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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时光末的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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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权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颊红红的,如果走近看还会发现,袁权眼角也是红红的。
“怎么了?”
萧衡半蹲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捧住了袁权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让袁权有一丝一毫地逃避。
“就是……”袁权的眼神不自然地往边上瞟,“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家人啊朋友啊什么的,这段时间太兵荒马乱了,一切都跟做梦一样,现在才有真真切切的感觉……”
袁权喉头动了动,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了起来,尽管他拼命地吸着鼻子,眼泪还是一点点漫上眼底,让萧衡的表情变得一片朦胧,“他们真的都不在了,爸妈,朋友,老师,这日子过得就好像昨天我想着毕业之后去哪里找工作呢,而今天,一切支撑我的人和物,统统都不见了。”
萧衡不说话,对于安慰,他从来不拿手,也没有试图去安慰过什么人,不过此时此刻,萧衡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用食指耐心地细心地,一点点为袁权抹掉涌出来的泪水,掉出来一点就擦掉一点,再掉出来一些再擦掉一些。
萧衡的动作很轻,袁权只是感觉到脸颊上有一丝丝痒痒的感觉,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止住了泪水,看着眼前这个沉默不语的萧衡,不过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以前还没有注意过,”萧衡拨开袁权稍微长过眉毛的刘海,用指肚点了点袁权的眼角,“你这里有一颗泪痣,不过离眼角有点近,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眼睛的一部分。”
“是啊,那个地方除了我父母,还没有人知道呢。”
“都说有泪痣的人,这辈子招人疼。”
“不准呢,”袁权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
“挺准的,”萧衡的拇指从袁权的眼角处一次一次划过,好像这样就可以将袁权的眉眼印刻在心里一样,“你这辈子,不是还有我么。”

袁权不说话了,萧衡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说什么玩笑的话,只是一瞬间的工夫,袁权的脸又涨红了,连带着耳根后面都是淡淡的粉红,整个人像是一只快要烧熟的虾米。
“你能想到,你想不到的,未来的,现在的,我都会帮你想好,”萧衡的语速不快,一字一句,就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一样,“也许你现在不会相信,但是以后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你愿意相信我么。”
袁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好,”萧衡用两只手把袁权的手圈在了手心里,自己坐到了旁边一个凳子上去,“你现在愿意给我讲讲,关于那位郑坊的故事了么。”

后来,当赵渤遇到恋爱问题的时候,冒着粉红色泡泡去问萧衡有什么方法的时候,萧衡只是说了八个字:
“知己知彼,把彼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回忆杀





第13章 第 13 章
13
关于郑坊这个人,袁权有太多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是当袁权想把这份记忆有条理地说出来的时候,他又惊愕的发现,自己什么都讲不出来。
因为郑坊,早就融进了袁权关于青春的回忆中,哪里都有他的影子,根本无法独立地分割出来。
郑坊是袁权的大学同学,同一届的,只不过身高快一米九的郑坊面相有点老,被刚入学的袁权同学给认成了学长。
那个时候郑坊提前一天到学生宿舍楼,刚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想下楼逛逛,晃到学校正门的时候,遇到了拎着行李箱一脸朝气的袁权。
“嘿学长,你知道注册部和寝室楼怎么走么?”
郑坊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身边没有别人,才意识到袁权叫的是自己,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学长,但是起码自己知道注册部和寝室楼怎么走,于是郑坊朝着袁权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一会儿就把袁权从注册部带到了寝室楼。
袁权找到自己的寝室,把行李往房间里一丢,拉着正要往外走的郑坊的衣袖就不放了,“学长学长,太感谢你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一句话让郑坊露馅了。
因为郑坊一大早就跑出来,就是找吃饭的地方的。

