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风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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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夏娃首先发话了：“他们绑架你的女友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敲诈我，也可能是他们搞错了，反正时间紧迫，我必须赶紧救回她。没有她，我的人生毫无价值。”康劲非常真诚地说道。
夏娃一听立刻沉默了，看康劲的眼神开始有些不同，带着些说不清的复杂意味；但康劲的眼光却投向了威廉，并没有在意她。
威廉满脸不相信：“你难道不知道黑龙岛等于就是龙潭虎穴吗？你一个人带着那些破机器人就能把人救回？就算你身手过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康劲沉声道：“这个你不用管，反正我有办法，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想闹大，所以才找你们帮忙。要知道那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通过中间人传话协商根本行不通，一来我的家族会受到胁迫，二来逼急了他们、撕票的话我就完了。”
康劲的这番话基本天衣无缝。威廉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而夏娃天使般的脸上则满是深思；只有吴来无动于衷，盯着威廉的脸听候指示。
良久威廉点点头：“虽然我对你逞英雄愿意去送死的行为不赞同也不理解，但至少我也曾经爱过一个女人，知道失去爱人的滋味。好吧，航程继续，但我有个条件。”
他的话有真有假，康劲心里完全清楚，也许最后这一句才是他的真实目的。他平静地问道：“什么条件？”
“听说康氏集团有台非常出名的智能主脑，我想知道点内幕消息，比如，怎样才能让主脑进化成智能主脑？”
威廉的话立刻让康劲一惊——颛顼的存在在全世界应该还是个秘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注：每小时航速一海里为一节，一海里等于一点八五二公里）
第四节　战略核潜艇
　　　　　　　　老实讲康劲根本不知道颛顼是怎么进化出人工智能的。该给威廉看看自己的实力了，他索性直接呼叫颛顼：“嗨，有人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化的，你自己跟他说吧。”
马上颛顼就通过潜艇的扩音系统发话了：“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造出一台超级量子计算机，给它输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资料，大概在二十年后有百分之零点零三的概率会进化出人工智能。就是这样了！小子，除了这个你还想知道什么？”颛顼带着一贯的调侃口气，一点都不把威廉放在眼里。
威廉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颛顼竟然可以毫无任何征兆的就侵入了梭鱼号的计算机系统，防火墙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主脑一点都没报警！这实在太可怕了！可见只要他愿意，就算控制住了康劲，颛顼还是随时可以夺取梭鱼号的控制权。
威廉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小，当即面色放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想升级梭鱼号主脑的想法只不过是在做梦！康先生，既然如此，我们一切照旧，航程继续。不过我还有个小小要求。”
“说吧。”
“你们康氏的主脑实在非凡，如果碰到什么危险，可以请他帮助吗？”
“当然可以！”康劲毫不犹豫一口答应，其实就算威廉不要求，他也会这么做，不过是动作再隐秘些，不让威廉发现而已。
威廉松了口气。可康劲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一惊，“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康氏有这样一台智能主脑的？”
威廉的神色很尴尬，这回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们这台主脑在行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要知道黑客最喜欢拿大型主脑练手，你们康氏的系统不但不能侵入，而且只要接近系统任何地方的分级防火墙都会遭到反击，有时只是发来一些幽默的图片，可有时却让黑客们的主机瘫痪，好象完全看心情。因此在地下黑客世界早就传开了——你们康氏的主脑已经进化出人工智能，这是公开的秘密。”
