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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蓝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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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未止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小声说:“这是要我们离开大厅回自己的房间,你如果不嫌弃我是个老头子,可以和我住在一起。”

  苏轻正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明白,刚才给他解说的那位兄弟净顾着晕了,话也没给他说清楚,于是乐得跟着程未止走。

  他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比如什么叫做“吸收情绪”?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能当成能源用?所谓蓝印或者灰印的型号到底是怎么分出来的?灰印也能吸收人的情绪?那为什么灰印不像蓝印那样可以飞檐走壁上蹿下跳?

  还有……什么是乌托邦?这些事都是什么人搞出来的?

  程未止走在前边,他的背有些驼,可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带着一股子不徐不疾的书卷气,惊恐退下去,竟显出几分风度翩翩起来,从头到脚都像个文化人了。

  苏轻忍不住问:“程……大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程未止带着苏轻到了一间屋子前,手搭在门把手上,顿了顿,才说:“我在这里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据我观察,除了‘蓝印’‘灰印’之外的工作人员,身上或明显或隐蔽,都有一个‘乌托邦’的标志,我没办法推断这是个组织,还是个研究计划的名称。”

  苏轻跟着程未止进了门,屋子里陈设简单,不过不算简陋,该有的东西也都不少,一间屋子里有三张单人床,程未止打开一个壁橱,费力地从里面拖出一床被褥:“这里晚上有点冷,我给你多拿一条被子。”

  苏轻就好像忽然看到了他上大学的时候,一年冬天,苏承德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叫司机开车到了他学校,特意来送一床被子,亲自给他放到床上,嘴里还嘀咕“我感觉这几天有点冷,你们学校供暖也不怎么样,给你多拿一条被子,别老用什么电褥子,不安全,也不舒服……”的模样,心里一酸,赶紧过去把被子接过来,笨手笨脚地自己整理出一个床铺。

  程未止上了年纪,又经过刚才那点破事,有些气喘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苦笑了一下:“我知道的事情,都是从科研人员的嘴里听出来的,他们有时候交谈不大避讳我们……”

  苏轻一愣,听出了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程未止接着说:“灰印,更像是一种损耗品,我统计了一下,到现在为止,没有被‘使用’超过三回的灰印,没有转化系统,三次所吸收的能量对于‘能量晶’是致命的。”

  苏轻赶紧不懂就问:“什么晶?”

  程未止慢吞吞地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又从一边的小柜子里掏出一盒饼干,温和地对苏轻招招手:“来,小伙子,这是我以前从大厅偷着拿出来的,看你刚才也没吃东西,该饿了吧。”

  苏轻抓了抓头发,坐过去,程未止喝了口水,开始细细地给他讲这恐怖的灰房子里的前因后果。

  7

  7、第七章 能量晶 。。。

  “我从头跟你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蓝印’的存在。他们是自生的?还是像我们一样,被激发的?”程未止的声音特别好听,语速不紧不慢,开口讲解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诱导别人跟着他的思路走,好像惯于给人解说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什么力量在后边推动,组成了这个基地。严格来说,‘蓝印’分为两类,一种叫做‘转换型蓝印’一种是‘辅助型蓝印’。”

  “他们说我是二型辅助型蓝印。”苏轻插了一句。

  程未止点点头,嘉许地看了苏轻一眼:“对,辅助型也叫灰印,因为我们身上的这个印记是灰色的,和转换型的蓝色印记不同。”

  苏轻一辈子没受过这种好像被当成好学生看似的目光,人来疯起来:“对对对,就是那玩意,跟虫子似的,还会动,程大叔,那是什么玩意?”

  程未止想了想,好像不确定该怎么表达似的,过了一会才回答:“我看过不同类型的灰印身上的印记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推断,那个可能是能量晶在皮肤上的映射——你知道人体的能量来自于哪里么?”

