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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穴居生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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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力气就像它本身一样不可理喻,找不出理由。
  它的浑浊的眼睛从看到张恕的那时候起就没有一秒离开过张恕,如此浑浊,却清清楚楚地表明了它的“愿望”……如果死了的也可以有愿望的话,它的愿望是吃了张恕,抓住张恕反抗的手脚,然后不管是哪里,一口咬下来,咬破皮肤,咬烂肌肉和血管,吞咽下去——
  张恕一阵反胃,说不清是为了一阵阵扑鼻的恶臭,还是他自己的想象。
  不想死,也许这世界让人绝望,但他从来没有绝望过。
  在绝望的情绪滋生之前,云鸠就找到他了,给他指出另一条路,救他自己,也救别人。
  张恕艰难地翻了个身,那个丧尸差点乘机把手伸进来,他用另一条腿把挪开的石头顶回去,石头的这一面上已经沾了一小片血,再这么下去,等力气用光或者这一条腿也废掉的时候……
  不!要回去!必须回去!
  不回去的话,云鸠会走,会回九重天!
  张恕现在是仰面躺着,风衣在坠落山坡的时候被石块尖角和灌木撕烂了,他渐渐迟钝的大脑直到现在才想出可以撕些布把膝盖裹起来的办法。
  每一次石头被挪开,都必须立即顶回去,否则丧尸就能伸手进来把他拖出去。
  他只能一次一点的把风衣从身体下面扯出来,再一点点地撕开,力气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失,侧过身绑膝盖的动作,都用了五……或者是十五分钟那么久。
  还是白天,但张恕已经没办法准确的判断是什么时候。
  妖魔已经走了,他们走之前折腾了好一会,再加上他藏到挖掘机下面的时间,如果不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他就必须和坑底的几十?或者是几百丧尸共度夜晚的黑暗时间。
  一到夜里,山里温度会比白天降低十度以上,已经开始觉得手脚冰凉的他必须找一个比这里更暖和安全的地方,至少不能就这么躺在地上,必须在还能动,还有意识的时候离开这。
  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主角从石隙里掉下深沟,手臂被活动的石头夹住,五天后,他割断了自己的手臂,才从深沟里爬出来求救成功。
  这年月,就算能爬出去,也不可能找得到人求救。
  只有满地等着吃人肉的怪物。
  把两边膝盖就缠起来的张恕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感觉即使能够撑下去,最后也只有一个结局等着他。
  他如今连面前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丧尸都杀不了,这个位置,离出坑的斜坡很远,有一百多米,即使在体力最好的状态下,没有灵力,他也毫无把握跑得过丧尸。雪可以限制丧尸的速度,一样也可以限制他的,何况体力不足。
  跑出去之后呢?没有车,没有枪,怎么能回到安全的地方……回到山洞云鸠身边。
  这次,推开的石头张恕没有力气再顶回去了,他摸到手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不无绝望地打算拼个你死我活。
  “呯——”
  什么声音?枪!枪声!!!
  有人在附近!!!
  丧尸把石头扒开一个容它把头伸进来的空间,两只手抠着两边,竭力把头朝张恕伸过来,浓重的腐肉味道涌进张恕鼻腔、口腔里,但他陡然之间生出力气,一手抓着石头砸在丧尸脸上,冰凉的液体溅在脸上,丧尸嘶叫,继续把头往里伸,它没有痛觉,它只知道食物在眼前。
  就那么一声枪声,之后的寂静就像那是一个幻觉——张恕好不容易忍住大声呼救的冲动。
  只要他发出叫声,最先到的不会是活人,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免得来人走远。
  丧尸的头已经伸到张恕面前,苍白无光的皮肤上有几块烂出下面肉的地方,下巴左侧被打得露出骨头和牙齿。
  张恕顶住石头,猛地一蹬,石头挤向中间,把丧尸的头夹在履带中间,但这样还不够,它的两只手在外面乱扒,想把头拔|出去,张恕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捏紧那块小石头,一下下地砸到它头上,直到砸出浆状的东西……
  它终于不再动弹了。
  蹬开石头,张恕朝坑上方看,只能看到边缘伸出的盖雪树冠,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也许开枪的人早就走远了,也许那一声枪响根本是他的幻觉,但是放弃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云鸠还等着,他的答案都还没说,怎么能倒在这样的一个荒凉的地方?
