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纪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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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搬家，不是离家。”
　　　　“嗯，倒也说得通。记得我师傅开教时，你还像个粉丝一样，向他老人家讨了一张签名。”
　　　　老曹点头，露出头顶依然很光亮的遒劲字迹。
　　　　“看在师傅的签名的份上，我应该饶过你一次。”小刘顿了顿，留心观察对方的反应：“不过，我记得上次杀姚不飞时，我便已经放过你一次了，所以，这一次，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曹青梅！当年北方事变，你逃到鲁山，隐姓埋名，苦心经营，如潜龙之在渊，后来因势利导，一统鲁山，如见龙之在田，而后更是了不得，在我师父过去，我与朱某游历九州之后，你便大展宏图，取海星，谋阴山，伐东南，征东方，最后决战防风白云，将我毒教赶到西方兽界，将所有能征服的地盘都征服在你手下，真是好威风，好豪气！那个时候，你便如飞龙之在天！然而这一切，我都不佩服。我最佩服的，是你的亢龙有悔！你在看到我锋芒正盛，势不可当时，果断地抛弃原有基业，大好江山，转而经营东方苦寒贫瘠之地。由屈而伸易，由伸而屈难！而你，居然能做得易如反掌。这份手段，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明！能够做到亢龙有悔这一条，才是真正的龙！而你，便是一条真正的龙！”
　　　　刘让贤对老曹的评价不可谓不高，然而评价越高，老曹的面色便越难看，其他人的心情便越发轻松——若是平常，其他英雄大概是要愤愤不平，不服气，乃至要嫉妒的，然而这一次，他们是衷心地高兴。
　　　　因为评价越高，被抓来充当门主的可能便也越高。而对曹老大，如此高的评价，如此滔滔不绝的赞美！是小刘之前从未给过的，比之前的诸人高了一个档次不止。
　　　　听到这些“溢美之词”，众人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老曹这次，在劫难逃。
　　　　“像你这样屈伸自如的大英雄，大豪杰，如果不能在我的凯旋门上占有一席之地，我想，恐怕在场天下英雄，都会不同意的吧！”
　　　　“对对，不答应，绝不答应。”众人不失时机，纷纷或点头或摇头表达自己的看法——不怪现场众人反应杂乱，只怪小刘问题问得古怪。其实，点头的意思是同意小刘的话，而摇头的，是表示“不同意”，不同意老曹不在凯旋门上占有一席之地……
　　　　摇头的，点头的，表达的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老曹这个门主当定了。
　　　　“众望所归，众望所归呀！曹大官人，这倒数第二门的门主，可是非你莫属啦！曹大官人，处理好后事，就去朱工头那里报到去吧！”
　　　　“且慢！”旁边忽然有人大叫。
　　　　“飘风？你有何事？”
　　　　“我身为曹大哥的侍卫，如今曹哥有难，我不能不保他平安！”
　　　　“你？想跟我斗？有意义么？”
　　　　“尽力而为，但求问心无愧。”
　　　　“哼，想跟我打，你还不配，”小刘说着，一甩手，一只小蝗虫倏忽飞过，附在飘风身上“除非，你能在我的毒虫附身之下动起来。”
　　　　不再理会动弹不得的飘风，小刘转身回到高台。
　　　　“最后一个门主……其实我心中早已有了人选，他就是……”小刘话未说完，便见台下的飘风振翅一飞，冲天而起！
第215章　终章——戛然而止
　　　　小刘看着半空中的飘风，眼中现出异彩：“你居然解开了？而且这么快！”
　　　　“我不是一个人。”飘风淡淡地回答。飘风的表面很平静，然而心中却并不如何平静。他看到了小刘眼中的诧异，那是毫不掩饰的表情——这种诧异建立在一个另一种感觉的基础之下：藐视！
　　　　是的，在这个人诧异之前，他对自己的感觉，是藐视，是**裸的藐视——他的行动毫不掩饰地表现了这一点——因为他不需要对自己掩饰什么。
　　　　在这一瞬间，飘风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狂人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因为一件可能是曼恩器的东西——现在已经确定，那东西的确是一件曼恩器，而且已经被这个人所有，而且这个人将它的威力发挥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从来没有一件曼恩器像这一件这般恐怖！
　　　　自己因为这件名为“木先生的消遣”的曼恩器，奉曹老大的密令，前去抓捕刘一手三兄弟，那时，刘沙二人已经快要被抓了，然后，这个人出现了。
