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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弥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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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边有你的位置,艾维斯摩尔。永远。』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梦,我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泪水沾湿了我的枕头。
       
  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我长久居住的地方。
       
  在那之前我和柏金夫人吵了一架,她气得要咬碎我。我相信她会这么干,如果她还咬得动的话。因为我说了一句话:我不会听从妳的安排,我要当个剧作家,妳不必管我。我知道我不是妳的孙子,妳根本不用隐瞒。     
       
  她愤怒地打肿我的脸,然后我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巴黎。
       
  我在贝尔维尔住了下来,我和我的父亲一样,不知道妥善地理财。但是我过得很自由,我在院子种满了玫瑰,在充斥了玫瑰花香的院子里写作。
       
  我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并且遇到了一个金发女孩儿。我看着她,很久,我为她拿起了帽子,把玫瑰花别在她的发饰上。
       
  菲欧娜?帕塞尔,她就像是我长久寻找的那个姑娘,我梦中的女孩儿。
       
  在我遇到她的那个夜晚,我再次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令我怀念。
       
  我梦见了一个美丽的庄园、梦见了小河边的小孩们、梦见了迷人的玫瑰院子。
       
  我告诉菲欧娜我美丽的梦。
       
  菲欧娜听不明白。
       
  她只是轻轻地微笑。
       
  ——第二部完——
       
       




第三部  圣杯


  血色弥撒第一回
       
  我曾经用长久的时间,去思考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并不认为这是不具意义的行为,我费尽一切去挖掘真相。
       
  只因为我从来就不相信他所说的命运,还有他常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在我耳边所说的那句,像是诗歌一样的话:     
       
  艾尔,我的艾维斯摩尔。
       
  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么我唯一感激祂的事情,就是让我遇见了你。
       
  你就像是误坠黑暗的天使……
       
  ◆◇◆     
       
  一八九七年,巴黎。
       
  圣?约瑟神父,就要回归神的圣所。在弥留之际,他撇开了身边的人,只留下了他的养子,雅克兰多。     
       
  雅克兰多,那是一个拥有耀眼黑发的美丽青年。
       
  他年轻优秀,湛蓝色的双眼透着神恩赐的智慧,在几个月前就通过了修道院的测验,披上了黑色的圣袍,将一生奉献给主。
       
  他是神父最骄傲的孩子。他现在握着神父的手,并没有落下眼泪。他在为神父默默地念祝祷词,在神父即将离开的时候,倾听他最后的话语。
       
  “我有个秘密……除了神之外,我不曾告诉过任何人。”神父嗫嚅着,他在胸口颤颤地画了一个十字,“那也许是个梦,在这长久的岁月里,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神父并不老迈,他也许才五十岁,也许更年轻。但是他看起来像是七十岁的老先生,脸上的皱纹仿如岁月之神用利刀刻划出来的痕迹,使他看起来沧桑而悲苦。
       
  雅克兰多握紧了他养父的双手,他轻轻地说:“请告诉我吧,我的父亲。”
       
  “主赦免我……”神父还在呢喃,他把一只手留给了他的养子,另一只手放在金色的十字架上。
       
  “请你相信我所说的话,雅克兰多。”他呼唤他的养子,并且说:“……这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或许充满了罪恶……”
       
  但是,那却是真实的事情。
       
  一八七五年。     
       
  约瑟?凯瑟夫正在前往维托亚小镇。那是个偏远的小地方,在那里的小教堂任职的老神父刚刚去世。约瑟必须去顶替老神父的职位,所以他匆匆地做了准备,带着一个塞了圣袍和圣经的黑皮箱,还有他的老友,皮埃丝,一条金毛犬,踏上了旅程。
       