  张恕的眼睛落在丧尸身上——
  傍晚,久违的火烧云染红了山岭边缘,雪地反射着霞光,绝美的景色,张恕根本没力气回头去看。
  他套着丧尸的衣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走出来了,而且还扛着一具尸体,硬是从几十米深的大坑里走出来。
  这里离坑边也只有十几米远,尸体就扔在他背后几米,他蹒跚地往前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回去告诉云鸠,他不是想拒绝,只是怕感情变得太快,转眼就成了陌路……
  背向夕阳,就是向东,张恕身后留下的脚印不是一个一个那么清楚好认的,而是拖曳爬行出来的。
  山林里丧尸少,少到人形的生物或者非生物似乎只剩下他一个。
  不停的走,一直走,向东走,湖的那一边……就是家。
  曾茂苦口婆心劝着云鸠:“请你留在这里,我们手里有两架直升机可以从空中搜索,能派出去的部队我也全部派出去了,何瀚说最后看到他时,他往西飞走了,我们就从磷矿子弟学校开始往西找,哪怕用光每一颗子弹,也一定要找到老板,你看不见他,那跟着出去也看不见,去了也帮不上忙!如果你也病了,我们以后靠谁?”
  “我不管你们靠谁!”云鸠勃然大怒:“找到他!给我找到他!找到他!!!”
  “好好!”曾茂换了个理由:“甲甬还没来,你需要留在这里等甲甬,这样甲甬到的时候才可以第一时间加入搜索,如果你不在,他来了找谁?他不会知道张恕不见了,更不知道该抓紧时间出去找人,云鸠,你理智点!”
  “不要教训我!!”
  云鸠这么喊,但理智提醒他曾茂说的没错。
  墨虺第二天才回来,一个人回来的,张恕没有去A市,墨虺说A市有很多妖魔,他找一个妖魔打听了一下,对方没听说什么修仙者,更不曾见过张恕,张恕也不在玉石交易市场,云鸠想不明白,为什么该去的地方张恕都没有去?他到底去哪里了?
  H镇吗……
  云鸠立即让墨虺带他到H镇,张恕没回H镇,但曾茂说前一天有几个人见过张恕,带头的叫何瀚,对何瀚的经历云鸠没兴趣知道,但是从何瀚嘴里他终于知道张恕的下落了——前一天早上的下落。
  周存刚的装甲队和墨虺一起,这是地面的第一拨,何瀚匆匆吃了点东西,强撑着精神带着几个特种兵先回磷矿学校,其中有一个会开直升机的,何瀚知道直升机的状况,发誓说另外一架也可以飞,他果然没发错誓,那一架直升机一能上天,立即和这一架一起投入搜索。


  第一百零七章
  
  后边的部队也跟着往ZY村方向进发。
  浩浩荡荡的武装部队不计代价的派出,只为救一个人,可是没有人有怨言。比如何瀚,云鸠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偷了医生的一个针头扎在手臂上,以此提神,因为曾茂的部队里也只有一个驾驶员,而多一架直升机,张恕回来的机会就要多一成。
  这些人,会尽心竭力豁出性命帮他找张恕。
  “……好,带他回来。”云鸠说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重得像山,压着曾茂。
  曾茂的脑子是无与伦比的,所以曾茂要亲自去,看看是否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对方向。
  云鸠和张恕的处境,除了一个需要的时候找不到的甲甬,就属曾茂了解,他知道情况,可以根据种种痕迹做出推理,曾茂没用多久就被带到了采石场的大坑边。
  张恕不在里面,但这一个搜索中心比上一个明确多了。
  大风掩盖了足迹,但每隔一截就有一、两天的风吹不平的雪坑,地面搜索队顺着这一串将要消失的痕迹找过去,不久后传回消息,曾茂坐着直升机赶过去……
  “参谋长,不是老板儿。”
  曾茂往下看,下方的林间有一个人影,很慢地摇晃着前进,看那样子跟丧尸一般无二。
  丧尸里,除了变异体具备思考能力,而行动力也会很强,这一个看起来是普通的,但普通的丧尸不会离开徘徊的地方,除非它追着活人。
  赵宏春说:“参谋长,老板要是真的被袭击了……”可能已经进了丧尸的肚子,残余的肢体也可能被雪掩埋从而看不见,他不想放弃,但一路找下来的痕迹来看,十有是这个可能。
  赵宏春说着话,眼圈就红了,手摸到腰带上别的枪,他万分想把这世界上的丧尸都打死!全都打死!!
