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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掌门工作实录(完结+番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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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就把刚才的事含糊过去,安心过夜了。
  萧国师那边比他们俩更不上算,跟华盟主掰扯半天:“什么叫见色忘义,什么叫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看看小褚,当初他让尹承钦管得一愣一愣时是谁给他壮胆,是谁陪他挨冷气,现在好了,师弟上了床,兄弟就扔过墙,有这样的人嘛,这还是人吗?”
  华盟主也有耐心,安慰了他半宿还平不了他的气,最后只好下了狠手:“要不这样,咱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还?”
  “他不是跟师弟结婚了,就把咱们这些同穿都扔到脖子后头去了吗?咱也结,结完了之后就咱俩好,也不理他不就是了?”
  “对啊,他结完婚不理咱,咱结完婚也不要他了。重色轻友,什么人哪。我也得重回色,轻回他,让他知道知道这滋味。行,就这么办!要不你是领导呢,就是比我有魄力。”
  
  “过奖过奖,我叫小李赐个婚,咱更有面子,更叫小褚眼馋,是不是?”
  “是,对,咱还得大办,叫他眼馋。……哎,我怎么老觉着这事跟我刚才想的不是一回事呢?咱俩怎么说的,怎么就绕到结婚上了?”
  华领导捂着嘴又咳嗽了起来,萧国师一听他咳嗽,什么褚掌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立刻起床拿水拿药让他喝下去压惊。喝完一看天色都发紫了,连忙叫华朗睡觉,自己找着厨房开始做药膳,边做边埋怨自己说话太多,又累着华朗了。埋怨了一阵,又想起这事最该怪褚掌门胳膊肘往外拐,为了尹承钦居然说他的不是,更加愤恨,就把华盟主半夜的建议想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等华朗醒了,拉着他就要回华家结婚。
  这一队人来如影去如风,褚掌门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快。但是萧国师心急如焚,华盟主顺水推舟,都不肯再在山上呆下去,褚掌门苦留不住,也只好放他们下山。临走之前,华朗还特地通过电脑向他传达了最后一向指示:“六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到时带着你娘和师弟去华家一趟吧,给你个惊喜!”
  褚掌门纳闷道:“什么惊喜?不行啊,赵师妹六月及笄,我还打算就趁着这月份好,给她们办婚礼呢。”
  
  华盟主大包大揽道:“什么不行的,我们华家给你办不了个好婚礼吗?你来就是了,嫁妆我都替你出了,保证你师妹们十里红妆游遍扬州城。”
  褚掌门一向对领导之命不问原因地遵从,这回也不例外。反正他最近一直没什么正经事干,门里钱不够,又结过一次婚,连皇上和李妃赐的那些都化完了,有人出聘礼出嫁妆出结婚礼堂,这种好事不去蹭简直对不起自己。就算有千难万险,为了婚礼费用,他也得带着师妹们去!
  去之前,还得攒点礼钱。现在涿州城里玻璃作坊已开得到处都是,重开玻璃厂也赚不了多少钱了,褚掌门便改造了工厂,专造纺纱机,先送到县衙一架,以表孝顺之意。县太爷叫几个农妇来试了试,对这纺纱机的效率也甚为满意,开春劝农时特地表彰了褚掌门的功绩,替他上报了朝廷。县里一些大户看着这个又跟看见玻璃一样,找到天脉峰半山腰的纺纱机厂,重金求购这高新技术产品。
  几个月下来,褚掌门终于赚够了出门的钱,带着全家上下,拉着他们自家准备好的聘礼嫁妆和纺纱机织布机,一路惊动了无数山贼抢匪,轰轰烈烈地下了扬州。
  到了扬州,华家竟也没请他们进门,而是把他们安排在了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栈,说是必须等到六月初七,到时自有人请他们上门。这一家大小都有些迷糊,只是华朗这边虽不让进门,东西送得也勤,又安排了人照顾,他们问了几回没结果,也就安心住下了。
  
