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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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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长还是脸色温和的说:“徐营长,你太敏感了,我们对每个事件中的同志都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特别的对待你。你这样私自逃跑,还打伤了人,实在是让我难做啊。”
  徐德有针锋相对的说:“李师长,什么叫敏感?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对我们这么做?你在担心什么?呵呵,李师长啊李师长,你才是真正的敏感!”
  李师长哈哈一笑:“徐营长,你果然是厉害,反咬的速度好快!”
  徐德有也哈哈一笑,突然脸色一沉,冲冯尽忠吼道:“冯尽忠同志,你不觉得你的李师长最近一直很不正常吗?”
  冯尽忠果然是个傻瓜,刚才听了半天,被突然一吼,似乎吓呆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脸,说:“好像是……”
  李师长的眼神就犀利的向冯尽忠压了过来:“混蛋,你想什么呢!”
  冯尽忠连忙说:“是,首长!没想什么!”
  李师长重重的叹了口气:“狗肉上不了正席!!”然后对徐德有还是微微一笑:“徐营长,做事不要拖大,耍小聪明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你是谁,你心里最清楚!你想干什么,不要让我撕破脸把你的事情都说破!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场合说而已!相信你也清楚!”
  徐德有哈哈哈大笑三声:“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如果什么都清楚,你怎么不刚才就毙了我?恐怕是你自己都心有余悸吧。”
  李师长脸色不变,还是慢慢的说:“徐营长啊,徐营长,你铁嘴钢牙,又带着卫戍部队观察员的帽子。你千算万算,却在这个叫赵雅君的小沟里翻船。你和赵雅君说了什么,是不是要我说出来?”然后李师长的眼神就向我递了过来,看得我是一个哆嗦!
  我心中想道:难道这个李师长听到了我和徐德有的对话?那可真的糟糕了!
  徐德有又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将我的思绪打断,说道:“的确,这两天我饿的厉害,好不容易晚上抓到一个笨蛋,想弄点吃的,结果被你们发现了。”
  李师长刚才说的那句的确是杀手锏一般,我亦明显的感觉到徐德有一下子落在了下风。
  李师长说:“呵呵,真是奇妙,这个赵雅君的家伙,居然给我带来如此大的收获。好了,徐德有同志,你先休息吧。自己好好想想。再见。”
  说完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尽忠赶忙跟上几步,临走还不忘恶狠狠的向我们一人瞪了一眼,嘟囔着:“给我老实点!”
  沉默,我知道徐德有沉默了!他故意嚷嚷了一句:“老子累了!”然后又冲我吼了一句:“你小子再嚷嚷,我捏死你!”随后倒在地上,身子一蜷,就睡了。
  我也慢慢的坐在冰冷的地上,靠着铁栅栏,我知道徐德有睡不着,因为我也根本睡不着。李师长说的最后两句话像把锉子一样在我心中来回的锉着,让我难受到了极点。本来,我应该只是李师长步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没有想到,因为徐德有和我的同类感应,让徐德有真真正正的在我身上栽了跟头。
  如果,不是因为隔断感,我能够直接和我的同类联系上,那该多好。徐德有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为什么,我和徐德有不能直接联系呢?为什么总是一靠近就所有感应都被隔绝了呢?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控制着我们这类人彼此之间的联系吗?
  窃听器这个名词,我是知道的,如果我房间里有窃听器,那就真的太糟糕了。徐德有和我的对话,任何人只要听到,徐德有的身份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我心中又幸存了一丝侥幸,如果他们只是听到了,并没有进行录音,以徐德有的本事,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
  一夜无眠,尽管徐德有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也认为是徐德有假装的。徐德有的厉害之处是让我深深地佩服的,他的镇定几乎让人不了解内情的人,根本无法相信他就是特务。
  我甚至都怀疑,徐德有会不会告诉我的都是假的?故意编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给我听,但是,又有什么必要编故事给我这个小人物听呢。
  早上的时候,冯尽忠带着人又冲了进来,把我的牢门打开,将我拎了出来。徐德有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只是翻了下身,背对着我们似乎漠不关心。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不让我们看到他的表情。
  我被推推攘攘的押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空空如也,我就孤零零的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
  我一个人等了半天,半晌,门才被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十、再死一次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陈景强。他的出现让我吃惊不小,怎么这个人似乎无孔不入一般。
  陈景强估计已经料到我会很吃惊,所以他满脸笑容的说道:“别紧张。”然后就把屋里墙角的一张椅子拖过来,和我面对面坐着。
  陈景强看着我,说:“小赵,你这次真的很麻烦了。”
  我说道:“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徐德有。”
  陈景强说:“你们认不认识无所谓了。我也相信你和徐德有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就在医院见过他一次。”
  陈景强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怎么谁都不找,就找到你了呢?”
