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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人之凝玉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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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赵灵犀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有气无力,“爹爹,这些是……”
赵灵犀乌黑暗淡的眸子打量着我们一干人等,泛白的唇微微翕动。
没等我开口,慕容长渊到先说话了。
“我是你的恩人。”
这话说得,够正确,够直白,也够不要脸。
赵灵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暗淡无光,空洞乏力地望着房顶。长睫翕合,也不知在下一秒会不会永久闭上双眼。
“我不需要你们救我,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看来,这个世上还真有嫌命长的人。
“请不要救我。”
赵灵犀语气淡淡,甚至还带着病人的轻喘。这两句话,估计把赵云知的心都给揉碎了。
“灵犀,你先别说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赵灵犀只是摇摇头,然后便抿着嘴不再说一句话。原来这孱弱美少年大哥还是个闷葫芦。
“还愣着干嘛?走了。”慕容长渊突然站在我面前。我回头一看,卿弗离已无踪影。
“人家父子间的家常话你也要偷听么?”
我向后退了两步。
“赵员外,在下携徒儿先行告退了。”
“好,我会命人打扫出一间客房给你们住。”
“那就有劳员外了。”
什么?一间客房?也就是说,我要和这个身份不明、年龄不详的百年老怪共处一室了?老天爷,你又耍我!
“员外大老爷,可不可……”可不可以清理出两间。
可还没等我说完这句话,就被慕容长渊拖出了殿内……
第七章 红玉酒觞
到了殿外,我依旧没有看到卿弗离,大概他是先行回去了。也许是心情低落不愿意被人看见吧。
我就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没事带个银光闪闪的面具干嘛用。到底是对自己的长相有多不自信,还怕别人看?
紫花堂中,阳光透过疏离的花枝斑驳在棋盘上。牙仔正忙着将一颗颗黑子衔到棋盘上,似是在与日光对弈一般。棋盘上布满了凌乱的碎花。棋落花中央,花在人未央。徒留一案疏光碎影。
我将牙仔捏起来,扔到自己的头上。小样儿愤愤的踩了我头顶几脚,才安分下来。
“走啦!”我对它说。然后跟在慕容长渊的身后,一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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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
慕容长渊躺在床上舒服地摆了个“大”字。
我则是坐在桌边,饮下一杯茶水,平心静气。然后偏头望着床上的慕容长渊,故作轻松。
他虽是我师父,对我亦有收容之恩。但我却被他骗了。倒也不能说是骗,想来我也从未问及过他的年龄和他的过往。
我本以为他会和其他的除妖师一样,过去都是在镜川这个除妖师云集的地方学习本领,然后下山,降妖伏魔。可现下看来,这个想法本就有错。
慕容长渊是异眸除妖师,身份是极为罕见特殊。又怎会有着与寻常除妖师一样的过往?因为实在无法将年纪轻轻的师父与百年前仙逝的除妖师联系起来,所以我必须要问个清楚。但这个人太没正经,而且性格很欠。你越是严肃正经,他越是敷衍应答。所以,必须要采取极端手段,严刑逼供。
“师父,您今日辛苦了。我来给您捶捶腿吧。”我扮作狗腿子状,朝慕容长渊灿烂一笑。
“好。”他换了个姿势,头枕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放在身侧,依旧闭着眼睛。
见他毫无防备的样子,我起身翻上床榻。
床板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我整个人跨坐在慕容长渊的腰间,膝盖抵住他放在身侧的手。伸出左手按住他的脖子,用右手利落地抽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将匕首贴在慕容长渊的脸上。
慕容长渊半睁着那只眼睛,嘴角勾起一枚狐笑。那处事不羁的放浪态度,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做。
床板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师父,这件事我必须要问……”
“小榆树,你这功夫应该在回灵山修炼几年,才算的上是一个三脚猫。”
还未等我反应,慕容长渊枕在头下的手便揪住了我的领口。我只觉得一袭黑影翻了上来,天地旋转。
疏忽啊,我居然把他枕在头下的手给忘了……
回过神来,已被慕容长渊死死按在身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我那把银晃晃的匕首,狐狸的笑容愈发深邃。
他低下头,乌黑的额发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甚至,我可以从那绷带的缝隙中看到那颗金色的异眸。一只瞳孔金色灿若长空,另一只瞳孔黑色幽若深渊。慕容长渊。上为长空,下为深渊,均为两种极端。
“小榆树。”公狐狸戏谑道,“跟为师斗,你未免太嫩了点。”
“吱呀,吱呀。”
我听见床板下的声响越来越大。
骤然“哐——”的一声巨响,身下一轻。
我一愣。
倏然间,床板裂成了两半。一张床榻就这样轰然倒塌。床侧的帷幔罩在我身上。透过眼前白色的帷幔,我看见慕容长渊笑吟吟地拍了拍手掌,抖了抖袖上的土灰。
我靠!慕容长渊你呀拿爷当活人肉垫呢?赵云知,你家这床也太水了吧?