  到了六月初七当日,褚掌门才终于进到了华家。他们与华朗交情好,江湖上地位也不低,故而去得晚了些,到那里时,华家已挤满了江湖人,都和他一样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看华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都猜是喜事。褚掌门看了里头有几处贴了喜字,倒猜了会不会是给他师弟妹办喜事,后来又想到是华朗先让他初七过来,他才提到的师妹要出嫁,又打消了这念头。
  众人分纷猜测,却不见主人露面,等了不久,外头忽然鸣起鞭炮来,众星捧月地迎进来一位身着紫蟒的大官。华家是武林世家,忽地进来个当官的,这些江湖人心里都有些惶然,不免就想到了当初慎德山庄的故事,个个严阵以待。那官员生得七八尺长,五官分明,十分威严,仔细看看脸,正是一直在京里升官的工部尚书姚承钠姚大人。
  姚大人这一进门,华盟主才露了面。与他一齐露面的,正是一年前卸下国师之位的姚大师,如今头发已经能揪起来了,戴上帽子也看不出长短。姚大人如今一举一动尽是气派,站在院中举起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把萧国师和华盟主在废太子谋反一案中的功绩又夸了一遍,最后御赐两人成亲,念完圣旨,又从随从手里拿了一托盘金珠宝贝,当众赐给二人。
  褚掌门看得叹为观止,倒不是为了这俩人受的什么皇恩——皇太后就是自己同事,以权谋个私那太正常了,但是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还由皇上赐婚,这份脸皮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靳城跟他尹师弟那脸皮就够厚的了,跟这俩人一比,简直就是大家闺秀一般。
  
  华盟主和萧国师脸不红气不喘地领旨谢了恩,回过头来又谢了来观礼的众人。萧大师最后看了褚掌门一眼,把他脸上的表情理解成了羡慕嫉妒恨,于是心满意足地回去换衣服打扮了。
  他们俩的婚礼虽然盛大,却比不得褚掌门的正式,一个穿婚纱的都没有。俩人穿着新郎服如穿花蝴蝶般在院里敬酒,美滋滋地招呼众人吃喝,还特地到褚掌门桌前秀过几次恩爱,给天脉剑宗自于师弟以下的那几位都发了红包。
  姚大人虽然是朝廷命官了,却还不忘了自己的本份,没坐在给他设的特席,而是和褚掌门共了桌,兴致勃勃地大谈自己的升官之路,一再表示要给褚掌门他们开绿灯,只要这些师兄弟当官,他就一定罩着。
  还有些不服朝廷管束的江湖人连酒都不喝就走了,只碍着华家的面子不好直接动手。剩下来的都是有意亲近朝廷的人,有许多就主动和姚大人亲近了起来。一顿酒宴吃完,竟没一个闹事的,倒有不少人借着这场合宣势要效忠朝廷,做天朝顺民。
  
  当初他当个官,就有那么多江湖人说他的废话,华盟主这个武林盟主由朝廷赐了婚,还娶的是个国师,怎么一个出声的都没有?今昔对比,褚掌门简直都要愤慨了,尹师弟倒是善解人意,替他解释道:“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有几个江湖人习武不为了名利,华家擅长机关暗器,华盟主又会制神药,哪一门哪一派敢与他交恶?平时高攀都攀不上,难得有这个机会,只有顺情说好话的,谁肯触他霉头。”
  这话虽然不错,却太现实了些,褚掌门自己也是个现实的人,可心里总还有个江湖梦,听着尹师弟这么清楚地把江湖热血说成趋利避祸,心里也有些难过。不过他心里难过些,总好过这些江湖人真的容不下华朗和萧逸之,搞到喋血当场。这么想着,他便放下心里包袱,高高兴兴地喝酒庆祝了起来。
  婚宴之后,他还跟着人去闹了洞房,只可惜新娘子是个男的,古代人又都脸皮薄,没什么闹头,就起哄让他们喝了几杯交杯酒也就完了。就连听墙角的福利都没捞着,华家简直是一步一机关,没等靠到墙边,他衣服上就破了几个大洞,只好带着遗憾回房睡了。
  萧国师再出现在褚掌门眼前时,几乎次次都是和华盟主出双入对,比结婚那天更加神彩飞扬,有事没事拿眼瞟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好在华盟主压得住茬,管住了萧国师,就和褚掌门商量起了两位师妹的婚事。大家都是办过婚事的人,桩桩件件褚掌门只管安排,华盟主只管出钱,定下了六月十五给两对新人一同成亲。
  
