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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指南害死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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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会武功的大型犬算什么小动物,真是气极反笑。
  虽然那只在装憨卖蠢,但何泉不是傻瓜,很清楚现在的局势。狗满嘴长着强有力的利齿,力量速度跳跃力都非比寻常,要打起来,两条腿的普通人肯定干不过野兽。更何况这是只会说人话的神秘生物,搞不好还有隐藏技能,比如喷火或者眼睛射出激光束之类的,还是少惹为妙。
  于是他采取迂回战术,效仿狗的招数开始装可怜:“我有心脏病,不小心被玩死了,以后谁帮你开矿泉水瓶盖。”
  说完摸出口袋里的急救药,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什么呀,不就是心脏病吗,我会治的。”提丰用爪子指了指自己,很骄傲地仰起头,挺了挺胸脯,语气从故意装嫩的娃娃音回到正常状态:“别看我现在这幅摸样,以前可是精通药剂学的专家,这种小病不是问题。只要收集到合适的药材,按照你的体质来调配,吃上三个月保证换一个健康的身体。能跑能跳,吃嘛嘛香,您瞧准了,堤丰牌灵丹妙药,吃了一颗还想吃第二颗!”
  才不要狗给我看病,心里嘀咕了半天,何泉还是老实坐下,让狗装模作样地望闻问切,询问了半天详细情况。
  “你到底是什么生物,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什么滞留在这里?”这纯粹是没话找话,当然也是真好奇。
  “不好,肚子饿了。我可是很辛苦地藏在托运箱里打算偷偷去巴西的,比你们早上飞机,好久没吃东西了。”雷鸣般的抗议声从狗腹传来,那声音很有感染力,让何泉也感到□□,一时忘了继续盘问。他拿出仅有的几个面包,分给狗一半:“省着吃,水也是,别喝得太多。不知道得在这呆几天,最好有计划地进食,细水长流。”
  可惜堤丰不领情,嫌弃地看了两眼,一爪把面包拍飞:“谁要吃这干瘪没水分的玩意,等大爷我抓鱼去,你就乖乖等着吃生鱼片好了。”
  说完一溜小跑冲向海边,噗通一声扎进水里。
  狗会不会抓鱼何泉不知道,但他知道眼前这狗不能用常理解释,于是就随他去了。
  堤丰去了很久,期间云层流动,把月色遮盖了,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海浪互相拍打造成的哗哗声。何泉站在原地等了好半天,寒气透心,手指微微发抖。倒不是担心那只身怀绝技的狗,那只狗有什么好牵挂的,他这是本能地对孤独感到恐惧。没有人,恐怕在方圆几百公里内都没有人类,救援人员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坠落点,他又能不能坚持到获救,全都是未知数。
  茫茫的大海带来的绝望,几乎要把人扼死!
  他的恐惧来源于八岁那年的一次惩罚,那时候弟妹已经出生了,养父母觉得他是累赘,想送回医院又怕落人口舌,脸上不好过,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很清楚自己处境的何泉小心翼翼,还是惹恼了赌输了正在发脾气的养父。那个男人借着酒劲,拎小鸡一样抓起年幼的养子,塞进车里,发疯似的开了不知多久,然后把他踹下车。
  何泉哭着追远去的汽车,沿着公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都是斑驳的树影,像一个个怪物。他越害怕,那些影子就越狂乱,绕在身边,赶都赶不走。
  最后,在疲劳和恐惧的双重打击下,他晕过去了。命大没死成,被路过的车辆送到医院,还报了警。醒来后他对警察说,是自己贪玩走丢了,和爸爸妈妈没关系。
  “没关系,反正我永远都是一个人。”他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胳膊:“即使不被困在孤岛上,也是一个人……”
  “喂喂,想什么呢,饿傻了?金枪鱼,优质蛋白,人类也可以生吃。”没等他伤感太久,堤丰带着猎物蹦跶着回来了,甩下条十来斤重的大鱼,挺慷慨的往何泉那边推:“分你一半,矿泉水的回礼。”
  说完张大嘴,打算撕扯一块肉下来,何泉连忙制止狗暴殄天物。他取出刀具,动作麻利地处理金枪鱼,动作娴熟,绝不拖泥带水,刀法精湛得连外行人都能看出受过严苛训练。狗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难得没有奚落人而是由衷夸奖:“呦,看不出来还挺能干的,完美的解体秀,你学过日式料理?”