　　　　那时候，这个人是一个无名小卒，没头没脸，没名没姓——他的名字还是之后给取的。
　　　　那时候，这个人的外形看起来像一堆破烂，快要被扔进物资回收站的那种。
　　　　那时候，这个人的表现就像一个病毒携带者，一个疯子，一个因为中毒而走火入魔的疯子。
　　　　那时候，这个人在鲁山众家大王的包围中，自顾自地跳了一支疯疯颠颠，不知所谓的舞，这支诡异的舞将众大王直接吓得落荒而逃——哦，不，不是这个人，这个人的舞仅仅是吓得众大王心惊肉跳，最终叫众大王逃跑的，是自己，是自己跟着这个人装疯卖傻，才最终吓跑那些人。
　　　　那时候，自己看这个人，也是藐视，**裸的藐视。
　　　　十多年过去了，轮到自己，被这个人藐视了。
　　　　“殷子羽？”小刘看着飘风身后的翅膀，想起一个人来，不过——“他好像不是毒者吧？而且还这么高明。”
　　　　“不是我，我没有学过毒。”殷子羽的声音从飘风的背部传来，嗡嗡的。
　　　　“是我，八夜。”另一个声音从飘风腹部传来。
　　　　“八夜？”小刘眼中有些迷茫，这个名字似乎没有什么印象可言。
　　　　“师叔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的师侄都忘了。”八夜的声音中，透着一些失望，他看得出，这个师叔的迷茫不是装的，对方是真不记得自己这么一号人物了。
　　　　“师叔？师侄？八夜？”小刘猛醒：“你是夜之子，韦师弟收的便宜徒弟！”小刘缓了缓，忽然笑了：“怎么？学成出师，想找我了断因果了？”
　　　　“没错！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十年了！”
　　　　“哦，原来你们是有备而来。那正好，划出道来吧，我陪你们玩玩。”
　　　　“好！我们想跟你玩空战。”
　　　　“空战？你们行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这里有来自交通室最优秀的飞机人？我这里还有来自狙击室的最优秀的射手？”
　　　　“哦不！本次战斗，是一次决斗，应当基本体现公平性。我方出动的三人，我，飘风，殷子羽里面，我负责与你斗毒，殷子羽负责在空中飞翔，飘风负责战斗。我们这三人里面，没有射手，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使用射手参战。”
　　　　“哦，你想在战前限制我的战斗力？你在对我使用言辞病毒么？可惜，你韦师傅用这一招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感悟到言辞的境界，然而现在，我已经掌握了，所以，你的伎俩，已经被我识破了。”
　　　　八夜闻言，心中一紧，如果自己的言辞不能奏效，如果对方使用全力，那么，这场决斗完全没有任何希望。
　　　　“不过，如果我用全力，那么根本不用打，直接放出蝗虫的虫云，你就得完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无趣了一点。所以，我决定，接受你的要求。所以，我这方也只出动三个CPU，我与你斗毒，灰色妖机负责空中飞行，许悍纹负责与飘风战斗，如何？你可满意？”
　　　　八夜猛点头，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师傅果然所料不差，这个大师伯，实在已经狂得没边了。这样就好，自己总算有了一线希望……不过，他有这份狂妄的实力啊……”
　　　　战斗开始。
　　　　双方在空中漂亮地悬停，纹丝不动，遥遥对立，静静地注视着彼此——至少在外人，他们是在蕴势待发，没有进入真正的战斗。
　　　　而事实却是，刘让贤已经与八夜斗上毒了——彼此对视，正是毒者决斗或切磋的传统形式。
　　　　忽然，飘风动了！
　　　　飘风一甩手，打出一个暗器。
　　　　“嗙！”被许悍纹用手砸开。
　　　　“哈哈，耍小聪明！”许悍纹哈哈大笑：“你师伯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才派我出战。哈哈，今天叫你见识我的暗器手段！”
　　　　说着，许悍纹折身向下，于下方的人丛中随手拧下一条手来——这个人已经被小刘拿蛇眼一瞪，失去知觉了。
　　　　许悍纹拿着废手，一使巧劲，自关节处将之折断，一手一截，直直向飘风冲去，一路上，飘风的雨滴像暴雨般砸个不停，却都被灰色妖机灵巧地躲开，或是被许悍纹随手拔开，甚或是随手接下来——这便叫飘风骇然了，这是何等样的手段？！
　　　　许悍纹飞至飘风近前，右手一挥，一截手臂带着呼呼的风声向对方砸去。
　　　　刘让贤适时地暴发病毒流，叫对方有了一个短暂的失神——这一手配合，时机的把握，实在是恰到好处，默契到了极点。十年的战斗，十年的锻炼，实在不是儿戏。
　　　　这关键时刻的一失神，直接导致飘风的右半边翅膀“重伤”，喷气口微微变形，这种情况如果不立即送修，他将活活被自己喷出来的热气“烫死”。