  华家倒也有钱,扬州城里有几处房产,两位师妹从此就住在了他们的别院,新郎官于师弟和师师弟则从华家本家去迎亲。华朗结婚不用聘礼,又拿着宫里送来不心疼的钱,给两位师妹真办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吹吹打打地绕了半个扬州。
  新婚三日便是回门之时,褚掌门把自己带来的大型机器留下,只带了师弟师妹和嫁妆们,比成亲时还要迤逦地回了天脉,一路上又惊起劫匪无数。在天脉上下的共同努力下,经过来回这两趟扫荡,从扬州到涿州一路上著名点的大盗小偷都落了网,为当地治安建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回家以后,褚掌门彻底卸下了门中一切事务,转职成了科研人员,每天窝在原来的玻璃厂研究水力的利用。尹掌门白日教育师弟,晚上照顾师兄,俨然成了天脉的全职老妈子,从前的冷气逼人渐渐也变成了春风化雨。
  随着李太后掌权时间延长,这个世界的穿越者越来越多,高产水稻和其他品种的粮实、果品越加普及,人民生活富足了,钢铁、电力、化工等许多产业渐渐形成。有了这些支持,褚掌门的家电终于发明出了几样,给他换回了许多求之不得的贡献点,终于补上了之前被敲诈走的那些。
  然而他还不满足,一个接一个地研究着自己买来那些资料中所有的电器设备,比从前更努力地攒起贡献点来。华朗后来告诉过他,只要再攒满三十个贡献点,他就能带着指定的另一个人再穿一回,他已经有了重生一次的机会,可不想自己孤伶伶地重生一回,怎么也要带着尹师弟。
  褚掌门心里算计着下辈子的事,手上也不停地试验着显像水的配比。这回终于发明出了照相机,尹师弟的凤冠霞帔还在库房里堆着,什么时候得骗他再穿一回,怎么着也是拍下来比画下来的看着更爽…… 


67、番外:小皇帝的独白
 
  朕是天子,是皇帝,是天下第一人,本该是天下之尊,可朕这个皇帝却比自古以来的许多皇帝都要低一头,这皇帝做得甚至不如不做。因为朕这个皇帝前头,还要加一个字——儿皇帝。
  朕这个儿皇帝头上并没有个父皇帝,不过,怕是快有个母皇帝了。
  朕一直怀疑,朕命非母后的亲子,甚至怀疑母后不是朕的母后。不是朕说话绕圈,而是母后的身份一直如在云里雾中,朕直到登基许久,还是不能确认,她——或者说他,到底是男是女。
  这个秘密朕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哪怕是父皇当年最宠爱的国师,后来还俗归乡,成为布衣帝师的鲁智深师傅;或是朕当年的太子洗马,如今已位列内阁大学士的姚承钠姚爱卿。这两个人虽然与朕亲近,但性情粗疏,不擅洞察人心,鲁师傅更无官职傍身,若有人要害他,几无反抗之力。
  所以朕一直独守着这个秘密,等到哪天母后死去,朕或许能知道这猜测是否为真;又或者,等到哪天母后觉得时机成熟,将朕或废或杀,自己登了基……就算如此,朕又能怎样?古代有武则天称帝自立,如今朕的母后、朕的母后与朕之间,甚至未必有武后和李氏诸王之间的感情深。
  李氏诸王,至少是武后亲生。可朕当真是母后所出吗?再问一句诛心的言论,朕当真,是父皇所出吗?
  
