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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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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人微微皱眉,道:“潞氏这个北狄部族很大?”
那引路人本是晋人,常年居住在边境,倒是对北狄部族过往颇为了解,道:“这北狄部族呢,原本就分为白狄与赤狄,白狄一脉多年前便迁居中原了,就是现在的中山国,赤狄呢,与白狄不和已久,赤狄内部又有少部族,但是被晋国包括中行氏与赵氏的轮番打击,现在只剩下隗氏与潞氏两支,其中潞氏的部族最为强大。”
服人静静的听着这引路人的话,喃喃自语道:“北狄……赤狄,白狄。”
一夜过后,暴雨终止,天色清亮。
夏瑜睁开眼睛时,眼见射入帐篷内的天光,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微微恼恨自己的莽撞。
从进入草原起,因为听引路人说起这草原抢劫掠人的事情有如家常便饭,部族间经常相互劫掠,夏瑜满是忧心,便时时刻刻开着系统,一直“看着”自己一行人一路上四周的动静,哪知赶上草原暴雨,雷电交加,夏瑜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关了系统,却只见一道耀眼电闪,随即雷声震天,夏瑜只觉得意识仿佛被雷击中般,瞬时失去知觉。
心中提醒自己日后不可在如此鲁莽时,夏瑜便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整个拥在怀中,夏瑜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服人那张熟悉的黝黑的脸孔,不同往常和那个男子太过靠近就立刻推开保持距离,夏瑜看着服人还在沉睡的脸,良久,叹息一声,喃喃道:“对不起。”
夏瑜又静静的在这个厚毯子上躺了一会儿,良久,夏瑜再也躺不下去了,轻轻推开服人,从服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穿了外衫,撩开帐篷帘幕出去了,而方才一直“沉睡”的服人却睁开了眼,支起身子,盯着帐篷的帘幕,仿佛要通过帘幕看穿夏瑜背影。
服人心中一丝异常的情绪划过,轻轻叹息一声,服人喃喃自语道:“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进入一个大转折,有些难写,正抓头中。
☆、第171章
服人一行人取道北狄人控制的草原;绕过中山国返回燕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大半个月;方才入境燕国境内。
燕国北部与草原接壤边境人烟稀少;燕国修筑了一条长城防备草原狄人入境劫掠;只是中山与燕国交境的边境却是没有长城,而是城高池深的边防大城;毕竟中山国虽是白狄蛮夷,但是在中原华夏诸侯文明的影响下;已经多是农耕;制度也与中原诸侯相仿,所以比起只是劫掠的狄人;燕国其实对中山的防备是更加的重视。
然而,此时;服人一行人从中山国与燕国交境入燕,沿途却见,城池残败,空无一人,昔日边境大城,尽成一片焦土,沿途村邑,多是洗劫过后的情形,残破屋室,多有尸骸曝于途,正式如后世有诗云: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服人久在边关,多与戎狄人打交道,怎会看不出这是大军破城洗劫的后果,此处并非齐国与燕国的交境处,却有如此惨况,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中山国落井下石,洗劫了燕国边境。
服人紧紧的握着马缰,一路不语,就这么静静的御马,踏过那处处伏尸焦土,面色犹若解冻,周身寒若结冰,让一众人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夏瑜眼见服人若此,心中酸涩,却是什么都没说,及至又策马行了半日,夏瑜突地眉头一皱,策马上前勒住服人马头,道:“不能再走了,绕路。”
