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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弥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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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很多时间。”他小声地轻语:“……可以补缺我们失去的二十年,甚至更多。”
过了一阵子,他站了起来,并且拿起了自己的帽子,重新将它戴上。他看了看外头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离开一会儿。”
“不会很久。”他拂了拂青年的发丝,轻笑说:“很快,相信我,英国佬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我们必须变换口味,吃惯了法国餐总是有些麻烦……”
“好好看家,亲爱的。在你饿之前我会回来。”
◆◇◆
“那是一段快乐的日子。”青年对着神父赤诚地微笑:“我们存活的时间太长,没有什么事是值得长久去追忆的。”
“但是我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每天,从我将他从我父亲手里夺走的那一天起。”
老神父沉默地看着他。
青年并不为此而感到不自在,他坦然地说:“我不曾后悔,要是我不那么做……我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被称作美好的。”
“尽管这带来了很多麻烦。”青年无所谓地说:“我的父亲正在疯狂地寻找我们,他恨不得扯断我的脖子。”
“不,他……”
“嘘。”青年打断了神父的话,低声说:“你还不够了解他。他会干的,神父。”
“他无法容忍任何人窥探他,或是一点碰触。他对他付出了全部的情感,在很早之前。他是个可怕的妒夫,在他的城堡里时,他严禁我接近他藏匿爱人的处所,那是因为我令他感到妒忌——我拥有他即将失去的一切,力量、美貌、权力,所有。”
“他们共同创造了我。我和我的生育者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我由他的血肉之躯所孕育,而我和他之间在过去只有饲育和被饲育的关系。在我成年之后,我们不会有任何的瓜葛,这就如同一般的血族透过恩赐血液来创造自己的后裔,在他们的孩子成年之后,他们将是毫无关系的个体。我和他也一样……”
青年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关于他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应该继续。”
老神父摇了摇头,别过眼在胸口用力地划了十字,他的双手在颤抖。
“我必须说,后来发生了一个奇迹,可以这么说。”青年双手合握,平淡地叙述:“我记得那一天,你看过《造谣学校》么?不错的戏剧。就在我从剧院归来的那一个夜晚……”
血色弥撒第五回
那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啊!这两只眼睛所照亮的美德之路,我还能偏离吗?虽然亲爱的小姐您那动人的美丽会消逝,您还是得统治我,因为我会臣服一个摆脱蠢事而心怀谦卑的人,附近只有爱情可以庇护——”
观众就像先前那样发出笑声,距离舞台左上的贵宾座里,两个身影正交缠在一块儿,他们躲在暗处,座位前头的红色帘幕遮住了他们的脸。在爆笑声充斥着剧院的同时,黑发青年轻轻地推开了那原本双手缠住他的美丽妇人。
舞台上的查理士扮演者在谢幕之前面向观众,敞开双手扬声说:“各位可以排除一切的焦虑恐惧,只要你们同意,诽谤都将成为过去。”
如雷的掌声此起彼伏,黑发青年微笑地往舞台扔下一株鲜艳的玫瑰,接着缓慢地回过身,拿出白色的手绢,盖在那卧倒在椅子上的妇人脸上,戴上了帽子,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那里。
也许在明天的《伦敦时报》上会出现关于“可怕的吸血僵尸”的报道,不过这并没什么,英国人也需要点乐子。
黑发青年在车夫的搀扶下跃上了马车,他看了看外头的月色,不由得对车夫说:“快一些,我必须早点回去。”他耽误了一些时间。
“好的,我尽量,先生。”马车夫点点脑袋。
青年握着手杖,他现在已经完全融入这里的生活,看起来就和普通的英国绅士没什么分别。不过他鲜少和人打交道,尽管许多年轻的小姐都对这个貌美富有的柏金先生充满兴趣。他很少出席社交晚宴,而且都不会待得太晚——这不太像是单身独居的男士该有的生活方式。
“又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当初,他像个无可救药的浪子时,你非他不嫁,如今他看起来就要改过向善,我看你却反而不要他……”青年默念着戏剧的台词,他似乎正在想着待会儿要在那个人面前演绎一遍这些有趣的段落,说不定那个人也会因此而发笑?
