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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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者看到董晓这个状况之后也有些紧张，向绝牙解释说：“王，他的体内还有别的妖怪的气息，尤其是蜥蜴……特别的残暴，直冲心脉，看来应该是受过十分残忍的对待。”
　　　　至于其他的医者也说不出来，他现在也只是大致的透过自己的妖气去接触董晓的身体。“为什么现在才说！？”绝牙这么一听便心说不好，说到蜥蜴那定是常蛰！
　　　　医者被绝牙这么一吼就跪下了，颤颤发抖，“之前没有其他的妖气，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而被藏在了他的体内，他的体质特殊竟能够承受住妖气，可是又因为王的妖气冲撞，将他体内其他妖怪的妖气释放了出来，其他几股妖气没什么事都只是护着他的身体，可是那股蜥蜴的妖气，却是极为的凶残，而且一直在心脉附近，也难以发现。”
　　　　医者将自己所暂时探寻到的，都告诉了绝牙。绝牙努力平静下了自己，让自己有耐心继续听下去。
　　　　“那……你能知道他经历过了什么吗？”
　　　　“只需施法潜入他的体内便可以知道。”回复到，幸亏王并没有就这么对自己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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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牙听后，点了点头，立即施法想要进入董晓的身体查看他记忆。然而一进入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抗力，抵抗自己。
　　　　“我进不去……怎么回事？”绝牙的妖法强大，这种简单的法术怎么可能失败。
　　　　“请允许臣一试。”医者在获得绝牙的许可之后用自己的妖法探入董晓的意识，片刻之后向绝牙通报：“恕臣直言……他似乎是在抗拒您进入他的意识，不妨您试着将法术施在臣身上，这样可以通过臣而让您进入，您也可以保证安全。”
　　　　医者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区区一个凡人竟然会抗拒堂堂狼王。另外在探入他人意识的时候自己的身躯会处于一种失魂的状态，若是有人要攻击的话定是十分危险的，所以绝牙同意了。
　　　　通过医者，绝牙总算跟着医者一起进入了董晓的意识。一开始只是一片黑暗，而后才有些许的光亮，还能听见一些轻微的声音，只是都不真切。
　　　　当绝牙的妖法稳定下来，画面才完全清晰，然而，看到眼前的画面，绝牙大吃一惊。由于常蛰的妖气现在在冲击董晓的身体，所以此刻的记忆都是董晓最为痛苦的时候。
　　　　绝牙看见一幕幕董晓被调教的画面，从一开始到后来，董晓已经完全顺从了，甚至是失去了一些感受，画面中失神的董晓就像……之前在绝牙身边的时候一样。
　　　　难怪他会不停的说“我会听话的”……
　　　　常蛰虐待董晓的手段就连绝牙都觉得残忍，常蛰给董晓上锁链的时候就和自己带董晓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难怪他会要自己解开锁链……
　　　　常蛰在床上疼爱侍宠的时候，竟是要董晓贴的极近，还让他以极为卑微的姿态服侍那些侍宠，难怪他在听到自己让他看着他疼爱那个男宠的时候会有所反应。
　　　　在看到另一幕之后，绝牙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董晓被一只狗那般侮辱……因为这是董晓的身体，董晓在回忆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的心情都会传到进入他身体的绝牙身上，那种悲哀与绝望，他能听到董晓无声的叫着他还有断落、寻冤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只是趴在那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是昏了过去，狗也没有停下。绝牙终于知道为什么董晓在看到自己的真身与晚妃交欢的时候，董晓那般的恐惧了……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每次常蛰侮辱董晓的时候都会提到绝牙，是绝牙自己将董晓交到了常蛰手上的……他没有想到常蛰会对董晓这般的狠毒。
