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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纪之龙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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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凌之微微笑道:“好,定不负约。”



  清玄派的人渐渐走远,忽然有穿着蓝色官府的人匆匆迎来,迎面拦住。



  为首的人捧着黄色卷轴,乐越和青山派的其余人遥遥听见他朗声道:“安顺王世子慕祯接旨。”



  乐越和师弟们立刻目光炯炯地向那方望去。



  捧着圣旨的人对着的,似乎是洛凌之的方向。



  清玄派的人群分开,洛凌之身侧的一人走出,跪倒,是洛凌之的师弟维清。



  清风卷着读圣旨的声音,送进乐越及其余人的耳中。



  也飘进乐越的怀里,钻进盘成一团的昭沅耳内。



  “……收安顺王世子慕祯为朕子,赐和姓,易名为和祯,兼立为太子,即日起可入东宫……”



  维清,应该是原安顺王世子慕祯,新太子和祯双手接过圣旨,起身。



  红衣人站在宣旨官员的身侧向他微笑:“恭喜太子殿下。”



  风很暖,春已很浓,快近晚春,离夏天已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再贴一章(*^^*)

第三十一章

    青山派,正殿,殿中。



  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桌上摆着一只红色漆盘。



  青山派的弟子们围在木桌边,探头看向盘内。



  昭沅在漆盘中的棉布上蜷起身体,一根手指伸来,戳了戳它的脑袋,昭沅立刻哆嗦一下,再缩得紧些,那根手指又戳戳它的身体。



  “真的是蛇耶。”



  人圈外,乐越的声音在不远处粗声道:“乐郑,你别吓它。”



  乐郑转身,委屈道:“大师兄,我摸摸而已嘛,你别那么小气。我都不知道它居然是个妖怪,大师兄你连我们都瞒太不厚道了。”



  乐越从一旁的竹榻上勉强撑起身:“别当着人家的面妖怪妖怪的,要不是它你每年清明就要给大师兄我烧纸钱了。蛇怎么了?妖怎么了?”



  乐郑缩缩脖子,从论武大会回来后大师兄的脾气就莫名其妙地很大,比如现在。



  乐吴及时插嘴道:“乐郑,大师兄说的有道理。大师兄,乐郑也是看着昭沅……昭沅师弟原形的模样很可爱而已。”



  乐郑立刻点头:“昭沅……师弟的原形真可爱啊,呵呵,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小胖胖的蛇。它的脖子那里还有个金色的圈圈。”说着,情不自禁又伸手想去摸,感到大师兄犀利的目光从旁侧扎来,连忙又缩回去。



  昭沅把脑袋紧紧贴在棉布上,乐郑说的金色圈圈就是琳箐借给它的那只金项圈,项圈现在变成一道细细的金环箍在它的颈项处。它没有被凤凰的法力打回原形,而是变成了一条蛇,应该就是这只项圈的功劳。



  乐越的众师弟们还是目光灼灼地围观着它,纷纷附和夸赞小蛇很胖很可爱,乐魏咬着手指幽幽道:“如果炖成蛇羹肯定很好吃。”



  乐吴立刻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乐魏揉着被敲的地方,神情幽怨:“我现在看见什么东西都想拿来做菜吃。”



  殿中一时沉默,连乐越都有点心虚。



  参加论武大会时,他一直觉得,有件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直到他躺在担架上,被师弟们从论武大会抬回青山派的大门前,他才恍然想起,似乎,大家都满脑子论武大会,把重伤在床的小十二乐魏遗忘了……遗弃在师门里……



  他们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煮野菜的乐魏,乐魏被抛弃在师门中一天一夜后,终于饥饿战胜了伤痛,奇迹般地爬了起来,吃光了厨房里的余粮,靠着水煮野菜活到如今。



  乐魏在一片寂静中幽幽地道:“我不恨大家,真的,毕竟论武大会最重要。”



  乐吴咳了一声,迅速将话题岔开:“呃,大师兄,昭沅师弟他究竟是……还有,怎么没有看见琳箐师妹?”