“慕容长渊你个老妖怪到底是如何活了这么久的?”我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还好床上有被单什么的,我才免去了一场血光之灾。
“活了一百年怎么了,活了一百年很稀奇么?”他说这句话的口气,理直气壮的就像在说:我是人怎么了,我是人很稀奇么?
“像你这么年轻的人活了一百多年就不叫稀奇,该叫妖怪了。”
慕容长渊笑笑,拿出那枚红玉酒觞。见红玉露面,牙仔这小子就围着这红玉飞来飞去。用自己的一身羽毛蹭着红玉,好像很喜欢的模样。
“玉乃永恒之物。凝聚万物之灵气,备受甘露之滋润,羽化成妖。玉不老不死的永恒之力会波及到与它最近的人类身上,所以……”
“所以你才会活了一百年之久,而且你还会活到更久?”我诧异。
“对。”
“那如果这玉碎了呢?”
“……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之可能。”
我心头一惊,这种亡命的事师父居然也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口。怪不得刚到清州时师父不卖他那块红玉,原来真的是块活命的宝物。
“为什么?人死之后不是都要去地府阴司投胎的么?”
“我的寿命早已超过了人应有的年龄长度,违背了天理,早已不在生死簿上了。非永生,便消失。”
“怪不得师父你这么在意这块玉,原来如此……啊!糟了!我的那块玉玦被当掉了,我不能跟师父一起永生了。”
慕容长渊笑的有些无奈,道,“只有玉中封印着玉妖,玉石才会有令人永生的能力。你那个,只是块普通的玉坠子。”
“你……你的玉中……封印着玉妖?”我好像发现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对。”
“能不能放出来看看?”我的心情激动到了极点,平生第一次有了能亲眼目睹玉妖的机会。
“要是能放出来我早放了。”慕容长渊轻轻摩擦着手中的红玉。
“玉妖,只有受到极大的创伤,在其即将灰飞烟灭之际,才可能被人封印在玉石之中。”不知为何,我隐约觉得师父的眉目间笼上一层悲戚,“这玉之中封印的灵魂,也是支离破碎的,想要封印的玉妖重新出世,就必须借助凝玉血的力量。”
凝玉血,凝玉血,又是凝玉血,这凝玉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所以,师父你找凝玉血,是为了解禁这红玉中的妖怪?”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我必须要试一试……”
“可是,一旦解除了封印,玉妖重新出世,师父你就会灰飞烟灭了不是吗?”我冲慕容长渊喊道。
只是一个玉妖而已,为什么师父要拼死相救?即使灰飞烟灭,即使永无轮回之可能,即使慕容长渊这个人彻底消失,他也要放出这个妖怪?
我后悔自己方才对师父的误解,可我也懊恼,我把他视作自己唯一信任的人,为什么他不早告诉我。我信任他,也渴望得到他的信任。他保护着我,可我也想时刻保护着他。
直到很多年后,当我成为那孤高之处的尊主时,我才幡然醒悟:我信任那个背负秘密的人,可他的秘密或许不信任我。信任与保护,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情。这种一厢情愿,着实是自作多情。
“小榆树,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这连玉妖寿命的一个零头都算不上,可是,我却觉得我已经活腻了。”慕容长渊的嘴角挂着狐狸的微笑。
“我只希望快点找到凝玉血,然后腿一蹬,眼一合,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师父,你是傻了吗?不对,你是真的傻掉了。他就是一个妖怪,与人何干?与你何干?莫非是活了一百多年,连人妖殊途都不记得了吗?”我握紧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道不同相为谋,道不同都能相为谋,更何况相爱呢?你说是不是,小榆树。”
“你……”我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许是见我怔住,师父又说了一句更劲爆的话——“我喜欢他呀。”
慕容长渊一时笑出了声,眨了眨狭长的狐狸眼睛。晚霞映在他的脸上,蒙上幸福的微光。
我没有恋爱经验,更不懂他所谓的喜欢。可是我从没见过师父这般的笑容,快乐的像一个孩童,狐狸眼中泛着清澈的涟漪。
他揉了揉我的头,语重心长道,“小榆树,你还是太嫩了。”
我刚要张牙舞爪地锤他一顿,却被他一把揽在了怀里。斜阳打在他的肩头,极为温暖。
“小榆树,”他说,“你会成为在我之后,最好的除妖师。”
第八章 妖之异眸
用完晚膳后,师父告诉我不必悲伤,他说凝玉血没有那么好找,说不定在他找到的时候,我都阴阳轮回好几圈了。
他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这叫乐观还是老不正经。
由于床塌了一张,另一张床又太小,没法将就。想来客房都应有床两张,我便决定去与卿弗离同住。看他对我的态度,应该不会拒绝。
闻说我要去找卿弗离,牙仔那小子倒是积极的很,扭扭屁股便趴在了我脑袋上。也不知为何,这傻鸟竟如此迷恋卿弗离,几次三番赖在人家身边。
我问过小厮,他说卿弗离居住的地方叫做清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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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楼台,先闻琴声。琴韵绵长悠远,似诉不尽哀思。我虽不是懂得乐理之人,但也能听出这曲调含着弦弦相思。
青云遮月。云舒缱绻,月意朦胧。清雅阁中,纸窗渗过黄晕微光。一团黑影落座在窗后,想必应是卿弗离在倚窗弹琴。
看来卿大哥是思念旧情人了。哎,这也难怪。这世间有哪个女子偏爱自己相公成日带副面具?除非她相公是个还没那面具好看的丑八怪。
我不忍打断这美妙的琴音,又想吓一吓卿弗离,看看他究竟是何般的丑样子。便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扉,溜进了内殿。透过镂花隔断,只能模糊的看到他一个侧影,似乎还没有带面具。我一阵狂喜。卿弗离这么温柔的人,吓唬吓唬他应该不会恼火吧?