服人被夏瑜勒住马头,转头看向夏瑜,眼神中的冰冷锐利让夏瑜心头一跳,竟是忍不住想要退后一步,但随即夏瑜咬着牙死死的握住服人坐骑的马缰,道:“必须绕道,你看不出这里纵火的痕迹很新吗?只怕劫掠者就在附近,我们人数太少了,不能与敌军正面冲突。”
服人的脸像冰冻了一样,可是在这层“冰”下却似乎有什么激烈的东西在波动,服人的脸颊肌肉在颤抖,服人的拳头在颤抖,服人坐在马上,一动不动,仿佛化成了一座石像,然而夏瑜分明感觉到这座“石像”内里有什么正在崩裂。
就夏瑜与服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哀嚎声传来,一处已经坍塌的茅屋里,一个衣不蔽体满身泥土的人钻了出来,怀中抱着什么,一边哀嚎一边从那坍塌的茅屋中向外爬。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破服人与夏瑜之间的僵持状态,服人仿佛一下子被惊醒了般,从马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到那茅屋前,去搀扶那蹒跚挣扎的人。
只见那人哀嚎着哭叫道:“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服人听到这话,低头去看那人怀里抱着那个被包,打开背包,服人瞬时僵住了,那满是补丁破旧的粗麻被子里包裹的,赫然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只是脖子已经被砍断,只有一点皮肉还粘连着,眼见已经是没有命了。
看着这个已经发紫僵硬的孩童尸体,服人颤抖的抬头去看这抱着孩子的哀嚎,显然是这孩子父亲的人,只见对方衣不蔽体,粗布衣衫之下的皮肤满是青紫,眼中满是疯癫之色。
服人并非不晓人事的稚子,在边关防备山戎时,也多次见过这种情形,瞬时便已经明了——这人并非是躲藏小心避过洗劫,而是被……,他因此逃得一命,他的儿子却是没这么幸运,早已经被杀了,只是此人眼下已近疯癫,是以还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服人并非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可是没有任何一次,服人觉得自己这么心痛,这么……承受不住。
看着这疯狂哀嚎为子求救的男子,服人颤抖着将那包裹着孩童尸首的麻布被子盖上,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仿佛被掐住了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此时一直“看着”周围区域的夏瑜似乎看到了什么,看着服人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忍,却仍是上前一步,咬牙开口道:“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快点离开。”
听到夏瑜的话,服人的本来还在颤抖发红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一般,看着那疯癫男子,柔声道:“你的孩子病了,我们带他去看巫医,你跟我们走吧,我们会治好你的孩子的。”
服人说了半响,那疯癫男子呆呆傻傻,只有在服人说最后一句“我们会治好你的孩子的”时一亮,然后乖乖的点了点头,道:“救我儿子,我跟你走。”
夏瑜眼见此时情形,一瞬间有太多剧烈而复杂的情绪在眼中划过,最后尽化成痛楚,又瞬时吞咽回眼底,转头看向跟随在后面的齐吕。
不用明说,跟随在后的齐吕已经明了夏瑜眼中意涵,上前几步,对服人道:“太子,交给我吧。”
服人看了眼齐吕,放开自己搀扶的这疯男子,交到了齐吕手中,齐吕身材高大,搀扶着这抱着自己孩子尸首的男子,出声哄慰着,道:“我们救你的孩子,我们带你的孩子去见巫医。”
那男子疯癫痴傻,听得此话,便欢欢喜喜的跟着齐吕的引导走了。
眼见齐吕哄走了那疯癫男子去安置,夏瑜微微闭了眼,将那些眼底那些意欲涌出的情绪压了回去,然后睁眼看着服人,道:“此地不宜久留。”
服人点头,站在那里看着这被纵火烧成焦土的村邑,看着那零零落落暴露的尸首,不断的点着头,然后,突地,服人跪了下来,跪在了地上,狂吼着道:“这是我的国土!这是我的子民!”
撕心裂肺,状若疯癫,服人举手想天泣血狂嚎,道:“这是我的国土!!!!这是我的子民!!!!这是我的国土!!!!这是我的子民!!!!”