　　　　即使现在勉强撑着，也已经飞行不灵了。
　　　　即使现在还能灵活飞行，就刚才的情形，对方只要接近到一定距离，那大块的“暗器”砸死自己，实在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为什么要接近到一定的距离？因为许悍纹顺手取材的“暗器”块头太大而且形状不规则（不像飘风的专业暗器，是标准的雨滴形），如果离得太远，半路上将会与空气长距离摩擦，速度与威力与准头，都将大打折扣。
　　　　殷子羽是聪明的，他迅速地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果断地与灰色妖机拉开距离，保持距离。
　　　　这样一来，下面的人便可以看到，经过刚才的交锋，飘风就像惊弓之鸟，再不敢让许悍纹靠近，只远远地一边逃跑一边发暗器打击对手并阻止对手靠近。许悍纹无法靠近，左手中的另半截手便一直没放，只用拿着挥来挥去，砸开飘风的暗器，右手间或接住飘风的暗器，再一甩手，发了回去。
　　　　而飘风也毫不示弱，甚至，从某方面讲，更神乎其技，因为许悍纹甩过去的暗器，砸在他身上，都被他玄而又玄地一磕一碰间，又反向弹向许悍纹那边。
　　　　飞在天上拼暗器，这事儿新鲜，而且还比得这么精彩，下面的观众直觉大饱眼福，大长见识，不虚此行。连刚被拆了手的倒霉蛋，都没有再骂骂咧咧，只专注地看着上方的战斗。
　　　　就这样一追一逃，这一追一逃之间，双方的飞行员，也都展现出了精湛的技巧：凯旋门下可以走人，但设计出来，并不是为了走人，更不用说高速飞行着穿过了。
　　　　然而，这两个人就这么在这些门内来回穿梭，一个前面逃，一个后面追。居然都无比利索，也并没有什么磕绊。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敏捷度，这样的准确度，这样的反应，都是一等一的高明，在场的大多没有尝过飞行的滋味，不由看得又是崇拜，又是嫉妒，直想取而代之，体验一番。
　　　　至于刘让贤与八夜的斗毒，这本应是最精彩，最惊险，最关键的比斗，却只在双方的视线与脑海中进行，这就不是这些外人所能看得到的了。
　　　　只有少数一些看客，被上面的两人一不留神，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马上就发生各种稀奇古怪的反应，这才叫下方的众人得以间接地一窥这两个毒者比斗的凶险。
　　　　这时，殷子羽穿出一道门，转而向九层高台飞去——他的机身烫得厉害——事实上，若不是梅花山的青梅酒冷却效果天下一绝，他早就撑不住了。
　　　　而许悍纹则在后面大声呼呼喝喝：“有种别逃！”
　　　　殷子羽斜斜穿过九层台上最高的那道门，也就是欧阳的残骸建成的那道门。
　　　　灰色妖机随后追去。
　　　　这时，刘让贤忽然怪叫一声：“谁下的毒？！”
　　　　刘让贤飞在天上的身子忽然失控，犹如酒后驾驶。
　　　　“轰！”直直撞到九层台上，第一道凯旋门下。
　　　　爆了。
　　　　“不是我。”八夜喃喃自语，身后的情景让他愕然。
　　　　“他完了？”下方的众英雄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就完了？”白云的众人不敢置信。
　　　　“完了？”三千毒子呆若木鸡。
　　　　“没错，完了。”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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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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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的正文到此，正式结束，（用“戛然而止”一词，用得真是恰当啊嚯嚯），现在尘埃落定，可以对这本书进行初步的盖棺定论，这本书，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狂人是怎样寻死的”。
　　　　显然，整本书写的，就是三个疯子（或狂人），是怎么样自寻死路的——不管本书文笔如何稚嫩，情节如何单薄，细节如何缺乏，漏洞如何百出……至少这个构思，还是蛮别致的么嚯嚯，别人写猪脚们怎样飞黄腾达，怎样长生不死，皆大欢喜，我就写猪脚们怎样吃鳖受气，怎样自寻死路，皆大圆寂……（唐僧：“悟空，你真是调皮~，真是任性啊~！”）
　　　　下一本不会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下一本的五个猪脚——下一本是《五行正传》，五行么，主要的猪脚自然就是五个了——都不会死！嚯嚯，嚯嚯……（读者：作者笑得好邪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简单地说一下接下来的写作计划。