雅克兰多总是用些不同的法子,好让那沉睡的青年能有些反应。他天天都会跟他说些有趣的事情,有时候会在屋子里大声弹唱,偶尔也会给他的睡美人换一套崭新的衣服……他总会在白天闭上眼之前凝望着棺木里的青年,那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他已经腻烦了过去毫无目的的生活,现在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满足。
马车在贝克尔街停了下来,青年往车夫手里塞了可观的小费,兴致盎然地走往他的住处。
然而,在他的手碰上门把的时候,他微微地顿住,眉头慢慢地拧了起来。
下一刻,他砰地推开了门,迅速地往阶梯飞奔而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使他的双目跟着闪烁着红色微光,无法克制地露出隐藏的面目。
在他抵达二楼的时候,他静默地停顿在楼梯口。
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一瞬间感到惊骇的话,也许眼前的景象就是为数不多其中之一。
在通往寝室的狭长走廊上,横卧着两具身型扭曲的尸首。这些面目并不难辨认,在两个月前,他们还帮忙把家具搬进屋子里。
雅克兰多慢步地走向前头,边打量着那被吸干血液的躯壳,他们的脖子几乎就要被咬去一块肉。
“愚蠢的偷盗者。”他低声呢喃,话里没有一丝怜悯,甚至渐渐地透着一丝惊喜。“真是……难以置信……”
当他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推开门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发出赞叹。
他就像是踏进一个杀戮场,铺天盖地的暗红血渍,还有那好几个倒卧在地的丑陋尸身。那可怜的狩猎者一定是饿坏了,这样的胃口简直惊人。不过也许是这些家伙打扰了他的安寝,不小心将他给激怒。
雅克兰多环顾着走进卧房,他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样的,开始慢慢地轻声叫唤着:“亲爱的,你醒过来了么?快出来,让我看看……”
“你在哪儿……?我不会伤害你,让我看看你。”
阴暗的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他,黑发青年仔细地环视着,他正在努力寻找那个身影。
但是在他走向那敞开的黑色棺木时,这使得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黑发青年快步走到窗前,他的红色双目快速地横扫过外头那寥寥无人的街道,接着迅速地回过身,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是一个拥有一头黑色短发的青年。
他赤脚在街道上走着,双眼环视着周遭,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地胡乱走动。昏暗的街灯隐约映出他苍白的脸庞,以及那一身白袍上还未干涸的红色污渍。他看起来并不值得注意,也许他摇摇晃晃的步伐会让远处的路人认为那只是个醉汉。
伦敦的夜晚潮湿寒冷,在这种时候,要是个正派人,就应该待在屋子里的壁炉前头,好好地烤火取暖。但是在一些阴暗的街道里,总会有什么危险藏匿在其中。这时候,一个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街上茫无目的游走的家伙,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
一只手忽然将他拉扯进阴暗的角落,他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被那两个粗汉按在墙上。那抓住他的大个子掩住了他的嘴,好阻止他呼救。那拿着枪抵在他腹部的家伙低声说着:“我们只是需要点过路费,你愿意合作就再好不过——波德,快找找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波德动作快速地搜索着,但是他很快就发现眼前这单薄苍白的青年身上一个先令也没有。“天杀的,今天就干了这么一个,茱蒂那臭婆娘还在床上等我付钱……啊!!”
波德突然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该死的,你想把条子引过来么——!”他的同伙冲着他急急地低声警告。
波德甩着手,压抑地低声叫嚷着:“他咬我……!好家伙!”他抬起手,却瞧见手心被咬出了两个小窟窿,还汩汩地淌着血。
波德凶狠地盯着那沉默的青年,卷起袖子像是准备将这家伙教训一顿。
黑发青年不明所以地看着前方,他看起来还无法领会过来。波德拽起他的领子,在挥舞拳头之前,却在那昏暗的灯光之下,隐约瞧见了什么。
他粗鲁地抬起青年的下颚,并且用奇怪的音调说:“嘿,快过来看,这是——”他皱眉紧盯着那细小的尖牙,那里还沾着血渍……
但是在下一刻,后方突然传来了尖锐的惨叫声。