两个人千辛万苦跑到食堂的时候,早饭已经没有多少了,两人就着稀粥的锅底和几个并不爽口的小菜,边吃边唠……好吧,主要说话的一直是袁权。
即使这样,袁权还是从郑坊那话不多的嘴里问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比如说郑坊是新闻系的啊,再比如说郑坊的老家在黑龙江啊,再比如说郑坊不喜欢吃芹菜。
……最后一条不是袁权问出来的,是袁权自己观察出来的,因为郑坊的筷子,始终不往那一小碟芹菜拌花生米上碰,宁可就着干巴巴的胡萝卜。
其实那个时候袁权就注意上郑坊了,个子高高的,戴着一个全黑框的眼镜,头发理得短短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样子,尽管在牛仔裤和衬衫的包裹下有点斯文,但是帮袁权搬东西的时候,郑坊露出了大半条手臂,一用劲整个肌肉纹理分明,不难想象到其他部分的肌肉到底有多结实。
郑坊的话一直不多,却给袁权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于是那次早餐之后,袁权死皮赖脸地要走了郑坊的联系方式,挥手告别的时候不忘记约定下次见面的机会。

下次见面很快就到了,大学开学的第三天,袁权去自己报的攀岩社团报道,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已经穿上运动装和抓地登山鞋在热身的郑坊。
“嘿,郑坊!又见面了!”
能在社团里遇见郑坊是袁权没有想到的事情,尽管大学里有强制学生参加一项社团活动的规定,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郑坊会参加这么一个辛苦的体力社团。
看到袁权的郑坊倒是没有那么惊讶,他冲着袁权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倒是袁权把包一扔,连签到都忘记了,跑过来和郑坊聊天。
“没想到你会选择攀岩社团啊,很辛苦的啊。”
“我知道。”
“我以为你会选择文学社之类的社团呢……”
“我喜欢登山,攀岩差不多。”
来参加社团活动的郑坊没有戴框镜,于是袁权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郑坊那双细长的眼睛,眼皮双得不是那么明显,快到眼角处三分之一才细长的拉开,这让袁权不难去联想,这样的眼睛笑起来究竟是怎样的勾人。

攀岩训练通常是两个人一组,在基础训练的时候两个人需要互相协助压腿,在实战演练的时候一个人要在上面爬,而另一个人要根据爬的人的速度控制绳索收放的速度和力度。
于是郑坊和袁权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组,因为较好的基础和刻苦训练,再加上两人的默契爆表,两个人成就了大学里攀岩神话“方圆组合”,代表着大学在省市甚至在全国屡获大奖。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截止在大四上学期刚开始的庆功宴上。

“其实在社团那次碰面,不是我们两个人的第二次碰面。”袁权大着舌头,挥着酒杯含糊不清地说着。
为了从袁权嘴里敲出关于郑坊的事情,萧衡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红酒,连骗带哄地跟袁权灌下去两杯,袁权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大学开学第一天,我上完我的专业课,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晃悠到郑坊他们上课的那栋楼,”袁权抱着酒瓶,眼神涣散着没有焦点,却又好像在专注记忆的某个角落,“我当时想偷偷去找郑坊,结果走到楼道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郑坊在哪个教室上课,就在我沮丧地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郑坊的声音。”
“郑坊的声音真的是一顶一的好听,但是他平时话不多,再好听的声音我都听得不多,但是那天,我听到郑坊被老师叫起来发言,让他朗读一段体育新闻,他的声音磁性却不沙哑,语速音量适中,连阴阳顿挫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语言流利,就连读到生僻的球队名字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停顿,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啊,这样的声音,如果用来讲情话,简直就是无人能敌的大必杀。”