  也许上帝总是喜欢给正在着急的人一些严苛的考验,约瑟在他二十几年的修道生活之中,并没有少遇到状况。     
       
  一阵轰隆的雷声突然响了起来,约瑟合上了他的圣经,把马车的帘子掀开来。天空乌云密布,看样子很快就要来一场大雨。
       
  “上帝,但愿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约瑟无声地说,他弯下腰,去揉皮埃丝的脑袋瓜。这是一条老狗,看过去懒洋洋的,一点劲儿也没有。
       
  “朋友。”他轻轻抓着皮埃丝的长耳朵,像是希望它能给些反应:“帮忙祷告吧,希望我们能早一些到维托亚。那是个好地方,相信我,有你要的肉桂。”
       
  皮埃丝发出小声的抗议。
       
  “这是上帝的安排,精神一点,朋友。”约瑟抚摸他的老友,轻声呢喃。
       
  “阿门。”     
       
  出发之前还是个不错的天气,但是中途临来的这一场暴风雨,就像是要千方百计地阻扰他们一样。     
       
  马车忽然震动了一下,约瑟差点从位置上跌下来,虽然他成功避免了这个灾难,不过他手里的圣经滑了下去。     
       
  皮埃丝也跳了起来,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抬头,动了动鼻子,不安地打了两个旋儿。约瑟把他的圣经捡了回来,说了两句的“噢,上帝”,才去掀开帘子。
       
  马车夫杰里刚好扭过脑袋,他皱眉看着车里那位金发神父,在雨中大声地说:“发生糟糕的事情了,约瑟神父!我们可能撞到人了!”
       
  那真是没有比这个还糟的事情了。
       
  要是旁人,一定会对这个鬼天气还有发生的事情,在嘴边不断地骂着“天杀的”。但是车里的是一位在修道院待过的神父,他轻喃了一声“主啊”,就打开了车门。他必须去看看情况,而他忠诚的老友吠了两声,跟在他身后跳下了车。
       
  他冒着雨和马车夫走到前面去。
       
  约瑟还在内心期盼着不会发生令人惋惜的事情,他艰难地挪步到前面去。
       
  金发神父终究是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前头倒卧着一个人,破烂的黑色披风沾上了泥泞,看起来非常狼狈。约瑟快步走了过去,他把那可怜的家伙翻了过来,并且拿高了马灯。
       
  在模糊地瞧见那家伙的五官时,金发神父陷入了片刻的失神——要是由额头蔓延而下的血痕能擦去的话,他绝对可以作证,那是一张极其英俊漂亮的面孔,犹如圣经图文之中的米迦勒天使长。
       
  但是现在的状况并不容许他发愣,约瑟低头把耳朵贴在那个人的胸口。他的脸瞬间苍白起来——没有心跳声。     
       
  心跳,停止了。
       
  “上帝……”     
       
  金发神父发出了惊呼,还有惋惜的叹息声。他并没有思考到自己必须要负什么罪责,而是叫来了马车夫,“请帮我的忙,我们不能把他扔在这里。”
       
  这里离维托亚小镇并不远,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他必须把这可怜的青年一起带走,在向警局和教会报告之后,想办法联络他的亲人,告诉他们这件令人万分遗憾的事情。
       
  在把人带进车里的时候,皮埃丝剧烈地吠叫起来,甚至是咬牙切齿。
       
  “皮埃丝,朋友,不要在这时候添乱。”约瑟严厉地训斥了他的老朋友,皮埃丝难过地鸣呜一声,垂着脑袋。     
       
  也许伴着尸体是非常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金发神父并没有选择。他在马车重新上路的时候,细心地用干净的手帕替那青年擦拭了脸上的血,并且梳理他的黑发——那就像是染黑的高等蚕丝,柔软乌亮。     
       
  然而,除了额头的伤,这可怜的家伙看起来完好无缺。
       
  “人生有时、死有时,愿主与你同在……”约瑟发出了叹息,他把挂在脖子的十字架链子摘了下来,为这早逝的俊美青年戴上,然后替他盖上了白色的毯子。
       
  胆小的皮埃丝缩在主人的脚边,它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瞪着前头。
       
  约瑟做了两个小时的祷告,他看起来心情沉重,而且十分疲累。在抵达维托亚小镇之前,他决定睡一会儿,以便有精力应付之后的事情。
       
  ◆◇◆     
       
  凯瑟夫……凯瑟夫……
       
  噢,凯瑟夫!     
       
