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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 of nobody-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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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铭翰依然点头，然后反问，“你不知道我以前追过恺泽哥么？”
恺熏听了咂舌，这下终于知道那陶恺泽为什么一提到陶铭翰就一脸便秘样。原来是欠通肠啊。
方褀苦笑，要是知道你是压人的那个，我当初能把曹邵贤拱手让给你么？
“回来了就好……”恺熏拍了拍方褀的肩膀，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在一起就好，现在也好，以后也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馊味？”摆脱陶铭汝的曹邵贤大摇大摆地晃过来揽住方褀的肩膀。
“我的场子哪里会有……”陶恺泽晃着大身子过来，展开鼻孔用力嗅嗅，“啊！有怪味！”
“啊！我的伴手礼！！”陶铭翰看见地上一滩不明物体捶胸顿足，黎安立马过去摸着铭翰的脑袋惜惜。
“陶铭翰你的伴手礼是隔夜饭啊？”陶铭汝整了整领子，手里拎着一瓶酒看着地上奇怪的东西和更奇怪的陶铭翰。
“你才隔夜饭，你全家都隔夜饭，你全户口本都隔夜饭！”陶铭翰泪眼汪汪地瞪陶铭汝，“那是我的心肝宝贝臭豆腐啊！”
“我不是叫你别带奇怪的东西进我店里么！”恺熏忍无可忍抬脚踹铭翰屁股。
“那是我让人连夜从北京空运过来的啊！”原产地正宗毛爷爷最爱的臭豆腐！陶铭翰一阵哀号。
曹邵贤和方褀相视一笑，从怀里掏出冒着奇怪烟雾的小瓶子，趁大家不注意倒进铭汝开启的酒瓶里，泛起一阵青烟，然后又恢复原样。
“好了好了，大家喝酒……”曹邵贤殷勤地斟酒，方褀殷勤地倒。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大家以后就一起混日子吧。
方褀偷偷把手心的瓶子抛得远远的。
大伙儿端着酒杯统统一饮而尽。
以后？哼，以后还长着的呢。一辈子，一辈子就一起到永远吧。
至于那个瓶子，扫街的阿婆捡走拿去装咳嗽药。再后来据说那个阿婆，活到了119岁。
再后来……就是很远很远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什么的，各位有什么想知道的请不要客气地提吧，我尽量在番外里写粗来~*/
再P个S；这文到此为止也有9万五千字了，我争取来个5千字的番外凑齐10万字，我麦子也算是写过肥文的人了。。。一阵感慨。。。
然后感想就是，像豆豆指那种随随便便写出五十万字的人真的很可怕口牙，我要磨很久才能磨出1，2k。。。然后感慨还是。。。豆豆sama很好很强大。。。脚踩金针菇与大白菜一阵狂奔。
番外一
番外：
我们的永远【此时这就是个OVA，指不定哪时候又补一章，估计没人愿意看。。。囧。。。总不能老当H番】
番外第一弹：这是一个充满无尽穿越以及无穷吐槽的世界
此依真如离障施设，故体即是清净法界。
虽本来自性清净，而由客障覆令不显。
真圣道生，断彼障故，令其相显。
傻傻地以为一个人就此堕入黑暗，就算五雷轰顶也无所谓。至少在灰飞烟灭的之前，他和曹邵贤曾经爱过。甚至为了保全曹邵贤，狠心将他推开。直到曹邵贤倔强地拥住自己，才终于明白，之前的自己多白痴多混蛋。
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拥抱就地老，一吻就天荒。
真就这样一起消失，也没有所谓。
所以当碧色的雷穿透身体的时候，摄人的冰和想象中雷电的感觉，绝不一样，那种透彻的冰让人以为会不会这个时候就像躺在CT里的人，变成一副骨架一样好笑。冰刃穿刺的痛苦，好庆幸是抱着曹邵贤这头大型犬，要不然真的要活活冻死。
