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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作好辛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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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梢上的萝莉一下子红了眼圈：“艾暧……”
“他出来了，我们该走了。”黑斯廷斯拎起萝莉的衣领，不管手上的小女孩心思起伏，直接朝着密林深处奔跃而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树上发生的一系列状况，艾暧呼吸平缓下来，就飞快的朝着水域的方向跑去。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刚刚抛弃了自己的同伴，还是要追上去。艾暧咕哝着：“大爷我一个人可过不了这么长距离。一群小人们，大爷我就再容忍你们一会儿好了。不知道萝莉那傻妞有没有被你们欺负呢。”
49 我们要见死不救
“把那个小姑娘一个人扔在那里好吗？”乔加抓着火红色的乱发有些纠结，保护弱小是骑士的天职——虽然他还没有骑士称号。
苏千秋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这个林子对男孩子来说危险大些，她是女孩子，很安全。”
“也对。”乔加放下蹂躏头发的手，安心的点点头，“在植园里，我们男子汉才是弱小。”
他们这边小声说着，前面左亭衣的声音又悠凉悠凉的飘到了后面来——
“我应该是看见了刚才小矮人的同伴了。”
小矮人？苏千秋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一脸不赞同的摇了摇手：“左学长，这么说不礼貌。”
“那该怎么说？”左亭衣侧身让开一个位置，能够让身后三人看清楚前面的状况，一边闲闲道，“萝莉难道不是矮人族的么？”
苏千秋被噎得无语，无力的长叹一声，看向前方。
七个人，一个兽人族六个人族小孩，各自摆着奇异的姿势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用苏千秋的话来说，像是一群人都被武林高手点了定身穴位一样。
听到说话的声音，这些人的身子有细微的颤动，像是努力的挣扎，但是只是一瞬间，像是忌讳着什么，他们又恢复了规规矩矩纹丝不动的姿势。
面朝苏千秋这方的有三人，六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这边，惊喜异常。
“帮帮忙，拜托。”一个个子高高的，明显是高年级学员的男生有些艰难的开口，长时间摆着同一个姿势让他说话都很费力气，“我们被丝线网住了，拜托帮我们把丝线割断行吗？”
丝线？苏千秋眯缝着眼睛仔细的看，终于在朦胧的白雾里看到了些许反射出亮光的丝线，透明的，细若发丝，绷紧了遍布在前方，横拉斜杠着，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
“这是什么植物呢？”苏千秋惊叹的看着高年级男生，“你们居然可以走到中央去，怎么办到的？”
一般人走到边上就会被丝线阻拦住，再也前进不了的吧？
“这不是植物。”乔加面色有些严肃，殷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丝线，沉声道，“这是武器，最难控制操作的缠丝，注入斗气之后，坚韧而刚硬，是很难对付的一种武器。”
苏千秋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武士。”乔加笑笑，“虽然魔法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好歹丝线上的斗气我还是感应的出来的。”
很可靠的样子嘛。
苏千秋摸着小下巴：“那也就是说，这是人为了？有人用那个啥，缠丝把他们困在这里？”
仔细看看，这七个把身子扭曲折叠成不可意思形状的人，果然是被连同手脚躯干一起被丝线牢牢捆住，难怪都是那么倾斜的姿势了也没有倒地。
不过这样一动不动的摆着高难度姿势一定很辛苦吧？
苏千秋同情的瞅了他们几眼，乖乖的不说话。
“你们是萝莉的同伴吧？”左亭衣站在最前面，不疾不徐的开口，“是被谁弄成这样子的呢？”