嘶吼到最后,服人哭了,眼泪顺着粗糙黝黑的脸颊留下来,终于,有什么崩裂开来,有什么让这个一直沉稳若山石的男人崩溃了,服人留着眼泪嚎叫着,像一头受伤的狮子,疯狂着,嚎叫着,用自己的拳头疯狂的捶打着地面,知道皮肉在被地面的砂石磨破磨掉,鲜血淋漓,露出森森白骨。
最终,服人蜷缩地上,哭泣着,咬着牙齿道:“这是我的国土,我的子民。”
夏瑜站在那里,看着服人,那勉强压制回去的许多东西再次喷涌而出,夏瑜微微握拳,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夏瑜有些不安的抓着双手,然后终是深吸一口气,走至服人身侧,跪了下来,伸手抱住服人,道:“我知道……我知道此时我燕国已近生死存亡之境,我知道你不忍见百姓遭战祸荼毒,但是……但是我们现在只有尽快返回蓟都,才能有所作为,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服人喘着粗气,双手鲜血淋漓,疯狂过后,状若虚脱,狼狈若狗,然而一双眼睛在疯狂过后亮得有几分诡异,此时听得夏瑜的话,服人抬起头来,看着夏瑜,突地用那双鲜血淋漓的双手抱住夏瑜,死死的抱住,劲道大得将夏瑜的肋骨勒得发疼。
服人的眼睛此时很亮,亮得有些发毒,而服人此时就用这对亮得有些发毒的眼睛看着夏瑜,夏瑜忍不住有些颤抖,然而无论身子是不是在发抖夏瑜的眼睛都一动不动的坚定的回视着服人。
然后,最终,服人慢慢平静了下来,神色再次变得坚硬,像块尖厉的石头,锐利的棱角有一种会划伤人的错觉。
服人放开夏瑜,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向自己的坐骑走去。
许是因为服人刚才抱得太紧,以致夏瑜有几分喘不过气来,此时一松手,夏瑜忍不住猛地一吸气,这一窒息一吸气间,忍不住有几分头晕脑胀,差点跌倒,夏瑜下意识的用手撑住地面,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而此时一直像个影子一样跟随在夏瑜身侧的杨之孙立刻伸手搀扶,在搀扶夏瑜时,不自觉的看向服人的背影,杨之孙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抹阴狠。
一队中山人马洗劫了这处燕国村邑后,正沿着来路返回,一位领军的将领略有不安的对他们的主将道:“我们这么干,妥当吗?君上还有首辅大臣公孙启不是严命我们不许骚扰燕国边境吗?”
那领军的主将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君上初初继位,哪里知道这边境的事情,公孙启一个只知道故弄玄虚的家伙,满口礼仪道德,学那群中原人作态,哪里还有我们祖上半点的英武!你看看这燕国,听说齐国都要打到他们都城了,眼看燕国就要亡国了,我们难道眼看着肥肉就在嘴边还不吃吗?”
那领军主将说着,用手里握着的鞭子点了点这队中山国士兵后面压着的以一众被像捆粽子一样一串串捆着的燕国青壮,道:“要是我们不快点动手,这些都要被齐国人抢去嘞,快半年前,我们在燕国手里丢了五万人,国内种田都缺人,此时正好用燕国奴隶补上。”
那进言的副将见主将如此说,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此时这一队中山国的军士将领却是不知,若是他们再早上片刻进过此地,就能够拦截下燕国太子回蓟,若是如此,以后有很多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这个时空的历史也会变得很不一样。
☆、第172章
服人与夏瑜一行人日夜兼程向蓟都赶回;一路策马狂奔;及至蓟都城墙之下;眼见处处燕国旗帜招展,却仍是燕国守军守卫着,让众人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眼见蓟都城门紧闭;守军对这突然出现的一队人马严阵以待,城墙上已经有弓箭手待命;似乎一发现是敌人就立马来一个箭雨倾泻;孤竹存阿见状策马上前;对着城门守军大喊道:“太子回城啦!还不速开城门!”
这一句话顿时在守军中引起巨大反响,那守城的将领扯着脖子向城门下望,眼见确实是服人与孤竹存阿,差点直接蹦起来,一溜烟的小跑到城门口吩咐守门士卒开了城门,然后从城里小跑着出来,远远见到服人,一把扑倒服人马前,嚎啕大哭,道:“太子,您总算回来了。”
服人下马,扶起那下跪的守军将领,道:“快起来,军情如何?”
那守军将领一边哭一边道:“太子,这……您先回宫吧,军情……哎,朝中宫中乱成一团了,公室中有人宗亲要逼着国俌退位呢!”
服人的眉毛陡然一利,目光瞬时变得锋锐,将那守军将领吓了一跳。
服人摸了摸腰间的宝剑,一言不发良久,然后转身对也下马行至近前的夏瑜道:“阿瑜,拜托你件事情。”
夏瑜听得服人有事吩咐自己,微愣,但随即立刻道:“什么事情?”