那瞬间过去，周身笼罩着昏黄的光，耳边悠然诵经的声音，听不清又很真切。
“此依真如离障施设，故体即是清净法界。
虽本来自性清净，而由客障覆令不显。
真圣道生，断彼障故，令其相显。”
迷迷糊糊听得这么一句。
不尽然懂，瞬间坠入黑暗……
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子，底子有些软。方褀没在意，睁着眼睛到处找曹邵贤的影子。四周全是些绿色的草，远些有树有花。曹邵贤呢？方褀猛地一惊，踉踉跄跄起身，又被什么拽了往下摔。才发现手被人拖着，方才觉着软的东西，竟然是曹邵贤的身体。
“混蛋，醒了怎么不叫我？”方褀白了他一眼，推了一把干干脆脆继续压着他当垫子。
曹邵贤咧嘴露出大白牙，他哪里敢说方褀犯傻的样子最可爱了，傻笑着蒙混过去。
“我们还活着么？”方褀伏在曹邵贤的身上，在他胸膛划着圈玩。
“天知道呢……”怎么样都无所谓，曹邵贤看着天空笑，地球上哪里能见到这么美的天。松开牵着方褀的手，转向扣住他。无论怎样，抱着他才像是活着。
方褀推了推，挣不开，“像做梦一样……”，抬眼曹邵贤一副“需要我证实一下吗”的猥琐笑容，方褀假装看不到，“我们该不会穿越了吧？”
曹邵贤一副你想太多的模样，才要开口就被人抢白了。
呃，开口的那个不是方褀。
“你们的的确确是穿越了！”
女人的声音！！！！！
方褀猛地跃起，顺手拉起曹邵贤不着痕迹地把他挡在身后。曹邵贤反而按着方褀的肩膀把他往身后藏。
看着两个小家伙拉拉扯扯升级成型的肢体冲突暧昧不清，女人捂着嘴巴哦呵呵地笑着，从黑成一团的树林里慢步度出来。
衣着华丽不像现代人的漂亮怪阿姨？
“嘴巴别张这么大，我又不会吃了你们……”阿姨拍了拍手，随即几个女孩把两个人团团围住，容不得挣扎掰开他们的嘴巴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干巴巴地被塞了药丸，还没来得及吐就在嘴里化得干干净净。
“你谁啊你！”
“你管我！”女人逼近，哪里管你曹邵贤小狗似的张牙舞爪，推开了就是抱着方褀揉头扯脸颊，一边感慨什么小攻啊还是小受最可爱了。
方褀黑线，窝在怀里被荷！枪！实！弹！的人间胸器挤压，就像是伊万见到了乌克兰内桑一样倒地不起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败好意思我穿黑塔利亚去了】曹邵贤连忙伸手解救，被阿姨推倒逆了CP【我囧~AC饭附身了么】，按在地上空出脚踩啊踩，来回蹂躏。
“这位大婶你哪位啊！！！”曹邵贤护着屁股滚到远远的一边瞪着眼睛看她，“放开我家方褀！”
“你个小忠犬！”女人翻了个白眼状似无奈，一甩华服，“要不是我，你们早就成脆皮乳猪了……”
方褀退一万步，闪到曹邵贤背后闪着星星眼。嗫嗫喊着，“阿姨……”
女人星星眼放光，狼一样地对方褀靠近，曹邵贤抖了抖，自觉地替方褀入虎口任她蹂躏。
原来这阿姨是王母大人！！！膜拜ing。【这又穿越到《宫花辞》去了。。。看不懂就当做EG~~】
“为什么要救我们？”
“你小子警惕性还挺高，不像你家内孩子，可爱归可爱，单纯了点。”王母点了点头，【戏份比宫花辞多很多啊喵】“没听说过腐女？”王母大人挑了挑漂亮的眉毛。
俩孩子瞬间石化，风中凌乱。
“别以为本宫腐女救你们就免了代价，”王母sama清了清喉咙，“我亲手出马可是要回报的。”
“什么回报？”曹邵贤紧了紧怀里的方褀。
“H一次给我看呗。”窃笑。
曹邵贤“囧”状，还来不及开口，方褀一张脸红得发烧立马顶了回去，“不要！”
“那把我给的不死药还我呀！”sama抖脚，好整以待地盯着小孩们看。
感情刚才化的比水快的是不死药？那还真是还不了。
“你等明天我们应该就拉出来了。”曹邵贤果然就是嘴欠。
“你信不信我让你们俩一辈子便秘？！”王母大人挑着半边眉，不像撒谎。
曹邵贤立马弱了气势泪汪汪。
“真的要么？”方褀皱着小脸，一副快哭出来的小模样。牵着曹邵贤的衣角，“小贤我不要……呜……”
“别怕别怕！”曹邵贤狗腿地拍拍，顺顺方褀的背。
才要对大人开口，王母就挥挥手，“算了算了，送你们回去……我最见不得虐小受的。”
