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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纵七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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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那个人口贩子!他奶奶的当初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的!他怎么了?”
“我们在里面听了李怡然偷偷录的电话音频,这些可能和那个靳维的有点关系。”我看了眼老孟,道,“他可不只是个人贩子。”
老孟蹙着眉头,想了想,道,“我让人去找找那小子的资料。他跑了之后,我也一直在忙古烟山宾馆死亡案,就发了张通缉,这小子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信了。”
柯霂临在一旁沉默了半天,又想到了什么似地,问道,“对了,李怡然不是重新体检了吗?查出来他为什么浑身冒蓝光了吗?”
老孟擦了擦头上的汗,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慢慢道,“结果确实是出来了。等着我让周灵去拿下单子。”说完就把周灵叫了过来,凑在他耳边小声嘱咐了两句什么,周灵边听边点了点头,然后便快速扭身走了。
“你俩跟我来,我们在这里办案,医院专门腾出来了间小屋子让我和周灵住,就在住院部后面。”
我和柯霂临跟着老孟出了重症监护,去了医院后门。
这家医院算的上是B市的中心医院了。五湖四海过来瞧病的人多得很,住院部不够使,好多人想住院都住不上。住院部后面,有一个小楼,给陪床家属出租,但可惜小楼边上就是太平间,所以没几个人愿意在这种地方住的。
老孟和周灵倒是没什么忌讳的,医院给安排了,那就在这里住。
老孟边走边拍了拍胳膊,抱怨道,“等他妈这案子完了,我就回云南,去古城歇他半个月的,B城根本就不能住,天天乌烟瘴气的。”
我们随他进了小楼,屋子倒是不大,七,八平米的样子,两张床铺,一个桌子,两把椅子,剩下的就是老孟和周灵随身换洗的衣物,和门口堆着的一大箱子方便面。屋子倒是收拾的整洁,桌子上却是堆满了文件。
我们来了不过两分钟,周灵也回了来,周灵看了看我们,递上来张纸,“这个就是了。”
这种什么数据的东西我看不太明白,直接就扔给了柯霂临,他拿着纸看着,眉头渐渐地拧在了一起。
我看他这表情,心知不妙,试探着问道,“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有一个东西,检测不出来。”
我一懵,“你是说……”
“没错。”柯霂临蹙着眉头,道,“目前为止,杀害黑老五的
那把刀,五个爆炸的手机,和现在李怡然身上,都是这种液体。到底是什么,根本就查不出来。但是李怡然身上,还查到了另外的东西。”
“什么?”
“钠铝硅酸。”
我更是不明不白,“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玉石。玉石的主要成分就是这个。”
老孟在边上也是疑惑的模样,“这倒是真不明白了,你说要是查出来磷我倒也觉得现实了,但是这怎么查出来这么两个东西?”说完还在喋喋不休的称奇。
我盯着柯霂临,他暗着冲我点了点头,冲老孟开口说道,“那我和叶清先回去,那耳朵的事儿要是有了消息,再通知我一声。”
老孟点了点头,又想了想,“你俩,最好别再住在那个地方了。”
“怎么?”
“对方知道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去过你俩的家,还送去了一兜子的人耳朵!怎么想都渗的荒,上次叶小哥坐电梯也是,那玩意儿可是人为。你们得小心着点。先不管对方是谁,如果认准了想要你俩的命,也躲不过。”
柯霂临在原地站了半响,转头问我,“你觉得呢?”
我也知道现在我们住的那个地方确实是不怎么安全,也考虑过这个事儿,我看了眼老孟,“这理我也知道,但是没地方住,现在找个房子够难,要不然动辄月租四五千的。”
老孟倒是拍了拍胸脯,道,“这好说,我给你俩寻摸地方,还不用交月租。”
“哪里?”我一听还有这等馅饼,马上问道。
“这里!”
“你是说,这小楼?太平间边上?”
