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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霖的儿女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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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如果没有引渡人就出不来了，我就是在找这条河。”
“呃……这是古希腊的神话吧，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东方人，居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忘川，你有想见到的故人吗？”
“不……”
“啊！这种事我还是不要过问好了，不过忘川终究只是神话吧，居然就为了一个神话跑来这种地方，你也是个奇怪的人啊。”
说完，金发的陌生人就端着水杯消失在了拐角处。
在金发的人离开后，我走进了四合院的后院。
在后院，我看到了种的密密麻麻的蓝色花朵，每朵花似乎都散发着蓝光，我从没见过这样奇异的花，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后院不知为什么大的离谱，大片大片的蓝色花朵充斥着后院的角角落落。
久而久之，我开始有点喘不上气。
蓝色花朵散发出的花香让我觉得头晕晕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在想这种花可能有毒，我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是脚使不上力，全身都软绵绵的。
这时我想起了关于憬忏炅忘川的神话，说实话，这种全身麻痹的感觉和被拖进河水里的感觉有点相似，吸入过多有毒气体的话，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之前中毒的人可能误认为这是被亡灵缠上的感觉。
在那之后，我的意识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再次醒来后，我看到了正坐在我身边的金发的人，看到我醒来，那人又喝了口水。
“啊啊，我忘记提醒你了，这个后院里长的鸢尾花的茎叶里带毒，对人体有麻痹作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中招了啊，多亏了小洛你才得救的，好好感谢他吧。”
金发的人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可以用黑来形容的男人，典型的东方人脸孔，黑水般的眼睛，过长的黑发，苍白的皮肤，无表情的脸孔。
这个给人感觉酷似死亡的男人，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曾经，哥哥带着程潞造访了古宅的后院，那里开满了奇妙的蓝色花朵，起初，程潞认为这奇妙的花朵是蓝玫瑰，但哥哥很快否定了他的认知。
“不，这不是蓝玫瑰，是鸢尾花。”
“鸢尾花？那是什么？”
“是法国国花，虽然很漂亮，但是这里的品种茎叶有毒，最好不要多靠近，有地方也把鸢尾花和彼岸花归为一类，因为鸢尾花和彼岸花一样有开启冥界之地的功能，种满了鸢尾花的地方，生和死的界限总会变得很模糊，这时，忘川就会变得肉眼可见，啊，你知道忘川吗？据说鸢尾花开得特别茂盛的地方就会出现忘川，亡灵会随着忘川一直漂流到冥界，活着的人长时间待在这里说不定会被拖进去。”
“哥哥……你想找到忘川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脸上是这么写的。”
“你能从我脸上看出我在想什么？”
“这个……”
“你在自以为是什么？”
哥哥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清冷，程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虽然哥哥的表情基本上没变，但是程潞看出哥哥生气了，所以程潞慌张地选择了道歉。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你真的是脑袋转不过弯来，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吧，真的是相当麻烦的弟弟。”
“对哥哥而言，我是麻烦吗？”
“哎，对，是麻烦，天大的麻烦。”
“但是我还是不希望哥哥消失！”程潞挡在哥哥面前，“哥哥你为什么对忘川这么了解？哥哥你为什么要来憬忏炅的诗唱班？哥哥你想找到忘川然后消失在里面吗？”