啊？！
于是方褀曹邵贤两个人，又一道白光，不晓得又穿哪儿去了……
“娘娘，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么？”小童端了椅子给娘娘摆好位子。
“偷看和光明正大地看不是一个样么？”还有下一对呢……
王母大人真是好忙的一只哦~
“于是你们就这样回来了？”陶铭翰差点掀桌。
曹邵贤点头，方褀脸红。其他人囧着一张脸。
“整整二十年不给一点消息你们还真是……”陶铭汝忍不住起来给曹邵贤一个爆栗。
方褀伸手护住曹邵贤的额头，给他“呼呼”，抱歉地看着铭汝，“我们也不知道来来回回发生了什么，反正回来之后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也许真的有天上一天地上三年的说法，”恺熏笑了笑，“总之回来就好。”
“哥你说得真轻巧，也不知道他们不在的时候谁的眼泪最多。”陶恺泽揽住恺熏的肩膀，顺势拍掉铭汝的爪子。
“恺熏哥……”方褀哀哀切切地，一张小脸别说多可怜了。
陶恺熏瞪了大熊一眼，陶恺泽立马熊样，“都过去了……”
“你还心疼他呢，一回来就给我们下药！”陶铭汝晃了晃酒瓶子，憋以为他当时没看见，就权以为是什么小玩笑，最多也是泻药，没想到啊没想到，人心不古！
“哥，我们也是为你好嘛。”曹邵贤摇尾巴。“长生不老诶，像你这样爱美胜过爱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皱纹爬上脸呢？”
“我呸，爱什么都不能胜过我爱恺熏！”陶铭汝啐了一口不理曹邵贤了。
“真肉麻！”陶铭翰抖了抖鸡皮疙瘩，搂紧黎安，“还不是怕无聊没人欺负强行留我们下来嘛。”
“我真的不想……如果有一天你们都不再了会怎样？那时候我和邵贤都不会开心的……”方褀掐紧曹邵贤的手。
陶铭翰后悔乱说话，咬着牙不开口。
“现在不是很好么？”恺熏笑着站起，绕过长桌旁的几个人，从背后环住方褀的肩头，用小尖的漂亮下巴轻轻蹭蹭，方褀温顺地仰起头贴紧他。“不公平啊，你们永远都是十多岁的模样，我们都已经三十了……”
方褀为难的样子，曹邵贤弹了他的额头，“傻瓜，恺熏哥逗你玩呢。”
傻瓜，你才是傻瓜！我一直知道，回到现在的我们，还有爱……
番外二：回到现在的我们还有爱
从便利商店出来，牛皮纸袋鼓鼓的，内里的东西相互挤压，怀里的袋子东一个凸起西一个凹陷。青色的蒜苗和小西芹冒着尖尖露在袋子外面招摇。方褀抹一把汗，真不该放曹邵贤一个人清闲，自己出来折腾晚饭的材料。
说来，曹邵贤也不算清闲。每天成堆的文件，也不晓得到底在忙什么，还挂着许多马甲在网上写程序，做游戏。方褀发誓再也不看曹邵贤的电脑了，一打开文档全是些什么栈啊，数据结构啊，C＋＋啊，注解都非得用/*……*/把内容框起来。
恺熏倒是有心帮忙，但是家里两头禽兽轮番上阵，此方下了彼方又进，说是长命百岁还是好听，万“受”无疆才是真的。也不晓得当初给陶恺熏下药是为他好，还是害他，整整被压了几十年，没见翻身的。
黎安？那孩子进厨房绝对是犯罪。
剩下的陶铭翰忙着抓鬼。那个陶恺泽不仅要忙着堂口大小事务，还要防着看好陶铭汝，决不让自己恺熏哥哥吃亏……或着是自己吃亏。
于是喂养这些孩子的重任，就落在方褀手上了。
空出两根手指捏住购物清单边走边核对，“鸡蛋、茄子、洋葱、……淡菜，还有冰激凌……诶哟！”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幸好抱得紧，要不东西就要掉了满地。方褀猛地一惊连忙扬头看去，冲出去一大步的少年连忙刹车，转头一脸抱歉，连连点头说抱歉。
可爱的孩子！方褀一偏头，对他笑着说，“没事儿。”
少年眯着眼睛习惯似的可爱地皱着小鼻子，像个漂亮的娃娃在阳光底下发光，“漂亮哥哥对不起哦……”吐了吐舌尖，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要是能空出手拍脑门，方褀早就这么做了，他让了让身子，“不吃青椒不可以的哟。”
