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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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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吼道:“赵德民,你不要跟着我!!”
  赵德民说:“雅君,怎么了?”
  我继续吼着:“你滚蛋啊,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
  赵德民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我一转身把赵德民狠狠的推了一下:“赵德民,你有一套。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
  赵德民被我推的一个趔趄,退后了几步,还是想走过来。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再过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赵德民站在那里,好像满脸狐疑,我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转身就要跑开。
  赵德民突然在后面喊道:“雅君,你误会了,昨天晚上我和怡巧只是偶然碰到的!”
  我站住,转过了,突然一股无名业火涌起,冲上去就给了赵德民重重的一拳,把他打的歪在一边。
  赵德民也喊道:“赵雅君,你疯了你,想打架是不是!”
  我吼道:“我是疯了,怎么着,来啊!来啊!”然后就又向赵德民冲了过去。
  赵德民抵挡了两下,终于也还手了,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旁边人围了过来,有人跑过来拉架,却还有人叫嚷着:“打,打,使劲打!”
  我鼻子上挂着血还是被人拉开了,赵德民鼻子也流着血。
  我吼道:“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王八蛋。”
  赵德民也被人拉着,吼着:“来啊!有种你来啊!”
  正当我们两个要被人拉开的时候,一个人冲了进来,是庞怡巧。
  我以为庞怡巧会跑向我,但是没想到庞怡巧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居然跑向了赵德民,很关切的问赵德民怎么样了,赵德民说:“没事。”庞怡巧转过头来,看着我居然骂道:“赵雅君,你是个王八蛋!”这声骂让我彻底的清醒了,我已经失去了庞怡巧的爱。
  我沉默了一下,身上劲一软,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是听到庞怡巧又在问赵德民怎么样了,我心中一股怒火又腾的升了起来,嗷的一声怪叫,又向赵德民冲了过去。
  一片混乱,我被一大群人拉着,挡着,我则眼睛瞪得血红,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像个疯子一样蹦着,跳着,要去打赵德民。庞怡巧尖锐的哭啼声和责骂声也不时地传来,但是她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清楚。
  终于,我被大队关到了一个房间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为了女人打架,因为大队里一直都知道我和庞怡巧是一对。我在地上一坐,哭出声来。完了,我什么都完了……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死,我不想活了。
  队长来找过我谈心,我无精打采的应付着,我也说了我就是为了庞怡巧才和赵德民打架。在这个年代里,爱情是不能被提到很高的位置上的,结婚都是因为革命才结合。这样光天化日下满口脏话,殴打革命同志算是很严重的错误了。反正我想死,我也无所顾忌了。
  不过我死不了,我被关了起来,一切能够自杀的工具都撤走了,连床都没有,只有地上的一个烂棉絮铺在地上。而且,不给我吃饭,让后饿了两天,全身一点劲都没有了,才把我放出来。
  几个指导员轮流给我上革命教育课,什么革命友情,团结同志,不要为了情情爱爱的把自己的前途毁了等等等等。
  我清楚地听到一个指导员走的时候和另一个人念叨了一句:“他爸爸是赵清途,地主的儿子,闹些花花草草的事情也难怪。”我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是的,我就是赵清途的儿子,是地主的孩子,我是又怎么了?难道地主的儿子就不是人?
  我打架的恶果还在延续着,我在队里做了深刻检查,接受了全大队的批评。而且要深刻反省一个月,这一个月不能参加大队的任何活动,也不能工作。不能和大家一起吃饭,必须等大家吃完了才能吃。而大家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怪。
  曾经远远的看到怡巧,怡巧一看到我就跑开了。也看到过赵德民,他也没有过来,我也不想过去。我被孤立了……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议论我的身分,投过来的眼神也都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而我母亲,居然在这个时候也去世了,她死在工地上,因为母亲也是黑五类,必须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才能有饭吃,据说是摔了一跤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我眼泪也没有了,呆呆的捧着母亲的骨灰,按母亲的遗嘱,一个人将她葬到了我父亲的坟地旁边。那还是我第一次到我父亲的坟地上,如果不是父亲的坟地旁边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父亲的坟地渺小的根本不能让人发现,只有一个小小的坟包,有一块石头横在坟前,上面用炭灰写着赵清途三个字,而且也模糊了。
  我把母亲埋葬完,天就下起暴雨来。昏天黑地,树叶沙沙作响,密集的雨点就将孤单单的我淹没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一回去就几乎昏倒在家里。半天才爬起来。随后是一场大病,发高烧,浑身滚烫,队里的同志有的同情我,给我送了些吃的来,队长也来看过一次,给我带了一些药。但是,这场病足足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后却突然的好了。