“我要是真想死不会弄这么麻烦的方法，所以说你真的脑袋转不过弯来。”
哥哥盯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程潞，冷峻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温度。
“你在紧张什么？如果我消失了，落得清闲的人还不是你吗？”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希望哥哥消失。
这是，程潞当时没有说出口的话。
大四合院的构造程潞再熟悉不过了，穿过前院，横过废弃的中央庭院，第三个走廊向右转后，就是位于北面的古宅后院。
映入眼帘的，是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光景。
后院中并没有成片的蓝色鸢尾花，有的，只是已经干涸的水渠和龟裂的泥土。
哥哥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造访了这片土地，然后离开，而在十年后的今天，程潞就连哥哥走过的路都找不到了。
这令程潞意识到，哥哥已经走得太远了，他可能已经追不上了。
☆、第 5 章
题记——我喜欢你
程潞第一次对哥哥说喜欢，是在继母死去后的第三年，因为这段时间哥哥显得很消沉，所以程潞想安慰哥哥，所以程潞对哥哥说了喜欢。
“喜欢？”
哥哥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盯着程潞，眼里不见一丝情感，他说。
“可是我非常讨厌你呢，讨厌到恨不得杀了你，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喜欢我。”
之后又过了两年，哥哥就失踪了。
“程潞，你知道人的十年周期吗？”
“十年周期？”
“据说，人每隔十年就会对人生有不同理解，就好像十年就会重生一次的感觉……对了，如果十年后的今天你还和现在一样喜欢我，我就承认你。”
十年的承诺……
哥哥做完这个承诺，就从程潞面前消失了。
哥哥被卷入了憬忏炅事件，从所有人面前消失了，那个十年承诺也变成了一纸空文。
程潞在哥哥消失后又重新变成了一个人，父亲因为工作早出晚归……不，程潞觉得爸爸是根本不想回家，连续丧偶后，现在连大儿子也失踪了，邻居都对程家敬而远之，为了应付这些压力，父亲已经耗尽了精力，所以他根本没有多余的事件照顾程潞，程潞也是知道这点，所以选择了沉默。
唯独有一点——
“程潞你要做个好孩子，不要给我惹麻烦，不然你也会像你哥哥那样消失的。”
爸爸的这句口头禅让程潞很恼火——说的简直就像哥哥是惹了什么麻烦才消失的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会和程潞来往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人是薛家双胞胎，程潞和这对双胞胎是小学同班同学，从入学开始，双胞胎就以欺负程潞为乐，前四年都是哥哥站出来挡在了程潞面前，现在哥哥不在了，双胞胎就更加放肆，剩下的一个人是住在程潞隔壁的奇怪大哥哥，每天程潞出门上学，邻居的大哥哥都会趴在窗台上和程潞聊上几句。
今天也不例外。
程潞一出门就看到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窗台上的大哥哥。
“哟，小程潞今天也起得很早呢。”
“小好哥早啊。”
这个怪哥哥的名字叫陈皓溯，程潞认识他时才读小学三年级，当时程潞除了陈字之外其他两个字都不认识，为了省麻烦，怪哥哥就直接让程潞叫他小皓哥哥，叫着叫着，程潞就把皓字叫成了好。
“今天也要继续被双胞胎欺负吗？”
程潞一听脸就拉了下来。
“小好哥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被欺负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是吗？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表现的这么高兴的，”陈皓溯毫无歉意地道歉，“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你被欺负了整整四年耶，要是换成我，我早就疯了。”
“那是因为哥哥这四年一直护着我。”
“但是现在你哥哥也不在了。”
“无所谓，反正也只剩两年了，还有，不要说得像哥哥死了一样，哥哥只是失踪了。”
“哇哦，总觉得小程潞刚刚说了很拽的话呢，不过对手可是那对双胞胎，你能平安度过剩下的两年吗？”
“只要忍忍就可以了。”
“我可是听说了那对双胞胎的传言呢，”陈皓溯越说越起劲，“那对双胞胎被附近的人称作是邪恶的魔法师呢。”
“邪恶的魔法师？伏地魔吗？”
