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black-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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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森、梅里克和斯图尔特正在忙着把尸体埋起来，佛莱斯特坐在一边，手指发抖的试图点着打火机。
　　可他抖得太厉害，打火机怎么都点不着，那东西最终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中士，你还好吧？”詹姆斯半蹲下去，捡起打火机，为他点燃了香烟，然后慢慢的将之放在一边。
　　佛莱斯特咽了口唾沫，声音发抖，“军部的人都走了，他们带着俘虏一起……有几个甚至问我们要不要打死几个出出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尉。他们……他们……我……”
　　“冷静点，中士，没事了。”
　　“天哪……我想我要吐了……”佛莱斯特哭着埋下头，“我想回家……上尉……我想回家……”
　　道森拿着铲子，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他已经挖好了坑，梅里克和斯图尔特正忙着将尸体搬进去。
　　詹姆斯扶着胳膊，慢
　　慢走过去，淡淡的道，“你们拿了狗牌？”
　　斯图尔特点了点头，他低低的道，“我已经交上去了。”
　　詹姆斯点点头，“很好，你做的很好，中士。”
　　医疗兵走近几步，“上尉，你那个伤口应该小心点。”
　　“我没事。”詹姆斯侧过头，“你还有多出来的铲子吗？我可以帮忙。”
　　“你会弄裂你的缝线的，长官，我、我们会处理好这里的。”道森认真的道。
　　“好吧。”詹姆斯点点头，他向着医疗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因为炮火的轰击，那里已经变得焦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詹姆斯慢慢的在废墟边上坐下，他低低的道，“他们把尼尔森的尸体找出来了吗？”
　　“没有……我们没有起重机，很多人都还被埋在下面。”切斯的喉咙动了一下，他转过身，一拳打在了墙上，“FUCK！”
　　“新兵会代替我们在这里继续工作，也许有新的基地……我不知道，我们不用再继续做下去了，你可以去六十六区，找个漂亮的房子，舒服的床。”詹姆斯视线有些恍惚。
　　“去六十六区？”切斯失笑，“去那里做什么？我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我跟你一起去魁北克……队伍里的人，想走的让他们走吧，我哪里都不会去的，J。”
　　“好。”詹姆斯点点头，大约是扯到了伤口，隐约的疼痛让他不舒服的挪了挪身体。
　　片刻，一只黑色的大狗一瘸一拐的从废墟里慢慢的爬出来，它呜咽的叫唤着，把下巴搁在了詹姆斯的腿上，轻轻的磨蹭着。
　　詹姆斯脸上的表情平和了下来，他摸了摸大狗的脑袋，低低的道，“……我们去加拿大。”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对与错之间的灰色地带
　　第29章　骑兵队的假日


　　　　☆、骑兵队的假日（07/09）

　　　　O　Canada！　Our　home　and　native　land！
　　True　patriot　love；　in　all　thy　sons　mand。
　　With　glowing　hearts　we　see　thee　rise；
　　The　True　North　strong　and　free！
　　From　far　and　wide；O　Canada；
　　We　stand　on　guard　for　thee。
　　God　keep　our　land；　glorious　and　free！
　　O　Canada；　we　stand　on　guard　for　thee。
　　O　Canada；　we　stand　on　guard　for　thee。
　　坐在悍马车上，喝的醉醺醺的骑兵队一起大唱着走调的加拿大国歌，他们挥舞着酒瓶，大声的吹着口哨。
　　布拉克一脸黑线的开着车，小声道，“你们中有人是加拿大人吗？”
　　“没有。”詹姆斯回答的很平静，他的胳膊似乎已经好了不少……如果不是他手里拿着的威士忌酒瓶，布拉克甚至会觉得他已经完全从上次的袭击中恢复了。
　　“但尤金是法国人。嘿，尤金！”切斯一阵胡乱的挥手，被坐在后面的那个棕发年轻人险些推到车外面去。
　　“……”
　　“我们还活着，还有什么想要的，尤金！我爱你！”显然喝高了的切斯张开双臂，大笑着道。
　　那个年轻人用生涩的英语道，“今天我还想要找个女人呢，别让我现在就软掉，里克。”
　　对于切斯的茫然不解，梅里克补充道，“榴弹在他那玩意边上两厘米的地方擦过，差点就被割掉了。”