“你们也认识萝莉？”那个男孩子莫约十岁左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开口，“是啊是啊，她是我们的同伴。刚刚有事离开了，不过我们在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被神秘人袭击了，我们都没有看到是谁，就被束缚在这里了。你们既然认识萝莉，就顺便帮帮我们吧。”
“哦，这样啊。”左亭衣眨眨墨绿色的眼睛，“那你们就等萝莉回来了解救你们吧，我们先走一步了。”
苏千秋不自觉的拉开嘴偷偷笑，左亭衣说的还真干脆。
不过听这些人的话就知道是骗人了。明明是先扔下了那个叫艾暧的男孩子，然后不管不顾萝莉一个人返回去寻找，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还敢拿同伴自居，真是不害臊。
乔加的眼睛红的滴血的颜色，苏千秋拉住他握得死紧的拳头，小声道：“别管他们了，又不是所有人都遵从你那什么骑士守则，对同伴不离不弃的。要真是那样，那全天下不都是骑士了？”
“骑士队伍里，抛弃同伴的人是会被踢出队伍，取消骑士徽章，背负一辈子耻辱的。”乔加狠狠的瞪了这些人一眼，“我们走吧。”
“恩。”苏千秋点头，跟在左亭衣身后，准备绕过这一片布满丝线的地方。
“哎，帮帮我们啊……”
“拜托……”
“把丝线弄断吧，我们还想继续测试呢……”
“帮帮忙，求求你们了……”
看苏千秋一行人打算绕道离开的模样，一群人都不由得着急了，七嘴八舌的喧闹起来，有些甚至落了眼泪，一方面因为酸疼的身子，一方面是因为测试的急切。
“在抛弃同伴的时候，就该有被抛弃的觉悟。”左亭衣悠悠轻笑，“我说你们，到底搞清楚没有，我们还是竞争对手，不是同伴呢。”
“没有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别指望我们帮你们哦。”苏千秋接着道，愤愤不平，“居然抛弃小萝莉，还对那个艾暧见死不救，恶有恶报的我告诉你们。”
“走了。”看苏千秋还想靠过去指点教训一下那些人，弗洛伊德一脸麻烦的伸手把苏千秋拎回身边，“安安心心走路，别忘了你在做什么，得意忘形的小鬼。”
苏千秋瞥了弗洛伊德一眼：“知道了……”
“你们等等啊……”
“站住，不要扔下我们啊……”
“我记住你们了，你们给我等着，等这次测试完之后……”
…………
“他们在骂我们呢，还有警告和威胁。”苏千秋唯恐天下不乱的蹦跶怂恿，“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直接淘汰算了？”
“我们要光明正大的竞争，不能搞这些小动作。”乔加揉揉苏千秋的银白色短发，“不救他们是一回事儿，陷害人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小心被举报给老师，成绩被砍掉一大半。”
“这都要扣分的啊？”苏千秋郁闷的皱皱小鼻子，“那偷袭他们的人呢？”
“他们没有看见是谁出的手，举报谁呢？”乔加耸耸肩，“我们就不同了。要是再次受到袭击，他们一定咬定了是我们。”
“真麻烦。”苏千秋恼火的跺了跺脚，“算了，算他们运气好。”
乔加若有所思：“不过，到底是谁偷袭他们的？那缠丝的使用手法，看上去很熟练，而且每根缠丝上灌注的斗气，至少都是地级武者所为。我们学院里，还没有地级的学员吧？”
最后一句话他问的是前面的左亭衣。
“是没有。”左亭衣没有回头，在树丛藤蔓间寻找出一条最适合的路，一边回答，“所以说这件事有蹊跷，大概是有外人混进来了。”
“外人？”乔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怪异上扬，“混进来？”
“我的猜测。”左亭衣凉凉道，“不关我们的事，要怎样都有老师院长在前面顶着，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快些到达终点，就这么简单。”
“好吧好吧。”乔加妥协，这之类的问题他也不愿意多想的，太伤脑筋了。
苏千秋听得一怔一怔的，地级高手，外人什么的，反正，是有状况发生了吗？有状况发生了吧？
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小脑袋，苏千秋跟上大家的步伐，像左亭衣说的那样，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朝着武技部的终点进发，用最快速度。
50 植园，通过