  乐越瘫回竹榻上,揉了揉隐隐发胀的额头,含混地说:“它半夜潜到我们门派中来找吃的,被我发现了,然后见它怪可怜的,就收留了它。因为它可以变成人形,原本打算带它去论武大会凑数的,可惜师父说会被别人看出来,所以就另找别人了。”



  他这番话大部分是实情,只是依然隐瞒了昭沅是龙的事实。



  因为,这件事,师弟们不知道,反而会比较好。



  乐越闭上眼,觉得头更疼了。



  从论武大会回来到此时,他一直被一个问题缠得寝食难安。



  为什么傻龙的龙珠认定的人会从洛凌之变成了他乐越?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乐越不相信自己会和皇帝家扯上关系,他觉得大概是当时自己的血和洛凌之的血混在了一起,导致了龙珠辨别错误。



  晚上,各自回房睡觉时,乐越把昭沅从床角拎起来,戳戳它的肚子:“喂,我觉得这事是出错了,你觉得呢?”



  昭沅在他的手掌中有气无力地趴着:“我、我不知道。”



  自从变成蛇后,它就再也没有办法变成人形。被乐越的师弟们围观让它觉得很苦恼,它偷空就缩在乐越怀中,连睡觉时都蜷缩在乐越的床角。



  乐越抓抓头:“你要找的是皇帝家的人,我不可能是,我父母都是生意人,而且你看我,一点和皇帝家沾边的样子都没有。是不是因为涂龙珠的时候我的血和洛凌之的血混在一起,所以出了点错?”



  昭沅晃晃头:“我不知道。”



  乐越皱眉:“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你不是很希望快点和洛凌之定血契?”



  昭沅抬起眼皮看看他。



  它没有说,其实它确实一点都不着急,不知道为什么,龙珠定下的人不是洛凌之而是乐越,这件事让它有点……欢喜。



  迎春花要吞下乐越的一瞬间,它下意识地想要救他,而后它发现自己和乐越之间连上的法线,那时,它的确很惊愕。



  但是,当它变成了蛇,乐越在凤凰面前保护它,把它藏进怀中时,它缩在乐越怀里,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虽然它很欣赏洛凌之,但,它更喜欢乐越。



  只是,它觉得很对不起琳箐,这样做,算不算和琳箐抢人?它答应过琳箐,不会动乐越,琳箐对它这么好,如今它成了一条没有遵守承诺的龙。



  而且,乐越的梦想是做大侠,他连琳箐的大英雄都不愿意做,肯定更不愿意当皇帝。



  所以,昭沅现在心情很复杂。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乐越长吁短叹:“你知道的,我就想当个大侠,造反做皇帝这种事情我一点也不想扯上。可以把龙珠里的血洗掉重新灌别人的不?”



  昭沅点点头:“把我的龙珠打烂就行。”它张开嘴,把龙珠吐到乐越的手心里,龙珠中盘旋浮动的金色龙形上有了一条丝线般粗细的殷红,从龙首处蔓延到龙尾。
  昭沅小声说:“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把它打烂。”



  乐越再皱眉:“打烂龙珠不是和毁了你没两样?你觉得我是这种人?我是在问,除了打烂龙珠外,还有别的方法吗?”



  昭沅又低头:“我不知道。”



  乐越捣了捣胸口:“快被你堵死了!”



  昭沅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确实没有出错,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做皇帝?”



  乐越立刻回答:“废话,当然不愿意!你所说的做皇帝,就是造反啊。你知道造反在人间是多大的罪?万一被发现,我们整个师门都会被灭掉。而且你当造反是很容易的事情?”



  戏文话本里都说过,但凡造反,肯定要手里有重兵,麾下有猛将,帐中有谋士,得天时地利人和。出身寒微者,如汉高祖,手下有萧何韩信。落魄者,如刘皇叔,也有张飞关羽两兄弟,外加请得孔明定关中。



  唉,这些凡间的道理,这条傻龙肯定不会懂。



  乐越只能再肯定地道:“绝对出错了,我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昭沅唔了一声,闷闷地把龙珠吞回肚子里,又垂头趴下。



  乐越再皱眉想了想:“对了,你好像和我说过,天上的神仙可以把龙珠里的血洗掉,重新涂上对吧。”



  昭沅的脑袋微微动了动。



  乐越将它放回床角的被褥上,掀开被子下床:“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昭沅钻进被子里,听着乐越的脚步声出了房门,苦恼地用脑袋蹭了蹭被褥。



  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乐越出了卧房,顺着回廊绕向另一侧的厢房,直奔鹤机子的卧房而去。



  他身上的伤还挺疼,走得一跛一拐,好不容易来到了鹤机子门前,敲了敲房门。
  半晌后,鹤机子方才睡眼惺忪地开门:“小混账,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得明天说,非半夜三更打扰为师好梦?”