　　“哦，别太担心了，尤金，我听说他们现在什么都有人造的。”切斯认真的答道。
　　“闭嘴，切斯！”
　　“嘿，你不是我的长官，下士，你不能叫我闭嘴。”
　　詹姆斯悠悠然道，“切斯，闭嘴。”
　　“……你们如果继续这么欺负我的话，我就不跟你们玩了。”切斯嘟哝着把头探出车窗，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上帝哪。”梅里克扭过头去，“桑德森会杀了你的。”
　　詹姆斯喝了一口酒，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
　　路边上，大量的军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尤金一个劲的拍着布拉克的脑袋，“等等，停车！”
　　悍马车在路边停下，士兵们跳出车外——数十辆的军车载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前往他们早已被毁掉的基地。
　　斯图尔特回过头，“长官？”
　　“他们会接替我们的职责。”詹姆斯想要爬出车外，但
　　喝得太多却让他一头栽进了布拉克的怀里。
　　喝高了的士兵并没有去多想。
　　“他们都……好年轻……FUCK，这些是他们从哪个军校弄来的预备役军官吧？”切斯失笑，“他们会在搞清楚抵抗军在哪个方向之前就被干掉的。”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特种兵可以用，除了几个当时被干掉的部队，大部分还是在联合国的手上。”布拉克探出脑袋。
　　“干掉的，”切斯冷笑，“你是说三角洲部队？”
　　“三角洲部队，阿尔法特种部队……联盟最初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人类一定能赢这场战争。结果就是，最强的两只特种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詹姆斯声音平淡，“开始，他们以为以多能取胜，但问题是，他们根本弄不清楚谁是吸血鬼，谁不是。据说因为误杀，海军陆战队死了近一万人。”
　　“是啊，谁能看得出那些杂种到底是人还是怪物。”梅里克点了支烟，淡淡的道，“很多人死了。”
　　“吸血鬼。”詹姆斯靠着椅背仰起头，低低的道，“它们很聪明，它们了解人类的弱点……而且拥有着我们前所未闻的高科技。”
　　士兵们沉默了。
　　“它们很有耐心，中士，”詹姆斯淡淡的道，“它们等待自己要的机会，然后一击制胜。”
　　“听上去你很欣赏它们，上尉。”道森结结巴巴的道。
　　“它们大部分也只是士兵，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中士。”詹姆斯跨出车门，却因为酒意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
　　少见的，他索性毫不在意的坐下，甚至笑着举起了酒瓶，“士兵们，恭喜你们，你们要离开这场战争了！”
　　车上的年轻人欢呼起来，他们把向军车上的士兵大笑着。
　　“嘿！再见啦，你们这群可怜虫！我们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圣诞快乐！！”
　　士兵一个个喝到烂醉，返回营地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爬着回来的。他们吸引了不少年轻士兵的视线，新的驻扎军会在几天之内有一个简单的交接。
　　狂欢之后，布拉克架着走路摇晃的詹姆斯回到房间。
　　“你知道吗？你其实相当的不能喝……每次还要喝这么多……”布拉克有些咬牙切齿，“难道就不知道体谅一下我把你弄回来的这份心情吗？喝多了会不｜举的……这样我们基本什么都干不了了。”
　　“干嘛要做这么煞风景的事？”詹姆斯笑着道，“他们……他们说我是战犯，布拉克。”
　　“你的有些做法是不该提倡，不过……”
　　“我为那些该死的杂种打仗，我为他们杀吸血鬼……但是，那群败类却要和解！吸血鬼不会跟他们和解的。”
　　“你喝多了，詹姆斯，过来。”
　　帮着詹姆斯脱下外套，布拉克搂着他躺在了床｜上。
　　带着酒气的呼吸
　　喷吐在布拉克的脸上，他只是搂紧了詹姆斯，安静的。
　　“抱歉……我，我看到你被埋在下面……我没有去找你……”上尉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呼吸粗重，“唔……我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我只想，让我的人尽量可以多活下来一些……”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嘿，你知道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布拉克笑着道。
　　“圣诞快乐，布拉克。”詹姆斯的声音慢慢的轻了下去。