在左亭衣的带领下，走过的地方，树木逐渐稀疏起来，虽然还是一样的雾气弥漫，但是头顶上空少了茂盛树冠的遮挡，灿金色的阳光也有稍许能够穿透白雾洒下，把雾霭镶嵌出暖融融的轮廓，像是走在不染尘埃的仙境里。
苏千秋有些兴奋：“我们要走出植园了吧？接下来是水域？我还没到过水域看看呢，听说有人鱼族的是吗？”
每一个看过安徒生《海的女儿》的人，心中都有一只从海水中跃起，在空中划过优美弧线的美丽人鱼，海藻般的金色长发，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光滑鱼尾，滴落水珠的晶莹肌肤，还有让人迷醉的天籁歌声。无论是最后变成泡沫消逝，还是在深海底踟蹰徘徊，人鱼的神秘美丽，像是一个不灭的印记，在心里不会消磨了去。
虽然看过了书上的图片介绍，但是比起看到真实的人鱼来说，图片什么的，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唔。”乔加疑惑的瞥了苏千秋一眼，有些不明白他出乎寻常的兴奋是来自什么，但是也点了点头，“水域里生活着人鱼族的学员，不过今天测试，为了防止考生作弊，人鱼族的老师会带领所有人鱼族的学员通过水域下的暗渠，到别的水域去。”
“啊？这样啊……”苏千秋沮丧的扁了扁小嘴，失望的长叹一声，“还以为可以看见人鱼的呢。”
弗洛伊德若有所思的眯缝着暗紫色的眼睛，轻轻喃喃：“苏千秋，你喜欢人鱼族的么？这样啊……”
什么这样那样的，苏千秋直觉的背脊发凉，警告似的瞪弗洛伊德：“喂喂喂，你别又往歪的想啊，我算是怕了你了都。”
真是的，三姑六婆都没弗洛伊德来的“慧眼如炬”。
“……”弗洛伊德翘着唇角瞥了苏千秋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我想怎么想，你管得着么？
上火！
苏千秋努力让自己拉开嘴角笑，刻意的转移过自己的注意力，磨着牙道：“哎呀，我说，我们就这么走出植园了哎，很简单的嘛。”
“没有左亭衣的话，我们至少要花五倍的时间。”乔加认真的辩解，“先不说找不找的对方向，就光是我们一路走来，遇上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要是没人认识提醒的话，我们傻乎乎的撞上去了，受伤死亡什么的，都很可能的吧？”
“是哦。”苏千秋看着前面淡定走着的左亭衣，后怕的拍拍小胸脯，认同的点头，幸亏有左亭衣在呢。
现在想起那个叫艾暧的男孩子，要是他不认得箭齿草，不知道箭齿草的破魔特性，大概在使用一次治疗术而没有见到任何效果之后，就会放弃治疗了，那么他的下场……只有死了吧？
死亡居然这么的接近呐。
苏千秋打了一个寒颤，再想想一路上左亭衣挨着挨着指出的各种危险植物，男爵夫人，箭齿草，血牙藤，飞线银苔之类的古怪植物，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自己一行人现在该是大队伍的领先队伍之一，也就是说后面还跟着绝大多数的学员，真不知道他们中有多少个能够平安走过这一段暗藏危机的虚假平静路程。
不会在这么一段距离，就会倒下一大片的人吧？
不过，还真蛮有可能的。
这样想想，忽然觉得在前面引路的左亭衣顿时光芒万丈的让人仰视。
“要走出去了。”左亭衣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道，“这一段路程没有危险了，我们可以加快速度了。”
没有危险了么？
弗洛伊德首先悬浮起来，乔加身体上冒出浅黄色的光芒，左亭衣跳跃上了树梢，苏千秋怔了怔，也反应过来，浮到了半空中。
“兄弟们，我们冲——”苏千秋扬着小手臂挥舞，“水域近在眼前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出来，微笑浅笑大笑的，走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成果。
弗洛伊德和苏千秋灵活的穿过树间缝隙，乔加踏着土地紧紧的跟着，左亭衣轻松的在树梢上腾跃，速度丝毫没有落下。
白色雾气像是凝滞的流水一边从身边滑过，阳光的温度越来越明显，鼻端似乎可以嗅到清新的湖水味道。
像是一头扎破了乳白的浆汁，眼前骤然大放光明。
苏千秋赫然停住身形，眯着眼睛仰头望向清朗的蔚蓝天空，迎面有凉凉的轻风吹来，皮肤上的湿冷被阳光驱逐一空，逐渐变得温暖。
“我们，出来了。”苏千秋摊开双手，看着掌心接住的一片亮堂的光晕，自言自语，“我们过了植园了。”
