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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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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父铸造铁刑鼎天下皆惊,要知道依照《周礼》所定,只有周天子才有资格铸鼎,赵志父刚刚协助周王室平定叛乱,转头又干了件只有周天子才能做的事情,简直是打了刚刚称赞过他贤德人的脸。
赵志父一边吊儿郎当的往自己口中倒酒,一边道:“我没有不敬天子的意思,我为晋国是上卿,是晋国的臣子,我晋国百余年来以尊王攘夷为己任,乃天下诸侯之首的伯国,我怎会有那等篡逆心思,我当时打了胜仗,天下赞誉,脑袋昏了,中了范鞅的计,韩伯又去了,转眼间便成了人人喊打的有不臣之心的家伙,处处受制,还逼不得已杀了自己的老师。”说道此处,赵志父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也在灌酒的夏瑜,道,“不过我比你强,即使处处受制备受打压,毕竟我赵氏百余年积累在,封地在,子民在,军队也在,范鞅也好范鞅之后的荀跞再是打击我也不敢逼迫我太过,以免我狗急跳墙,你呢,比较惨了,半路杀出来,根基不足,一个跟头摔了,便没有再在齐国爬起来的本钱了。”
夏瑜没说话,只是喝酒,关于齐国故事,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总结,自己何处做错了也心中明了,此时听赵志父这样随意说将起来,忍不住道:“还要感激执政你在背后谋划推波助澜。”
赵志父没有丝毫惭愧之色,很是坦然的道:“各为其主,晋国与齐国的新仇旧恨数不胜数,你替齐国打仗就该有所防备我晋国会动作。”一说到齐国,赵志父便忍不住动气,道,“齐国昔日支持范氏、中行氏叛乱,齐景公那个老头子,狗屁本事没有,就是命长,熬死了我祖父又熬死了我父亲再又熬死了韩伯,连范鞅都走在了他前面,齐景公忍了一辈子,几十年,知道范鞅走后我与范氏、中行氏的矛盾爆发,终是给了他一个将晋国从霸主之位上拉下了的机会。”
夏瑜对赵志父其实并无怨念,就像赵志付说的,各为其主,邦国利益在前,无关个人恩怨,及至听赵志父讥讽齐景公,忍不住,道:“有时候活得长也是一种胜利。”
赵志父静静思索着这句话,良久点头道:“有道理。”不过过了一会儿,赵志父又有了几分嘲讽式的道,“不过那个老家伙现在估计也在地下郁闷着呢,他走后没多少年,田氏灭了高氏、国氏,驱逐了姜姓国君,那老家伙的儿孙现在都在东海边钓鱼呢,齐景公忍了一辈子想要找机会与我晋国争霸,结果呢,非但没争过我们,连自己的江山都都丢了。”
赵志父本是在嘲讽齐景公,昔日齐景公支持纠结诸侯联军支持范氏、中行氏叛乱,赵志父带着赵氏私兵可以说差不多是以一家之力而抗天下,可最后还给他打赢了,铁之战以少胜多让赵志父真正声名大噪,其后晋国再无人敢撼其威。
作为霸主国上卿,自小便有一众高高在上的骄傲,齐景公这个在晋国面前装了几十年孙子的家伙,联合诸侯险些肢解晋国,分割晋国城池土地,记得那短短一个月内,赵志父扫荡内乱时接连接到的战报,晋国的邢、任、栾、鄗、逆畤、阴人、盂、壶口等城池一一被齐国攻下,并一直打到鲜虞,赵志父永远忘不了自己眼见晋国国土沦丧却只能坐视在晋国国土上纵横,屠杀晋国百姓,却只能咬牙苦忍耐,集中力量扫荡了叛贼回过头来再去打齐国。
那段隐忍的时日,可是把赵志父气得快爆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赵志父平定了叛乱担任执政后亲自率领晋军主力攻打齐国,并顺利攻占了犁,还把田氏起家的封地高唐拆了个稀巴烂,可以说是把齐国也打得惨得不行,但赵志父还是没忘了这份刻骨的耻辱,所以说起齐景公还是忍不住嘲讽几句。
夏瑜看着赵志父这副神情,却觉得有几分有趣,道:“我听人说过,人对于奈何不得的对手,才会心有不平。”
赵志父听到这话,眉头一瞪,道:“我奈何不得那个老头子,哈,天大的笑话,我只是……齐国,齐国让阿聩背叛了我。”
夏瑜听到“阿聩”两个字有点反应不过来,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脱口而出道:“蒯聩!?卫庄公!?”