  曾茂叫何瀚:“下去!落下去看!”
  直升机往下降,林子里摇晃爬行的人影更加清楚了,黑色、灰色等等颜色交杂的衣服,呆滞的动作,更加符合丧尸的模样。
  赵宏春抽|出枪:“参谋长……”非得把这个丧尸开膛破肚拿胃袋出来证实张恕被吃了吗?
  比起直接而残酷的死亡,还不如让大家留着希望,张恕只是不见了,也许去了什么地方,将来什么时候可能会回来,不止赵宏春自己,跟听到噩耗相比,恐怕是个人都愿意相信失踪的说法,不管是从个人,还是从集体来考虑,最好都不要去琢磨这个丧尸怎么会走离采石坑几十公里。
  追踪痕迹的地面小队还在山脊上,刚刚翻过来,直升机螺旋桨刮起的风吹着雪迷糊了视线,赵宏春准备开枪。
  曾茂说:“如果是丧尸,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会看吧?”
  他也拿不准,但这个问题一冒出来就藏不下去。
  “降落。”
  赵宏春只好收起手枪,五分钟后,何瀚找了一个相对平缓的地方停下来,曾茂和赵宏春,以及同机的四个大兵一起进去树林。
  何瀚和赵宏春的想法一样,与其亲眼看到希望破灭,还不如让希望永远远离,那样至少还存在着……
  “何瀚!何瀚!”
  步话机里传来赵宏春的声音。
  何瀚打起精神,努力眨了两下眼皮回:“我在!”
  “找到老板了!飞过来!!我们想办法……”
  后面的话何瀚听不清楚了,他完全靠本能把直升机最快速度开起来,然后飞过去,在风里保持悬停是件很危险的事,但是这会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的,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心里这样想,但何瀚的手很稳,应该说恐怕从来没这么高技术含量过,风一阵一阵地呼啸过山岭,直升机机身摇摇晃晃,但一直保持着平衡。
  下面林子里,曾茂和赵宏春一左一右地拉着先前误认为是丧尸的张恕,张恕的嘴巴、鼻子里都有血,有干掉的,还有又流出来的,身体冻僵了,嘴唇干裂乌紫,怎么看都在休克昏迷边缘,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再地从他们的手里挣脱出去,往前爬。
  每个人都在喊“张恕”或者“老板”,张恕听不见,只会拼死挣扎。
  拉扯了两分钟后,曾茂心里一动,对着张恕耳朵喊:“你不回去见云鸠!?啊!!!云鸠在等我把你找回去!!你回不回去!?”
  张恕挣了几下,被赵宏春和另一个大兵死死抱住,忽然停下这场搏斗,扭头看着曾茂。
  曾茂再接再厉:“云鸠啊!他在等你!!你听见没有!?云鸠!!!”
  张恕嘴皮子一动,撕开了新的口子,殷红的血流到下巴下面挂着:“……”
  “老板!”
  “张恕!!”
  张恕终于晕过去了。
  几个手下手忙脚乱的时候,曾茂松了口气:“可算消停了你……”找到了,还活着,天知道他的心脏从哪里落回到胸腔里来了。
  从离开山洞时算起,张恕在外面过了六十三个小时,从采石坑算起,他在雪地里步行了二十九公里——这是直线距离,不包括低温缺氧状态下大脑判断失误的路程。
  带回去后云鸠怎样的又喜又怒,大发雷霆不必详述,张恕内脏受损的严重程度让医生下死亡通知,哪怕医生们并不想做此判断。
  还好有云鸠,万幸有云鸠,他用的技术在现今科技之上,应该说远远凌驾。
  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某个时刻,张恕无声无息睁开眼睛,把斜靠在床另一半的人看了好一阵,久到连熟睡的人都感觉到他的视线而醒过来。
  “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有何想法?”
  张恕哑着脖子问:“我还活着?”