服人示意夏瑜靠近,然后伏在夏瑜耳侧轻声吩咐着种种。
燕国朝堂之上,国君此时不知在何处,坐在国君身侧位置的便是燕国国俌狄氏,此时面色灰白发青,看着朝下的一众宗室公卿,僵直着一言不发,然而那些在下面议论纷纷的朝臣们却并没有因为燕国国俌的一言不发而放过攻讦的机会。
此时只见燕国工正秦弼脸色铁青,宗室长者公伯厚一言不发,在这朝臣乱糟糟的议论纷纷中,姬缶当仁不让的越众而出,对燕国国俌狄氏道:“国俌当国众人,任命孙由、秦开领军,此时大败亏输,孙由、秦开几乎是只身逃回,这……既然当初的任命是国俌您下的,这……现今国俌您是不是也有几分失策之责。”
这一连几日的闹腾,燕国国俌狄氏早已明了这姬缶的用心,正是要逼迫自己放手交权,狄氏咬牙切齿,虽然知道自己此时状况强撑下去也是无意,但是一想到还未归来的服人,狄氏便咬紧牙关,心中坚定无论如何不能再此时交权。
还没等狄氏开口,秦弼却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姬缶怒喝道:“邦国危难,公子您贵为公室宗亲,却不思为国尽忠分忧,反而来发难为难国俌,是何道理!?”
那姬缶却冷笑一声道:“你儿子打了败仗,我燕国精锐全军覆没,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指责起我来了!”
秦弼双眼充血,指着姬缶道:“我儿兵败,我无话可说,但我儿之所以兵败,难道只是我儿之过吗!?”
姬缶眉头一跳,道:“你这是什么话!?”
秦弼死死盯着姬缶,道:“我的意思是说,燕国有内奸!我儿粮草不济,更有易水之侧的公卿宗室给齐军通风报信!”
这话一出,姬缶几乎蹦起来,道:“你个秦弼,不过是个秦人,竟然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我给齐军通风报信吗?你说我们这朝堂之中的公卿给齐军通风报信吗?我是乃燕国公室,国君亲弟,姬姓宗亲,我会背叛燕国而向齐国吗?”
秦弼一说燕国有内奸,这朝堂之上立刻炸过了,有不少大臣纷纷变色,一听姬缶开口反击,也纷纷指责秦弼血口喷人,姬缶见有不少人声援自己,底气也足了,指着秦弼道:“我燕国满朝上下,只有你们秦家不是世代居于燕国的燕人,就是有内奸,也必是你这个秦国人!”
秦弼略略扫了一眼,见对自己指责叫嚣最厉害的,恰恰就是他听到风声有和田舒接触的人,又听姬缶口口声声自己是秦人是内奸,而这朝堂之上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却是一个也无,只觉得心寒无比,秦弼想起自己家族已经数代居于燕国,却还是被燕人视为外人,反而这些公室宗亲倒是把叛国之事做得正大光明,还能得到国君的新人,眼见邦国危难至此还在信口雌黄,还有什么能说的。
秦弼长叹一声,不再言语,而一旁一直没言语的燕国司徒眼见姬缶等人对秦弼的围攻,觉得有几分看不过眼,出声道:“眼下齐国大军只怕指日便要兵临城下,我们还是尽快想想对策要紧。”
姬缶冷笑一声,道:“我燕国精锐被秦开、孙由败了个干净,哪里还有什么守卫能够抵挡齐军。”
燕国司徒皱眉,道:“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此时一直不言不语的姬淼叹了口气,道:“若是实在无法,我们……我们求和吧。”
姬缶听得姬淼此话,眼珠子转了一下,道:“若是此时求和,只怕齐国不允,这……再说若是求和,总要有点诚意,要我说就如先前所言,将太子内佐送回齐国作为求和……”
姬缶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低沉嗓音如断石削铁,传入殿中,道:“你要送谁回齐国求和啊?”
这个熟悉的嗓音如惊雷乍响,直直将所有人都轰得呆愣了,姬缶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但随即一个熟悉的黑瘦身影缓缓踱进了殿中,缓缓走至大殿正中,目光沉厚却犹如泰山压顶,看着姬缶,道:“你要送谁给齐国人啊。”
姬缶看着整个瘦了一大圈的服人,明明还是熟悉的面容,此时也是轻声细语,却莫名的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咽了下口水,姬缶强笑,道:“这,服人,你回来啦。”
服人笑了,道:“我活着回来了,怎么,庶叔你不高兴?”
姬缶强笑道:“怎么会,我怎么会不高兴,我当然高兴啊!我燕国危难至此,服人你回来了,大家便都有主心骨了。”
还未等服人回应,高坐正位的国俌狄氏从服人踏入大殿起边一直不可置信的盯着服人,直到此时,方才回神,颤声道:“服人,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服人听得狄氏颤声的呼喊,目光一颤,但随即平复,很是符合礼仪的跪了下来,道:“儿臣不孝,让内父挂心了,儿臣安然无事。”
狄氏颤抖着道:“起来……过来,让我看看。”
服人起身,但没依照狄氏的话近前,而是道:“内父明鉴,此时邦国为难,朝政要紧。”
狄氏一愣,神色一黯,少顷点头道:“我儿说的对,齐国大军压境,我燕国危难,我儿可有退敌之法?”