赵志父低头摆弄手里的酒尊,没说话。
夏瑜一时间觉得头有点晕,那个卫庄公,卫国太子,因为被后母……不对……这里应该是后内父陷害,杀了后内父后投奔晋国,依附赵志父,做了赵志父府上的门客,曾经与赵志父并肩作战十几年。
蒯聩在铁之战里担任赵志父的车右,据说在铁之战中因为赵氏是以寡敌众,为了提振士气,赵志父身先士卒,顶着箭雨往上冲,但面对有齐国支持的诸侯联军攻势也非常猛烈,曾经数次击中赵志父,而蒯聩作为赵志父的车右,每每以身护赵志父,赵志父被击中倒在战车上,蒯聩便用戈将赵志父捞起,撑着赵志父站起来,继续统军冲锋。
蒯聩与赵志父,可以说是实打实过命的交情,也正因如此,赵志父很是信任蒯聩,赵志父当上执政后,曾经那个帮助蒯聩返回卫国夺取卫国国君之位,可是蒯聩继位之后马上掉头投奔齐国,可是打了赵志父一个好大的“耳光”啊。
不过……等等,虽然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但从赵志父此时的口气里听来,似乎他与蒯聩不仅仅是过命的兄弟那么简单,难道他们……
还未待夏瑜进步一深思,赵志父已经证实了夏瑜的猜想,道:“我记得我和阿聩,最开始……那时范氏、中行氏诬我叛乱,围剿我赵氏,我一边带着全族上下苦守晋阳,一边派使者暗中联系韩氏、魏氏让他们替我在国君面前平反,范氏有钱、中行氏善战,两家配合攻打晋阳,我把房子拆了,把我赵氏屋舍的青铜砥柱都融了做箭头,我苦守着晋阳,心中惶恐,却还在下属面前强撑着不能示弱,我知道只要我稍微动摇,士气溃散,我赵氏就完了,就像晋国历史上消失的那些家族——栾氏、先氏、狐氏等等。”
赵志父面上显出几丝甜蜜追忆之色,这种神情在他那张素来坚毅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真是有几分让人觉得惊恐,但是赵志父此时却似乎完全陷入关于昔日“热恋”的回忆之中,根本没去注意夏瑜的脸色,傻笑着道:“就是那时,阿聩陪着我,安慰我,鼓励我,白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晚上我们睡在一个帐篷里,我和阿聩从那以后直至后来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我那时对他说,等到晋国内乱平定了,我会见一个大大的宽敞的房子,要用最好的匠人做一个大大的最舒服的床榻,我们再也不用在行军的间隙在又潮又黑的帐篷里……”
夏瑜无语望苍天,孙子“嫁人”了,晏婴搬家了,然后此时赵志父告诉自己他和卫庄公是情人啦,这个世界太疯狂啦。
赵志父依旧陷在回忆里,道:“为了阿聩,我一直没立正室,我知道他是卫国太子,若非他君父的继室刁难,他早已经是卫国国君了,虽然他彼时依附于我,但真以身份论,他是君我是臣,身份有别,所以他不能作我的正室,而我是霸主国上卿,赵氏家主,更加不可能……我和他的事情赵氏上下都知道,那时我也想开了,这一辈子我就这样守着,就算没名分也罢了,挺好的。”
夏瑜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有些小心翼翼的道:“您难道没想过蒯聩与您相交其实是别有用心?”