“哪有那么夸张？”陈皓溯笑了起来，“哈哈，就算是被叫做邪恶的魔法师，那俩小子也只不过是小鬼头而已，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会搞些小恶作剧罢了，嗯，对，忍忍就过去了，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更希望小程潞你反抗一下呢，这样一直被欺负也不好吧，他们现在也只是仗着人数多一个欺负你，你难道就从没想过反抗？”
“你是叫我去做正义的哈利波特吗？算了吧，拯救世界还轮不上我，我忍忍就好了。”
“哎哎，小程潞真的很顽固呢，啊，时间不多了，你快去上课吧。”
上课，没错，程潞作为一个学生，上课是义务。
但其实，程潞一点也不喜欢上课，没有哥哥的学校，根本就没有吸引他的地方。
“呀，臭小子，你终于来学校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昨天桌子上涂鸦的那件事让你受打击了？”
而且来学校还会遇到讨厌的家伙。
双胞胎的弟弟——薛次杰早早就堵在了程潞班级的门口，好整以暇地望着程潞。
程潞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双胞胎的哥哥——薛首义的身影。
这对双胞胎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一起，今天是怎么了？
薛次杰注意到程潞的动作，略显遗憾地摆摆手。
“啊？你很在意我哥在哪吧？很遗憾，他今天生病了，在家休息。”
“……生病？”
“对对……”薛次杰拍了拍程潞的肩膀，“今天我哥不在我也没心情整你，站在这里只是看看你会不会来而已。”
“哈……那我还真是感谢你哥了……”
“别太得意忘形了，等我哥好了，一样有你受的。”
“那可说不定哦，”程潞突然间说出了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你哥平时身体就不好吧？说不定这一病就再也起不来了。”
没错，要是平时的程潞，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但是程潞看见了，他看见双胞胎只来了一个人，总是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只剩下一个人了，这个事实让程潞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对双胞胎能嚣张不就是因为有两个人吗？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和程潞一样，薛次杰这个蠢货没了靠山那不就和自己是一路货色了吗？
连程潞自己都震惊了，他没料到自己居然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难道早上小好哥的话让他稍稍得意忘形了？
紧接着，悠哉的笑容从薛次杰脸上消失了。
“哈？……你这混蛋在说什么呢？”
程潞从没见过薛次杰如此狰狞的脸孔。
“你这臭小子，稍微对你好点你就嚣张起来了呢……”
薛次杰完全不给程潞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才一天没找你麻烦，你就皮痒了？谁准你这么说我哥的？哟……还学会挑衅了是吗？你根本没把我开学第一天说的话记在心里吧？”
这点程潞倒是没有忘记，那是因为薛次杰入学的自我介绍太过新颖，程潞想忘记都忘记不了。
开学那天，薛次杰不顾老师的反对执意走到了讲台上，他望着同班同学，自信满满地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我的奴隶，给我记好了，从今往后，你们就是下贱的狗，你们没有人权，而本大爷——薛家二少薛首义，从今起就是你们的主人，对于主人的命令，你们必须服从，我说向右，就不准有人向左，不听话的狗和奴隶都要接受惩罚，听明白了吗？啊？很好！听不明白地举手！”
当时全班师生都被他一席话震慑住了，全场寂静。
之后，这对双胞胎就真的开始了他们的奴隶制王国建设，起初还有有骨气的男生反抗，但是全被双胞胎用武力解决了，老师都拿着俩人没办法，程潞是唯一一个没有表态服从薛次杰的人，就因如此，薛次杰总是特别针对他。
每当薛次杰把旧事搬出来时，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程潞还是隐隐约约觉得这次自己得意忘形过了头。
本来是可以顺利度过的一天，这下程潞又把事情搞砸了。
☆、第 6 章
这次，程潞是连教室都没进成，就直接被薛次杰拖到了学校后院的废弃仓库中。
被丢到一边的程潞盯着在仓库另一边的薛次杰，双胞胎的弟弟似乎在捣鼓着一桶水。
但程潞断定那绝对不是普通的一桶水，他甚至闻到了桶中液体散发出的恶臭味，程潞只是闻了一口就脸色发青。
总觉得今天薛次杰身上的气氛格外恐怖。