　　　　最后的一幕，是常蛰的利爪划过董晓的胸膛，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董晓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平静，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解脱……
　　　　之后便是不断重复在常蛰宫殿的那段记忆，似乎怎么也挥散不去，谁也无法再次打破这个阴霾。绝牙无法再承受下去了，将妖法散去，回到了自己的躯体，医者虽然让绝牙施法在自己的身上进入董晓了，但是自己的意识还保持着，刚才的画面他也同样清楚的看见了。
　　　　回过神后，看董晓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同情，这样的一个凡人竟是经历了那么多……而那些让他痛苦的源泉都是自己的王，如今王又硬将董晓束缚在身边，简直就是让他再一次经历那些回忆。
　　　　“王……恕臣多嘴，请您放过这个凡人吧。依臣所见，他本来已经是故意遗忘了这段记忆的，但是因为最近，以及妖气的冲击，这段记忆使他甚至不愿意清醒，恐怕不久，就会被这段记忆折磨致死。”
　　　　医者跪在地上嘴唇都在颤抖，他当然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后的结果最可能是什么……可是绝牙久久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董晓，医者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他，见他已经是红了眼。
　　　　“你救活他……我放他走。”
　　　　绝牙不再让别的医者来帮忙，董晓的这段记忆，不允许再被更多人知道了。医者的妖气不能够摧毁董晓体内那么强烈的妖气，还是得有绝牙来。
　　　　绝牙的妖气要进入董晓的身体然后将常蛰的妖气驱逐出来，这样便可稳定董晓的身躯，再又医者施法，稳住董晓的心智便可。
　　　　其实也不难，只是在绝牙的妖气进入时能清晰的感觉到常蛰的妖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绝牙甚至好奇究竟是为什么会让常蛰对董晓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催使他去这么折磨董晓。
　　　　为了也不过于摧毁董晓的身体，绝牙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常蛰那股怨气完全消散，至于寻冤和断落，既然是为了保护董晓，他也就没有故意去消除。
　　　　解决了这些以后，董晓还是很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医者说这个只是因为那些记忆还在。在医者故意隐去他的那些记忆之后，绝牙派人将他送走了，让他再一次回到忘城，回到另外两只妖怪的身边……
　　　　断落和寻冤已经焦头烂额，找了许久都没有半点关于董晓的消息，哪只今日董晓竟是出现在了寻冤的王府外。本来都已经变回自己真实样貌的寻冤和断落又一次变回袖缘、阿洛，并将董晓带回了东楼。
　　　　之前一直都是让手下变成董晓的样子，而且为了避免董周氏发现，他们还得故意躲着董周氏。如今董晓回来了，却没有马上醒来。
　　　　他们将董晓放进房间的床上，用妖法催使他醒来。可是醒来的董晓竟然很是迷茫的看着他们，摸了摸自己头，才道：“咦？阿洛？娘子？我们不是在赏菊吗？怎么回来啦？”
　　　　他们这才发现，董晓消失的这段时间的记忆被故意抹去了。
　　　　“相公，你忘记啦？你被野兽袭击了，结果睡到现在才醒呢，还是阿洛路过看到你将你带回来的。”寻冤只能先这么解释着。
　　　　“是吗……”董晓还是感觉奇怪，阿洛也就是点点头，他也就算了，自己最近失忆的越来越严重了呢，总是不记事，这可不行呀。
　　　　因为董晓的回来，他们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是因为董晓的失忆，他们无法得知董晓到底是被谁掳走了。而绝牙，决心要杀掉常蛰，可是……事情往往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日，他去祭奠自己的父王，狼王的坟墓是在森林之中，他们是狼，自然是要回归自然的。
　　　　当日，老狼王死的时候太奇怪了，明明老狼王的修为已经足够他成仙了，可是却在第二日发现了他已化为原形的狼身，妖力散尽，再无可能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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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牙查找了许多父王收藏的书，终于发现如果是在修仙将成之际分神，出现意外将会魂飞魄散。虽然痛心，但是已经无能为力了。