“哈哈，真好。”他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缓缓的落在地上，再回头看甩在身后的植园，白雾流淌的绿色城堡，遮天盖地的蓊郁，迷幻的像是精灵圣地，真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这个似乎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
“才是测试的一点点距离，别高兴的太早。”弗洛伊德从来都不想苏千秋高高兴兴的，虽然他的唇边也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还是一针见血的戳到关键位置。
“总算是成功了一小步嘛。”苏千秋摇头晃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就是这个道理嘛。”
“不过，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奇异啊。”抢在弗洛伊德反驳之前，苏千秋连忙继续道，“这雾气像是界限分明一样，就包裹着植园去了，水域这边还是朗朗清天呢。”
“结界。”左亭衣干净利落的道，“好了，接下来是水域。乔加，你有什么主意？”
51 让我们荡起双桨
“你上次是怎么过的？”乔加反过来问左亭衣。
左亭衣从空间袋中取出一颗碧绿干瘪的种子：“喏，这个，伞叶的种子。”
“哦，我知道。”苏千秋凑过来，“昨天智慧测试，我们在草坪上等传送的时候，左学长你就是拿这个给我们遮太阳的嘛。”
“伞叶叶子表面平展巨大，叶子中间有许多气泡空洞，用来遮挡阳光是最好不过，但是也因为这样的构造，伞叶也可以很轻易的漂浮在水面上。”左亭衣把种子埋进岸边湿润的泥土里，双手按上地面，植系的魔法力量灌注到种子上，不久就看见浅青色的嫩芽破土而出，在几人的视线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伸生长，茎秆笔直伸长，叶子舒卷开来，逐渐扩大。
当左亭衣收回手后，刚刚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巨大植株。
粗壮的光秃秃的茎秆，顶端长着一片巨大无比的叶子，呈伞状，在地上投下椭圆形的阴影。
“砍断它，扔进水里。”左亭衣一边说一边做，扛着被砍断茎秆的叶子走到湖边，把叶子扔进到蔚蓝的水里，“就这样漂浮起来了。”
“可以载人的？”苏千秋好奇的瞪大眼睛，“不会沉么？”
“因为在水里，伞叶浸在水里的下端茎秆能够补充水分，所以叶子能够保持鲜嫩。”左亭衣道，言外之意就是不会沉没。
“你的办法呢？”左亭衣看向乔加。
乔加罕见的红了脸：“我直接砍了一棵树子，趴在上面游过去的。累了就爬上树干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游……”
苏千秋无语。
“所以，左亭衣你还是多种点伞叶，我们一人一个好了。”乔加抓抓头发，有些尴尬，“就这样吧。”
左亭衣从空间袋中再划拉出三颗伞叶种子，一边种着一边问：“那方向呢？水域这一关卡除了考验渡过方法的智慧外，还需要考验方向的辨别。去年你是怎么通过的？”
苏千秋抬头眺望，果然又是一望无边的大型湖泊，蔚蓝的湖面波光粼粼，在阳光下宛如洒下了片片碎金，湖面微澜，碎金折射出闪闪烁烁的刺眼光芒，格外耀眼明亮。
“真漂亮。”苏千秋感慨，“不过到了湖中央，的确很难分清楚东南西北的。”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指南针这类的东西。苏千秋摸着小下巴，有些疑惑。
乔加在那边低着头羞愧：“白天游到精疲力竭了都没有找对方向，一直飘荡在水里。后来等晚上了，才看着星星的方向到了寂地。”
左亭衣手上顿了顿，不知道是同情的语气还是佩服的语气：“这样都能通过测试，你在水域之后的表现一定惊人了。”
乔加的头快埋进地里了，耳朵火辣辣的发烫，这是一生的耻辱啊，一生的耻辱。
“那你呢？”苏千秋好奇。
“因为分辨不了方向，所以我沿着岸边划的，植园水域寂地和空穴是相互接壤的，沿着岸边走，总会到达寂地。”左亭衣培育着伞叶，悠闲道，“不过还是很费时间。”
“我来引路。”弗洛伊德站在一旁，忽然出声。
三人都看向他，乔加惊讶的道：“你有办法？”
“恩。”弗洛伊德似笑非笑，“我认识的一个人应该在我们前面的路上了，他走的方向一定不会有错，我们只要跟着他们走就好了。”
苏千秋心里亮堂的跟明镜似的，弗洛伊德认识的那个人，能够让人绝对信任的人，只有李兰加洛斯了。