  乐越钻进房,抱抱拳头:“弟子急躁,打扰师父休息,请师父不要怪罪。只因弟子晚上参悟道法时,忽然想到一事,特来请教师父。”



  鹤机子在床沿上坐下:“你居然会半夜参修道法,为师甚是欣慰,有何不解,说给师父听听。”



  乐越正色道:“弟子想到,天下修道者甚众,有种种不同法门,但最终殊途同归,都是要去秽浊,存清气,融通自然,至境者,可白日飞升。想达到白日飞升,到底要修到什么程度?”



  鹤机子掂着胡须道:“修道首先要心无旁骛,唯有专才能静,唯有静才能清。你此时根基未牢,离着白日飞升尚有十万八千里远,徒然幻想只能增添杂念。况且,为师也在修行中,白日飞升与我也是不能想之事,所以无法回答你。”



  乐越眨眨眼:“呃,那么,我们青山派当年那位白日飞升做了神仙的师祖,他飞升时是什么情形?还有,他老人家做了神仙后,还管不管凡间事,比如我们这些徒子徒孙们想求他老人家办点事什么的,有没有方法可以联系上他?”



  鹤机子眯起眼:“乐越,你老实点说,你打听那位师祖的事情,到底想做什么?”
  乐越僵了僵,师父果然厉害,不过自己想找神仙师祖洗掉龙珠里的血这种事,他老人家应该想不到。



  他立刻干笑两声:“师父真英明,一下就看出了弟子的小算盘,我是在想……这次论武大会上,那条龙差点被凤凰认了出来,今后万一有什么厉害角色来找我们青山派晦气,可不可以干脆请神仙师祖帮忙,修理掉他们算了。”



  鹤机子悠悠道:“所谓仙,就是抛却了凡俗。既已抛却,怎么还会重新捡起。”



  乐越摸摸鼻子:“偶尔仙恩普照,拯救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算仙功一件吧。”



  鹤机子道:“仙与仙各有不同,可能师祖恰巧不用管这个。”



  乐越只好又摸摸鼻子。



  他告辞准备回房,忽然心中一动,又从门口折回:“师父,弟子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关于我的爹娘……除了师父曾告诉我的那些,还有别的么?比如我还有没有亲戚之类的。”



  他本来怕师父疑心昭沅的来历,不想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问,但到底还是没忍住。



  鹤机子倒没有表现出什么疑惑来,只是摇头:“当时我偶尔路过那里,恰好在乱军之中救了你。后来我也曾回去打听过,你父亲姓李名庭,是两江一带还算出名的商贾,但据说是孤儿出身,没有亲戚。你母亲刘氏父母早逝,有两个哥哥,都跟随你父亲一起做生意,当时也死在战乱中,所以我才将你带回了青山派。”



  乐越抓了抓后脑:“这样啊……那么弟子没有别的事情了,师父继续休息吧。”



  他转身向门外去,身后鹤机子道:“对了,那位龙公子,还好否?”



  乐越回身道:“还好吧,能吃能睡的,就是还是条蛇的模样,变不了人也变不回龙,可能和琳箐姑娘送它的项圈有关,估计只有她能帮它取下来。不过她从论武大会上妖兽闹场后就不见踪影了。”



  鹤机子微颔首,淡淡地说了句:“你这几日暂且好好照顾它。”



  乐越应了一声,暗中观察师父的神色,没发现什么异样,偷偷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嘿,再贴一章。
  另外,关于本文的属性问题,这篇是在杂志上连载,所以不是耽美文,但也不算言情,实际是冒险为主的仙侠友情文,但是因为文章属性里没有友情只有言情和耽美,所以就选了言情……
  昭沅是公的,不会变母龙……
  嘿,我喜欢友情!(*^^*)