颛顼自言自语地插话：“原来我这么有名啊！这倒很好玩！不过那些小虫子我可从来没看得上眼，不过是搞些外围把戏。改天我把他们组织起来，一起侵入……”还好他及时打住了话头。
康劲知道他说的是黑龙——黑龙岛上的智能主脑，眼见威廉露出极感兴趣的神情，康劲立刻转移话题，“现在一切谈妥，我们喝一杯庆祝吧。”
夏娃瞄了康劲一眼，转身就往后舱走，想是去拿酒。她那金色长发随着她的转身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波浪，姿势之优美让康劲也不由为之心里一动。
这副神态又露在威廉眼中，他嘿嘿一笑：“这小妞好象对你倒挺好的，听你要喝酒，马上主动去拿，看样子她迟早要落在你手里。”
康劲马上摇头：“欣赏美人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做的事情，但喜欢看花却不一定要采花。我还是情愿欣赏。”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荤话，气氛很是轻松。威廉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种种猜忌，一直对康劲不露痕迹地小小恭维着。夏娃很快拿来了白兰地。康劲斟了一杯，走到控制台前递给监视着屏幕的吴来：“吴兄，你也喝一杯。”
吴来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专注盯着其中一个屏幕，脸色越来越严肃。
深绿色的屏幕上不时闪过一组组连动的波纹信号，对康劲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可是吴来却看出了其中的异常，他转头对威廉和夏娃叫道：“你们快过来！好象有情况！”
“有不明物体正在向我们接近！虽然对方伪装得很好，仿佛是深海鲸鱼，但你们看……这里……还有这里……波形显示很不正常！”他边指点着屏幕边说道。
夏娃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她显然看出了某种端倪，片刻后她大叫：“别说了吴来！一级戒备！赶紧行动！”
话音刚落，主脑自动报警，驾驶舱内响起刺耳的嘟嘟警报声。所有的冷光源一下子暗淡下来，诡异的红色警报灯频频旋转，眨眼间驾驶舱的气氛从温暖的春天立刻进入酷寒的三九。
夏娃转身就往后舱跑，康劲刚想跟过去，就听威廉大声命令他：“康劲！别过去！让你的仿生机器人坐到控制台前帮吴来，你给我随便找个位子绑好安全带！”
说完，他立刻站到了升降机上，大声道：“主脑！我要上去！”
透明的升降机立刻将他送到上层。威廉只几步就迈到了上层操纵台前。他凑近了带热量追踪功能的了望镜镜头，直接用肉眼观察外界的情况，同时他的手虚按在了鱼雷发射器的操纵钮上。
外面已经是夜晚，但当威廉将了望镜调整到显像功能时，海水里的各种生物都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近处有几条鲨鱼在梭巡，根据身体热量散发的痕迹，它们被完美地还原在镜头上，看上去一点也不凶猛，个头也不大，懒洋洋地在海水中游动着。还有一些电鳗仿佛被梭鱼号惊吓到似的，飞快地朝深处游去，它们晃动着长长的身体，像带子般扭动着眨眼消失在视线里。
好象一切还很平静，但当威廉将镜头焦距慢慢调远时，一个黑色的庞大纺锤形物体静静跳出了画面。
威廉倒抽一口冷气，立刻通过对讲系统传话：“注意！是国的一级战略核潜艇！他们肯定早就发现我们了！紧急下潜！紧急下潜！离他们越远越好！”
梭鱼号的主脑立刻做出了反应。闸门开启，大量海水被紧急吸入。同时主脑以最快的运算速度计算出逃跑路线，制订下潜的轨迹、深度及速度……
梭鱼号就像真正的梭鱼般，以最敏捷的速度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掉头就跑，一头向深海扎去。那艘战略核潜艇马上发觉，索性撇开伪装，以最大的动力向梭鱼号追来。
还没完全展开下潜行动，梭鱼号的主脑就开始尖叫：“侵入！侵入！大量不明数据侵入！”
那艘核潜艇正在侵入主机系统，企图控制梭鱼号！
康劲完全帮不上任何忙，但此时他却精神一振：“颛顼！赶快接管！”
“嘿嘿，我正等着呢！”
第五节　拉彼鲁滋海峡
　　　　　　　　　　　颛顼接管之后，情形马上改观。无论怎样的解码程序都无法攻破他的防线。他以光速的速度发过去大堆大堆毫无意义的数据，核潜艇的主脑混乱到了极点，根本运算不过来，所有的指示灯和屏幕都在乱闪，潜艇里面的指挥操作人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慌张混乱的气氛笼罩了整艘潜艇。
颛顼甚至小小开了个玩笑，放置了一个“炸弹”程序在那艘核潜艇的系统中。只要启动武器程序，必然会中招，核潜艇会不听任何人工指令、自动更改航行路线，直接返回基地。
一场天大的危机在颛顼的玩笑中被轻易化解，所有人看康劲的眼神都立刻不同。威廉开始带着尊敬；吴来则发自内心的敬畏；夏娃无声地忙东忙西，只管张罗布置康劲的休息舱，似乎对康劲的生活起居关心了起来。
