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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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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云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洋溢著一种幸福的表情,叫我很是羡慕。
   幸福这种东西,离我实在太过遥远了,远得我都怀疑是否真有人能得到。
   同卓云没聊多久,那边的混战就已经结束了,他们两个就像两小孩似的,斗完气就喊累。
   狐四见我在就问了我几句,然後看了看周围,问:“他呢?不会还没起来吧?”
   我知道他问的是柳苏,就回她:“刚才给你们雪球砸中,回去换衣服去了。”
   我转念又想,换个衣服怎麽那麽久?半天都不见人?
   便去他房间想叫他,在外边敲了半天没没人应,我有些担心,见门没锁,就推了进去,进去就看见他在房里坐著,不过脸色很不好,我心中一惊,忙走过去。
   “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我在外边叫你都不应?”
   “没事,哦,刚才犯困坐著睡著了没听见。”他突然又神色如常,摆摆手说道,好像刚才真的只是睡著了而已。
    可是,方才我明明就看见他脸色难看的紧,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呢?难不成是我连眼神都不好了?
    正想著,就被柳苏推著出了房间,说是我还没吃早饭,他也还没有,要一起吃。
    恰巧狐四也过来叫我们去吃早饭,我便把这事给忘记了。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因为是十五,吃完晚饭大家还围著一起在雪地里看月亮,逼著清羽说月宫里嫦娥的故事,後来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我天冷特别能睡,一沾床就睡过去了,不过晚上喝的汤水多,半夜被憋醒过来,去了躺茅厕回来,却发现柳苏的房里好像有点声音。
    那种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在哼哼,又像在抽泣,又像在忍耐,又像什麽也不像,猜不出来。但我联想到早上柳苏的反常,就觉著不对劲,这时突然就听见东西倒地的声音,我暗叫不好,一把推了门就进去。
    柳苏背趴在床边,旁边是倒了的椅子,想来刚才的声音是弄倒了椅子的声音。
    “柳苏,你怎麽了?”我上前扶住他,急切地问。
    柳苏转过头来,我吓了一跳,往後坐倒在地上。他的眼睛变成绿色的,在暗黑的房间里莹莹发亮,阴森古怪。
    我还在地上发愣,柳苏似乎忍受不住极大的痛苦,在地上翻滚起来,我看见他的前襟被撕开了,手抓著心口的位置,指甲都嵌进肉里去了,似乎要连心都给挖出来。
    难道是噬心?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柳苏,是不是噬心?”我扶起他,问道。
    柳苏已经痛得冷汗如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想是要忍耐著才不会叫出声来,却还是淡淡惨笑了下,微哑著声道:“我说过,我……受到的……惩罚,比你想象的多……嗯……”
    我怎麽就没想到会有噬心反应呢?柳苏是人,当初如果是用那些东西炼出来的破丹药救回来的,虽然可以长命百岁,但是总归既阴损又妖鬼气浓重,凡胎肉体无法承受,必然就会有噬心之苦。噬心之痛,犹如百鬼咬心,寻常人难以忍耐,在十五月圆之夜便会发作。我想,後来柳苏知道炼丹错了,也是因为了解了这个副反应的缘故吧。
   “柳苏,我去找清羽,他是神仙,肯定有办法!”我突然醒起,就想冲出屋子去,却被柳苏一把抓住。
   “没…用的…,我找过…他,他…也没有办法…”柳苏忍著痛说出几句话,嘴唇都在微微打颤:“月…华,你…不要…走…”
   连神仙也没有办法吗?我皱起眉头,看著柳苏痛苦的样子,浑身都觉著发疼,恨不得以身相代。
   我见他指甲在胸前越嵌越入,鲜血淋漓,真怕他把心都给抠了出来,就用力掰开他的手,一把抱住他,这样至少他痛的时候可以抓住我。
   果然,他反手便抱住我,力气大得惊人。
   “没事的,再忍忍就天亮了,没事的。”我什麽也做不了,只能拍著他後背安慰著他,心里却也堵得不是滋味。
   随著夜越深,柳苏似乎益发痛楚,抓著我的背都开始咬我肩膀了,眼泪也流了下来,想是痛到了极点。
   “月华…痛…”柳苏似乎已经痛到要靠说出来才能得到一点缓解的地步了,要不然像他这样的人,是不轻易会在我面前表露出来的,就如同一开始的隐忍。