  “学是没学过,不过家里是开饭店的,自己也喜欢。”虽然没进过正规学校培训,但何泉喜欢钻研,所以在中餐之外还学了许多异国料理:“尝尝,这是腮下面的那一块鱼腩,叫大腹,是金枪鱼身上脂肪最多,肉质最细腻的地方,一条鱼就这么两块。”
  片下来的鱼肉呈深粉色,白色的脂肪条纹非常明显,毫无肉类腥臭味,还隐约散发出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提丰也不客气,在旁边蹲直,何泉切多少他就吃多少,直到鱼见骨才想起厨师先生还没吃饭:“哈哈,太美味了,不小心就吃光了,按理说应该下去再抓一条来,可我累了。要不,吐点出来分你?”
  这狗真够贱的,何泉摇摇头,说自己吃面包也行。再说厨师享受的是料理的乐趣,和吃不吃到嘴没多大关系。
  他嚼着面包,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不愿放弃任何一点光亮,因为那可能是救援船只:“不知道会不会有商船路过,把我们救走。”
  “谁知道呢,想再多也没办法从这里离开,不如听天由命好了。”提丰吃得太饱,满足地打着嗝,趴在地上蜷成一团,尾巴尖摇来晃去:“从现在开始我们轮流站岗,你先来,要是有船路过就把我叫醒。对了,去找点易燃品堆起来,别问我荒岛没工具要怎么点燃,你只管堆好,我会喷火。”
  还真会喷火啊,何泉刚想说点什么,狗已经秒睡了。
  好吧,他虽然也累了一天,但吃过东西还是恢复少许体力,可以干活。
  既然狗自带外挂技能,那就不用考虑什么点火,是否易燃的问题。何泉把空行李箱架起来,上面堆放衣服,一共做了三堆。完事后他靠在石头上休息,也许真是累了,也忘了要把堤丰叫起来换班,就这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什么人在说话。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人家不要呆在这里啦,没有好吃的,不开心。”
  “别求我,我不想惹祸上身。”
  “好无情。”
  “最不想被你说这句话。”
  “至少放了那个人类,他是无辜的,你看他还有心脏病,好可怜啊。”
  “想得美,你绝对会趁机逃出去。”
  “怎么可能,我是这么无赖使用下作手段的家伙吗!太过分了,一点也不相信人家,我很听话哒,你看我肚子这么软,肚子软的狗不会说谎话!”
  “肚子软和诚实有什么关系!”
  “那你看我的肉球这么有弹性,按起来超有快感的哦。”
  “少卖萌,我可不吃这套。”
  “那你说我现在的样子除了卖萌还能干什么!”
  “你够了。”
  “我要回家,回家啦,我要脚踏实地的感觉。狗狗是需要奔跑的,你不能把我关在巴掌大的小岛上,这是虐待,虐待动物是要下地狱的!”
  “正前方直线距离两百米,比澳洲还大的岛等着你开拓。朝着夕阳奔跑吧,少年。”
  “才不要,去了就回不来了。”
  “关我屁事。”
  “气死了,落井下石的家伙,咬死你,汪汪汪汪汪……”
  天大亮,何泉感觉身上重得要命也热得要死,用手摸,毛茸茸的:“不要压着我,难受。”
  推开睡得跟死狗一样的堤丰,何泉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满脑子都是半梦半醒时奇怪的对话。其中一个声音他很清楚,是那只超贱的狗,另外个就不知道是谁了,可这大海上,又能是谁?