波德迅速地回过脑袋,但是在他看清眼前的画面之前,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两边。他颤颤地抬起眼,在瞧见那拥有蓝色眼眸的恶魔时,他的头颅陡然翻转一圈,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黑发青年疲惫地睁眼看着前头,他犹如黑宝石般的双眼里映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使他缓慢虚弱地抬起手,摇晃地前进一步。
雅克兰多立即张开手臂,好让青年跌进他的怀中。
“大人……”那低哑的声音响起,雅克兰多低头的时候,瞧见那清俊的脸庞上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
青年看着老神父,他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他很奇特,在他身上你会发现到许多东西。也或许那是因为我过去的生活过于单调,或者,我属于他,我从一开始就对他具有情感。”
“……没有不爱母亲的孩子。”神父轻声地低语。
“也许你说的也对。”青年双手合握,轻轻点了点头,“但是,那也只是一开始,我们忠实自己的感觉,我想得到他的渴望比对血液的追求更浓厚。”
“这是错误。”老神父再次摇晃脑袋。
“好了,我们不是在说关于他的事情么?这一段很重要。”青年缓缓地扬起微笑,没有一丝玩味,他认真地说:“我记得每一件事情,从他苏醒的每一天,直到……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在我们漫长的生命之中,我们只会记得那一些,对我们而言重要的、具有意义的事情……”
“我记得,神父,我从来没有忘记。尽管这段记忆曾经让我痛苦。”
◆◇◆
窗帷被拉开的时候,雅克兰多在床上睁开了眼。
他听见了那小声的惊呼,在他回过头的时候,那一双黑色眼珠正呆怔地看着他。在他开口之前,那站在窗前的青年赶紧重新拉上了帘子,然后回过身,小声地说:“……我忘了,大人。你不喜欢阳光。”
“但是,天气很好。”
那声音有些暗哑,但是并不刺耳,他沉睡的时间太长,一开始连正确地发音都有些困难,这已经是个不错的进步。
黑发青年俐落地换上了衣服,那些看起来不太合身,他比雅克兰多略矮了一些,不过他们看起来年龄相仿。雅克兰多缓慢地从床上坐起,他在两个小时之前刚刚合眼,但是青年已经窜到了他的跟前,微笑地扬起下颚。
雅克兰多盯着他看好一会儿,直到他注意到了那宽松的领子和黑丝带时才明白过来。他站了起来,仔细地为青年扣好领子,将丝带系好。
“好了。”雅克兰多淡笑地退开一步。
但是艾维斯摩尔并没有离开,他还站在远处,仰视着那湛蓝的双眼。
“怎么了?”
艾维斯摩尔眨着眼,小声地道:“你忘了说‘早安’,大人。”
雅克兰多轻笑一声,顺应他的要求,轻声道:“早安。”
“艾维斯摩尔。”青年有模有样地轻咳一声,他正在提醒他的大人。
雅克兰多微微收敛了笑容,他静默地凝望着青年。
在青年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伸手抚摸青年的面颊,细声轻语:“早安,艾维斯摩尔。”
艾维斯摩尔偏头微笑起来,接着他掂起脚,亲吻雅克兰多的脸颊。
“早安,公爵大人。”
血色弥撒第六回
艾维斯摩尔?柏金,那是他的名字。
一个无法接受自己嗜血族身份、无法抛开人性、而终将毁灭的吸血鬼。从知道他的人看来,他作为血族的生命就和作为人类时一样地短暂,但是使他灭亡的真正理由并不是他对猎物的慈悲。
那一切,只是他最后的选择。
就如同在经历了沉眠之后,他选择遗忘了所有事情,也许因为那些回忆对他而言过为痛苦。然而,他始终没有把一个人从他的脑海里剔除,不管在任何时候。在他忘记了柏金家族的宝石戒指、忘记了他钟爱的金发姑娘、忘记了他对血液的渴求时,他依旧记得那站在窗前凝望着他的高大身影。
雅克兰多的生活乱套了。
作为一个称职的血族,他的生活临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颠覆。
砰砰砰砰——!
躺在床上的长发吸血鬼还闭着眼,但是从走廊传来的奔跑声已经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他在那一瞬间认真地思考,也许他必须找一副棺材,好好地把自己锁在里边,以便完全不受打扰。
但是他很快地抛开这个想法。
他听见了门开启的声音,接着就是床边渐渐地倾斜下去。
紧接着,就是那新来的管家哈密太太的尖叫声:“噢!先生!你太调皮了!看你把厨房搞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要藏起来,我会找到你的!”
雅克兰多在听见窃笑声的时候,慢慢地侧过身睁开眼,看着那冲着自己眨眼的黑色眼眸。
“抱歉,我把你给吵醒了么?大人。”艾维斯摩尔探出头,鬼鬼祟祟地说,“但是你忍耐一会儿,待会儿我会给你看个好东西。”
“艾维斯摩尔先生,你在什么地方——!”
哈密太太的声音越发接近,她也许正气冲冲地站在门外,准备闯进来活逮住那闯了祸的调皮鬼。
艾维斯摩尔紧张地左顾右盼,努力地寻找安全的藏匿地点。
“先生!”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传统的英国妇人隔着门喊着:“雅克兰多先生,我能打开门么?”