　　　　常蛰是自己父亲的结拜兄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和常蛰那种狡猾阴险，名声狼藉的妖怪结交，可是到底是结拜兄弟，绝牙尽量让自己尊重他一些。
　　　　只是，他是在是太讨厌常蛰了。他也知道一些关于常蛰的事，但是董晓实在是太过挑战他的底限了，所以他才会将董晓送给常蛰，他才会做出那种事……
　　　　今日，他也不打算再忍常蛰了。刚到老狼王的坟墓，绝牙就跪在了他的坟墓前，以表敬意。
　　　　“父王，孩儿对不起你，我要杀了常蛰……”
　　　　“哈哈哈！侄儿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呀。”绝牙竟然在此刻听到了常蛰的声音。猛然转身，常蛰正在树上呆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更令人惊讶的是常蛰出现在这里之后绝牙竟然没有发现。
　　　　常蛰跳了下来，而绝牙此刻已经恢复了部分狼的特征，表示他已经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就在此时，常蛰的身边渐渐涌起黑色的烟雾，围绕在他的周身。
　　　　“为什么你会有我父王的妖气！”没错，那黑色而充满了黑暗气息的是绝牙父王的妖气，而且为数不少。本以为消散到外界的妖气已经是大部分了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大一部分都在常蛰的身上。
　　　　常蛰继续笑着，烟雾又一点点的进入他的身体。“看来是还得跟侄儿你解释一下呢。”常蛰笑的让人发寒，一点点的叙述起以前发生的事。
　　　　“我早就知道义兄他快要成仙了。但是……我也知道若在那最后一刻走火入魔，他将魂飞魄散，于是我深夜潜入他修炼的地方，当时他正定心修炼，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于是……我在后面给了他一击，到现在我都记得他那个惊讶的样子。哈哈哈哈！”
　　　　绝牙出招，可是常蛰只是用黑色的烟雾抵挡，而后那招数就被同化为黑色的烟雾进入了常蛰的身体。
　　　　“侄儿，我还没说完呢，你这样对叔叔可不好。”常蛰也渐渐的露出了些许蜥蜴的特征，鳞片遍布，面容恐怖，粗大的暗绿色尾巴狠狠扫荡过去，森林的树木就倒了一片，似乎是在警示绝牙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你与我父王明明是结拜兄弟，为何又要这样做！”绝牙的眼睛中盈满了仇恨。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想要他强大的妖气啊？不然你以为我现在怎么能够称王的？”常蛰回答的理所当然。绝牙从喉咙发出阵阵低吼，冲了上去。
　　　　常蛰轻松应对，他已经吸收了他父王的大量妖气，之前还因为没有能够完全将妖气与自己融合，毕竟一只是狼一只是蜥蜴，所以在绝牙冲到他的宫殿时他也只能够忍气吞声。
　　　　可是现在不同了，常蛰已经融合了大部分的妖气，他知道董晓的事情已经让绝牙对自己心生杀意了，所以一定要在绝牙动手之前先解决他。
　　　　于是今日，他便找来了。虽然拥有老狼王的妖气，但是绝牙也是不容小觑的，才一会儿已经使常蛰的身上布了好几处鲜血淋漓的伤口。
　　　　常蛰反倒是像不介意的，连躲避都感觉是随意躲躲的。绝牙渐渐发现自己很快就累了，身上的妖气也减少了不少，他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侄子，看来你发现了呀，我用义兄的妖气再来吸收你的妖气，好侄子，去见你父王吧！”常蛰猛然向前，尾巴向前甩来，面容狰狞十分，却又带着欣喜的笑容。
　　　　绝牙虽然躲了可是也未能躲开，硬生生的被常蛰的攻击击中，口中吐出大口鲜血来。常蛰更是趁这个机会，准备妖法，要将绝牙的灵魄都打散，然后占有他的妖气，自己就会更加强大了，多加修炼，到时候便能够称霸妖界了！
　　　　常蛰施法，那股黑色的妖气立刻冲着绝牙前去，像是有千万匹狼在撕扯，甚至已经看不见绝牙在哪儿了。一段时间之后，常蛰确定这种程度已经足够绝牙丧命了，才收回那些妖气。
　　　　可是……那群狼攻击的地方只剩下一些血肉，却没有绝牙。常蛰不可信的跑过去，的确是残留了一部分绝牙的妖气可是绝牙已经逃脱了！
　　　　愤怒让他再一次甩动尾巴，击倒了老狼王的墓碑。
　　　　那么此时，绝牙到哪里去了呢？原来有那么一招虽然伤损元气，但是能够让妖怪在最危急的时候转移，只是地点不知而已。
　　　　绝牙此刻又是被常蛰吸走了不少妖气，为了保命使用此术，导致他直接变回了幼狼的模样。黑色皮毛也沾上了暗红的血，倒在了地上。