  我本来很想说徐德有感应到了我的存在,才找到我的,但是我脑子飞快地一转,就忍住了。不仅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谬,而且我也有种莫名的恐慌,很害怕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于是我说:“我也觉得奇怪,我真的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陈景强说:“你不是曾经告诉我,你有些古怪的感觉,感觉到南海有你的同类吗?”
  我沉默了一下,我的确在第三医院被陈景强解救之后,说过这些话。
  陈景强看我不说话,继续问道:“好了,你可能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你能把徐德有对你说的话重复一下吗?”
  我抬起头,内心非常矛盾,如果我说了,我应该属于立功,如果我不说,我可能就真的会被定性为特务。
  我内心挣扎了一下,突然想起徐德有在铁笼子中的情景,于是我很坚决地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我有没有吃的。”
  陈景强说:“小赵,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想清楚哦。”
  我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陈景强突然口气严厉了起来:“你连我都要保密?我是救你!不是害你!你不说只会更糟糕!”
  我横下一条心,我认为我说了才更糟糕,而且我认为,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徐德有和我说了什么。他们只是知道我晚上出去了,带了一个人回来。从那个大下巴军官过来首先把徐德有蹬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脸,说就是他可以知道。他们当时并不确定他们抓的就是徐德有。
  看到我在沉思,陈景强也许估计我在犹豫,又紧跟着说道:“你和徐德有的对话,准确的告诉你,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了。让你重复一遍,是你唯一不掉脑袋的机会。小赵啊,你要考虑清楚才好。”
  其实陈景强威胁我要掉脑袋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自杀过一次,对死并没有什么畏惧,甚至觉得是一种解脱。
  我抬起来来,还是委屈的说道:“首长,我编也编不出来啊。我都不认识他,他能说什么我都想象不到。”
  陈景强生气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赵雅君,我用了这么多心思想救你一命,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
  我委屈的说着:“首长,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但是……”
  陈景强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是……嗯!如果不是看你还有可塑性,我根本不想管你。”
  我猛然觉得陈景强话里有话,当他说“如果你不是”的时候,明显的有一个中断,好像把本来要说的话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如果我不是什么?陈景强难道是想说如果我不是谁吗?
  我本来还想说一句,但是陈景强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非常难看,说:“就这样吧!”
  正当陈景强走向门口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那个李师长走了进来。
  李师长看到陈景强脸色很差,也看了我一眼,把陈景强拍了拍,说:“陈主任,辛苦你了。”
  陈景强说:“借一步说话。”拉着李师长走出门外。
  就听到他们两个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陈景强好像走开了,李师长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同样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
  李师长说:“赵雅君,你很固执,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你自己把你最后的机会丢掉了。你现在罪证确凿,又无戴罪立功的表现。
  你既然坚决和人民对抗到底,那么你知道你的下场。”
  我脑子中知道他说的下场就是——死,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尽管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见到孙丽,但是孙丽曾经给过我的幸福感,我已经知足了。
  李师长看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我死意已决,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低低的说:“赵雅君,如果你就是钩三,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来生如果还能碰到我,我到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重重的把门关上。
  我又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屋里,笑了一下。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未来,我倒觉得是件开心的事情,至少不用为自己以后将如何而担忧。我说了也是特务,而且还背叛了这么信任我的徐德有;我不说也是特务,不过却对得起徐德有。如果说了能够活着,那还不如去死算了。
  所以,我笑是因为我觉得我终于正确的决定了一件大是大非的事情。希望徐德有能够活下去。