他捂着小嘴偷笑，弗洛伊德跟李兰加洛斯之间能够互相感应到的话，也很自然的啦。李兰啊，我也相信你呢，你走的路线，绝对是对的。
“唔，就这样吧。”左亭衣种好了三棵伞叶，“你引路，我来催动伞叶前进。”
乔加不好意思的呐呐：“真是对不起啊，前面我都帮不到什么忙。”
“左学长都说了嘛，乔加学长在后面的表现一定很惊人，我等着啊。”苏千秋故作豪爽大气的一巴掌拍上乔加的肩膀，笑的灿烂，“现在让我们去荡起双桨吧，哦哦，碧波泛舟，多么有意境呢。”
他率先跳上已经飘在湖面上的那扇伞叶，身子晃了晃，但很快的掌握好了平衡，稳住了身子。
踩在随着湖面微微摇晃起伏的伞叶上，苏千秋朝几人挥了挥手，开心的叫道：“这个不错呢，快点快点，我们要追上前面的人，拿第一呢。”
左亭衣，乔加和弗洛伊德纷纷砍断一株伞叶，把叶子抛进湖里，然后踩了上去。
“坐下要好一些。”左亭衣轻轻扫了一眼站的笔直，显得威风凛凛的苏千秋，漫不经心的提醒，“要出发了，不要落进湖里面了。”
苏千秋在叶子上轻轻跳了跳，朝左亭衣露出一口白牙：“这样吹风刚刚好，我们出发吧。”
看了不少武侠片的苏千秋，一直很向往一代大侠站在船头迎风破浪，衣袂翻飞的经典拉风场面，现在么，似乎可以摸到一点点那种意境了。
精致的眉梢挑了挑，左亭衣微弯了唇角：“那么我们就出发了。”
一层朦胧的绿光从他身上延伸出来，将四片伞叶都罩在其中，苏千秋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就一个踉跄滑到在叶面上。
身子通过急速流过身畔的风可以感受到伞叶前进的速度是多么的惊人，苏千秋狼狈的趴在伞叶上扬起头，眼睛被风吹的快要睁不开来，溅起的水珠细细密密，冰凉的打湿了脸庞和头发，沁人心脾的舒爽。
“就，就是，这，种，感觉……”风灌进喉咙，苏千秋艰难的表达出自己的兴奋，恨不得狼嚎几声表达澎湃的心情，这样疾驰的速度……像是在高空飞掠而过，留下一串残影。
弗洛伊德稳稳的坐在伞叶上，时不时的给左亭衣纠正着行进方向。
看着苏千秋一脸爽快开心的表情，弗洛伊德高深莫测的笑了出来，轻声叫道：“苏千秋。”
“啊？”苏千秋侧过脑袋看向弗洛伊德，好心情的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灿烂而美好，于是毫不吝啬的给弗洛伊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弗洛伊德，什么事？”
“我说……”弗洛伊德笑容危险惑人，“你的恐水症呢？”
52 旱鸭子的恐水症
“呃……”在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苏千秋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恐水症？”一旁的乔加好奇的看了看弗洛伊德，又看看骤然脸色铁青的苏千秋，“那是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弗洛伊德好心的解释，“害怕水，泡个澡都会叫着淹死了救命啊什么的人，不过么……”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最近似乎状况减轻了不少呢，我想苏千秋是不是已经痊愈了，不怕水了呢？”
他瞥了一眼一脸呆滞的苏千秋，朝乔加优雅的笑笑：“看来是我想错了，他还没有走出水的阴影呢。这么干脆的跳到湖面上来，果然啊，是神经粗大到迟钝的原因。”
乔加干笑，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全身发凉呢？
苏千秋没有听见弗洛伊德跟乔加后面的话，他只是怔怔的盯着在身边疾逝而过的水面，脑子里飘飘忽忽的浮现出一个字，并慢慢的变大，侵占了整个脑海——
水！
我在水上……
蔚蓝清澈的湖水……不知道有多么深的湖水……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的湖水……
上辈子死前冰冷彻骨的水包裹着身子的感觉，脱离空气，嘴里大口大口的咽下冰凉的湖水，手脚胡乱挣扎着却找不到支撑的地点，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觉，无处着力的无助心情……
在这一瞬间，死前的幽暗无力像是被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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