老孟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和周灵也指不定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你俩过来倒也算个伴儿,案子有了进程,咱也好商量。这楼里面人少,所以空地方倒是多的很。医院那边也不是问题。”
我心里犹豫了半天,还没来个反应,柯霂临倒是先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直接让老孟和医院的沟通去,话都说死了,我也没了办法,试图努力不去想可能在明天的晚上,我就跑到了太平间的边上住。
我和柯霂临出了小楼,我又回头看了眼那阴森森的楼,浑身哆嗦,“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老孟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现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难不成你还忌讳太平间?咱可都是到地府门口溜达了好几圈的人了。”
我头皮发麻的摇了摇头,“说正事。你怎么想,从李怡然身上检测到的东西。”
他停住了脚步,看了我一眼,慢慢道,“咱俩想的会不会是一样的。”
“活人养玉。”
“活人养玉。”
我俩倒是异口同声的吐出了这四个字。我沉默了两秒,道,“你一说那玩意儿是玉的成分,我就想到了有可能是活人养玉。但是,我
还记得当时秦钰给咱们讲的,这不是要有那个养玉的什么家族来操控的吗?而且不是说还要把人浸泡在什么药液里面,一直到死吗?”
他摇了摇头,“叶清你有没有想到过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这个,有可能不是出自养玉家族的手。”
“怎么可能?那谁还会知道怎么活人养玉?”
“你想想,黄金有价玉无价,如果有人也像咱们知道有活人养玉的这么一件事,而且还在这个事儿上面动歪脑筋呢?”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可能去寻找活人养玉的办法?”
“对,比如说,我们称幕后的这个黑手,为X。这个X,很有可能先于我们一步知道了活人养玉这个东西,还很有可能弄到了活人养玉的方法,没准还有原料,那么他下面,该去做什么了?”
我沉声道,“实验。”
“没错!他必须在活人身上试验,看看他的活人养玉的方法成不成。成的话也许进行大规模的养玉,不成的话,他兴许会再改进自己的配方。”
我浑身的冷汗,“那也就说,李怡然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活人养玉的试验品?”
柯霂临点了点头,“也许是个半成品,但很有可能是个失败品。”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真的成了,那么他现在就是千万块人民币,谁会放任他在这里?而且活人养玉要是真的成了,那么李怡然也早就应该死了。而且秦钰说的要是没错的话,活人养玉出来的人应该是绿色的,李怡然身上发着蓝光,而且这种光有人能看见有人看不见,可见他不是个成功的东西。”
我听着他说的,脑子突然一激灵,“柯霂临,耳朵!”
“恩?”
“活人养玉成功了之后,耳朵里面的软骨都会便成玉石,理论山来说,应该是这样吧?”
柯霂临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说,他的耳朵被割了,很有可能是X想看看里面变没变成玉石?”
“没错。兴许就是这样,不然,要他李怡然的耳朵有什么用?”
来来来,我来给你唱首歌……
来来来,你来听这首歌……
跟着这首魔曲……
耳朵里猛的又是滑腻的声音,跟海妖似的缠人,我猛的甩了甩头,柯霂临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还在原地想着什么,突然问我道,“那李亚楠和那个日本人!他们的耳朵也被割了下来,他们会不会也是被活人养玉了?”
“有可能!”
“靠,还好没离医院多远,叶小儿,我再去找一趟老孟,让他把李亚楠和那个日本人也找人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不明物质和钠铝硅酸。你先回去吧,收拾收拾咱俩的东西,晚上就过来住。”
我浑身紧了紧,点了点头。刚想
走,柯霂临在远处又喊了我一声,“叶清!”
“怎么了?”我看着他又跑了回来,有点莫名其妙。
“这里面的照片,帮我洗出来,晚上我要用。”
我看了看他递给我的东西,是从王若雨爆炸了的手机里面取出来的mini卡,“王若雨的照片?你要这个干什么?”