  金发神父用力地睁开眼,与此同时,马车外传来了马车夫的声音。“神父,我们已经到了。”
       
  约瑟慌乱地坐好,下意识地去摸索着胸口——喔。他忽然记起来,他把他的十字架送给了那个遭遇祸事的青年……     
       
  “……”     
       
  约瑟盯着前头,他慢慢地坐正,睁大了眼睛。他想揉揉眼睛,但是他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皮埃丝也慢慢地抬起脑袋瓜。
       
  前头,那垂在毯子外的白皙手掌轻轻地动了动。
       
  在神父发出惊呼之前,那手掌扬了起来,用力地拉开了盖在身上的白色毯子。
       
  “啊呜!”皮埃丝疯狂地吠了一声,然后钻进了他主人的脚下瑟瑟发抖。
       
  约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奇迹。可以这么说,奇迹!
       
  那黑发青年缓慢地坐了起来,他额上的伤口淌着的血已经凝固。青年慢慢地抬起手,看起来似乎觉得有些头疼。他的目光轻轻一转,与金发神父四目相接。
       
  那是如同宝石一般的黑色眼珠。
       
  “神父——”马车夫杰里在外头敲了敲车门,“需要我的帮忙么?”
       
  “噢!好的,麻烦你……”金发神父看着那漂亮的青年,他几乎移不开视线:“杰里,请帮我叫个医生来……马上,拜托。”
       
       


  血色弥撒第二回
       
  这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金发神父看着眼前的黑发青年,在内心发出了感叹。他们现在正在维托亚小镇教堂后方的小房间,那将是神父未来居住的地方,但是善良的神父把他的床让给了伤患。
       
  “你要帮忙看着他。”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医生做完了包扎,转头小声地交代这位年轻的神职人员。维托亚小镇的医生伯恩是个臃肿的先生,医术马虎,不过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他不会收教会的诊金,所以他把神父放在他手里的诊费推了回去。
       
  “这些不用。”医生拿出手帕擦了擦汗,他拍拍新神父的肩膀,但是他很快发现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也许是因为这次来的神父看起来像个小伙子。
       
  “约瑟神父……嗯,有些事情要麻烦你。不要让他的伤口碰到水,哦,不用担心。他的情况并没有很糟糕。”医生提着他的皮箱和神父一道走出去。
       
  “感谢你,伯恩先生。我会留意的。”约瑟诚恳地向医生道谢,他亲自送医生到了门外,并且给予祝福:“上帝会赞扬你的善行,先生。”
       
  “谢谢你,神父。”医生戴上了他的帽子,他临走之前并没有忘记告诉金发神父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也许需要一些时间,我的意思是……”医生矫正帽子,“他看起来并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不过这应该是暂时的,希望很快就会好转。”
       
  约瑟并没有预料到他在抵达维托亚小镇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难题。他送走了医生之后,回到了他的小房间里。     
       
  金发神父一推开门,他的老朋友往这里扑了过来。
       
  “噢,皮埃丝!”约瑟发出了惊呼,他弯下腰把这条金毛犬抱起来,抬起头的时候,他发现那双黑色眼睛正看着自己。
       
  黑发青年沉默地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干净的绒毛毯子。晨晖从窗口透了进来,他胸前的十字架闪着耀眼的金光。他已经换上了整洁的衣裳,受伤的额头用绷带围了几圈,苍白的面色使他看起来很虚弱。     
       
  “先生。”金发神父放下了他的老朋友,他正在思考要怎么称呼这位年轻英俊的青年。皮埃丝快速地钻到了主人的身后,这懒洋洋的老家伙从来没有这么灵活过。
       
  “你好,先生。哦,我是约瑟?凯瑟夫,先生。是个神父,这里是维托亚的教堂。”约瑟并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他在参加神职测验的时候,也曾经这样语无伦次,或许还更加糟糕。但很庆幸的是,上帝还是愿意接纳他成为服侍祂的奴仆。
       
  黑发青年看着眼前的传教士,然后把目光移到其他地方——在神父的身后。
       
  “那是……”他的声音十分清脆,适合在教堂里朗读圣经。“……是科比么?”
       