   “我知道,我知道。”我喃喃回答著他,眼前早就一片朦胧婆娑,只能和他拥抱著更紧。
    我从未感觉如此痛苦无力过,哪怕是在地牢里,也不及此时万分之一。
    原来痛苦这种事情,是永无止境的,你以为痛到了极点,却不想还会有再痛的时候。而看著心尖上的人痛苦,却什麽也帮不了,这种感觉,比要下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
   柳苏忍著噬心之痛,中间有几次痛晕过去,却又很快被痛醒过来,我的肩膀早就被咬出了血,他自己的嘴唇也早就咬破,最後我都害怕他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只能用嘴去堵。
   从来没有这样,亲吻里面还带著血腥。我小心翼翼,使出各种花样,以求能够把他的注意力转移一点过来,减少一些痛苦。而且也不知是谁说的,亲吻似乎可以缓解疼痛。
   的确可以转移一些注意力,不过很快,我的嘴唇也被咬破了,连舌头都不能幸免,我俩的亲吻,吻得满口鲜血,像是在互相咬食多一点。
   所幸这种痛苦不会无边,天一亮,月亮下去太阳上来,明显柳苏的疼痛在一点点减弱,到最後应该是不痛了,柳苏也被折腾得沈沈睡了过去。
  我也是很累,靠在他身上动也不想动,抬眼就看到他的胸口。昨夜的伤口污血结了痂,可是新伤後面又有旧的伤疤,纵横交错,密密麻麻都在心口那个位置,触目惊心。可想而知,柳苏他经历了多少个这样痛楚难当的夜晚。我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摸著那些疤痕,不自觉就低声哭了起来。
  他受到的惩罚,的确比我想象得要多得多。
    
  


   
  
 




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柳苏睡得很沈,我却再无法安眠。帮他盖好被子,我便起身去敲清羽的门。
  到底他是个神仙,我不信他真没办法。
  “啊…。。”清羽打著哈欠开的门,靠在门边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样子:“这大清早的,什麽事啊?”
  清羽的来历一直都很神秘,说是个神仙,却不好好呆在天上,偏偏要住在人间,还要住在山里,整天闲著没事不是和狐四斗嘴,就是睡觉,同我之前想象的那些仙风道骨的仙人没有半分相似,恐怕唯一可以佐证的就是他的法术和身上那微弱却难以忽视的仙气了吧。
  “柳苏的噬心之症,你可有办法?”开门见山,我进了他的房,就直接道明来意。亲眼见证柳苏的痛苦,使我没有心力再拐弯抹角,只想事情能够尽快解决。
  “没有。”清羽摇摇头,回答得同样直截了当。
  我心咯!一下,也知道柳苏也曾经问过,但还是不肯就此死心,哪怕现在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要给他争取。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心存侥幸地问。
  “这个他自己也说过,但这个事情在他身上,也算是他的报应因果,怨不得人的。”清羽这次没有直接回绝,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是说这是他的因果报应,所以才没办法。”我灵光一闪,道:“若把这个因果取掉呢?是不是就不会有报应了?”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他是怎麽得来这个因果的?”清羽又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
  我照著他的思路往下想,当时柳苏怎麽得来这个因果的呢?他会接受到这个因果报应,是因为以身承受巨大妖鬼怨气,而带给他这些的,是那个救命的丹药,如果没有这个丹药,自然就没有後来的事了,可是要是真的没有这个丹药,柳苏的结局,便是个死字。
  理顺之後,我顿时心里发出一股凉气。
  也就是说,若是柳苏要保命,就必须长久忍受这种噬心的报应,无穷无尽。若是解除这个因果,柳苏就会没命。
  无论怎样,都不会是个好结果。
  “难道就没有其他替他保命的办法了吗?你能用我的一缕魂魄重塑肉身,难道他就不行吗?”我到底还是没有放弃,紧紧抓著这个可能。
  “他的魂魄受了一年的妖鬼阴气噬心,没有原本那麽坚韧了,就算塑了肉身,也无法附著。”清羽皱了皱眉头,表示无能为力。
  我知道全部的希望已经完全破灭,连神仙都没有办法,我又怎去强求。
  终於长长叹出一口气,起身想要回去看柳苏,心里安慰自己,他这样总比死了没命强。
  不知是否是我表现得过於失望哀伤,触动了清羽的怜悯之心,在我绝望著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又听见他说:
  “你本是黑狐,魂魄比其他生物都要强韧,不知若是分一半给他,是否可以行得通?”