少年皱了小脸，眉眼之间和方褀有些相似。看来是被猜中了。突然见鬼似的躲进方褀身后，方褀回头看，一个英挺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跟前，扶着腰，“小混蛋为了几块青椒跟我绝食啊你……”
骂骂咧咧地要戳方褀背后小家伙的脑瓜子，才赫然发现眼前还有一个人，顿时羞赧了俊颜。
“既然宠着就惯到底呀。”方褀无可奈何，让了一侧把躲在自己背后的漂亮娃娃拱到少年面前，“别乱跑，多危险啊。”方褀低头想了想，“别往城东去，记得更不能招惹陶铭翰。”
两个孩子大睁着眼睛，诧异地盯着方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
方褀不说透，他一眼就明白了。那个漂亮得不像样的娃娃，不是人。看得见，方褀的眼睛可以看见那个宛若瓷娃娃的少年背后扬着雪狐的尾。可千万不能招惹铭翰，那小子除了吸血鬼，最不待见的就是小狐狸了。
他们几个人在城东买了一栋房子，楼上楼下住着，就像一个大家族。
早在五十年前，曹邵贤和方褀就已经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了。曺家给他们两个立了衣冠冢葬在一起，没有询问原因。曹邵贤姐姐的婚礼，他们没来得及赶上，等到他们俩又穿越回来，就听说姐姐的孩子已经满地打酱油了。
前几天偷偷回了一趟曺家，曹邵贤不仅看见了侄子，还看见了侄子的儿子。曺把拔和曺麻麻也已经……到了另外的世界了。东海和一个像猴子一样的怪蜀黍幸福地生活着，方褀没去打扰，就那一眼再也不相见了。
没手掏钥匙，方褀艰难地顶了顶门铃。
没人应？方褀扯着嗓子喊，“不想没饭吃的给我屎出来！！！”
过了片刻，门开了，黎安随意套着衬衫，春光外泄的地方几个青紫的吻痕。
手里的东西被迎出来的陶铭翰接过去，眨着眼睛对方褀撒娇。被方褀白了一眼之后，乖乖缩到黎安背后装可怜。
“大白天的，欲求不满么？”方褀耸耸肩膀，腰酸背痛。
陶铭翰撅着嘴，手还在黎安身上毛手毛脚的，“我又不像恺熏哥，大晚上喊得跟杀猪似的扰民。”
恰逢陶恺熏刚好从楼梯上下来，整个人红成大猪肝。
方褀饶有兴致地踱上前，环着陶恺熏对陶铭翰说，“说来我都没怎么见恺熏穿低领的衣服了。”
大猪肝于是熟了。
方褀转身上楼，在半道上站住了，转头对下面的人说，“我买了补肾顾元的东西，晚上宵夜是炖盅哟。”
大家都闻见猪肝焦了的味道。
在曹邵贤的带领下，方褀养成了一手欺负人的好习惯。虽然平日都是温顺的小绵羊，但是总有状况外的时候。
“心情不好么？”曹邵贤合上笔电，转了椅子对刚进房门的方褀招手。
方褀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对曹邵贤摇头。
转了一会儿手头的钢笔，轻轻放在一边然后起身在方褀身边坐下。并拢方褀一双腿，轻而易举地把方褀挪到自己膝上，双手环住。“不开心的时候总爱欺负人……”除了曹邵贤，方褀最喜欢赖着陶恺熏。
“没有不开心啊……”方褀曲起腿，跪在沙发上然后换个方向，和曹邵贤面对面，摊开手，“抱抱……”
曹邵贤无可奈何宠溺地笑笑，把小家伙揽进怀里。
“我不知道当初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伸手环住曹邵贤，拱了拱找个舒服的位置把脸埋了进去，“没有遇见你的一千年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一直以为只有死了才是解脱。等到遇见你了，就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了……但是我不知道，永生，对他们到底公平么？”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小鼻尖摆在眼前可口的样子，勾得曹邵贤心底隐约地痒。对着无趣的电脑看了一个早上，果然还是方褀生动活泼的小表情最招人喜欢。
被曹邵贤一问，方褀突然不知所措，为什么？因为过去熟悉的脸都老去了，甚至不在了，会不会觉得孤独，就像自己以前一样？方褀答不出来。途中遇见的狐妖，让他突然记起曾经的自己是个异类。哦，不，他现在，和曹邵贤还有恺熏他们都是异类。