赵志父笑了,笑容中有种别样的傲岸与自信,道:“我的眼睛没糊涂到那份上,别有用心?也许初初投奔我时,阿聩是有点别样心思,但其后十几年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我被范鞅打压时憋在封地里动弹不得,那时举世皆非,范氏、中行氏、韩氏、魏氏,哪个不比我更有权势,阿聩没离开;范氏、中行氏意图灭掉我赵氏,我被围困苦守晋阳,不知明日死活,那时阿聩对我表白心意;铁之战,我赵氏以一家之力对抗诸侯联军,以寡敌众,众人皆以为必败,可是阿聩陪着我,与我共赴沙场。”
赵志父脸上又出现了那种陷入回忆的带着甜蜜有满腹心酸的神情,道:“阿聩陪着我,一直陪着我,不论我处境多么艰难。我们一起经历大大小小成百上千仗,他每每一身护我,悍不畏死,我还记得那时我与北狄人有战,阿聩为了挡一支射向我的箭被洞穿了左肩,却一直隐忍不说,及至战后下了战车,他昏倒在我怀里,我才发现他战甲里的中衣都被血染红了,他昏迷了三天,巫医说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我守着他,向鬼神祈求,只要阿聩能醒过来,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
后来铁之战我打赢了,坐上了晋国执政的位置,我知道阿聩一直对卫国社稷忧心忡忡,对卫国国君的位置还没死心,所以虽然知道送阿聩回卫国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日夜相守,我还是送他回国在我晋国的支持下夺取了国君之位,那时我半点没想过他会背叛我。”
赵志父的眼睛红了,看着这位两鬓灰白硬如刚石的霸主执政,此时显露的脆弱,夏瑜心有不忍,劝慰道:“卫国夹杂晋国与齐国之间,从地势上讲,齐国攻打卫国比晋国更容易,所以卫国倒向齐国也是必然。”
赵志父道:“我知道,就像晋国楚国争霸百年,郑国总是左右摇摆不定一样,阿聩只不过以卫国社稷为重,投靠了齐国,选择了一条对卫国来讲最好的路,可是阿聩也应该明白,那是一条背叛我的路。”
夏瑜想起历史上记载的卫庄公似乎是死在戎人手里,道:“他死在让戎人手里,这也算没让你们公然为敌……”
然而夏瑜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赵志父便打断道:“我杀了他,我杀了阿聩。”
夏瑜一愣,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方才赵志父这位政治强人还像个傻瓜一样一脸甜蜜酸楚的回忆自己的恋情,差点把人吓死,可是转瞬间,却言是他自己杀了他的心念之人夏瑜满是讶异的道:“我听说他是死在戎人手里。”
赵志父眼中神色重新变得坚硬,仿佛刚才微红的眼眶,那甜蜜愚蠢的表情从来就没出现过,冷硬的神色再次覆盖在面上,道:“阿聩叛变,等于打了我一个打耳光,我那时刚刚坐稳执政的位置,当然不能容,彼时我领军讨伐报复齐国,一路高歌猛进,其后我又率军亲自攻打卫国,阿聩嘛,打仗是不错,但不如我,况且卫国与晋国国力差了十万八千里,阿聩战败,逃奔齐国,我立了公孙师般做卫国国君。我知道公孙师般无能,比阿聩差远了,但一个无能的卫国国君比像阿聩这样有才干的卫国国君要对晋国有利的多,退一万步讲,就算师般背叛了晋国,一个无能的叛徒总比一个能干的叛徒要强得多。”
夏瑜多少有点猜出来后面的事情了,但是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赵志父叙说那些过往,而赵志父后面的话,也证实了夏瑜的猜测——赵志父又给自己灌了口酒,道:“阿聩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若是一个轻易就被击败的人,也不会跟着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了,我刚立了师般不久,楚国便有异动,我调兵防备楚国,阿聩便趁机向齐国借兵杀回卫国,师般哪里是阿聩的对手,当即便被阿聩打出来卫国,狼狈逃窜,那是越国灭吴国崛起称霸,楚国从被吴国灭国的浩劫中恢复过来,也有异动,我分不出手来调兵攻打卫国,所以我重金收买了卫国境内的戎人,在阿聩出巡时,把阿聩杀了。”
虽然猜到了点儿,但赵志父亲口证实,还是令夏瑜心中一颤。、
赵志父眼神冷若寒冰,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道:“我与阿聩一样,都是以邦国利益为先的人,我不能让他活下来与晋国为敌。”
夏瑜没说话,倒是赵志父笑了出来,道:“我见过燕太子服人,恩,即使是庶弟逃昏这么大的事情,那小子虽然初时有几分慌乱,可其后确实不卑不亢,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看你千里奔波来晋国救他,你们的感情不错吧,恩,像年轻时的我和阿聩。”
听赵志父说道服人,夏瑜一颗心立刻吊到嗓子尖,及至赵志父说道自己与服人像年轻时的他与蒯聩,夏瑜脱口而出道:“我们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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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熟的亲了,“небо”你回来了好开心啊。
话说最近被打脸了,其实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没在追国产古装剧,最近的古装剧大家都懂的雷点颇多,然后被基友安利《古剑》,因为没玩过游戏,所以瞥了一眼,觉得造型有点于正风,就没想看,但被基友强力安利,加上貌似帅哥蛮多的,就去看了,然后啊啊啊啊啊,萌了大师兄啊,流口水啊。
前段时间基友安利大师兄的文,我还很冷高的说大师兄的文太多了,看着腻,结果萌了陵越大师兄回头就去找大师兄的文来看,看的爽歪歪啊,然后兴冲冲的去和基友分享,被基友拿我冷高说大师兄文太腻的聊天记录打脸了啊。
哎,话说人不能冷高,冷高要被打脸的啊,我觉得我的脸快被基友打肿了啊。
☆、第164章
夏瑜脱口而出道:“我们不像!”