  朕怀疑母后的身份,其实是因朕九岁那年,一次午睡之时,无意听到了母后与父皇的心腹太监王承恩的对话。
  那里朕在殿内,母后他们在外殿,她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入朕耳中,模糊而又清晰,让当时年纪还小的朕头一次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和恐惧。
  朕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听到的头一句是母后说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一帮小闺女勾心斗角,像话吗?少废话,我就不去,老头儿爱爱谁爱谁去!”
  然后王承恩那老奴的声音响起,居然对母后还有几分讥诮之意:“你已经不是老爷们儿了……”
  “废话,你还是吗?”母后大怒之下失口之言,却让朕的心一层层沉得更深——母后她可能是个男人,还是个太监,那朕是何人所出?朕的生母又在何处?自幼人人皆知朕生相肖母,那朕、朕会不会是母后和原配妻子生下,随着母后一同被父皇……迎入宫中?
  若真是迎娶一个男人为皇妃,并立他的儿子为己子,父皇的心胸当可称得上宽大之极了。朕虽自幼便知父皇荒淫好色,算不上什么好皇帝,但这事也确实过于惊世骇俗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朕的生母,其实是母后的姐妹,因她生下朕后便难产而死,父皇便将酷似爱妃的国舅去了势李代桃僵……当真如此的话,母后心中对父皇、对皇朝,甚至对朕说不定都怀着滔天恨意……
  
  外头又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里面的杀意逼得朕心中发寒,脑中不及多想,又听了下去。只听母后狠狠说道:“等回去之后,咱就把控制部那帮都拉过来,然后‘啪啪啪啪’一人一顿大嘴巴子,先打个二十分钟出气……”
  “真是最毒妇人心,你瞧你这小心眼小的。这也是技术难题,难免碰上的,能这么怨人家吗?”王承恩阴险毒辣的声音也幽幽响起,说出的却是更加阴损的主意:“就给他们也都阉了,让他们也体会一把太监的感觉也就够了。”
  母后也听出了他的狠恶心思,并不接口,而是娇声骂道:“要不人都说太监不是好东西呢,都是自个儿同事,你也好意思下这狠手。”顿了一顿,又说道:“阉了之后也给他们扔这里来,还都得给穿成宫女,不,也来几个太监。然后咱俩就把他们虐来虐去,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一丈红,都给他们试过来,好好出出这些年的怨气!”
  两人越说越高兴,想了各种花样要让控制部的承受,好来折磨他们,以偿自己心中之恨。
  也不知那控制部是什么地方,或许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朕听人说过,宫外是有个江湖的,里面都是奇人异士。姚爱卿和鲁师傅就是出身江湖,所以气质想法都与这些书院出来的书呆子不同,不仅不常来烦朕,还会弄些新鲜玩意儿叫朕开心。
  
  可母后和王承恩要把这些人弄进来当太监宫女,是极不合规矩的。他们到底是要报自己被阉之仇,还是以此为借口,弄些杀手之类的进来,好逼宫篡位?
  朕彼时还年幼,还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当时吓得也确实厉害了,竟尿了出来。虽然朕极力忍着,可身上湿漉漉的感觉还是让朕有些难受,免不得翻了个身,谁料被子竟掉了下去,让母后和王承恩从外头听到了声音,进到房内来检查朕是不睡熟了。
  亏得朕自幼生宫中,心思远过寻常孩童,惊恐交加之下不仅没露馅,还想起了王右军故事,吐出口水污湿头面,装作熟睡无知,这才哄过母后和王承恩,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还只是父皇在世之时,母后有所顾忌。自从太子被废,父皇因服用仙丹过多不幸驾崩,母后与王承恩就更肆无忌惮地把持朝政,朕这个皇帝,直到今日尚不得亲政,名为皇帝,实则只是个傀儡而已。
  这些年来母后他们趁朕年幼不能理政,设立内阁,将朕的权力一层层剥尽,反倒让那些内阁大臣手握重权,朕这个皇帝除了盖印之外,再无别的用处。且就连后妃都不许朕多设,朕如今已满十六岁,就在寻常百姓家也早该有侍女妾侍服侍,朕宫中,却没有一个近身的侍女,一举一动都由母后和王承恩把持。
  