所以程潞觉得现在的最上选择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就在程潞准备起身偷偷摸摸离开时，他身后那股危险气息突然极速逼近，薛次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程潞身后。
“喂！你到算去哪呢？！”
随着薛次杰的一声怒吼，程潞感觉到一阵窒息。
原来是薛次杰用沾满了污水的抹布捂住了程潞的嘴，而那片抹布，就是刚刚从那桶水里拿出来的。
意识到这点的程潞只觉得胃部一阵排山倒海，双脚瞬间就没了力气。
这时，薛次杰再次开口了。
“我们一直都是相同的！不管是衣服的品味，发型的喜好，手指甲的长度，眼睛的颜色，喜欢的电视节目，还是容貌体型，我们是双胞胎！所以我们应该什么都是相同的！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薛次杰发了疯似的按住程潞的头，失控般尖叫道。
“但是为什么只有哥哥生病了？什么叫做只有哥哥的身体比较差？啊？那算什么？那是指我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吗？啊？是这样吧！？你也是这样想的吧！明明是个连好好服从我都做不好的垃圾！居然也敢认为我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别让我发笑了！你这个连贱狗都不如的东西！”
程潞嘴里塞着抹布，根本无法顺利呼吸，薛次杰说的话他也听得断断续续，这样的他根本没法做任何反应。
薛次杰只顾自己发泄，根本不管程潞的感受。
“哈……你们这群人……一个个……一个个，都是这样货色，”薛次杰拿掉了塞住程潞嘴的抹布，转而掐住他的脖子，“哈哈……反正你们就是想拆开我和哥哥吧……说什么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从一出生就是一体的！谁也别想把哥哥从我身边抢走！”
程潞被掐的两眼冒金光，现在他的样子一定可怜极了吧。
被掐着脖子，毫无反抗之力，如果哥哥在这里，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幅惨状。
冥冥之中，程潞突然觉得眼前发疯的双胞胎弟弟和自己非常相似。
程潞也是这样，一遇到和哥哥有关的事就会变得不对劲，在这点上，他和薛次杰还真像，一想到这，程潞突然觉得不难受了，眼前的人是因为哥哥在生气啊，程潞现在居然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他。
掐了半晌后，薛次杰突然毫无征兆地收了手。
“啊，差点忘了，杀人可是犯罪啊，”说着，薛次杰拿出随身带的纸巾擦了擦手，“为了你这种渣滓脏了自己的手实在不划算，而且，居然被掐着还没反抗，你真的是个毫无长处的家伙，啊啊！哥哥居然会一直容忍你这种懦夫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他真的是太温柔太心软了啊！”
已经对程潞失去兴趣的薛次杰起身向仓库外走去。
“真是的，我还要去上课呢，哥哥可是特意嘱咐过我要好好上课，虽然我是一点也不想，我来学校纯粹是为了哥哥，要不是哥哥的拜托，我才不想来上学。”
说完，薛次杰就利索地锁上仓库门离开了，只留下意识还有些模糊的程潞，程潞为了找个支撑物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手却一不小心碰到了散发着恶臭的水桶。
哗得一声，水桶里粘稠的液体泼了一地，程潞眯着眼睛观察那些浑浊的液体，即使在黑暗中，程潞也隐约可以看见液体中翻滚的白色蛀虫。
程潞突然觉得喉头一酸，之前一直憋在胃里的东西终于全都涌了出来，因为恶臭的刺激，程潞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呜呜……呜……哥哥……哥哥救我啊……救我啊……”
要是哥哥没有失踪就好了。
要是哥哥一直在身边就好了。
即使哥哥讨厌自己。
即使哥哥不想看到自己。
但是在程潞遇到危险的时候，哥哥总会挺身而出。
程潞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坚信着。
“你和我是兄弟，这和我讨厌你没关系，虽然我讨厌你，但是我会做作为兄长该做的事，但是我不会爱你。”
哥哥曾经对程潞这么解释，程潞很是疑惑。
“爱弟弟难道不在哥哥该做的事当中吗？”
“当然不在，哥哥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那就是，走在弟弟前面。”
既然哥哥选择了消失，难道说，哥哥连走在程潞前面这件事也不想再做了吗？
“不要啊……不要啊……对不起……哥哥。”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如果哥哥还在，他一定会这样说吧。
程潞满身污秽，就这样躺在暗无天日的仓库中度过了一天。