第三十二章

    从师父房中出来时,夜风微凉,此时三更已过,庭中月色清幽。



  乐越走到廊下抬头望了望天。天高而开阔,星繁而明亮,吸一口清凉的气,瞬息间,从头到脚都舒爽起来。



  “长夜漫漫,原来大师兄也睡不着,出来赏月观星。”



  乐越身侧的老树后,突然传来人声。



  乐越诧异转头,只见树影中走出一人,单儒衫,发未束,手握一卷书,头顶一只龟。原来是那位神叨叨的挂名师弟杜如渊。



  乐越遂道:“我不是睡不着,是临时有事找师父,顺便站一站,杜师弟你大晚上的还拿着书,能看得见字么?别看坏了眼。”



  杜如渊卷了卷手中的书册:“哦,我是到庭院中随意走走,这书,是平日里拿惯了。”他将手负在身后,“大师兄觉得今晚的夜色如何?”



  乐越道:“挺好。”



  杜如渊仰首:“星辰又如何?”



  乐越道:“挺亮。”



  杜如渊叹息:“我方才略观星象,近日天下恐怕会有大变故。”



  星象这东西,乐越稍微知道些皮毛,身为修真门派的弟子,像这种看个面相星象、摸个骨、卜个卦、观个风水、测个生辰八字之类,都是必备之技,在关键时刻可以赚钱糊口,比参透虚无缥缈的玄道之术更为实际。



  此时的星,乐越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寻常,太白星北斗星方位很正,明亮璀璨,既没异色,也无晦暗,四方天空,星位也无动荡。看来杜书生又在装模作样。乐越懒得辩驳,打了个呵欠。



  杜如渊依然仰首看着天:“正北天色有异,紫垣闪烁,白天时我见天主星光中隐隐有变,再加之鬼方忽明。变乱之相。”他忽而话题一转,“那天在论武场中,亲眼见到了新太子,大师兄以为如何?”



  乐越道:“不错啊,一表人才。”



  杜如渊摇头:“但不知以后天下究竟是姓慕还是姓和。”



  乐越想了想道:“杜师弟,我觉得我们平头百姓,少问国事为妙。再则皇上要认谁做儿子,这是他的家务事,皇上高兴就行。只要是能让大家过好日子的皇帝,管他原本姓什么,现在姓什么。”



  杜如渊侧身看他:“我记得大师兄曾说,自己的志向是济世扶弱,想来胸中定有天下。假如有一天,你做了皇帝,会怎样治理天下?”



  乐越心中一惊,猛地看向杜如渊,他和那只龟在夜色中不甚清晰,看不出什么异常。



  乐越谨慎地道:“杜师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被有心人听到了要抓去砍头的。”他挠挠头,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不过现在也没旁人哈……我觉得吧,皇帝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做的,要看是不是那块材料。像我,做个大侠,快意江湖,就心满意足了。做了皇帝估计还会觉得活受罪。管大臣批奏折处理政务什么都不会,那不就是个昏君么。让我天天穿着龙袍装模作样地蹲在皇宫里我肯定憋得难受。”



  杜如渊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乐越又站了片刻,再打了个呵欠:“杜师弟,我要先回房去睡了。夜深有露水,你也别在外面站太久。”



  杜如渊点点头:“我再稍微站一站便也回去了。大师兄请便吧。”



  乐越转身回房,杜如渊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似在沉思。



  昭沅缩在床内侧枕头边的被子里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乐越躺回床上的动静,便下意识地往他身边凑了凑。乐越瞄瞄酣睡中的它,叹口长气,熄灭油灯。



  昭沅做了个梦,它梦见自己站在第一次看见乐越的旷野中,乐越拉着洛凌之眉飞色舞地向它道:“我找到能把龙珠中的血洗掉的方法了,马上你就可以和洛兄重定血契,开不开心?快点把龙珠拿出来,快点快点!”



