不瓷实了,提前先把值钱的东西收好,免得到时候落下了吧。”
30、接头
第二天一早,褚掌门就主动收拾好了小包袱,决定在尹师弟赶人之前,主动辞去掌门之位,顺便带着萧大师和姚师弟体体面面地离开这帮师弟师妹。反正他在山上的东西都是前褚掌门留下的,净身出户也不冤枉,姚师弟来时也没什么东西,只有萧大师还有个玻璃厂在,那也是在山下,和天脉剑宗没什么财产纠葛。
他考虑了一阵,觉得该想的都想到了,便背了包袱迈步出门。门一开,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尹师弟。尹师弟立刻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小碎花布包袱,警惕地问:“掌门师兄,你要到哪里去?”
褚掌门疲倦地笑了笑:“我的确不配当本派掌门,尹师弟,我已想好了,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一会儿大会开始后,就当众宣布辞去掌门一职,正式退隐江湖。”
尹师弟双眼一眯,合身拦在褚掌门面前,低声道:“掌门师兄,有话到门内说。师弟们还在外头。”
褚掌门现在都要走人了,也就光棍了许多,把包袱往桌上一扔,指了张椅子让尹师弟坐。尹承钦将手里的食案放到桌上,回身关上门,却不急着说什么,而是推了褚掌门坐到桌前,把筷子塞到了他手里:“掌门师兄,你昨夜睡得迟,想必腹中空虚,有什么事还是先吃了饭再说吧。我虽不知掌门师兄为何事厌恶江湖,但你要卸下掌门之职也没这么容易。”
怎么?我当掌门不易,想辞职难道还不成吗?褚掌门想狠狠掀一把桌儿体现体现男子气概,筷子刚拍到桌上,尹师弟就把一勺粥送到了他唇边。
“掌门师兄,你是咱们天脉剑宗武功、威望最高之人,师父用心栽培了你小二十年,就为了让你光大本派,如今大业未成,怎么就生了退隐之心?再说,就算你要退位,总也要等到寻到一个资质人品皆佳的弟子,教得他能继承掌门之位吧?待到那时,师弟不仅不拦你,也愿陪师兄一同金盆洗手,逍遥山水之间。”
褚掌门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粥,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开始他还有几分心惊,听到后头赫然发现,尹师弟那意思,竟是打算接着让他当这个掌门了?尹师弟真是宽大为怀,从小受了这么多压迫,竟然没心理扭曲想篡他的权,都知道他是卧底了,还这么信任他,愿意留他当这个掌门。
褚掌门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容易把一碗粥吃空了,连忙和尹师弟表忠心:“多谢师弟信任,我这就去与慎德山庄划清界线,绝不让咱们天脉为我受牵连。”
“这些事掌门师兄不必太过在意,咱们这些师弟都不是无知之辈,难道咱们相处这么久的情谊还抵不过你的身世?别说慎德山庄尚是江湖正道,就算你出身魔教,也仍旧是我师兄,是天脉掌门。”
得到尹师弟身心双重安慰,褚掌门终于放下包袱,先去给两位同穿报告了这个好消息,然后摩拳擦掌,准备在擂台上一展身手。组织的信任来之不易,须当倍加珍惜。他要以实际行动向师弟师妹们展示自己的决心,顺便替他未来领导华同志扫平前进障碍。
所以他一上台,就主动向慎德山庄请战。按褚庄主的计划,倒还是希望他多帮褚垂裕解决几人再下场,不过狄知贤本就是少年一辈中的一流人物,若说褚掌门与他交手时受了内伤,要把打败自己的荣誉送到褚垂裕手中他倒也信,便叫儿子上去应战。
褚垂裕在他手里两度险些做不成人,对他的了解显然远过其父,冷笑一声,在褚庄主耳边轻声道:“褚退思已有了反心,他娘又不在咱们手里,爹对他不可太过信任。他是只养不熟的狼崽子,势力大了必将反噬咱们,到不如趁他羽翼未丰……”
他手微微比划了一下,引得褚庄主皱眉不语。褚少庄主又贴近了些,神色越见狰狞:“今日他若肯依计输给我,那我就留他一条命,若他有反意,爹您可就不能怪我了。”说完这句,他撤身出了棚子,跃上高台,横剑当胸,道了声:“褚掌门,请!”