  “是……个什么反应来着,我小时候学过,记不清楚了。”

  程未止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简单地说,就是通过氧化反应,利用我们吃进去的能源物质——一般来说是糖类中储存的化学能,来支撑整个身体的各种活动。这些能量可以让你运动,计算,能让你做一个‘常人’,但是正常情况下,不能让你上天入地,像……那些人一样,变成‘超人’。”

  苏轻坐没坐相地翘着二郎腿靠在桌子上,嘴里叼着一块饼干,毛病又犯了,也不好好吃,耗子似的磨着牙玩,含含糊糊地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爸给我请的家教里也讲过这个,我认为是那老师坑我,因为他讲完以后,我幼小的心灵里就怀揣着变成超人的梦想,一顿饭狂塞了四个大馒头,结果没成超人,变病人了,送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

  苏轻好像天生有种记吃不记打、撂爪就忘的能耐,进了这间小屋子,有热水有饼干有地方坐,刚刚的恐惧好像都被那扇灰色的门给阻隔到了外面,不一会功夫,他就以光速重新活蹦乱跳起来了。

  程未止看着他笑了笑,带了一点说不出的苦意。

  他想,每个刚刚进来的人,都是苏轻这样鲜活的生命,然后在这暗无天日一样的灰房子里慢慢腐朽破败,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被史回章带出去处理掉的女人,那些四型,他自己,苏轻……所有人,都会被埋葬在这里。

  苏轻没心没肺地又问:“不过话说回来,吃多了不是会变肥么,没听说过哪个饭桶会变超人哪。”

  程未止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杯子里微晃的水面,“哦”了一声,解释说:“那是因为摄入过多的营养物质,只能造成因为糖类分解不了而大量转化成脂肪的情况。但是……你设想这样一种新的能量形式,它所运用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能量,要比化学能大几千倍几万倍,它通过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式涌入人体内,会怎么样?”

  “哈?”苏轻叼着饼干,眨巴眨巴那双无知的眼睛,冥思苦想了一会,说,“会像个气球一样被撑爆吧?”

  程未止点点头:“这是一种情况,当人体内涌入大量的能量,而没有地方被释放或者使用的话,储能器官就会爆裂——我所说的能量晶就是这样一种转化和储存能量的器官,它是被那些科研人员用了某种极端的手段强行激发的,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人体的一种潜能。能量晶的作用,就是通过某种方法,将情绪吸收进来,转化成能量,就是我说的新型能量,所谓‘情绪能’,”

  到这里,苏轻已经有些明白了,他终于顾不上用饼干磨牙了,愣了一会,才脸色惨绿地说:“不……不会吧,我刚才听见一个人说,灰印的任务就是要给蓝印打掩护,吸收什么相反的情绪。我靠,那个姓陈的王八蛋还说三次以后就放我走,我说没那么容易呢!”

  程未止静静地看着苏轻猛地站起来,重新回到焦躁不安的状态,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大概是错觉,苏轻觉得身上的灰印开始发烫起来,他忽然狠狠地把手伸进衣服里,用力抓了几下,细皮嫩肉上立刻出了几道血痕,可流动的灰印还岿然不动地长在那里。

  苏轻深深地吸了口气,无意中看了一眼程未止,心里想,算了,老人家还没怎么样呢,我着什么急?这大叔刚才说已经来了两个月了,看来我也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能全胳膊全腿的活着,到时候再慢慢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于是他又一屁股坐回了程未止面前,也给自己找了个杯子,倒了杯水,破釜沉舟地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说:“照您这个意思,‘蓝印’就是能利用能量的,灰印就是不能利用能量的,所以他们能飞檐走壁,咱们就得等着变气球?”