赵志父被夏瑜这话弄得一愣;夏瑜看着赵志父;眼神中有些东西在闪动;然后慢慢变得激烈;道:“我们不像!我和服人的立场是一致的;我们都想要燕国强盛,我们不会像你们!”
赵志父见夏瑜那有些激动的神情;眉头倒是微微皱了起来;这么多年沉沉浮浮,对于很多事情,赵志父往往有着一眼洞察的直觉;此时看着夏瑜,赵志父敏锐的察觉了什么,但他没有戳破,而是若有所思,直到夏瑜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迅速的将情绪收敛回来,道:“我和服人,已是一体,我们和你们不同。”
赵志父没说话,只是用酒尊敲了敲案几,有几分醉意的样子,道:“你来晋国,是想让我放了服人。”
夏瑜很自然低头微微行礼,道:“是。”
赵志父道:“他辱我赵氏,辱我晋国。”
夏瑜道:“辱赵氏者非燕国,非服人,乃是齐国,乃是田氏。”
赵志父把酒尊放下,道:“齐国大军北上,南部空虚。”
夏瑜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惊骇莫名,道:“难道执政您想借此机会偷袭齐国?不可能,诸侯会盟,列国齐聚,晋国……不可能。”
赵志父哈哈一笑,道:“是不可能,我老了,难以亲身领军上阵,而晋国其他人,此时还没有统帅大军暗中出袭的威望。”神色微微黯然,赵志父灌了口酒,道,“若是倒回十年前,又或者有个能够让我放心托福后背的同伴,又或者有一个我能够放手将晋国全军托付的同袍,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打垮齐国的机会,怎能就这么错过。”
夏瑜心中微微定下来,方才从赵志父的言谈中猜测,他以为赵志父根本就是有意扣下服人,然后给齐国制造一个燕国空虚的表象,引诱齐国大军北上,然后借机大举进步,挥军灭齐,若是如此,则先前夏瑜猜测晋国应该会顺利释放服人的事情,可能就会变得不确定,毕竟所谓敌人的敌人才是朋友,因为齐国存在燕国才是晋国的盟友,若是齐国不存在了,那燕国的存在还是否有必要那就要看晋国的心情了。
不过好在从赵志父后面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看来晋国目前没有在此诸侯会盟期间出兵灭齐国的打算,或者说赵志父此时心中未必没有这个想法,毕竟晋国会盟诸侯邀请天下士子入晋国争鸣论战,只怕也正因如此齐国才认定晋国不会在此时出兵,加之田赵联昏,田襄才安心派田舒率领大军北上灭燕,可是就算赵志父心中有趁着齐国国内空虚大军突袭的想法,晋国无人啊。
赵志父的威望足够率军,可是他若是离开晋国,何人坐镇国内,若是赵志父坐镇国内,何人能够同时统帅韩赵魏智大军出击,智瑶吗?此时除了在虒祁台与夏瑜论战的一次亮相,还别无战绩,有时候威望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他与能力无关,只是关乎时间的积累。
想透这几点,夏瑜心内稍安,也反应过来赵志父方才言语只怕有几分消遣敲打自己的意思,道:“执政消遣于我。”
赵志父看着夏瑜,随即再次哈哈大笑,道:“年轻啊,真是好啊,经得起打击,不管有怎样的危难,都仿佛有逾越过去的信心。”
夏瑜此时被方才赵志父敲打的有几分小心,没有说话,赵志父见夏瑜不语,笑了笑,给自己灌了口酒,道:“我会放了燕太子。”
眼见夏瑜虽然神色不变,但是眼神却微微一亮,赵志父心中有些感概,再是有才华的年轻人也还是年轻人,还没修炼到老狐狸的阶段能够让他完全看不透情绪变化,想到这里赵志父又不禁想起了压制了自己十几年动弹不得的老狐狸范鞅,直到今天回想起来,赵志父仍然对这个名字有几分畏惧感,那只老狐狸,才真可谓是喜怒不形于色古井不波,演戏演得名伶都要退让叫好,若非如此,当初铁刑鼎一事,自己怎么会受其蛊惑呢?