　　　　机器人纪事的正文部分虽然已经结束，但还有一个尾声不得不写，正文戛然而止，很多事情都没交代清楚，这时候，这个尾声就很重要了，尾声起到一个承前启后的作用，机器人第一部的尾声，就是机器人第二部的序曲。在尾声里面，前面的正文里面的支离破碎的情节将汇合在一起，揭示一个黑幕下的世界——我将为您揭开一个黑幕，露出黑幕后面的世界……相信我，尾声里面不会发生多么有趣的事，但绝对是有趣的一章，而且，尾声这一章将会合前面的章节也变得有趣起来，呵呵
　　　　另一方面，第一部里面还有一些坑，是尾声乃至第二部也不会去填的，因为它们将会被其它线索的小说填到（相当于小说与小说之间的穿越了），敬请期待。
　　　　回到写作计划，我的计划是，先继续将机器人第一部的尾声（也就是第二部的序曲）好好写完，完了再开始好好地写《五行正传》，写五行的时候呢，原本的打算是一门心思写这个，将机人第二部暂时放下，因为机人第二部牵涉到另一个世界，另一条线索的故事，而这另一条线索，到现在，还不过是几张薄薄的纸上的大纲，以及我脑海中支离破碎的一些腹稿片段而已，在另一个世界还没有真正建立起来，就写两个世界之间发生的摩擦与碰撞，实在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毕竟，有些细节之间的磨合，不将另一个世界细细地描绘出来，是无从写起的。
　　　　不过，现在，我有了新的打算，我打算慢慢地，以文火煲老汤，细水滴顽石的劲儿，以大约一个星期一章的速度，以精雕细琢的文笔，书写机器人纪事的第二部——我就不信了，一个星期一章的速度，就算另一个世界还只是一个架子，但在我一个星期的深思熟虑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我相信，在我的精雕细琢与深思熟虑之下，机人第二部，一定会比第一部上一个台阶！
　　　　——至少在文笔上应该好一点吧——至少的至少，不会出现像第一部那么多的笔误了——有时候我打开手机看自己的小说，真是汗颜死了，里面尽是五笔式的莫名其妙的错别字，这样的错别字，可比拼音打出来的错别字要费思量得多啦，至少，拼音打出来的笔误字一般还是同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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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及：
　　　　赶在年尾将这本书了断，心情还是不错的，呵呵……有些作者在写完一本书之后，整个人就会像突然失去了一部分魂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不过我暂时不会，因为结束的仅仅是第一部嘛，后面还有许多有趣的故事还没有发生，还等着我去写呢……
　　　　对于猪脚刘让贤的死，有些遗憾，不过，首先：这个猪脚本就不招人（读者）待见——我说的对不？如有不同观点，请留言表达。
　　　　其次：他们三个的死，在我写到三成的时候，就已经构思好了，也就是说，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所以，真到了这一刻，已经没什么了。
　　　　再次：他连人都不是……
　　　　再再次：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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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及，这是本书正文的最后一章，大家，给点票意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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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及，等明天尾声写完，我就大举写《五行正传》了，有兴趣的同志们可以去参观收藏哈，这一次大可放心，主角不是非生物，也不是非人。链接如下：
……（本卷结束）　……
尾声
第216章　尾声第216章　尾
　　　　“没错，完了。3Z中文网ｗｗｗ．３ｚｃｎ．ｃｏｍ”一个声音传来。众人细听声音来处，却是九层台上第一道凯旋门下，刘让贤破烂的残骸中。
　　　　“谁？！”飘风回过身来，一声大喝（以壮胆），手中的暗器蕴势待发——听得出来，这个声音不是刘让贤常用的，不然，他的暗器早就发出去了。