  程未止说:“是,我推断,灰印的能量晶由于是被外力激发,能量晶的能量系统回路可能存在缺陷。”

  苏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明白,这鬼地方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愁眉苦脸地琢磨了一会,又说:“那您再跟我说说,蓝印灰印和辅助什么的,具体是怎么回事。”

  程未止抽出一张纸来,在纸上写了“快乐”“哀伤”“恐惧”“愤怒”四个词,用笔尖指着说:“我先从头讲起,这里的每个人,无论是蓝印还是灰印,身上都只有一个能量晶,也就是说,每个人只能吸收一种属性的能量。一般把情绪分为八种基本型,但是可能是其他的情绪不够强烈,或者别的一些什么原因,反正目前为止,能被作为能量利用的,只有这四种。”

  苏轻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一辈子都没这么认真地听过课——其实想起来,如果他的生活能再努力一点,就不会遇到郭巨霖,不会遇到郭巨霖,就不会被他甩,就不会出去喝闷酒玩一夜情,就不会碰见胡不归这个瘟神,也就不会招来陈林他们这帮变态蓝印……

  可这又怎么样呢?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程未止接着说:“按照目前的分类,把能吸收快乐情绪的叫做一型,其他的以此类推,悲伤型的叫做二型,恐惧型的是三型,愤怒型的……”

  他有点自嘲地笑了笑:“你也看见了,就是所谓的四型。”

  苏轻掰着指头说:“快乐相对悲伤,那……恐惧相对愤怒?如果没有灰印会怎么样?”

  程未止说:“一个人某一方面的情绪无限量的缺失,相反的方向无限量地被放大,你说会怎么样?”

  “哦,会爆SEED,”苏轻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如果灰印分成这么多型号,相对的蓝印肯定也有同样的对应型号,他们自己相互祸害不得了,干啥拉这么多垫背的?”

  程未止说:“我推断,转化型蓝印吸收能量,就好比人吃东西,有的人吃一个馒头能饱,有的人半个馒头就够,有的人两个都不饱,而灰印不一样,灰印吸收情绪是被动的。”

  “哦,查漏补缺,他们负责吃肉,咱们负责把汤包圆。”苏轻又点点头,点完以后忽然反应过来,问:“这您都是怎么知道的?”

  程未止苦笑了一下:“蓝印们把自己大规模的行动,出去‘猎杀’情绪的行为叫做‘盛宴’,我已经参加过一次盛宴了,那种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竟然微微有些颤抖,苏轻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听见程未止说:“那时候我听不见任何声音,觉得周围的空气在拼命地挤压着我的大脑,头疼得让我忍不住想去撞墙、想把脑袋砍下来……可偏偏还能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快乐。”

  “快乐?”

  “我是一型辅助蓝印,也就是快乐型,外来的情绪和我本人的情绪相互吸引,勾起我想起很多很多过去的、快乐的事,越是疼痛就越是快乐,我拼命提醒着自己那都是假的,所有没有逻辑的感情都是外来的,渐渐的,随着疼痛的加剧,我能分辨出哪些是我自己的情绪,哪些是外来的。”

  苏轻长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

  程未止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要记得,万一他们把你叫出去做这种事,一定不能迷惑,不能被别人的情绪迷惑了,不然你这个人就算完了,还不等你自己的能量晶爆裂,你就会变成外面那群疯子傻子那样。”

  苏轻结结巴巴、且带着无限膜拜崇敬之情问:“您说,怎、怎么不迷惑?”

  “冷静,严丝合缝的逻辑,以及了解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轻沉默了一会,脸上傻兮兮的表情褪下去了,青年的侧脸漂亮得惊人,当他不迷茫、不颓废、不犯傻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人模狗样的意思。

  然后他带着一线希望问:“如果我能做到这三点,不被迷惑,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

  程未止轻轻地合上眼睛,摇了摇头:“只会死得有尊严。”

  苏轻短促地笑了一声,站起来,颓然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往后一翻,四仰八叉地躺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天已经要黑下去了,程未止见他好像受了刺激一样,就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到卫生间整理好自己,准备睡觉。

  经过苏轻的时候,那半晌一动不动的年轻人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程大叔,我以后有不懂的事,能多问问您么?”

  程未止低头看着他,柔声细语地问:“孩子,你想要干什么呢?”