  这些困苦,朕无法和人在红尘,心系方外的鲁师父诉说;只好偶尔和姚爱卿倾诉一二,还要苦求他切莫告诉母后知道,以免她再往朕身边放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唉,这满宫上下,哪一个不是母后的心腹,就算选进宫几个嫔妃,不,就算朕选了皇后又有什么用,她们肯定也都是由母后挑选,一心只向着母后。
  现下没有嫔妃,朕还能借着这身份躲开母后的人轻松轻松;等有了嫔妃,又要应付她们,只怕比现在还要累心。
  这世上能知我心者,也只有姚爱卿一人了。虽然他身在内阁公务繁忙,却时不常地来给朕说说心理话,讲些异域来的有趣故事。什么法国大革命啊,什么俄罗斯十月革命啊,什么新民主主义运动啊,这些战斗听得朕热血沸腾,恨不得也和那些革命领袖一样,振袖一呼,天下应和,推翻母后和王承恩的反动统治!
  听得这些故事多了,朕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那样被动地只能等着母后和王承恩的处置了。朕开始学习马列主义,学习他们的民主思想和斗争方法,并把这些思想灌输到宫女太监脑中,让他们和朕一样了解到君主专政的坏处,让他们也有文化、有思想,将来成为朕掀起民主革命的帮手。
  
  可惜的是,朕还没正式开展斗争,母后的身体就不行了。朕每天在朝中听取内阁报告,回来探望母后时,都会看到王承恩那老东西的身影。一个阉人,一个宦竖,竟然天天守在母后床边,母后一个眼神他就能心领神会,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母后喜笑颜开,简直是混帐!朕的父皇活着时,都不曾和母后这般亲密!
  朕虽然心中不忿,可母后毕竟是垂危之人,王承恩又和她一样是被人陷害,去势入宫,也算是可怜之人,最后这点时光,朕也就不管他们了。朕后来把这事说给了姚爱卿,姚爱卿的神色十分复杂,好像还想碰碰朕。朕知道他是可怜朕,可朕是天子,不用人可怜,也不能让人可怜!
  朕甩手就要回宫,姚爱卿却跪下向朕请罪。其实姚爱卿又有何罪,难道害朕心中不快的人无罪,怕朕心中不乐的人倒有罪了?朕亲手扶了他起来,拍着他双臂安慰道:“姚爱卿,朕知道你的忠心,等朕推翻了这腐朽黑暗的封建统制,一定和你好好叙叙革命友情,团结如一家人!”
  姚爱卿果然善解人意,起来就给了朕一个热情的拥抱。朕紧紧握着这位未来阶级兄弟的手,恋恋不舍地和他分别,重新回宫展开了革命斗争。
  又过了些日子,母后终究是去了。王承恩连一滴眼泪也不曾落,看着母后的遗体,倒像还有些怨望之色。朕借着这个机会发作了他一场,叫人把他贬去看守皇陵,谁想到这老东西还挺倔强,对母后也颇忠诚,回去就割脉自杀了。
  
  朕得知此事,心里也有些难过。他再不好,毕竟陪了母后这么多年,母后虽不知是男是女,去从未对朕不好过。算了,人死如灯灭,不管他是男是女,是朕的父亲还是舅舅,总也当了朕这么多年的母后,朕不能再对他的遗体不敬。
  朕依旧以太后之礼葬了母后,并恢复了王承恩司礼掌印太监的身份,让他陪葬在母后身边。从此以后,朕便是天下之主,再无掣肘之人,朕的无产阶级工农革命,终于也可以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多年以后,朕已从天子变成了普通工农的一份子,当上了国家主席兼中央军委主席。朕也没再娶妻生子,而是和我的好大哥、好助手姚同志比邻而居,每天处理公务之余看看电视,打打游戏,生活得平淡而安稳。
  朕这辈子,值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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