  它掏出龙珠,乐越拿出一块布,使劲擦着龙珠,龙珠中金色龙脉上的那条殷红果然一点点消去,每消去一些,乐越的脸上就多出一分开心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心里却越来越闷,好像被压上越来越多的石头。



  乐越一边擦一边兴高采烈地说:“从今往后,大家就各走各路,各不相干了!你们被凤凰抓住,千万不要说认识我啊!”



  龙脉上的殷红全部没有了,乐越抓起洛凌之的手,用刀割破,挤出几滴血。



  鲜红的颜色忽然铺天盖地,龙珠和洛凌之都蓦然不见了,它惊惶四顾,周围的鲜红色化作一片七彩绚烂,一只花得不能再花的大凤凰从天而降,抓住了乐越的肩膀!



  它冲上前,拼命想把乐越从凤凰爪下拽出来,乐越却掰开它的前爪,一脸很熟的样子笑眯眯地对凤凰说:“凤兄,你终于来了!”



  凤凰抓着乐越飞到了高高的天上,越变越小,向着太阳飞去,阳光刺痛了它的眼,它努力去追,突然脚下一绊……



  昭沅打了个哆嗦,猛地睁开眼。



  四周黑漆漆的,很静,乐越熟睡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昭沅望着乐越沉睡的脸,又向枕头边凑了凑,把头靠在乐越的肩旁。



  第二天,乐越起床后,得知了一个大消息和一个小消息。



  小消息是,杜如渊向师父辞行,要离开青山派,继续踏上进京赶考之路。



  大消息是,今天天刚亮时,有慕王府的亲兵送来一张拜帖,说新太子和祯殿下要前来拜会青山派掌门鹤机子道长。



  大消息让青山派上下都很诧异,自从青山派衰败后,便没有再和官府打过交道,这么多年来连附近小县城中的七品县令都不曾接待过,新太子居然要大驾光临,实在令人震惊加费解,不知是福是祸。



  乐越的师弟们蹲在一起猜测:“难道是要表彰大师兄在论武大会上奋不顾身大战妖兽?”“我觉得不是,太子殿下说是来找师父,可能太子殿下在围剿妖兽时发现师父他老人家比重华老儿厉害得多,所以想请师父做护国法师之类的。”



  乐越心中有些惴惴,太子和那只凤凰是一伙的。难道他们回去后左思右想,还是察觉到了不对,特意上山来抓昭沅?鹤机子道:“不管是福是祸,反正横竖躲不过,平常心应付吧。”



  吃完早饭,鹤机子、三位长老以及青山派的弟子们一起为杜如渊饯行。



  杜如渊在祖师殿中取下束发的黄木簪,与弟子服一齐奉还与鹤机子。



  乐越道:“杜公子这几天帮了我们青山派很多忙,我们感激不尽。只要杜公子不嫌弃,我们永远会把你当同门兄弟看待,将来若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说句话就行。”



  杜如渊微笑,文绉绉地回道:“吾承蒙几位道长及各位师兄搭救,又有幸得入道门,这几日眼界开阔不少,更得了很多见识。至于吾的一点作为,皆是举手之劳,师兄无需太客气。”



  乐越也笑笑,又抱抱拳头:“多谢多谢。”他这句话实际上是对杜如渊头顶那只乌龟说的,谢过它在论武大会上告之答案。这一举止在不明内情的人眼中略显突兀,杜如渊微挑眉,但没说什么。



  乐吴乐晋等几个弟子接着道:“杜公子,你这次进京赶考,如果能金榜题名,将来做了大官,可别忘了我们啊。”



  杜如渊微笑:“一定一定。”



  青山派上下人等要赶着把门派上下打扫收拾一遍,以恭候太子大驾。乐越身上有伤做不了重活,遂由他送杜如渊出门。



  到了下山的小路前,杜如渊停下脚步,抬袖为礼,向乐越道:“乐越师兄,你伤未痊愈,不便多劳累,送到此处便可。最近承蒙照顾,不胜感激。就此别过,望多珍重。”



  昭沅从乐越怀中探出脑袋,杜如渊头顶的乌龟眯着小眼睛端详着它和乐越,对它点点头。



  乐越露齿笑道:“客气客气,那么祝杜公子你一路顺风,这次科举能中个状元。”



  杜如渊背着行囊书箱向山下行去,乐越待他背影渐远,方才转过身,刚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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