　　　　天微亮，门被打开，身着白衣的儒雅男子走上前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幼狼之后发出了一声惊呼，但是这也是正常的吧，而后将它抱起，有些疑惑的轻声叫道：“小狼？”
　　　　绝牙竟是因为妖术的转移，再一次到了忘城，还是在东楼之前。因为伤势严重，绝牙只能够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可是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相公？不是去开门了吗？”寻冤远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了，果然，没一会儿董晓就抱着什么东西进来了。定睛一看，那怀中抱着的是一匹受了伤的小狼，董晓已经失去了辨别妖气的嗅觉，所以无法发现，但是寻冤马上就看出来了，这是绝牙！
　　　　“相公，这是……”董晓将小狼放在床上，跟袖缘解释自己也是今早开门看见的这匹狼，幸亏没有被别人发现，不然定是要打死，扒皮剔骨的。
　　　　“相公，你看它这都是要死了，你还是赶紧将他弄走吧。”寻冤眼神哀切而紧张，绝牙身受重伤这是明显的，现在重要的是让董晓丢掉绝牙，让他自生自灭。
　　　　“他还有呼吸，还有救，他才这么点小，而且……我好像认识他，如果就这么让他自生自灭，我心有不安。”董晓简直是猜到了寻冤的心思。
　　　　“可是相公，你救活它之后又打算怎样呢？狼这种动物可不会因为你救了他就顺从你的，到时候也许还会伤害你，袖缘是怕这呀……”寻冤拿起手绢，作势抹了抹眼泪。
　　　　“娘子……没事的，等它好些了我们就将他放走便好，不会有事的。”董晓赶紧抱住袖缘，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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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冤见董晓那么坚决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以免董晓多疑。等到断落也来了之后寻冤就将这件事马上告诉他了，而他也知道了绝牙的事。
　　　　“也许是他故意装的……”绝牙第一时刻就是想到这个，毕竟自己和寻冤也都是故意装成凡人来接触董晓的。“我趁董晓去帮他打水的时候查看了一下，的确是重伤，妖气几乎没有了，现在完全是一只普通的幼狼了。”
　　　　寻冤告诉断落，却见断落眼光一沉，“那你干嘛不趁刚才杀了他？”寻冤分明能看见断落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虽然说他们之间最为冷清平静的是为蛇妖的断落，但是对于董晓的执念最强的也是董晓。
　　　　寻冤甚至觉得，如果某一天有什么意外，例如董晓不要自己了，断落绝对会召集所有的蛇妖来杀了他，让他再也没有回到董晓身边的可能性。
　　　　不过同样的，若是董晓喜欢的，断落也不会乱来。可是寻冤自认对董晓也是执着的，刚开始是两人一起拥有的董晓，谁又愿意自己的人与他们分享呢？可是董晓不一样，一开始就是他们负他的……
　　　　“晓叔说他认识那只狼……”寻冤直截了当的告诉断落，断落一惊，“他知道它是绝牙？”
　　　　“好像不知道，但是他说他认识。你倒是想得好，我要是去杀了那只狼，到时候晓叔不知道会怎么看我呢，要杀你自己杀去。”断落不置可否。
　　　　因为董晓对与阿洛是极为信任的，便将见到小狼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晓叔，不如让我看看？”阿洛主动提议，袖缘在一旁听着就知道他是准备动手了。董晓果然带着阿洛去看那只放在自己房间的小狼，因为他的照顾小狼的身上已经干净多了，只是伤口还是很狰狞，翻开了皮肉，还能够见到骨头。
　　　　“我家小时候有一只土狗，被山上耳朵猛兽咬伤过，竟然被我哥照顾久了竟然也就好了，就是不知……”阿洛也就是这么一说，董晓就上钩了。
　　　　心想着若这有一丝机会也好啊，小狼的情况实在是危险。
　　　　“那能让你哥帮着看看么？”董晓如断落所预计的问了。
　　　　“晓叔你也知道，我哥腿受过伤，让他特地过来也不方便，不如让我将这只小狼带去？只是看这小狼的伤势这么重，也不知道救不救得活。”断落提前将自己的退路都备好了，若是小狼死了，他也是已经提前跟董晓说好的了，更何况还有那个不存在的哥哥当垫背的。
　　　　“那……还是带去给你哥看看吧？”董晓犹豫了片刻，毕竟自己也不会照顾动物，反倒是阿洛的哥哥有这个经验，有机会还真得一试。
　　　　“那好，今日下工我就抱他回去。”断落的嘴角微微勾起，董晓因为去看小狼了，并没有注意到，寻冤却是尽收眼底，若说起来，断落也还真是个狠毒的角色。