在得到回应之前,这严格的妇人就推开了门,她也许以为在这个时间,任何一个日理万机的绅士都应该从被窝里睁开眼,并且穿戴齐整。但是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却瞧见那俊美的雇主正半卧在床头,看那模样似乎是才醒过来。
“先生。”哈密太太怔了一会让,然后点了一下头,像个尽责的管家一样地垂下眼,但是她的目光也许正在悄悄地四处搜索。
雅克兰多侧过脸,轻声地问:“出了什么问题么?哈密太太。”
“噢,这个……”哈密太太抬起头,不自在地拍了拍裙子,挑眉说:“没什么,大人,打扰您的睡眠,我这就离开。”
她抓着门把准备带上门的时候,又突然回过脑袋,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前方,“大人,伦敦的夜晚非常寒冷,我建议您多穿一些……睡觉的时候。”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正色说:“看在这屋子里有不少未出嫁姑娘的份儿上。”
哈密太太“砰”地合上了门。
雅克兰多安静地回过头,轻轻拍了拍旁边隆起的部分,温柔地说:“她走了。”
那隆起的地方动了动,艾维斯摩尔慢慢地拉下了毯子,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那冲着他微笑的美丽男人,然后翻身从床上跳起来。
在他站在门前的时候,转过头眨眼说:“大人……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裸睡。”
在床上的男人反应过来之前,艾维斯摩尔快速地打开门飞奔而出。
“这是个好题材,不会有比我更奇特的僵尸了,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睁开眼……”雅克兰多站在镜子面前,他系了一个完美的领结,在听见笑声的时候侧过头。
“……除了他。”他摇头轻语,但是语气里充满宠溺。
看样子艾维斯摩尔并没有忘记他要带来的“好东西”。雅克兰多看见了门口打开了一个细缝,艾维斯摩尔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过来、过来……噢,好孩子。”
在艾维斯摩尔扭过脑袋的时候,雅克兰多已经站在门口。
“大人。”黑发青年原本蹲在地上,在瞧见门边的男人时,他摇晃地站了起来,好让他的大人清楚地看见他怀里的小东西。
那是一只小狗。看样子是,它身上的奶油沾到了艾维斯摩尔的脸上。
艾维斯摩尔微笑地抓着它的手,对着雅克兰多讨好地招了招,小声地说:“看,他在那里。”
“这是你说的好东西么?”雅克兰多轻轻地刮去青年脸上的白色奶油。
“ 不是这个,是它。你喜欢它么?大人。它很不错,相信我,它很健康。”艾维斯摩尔并不在意,他摇晃着它,“但是,我必须解释。我没有闯祸,大人,我在给它洗澡的时候,它逃到了厨房——我们不是故意的。”
“亲爱的,那它叫什么?它必须有个好名字。” 雅克兰多轻笑了一声,他抬手去拨了拨小狗的脑袋。
艾维斯摩尔皱了皱眉,他也许还没思考到这个问题。
“埃文斯、诺玛、或者……科比?”雅克兰多不经意地说,但是他的话让黑发青年忽然抬起眼来,静默地凝望着他。
接着,艾维斯摩尔高高地捧起了小狗,他偏头盯着它,然后微微地笑了起来。
“好名字。”他恍惚地点点脑袋,“……它是科比,大人。”
艾维斯摩尔正在缓慢地找回他的记忆。
他在一开始只愿意待在他的“公爵大人”的身边,像个婴儿一样依靠着他。但是在之后,艾维斯摩尔渐渐找回了他的兴趣、生活和笑容。然而,他的嘴里有时候会说出一些陌生的名字,譬如老奥纳、梅米娅太太……
但是他自己也不太记得那些人。
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并不是所有人都期望他想起那一些过去,所以他只能在迷途之中毫无方向地摸索。
不过稀奇的是,艾维斯摩尔完全记得有关于公爵的事情,没有一件遗漏。
现在屋子里很热闹,除了严厉的管家太太之外,还有她带来的几个女仆,以及负责干粗活的奴仆。那是因为这屋子的男主人发现,单凭一个人是绝对没办法完全看好艾维斯摩尔的,而且这记忆只有停留在少年时期的青年需要人类的陪伴——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和他们完全不同。
雅克兰多非常明白,聪明的吸血鬼不应该和人类打交道。血族并不需要吃东西,他们除了血液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面对一桌子的菜,就算是艾维斯摩尔也喂同嚼蜡,尽管他还以为自己是人类。不过他们依旧必须吃下一些,避免让任何人起疑。这对雅克兰多而言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但是艾维斯摩尔会苦着脸,他并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不过,他一定会把桌上那一杯艳红液体饮尽。
哈密太太时常在收盘的时候,轻咳一声,郑重地提醒说:“艾维斯摩尔先生,我们应该珍惜食物。”
不过这位管家太太最说的话,却是对着她的雇主,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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