当年,已经不光是大学里攀岩部的同好们了,整个大学都知道,郑坊和袁权是一对好到形影不离的朋友,如果你找不到郑坊,那一定要第一时间给袁权打电话,只要有郑坊的地方,基本都有袁权。
两个人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但这不耽误两个人一同去吃饭,一同去买衣服,一同参加社团活动,一同去打球,如果不是郑坊曾经处过一个女朋友,其他人都要以为,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一对。
袁权这几年里帮过郑坊不少,袁权是商学院那边的,袁权家里有产业,将来是注定要当继承人的,好在袁权也争气,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二世主,要学历有学历,玩个攀岩还拿到了国家级别的大奖,虽然这个年纪还是有点沉不住气,但是有着精准的商业眼光和头脑,按照袁爸的话,把公司交给这小子没什么问题,就算弄不好起码不会弄烂。
就是这么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大的小少爷,自从认识了郑坊之后,每天都跟着他的身后,郑坊练导播员基本功的时候,每次都要去学校后山那片没有人的地方,袁权就傻乎乎地去陪着,每天不是被蚊子咬了一身包就是自己冻个够呛。
周六周日,郑坊在寝室里做家务,袁权的衣物都送给保姆拿回家洗了,袁权说郑坊你这点衣服给我家保姆洗了得了,郑坊不干,于是袁权想了想,也撸起袖子帮着郑坊一起洗了起来。
袁权还为郑坊争取到了几个实习的机会,就连郑坊最后决定去的电视台,说好了只招应届毕业生,袁权帮着疏通关系,让当时还在念大四的郑坊得到了面试机会,因为郑坊表现优秀,于是就这么签下来了,等郑坊毕业后正式录用。
认识郑坊的朋友总是调侃着说,“郑坊,我也想要袁权这么好的朋友,这简直是中国好基友啊,这样的朋友可比老婆都有用。”
而袁权的朋友则打趣着说,“袁权啊,你这是跟郑坊做朋友呢,还是嫁给郑坊了啊。”
每每面对这样的调侃,郑坊总是面无表情,而袁权则是哈哈啊哈的一笑而过,不过心里想的却是,我倒是想嫁啊。

袁权自诩情商不低,却栽进郑坊这个大坑里怎么都爬不上来,一边告诫自己郑坊不是同类,喜欢也白喜欢,一旦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另一方面,还是忍不住地去亲近郑坊。
大二上学期郑坊处过一个女朋友,不过不到半年就分手了,那一天郑坊找袁权出来吃饭,这是郑坊第一次主动找袁权,袁权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哪怕郑坊想找人哭诉,找到那个人是自己,这也是值得高兴的。
只是刚刚经历分手的郑坊似乎并不难过,整个人看起来正常得有些过分,直到喝醉了话才开始多了起来,却句句不提自己的前女友,一句话绕来绕去,最后居然绕到了袁权的身上。
郑坊说,袁权,我这个人话不多,不太好交到朋友,整个大学,认识你足以。
郑坊说,袁权,有些人就是用来做朋友的,而有些人,是用来做恋人的,如果一开始分不清,那到后来吃苦的,都是自己。
郑坊说,袁权,哥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点傻乎乎的,不过傻人有傻福,你将来一定能找到一个把你当成宝贝的人。
几句话被郑坊说得乱七八糟的,袁权也不知道郑坊是真醉了还是话里有话,郑坊的话让袁权不敢去细想,最后袁权也喝多了,他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想着,就让我这么一直暗恋下去吧,打死也不说。

可是袁权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当着很多人的面,拉着郑坊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
那一直辛辛苦苦维系的,用朋友为外衣拼凑起来的小心翼翼的靠近,最后还是被袁权自己,亲手摔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回忆杀~