  原来最开心的时刻,是在最绝望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希望的光芒。
  那一刻,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庆幸我是一只黑色的狐狸。
  
  得了这个好消息,我立马回了柳苏的屋子,想立刻就告诉他,可是看见他睡得那麽安稳,又不忍心打扰,就只在一旁坐著,静静地看著他。
  一年了,有一年没有这样仔细看他过了。其实我从未告诉他,在以前那段美好得不像话的日子里,甜如蜜汁的时候,我常常在夜里醒来,就著月光仔细描摹他的轮廓,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痴迷。
  到後来我应该也是乏了,不知时辰地睡去,等到再次醒来,其实都到了中午。
  我一睁眼就能看到柳苏,他抱著我,厚厚的棉被也在我身上,想来应该是醒过来一回,又再睡回去的。
  我突然就觉著莫名地幸福,之前所有的胡思乱想,全部都像一阵烟般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想亲吻他,愿望很强烈,连喉结也开始上下翻滚。最後头脑一热,就贴了上去。
  不料他却在这时醒来,我顿在他眼前,无比尴尬。
  “怎麽,昨夜还没亲够?”柳苏带了点玩笑,可是却掩不住声音里的虚弱感。
  我听著他逗我,倒没像以前那样生起气,就是有些心酸,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就只看著他发呆。
  “值了,换你这样,什麽都值了。”柳苏轻声说道,倾身抱住了我。
  我呆住了一会,然後也伸手抱住了他,然後对他说:“柳苏,我们以後都在一起吧。”
  他震了一下,然後将我拥得更紧,似乎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重重回了我一句:“嗯。”
  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祥和。
  
  我把清羽的办法告诉了他,原本以为他会高兴,谁知他却沈下脸来说:“不可以。”
  “为什麽?”这几乎是唯一的办法了,而且这个办法还不知能否成功,为什麽他要一口否定?
  “三魂七魄,你若是分一半给我,那是多大的损害,你知道吗?”
  “清羽说黑狐的魂魄很强韧,所以没有问题,”我尽量想要说服他,“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受这种无止境的苦。”
  我看向他的时候,眼神肯定很悲苦,因为我发现他都被镇住,仿佛被什麽东西刺痛了。
  “我的苦是在洗我的罪孽,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他上前拥住我,在我耳边道。
  “我不会让自己再受伤害的了,我又不是傻瓜。”我看著他,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们就这样僵持著,都等著对方同意自己的想法,败下阵来。
  “你呀,就是个傻瓜。”最终柳苏和我碰了碰鼻尖,无奈地笑道。
  我知道是我赢了,笑得格外开心。
  
  做法的日子很特别,非要选在初一晚,我焦急地等了半个月,终於等来了这一天。
  这事情我没让狐四知道,这丫头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反对半天,我好不容易才让柳苏同意,不能让她给搅和了,所以这天我耍了个招,支了她和卓云去了山外。
  上次帮我塑肉身我都是在无意识中度过,所以基本上什麽也不知道,这次也只能跟著清羽走,虽然我和柳苏打包票说清羽是神仙,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事实上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原本以为清羽应该是要在晚上,找个偏僻到极点的地方,配合天地灵气什麽的,没想到光天化日的,就在自家门前院子,这也……太随便了吧。
  “就这样,你确定没有太…草率?”我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去问清羽。
  清羽打了个呵欠,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心里更加没谱,这要是他迷迷糊糊施错法,把我和柳苏全搭上,岂不是很不划算?