狭小的休息舱内，康劲枕着自己的胳膊默默思考着，许多问题和画面从他脑海里不断掠过，他毫无睡意。拉纳一号照样寸步不离地守在他旁边，看似闭目休息，实际上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安静的舱内只有康劲均匀的呼吸声，和从舱壁后不时传来的流水及机械微鸣声。
拉纳一号忽然坐直身体，盯着舱门。
夏娃端着托盘走进来。不用康劲招呼，她随意地坐在他脚边，将托盘递给康劲：“你的晚饭。”
简单的两片全麦面包和一杯水。
康劲道了声谢谢，将托盘放在膝盖上，扯下片面包放进嘴里，淡而无味。他没有说什么，默默咀嚼着。
夏娃欲言又止，明媚的蓝色眼睛里似乎蕴藏着许多问号。康劲有些诧异，想想他让拉纳一号先出去，问道：“你找我有事？”
夏娃的英文带着些微口音，但依然悦耳，她似乎克制不住好奇心：“你身为康氏的继承人，为什么会为一个女人亲自涉险？她非常美么？”
康劲失笑，女人啊女人，首先关心的竟然是一个素未谋面、陌生女人的容貌！
夏娃微微偏着头盯着康劲，似乎迫切想知道答案，纯净的蓝色眼眸里显出前所未有的天真和好奇，此前冷酷无情的冰山模样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康劲忽然觉得夏娃此刻的模样非常亲切可爱，他仔细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是的，她很美，最主要的是，她很特别。”
“特别？什么地方特别？”
“我也不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的心好象被闪电击中，那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也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康劲的眼前回想起初见夜莺时，她在树下吹箫的情景。那张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子容颜，一见便可以让人忘却所有的世俗烦恼。
他的双眼朦胧起来，看着视线后的某个地方，脸上所有的硬朗线条刹那间全都柔软了下来，显出夏娃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
夏娃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底冒出了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妒忌。是的，妒忌，妒忌那个可以让这个硬汉出现如此温柔表情的女人。
语气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酸味，夏娃悠悠道：“她就那么好？特别到你愿意为她去送死？”
康劲的视线拉了回来，呵呵笑道：“其实你不知道，有次她还真的想杀我呢！”
夏娃极度吃惊，讷讷道：“她……想杀你……你竟然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你到底是疯子还是太伟大了？！”
康劲自嘲地笑笑：“我不是疯子也不是伟大，我只是知道，在这个世上，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们也许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体。现在她不了解我对她的重要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明白的。为了这一天，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的生命。人的一生中，总有些东西需要坚定地去追求，不管值不值得，该做的事情就不能退缩。结果并不重要，也许我会因此送命，但至少努力过，我就问心无愧。”
夏娃的眼里渐渐有雾水升起。康劲吃了一惊：“怎么了夏娃？你怎么哭了？”
“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康劲，你休息吧。”夏娃立刻起身，匆匆开门出去了。
这些女孩子！永远不知道她们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康劲感慨，依旧枕着胳膊，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夜莺的美丽容颜定格在低头吹箫的那一刻，也许康劲真正爱的其实是这副温柔腼腆的面容吧。黑暗嚣张可怕的另外一个夜莺将会被他的记忆渐渐淡忘，最终消失在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
梭鱼号在幽蓝的海水中以最快的速度前进，沿着北纬三十度，朝浩瀚的太平洋驶去。两天之后，方向转而朝北，拟穿过拉彼鲁滋海峡，进入日本海。
沿途平安无事，每次都在颛顼的干预下甩掉了跟踪的各方势力的潜水艇；但要如何穿过拉彼鲁滋海峡，将是个巨大的考验。