  “咱们一定能逃出去的。”苏轻看着他说,“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一天想到我自己会这么死了,我不接受,我不相信,咱们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去。”

  程未止叹了口气:“年轻人啊……”

  8

  8、第八章 归零队 。。。

  一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着文件夹,急匆匆地在走廊里经过,她齐眉的刘海,脸白白净净的,大眼睛,脸上好像无时无刻不露出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个没出校门的学生,有股说不出的清新气,这是归零小队的后勤人员之一,薛小璐。

  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她,打了个招呼:“小璐。”

  “廖大哥,胡队在么?”

  男人点点头,侧身给她让出路来。

  严格来说,归零队勉强算是个军方组织,不过行政上已经被专门独立出来很久,专门针对不知何时出现的,神出鬼没的蓝印们,组成人员大体上分成两部分:外勤人员和后勤人员,后勤人员里又包括科研人员和医护人员。

  外勤人员比如这位廖晨远,就是狙击手出身,人很随和,只是不大说话,总有点不苟言笑的意思。

  薛小璐敲门进去,胡不归正在接一个电话,向她打了个手势。

  薛小璐径自走到他面前坐下,把怀里的文件放在胡不归的桌子上,里面不小心飘出一张没夹好的相片,她弯腰捡起来,只见照片上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对着镜头好像略微有些不耐烦,却还是挤出了一个还算标准的笑容。

  一分钟以后,胡不归放下电话,目光落在薛璐手上的照片上,皱起眉:“收集全了?人有消息么?”

  薛小璐摇头:“方修和秦落这几天明察暗访了一大圈,快掘地三尺了,方修说当年东南亚大毒枭都没这么能藏过,应该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失踪了。”

  胡不归打开文件夹,手指在“苏轻,男,二十四岁”那行字上划了一下,嘴里叼起根烟,沉默不语。

  他整个人坐在那里,黑云罩顶,每一个细胞都在对外发布“老子心情不好”这个警报。

  薛小璐不敢招惹他,只得低头看着照片上的年轻人,看着看着,她就想歪了,一边自我安慰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看见帅哥美男的照片总会浮想联翩,一边在心里尖叫——他奶奶的这个苏轻长得可真够标志的,跟胡队是个什么关系?

  胡队只是语焉不详地说自己正和这个人一起的时候,被蓝印给盯上了,这种情况下很可能会连累到他,所以才叫人查了他的住址,去确认他的安全。

  于是薛小璐的推理是这样的,如果是随便走在一起的路人,蓝印也不都是受迫害妄想症患者,不会一惊一乍地什么人都防着,所以当时两人肯定是有一定亲密度的,但是如果是朋友,又怎么会连对方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于是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刚见面的网友,要么是一夜情对象。

  薛小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胡队这种“一本正经”的人,是不大会像小青年似的特意出门见网友的,那肯定就是一夜情对象了,一定是!

  她暗暗脑补:胡队出完任务,带着一身沧桑疲惫,百无聊赖地蹲守酒吧,然后这个苏轻走进来,胡队眼睛一亮,扑上去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

  “……小璐?”

  胡不归一抬头,就发现这位姑娘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神志已经不知道飘去哪个猴山上扯旗去了,叫了她一声没反应,他于是毫不客气地拿起文件夹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薛小璐同志。”

  “啊,是!”薛小璐差点咬了舌头。

  胡不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去和公安那边联系一下,搜集一下失踪人口的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这干坐着了。”

  薛小璐眨巴眨巴眼:“胡队……其实,我是陆医生的助手,不是专门统计材料的。”

  胡不归拿起桌上的电话:“行,我给你问问陆青柏,看看他现在需不需要你这个助手帮忙……”这句话还没说完,薛小璐已经以光速遁了。

  办公室的门合上,胡不归拿起薛小璐撂下的那张相片——苏轻,二十四岁——他叹了口气,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心想,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这孩子是无辜的。

  而无辜的苏轻同志,就这样开始了他在灰房子里鸡飞狗跳的生活,他那本该正常地遵循着生老病死的规律一路走到底的生命,忽然间出了轨,走上了一条越来越不可控制的疯狂路线。

  继续交谈了一阵,苏轻才知道程未止原来是个大学教授,他心里立刻就平衡了,总觉着自己是不学好遭报应,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没想到程教授这位学好的,也跟他一样。

  蓝印是怎么挑选灰印的呢?