我贼笑着扑到他跟前,用手扒着嘴角,拉着眼皮,扮了个鬼脸。可当我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却“嗷——”一声狼嚎。
靠!咬到舌头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走错地方了!小人不该擅闯美人闺阁,还请大美人饶恕!”
我舌头疼的在嘴里哆哆嗦嗦颤动,却见那美人歪着头,些微疑惑的望着我。
天!眼前的这张脸已经无法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了。
皮肤似水中浸玉,光滑莹润。一双细细长长的勾魂眼眸,乌黑的瞳孔玲珑剔透。睫毛纤长微卷,目光清远。秀丽的眉间还生着一颗绯红鲜艳的朱砂痣。面似无暇美玉,美人痣似眉间一朵含苞红莲,无意盛开。
好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清若夜阑之白荷,静若无风之湖泊。
而且,关键是这美人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内衬,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衣下皮肤的肌理。
我连连后退几步,忍住鼻血,捂住双眼。
“小人什么都没有看到,小人这就出去,还请美人不要动怒。”
透过指间的缝隙,我看到那美人清浅一笑。
一笑之间,却令人想到夜之昙花,花开一时,却飘香万里,一枝独秀。嘴角漾出满满柔情。
呃……这美人笑的时候有点眼熟。这美人的身材好像有点结实了,怎地没有女子的柔弱?这美人的肩好像有点宽了……这美人咽喉处怎么凸起来一块……喉结?还有,这美人为什么没有胸?
为什么桌案上不但放置着一张古琴,还放置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面具?我好像顿悟这美人是谁了……放下捂住眼睛的手,重新站回她跟前。
“几个时辰未见,都不认得我了么?”他笑笑,我忽觉的头有些晕眩。
低沉清越的男音,每说出一个字,仿佛都像是旷古佳曲的音调。如夜风般和畅温和,如春日般煦暖怡人。
我瞬时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伸出食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眼前妖孽一样的男子。
“卿卿卿卿卿……弗弗弗弗弗……离离离离离……”
这年头,妖孽横生。跟卿弗离一比,慕容长渊就是个太普通太正常的男人了。
牙仔激动地朝卿弗离扑过去,直扑到他的唇上。然后下坠,砸在了桌案上。小爪子抽搐了几下,便昏死过去。这只色迷心窍的傻鸟,原来是只母的。而且它吃完卿弗离豆腐后就装死了。这无赖程度倒是很像慕容长渊。
卿弗离清俊无双的脸上顿时勾出一丝笑意。
“大哥,您为了那些无辜的鱼啊雁啊的,就少笑笑吧,您看,牙仔都被您笑死了。”
“沉鱼落雁,这是形容女子的字眼。”
“对对对,您应该用惊天地泣鬼神,您这一张脸,秒杀三界都绰绰有余了。”
可惜了,这样一张美人脸长在了男人身上,太糟践了。
太糟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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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他敛去笑容,却是语气柔柔。
“呃,是这样的。我和我家老妖怪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床给弄塌了一张。所以在下希望可以借住在卿大美人这里几日,请问卿大哥可有空床?”