拉彼鲁滋海峡亦称宗谷海峡，是日本北海道岛和库页岛之间、连接日本海和鄂霍次克海的重要通道。黑龙岛位于北海道岛的西侧，只有从这个海峡进入才能到达黑龙岛。但问题是，拉彼鲁滋海峡的平均水深只有五十米，而且处于交通要道、两个国家之间的战略位置，被两国的声纳等等各种扫描探测器给盯得紧紧的。在这种情况下，梭鱼号要想不惊动任何人、悄悄潜过，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已经接近海峡了，再前进就非常危险，威廉关闭了动力，现在梭鱼号就象条大梭鱼般静静悬浮在海水中。
驾驶舱内，威廉与康劲商议：“怎么办？如果硬闯的话过关机会很小，而且非常危险。颛顼有没有办法？”
康劲有些奇怪了，反问道：“你原来是怎么计划送我到黑龙岛的？”
威廉哈哈一笑：“你的颛顼实在太能干了，这一路省了我很多事。他的办法一定是最妙的，当然能者多劳！”
颛顼马上非常不满地插话了：“什么叫你的颛顼！我难道是属于康劲的吗？你这个臭小子，自己想办法，这回我不管了！”
威廉立刻变了脸色，懊悔不迭，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一个人工智能，只好将求援的目光投向康劲。
康劲微微一笑，扬声道：“颛顼大哥，别生气！但他有句话说得很对，能者多劳，你就赶紧想办法，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要知道夜莺……”想起夜莺，他的心里就不由发紧。
颛顼沉默片刻，说道：“对不起，这回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两国的交叉声纳装置我可以帮你们想办法避开，但还有太空卫星的监视、水下各种探测器的监视、以及遍布整个海峡的两国各种大小潜水艇、包括海面上的舰队及船只……你们想，我可能同时控制这么多系统吗？超人也做不到！”
驾驶舱内所有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的长考之中。
第六节　苏醒
　　　　　　　　　“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原来计划怎么穿过海峡？”康劲盯着威廉。
威廉耸耸肩，两手一摊：“很简单，我没有明确的方法，不过是准备见机行事。”
“怎么个见机法？”
“就是看情况，在外围找机会，看看有没有方法混过去。”
威廉的回答简直就是江湖，滑头无比。看来他根本没有办法，说不定原本准备到了这里，把人一放就一走了之。
康劲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威廉有些不自在，顾左右而言他。如果不是因为颛顼的存在，他肯定准备当场翻脸走人；但现下他却不敢。
一直在旁默默看着这一幕的夏娃说话了：“康劲，你先别急，其实我有个办法；但非常危险，要看你们同意不同意了。成功的机率是一半一半。”
威廉挑起了眉头，带着责备和震惊怒视着夏娃。夏娃则微微昂起了下巴，以冰冷却毫不退缩的神情对抗着威廉的责备目光。
夏娃此举等于背叛威廉。康劲心里非常清楚，带着默默的感激，他咳嗽了一声，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僵局：“威廉，既然这样，我们先听听夏娃的方法，看看行不行得通。”
夏娃走到控制台前，指着其中一个显示屏道：“你们看，这是太空卫星的传感图象，你们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屏幕上显示的是完整的拉彼鲁滋海峡水文图象，但除此之外，上面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点。仔细看，这些小点都在缓缓移动。
“这些小点都是大大小小的船只，包括水下的两国潜水艇。你们看，这些在海平面下的就是潜水艇了，另外，那些颜色比较深的就是大型船只。”夏娃指着屏幕详细解释。
康劲还是不清楚这幅图像与穿越海峡有什么关系，带着迷惑他凝视着夏娃。
夏娃微微一笑：“其实只有一个字，就是等！”
“等什么？”康劲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夏娃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我是俄国人，对俄国舰队的一些习惯了如指掌。他们每个月都有军事任务，不是从位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基地出发、穿过拉彼鲁滋海峡进入太平洋；就是从太平洋完成任务穿过海峡回基地。”
“那又怎么样？”威廉似乎完全糊涂了。康劲心里却渐渐有些明白，他不动声色，继续听夏娃往下说。
“很简单，我们等！只要他们有大型航母回基地，我们就贴在他们身下，以航母作掩护，悄悄穿过海峡。”
“你疯了！”威廉首先反对，“以航母作掩护！首先不说我们怎么靠近。就算成功贴在他们身下，分分秒秒都有可能被发现。只要发现，我们就全完了！”
康劲微微一笑：“不怕，有颛顼！搞定海峡所有的船只和探测器麻烦，但是搞定航母和它的护卫舰，应该还不算困难。是吗？颛顼？”最后两句他提高了声音。
“这个……我需要计算一下。”颛顼似乎也不能肯定，几分钟后他回答：“这个办法确实可行，问题是夏娃说得对，只有一半成功机会，变数实在太多。老实讲，就算避过了所有的探测器，但因为海水能见度太高，拉彼鲁滋海峡水位又浅，梭鱼号很容易被航母或护卫舰上的人用肉眼看见。这种变数，我无法计算。”