  “没问题,不就是移魂重塑吗?这种入门的法术我闭著眼都能做成。”他拍拍我肩膀,示意我无须担心。
  我的心总归放下来一些了。
  “不过,我可不保证这法子行得通啊,要是不行,我就只能重新把你们的魂给安回去,没有其他办法了。”清羽吊著眼睛,又再说了一句。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死马就当活马医呗。
  清羽叫我和柳苏去找两张席子,让我们躺上去。
  结果我一躺上去,刚想说话,就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整个人没觉著有很大区别,就是有些疲累。
  往床外一瞧,差点没被吓著,我一屋子都坐著人呢,个个都神情疲惫,神色焦虑。
  我想,难不成出了什麽事情?我第一感觉就是找柳苏。
  还好,他也坐那里,不知和清羽在说些什麽,看样子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我有些口渴,见狐四坐茶壶边上,就试著喊她给我倒杯茶。
  没想到刚喊出声,一大群人都扑上来围住我,好像围观什麽珍奇异兽似的,我摸摸脸,想著是不是变难看了?
  我刚迷惑地看著众人,突然就见柳苏扑上来抱住我,喃喃自顾自说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听声音全是沙的,像是哭过好几回的样子,我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渴。”我吃力地抬手抚了抚他的背,想让他冷静下来。
  “还没事?你都昏迷了一个月了!你知不知道,清羽说你今天再没醒来,就算是魂飞魄散了?”狐四说完,就埋头在卓云怀里抽泣。
  一个月?我昏迷了一个月?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啊?
  我喝过柳苏倒过来的水,就开始听自己的传奇轶事来。
  原来当日的法术施展得很顺利,只不过清羽的估计出了点错误,柳苏那些妖鬼之气侵蚀魂魄实在是太厉害了,驱逐出去後,我的一半魂魄根本不够,至少要三分之二的魂魄才可以,但这显然太冒险了,所以清羽准备结束掉这个法术。
  谁知道令他措手不及的是,我的魂魄居然自己跑去修补柳苏残缺的魂魄,增大附著力度,仿佛不受法术,一下子连他也阻止不了,等到结束,我已经自己把三分之二的魂魄全给了柳苏,然後我就开始昏迷不醒。
  “或许是你内心太执著想要帮我,所以连清羽用法术也阻止不了,这是清羽後来给我的解释。”柳苏摸了摸我的脸,凝视著我,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知道又是这种结果,我的心里有多绝望?”
  他眼神里全是悲怆,比十五噬心那天还要可怕,他用了个“又”字,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我以为我又要再次失去你了,月华,你总是这样子选择抛下我在这世上,我真的很害怕。”他紧抱住我,生怕我再一次消失。
  “可是,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自己受伤害的。”我笑了笑,想消减一下他悲伤的情绪。
  “傻瓜。”柳苏也笑了,笑得有些心疼,倾身吻住了我。




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喂,要是,我说是如果,我真的就死了,你会如何?”钻在被窝里,漫不经心地问。
  “生死相随。”简洁明了,柳苏的回答只有这麽四个字,却深深扎进我的心里。
  生死相随,我突然想起在雪地里,他也是这麽做的。人间有句话: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听起来的确很动人,可是我还是不怎麽想他死,於是我晃晃脑袋认真地说:“要是我死了,你就好好活著,这样子也不算是辜负我。”
  他靠过来,把我抱著,笑著在我耳边说:“我们谁也不死,都会好好活著的,等到很久很久以後,最後老了,就手牵手一起走黄泉路。”
  嗯,我们以後都会好好活著的,谁也不用死,直到很久很久以後……
  天荒地老,属於我们两个人的天荒地老。
  但是…。。“要是我太老了,去了黄泉路也走不动了怎麽办?”我还太年轻,却也是听说过老人的事情的,要是很老很老了,是走不了的。
  “哈哈哈…”柳苏一下子就笑开了,沙哑的嗓子听起来跟磨东西一样难受,“月华,你呀,要是真走不动了,我就背你走。”
  我很想说,小爷我都走不动的时候,你还能背我?