因为被勾起回忆，所以想起他曾经与赵的十二世轮回。自己不老的容颜和赵的生老病死，虽然不想提及，但是曾经也痛得刻骨铭心。
“你觉得他们还有别的牵挂么？恺熏哥？铭汝哥？还是铭翰？”曹邵贤淡薄的口吻，方褀好奇地拉开距离仔细凝视他的眼睛。怕他一不小心掉下去，曹邵贤捞起他的小屁股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宽大的手掌顺着漂亮的脊椎曲线游移，钻进衣服的下摆里，摩挲着细嫩地肌肤。
“铭汝和铭翰本来应该成为世袭的天师，恺熏和恺泽也应该接手金家的产业……他们还有亲人……况且，你应该继承曺家的……”
曹邵贤莞尔，方褀的聪明有时候常常让人不知所措，可有时候又迟钝得让人爱恨交加。明明早该问的事情，非得等到时过境迁的三十年后。曹邵贤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放进嘴里细细地啃咬然后吞下腹中。
突然被曹邵贤咬了一口的方褀下意识的往后闪。捂着脸颊变得通红。
原来已经过了三十年了，却一点都没发觉，还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虽然有了一点坏心眼，但是那份纯粹像是与生俱来一样，与喜欢小小使坏的曹邵贤无比契合。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值得么？”扣住方褀的手腕举过头顶，推高T恤的下摆，诱人的腰身顿时毫无遮掩的摆在眼前。
方褀弓着身子小心地躲曹邵贤惹火的指尖。
曹邵贤压低嗓子重新问了一遍，“不值得，么？”
番外三：不到毁灭不停息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值得么？”方褀没有回答，曹邵贤压低嗓子重新问了一遍，“不值得是么？”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方褀挣开曹邵贤紧扣自己的手，把撩到胸口径直向上然后褪下，扔在一边。柔软地贴上，用小巧的鼻尖划过他的胸膛。舌尖透过轻薄的衬衣抵住胸前红色的一朵，听到曹邵贤出乎意料的叹气。“但是我知道没有你，活着还是死去都没有意义。”
“所以我也是一样，”执着方褀的手，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每一句每一字都要让他听得真切，“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能轻易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我也是一样的，只为你停留。”
一瞬间笑靥如花。方褀突然懂了，谁都无所谓，他只要曹邵贤一个。恺熏也是一样，他有他的铭汝和恺泽；铭翰也找到了心爱的人。
于是原本顺应天理的生老病死在他们眼里也不会变得特殊。他们心里最后的执念也只要对方而已。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知足。
打开双膝跪在曹邵贤身体两侧，按着他的肩膀强硬地把他抵在沙发的靠背上。
被方褀的力道吓了一跳，然后侧过脸对他微笑，抬手揽住他□的肩头细细摩挲。
“我要你！”方褀侧着头，眼角一抹戏谑，可爱动人。
笑着摊开双臂，曹邵贤枕着小臂靠在沙发上，做出任君品尝的模样。
方褀抿着唇挑起薄的嘴角，挑逗般解曹邵贤上衣的扣子，随着下滑的指尖，亲吻他的唇和渐渐luo露的胸膛。鼻息里全身曹邵贤惯有的香气。
因为方褀全然不同的主动，曹邵贤再也无法保持方才的淡然，呼吸和心跳都开始紊乱，方褀发丝的味道扎在神经的每个角落，手指都激动到颤抖。每一次，方褀的生涩，方褀的美好，曹邵贤都像上yin一样迷恋。
把衬衣推开。方褀用指尖挑着曹邵贤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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