褚承钧摆了起手的姿势,道:“少庄主是主人,自当占先手,在下不敢僭越。”
客套话说完了,动手就是生死相杀。今天不做了褚垂裕,他这辈子都要活在阴影里;做了褚垂裕,不仅能跟师弟表忠心,平平安安地把掌门当到头儿,万一再把老头儿气死,他拿着出生证就可以要求分财产去了。
当然,激起他斗志的不只是这些,关键是对面的那位下的也是杀手。狄知贤武功虽高,但和他动手时也留有余地,只打算打败他,褚垂裕跟他同是褚老庄主的遗产继承人,金钱的驱使之下,仇恨绝对是山高海深的。
眨眼两人就已过了百十招,褚掌门身上几处挂了彩,电脑难得地主动联络了他一回,在他脑子里拼命警报:“生命体征下降,失血XXX毫升,心跳260,血压160/100……必须立刻停止高危活动!”
这是能停的时候吗?褚掌门心中高喊一声:“再干扰我就投诉了!立刻替我切断痛觉神经,我要被杀了回去就找记者曝光你们欺骗消费者!”
电脑尖利刺耳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他身上的痛觉和沉重感一并消失,仿佛满状态复活了一般,剑刺出去的速度比方才更快了几分。褚垂裕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剑势一缩,由攻转守,把自己挡得风雨不透。
褚掌门见势心喜,攻击力强行提高,压得他露出一个破绽,就势把剑尖朝里捅去。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道极细的白光向自己射来。台下传来了萧大师和姚师弟刺耳的尖叫声。
他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攻击的大好机会不能错过。眼看褚垂裕那破绽不仅未收,反而更扩大了些,褚掌门长剑递出,一把刺进了褚垂裕胸间。
对方眼里一片讶然神色,咳出几口鲜血,显然已伤了肺。褚掌门正要一鼓作气巩固革命成果,忽然觉得一口真气不继,手脚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被剑身的重量坠得直往前冲去。褚垂裕退了一步硬拔出胸间长剑,右手微抬,褚掌门就向着剑尖直直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下忽然传来一阵阻力,垂眼一看,尹师弟的手竟挡在他胸前。而在尹师弟身后,萧大师那动不动就唏哩哗啦的拉风禅杖首次以如斯幽远神秘的气质登场,纹风不动地扛下了褚垂裕精钢长剑的一击,甚至杖端上九枚钢环都没晃上一晃。
他呼吸渐渐困难,耳边传来尹师弟仿佛极遥远细微的呼声:“掌门师兄,你没事吧?”
他肯定受伤了,刚才那道白光是暗器!怎么就没躲过去呢?早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根本不该和他拼什么剑法,掏出枪来啪一下解决了多爽……
不过幸好,痛觉已经被屏蔽了,多亏他有先见之明,不然他先受伤,真能疼成这样的话,最后这剑就捅不出去了。
褚掌门光荣地倒下了,萧大师却继承了他的遗志,一杖击上了褚少庄主胸膛,至于击成什么样子他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对方已经倒下,慎德山庄的人也围上来抓住了他的禅杖。陈盟主跳上台上,亲自劝开了即将陷入械斗的双方,对着慎德山庄诸人说:“武林大会上虽不禁施暗器,但褚少庄主在暗器上淬了毒,的确不够光明。若是褚掌门不幸有个三长两短,贵庄只怕难逃悠悠众口。”
尹师弟的脸已从白变青,抱着褚掌门就往台下跳,分不出神理会后面那些人的纠纷。于师弟和师师弟驾轻就熟地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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