  果然是太累了做梦吧,他摇摇头,用不苟言笑的严肃态度掩饰异常活跃的内心活动。
  “喂,何泉,问你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要老实做答,敢说谎我就咬断你的喉咙。”沉默了一上午的狗忽然发问,语气很严肃:“要是我跟你说救援人员根本不会来,就算我能抓很多鱼不必担心食物问题,但没有淡水,我们在这就是白白等死。
  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现实,但何泉不愿去想,因为想了也没用,无非就是大不了饿死渴死虚脱死的结局。
  他活动酸痛的肩颈,忽然看到左手边那座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岛屿,立刻指着那边说:“一般来说,雨水经过土壤过滤以后就会形成地下水,雨量太大来不及渗透时会积蓄在地面形成地表水,会形成一个循环。总之有大量植物生长的地方一定有淡水,不然无法维持它们的生长。现在先保存体力,耐心等待救援,实在不行,你留在这里,我去找水。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在短时间内等不到救援,那座岛应该也能提供食物和遮风避雨的场所,能让我们活下去。”
  何泉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有点激动,向来苍白的脸上泛出血色。相比他把焦虑变成探险的兴奋,狗显得平静得多,问道:“为什么不是我去,你游得了这么远?”
  两百来米,不算很长的距离,体力不错的普通人在游泳池里可以完成。但这可不是玩乐的水池,是真实的有风浪的大海,再加上他有心脏病,居然自告奋勇。
  “万一有路过的船只,总得点燃什么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谁叫我不会喷火这么逆天的技能。”何泉是有计划就得行动的那种人,他在捞来的战利品中东翻西找,没想到找个一个防水的双肩背包,于是把可利用的物资都装进去。提丰在旁边看,转来转去,叼了一套衣服来:“以防万一,留点换洗的,我可不想看你因为衣服破烂而选择果奔,最后变成野人。”
  这狗有毛病啊,是在诅咒他流落荒岛几十年吗!
  就算这样,好脾气,或者特别能忍的何泉也只是默默接过馈赠:“大不了学鲁滨逊自给自足,一人一国的日子说不定还挺惬意的,要是没人来救咱们,就去当岛主好了。”
  “你到是挺乐观,我先说,这不是我忽悠你去的,是你自己要去的,到时候别后悔。”狗侧翻,挖了半天鼻孔,掏出一坨鼻屎弹飞几米远,样子欠揍得要死。
  不过,三秒后从天空落下的闪电,成功终结这只贱狗继续犯贱!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人世界是很美妙的


☆、登上孤岛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云彩都看不到的蔚蓝晴空,就这么平白无故劈下一道闪电,正中还在得瑟的大狗。只听啪一声巨响,白光四射,炸起碎石无数,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没事吧!”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人和狗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何泉离得远未受波及,最多被弹飞的石子打了几下额头,可谁能保证发生过一次雷击,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小岛就这么大,能躲到哪里去?既然无处可逃,也只能冒着危险跑向被闪电烧得焦黑,摊在原地动惮不得的堤丰。把狗挪到其他地方后,他一直紧盯天空,生怕又凭空出现超自然现象。
  “呜……老子无与伦比又顺又滑天下无敌倾国倾城的绝色佳毛啊。”堤丰毕竟不是普通生物,短暂的眩晕后又恢复活力,一点伤也没有,不过那身引以为豪的毛是真的烧得差不多了。他仰头,对着天空跳脚大骂,乱叫了半天才可怜兮兮地吸鼻子,扼腕叹息:“卧槽,好臭啊,都烧焦了。看什么看,还不拿剪刀来帮我修下!”
  这种情况应该先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吧!
  何泉再次无语,翻出飞机上搜刮来的剪刀,给狗全身上下绞了一次,几乎剪成板寸。毛发渐短,露出藏起其中的乳白色颇有光泽的皮肤,质地细腻,手感不错。作为狗,他实在是太白里透红了些,不过周身污物让形象大打折扣:“要洗澡吗,正好有洗发露,虽然是女人用的。”
  “你给我洗!”狗耍无赖,趴在浅滩处,翘起尾巴等服务。
  何泉在家被使唤惯了,再加上喜欢毛茸茸的动物,干脆脱了鞋泡在水里,把狗里里外外洗个干净。被剪毛的堤丰体型小了一号,不能说丑,却有种贵公子变穷酸工地男的感觉,原先那种一看就很值钱的气质全没了,配上搞怪的动作和贱贱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讨打。
  居然能长得这么欠揍,别叫堤丰,叫贱疯好了!