他蹙着眉道,“我总觉得王若雨和这些有联系,医院监控室里面有他的血迹,电梯压死的也不是他。”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恩,你去找老孟吧。”
“咱们现在就跟在迷雾里面乱撞一样。”他笑笑冲我道,“放心,总有一天会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手痒开了新坑,求围观~
☆、雨(二)查无此人
神离你越来越近了
这是神给的恩泽
这一首
魔曲
※※※※※※
现在数码相机普及遍地都是,大家都爱把相片存在电脑里面,以至于洗照片的地方越来越少。我记得七八年前在B大的边上有家柯达,就顺着记忆过去了,可到了那里,完全和以前变得不同,成了一片绿草地,哪里去找什么柯达?
后来问了半天才知道,B大里面就有照快照的地方,那里倒是能直接就洗照片。我二话没说,就去了学校。我在这本科加读研年头倒是不少,可惜从来没去过复印店照相馆,东找西找,最后还真被我撞了上。
我弄了加急快件,没等多久就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子。人刚迈出了照相馆的时候,经过了一个人,我突然觉得对方有意的看了我两眼,我也看了回去。
“叶老师。”
听了这称呼我一愣,停下了脚步,“你是?”话刚出口,就明白这是我代课班上的学生,不然谁闲的没事干管我叫老师?
对面的女孩笑了笑,“我叫赵雪,民俗课班上的学生。上礼拜您带的课啊。”
“哦。”说完我就沉默了下去。平日对着柯霂临耍横倒是上手的很,但现在真让我说点什么,我算是连个蔫屁也放不出来。
女生看了我一眼,有意无意的道,“您真的是老师?以前那个挺有意思的小老头,不对,老教授呢?”
我笑了笑,听她把郭老说成有意思的小老头,心情就更加舒畅。“我是代课的,以前的教授有点事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这么说你会一直带我们的课喽?”她笑的露出了两颗虎牙,“挺有意思的,上你的课。”
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她看了我一眼道,“尤其是最后的鬼故事,大晚上的我回宿舍,越想越慎得慌。谁想的第二天竟然还有人自杀了!我可吓得不清!那个学生听说还下课和您闹了一架?”
我一听觉得来者不善,又是一个八卦碎嘴的,顿时好感全无,随便的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但是中间插这么一杠子,确实提醒了我,明儿晚上又要去上那个什么该死的民俗课。
自从上礼拜上完那课,李亚楠死的事就一直不消停,我连有这课都快忘了,更别说去备课了,想着的当,我就几步回了住所,打算早点收拾完东西去那个‘太平间小楼’下榻去,顺便再编几个有头有尾的鬼故事。
等我刚到了家门口,一摸兜,这才觉得要命了,最近都是和柯霂临在一起,家也是一起回,门也是他锁,良好习惯全都被他养
成了恶习,现在连钥匙都不带在身上了。
我在门口气的干跺脚,最后没办法准备到门口的值班室去打个电话。
值班室里面是个老头,带着个赵本山式的帽子,一副老花眼镜,对着太阳光优哉游哉的读着报纸。听见我敲了敲玻璃,抬起头看了半天,才起身给我开门,边开门边道,“诶呦,这人老了就是反应慢了,年轻人你多等等,我腿脚不利索啦!”
说完颤颤巍巍的把门替我开了开,我低头进了屋子,道,“老大爷,您这电话借我使下吧。”
刚拿起电话,又石化在了原地。
他妈的,刚才净想着我自己没有手机了,他奶奶的柯霂临也没有手机!我都快忘了这一桩子事,愤愤然的撂下了电话,点头又冲那大爷道了道谢。
“哎,小伙子,你不打啦?”
我挠了挠头,也不愿意多解释,“脑子不记事,把人家电话号忘了。”
“唉,我这脑子也老糊涂了。”他给我推了把椅子,示意我坐下。我看老人家跟我唠起了家常,又一想反正也没有地方去,还不如就在这地方先呆一会儿。
“我今年可都快八十了。这帮子人还是不让我退休,就折腾我们这老的,给的钱也少。”
“有那些个年轻的保安,怎么不让他们也过来值班?”