  很快,门又被打开了,冯尽忠带着两个军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架起来,将我弄出了房间。我没有再次被关到铁笼子里,而是被关进了一个小小的一扇窗户,黑漆漆的一个牢房。冯尽忠临走的时候还对我骂道:“奶奶的,你老实给我呆着,过两天就送你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和徐德有又隔远了的原因,“李”的感应又来了。我如果感应到了徐德有,那么徐德有一定也能感应到我。我拼命尝试着锁定徐德有的信号,企图和徐德有建立联系,但是一次次的失败了,每次好像都要进入徐德有的身体的时候,就有一种干扰似的声波把我推开了,这种感觉就好像磁铁的同极一样,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不让我们靠近。
  不断的尝试让我相当的疲劳,连肌肉都酸痛了起来,好像长途奔跑的肌肉的酸痛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李师长并不死心,中午吃了点东西之后,下午就有一些军人连续不断的进行审问,有好言相劝的,有言词威胁的,也有动手动脚的。不过我第一不怕挨揍,第二不怕死,所以整个下午好几拨人都是无功而返。
  晚上冯尽忠冲进来不由分说把我暴打了一顿,下手很重,一度让我昏眩了两次。看他那样子好像又是受了一肚子气,完全是找我来发泄的。不过他尽管下手很重,比起我在前进大队被关起来的那两个月还是轻松多了,前进大队那帮人用的都是歪门邪道,厉害程度比冯尽忠的大耳光和拳打脚踢胜过数倍。
  被打完又有人进来找我苦口婆心的谈话,声泪俱下,政策攻心,阐述了特务组织给我们国家带来的重大破坏等等等等。我还是一言不发。
  也许是李师长料定我是死也不开口,所以我昏睡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居然没有人再来打扰我。这让我能够养伤,并继续琢磨怎么和徐德有建立联系。今天徐德有的信息很反常,感觉很微弱,并时断时续的。无外乎有两种情况造成这样,第一是徐德有情绪很平静,第二是半昏迷的状态。我估计徐德有应该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在这里根本无法完全平静下来,都是生死关头。
  由于第一天的失败,我这次联系徐德有并没有象第一天那样硬冲硬撞,而是在仔细的试探这种隔断的力量,最后竟然发现,这种隔断的力量并不是密集的一片,而是好像一大段一大段的布条一样,横七竖八的阻挡着你,你一要靠近,这些能量就会把你紧紧地纠缠住,让你不得不退回来。我在琢磨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思维变小,从这些分布的能量的间隙中间钻过去。
  于是我花了半天时间,都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思维压成很微弱很细小的一个点,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我能够用意志力将自己的思维越变越小。不过变小是可以的,并不能保持住,很难控制这种“微小”的状态,一分神,马上就会剧烈的“膨胀”,让自己思维“巨人”化。
  我想起我小时候听妈妈念过的一些佛经中说过,要心静如水,抛除一切杂念,我认为我现在似乎很难做到这一点,我的思绪总是容易分神,这可能是和我所处的牢房有关系,门外和窗外不断的传来人声和军人操练的号令声。直到入夜,我才终于在一片漆黑中和安静中,保持自己的思维“微小”状态了很长时间。不过徐德有的感应却消失了。
  还好我又集中了一下精神,很快又感觉到了其它的同类的信号,其中有一个很明显,应该是标号为“周”的同类,上次参加完赵德民的婚礼后,我基本确定赵德民就是“周”。所以,我锁定了赵德民的信号,尝试着用自己“微小”状态去联系上他。
  我躲过了两三条隔绝感的能量带,似乎是从缝隙中穿越了过去,但是很快就控制不住,一下子膨胀了,这些能量带就蜂拥而至,把我困住,然后甩了出去。失败了无数次,以至于我差点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这些隔绝的能量带是不是无穷无尽的。
  我警告自己不要放弃,一定要出去,安静了一会之后,才又继续的尝试。这次我很谨慎很小心的用“微小”状态穿越着,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隔断的压力一小,我知道我很可能穿过了隔断的能量带,前方赵德民的信号开始在脑中实体化,居然是一个很亮的光点。我向这个光点接近着,然后纵身往光点扑了过去。
  光芒似乎一下子把我全身覆盖住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性兴奋就涌了过来,居然是射精的感觉,这让我这个处男大惊失色,一下子就被拽了回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红耳赤,但自己并没有起任何的生理反应,这种性兴奋是如此的真实,射精感也是如此的真实,好像如同我自己和一个女人做爱一样。难道我感觉到的就是赵德民?难道我在刚才那一瞬间,成为了赵德民?难道同类之间建立了联系,是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吗?
  似乎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向我敞开了一丝小小的门缝,如果我能够完完全全的感受到别人在做什么,想什么,甚至所有的身体感觉,那我岂不是成为了别人?不再是我自己了吗?不过,我还是我,只是用了别人的身体而已。是灵魂附体吗?小时候曾经听姐姐吓唬我给我讲鬼故事,有鬼上身的故事,我这算不算鬼上身呢?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为什么是我呢?我为什么不是别人呢?我的这种自我认识是怎么来的呢?难道说,“我”是可以和“我”的感觉,情感,记忆脱离的吗?
  由于刚才进入赵德民身体的感觉太过古怪,我再也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居然研究起我自己来。“我”是什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有这种自我意识,而其它人都只是“我”的幻觉呢?