  何泉脑内热闹极了,但他即使内心波涛汹涌,也习惯了一言不发。他冷静地擦洗,完了拿毛巾给狗擦身子,兢兢业业的样子,好像照顾堤丰根本是分内事似的。
  狗被伺候得很舒服,两只眼睛半咪起来,喉咙里也发出爽得很的呼呼声。不过他有点不太理解眼前这人为什么这么淡定,该说他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还是脑回路有问题?堤丰翻来翻去,两只前爪缩在胸前,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就不好奇啊,大晴天被雷劈,这么不符合自然常理的事你就不纳闷吗。”
  “狗都会说话了,还有什么逻辑可言。”目前的情况,好奇和慌乱都是无意义的行为,又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反正以他有限的知识和见闻无法得出合理解释,干脆不去想。
  “看不出你还挺镇定的。”狗翻了个身,四肢摊开在沙滩上日光浴,刚消停没两分钟,闪电像找准目标一般对着他周围来了圈扫射,打得地面凹陷,活生生炸出一个大坑。堤丰开始还咬紧牙关忍耐,过了几分钟终于忍无可忍,啪地跳起来发飙,用何泉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吼了一串什么,气得在原地转圈。
  “爷走,爷走还不行吗,你这没良心的傻逼!”半响,堤丰气够了,也不解释为什么,一头扎进海里再也没回来。
  何泉没机会问前因后果,又没有追上去的能力,只好留在原地等待,这一等就是好几天。虽然极其节省,但到第四天,为数不多的水和食物还是见底了,然而救援人员依然没有到来。
  看样子,获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无法,他只好带上刀具,穿上救生衣,试图游到对面那座生长着茂密植物的大岛寻求一线生机。可那座岛非常奇怪,看起来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却怎么都游不到。而且越靠近岛屿浓雾和风暴就越大,浪花能卷起几米高,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颠簸。体力消耗得太多,加上风险,只好退回来。
  “好难受……”第七天,何泉在烈日下消耗体力。
  没吃没喝虽然很痛苦,但最煎熬人心的还是无止境的漫长的孤寂。那只话唠又嘴贱的狗不在,世界一下安静太多,以为终于落得个耳根清净,没想到却是静得有点儿难熬。
  又过了两天,救援没到,积蓄吃完,而水早就喝光了。他曾试着回到飞机坠毁点寻找食物和饮用水,也学狗去抓鱼,可是无论哪个方法都一无所获。堤丰离开的第九天,史无前例地热,何泉频繁地舔干裂的嘴唇,最后连丁点唾液也分泌不出来,而坚持了好长时间没有出问题的心脏,此刻也不安分地乱跳。
  他开始感到绝望,意识到死亡那么近,觉得自己可能熬不下去了……
  周围静得要命,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地面雾气蒸腾,何泉有气无力地躺在滚烫的沙地上疑惑。按理说搞不好要死了,应该挨个怀念下亲朋好友,结果他满脑子都是那只狗。
  对了,狗不是一只,是一条。
  可是一条感觉不可爱啊!
  还是一只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何泉口渴难耐又被太阳晒得精神恍惚时,一道阴影笼罩上来。他虚起眼睛,隐约辨认出那是个有着阳光般耀眼的金色头发的男人,笼罩在浅金色的柔和光晕中,像慈悲的神。
  这是……是救援队到了吗?
  何泉想说话,沙哑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张大眼睛,企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那个男人笑了笑,似乎说了句有我在不用怕,接着温柔地抱起虚弱的他,把什么清凉的东西灌到他嘴里。
  这是什么水,好冰,好甜,好解渴!
  何泉贪婪地咽下琼浆,两手抓住来路不明的男人,含糊地说我还要。
  几口水下肚,他大口喘气,渐渐恢复思考能力,模糊的视线也终于稳定,能对准焦距。可是等他看清周围才发现,巴掌大的岛上哪有什么救援队,更没有金发美男,只有面前蹲着用猴抓挠耳朵的堤丰。
  “该死的,这家伙丢掉就好了,管他死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还专门跑回来,烦死了。”狗不晓得为什么一直在发脾气,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何泉问他怎么回来了,还说我刚才晒糊涂了以为救援队来了。狗听了忽然暴跳如雷,然后用前爪狠狠拍打地面:“什么救援队,那是老子!我要不回来你估计就死在这了,现在本大爷救了你,你说怎么办吧,看你也不像有钱能报答我的主,只能当仆人来还债了!”