“哪有什么年轻人啊!就我一个老头子啊,守着这么大个小区。”
我一听有点愣,问道,“这里不是还有保安巡逻吗?我还认识一个,应该是山东人。”
“保安?小伙子你真的是糊涂了吧?这地方没聘过保安啊!就你们那个物业,那么抠门,怎么可能还舍得给你们配保安?小伙子,大爷跟你说吧……。”
他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去听,脑子里却是又乱了起来。
这地方没有巡逻的保安?只有这老头子一个人?我操,那他妈我之前半夜下楼找土看见的是谁?那袋子耳朵扔在地上的时候,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我浑身一震发麻,也没有闲心去跟那老头瞎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那个人冒充了保安混了进来?那他来做什么?
还是……我心乱如麻,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那个保安?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来来来,来给你唱首歌……
歌的名字
叫魔曲
Mi so fa mi
Mi ri
Ri do mi
我惊恐的甩了甩脑袋,在一片混沌之中,那个滑腻的声音又闯了进来,唱歌
的声音像是从甚远的地方飞来,声音虽小,共鸣却极强,像是烙印一般,声声凿了下来。
神智回了过来,那声音蓦然消失了。耳膜连翁明声都没有。
我舔了舔嘴唇,试探了问了一句,“大爷,您刚才听见……听见歌声了吗?”
那大爷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而且驴唇不对马嘴,“啊?小伙子,你想听唱歌?诶呦,这可真是为难大爷了,大爷倒是爱听京剧,可惜了自己是个破锣嗓子,还五音不全……”
我打断了他的冗长的讲话,“大爷,您真确定这小区里面没有保安?老在院子里巡逻的!口音有点山东的调调?”
“没有没有!”老大爷挥了挥手,对我把他的讲话打断了表现的极为不满,“当然没有!要是有山东大汉,还要我个小老头在这鬼地方做些什么?”
说完又要准备长篇大论,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就先一步走了。
那大爷看着有点委屈的模样,临我走的时候还嘱咐着等我想起来电话号码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打电话。
我在楼门口等着柯霂临,脑子确实不敢乱想了,怕那个诡异的歌声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又窜进我的耳朵里面。于是就一屁股坐在楼门洞前面,翻着刚洗出来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
还没看了几张,前面的光就被阴影挡了住,我抬头一看,恰巧是柯霂临。
我打着哈哈,“嘿,好巧。”
“巧个屁!”他一把拉我起来,边掏钥匙边往里面走,“回来多久了?”
“没多久,可能有半个来小时。”
“你说我用不用把钥匙穿跟毛线栓你脖子上?”
我没理他,半天,才犹豫的问道,“你还记得上次有人把那一袋子人耳朵拿到楼前面的事儿吗?”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这么惊悚的事儿,哪是说忘就能忘的?”
“那你还记得有个保安吗?”
“就是那个说话有点山东味儿,还问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的那个?”
我一听确实有其人,而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立马松了口气,道“刚才我和值班室那个大爷聊天,他说没有这个保安,说咱们小区里就他一个人值班啊。怎么回事?”
柯霂临一听马上停下了脚步,“你听谁说没有保安的?”
“值班室的老大爷啊。”
他摇了摇头,道,“你多想了,肯定是那老头脑子不够使了,前一段物业还在说再换一批保安维护治安,怎么可能咱们这么大个地方没个保安?别想了。”
我舒了口气,点了点头,瞬
间又想起另外件麻烦事儿。
“哎,我明天还得去帮郭老带那民俗课。”
他皱了皱眉头,“你还去上那课?连课都没备,你上什么去?”
“我也不知道。”我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想了想,问道,“怎么样?那个李亚楠和日本人的尸体上面查出了什么?”
柯霂临拿着钥匙打开了屋门,把我推了进去,关严实了门,这才缓缓道,“看来我们的推测差不离了。”
“他们身上查出来的物质和李怡然的一样?”