  从此以后,我16岁之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无论我在哪里,我都觉得被人监视着,这种感觉很明显,也很强烈,人越少的地方感觉越明显。
  我觉得我可能是不是因为连续的打击,让自己精神不太正常了。
  而我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四、同类感应
  这场病来得突然,去的也很突然。几乎是瞬间,身体里一松,就觉得一下子好了。
  除了被人监视的感觉回来了以外,我的身体的确也在变化着。
  我在病好了一个星期以后,就总觉得身体里有一些能量的躁热,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过只要使劲干活,这种躁热就会退去。于是我只好每天一大早就起床跑步,因为不能自己跑的太远,就围着我住的地方一圈一圈的跑,跑步是最有效的全身运动,也能够让我把这种能量发散出来。跑了一个多星期,我必须要越跑越快才行,不然就觉得难受。最后跑的速度之快,我都觉得有些吃惊,我好象从来不认为我能够跑这么快,并且还不觉得累。
  其实我身体一直都很好,这场病以后我身体好象越发的好了,除了跑步以外,我还抢着干最重的活。不过这到得到了队长的表扬,说我克服了困难,值得表扬。
  不过我的心情还是非常的糟糕,我每天都会想到要自杀,不想活了。这让队长很提防,大队里面如果有人自杀,队长的责任会非常的大。前段时间红门大队自杀了一个女战士,红门大队的队长都撤掉了。所以,我现在有人专门负责盯着我,还要给我做思想工作,这让我更觉得难过,想死都这么难,还要打报告批准才能自杀似的。
  除了体力在增长之外,我身体上原本留下的一些伤疤,也居然慢慢的在消失。我曾经干活的时候被尖锐的玻璃划伤过,伤口很深,但是只流了几滴血以后马上就止血了,第二天甚至只有一个小小的伤痕了,又过了两天,连伤痕都没有了。
  同时,我觉得我的身手也逐渐的敏捷起来,总有蹦上墙头的冲动,最开始还不能一下子扒上两三米高的围墙,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一跳,手攀上墙头就能顺着翻越过去。不止如此,我还能象猴子一样从一棵树蹦到另一棵树,身上的劲都好象使不完一样。
  病好了之后的一个多月,在队长一再的叮嘱下,我才终于重新归队。自然又见到了庞怡巧和赵德民他们,看到他们我稍微平静了点,也没有勇气再去又吵有闹的。只是不说话罢了。赵德民找我没话找话,我也没有搭理他,嘴里只是哼哼了几声,也不管他。庞怡巧还是属于见了我就尽量躲开,每次她躲开,我的心里就一阵酸痛。不过也奈何不得。
  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庞怡巧才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她说:“赵雅君,队长叫你过去一下。”
  我知道这是队长故意的,尽管庞怡巧说的完全是一句废话,但是还是让我激动了一下,甚至有点想哭,满肚子的话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此以后,我和赵德民、庞怡巧的关系才算正常了一点。不过也开始经常远远的看到赵德民和庞怡巧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尽管难受,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而这几个月的时间,我除了身体越来越敏捷,力量越来越大以外,我经常还被不断涌来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包围着。就是在我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感觉到我曾经经历过,然后就停止在现在。这种感觉每天都有好几次,最多的一天有十几次,时间也是不等,有的时候觉得整整半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有的时候觉得刚才开门的那一刻经历过。
  被人监视的感觉也从来没有消失过,有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强烈,但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也不是特别的害怕,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有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总觉得窗户外面有眼睛正看着我,不过我不管用多快的速度起身观察,也始终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还有一种变化也不得不提一下,就是我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吸引到一些人群聚集的地方,因为我觉得这群人里面好象有我的“同类”。这种同类的感觉很奇怪,是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好象有什么熟人在人群当中。不过我找过来找过去,尽管知道里面肯定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是我想找的人,但是我却不能确定是谁。
  这种感觉也在不断的提升着,逐渐发展到能够感觉到有“同类”在接近我,但是距离却无法判断,有时候会突然回身观察后面的人,让后面的人吓一大跳。不过,真正和某个人近距离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却无法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好象距离一近,就被什么东西隔离了一样。
  我发现,这个城市里面有许许多多我的“同类”,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哪一个人就是我的“同类”,每个“同类”的能量感觉也尽不相同,如果非要形容,这种不同能量的感觉就好象一些声波,频率似乎是不同的。不过,我相信一般人没有判断这种声波的能力,而我却有。
  我有时候会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是不是不是人?