“人生就是大大小小的赌博，如果不赌一赌，任何机会都没有！我们赌吧！相信幸运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康劲的语气非常有煽惑性。
威廉还是摇头：“不行！我不能拿梭鱼号冒这么大的险！”
“不用说了，事成之后再加你百分之五十的佣金。而且你们以后将成为康氏集团的贵宾，有任何地方需要帮忙，只管开口，我康劲一定帮你！”康劲斩钉截铁地道。
利诱往往还是最能打动威廉这种人的心，他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好吧，干了！夏娃，你出的主意，给我好好筹划，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
时间飞快流逝，已经两天过去，康劲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好运在向他们招手。这天凌晨，颛顼截到了正位于太平洋执行任务的大型俄国航母舰队向符拉迪沃斯托克基地发去的密码电文，上面很清楚说明，航母舰队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将于明日返航。
这次行动计划被命名为“印鱼计划”，由夏娃策划，颛顼统筹，一切立刻开始着手。
……
这是一间阴森的地下室，夜莺从昏迷中渐渐苏醒。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非常迷惑不解。脑子里像是有许多把电钻同时开动，嗡嗡作响，阵阵剧痛简直让她不能思考。
阴冷的厚厚的灰色水泥墙，仿佛还是上个世纪的建筑，许多地方在渗水。道道脏污的痕迹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交错纵横，一盏老式冷光灯在头顶上摇晃，整间地下室都处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
夜莺呻吟了一声，想活动下手腕，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铐在一副特种合金打造的手铐中，同样材质的粗大链条从手铐上穿过，直接穿进身后的水泥墙中；原来的衣服不翼而飞，身上套的是精神病人穿的那种后面系带的直统长袍，甚至没有穿内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光洁的皮肤，伴随着阵阵刺骨寒意，她的皮肤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渐渐有脏水从天花板上滴下，慢慢将她从头到脚淋得透湿。
瘫坐在冰冷的脏水中不停地哆嗦，夜莺渐渐开始回想之前的事情。好象还在家里，那个叫康劲的人出现后，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但问题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有许多烧红的烙铁般，她的记忆和反应全都迟钝不堪，连视线都异常模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不在家里却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什么人把我锁在这里？他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个问号从夜莺心底升起。她越来越害怕惊恐，不能控制的颤抖让她和身后的锁链一起抖个不停，嚓啦啦的声响似乎惊动了某些人。
角落的铁门开了，十几个身穿白制服的人鱼贯走了进来，有人拿着大号针筒，有人拿着奇怪的合金背心，剩下的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和仪器。他们全都戴着口罩，慢慢朝夜莺围拢。
“不要碰我！你们究竟是谁！放开我！”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肮脏的地下室中，久久盘旋不绝……
第二卷　第七节　航母
　　　　　　　“好了没有？”
“好了！我已经成功入侵航母主脑系统，嘿嘿，从现在开始，这艘航母我接管了！并且没有任何痕迹。要知道，这种没有进化出智能的主脑简直就是我的小弟，要它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字都……”
“停！紧张时刻，别吹了！”康劲打断颛顼，转头对夏娃道：“卫星传感图象显示什么情况？”
夏娃指着深绿色的显示屏：“你看，这个点就是航母，旁边的十二个小点是她的护卫舰。我们的梭鱼号在这里。”
屏幕上，代表梭鱼号的小点离航母那个略大的黑点只有零点五公分，但实际距离却相隔十海里。中间还隔着十二个深色的小点——航母的护卫舰。在拉彼鲁滋海峡里面和海峡周边海域，无数大大小小的点都在缓缓移动，其中有俄国舰队的船只——专程前来迎接航母回航，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