  云鸠勾唇微笑:“阎罗不收你。”
  张恕沾染上的魔气已经被渐渐恢复的身体自行驱逐一净,云鸠替他调息理顺气海,受损的脏腑筋脉也在闻风品露诀生生不息的运转下飞快地好起来。
  脸色还差了点,但张恕能醒过来,就表明无碍了。
  曾茂说找到张恕时,张恕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居然认不得他们,只会拼命往前,还是说了他的名字,张恕才有了反应。
  身体只要没死透,云鸠就有救活的把握,但要是张恕精神上受创,他毫无办法。
  张恕还挺有韧性的,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就是……
  云鸠几不可闻地叹气,虚影消失,床那一边躺着的三头身大头宝宝翻身坐起来,想下床。
  腿还没够几下,被一只手臂捞回去,张恕贴着他耳朵说:“再睡会。”
  “……好。”
  一个小时过去了,云鸠挣扎几下,张恕不放:“让我抱会。”
  “……好。”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云鸠坐起来,张恕再次去抱人:“你要干嘛?”
  云鸠恶狠狠看张恕一眼,吓得张恕缩手,他滑下床,一溜跑,跑进卫生间,嘘嘘去了。
  憋死他了!
  出来的时候张恕已经坐了起来,伸手按了按胸口,还有点隐痛,比起好像被千刀万剐的痛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知道已经活着回来,张恕却高兴不起来:
  “桑竹籽剑被毁了。”连飞剑都没有,以后他要怎么帮云鸠找回肉身?
  云鸠伸手拿了茶几上的面包吃,吧唧吧唧嚼几口,看张恕的灰暗气场快把整个房间笼罩进去,满不在乎地说:“剑分两种,有形无形,有形在外,无形在心,你被毁的不过是身外之剑,又不是心中之剑。”
  张恕抬头看着云鸠,可是云鸠不往下说了,只管啃他的面包。
  张恕心想:臭小孩!!
  “云鸠,那我该怎么办?”
  他都问了,云鸠还不说,掰开面包挖里边的豆沙馅,手指上一坨黑黑的,看着很恶心,但他不像讨厌巧克力那么讨厌豆沙,一脸愉快地塞进嘴里,吃掉以后还唆两口,十分意犹未尽。
  张恕突然想起来:“你上卫生间出来洗手了吗?”
  云鸠翻白眼:“我又不曾坐马桶!”
  张恕疯了:“那你不拿手抓的?”
  云鸠恼火:“抓过又怎的?不脏!”
  张恕一下子掀开被子,冲过去抓起臭小孩吼:“蜀山不教你们讲卫生?上过厕所不洗手,还往嘴里塞!!”
  云鸠手脚乱蹬,没剩多少灵力可用,也下不去手,于是只好干蹬:“张恕!放我下来!!!”
  张恕把他提进卫生间,夹枕头一样用一只胳膊夹着云鸠,然后给他洗手。
  “以后不洗手不许吃东西!”
  “七玄都不管我!你敢管我!!!”
  张恕也吼:“他不教你讲卫生,我教你!尿尿完一定要洗手!!!”
  云鸠面子受损,惨嚎:“洗不洗手有何关系!?你果然是好了!也不想想谁给你疗伤的!!!”
  张恕放轻了动作——这算是报答救命之恩?
  云鸠大怒:“全蜀山的人尿尿完都不洗手!你要怎么的!?”
  七玄:“前辈,蜀山几时有此习惯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甲甬抱着肚子蹲在卫生间门外,七玄的虚影正正地站在门口,满脸一个“囧”字。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如果丧尸吃饱了,会上厕所么?


  第一百零八章
  
  张恕一转身,带着云鸠也看到了七玄,面对七玄的目光,云鸠特别淡定:“从我到蜀山时起。”
  七玄用了一会把呆囧的心情缓冲过去,张恕抱着云鸠侧身挤过七玄身边,到房间里换衣服,云鸠丝毫没在意多了两双眼睛,照样抓了一个面包继续满足他的小肚子和小嘴巴。
  张恕换着衣服的时候就在对七玄道歉,但看七玄的样子并不怎么在意——也是,云鸠现在的性格说不定就是受了他的影响,这么的不拘小节。
  等张恕换好衣服,七玄说:“将手伸过来。”
  张恕不明白:“?”虽说没提防七玄,可是跟七玄的关系颇为奇怪,有些别扭。
  在K市机场七玄第一次通过甲甬“现声”的时候,说了句“你已是我蜀山弟子”的话,有了那句话在先,七玄算是认他这个徒弟了么?但是感觉上来说,云鸠才算是师父那种级别,七玄充其量就是个写教科书的……
  刚刚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张恕的某些心情、想法竟然不再直白地浮出来,只能看出他对这个行为本身不能理解,多的就没有了。
  云鸠若有所觉,眼睫轻轻垂了一下,随即说:“张恕,七玄是你师父,按他说的做。”
  张恕:“哦”一声,把手伸给七玄的虚影。
  七玄笑道:“张恕,多少修仙者想要拜入蜀山门下,怎么,你不愿?”