  不过想到这里我又会问自己,那我不是人,我是什么?妖怪?好象我真的有点象妖怪,如果我真的是妖怪,是不是我更加不能被大家接受而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我很小心,我从来不和任何人讲我的这些感受,我跑步和其他的锻炼也是尽可能的躲着人,并尽力的控制对“同类”的感觉时,不要表现的很明显。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的不辛还是因为我的这些身体变异的情况来临了。
  有一天我被队长请到房间,身边还有几个指导员。
  我们前进大队的队长是个好人,30多岁,家庭出身非常的好,人其实也是很和气的,但是队长对于执行中央的任务,以及南海市的革命任务,从来不打任何折扣。说老实话我很佩服他,从来没有看到他的意识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队长的名字叫王行志,并不是南海人,而是随父母在少年的时候落难到了南海,当过兵,立过功。不过腿被打瘸了,走路一高一低的,退伍下来以后就留在了南海最大的兵工厂当工人。武斗的时候我们保林派首先占领兵工厂,就是王队长的主意。
  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王队长叫我在对面的椅子坐下,他们几个则坐在办公桌后面。我觉得气氛很不对,这好象不是简单的聊天。
  果然,王队长首先说话了:“赵雅君,你知道为什么要找你谈话吗?”
  我说:“不知道啊!”
  王队长继续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说:“真的不知道。”
  旁边的一个指导员,姓张,猛的说:“赵雅君,你最好老实点!”
  王队长压了下手,示意那个指导员不要说话。
  王队长说:“赵雅君同志,党是关心你的,大家是革命同志,是革命战友。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出来嘛。大家还能帮你想办法。”
  我惊讶了一下,说:“王队长,我挺好的啊。”
  那个张指导员又跳起来,这个人的确政治素质过硬,就是脾气不是太好,吼道:“好什么好!”
  张指导员旁边的钱指导员拉了他一下,很和气的说:“赵雅君同志,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太舒服啊?”
  我说:“没有,我真的挺好的,能吃能睡。”
  张指导员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钱指导员向王队长示意了一下,王队长点点头,让他继续问下去。的确,钱指导员是全队文化素质最高的,是大学生。
  钱指导员说:“既然没有什么不舒服,怎么这么多同志向我们反映你的行为有点反常呢?”
  我脑袋里马上就回想起因为我感觉我有同类,老是东张西望,到处搜索的样子,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说:“不是反常,而是我感觉……”说到这,我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总不能说我感觉到有“同类”吧,以及感觉到有人监视我吧。
  王队长把话接过来:“感觉到什么?”
  我把话吞回去,吞吞吐吐的说:“我感觉……唉……可能是我神经过敏!”
  钱指导员哈哈一笑:“大亮天的,有什么神经过敏的?”
  这个钱指导员真是逼的我无话可说,我额头上冷汗直冒,我知道,万一我说不好,可能真会被怀疑成特务。
  因为南海特殊的地理位置,最近的地方离金门只有两公里,所以,南海向来就是防范特务的重镇,这里的黑五类,一半都是特务头衔的。
  我结结巴巴的说:“可能,上次打架,我妈过世,我神经敏感。怕……怕人说我。”
  张指导员啪的一拍桌子,把我吓的一抖。他骂道:“你人正,还害怕人说你?我告诉你,你今天给我老实交代!!”
  王队长说:“张指导员,我们也不能冤枉了革命同志嘛。”
  张指导员又重重的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其实是他们已经有所判断了。
  我必须要承认一些事情,我说:“王队长,我知道我最近有点反常,我精神上有问题,前几个月受了一些刺激,晚上睡不着,总觉得有人盯着我,我……”
  钱指导员打断了我的话:“你觉得什么人盯着你。”
  我急忙说:“我真的不知道谁盯着我,我是感觉而已。”
  张指导员又重重的哼了一下:“胡说你的八道!有人揭发你每天早上起来跑步,还看到你翻墙翻来翻去的!身手敏捷的象猴子!你这是搞特务训练!!”
  我连连摆手,我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被冤枉成特务,再我心目中,被冤枉成特务比死还要难受,说道:“我不这样,我真的难受的很!”
  张指导员又重重的把桌子一拍:“放你的狗臭屁!”
  钱指导员还是笑了笑,说:“赵雅君同志,就算你是锻炼身体,那你为什么总是到处找什么东西呢?你要知道,多少同志都觉得你鬼鬼祟祟的,你要找什么东西。”
  我很冤枉的说:“如果我是特务,我也不至于做的这么明显吧。”
  我话一出口,就知道糟糕了,用如果我是特务这句话,在那个时代基本上就是说我是特务。
  果然,所有人脸色都一变。
  王队长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赵雅君同志,你是不是特务,我们自有判断!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自掘坟墓!”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
  张指导员已经轰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我说:“不用再问了!赵雅君!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躲过去了?”
  我张着嘴巴,手足无措,说:“我不是,我不是。”
  钱指导员也皱着眉头说:“赵雅君,从你父亲赵清途回南海,我就发现你有反常,绝对不是你生病闹的精神问题。你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了组织!”