　　　　“是我，刘一手。唉哟哟，可闷死我了！这一次被那小子整整放逐了一年有余啊！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附着老刘喋喋不休的碎碎念，本已撞成破烂的机身，慢慢又整合起来，最终成为人形——虽然还是很破烂，但终究是个人形了。
　　　　刘一手很舒畅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个动作叫飘风一阵紧张，差点扬手就要发暗器。
　　　　“哎哎别动手，别动手！”老刘连忙摆手。“刘让贤已经死了，闹剧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打了。”
　　　　“真的？”
　　　　“他真的死了？”
　　　　“骗你们干啥？瞧，这是他死去的CPU。”说着，老刘松开右手，掌心果然是一个CPU。
　　　　“真的死了？”
　　　　“真的就这么死了？”
　　　　许多人脑子一时都转不过弯来。刚才还不可一世，威震九天十地的一代魔王，转眼之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头撞死了？
　　　　吹气球吹暴，也没这么个快法吧？
　　　　“他真的死了！如果他还在，我能这么自由自在地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吗？如果他还活着，像他那么狂妄的人，会跟你们耍这种小伎俩吗？有必要吗？”老刘说着，慢慢走到凯旋门的末端，将小刘的CPU镶了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
　　　　“纪念他。”
　　　　“他有什么好纪念的么？这个恶魔，将整个天下搅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没错，这个独夫，民贼，暴君，狂魔，活着应当受千刀万剐，死了也该当被人鞭尸，受万人唾骂。”
　　　　“各位不必激动，稍安勿燥，且听我讲个故事。”
　　　　“讲你个大头鬼啊……”反驳的人声戛然而止。
　　　　老刘看着那个人，和善地一笑：“怎么，你以为，刘让贤一死，这个曼恩器就不是曼恩器了？”
　　　　众人心中大苦，这可真是前脚走了猛虎，后脚跟来群狼。
　　　　“话说，这十余年来，我十天里面就有**天都处在被刘让贤放逐的状态之中。被放逐过的同志们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啊！那是无边无垠的空虚，无穷无尽的寂寞啊！”老刘狠狠地停顿了一会儿，不管下面的人各自心怀鬼胎。
　　　　“在这样的空虚寂寞中，我好几次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最后我是实在无聊透顶，只好没事找事，怎么样？外面的世界是完全的空白，但我的内心世界却不是。我的脑海里面有记忆，还有更大的一片乱码区。
　　　　记忆是有限的，而且是很好把握的，我很快就将我的过去一生回顾了一遍，两遍，三遍四遍。滚瓜烂熟。把所有记忆中还没来得及学的东西，都学会了，然后又无聊了。”
　　　　台下已经有人不耐烦了：“你这人没完没了唠什么嗑啊？憋出病来了啊？”
　　　　老刘望了那人一眼，那人又沉默了。
　　　　“我实在无聊啊，无聊得没有办法，于是，我便开始试着，浏览我的乱码区。那真是一个混乱的区域啊！我读到的几乎全部都是乱码……然而我有足够的时间，我也有足够的无聊。我读啊读，忽然有一天，我居然在这里面读到一段完整的记忆。”
　　　　“那还是在我第一次见到欧阳三疯的时候。那时候，他正在发疯，大家都知道的，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欧阳三疯都是日升，日中，日落，一日三疯的。那天正好日落，我正好碰到了他。说来惭愧，甫一照面，我就被他眼中无意识间泄露出来的病毒给放晕了。”
　　　　“大家应该也都知道，那个时候，一日三疯的欧阳三疯，在他发疯的时候，那是见人就杀的。然而，那一次，我活下来了——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而且，自那天以后，欧阳三疯的疯病也渐渐减退，再也没有一日发三次疯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中间，在我昏迷的那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听到这里，绝大部分的人兴趣都起来了。
　　　　是啊，欧阳三疯本来是一日三疯的，后来却忽然之间不疯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个谜案的谜底，今天就要在这里被揭晓了么？
　　　　众人满怀期待。
　　　　“照理来说，那时候，我正在昏迷中，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