第14章 第 14 章
14
大三的那个暑假里,郑坊和袁权参加了全国的大学生攀岩赛,两个人因出色的表现和丰富的临场经验,打败众多专业选手,以组合的形式拿下了全国攀岩大赛的金奖。
这样的大规模奖项不要说郑坊和袁权本人了,就连他们所在的攀岩社团,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于是整个社团三十来号人包下了学校旁边酒吧里最大的包厢,准备用彻夜狂欢来庆祝这次胜利。
作为party的主角之一,袁权被学弟学妹们连着灌下去了好多酒,属不属于他的酒的他都会抢着去喝,最后喝到软脚,在沙发上烂成一团烂泥,嘴里嘀咕的还是“把酒给我!别去灌郑坊!他是学播音的!人家嗓子金贵得很!”
袁权护着郑坊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熟悉他们的朋友都知道,若想占着郑坊点便宜,要先从袁权身上踏过去,袁权关于自己的事情永远是马马虎虎的,但是一旦什么事情是关于郑坊的,袁权就会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如同老母鸡一般伸开并不伟岸的肩膀,把郑坊护个严严实实。
郑坊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三年多的时光里,也说过袁权一次,“袁权,我又不是个女人,有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的,你怎么老是挡在我的前面,像是怕我怎么着似的?”
那个时候袁权什么都没有回答,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什么,就那样仰着头,一句话不说,像是一只极力想要保护主人的小忠犬,不知道为什么受到了批评一样。
也不知道郑坊是看懂了还是怎么了,反正那样的话郑坊只说过一次,而袁权自己也自觉了不少,不过这一次,醉酒之后的袁权再一次挡在了郑坊的面前,也不管郑坊当时是什么表情,只是胡乱地推开埋在郑坊面前的酒杯,如果实在是往前送的,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送进自己的口中。
这样乱喝一气,袁权醉得飞快,在他意识恍惚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一声很长的叹气。
……好像是郑坊的。
袁权艰难地思考着,那个声音好像是郑坊,可是他为什么在叹气呢,明明是这样一个每个人都应该快乐的时候,为什么唯独郑坊在叹气呢。
袁权努力睁开眼睛,他想看一看郑坊,哪怕看不清,他也想可不可以用手掌摸摸郑坊的脸,感觉一下他的表情究竟是笑还是皱眉。
就在袁权四处摸索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却轻而易举地越过层层嘈杂,清晰地传递到了袁权的耳中。
“袁学长,你这么护着郑坊学长,你要是个女孩,我们都以为你爱上郑坊学长了哟!”
为什么非要女孩才能喜欢?
袁权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是啊,自己喜欢郑坊喜欢了这么久,从开学那第一眼就喜欢着,后来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喜欢,这份喜欢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未减弱,反而越涌越烈。
明明这个世界上,除去郑坊的爸妈,最喜欢郑坊的就是自己啊,明明比郑坊的那个前女友还要喜欢郑坊,甚至比郑坊自己都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却只能以朋友或者队友的身份,站在郑坊身边呢。
只是因为,只是因为自己的性别么,只是因为性别是相同的,就连说出喜欢的资格都没有了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袁权就这么想着,他的思绪越来越乱,心跳越来越快,他恍惚间看见又有人上去给郑坊灌酒,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过了那杯已经送到郑坊嘴边的洋酒。
“我喜欢他为什么不能护着他!”
袁权冲到了郑坊面前,将夺下的酒杯重重放在了吧台上,周遭还有些嘈杂,并不是所有人都听清了袁权的话,但是袁权敢肯定的是,郑坊听到了。
郑坊皱着眉头向袁权伸去了手,在袁权醉酒腿软的时候,准确地抓住了袁权的手臂,让他好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而另一只手,郑坊果断用手掌捂住袁权的嘴,想要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就晚了那么一点点。