“没错。”他点了点头,“虽然尸体已经冷冻的时间不少,多多少少有些破坏,但无大碍。我从他们被切下来的耳朵那里,取了一点残余的软骨的切片。”
“成玉了?”
“还没有,但是很接近了。好了你也先别多说,咱俩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了,先去老孟那里,他说给我们已经弄好了房子了。”
我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点了点头。
我俩的东西没多少,总共就装了几件衣服,又带上了几本书。最末,我看了一眼那个木盒子,上面玉制成的锁头,在灯光下照的水头润极了,“这东西该怎么办?”
“就放在这里。”柯霂临小心的带上了手套,把那木盒子装进了一个纸箱子,放在了餐桌的下面,停下想了想,又把床上的一个白色的被单子拿了过来,照在了桌子上面,长长的被单垂到了地面,也看不出来底下有东西。
“算了,要是有人找着东西,怎么藏都能找到,咱俩先走吧。”说完冲我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点了点头,拖着大包小包上了车,往太平间小楼出发。
老孟和周灵还在那空无人烟的小楼,为我俩举办了一个欢迎入住的仪式,脸上笑得谄媚,我立马就觉得老孟把我们给忽悠了过来,一起当患难兄弟。
送走完老孟和周灵,我收拾完了啤酒罐子和满地的赃物,差不多已经大晚上九点多了。我把白天洗好的照片扔给柯霂临,他悠哉的躺在床上,模样看着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样,被我一扔给砸醒了,小声嘟囔抱怨了两句,开始借着屋里微弱的光看着照片。
我自己还在桌子前面苦思冥想明天晚上那民俗课该怎么上,突然听见柯霂临在我身后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就是急促的叫声,“叶清!叶清!快点过来!这些不是普通的照片,那个王若雨在这里面给我们留下信息了!”
☆、雨(三)午夜接头
“留信息?留什么信息?”我也顾不上备我的课了,两步就从桌子边上到了柯霂临的床边。他把照片摊了一床,我找了个空地坐了下去。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看见王若雨的照片,咱俩注意到了什么吗?”他拿着一张王若雨和云妮的合影问道。
我一指云妮,“当然是先注意到云妮了。”
“那你再看看,看看别的。”
我扫着那张照片,不去看云妮,又去看了看王若雨的脸,并没有什么疑问,最后目光定格到了他们两个人身后。
他们两个人是站在一扇大窗户边上拍的照片,窗户是半落地的,后面的精致也能看的清楚。
“看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浑身的血液差么点沸腾起来!他俩身后的窗户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一栋建筑,建筑上面还立着几个红字,表明此建筑的身份——B市第五医院!
这张照片就是在医院马路对面的居民楼里面照的!我有些兴奋的看着柯霂临,“他们就在这里!”
他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来,你再来看这几张。”
我看他铺在床上面的,基本上都是王若雨和云妮的合影。
柯霂临低着头看着那几张照片,缓缓道,“你说,如果王若雨想吸引我们两个的注意的话,而且想把什么东西藏到照片里面,那肯定就是在他和云妮的合影里面。他知道我们认识云妮,而且万一这张mini卡落在了别人手里,肯定以为这是他和女友的合照,不会起什么疑心。但是咱俩的话,就可以好好咂摸咂摸这几张照片了。这照片下面有时间显示,却没有日期,所以我只能按着最理想的状态把照片排序起来。”
照片一共有四张。
第一张就是柯霂临刚刚给我看的,拍摄时间显示着13:21。
“你再看这张。”
他指着第二章张照片。拍摄时间13:52。因为没有拍摄的日期,所以我和柯霂临只能把这张照片的拍摄日期和上一张的想成是一天。王若雨和云妮坐在一张圆桌的边上,望着照相机笑着,桌子上面,有一个花瓶,却没有任何一朵花,有一个样式古老的座钟,看着像是旧社会的产物。
“叶小儿,你这里有没有放大镜?”他指着那座钟说,“这钟指针太模糊,我想看看上面指的到底是哪。”
“哥,咱俩是在太平间边上,我去什么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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