  程教授解释说:“我观察了很久,发现蓝印之间,蓝印和灰印之间,彼此并不能吸收对方的情绪,人群里有五分之一的人可以变成灰印,于是他们会根据这个标准,在‘盛宴’的时候寻找合适的灰印补缺。”

  “那您是怎么进来的呢?”苏轻问。

  程教授苦笑一声:“那天哪,是我儿子闹着要吃麦当劳,我们家附近正好没有,我就坐地铁出去给他买,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们盯上了——买好了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送家去呢。”

  苏轻点点头,深切地觉得,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可是这能说是倒霉么?这不是天灾,纯粹是人祸。第二天进入大厅用餐的时候,他看着那些冷冰冰的守卫和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白大褂,心里想,有些人,就是有能耐让人倒霉。

  对苏轻的新人保护大概要持续到他第一次“被使用”,已经被警告过一次的几个四型这回没再来招惹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他和程未止一眼,眼神恨恨的,像是远远地盯着猎物的随时等着扑上来的一群豺狗,还是饿红了眼的。

  苏轻表面上看着该吃吃该喝喝,暗地里也在留意着那帮人,他自己也和一些小流氓小混混有过些交情,知道这些人丢了“场子”是必须要找回来的,这时候只有两个途径能解决问题:有钱的掏钱,没钱的就只能掏板砖。

  苏轻咬着筷子琢磨,现在看来,阎王爷们暂时还碍不着他的事,得先把这群小鬼解决了,不然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总会受到威胁。

  程未止前一天就发现苏轻这人跟被保姆惯坏了的孩子似的,吃饭咬筷子,塞进嘴里的饭半天都不嚼,就过去拍了他一下:“好好吃饭。”

  苏轻觉得以前听见别人跟他说这句话特别烦,吃个东西都催,没想到落到这地步,这句话却忽然叫他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还有人关心他,从而感激涕零起来。他答应一声,居然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开始埋头吃饭。

  昨天那位晕来晕去的三号瞅着没人注意,也凑过来了,经过介绍,才知道这小子叫田丰,他胆小倒不是因为能量晶型号,好像是个天生兔子货,来灰房子不久,一次都没被“使用”过,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正说着话,那位真相一样“赤裸裸”的女同志又跑过来抱人大腿,把田丰吓得“哎呦”一声,跟被点着的炮仗似的,一蹦三尺高,正好撞到一个额头上绑了条白毛巾,正在拿餐具当花往毛巾上插的大胡子身上,刀叉筷子勺地掉了一地,大胡子急了:“我的花都谢了!”

  田丰哆哆嗦嗦地看着他:“我……我再给您种上……”

  大胡子捏起兰花指,指着田丰,铁拳垂在他肩膀上,娇嗔:“哪个要你这俗人碰过的花!”

  他一锤不要紧,田丰那小身板可受不了,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脑勺正好磕在了一条桌子腿上,桌上一盆八宝粥倒了,全都倒在了他脑袋上,他整个人就变成了一朵姹紫嫣红的霸王花。

  这意外事故引发了周围几个疯子停不下来的大笑,有几个笑得太开心,跳到桌子上,弄翻了不少饭菜,菜汁飞溅,盘子碗齐飞,又波及到旁边呆呆地坐着等人喂饭的几位头上,疯子推翻了桌子,把那几位呆呆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压一个地给掀翻了,场面壮观极了。

  白大褂们都皱起了眉,其中一个吹响了脖子上挂的哨子,一声令下,门口的一个守卫立刻出列,对着天花板打了一枪,“砰”一声,大厅里的人像是同时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全都老实了。

  苏轻早在骚乱开始的时候就被程未止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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