服人听得狄氏此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扫了眼这朝堂上的众人,然后目光定在姬缶身上,道:“内父所言不错,不过自古以来,攘外必先安内,刚刚庶叔说我燕国有内奸,服人觉得应当顺应庶叔之言,先抓内奸。”
姬缶此时只觉得像被一支噬血的独狼盯住的感觉,全身忍不住的打颤,心中满满的都是震惊与疑问,心道:这是服人吗?怎么短短数月间变得如此让人胆战?
心中虽然作此想,但联想过往服人“憨厚愚蠢”的种种,姬缶还是强打精神挺起腰来,道:“太子说的是,依我看来,这内奸最有可能的就是秦家人。”
姬缶话音才落,就有朝臣附和,尤其是服人的几个庶叔,纷纷点头称是。
服人没有说话,而就在此时,一个寺人从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不好啦不好啦,太子内佐带兵入宫啦!”
一直一言不发的老宗正此时神色终于有变,转眼向服人看去,只见服人神色悠然未变,瞬间便明了了什么,指着服人道:“太子,你这是作甚?”
服人还没回答,只听的一阵脚步声传来,殿中一众燕国朝臣定眼看去,只见夏瑜腰携宝剑,身后跟了一众人各个身着甲胄,佩剑执弩,杨之孙、杞熏、吴豹赫然在列。
夏瑜入殿,扫视朝臣,最后目光定在服人身上,上前一步,对服人道:“我把公子启与齐吕留在太子府内看家了。”
服人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要的人呢?”
夏瑜会意,拍了拍手,道:“把人带上来。”
吴豹应命而下,少顷,压着一众五花大绑的人进了大殿,直直将姬淼、姬缶在内的不少公卿都吓了一个大惊失色——这些被压上来的人都是这些人的家室家老。
服人看着姬淼、姬缶在内的几个庶叔,眼神若冰,道:“几位庶叔,我们是不是可以来算一算旧账,为何当日中山国会突然偷袭我燕国边境!?”
☆、第173章
姬淼此时脸色铁青;咬着牙一言不发,而姬缶则是一直发抖停不下来,半响才开口道:“服人你此言何意?”
服人按着腰间宝剑,目光扫过这殿中众臣,曾经他畏惧这些公卿贵戚如鼠见猫,曾经因他努力融入这些贵族之中不得而懊恼沮丧,曾经他因为这些贵戚对自己的打压排挤而愤怒,但现在,服人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半清醒过,服人清楚的意识到这群风度翩翩满口诗书礼乐的贵族们,其实不如自己,其实狗屁都不是。
许是服人太过平静冰冷的目光让这些燕国公卿有些承受不住;许多人在服人看过来时忍不住微微闪躲;不敢与服人对视。
服人的目光最后凝聚在自己的几个庶叔身上,尤其是姬缶,服人看着他,神色如古井不见喜怒,道:“我言何意?我敢问庶叔,三月之前,你与几位庶叔应庶长叔之邀前往其封地打猎是也不是。”
姬缶强咽了下口水,勉强镇定自己,道:“是。”
服人听得姬缶的回答,转身走至夏瑜身侧,在夏瑜耳边低声吩咐了句什么,夏瑜点头,示意吴豹,吴豹会意,大步上前从那一众押解上来的犯人中拎出一个人来,道:“你出来!”
被吴豹拎出来的家伙年近四十,乃是姬缶府上的心腹家老,此时被吴豹一把提起来,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服人淡淡扫了眼这瑟瑟发抖的姬缶家老,道:“那日几位庶叔去打猎之事,你可是随身服侍?到底经过如何?“
那家老看看吴豹看看夏瑜与服人,再看看姬缶,最后哇的一声扑倒在地,连声求饶,却是将那日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都倒了出来,先是姬淼如何喝醉了酒,再是姬淼任命的甲士如何侵扰中山边境屠杀中山士卒,再到后来姬淼、姬缶几人如何湮灭证据逃回封城等等。
一众朝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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