结果，直到傍晚，程潞才被学校老师发现，被找到时，因为身上的异味，没有一个同学敢靠近他，那时候，程潞只能委屈地想。
“这时候要是哥哥在的话就不会遭这种罪了。”
回家时，隔壁的奇怪哥哥一如既往趴在阳台上对程潞笑。
“呀，小程潞今天好晚才回来啊，又被狠狠欺负啦？”
精疲力竭的程潞懒得理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直接掏出钥匙进门，谁知掏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这时候，程潞才想起自己换了身衣服，被弄脏的书包也被老师丢了，书本现在都寄存在学校，程潞恍恍惚惚地穿着一身老师捐赠的衣服潇洒地回来了，过了半晌他又想起爸爸去出差了，至少有一个月不会回来。
意识到现状的程潞毫不犹豫地敲响了小好哥家的门，很快，他听到了小好哥兴奋的声音。
“哦！哦！来了来了！”打开门见程潞站在门外，小好哥笑得更开心了，“欢迎，欢迎，这次又来借什么？钱被偷了？书被偷了？还是……”
“我来借住。”
程潞笔直冲进小好哥的房间，小好哥的房间布局和程潞家是一样的，程潞很快熟悉了这块地方，他转了一圈，坐到了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
小好哥一脸幸灾乐祸地靠近。
“哇哦，小程潞终于落魄到无家可归了吗？我记得上次你是所有生活费被那对双胞胎讹走了？”
“我把家里钥匙弄丢了，本来我想从窗台回我家的，但是我忘了我家窗台安了防盗铁栏，小好哥，让我借住一个月行吗？”
“当然可以罗，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你随意，但是你还是和你家人说一声吧。”
“嗯，我知道了，电话可以借我吗？”
“手机就在茶几上，随便拿，我要去准备晚饭了，你还没吃过吧？要不要我帮你带一份？”
“那我要一份泡菜盖饭，不要饭。”
“没有那种东西！”
确认小好哥离开后，程潞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结果是意料之中。
“果然联系不上啊……”
父亲每次出门工作总会莫名其妙联系不上，程潞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有时候钱明显不够用，程潞只能向邻居小好哥求助，小好哥和父母分开住，而且生活费都是自己赚，钱也算不上特别多，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小好哥也会向程潞伸出援手，正如外号一样，小好哥真的是个滥好人。
程潞迷迷糊糊放下手机，不知不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 7 章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程潞被一阵菜香飘醒了，睁开眼，一碗热腾腾的泡菜盖饭就在眼前，这也就是说，小好哥已经回来了？
程潞睡眼惺忪地直起身，盖在身上的毛毯滑了下来，看来小好哥确实已经回来了，为睡着的人盖毛毯真的是小好哥这样的滥好人会做的事。
程潞将毛毯叠好，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小好哥的身影，其实这也是程潞第一次进小好哥的房间，之前都只是在门口站一下就离开了。
程潞望了眼盖饭，还是决定先道谢再吃，于是他跳下沙发挨个房间寻找小好哥，客厅、主卧室、厕所都找过了，只剩下客房了。
而当程潞走进客房时，他突然感到一股违和。
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完全看不清，明明客厅的光线充足，却没有照进这间房间，程潞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小好哥就在房里低着头做着什么，认真到完全没发现程潞。
什么啊，果然在这啊……
虽然确定了小好哥在房间里，但程潞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台灯，程潞完全看不清房间的内部，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房间空旷地可怕，没有床，没有椅子，没有柜子，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墙上挂着很多东西。
真的是，一间令人非常不舒服的房间。
程潞终于忍不住开口叫小好哥。
“小好哥，你在干什么？”
声音发出的那一瞬间，小好哥的身形诡异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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