  钱指导员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内心中已经背叛了组织,尽管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只要找到机会,我一定会寻找我自己想要的新生活的。甚至,我还想杀掉现在的红卫兵的榜样王山林,甚至还怀疑我们的教育、思想、理念是不是正确的。我只是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而已。
  我脑中闪出一个的身影,赵德民!!难道是他揭发了我的这些想法?我只和赵德民说过我的这些想法。我脑袋嗡嗡的乱响,赵德民的身影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已。我的理智告诉我,不是赵德民,绝对不是赵德民。
  我把头一低,不说话了。
  王队长站起来喊道:“刘骅,你进来!”
  刘骅带着几个前进大队的人就冲了进来,王队长吩咐:“把赵雅君关起来!”
  刘骅很乐意的把我拉起来,一起把我推出了房间,一路上推推攘攘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在路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家都应该很清楚,我被大队认定为可疑份子,我自己也很明白。
  我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连灯都没有,又潮又臭。
  人生的光亮已经在我的眼前完全消失了。
  这个时候,是1971年秋天。
  
五、陈景强主任
  等待我的是没完没了的拷问,为什么说是拷问而不是询问,是因为我几乎每次都要挨揍。对于阶级敌人,我原来的战友们瞬间就变的冷酷无情,吃耳光几乎是家常便饭。他们折磨我这个阶级敌人,敌特分子,似乎是他们的乐趣,除了我念书的时候印象中的国民党反动派用的老虎凳,烙铁什么的,我能够想象到的和不能想象到的一切殴打方式都用上了。
  每次挨完打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父亲头发一下子花白,身体也总是直不起来,因为我的父亲也遭受过和我类似的对待。
  不过,我不同,我可能真的不是人。我期待人打我,因为我一直就有自虐的行为。而且,我的身体可能真的很特殊,因为被关起来不能活动,所以只有在别人殴打我的时候,我才觉得轻松一点。
  我不管被打的多重,自己也并不觉得特别的疼,好的也很快。甚至连打我的人都觉得有些吃惊,我居然第二天和没事人一样。
  因为能够被打的原因,我打死也不承认我是特务,如果我不承认,他们就无法问我还有什么同党。所以,漫长的拷问持续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我觉得王队长他们也怀疑我可能真的不是特务,一个月后还来看过我一次。
  尽管被关押着,被人监视的感觉还是从来没有消失过,甚至更加的明显和密集了起来。每次被拷问完,这种监视的感觉也越强烈,我这个屋子就是一个几乎算是密封的房间,唯一的一个窗口也是我天天盯着的。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房间,为什么还能感觉到这么明显的别人监视的感觉,难道有什么秘密的管道可以看到我吗?
  我曾经沿着墙摸索过,一个月来几乎每一寸墙壁都触摸过了,连便盆都被我神经质的检查过无数遍。到底是什么人在监视我,又为什么监视我,又从哪里在监视我?难道,我是自己在监视自己??
  第二个月过完,他们还是没有翘开我的嘴。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书中描写的共产党人,不管敌人用任何残忍的手段来折磨我,我也坚决不开口。可能是因为我这种“坚贞”的意识吧,我被释放了。不过,并不是获得了自由,而是负责挑好几个地方的大粪,属于市里面清洁部门。不过,这个部门是前进大队掌管的而已。
  每天很早就要起来,干到很晚才能把我负责的几个区域的大粪挑完,回来以后还不能休息,必须先向大队报道,汇报当天的思想状况,才能休息。简直枯燥到了极点,而我也只好在这种生活中寻找一些乐趣。
  于是,我挑大粪的速度堪称一流,因为身体非常敏捷,体力也好,跑的也快。以至于我挑了一段时间大粪以后,我挑大粪居然能够让人侧目注视。估计没有人见过还有这么挑大粪的:大粪被乘的满满的,扁担一会从左肩变到右肩,粪桶被舞的团团转,什么大街小巷,坑坑洼洼的地方,我这个挑大粪的都是如履平地。大粪从来不泼不撒。
  尽管这样,肚子饥饿总是在折磨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天天干活,体力消耗也大,所以分配给我的一点点食物基本都是杯水车薪。不过饿肚子也不是没受过,只是饿的很难受而已。如果实在饿的难受了,我会吃草,而且我还发现了有些草的味道很好,有些甜味。所以,一休息我就会到处找这种草,收在衣服里饿的厉害的时候吃。
  挑大粪又挑了三个多月,直到冬天找不到草了,我就挖泥巴找草根吃,有的草根又肥又大,吃起来和白薯似的。而我也好象被遗忘了……
  再次碰到赵德民是在1971年年底的时候。
  我正在街角啃草根,看着一大堆红卫兵闹哄哄的正在往什么地方涌去。就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叫我:“雅君!”
  我一抬头,就看到赵德民站在我身边不远处。说实话我看到赵德民还是很高兴的,赶忙把手上的草根丢掉,站起来向赵德民走了过去。
  不过赵德民后退了两步,这也让我立即清醒了起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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