  “你救了我?”何泉坐起来,努力回忆刚才的情景。首先他肯定自己没眼花到分不清人类和狗的地步,其次他刚才喝的是椰子汁,狗爪子又不能使用工具,要怎么才能在椰子上凿个洞喂他喝?
  所以,虽然很荒唐,他还是小心地问:“你能变人?”
  “科幻片看多了,狗怎么可能变人,你当我是变形金刚啊。”堤丰嚎叫着跳起来,一爪拍到何泉头上:“别是晒傻了,傻了吧唧的仆人我可不要!”
  狗也不可能说话吧……
  “好了,快起来收拾东西,这里没希望了,我们要去另外座岛。你上次做的那个筏子不错,再弄一个,我推你过去。那边太远,我怕你没那体力过去。”今天的堤丰好像格外不耐烦,一边监督何泉做筏子,一边焦躁地转圈,时不时用陌生的语言低语,好像有什么东西再催促他似的。
  “可我试过,那座岛根本游不过去,根本就是海市蜃楼,看着近,实际不知道在哪。”何泉手上动作没停,但说出自己的疑惑:“还有,你这几天去哪了。”
  “当然是去勘察情况了,要带着你上岛,总得先看看那地方适不适合人类生活,有没有你们这些低等生命体吃的食物,空气是否适合呼吸,不然白白害你送命怎么办。爷我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好歹也是有责任心的。”堤丰吩咐何泉把重要物品放在防水背包里随身携带,其他用不上的丢掉减轻重量,然后用头顶着筏子下水:“还不上来,看什么看,想被热死晒死直说,我不管你了!”
  “为什么这么着急。”何泉担心狗推不动自己,还想客气一下说自己游,可他的心脏从刚才起就忽快忽慢,出现早搏现象。他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坐上筏子,见狗毫不费力地推起来,才知道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你的话好多,平时不是都跟机器人一样没表情也没好奇心的嘛。”狗游得很快,但那座岛依然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第一天夜里我听到你和别人说话,好像讨论过这座岛,说是上去就出不来了。”何泉想了想,觉得那不是梦:“反正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你再说几件也吓不到我。”
  “是吗,那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乘坐的飞机坠毁在一个很不妙的地方,是两个世界重叠的缝隙。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位面,不管是生物还是当地的文明都和你生活的地方有天壤之别,完全超出你的想象。再简单一点,那座大岛,不属于地球,进去就到异世界了,想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着,他忽然停下动作:“不过小岛屿刚好在界线上,还有机会出去,怎么样,是要跟我走,还是继续等待救援?”
  水都喝光了,你让我在那等死吗?
  何泉盯着堤丰的眼睛,那双漆黑得像黑曜石一样闪光的眸子此时说不出的可靠。尽管那段解释含糊不清而且近乎天方夜谭,但他还是选择了眼前这只狗:“反正我是孤儿,即使幸运获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如跟你去冒险。”
  “哈哈,人类就是好玩。”听他这么说,堤丰来劲了,推着筏子往岛游:“按照我的规定,谁推上岸的东西就是谁的战利品,从现在起,何泉,你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登上孤岛

  “无所谓。”何泉耸肩。
  “卧槽,你有点骨气行不行,说好的反抗精神呢,说好的自由意志呢,说好的威武不屈呢?你们中国人不是最喜欢引用那首诗了,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怎么到你这,那么轻易就把人格和尊严给出卖了。”这次轮到狗无语,爪子啪啪啪地打水,开始说教:“你现在要被我当战利品用了啊,懂什么叫战利品吗,就是我的东西我说了算,你没有一丝权利,把你吊起来打还是卖给别人当奴隶都可以。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你应该顽强地誓死反抗,拒绝压迫,打倒我夺取政权争取解放才对!”
  到底是谁电视看多了,我看你才是被电视剧洗脑的笨蛋!
  何泉有些嫌弃地在内心吐槽,不时拿眼睛瞟大义凛然状的狗,心想这茫茫大海要我怎么反抗,用膝盖想都知道打不过有牙有爪的生物,难道为了保住节操就应该跳水里一死了之,或者咬舌自尽?
  才不要,他还没活够呢。
  “中国也有识时务为俊杰这种说法。”何泉很淡定,又不是牵涉到什么民族尊严国家主权那种不可动摇的大问题,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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