当袁权喷着酒气高喊“我为什么不能爱上郑坊啊!就因为我是男的么!告诉你们!我爱郑坊爱了好久了!好久好久了!”
郑坊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与其一起凝固的,还有包厢里嘈杂的气氛。
所有人都听清了袁权最后那声送给郑坊的告白,所有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都投向此时用暧昧姿势抱在一起的郑坊和袁权。
此时袁权稍微清醒了一点,虽然脚还使不上劲,但是他能感觉到,郑坊抓着他手臂的力道,一下子加重了好多,他吃痛地紧皱眉头,却不敢叫出声来。
许久,郑坊都没有说话,袁权也不敢去看郑坊此时的表情,攀岩社的社长招呼着大家回到刚才热烈的气氛中去,像是一分钟前发生的那场惊天告白从未存在过一样。
袁权以为,郑坊会不顾一切把他摔在地上,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郑坊扶住袁权的腰,把站不住的他小心翼翼地靠上了沙发,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珍宝一样。
只是在靠上沙发的一瞬间,袁权再一次听见郑坊的叹气声,那长长的一声,蕴藏了太多袁权猜不到,也不敢去猜的千言万语,还没等袁权想明白,郑坊转身就离开了,袁权拼了命地伸手一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那居然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认真的交流,第二天当袁权清醒过来的时候,来不及懊悔,先是给郑坊打了电话,却发现郑坊一直没有接起。
后来袁权跑到社团,被人告知郑坊今天请假,袁权试着跑到新闻系的楼去找郑坊,还是无功而返。
这个时候袁权开始肯定,郑坊就是在躲着自己,与此同时,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开始四处蔓延,袁权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一些人的小声议论,认识的,不认识的,连带抨击的,还有袁权一直一直想保护好的郑坊。
就在那个时候,袁权放弃了找郑坊说清楚的念头,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远离郑坊也许是另外一种保护他的方式,袁权这么想着,先是退掉了社团活动,紧接着在平时的生活中,再也不会主动去约郑坊做什么了。
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学习一个专业的,寝室也不在一个楼,也不在一个社团活动了,断掉联系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其实不客气地说,这段所谓的友谊一直是袁权单方面维持的,所以只要郑坊稍有拒绝,就什么都没有了。
退出社团成为了必定的选项,袁权交给社长退部申请信的时候,社长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十分爽快地在社长签字那一栏上画了鬼符。
那是袁权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爱好,朋友,爱人,一瞬间都没了,这速度快到袁权丝毫没有任何准备,甚至连哭的时间都没有预留出来,原以用来奋斗而努力的目标,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只剩袁权一个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胸口沉重得喘不过来气。
袁权还想对郑坊说好多话,可是每次在公共场合碰到郑坊,袁权都没有勇气开口,身边骂他变态的人已经不少了,有些甚至肆无忌惮地就在袁权面前说着恶心,这滩污水,袁权一丁点都不愿意让郑坊沾染上。
或者说,袁权内心始终逃避着,害怕着,恶心这两个字,从郑坊口中说出。

后来的袁权选择了逃避,他尽可能少地去学校,还好大四那年,主课已经基本上修完学分结课了,剩下的大部分时间,袁权主要留在父亲的公司做实习,如果有富裕的时间,袁权就会一个人去爬山。
与攀岩相似的活动,却可以一个人去完成。
袁权不喜欢去爬一些知名的景点山,他和登山爱好者一样,热爱悬崖峭壁,越荒无人烟,越陡峭的山脉越是他的爱,后来袁权发现,他开始享受的不再是登山的过程,而是登到山顶那一刻时……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
最后一次登山,也是生前的最后一次,袁权选择了一个雪山,当地人几次劝阻他说现在并不是一个登山的好时候,但是袁权还是上去了,那个时候他已经习惯爬到山顶,对着天空说说话,如果不这样的话,一肚子的委屈会把自己逼疯的。
袁权并不是在上山的时候出的事,爬到山顶的时候,天气还算不错,就在这蓝天的映衬下,袁权鬼使神差的,拨通了一个被挂断几次电话后,怎么都不敢再打的号码。
更让袁权没有想到的,对方居然接了,当袁权听到郑坊好听的嗓音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眼眶居然不争气地就湿了。
袁权用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嘴唇,他生怕自己一松口,就会让郑坊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只是他太轻敌了,也太小看郑坊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郑坊说了句什么,直接将袁权打下了地狱。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袁权。”
郑坊说这句话时,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和沉重,从很遥远的地方,通过电波,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袁权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





第15章 第 15 章
15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袁权通红了眼眶,却硬撑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我万念俱灰地下山的时候,天色突变,我在暴雪中迷失了方向,接着发生了雪崩,然后就是世界末日,转眼千年到了现在。”
“萧衡,你可能觉得我很怂,也可能认为我有些矫情,明明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偏偏到如今还是放不下,但是萧衡,这些事对于我而言,就是昨天,就是不久前发生的。”
“勇气这个东西,就这么多,用完了就没有了,萧衡,这些你知道么。”
萧衡说不上来这时的感觉,就像是盐水侵进伤口,痛得人龇牙咧嘴,一吸气却是满口的苦涩。
在袁权没有讲到自己的过去之前,萧衡曾经猜测过郑坊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假想敌的郑坊被萧衡成功地塑造成了一个负心汉,渣男,怎么坏的怎么来,这样萧衡他好敞开怀抱,用尽心血去揉揉他家宠物的伤口,让袁权认清现状,早日扑进自己的怀抱。
只是让萧衡没有想到的是,郑坊和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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