  但是我的疑问被他扼杀在了口中,一定神才发觉他在吻我,热情缠绵,大有要把我吻迷过去的势头,我不服输地迎上去回应,两人直亲得口水滴答才停了下来。
  “我们以後会在一起的,是吧?”柳苏抱著我,问了个我认为很笨的问题。
  “笨蛋!”我笑著骂了过去,却不自觉在点头。
  “笨蛋配傻瓜,刚刚好凑一对,多好。”谁知柳苏却甘之如饴,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
  是啊,多好。这样互相依靠在一起,哪怕什麽也不做,就这样一辈子,就已经很好了。
  “我们把从前的事情都忘掉,好不好?”我轻轻地说,生怕太大声惊动了此刻幸福,“我们重新相识,没有阴谋诡计,没有算计。”
  “忘掉过去,重新相识?”柳苏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戳了戳我的脑袋,“这麽说,你呀,现在正窝在一个陌生人怀里,真不害臊。”
  “小爷我说的是假装!假装重新认识!”我著急了,扑腾著要起身。
  柳苏吃笑,压下了我,“好了,我是逗你玩的,你想说的,我都知道的。”
  我端眼看去,他眼里好似那湖上的一潭春水,荡著一片柔情,看得我心肝都开始抖了。
  “在下柳苏,同兄台你初次相识,一面如故,不知兄台高名大姓?”柳苏正儿八经地开始假装相识,手却一直放在我的腰侧。
  “我……”我突然说不出话来,这麽个场景的确有些怪异。
  “我叫月华。”终於被我憋出这麽一句。
  “哦,月白如华,好名字,好名字。”柳苏完全入戏了,“但不知月华兄你贵姓?”
  他这是现场发挥,为难我来著,我连名字都是当初随口编的,哪里来的姓氏?
  柳苏偷偷笑著,等著继续看我的笑话,真是坏透了,我怎麽看上这种人的?
  一眼瞥到床边的白衣,我灵机一动,笑著慢道,“免贵,姓白。”
  “你这狐狸,明明是乌如墨的皮毛,却偏偏作什麽‘白’啊?”柳苏终於掌不住,笑著敲了我的头一下。
  “你这不耍赖吗?一见面你哪里就知道我是狐狸了?”我摸摸头,伸手去拍他抗议道。
  “好了,不闹了,”柳苏制住我的手,将我拥得紧紧的,没有一点间隙,“小狐狸,不管是黑是白,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狐狸。”
  “喂,我已经不是狐狸了。”我提醒他道。
  “不对,你还是狐狸,你这儿”他在我胸前划了个圈,“有一颗小狐狸的心,简简单单,单单纯纯。”
  “狐狸心,不应该是狡狡猾猾?”我虚心求问,不是所有人都说,狐狸是种狡猾的动物。
  “你不一样,”柳苏顿了一顿,吊足了我胃口才说:“你是只笨狐狸。”
  “好啊,绕来绕去还是编派小爷我来著呢?看我收拾你!”我推他到床内侧,扑上去掐他。
  我俩打闹了一阵,感觉床都快被我俩给拆了,最终引起了隔壁再隔壁间狐四的不满,她扯著尖尖脆脆的声音,吼了一句:“你两有完没完?已经大半夜了知不知道?”
  我俩一起停住,捂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被子捂著我们两个,很快就被捂热乎了,我想出去透个气,柳苏拉住了我,“别出去。”黑乎乎的被窝里,我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眼神和身体浓浓的热情。
  “嗯。”我点了点头。
  後来,我在一片意乱情迷中,隐隐听到狐四远远地怒吼:“这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昨晚我睡得很快,结果早上也醒得很早,估计天刚亮,柳苏都还没醒。
  我看了看连睡著都带著笑的柳苏,心情很好,打开了窗,外面也是一片晴朗好天气,外面好几处雪都化得差不多。我心血来潮,想出去走走。
  蹭手蹭脚地披了衣服,回头再看了一眼柳苏,便出去了。
  已经是初春了吧?看著外面院子里原本了无生气的树,也发出几处新芽,嫩绿嫩绿,我就想到应该,冬天过去了。
  冬天过去了是春天,春天过去了是夏天,夏天过去了是秋天,秋天过去了又是冬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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