  “科比?”约瑟回过头去看他的老朋友,皮埃丝趴在地上,它看起来并不愿意和那位青年打交道。     
       
  “不、并不是,先生,它是皮埃丝。”约瑟用脚尖去轻轻踢了皮埃丝,但是他的老朋友并不愿意合作,它把头给扭了过去。
       
  “抱歉。”金发神父有些涩然地微笑,“它平常不会这样。”
       
  黑发青年并没有怪罪亲切的神职人员,他并不多话,但是也没有充满敌意。金发神父诚实地告诉他那场祸事,他愿意帮忙青年联络他的亲人,或者是作出赔偿——但是不管是谁,都不会向诚恳的神父索要金钱的。     
       
  “……亲人?”黑发青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约瑟并没有忘记医生的交代,他现在对这可怜的青年满怀同情和愧疚。
       
  “这并不是个问题,先生。”神父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来,他执起青年的手,赤诚地说:“请留在这里,这是我应尽的责任,请让我帮助你,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
       
  黑发青年并没有答应,但是他也没有拒绝。约瑟让他躺了回去,为他拉上毯子,“你需要休息,但是在那之前,请你告诉我父母为你取的名字,先生。”
       
  青年看起来非常疲惫,他的脑袋一沾上枕头,就闭上了眼。
       
  金发神父握着他的手一会儿,为他做了祈祷,才小心地离开房间。在关上房门的同时,神父摇头呢喃着“上帝,可怜的人”。
       
  金发神父张了张手,他从来没有握过如此冰冷的掌心,就像是毫无温度的雕塑品。
       
  ◆◇◆     
       
  约瑟?凯瑟夫清楚地理解到自己遇上了一个艰难的任务。
       
  那位可怜的青年——在奇迹复生之后,他几乎遗忘了一切。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记得他的名字。     
       
  “艾维斯摩尔……艾尔,或许是。”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令金发神父有些摸不着头脑。     
       
  艾维斯摩尔的伤好的很快,约莫两天他就拆了绷带,而且复原的很好。老诊所里的医生啧啧称奇,他的鼻梁上挂着圆眼镜,在察看了青年的伤势之后,他向一旁的神父惊讶地说:“这简直是神迹。”     
       
  噢,他的心跳还曾经停止过。神父几乎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只是要表示他非常高兴,但是那很有限,因为艾维斯摩尔依旧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几乎想不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需要时间,艾尔。”约瑟为青年系好披风,他就像个爱操心的保姆。“上帝能帮助你的,我会和你一起祷告。上帝会回应你的乞求。”
       
  黑发青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头。他稍微仰起下巴,好让神父替他系好披风的带子。他的动作自然,似乎很习惯别人为他这么做。
       
  “好的,约瑟。”他对爱唠叨的神父露出微笑。
       
  金发神父必须承认,眼前这个青年,是个漂亮的绅士。他就算穿着教会的亚麻衣服,看起来依旧体面合适。但是他看起来非常苍白,而且虚弱——这是肯定的,夏天的阳光能轻易地灼伤他的皮肤。
       