　　　　天色渐暗，断落如约包好小狼准备离开。董晓还特地送他们出了忘城，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心里有些不安。断落本来还是好好抱着小狼的，出了董晓的视线之后干脆一只手提着狼随意的走着，只要找个偏远的地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好。
　　　　之前就是因为这只狼，害自己失去了晓叔，现在他就要让他加倍偿还。断落的手又捏紧了些，虽然小狼还是昏迷状态的，但是也能够感觉到危险。
　　　　“阿洛！”身后此刻竟是传来了董晓的喊叫，断落赶紧抱起小狼，转过身去，董晓正从远处跑来。因为跑得太急了，董晓在断落的面前喘了好久都没有恢复，好一会儿才能说话。
　　　　“晓叔，还有什么事吗？”“我想……还是我亲自照顾他吧。”董晓看了一眼断落手中的小狼，准备伸手接过他。
　　　　断落将狼还是交了过去，又有些失落的说道：“晓叔……你是不信任我吗？”董晓一听，抱小狼的手差点松开来了，匆忙解释：“不是的，只是我觉得也不好麻烦你哥哥，若是小狼在我这儿死了，那也只能怨我自己了。”
　　　　董晓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是多么明显，断落看了出来也没有去戳穿他。董晓又将小狼带了回去，就在自己的房内给他给他备了一处睡觉的位置，倒也不影响他和袖缘平日的恩爱，只是多分出了一些精力去照顾小狼而已。
　　　　小狼的伤口倒也是在日日愈合。奇怪的是，小狼既没有醒来，也没有死去，昏迷的小狼吃不了东西，董晓只能每天沾点水到他的嘴里，免得他干渴而死。
　　　　“你看现在怎么办？晓叔说那只狼只要一好他就会将这只狼放走，现在他这个状况应该是在自我修复，这样太慢了。”寻冤在断落的面前就没有在董晓面前那般女气了，动作也没有半点女子的娇柔，虽是妩媚，但是还是有男子的阳刚之气。
　　　　“你是想帮那只狼一把，让他早点醒来，好让晓叔放走他？谁知道他醒来会对晓叔做些什么。”断落似乎对寻冤提的这个建议十分的不满。
　　　　“晓叔若是非要留着他，你也没办法。”寻冤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对于这件事势在必行。
　　　　“……”断落不做声，若是晓叔留下了小狼，总有一日他会变回绝牙，若是晓叔对绝牙有所感情……
　　　　“你想想，我今日先去看看情况，他就算是自我修复也会醒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寻冤整了整自己的妆容，走开了。
　　　　断落终究是同意了寻冤所说的，两人借由帮忙董晓照顾小狼的机会，帮绝牙恢复他的妖气。绝牙是丧失了很多的妖气，但是对于断落寻冤来说，他们只是每日传递些许妖气给他，绝牙的妖气会自动将那些妖气吸收，这样对断落、寻冤也没有损失。
　　　　这样了近乎一月，小狼终于醒来了。正巧寻冤与断落都在，董晓正去准备给小狼喝的水。小狼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虚弱的他并不能够马上站立起来。
　　　　但是他眼中的精明已经清楚的告诉面前的两只妖怪，他很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寻冤见小狼醒了，想了片刻就笑了，并不含喜意，只是冰冷的笑着，仿佛是打着什么主意。
　　　　断落抓住小狼的脖子，小狼也不甘示弱的一爪子抓在他的手上，留下了血痕。断落并没有松手，只是警告他说：“这次助你一把，是为了晓叔。你既然醒了，不久晓叔就会送你离开，我劝你……就算妖力恢复了也别化作人身，他不会想见到你的。”
　　　　
　　　　　　　　
77　（2469字）
　　　　断落说的简单明了，绝牙也听得清楚，他当然知道董晓不想见到自己。现在的他也就只是一只通人性的狼而已，甚至没有能力化作人形。
　　　　这时，他们听到了踩踏木板的声音，看来是董晓过来了。断落原本还掐着绝牙的，立刻就将他以抱小狗的姿势放在臂弯上。
　　　　董晓一进来就看见了那只昏迷许久的小狼正望着自己，笑意立刻浮到了脸上。“终于醒了呀。”董晓走了过去，将水放下，又从断落的手上接过小狼。
　　　　他也没有注意到断落拍打自己衣服一脸烦闷的模样。
　　　　“相公，你看这小狼也醒了，等他好了就赶紧放走他吧，怕他长大了还不好照顾了。”袖缘趁着现在赶紧向董晓提议。绝牙虽然知道寻冤和董晓现在的关系，但是听着倒也十分的诡异，还有些厌恶。
　　　　董晓想了想，回答道：“娘子说的是，我有分寸的，等它再好些我们就将它带到远些的山上放生。”绝牙听着，只是将头靠在董晓的胸口，对于小狼对自己这么亲昵董晓也有些受宠若惊。
　　　　断落又去东楼帮忙去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