  而自己在乱想的时候,赵德民的感应也逐渐消失了,他应该是睡着了或者平静了下来。
  我开始意识到,可能我真的不是人,我可能是另一种生物,一种和人一模一样的生物。这种意识的强烈,让我异常的困扰起来,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我曾经认为我是妖怪,但是自杀未遂后,很久没有这么认为我是妖怪了,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我已经确定了,我真的是妖怪。
  而徐德有、赵德民以及我感觉到的其它同类,都是妖怪。
  自己和自己斗争了很久,才终于感觉到身体和精神都异常的疲劳了,居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然后,我居然做了一个从来也没有过的梦。
  我梦见我是另外一个人,我从一个大大的椅子里面站起来,眼前都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机器和设施,我从一个长长的光滑的石头走廊走出来,一扇金属门无声的打开了。
  我看到我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墙壁上贴着绿色的草垫,整个山洞非常的高,从山洞顶上射下来光线,照着整个山洞特别的明亮。
  这个山洞里面有一些穿着蓝制服的人走来走去,地板是金属的,上面画着古怪的线条,更奇怪的是,山洞中间停着好几个慢慢宣传的巨大的鸭蛋,发出浅蓝色的光芒。但是,在梦中,我也并不觉得诧异,好像习以为常似的。
  我从山洞一边穿过,一些蓝制服客气的向我鞠躬,他们的表情是平静的,好像与世无争一般。我手一挥,又打开了墙上的一道门,穿过了很多透明的大房间之后,我走到了一个明亮的房间,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面则布满了各种颜色的电线,收成一团,有一个巨大的锅盖吊在椅子的上方。
  我转过身,光滑的墙壁映出了我的样子,我穿着白色的制服,胸前有一个火焰的标志,而且,我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消瘦,但是很精神,头发是灰白色的。
  我梦到,我在脑中想着:“不知道今天关联控制能量率是否能提升一些。”而后在墙壁上的一个亮晶晶的屏幕上触摸了一番,随后走向了那把椅子。
  头顶上的锅盖降了下来,我把锅盖扶了扶,就戴到了我的头上,随后一股能量注入了大脑,然后看到了无数的亮点。
  突然,这些亮点都消失了,我看到我自己的影像浮现在大脑中,我突然对自己说:“你是谁!!!”
  我一声高呼,从梦中惊醒了……
  刚才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了我很难相信这是个梦,好像我真的就是这个50多岁的老头一样。我使劲地搓了搓脸,窗外已经露出了牙白,刚才那个梦只有30多分钟,而我应该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这个梦让我再也没有睡意,抱着腿蜷缩在床上,胡思路想着,再也没有睡着。
  天越来越亮,我的门也再次被沉重的推开了,冯尽忠一脸诡异的笑容,带着两个军人钻了进来。我也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们。冯尽忠后面两个军人端着一些食物,闻起来很香。
  冯尽忠说:“赵雅君,快点吃完,我们好上路。”然后食物就被摆在了地上,我一看,除了粥,白白的花卷以外,居然还有一个大大的鸡腿,和一小瓶海风牌的酒。这种好吃的东西,我除了小时候见过以外,再也没有吃过。
  这到一下子钩起来我的食欲,刚好这两天吃的也差劲,我也没有客气,直接走过来蹲下抓起鸡腿就啃了起来。
  冯尽忠笑骂道:“慢点吃,别先噎死了。”我也没有搭理他们,只是一个劲的猛吃。连他们出去,我都没有注意。
  等我把东西狼吞虎咽的吃完,我也明白了过来,这是我的送行饭,今天估计我就要挨枪子了。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吃上一顿好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又过了一会,冯尽忠和刚才那两个军人又把门打开,冯尽忠做了个手势,说:“请吧。”我顺从的跟着他们出去,登上了一辆吉普车。
  颠颠簸簸的开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已经闻到了清晨大海的味道,我被从车上带下来,眼前就是一片大海,太阳像个巨大的鸭蛋黄一样,正悬挂在海平面上。周围的云霞也是一片通红,凉爽的海风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把我包围。
  这个景象如此之美,让我有些陶醉,我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大自然是如此的美丽呢?
  但是,我知道,在这片海滩上,将是我的人生最后的风景,很快,我就将失去我的生命。我甚至有点留恋起来,生命多么的美好啊,但是为什么我的生命却如此的艰难和痛苦?为什么我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美丽的,充满生命力的风景下,而是被迫的接受人与人之间的残忍的争斗?
  冯尽忠把我拉到两块巨石中间,说:“你还有最后一点时间,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笑了笑:“最后一顿饭都吃过了,没有什么好说的。”然后看着远远的太阳,陶醉了起来。
  冯尽忠骂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跪下!”然后把我转过身,一踢我的膝盖弯,猛地一拉我的后颈的衣服,让我不得已的跪在了软软的沙滩上。
  清凉的海风把我的头发吹动着,我昂着头,留恋着这眼前最后的风景。
  身后又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停下了,几个人从车里下来,就听见李师长问:“最后说了什么没有。”
  冯尽忠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师长向我走过来几步,没有靠近我,对我说:“赵雅君,今天的风景很好啊,你不留恋吗?还是宁肯死,也什么都不说吗?”
  我动都没有动,说:“李师长,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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