  这是神父的疏失,这让他更加愧疚。
       
  约瑟曾经把艾维斯摩尔一个人留在教堂后方的玫瑰院子,事实上是黑发青年想待在那里。青年抚摸着艳红的玫瑰花瓣,在阳光下仰着头,乌黑的发丝似乎闪着炫目的光芒。
       
  晚餐的时候,当约瑟把面包递给对面的青年时,他看见了那袖子下不小心露出的手腕。
       
  “让我看看!艾尔。”金发神父扔下了汤勺,他走到青年的面前,拉过他的手。
       
  约瑟轻轻地把他的袖子卷了起来,他倒抽了一口气。
       
  “上帝……”金发神父又一次呼唤他的父,他无法想象,青年的手就算是被火灼伤一样,简直可以用“严重”来形容。
       
  黑发青年抽回了手,他并不愿意去看医生,他甚至曾经推开医生的听诊器。
       
  约瑟在旁边说服着他,到后来,这温和的神父拔尖了声音,但是他依旧无法抵挡艾维斯摩尔的顽固。     
       
  “只是搽药。”约瑟对他说,他握住青年的两手,他几乎不忍再低头去看。“我保证,艾维斯摩尔,请相信我。”     
       
  “不要怀疑一个神父的话,伯恩医生只是替你搽些药。”
       
  黑发青年沉默地看了金发神父一阵子,他似乎并不觉得疼痛,只是轻轻地拉回袖子,走回了房间。     
       
  这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金发神父得到了一个惨痛的教训,他拒绝让艾维斯摩尔在阳光下露出手臂,更不会让他一整天待在玫瑰院子。     
       
  维托亚是个小地方,任何消息都传播得非常迅速。
       
  在之前,人们都在谈论年轻的约瑟神父,一个英俊的金发传教士,他们在私下这么称呼他。但是现在他们更乐于谈论另一件事——艾维斯摩尔,那拥有黑发黑眼的绅士,像是贵族一样优雅的男子。
       
  这是维托亚小镇的淑女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她们并不常见到这位沉默的青年,只有在礼拜日的时候,她们会看见他。黑发青年会搬神父的忙,他有时候会打扫教堂,或者是擦拭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户。
       
  镇民时常向约瑟神父打探这位青年的底细,但是那并没有什么用处。
       
  在弥撒结束的时候,约瑟目送着最后一个人离开教堂。他合上圣经的时候,才注意到最后座的黑发青年。     
       
  艾维斯摩尔坐在那里,他的两手合握着,也许是在做祷告。他黑色的睫毛垂下,胸前的金色十字架泛着微光,神情宁静平和。
       
  也许他的身后会长出一双美丽的翅膀。神父在注视着他的时候,在心里说道。
       
  “你应该多吃一些。”
       
  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事实上,这令约瑟感到愉快。除了在修道院时的生活,过去的许多时间里,陪伴他用餐的只有餐桌下趴着的老家伙皮埃丝。
       
  金发神父为青年盛了一碗热汤,他看着对面盘中还剩下颇多的食物,温和地嘱咐:“你很消瘦,”他看着艾维斯摩尔毫无血色的脸庞,担忧地说:“茱莉女士一直让我提醒你不要挑食,这并不能使你恢复健康。”茱莉是负责伙食的厨娘。
       
  “不。”艾维斯摩尔放下叉子,他看着眼前可口的牛肉杂烩,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我不是要浪费食物,抱歉……”
       
  “艾尔,不要难过,我不是在斥责你。”金发神父总是舍不得苛责这美丽的青年。“但是这是上帝的恩赐,我们需要它。”
       
  “好的。我明白,约瑟。”黑发青年重新拿起刀叉,他悄悄把奶酪传给了餐桌底下的皮埃丝,但是神父的老朋友把脑袋瓜给扭开。
       
  “噢,这坏家伙喜欢肉桂。”
       
  艾维斯摩尔进入了短暂的失神,他像是在回想什么,然后说了一句话:“科比喜欢奶酪。”
       
  “但是皮埃丝并不是科比。”金发神父温和地提醒他。
       
  到后来,黑发青年除了喝了半碗汤和咬了几口面包之外,其他的食物都原封不动。
       
  这令约瑟感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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