也许是接连回忆已故之人造成的这点感慨,赵志父突然开口问道:“夏瑜,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和我兑换,你会如何行事?”赵志父仰头望天,目光悠远,道:“有时我会想,尤其是近来……我有时会想,这一辈子,我为晋国所付出的,我做的这么多事情,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
夏瑜此时十分谨慎,微微沉吟,道:“执政一生所为,常人难及,瑜以为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后悔即是无益,又何必后悔”,说道此处,夏瑜微微皱眉,终是开口道,“昔日执政您平定范氏、中行氏叛乱后,因为痛恨晋国公卿内斗惨烈,所以主张废掉晋国自文公一来坚持了数百年的六卿制度为四卿,本意是限制公卿权力,抑制公卿内斗,但不知道执政是否想过,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执政昔年其实可以增加卿位,毕竟若是肉多了,够吃了,也许猎狗抢食就不会那么激烈。”
赵志父一听这话,全身瞬时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少,捂脸,我这两天好兴奋,去码苏越同人去了。
☆、第165章
赵志父全身僵硬;半响不语;然后突然的他把面前的案几掀了,案几之上的食器酒器咣当当摔了一地;院落外的侍奉的护卫听到内中响动;以为有异;便冲了进来;一进来看到院中情形,似乎是自己的执政在发作;那护卫统领也觉得有几分尴尬,便向夏瑜施礼,然后带领护卫退了出去。
而这一系列的变故,赵志父从始至终都没反应,只是在掀了案几后,坐在自己的坐榻上,眼中有很激烈的情绪在沸腾,用似乎是对夏瑜说话又近乎自言自语感觉道:“我知道这样不行,你在虒祁台上说晋国出于四战之地,你没说错啊,我被范鞅压制在封地时,我和阿聩……我带着赵氏家臣向北拓地,我们打北狄人,大大小小数百仗,赵氏已经拓地到了草原边上了,晋国已经无地可拓,晋国周边,北近草原,东有齐国,西有秦国,南有楚国,我知道凭借我的手段强行压制晋国公卿内斗,不过一时之计,一旦我去了……可是,我没办法,我知道晋国公卿一旦分裂,我们迟早都会被周边各国逐步侵吞蚕食,晋国一旦分裂,单独的力量拿出来,哪里有还能撑得起霸主之国的国力,只是……”
赵志父眼中的情绪慢慢的变得更加激烈,渐渐有几分杀意渗出,赵志父常年征战沙场,场场打得都可以说是硬仗,身上的凶戾之气何其重也,这一发怒,瞬时慑人威压,几乎令夏瑜动弹不得。
夏瑜紧紧握着手中酒尊,全身僵硬,一动不动,额上有冷汗直流,瞬时汗湿中衣。
赵志父身上凶戾之气激荡,但慢慢的却像燃尽了的火焰,至余下一点星火的温度,更多的是成为灰烬后枯萎,赵志父喃喃道:“增加卿位……增加卿位……”
夏瑜此时才有几分缓过来,神色也平静了下来,看着赵志父,眼中有几分同情之色,半响,道:“晋国公卿权力做大是数百年慢慢演变的,期间晋国厉公时期也意图振作君权,但和我燕国简公时期一样,非但没成功,反而被权臣公卿反噬,燕国内乱致使我主服人流落民间,十余年后才找回,晋国厉公时集权失败后,最终晋国公卿的权力步步做大,然后三家……,也许即使增加卿位也不能阻止最后的结局,但也许……也许就如同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一样,如果晋国曾经的国君,或者执政者曾经想过增加卿位,将公卿的权力下放到士大夫阶层,让更多的公卿相互制衡,或许能稍稍减缓公卿权力做大的时间。”
夏瑜顿了一下,神情中微微有些犹豫,但最后道:“晋国称霸百年,晋国的公卿太习惯霸主之国的权势威势,可是他们不知道,若是晋国不再,只有几分之一的晋国国力,是不可能继续称霸诸侯的。”
何止不能继续称霸诸侯,最后还会被人分而食之,蚕食并吞,在夏瑜的时空,三家分晋后,韩赵魏开始还能挟着霸主余威轮流振作下,但却是越来越后继无力,而本来在晋国面前真是输的底掉几乎从来没讨到过便宜的秦国,却是在变法后日渐强盛,当挡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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