“你家老妖怪?”卿弗离微微蹙眉。
“就是慕容……就是那个慕容,我师父。”
“哦……”卿弗离微笑,却依旧微蹙着眉峰,“你寻常不是都叫我弗离么?现下又没外人。”
“呃……”这是什么情况,我俩认识还不到一天,我好像没直接叫过他的名字啊。
“你不是说三界内唯一的美人就是萧咸玉么?”卿弗离的语气是熟悉的温柔,却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茫然地望着他,然后嬉笑道,“萧咸玉我没见过,不过一个妖怪能好看到哪去。卿大哥才是大美人,举世无双的大美人。”
他骤然站起,雪白的内衬拂过琴弦。挺拔如竹的身形在我的衣服上覆下一层阴影。顿时,我感到了一丝压迫。这人可真高,再过两年我一定要超过他。不过两年之后,没准彼此就天各一方了呢。
卿弗离语气温和,却步步紧逼。
“你可曾听过异眸除妖师的事?”
异眸除妖师?岂不就是师父的事?我摇摇头。
卿弗离眼眸微眯,瞳孔渐渐缩小,顿生一股寒气。
我向后退了两步,他却跟了上来。盯着那雪白内衬下的身材,吞了吞口水。这厮身材也太他娘的好了,身板结实却不瘦弱,还没有一点赘肉。我不禁暗恨自己那有些软绵绵的肚皮……。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哦不,是人比妖孽气死人。
“从古至今,那些鲜少拥有异眸的人,大都死于自杀。”
“为什么?”我疑惑。
“因为他们着实不能接受,那颗所为的异眸,实际上是一只妖怪的眼睛。只有娘亲是妖,父亲是人,二者结合,女妖生子,才能诞生一个拥有异眸的人。而且,这二者必须都拥有高深的法力,也就是说,女方为妖怪,而男方需是除妖师。”
他的语气很淡,美艳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什,什么……”
我难以置信。师父,是妖怪和除妖师生下的孩子?
“那……那个除妖师,岂不是要被焚玉堂的人追杀?”
“哐——”一声响,我的屁股撞到了桌子上,桌上一只茶盏滚落到地上,“叮咚”声响。见他如此步步紧逼,我索性坐到了桌子上。却不料他低下头凝视着我。烛影昏黄,淡淡笑容笼在玉面之上,眉心一点绛色朱砂,美艳的不可方物。
“呵呵,那时候哪有什么焚玉堂。”卿弗离清浅一笑,一如止水从容不迫。他凉丝丝的发梢垂在我的额头上,身上隐约萦绕着幽幽清香。我这才留意到,他的头发微湿,想必是刚洗完头发。他却用修长的食指勾起我额前的一绺头发,在手中把玩。
我身子一颤。
“你可曾知道,曾经有个法子在除妖师间很盛行。”
我摇摇头。
他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可是目光却更甚冷冽。
“那时,除妖师一旦遇上棘手的女妖,就会费尽思量的去勾引那女妖。然后让女妖爱上自己,可在女妖产下异眸孩童的那夜,那个除妖师就会趁机杀了产后虚弱的女妖,并将孩子带走。”
原来……这就是,师父的过去……怪不得,他不喜欢除妖师云集的镜川。
我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吐出,望着卿弗离浅笑的面庞,忽觉得寒气顿生,幽香挟冷。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望着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恍惚间,我竟产生了一种他是妖怪的错觉。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努力维持着平静。
“这是除妖师人尽皆知的事情,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么?”
我抿着唇,又摇摇头。师父他就是异眸除妖师,以他那乐观无谓的性子,如此残忍之事,又怎会告诉我?
“呵,那时的除妖师觉得,这个是个一举双得的法子,既除掉了棘手的妖怪,又得到了一个异眸除妖师,何乐不为。以爱之名,以恨之本。你说是妖物多情,还是人心太冷呢?”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廓上,我敏感地侧头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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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究竟为何物,我懂得也只是浅尝辄止罢了。
记得从前落魄之时,我躲在街角钦羡着备受父母疼爱的小孩子,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分外好看。于是,我对着倒映在小河中的自己,展露相似的笑脸。
却发现,那张笑脸,比哭还难看。
由此我也懂得,这世间有太多事物是模仿不来的。比如别人的爱,别人的恨。
“谁都喜欢被爱,被夺去被爱的权利,不觉得很残忍吗?师父说除妖也要讲究仁义道德,不能干掉节操的事情。这种节操碎一地的诓骗,简直卑鄙至极。
“确实卑鄙呢。所以后来的除妖师都是以高尚自云,又怎么会再去勾引下贱的妖怪呢?”
卿弗离凝视着我,目光深不可测。
“一百年前的慕容长渊,是第一个异眸除妖师,也是最后一个拥有妖之眼的人。”
也就是说,师父的父亲完成了勾引女妖的任务,并亲手杀死了师父的母亲。而那枚异眸,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思念,亦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罪恶。
一颗耀眼的金色瞳孔,背负着爱与恨的极端。就像慕容长渊这个名字,长空与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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