  云鸠使个眼色给张恕,张恕会意,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一下子不习惯,师、师父。”
  七玄笑得更厉害,他以前见张恕时是个年轻人的模样,十分俊朗,这会白发白胡子,不计较年纪的话,也还是个老帅哥,太帅的结果就是不管怎么笑都笑不出慈祥的感觉,整得张恕越发忐忑。
  结果七玄只是用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腕上,好像把脉一样——明明只是个虚影,还能把脉?
  张恕还没奇怪完,七玄说:“根基未损,你倒也算用功。”
  张恕忙点头,以前学武术的师父也会这么说话,背后意思是“很好”,只不过不会直接这么讲,跟着就要开始教训人了。
  七玄脾气又不一样,接着不教训他,说:“这一瓶晴雨露每日子时服下,服下后即刻打坐,炼化药力,如此数日金丹无妨。”
  云鸠又给个眼色,张恕忙说:“谢谢师父。”
  七玄一摆手:“你且出去,我与前辈有话要谈。”
  张恕的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眼睛扫过云鸠光着的脚丫,落在某处。
  云鸠心里一动:“让他在此吧!”
  张恕性子温吞,可是那一瞬间有些过度紧张的样子,云鸠鼻子一抬:“你我之间说话,本不必避他。”
  张恕的神情马上缓了下来,一声不吭站到窗户旁边,坚定表明他要留下,可以把他当个摆设。
  “既然如此……”七玄来回看看两人,捋捋长过腰的胡须:“那就依前辈所言。”
  听到谈话内容,张恕才知道七玄为什么要他出去,当谈判的两边把某某当成条件摆开来谈的时候,这个某某按常理是不该在场的。
  七玄先给了云鸠一袋灵石,云鸠接过袋子的时候就打开来看,一看,不满:“如此少?”
  七玄一点也不尴尬:“前辈,蜀山并不富有,您知道的。”
  “哦?”云鸠不干:“我单知道众弟子有不少出自大户,山中产业亦不少。”
  张恕:“……”请无视他吧!千万别在意他混乱的表情,为什么蜀山掌门和云鸠,两个传说级的元婴跟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为什么?
  那豆角多钱一斤?
  三块。
  这么贵!
  山上拉下来的,自家地里的,没农药没化肥!
  看着不像啊!
  吃一回就知道……
  ……
  “蜀山不似昆仑,以炼器为主,也不似崂山,以制符为业,蜀山只问道,只修剑,俗物够便够,不够亦不强求,自然少有富余。”
  云鸠一听七玄这话,把那只坤袋倒过来,里边的灵石咚咚咚倒出来,大概只有个位数,灵石碰出的声音短得惊人。
  张恕记得在机场的时候是七玄主动问云鸠要什么,当时那副有求必应的口气和现在个位数的灵石,对比要不要这么强!?
  云鸠居然不发脾气,手指头拨拨那几块光泽很好的灵石——倒是上品灵石:
  “掌门既然把灵石看做俗物,又对俗物可有可无,那将蜀山的俗物都给我罢,我这个人最俗了。”
  张恕不小心出声,忙扭头看向窗外,那两个元婴看看他,继续买菜。
  七玄说:“灵石岂会是俗物,晚辈仅是用此打个比方,跟前辈实话说了,晚辈虽窃据掌门,实在是手头也不宽裕……”
  云鸠咄咄逼人地说:“你已自称晚辈,我自然知晓你用意何在,不如直说了吧!”
  七玄笑:“哪里哪里,晚辈只是尊敬前辈,前辈曾于我有救命之恩……”
  “你也救了我一命,一命抵一命,此事揭过不用再提。”云鸠头一歪,非常不给面子地直说:“你本来想救了我,让我成为蜀山另一元婴,九重天九个门派,昆仑已有两个元婴,大有压制蜀山的意思,可你门下弟子实力虽强,却无一人进境元婴,不料我坚持下界,此界一年后还不知有何浩劫,更不知我能否活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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