　　“圣诞快乐，还有我爱……”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句话，怀中的詹姆斯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混蛋！
　　布拉克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穿着衣服不怎么舒服，他却也不想放手。
　　他轻轻的啄了啄詹姆斯的嘴唇，“你应该换一份工作了，宝贝。”
　　……
　　接手这边的是一名英国军官——克雷森少校。
　　“我们有自己的供水供电设施，食物很充足，但是，我还是建议换一个地方——这里整修就可能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詹姆斯和这名四十出头的军官在军营内巡视着，“而且，最麻烦的是，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更好的选择是，过河以北的地方，短期内可以利用进化设备处理水源。”
　　“你和你的人在这里一向做得很好，其实我曾经请求过把你留下来。”克雷森叹气，“但是，上面说不行。”
　　“……你看到这里的墓地了，长官。我的人不想再留在这里。”
　　“我明白，哦，还有，你的晋升许可已经批下来了，我想会在你们出发之前到你的手上。”克雷森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恭喜你了。”
　　“谢谢，长官。”
　　“魁北克会是个好地方，听说那里只有血族的工厂，除此之外，没有抵抗军，没有反抗组织……待在屋子里也不会感觉到冷，食物补给也非常充足。”
　　“是的，长官。”
　　詹姆斯一个并步，敬礼。
　　“卡德维尔上尉，”克雷森讪讪的走近了几步，“我听说，你参加过十五年前的伦敦的那场战役。”
　　“……是的。”
　　“我当时在约克郡，交火结束之后我去了伦敦，我看到了那里的状况。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这场战争之后，你会选择加入皇家骑兵队。”
　　“……”
　　“我无意想要挑起你的伤心事，”克雷森微微低下头，“我很抱歉发生的事，我的军队和国家……”
　　“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探究那些事了，少校。”
　　克雷森看着他，沉默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相信他们安排你去魁北克也是个正确的决定。去做你的事吧，上尉。”
　　詹姆斯问道，“在魁北克有什么，少校？”
　　“你会知道的，上尉。”
　　……
　　因为在圣诞节到来前夕的那场袭击，所有驻扎在53区的士兵被遣往Y…42区的帝国管辖区，远离前线血族与人类的纷争，想要退伍的人类士兵被颁发六十六绿色区域。
　　这场袭击被后来记录为“五十三区清洗”，血族帝国人员伤亡惨重，但并没有血族被杀，反而留下的少量特种兵守军坚持八个小时之后，让联合国军几乎全军覆没。联合国以清理战犯的名义进入第五十三区，因为担心吸血鬼的报复行动，联合国军全员撤离美洲大陆。
　　吸血鬼在占领整个北美地区之后，利用人类士兵对躲藏在树林中的抵抗军进行了大力度的镇压，大约有两万无辜者死于皇家骑兵队之手。袭击之后，新的士兵并不能习惯夜间作战以及特种兵式的战斗方式，该部队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以及帝国物资流失之后，于2067年秋天被抵抗军首领KK所带领的士兵剿灭。
　　然而，因为这次袭击而幸存下来的士兵也得到了离开前线的奖励。决定留在部队的六十七名士兵中，值得一提的是美军士兵的死亡率在袭击中高达百分之七十。
　　切斯坐在军车上，点点头，把抽了两口的大麻递给了坐在边上的队员——一个俄国人，原来是阿尔法小队的成员，会说一点生涩的英语，好像是叫尤里什么的。
　　“我们不是去郊游的，切斯。把那该死的玩意给熄了！”诺曼不耐烦的大吼道。
　　“嘿，你们谁能让那这个英国人闭嘴！？”切斯嚷嚷着道，同时一把勾了尤里的肩膀，“来吧，同志，让我们向着没有战争的好地方冲刺！”
　　“我以为你喜欢打仗，里克，”梅里克悠悠的道，“你总是说，你除了打仗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我觉得我应该退休了。”切斯撇撇嘴，他把头探出车窗，发现前面领队的军车已经停了下来。
　　桑德森气嘟嘟的从车内走出来，脸色铁青的向着诺曼努了努嘴。
　　“安迪，你去开前面那辆车。”
　　“发生了什么事？”诺曼从车内爬出来，小声嘀咕道。
　　“……”
　　被晋升为上尉的盖瑞。桑德森却像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他脸色难看的摔上了车门，对着后面的反光镜做了一个“跟着我”的手势。
　　悍马开始了前进，诺曼坐进詹姆斯的车内，发现卡德维尔上尉，或者说是少校，正一脸平静的靠着车窗，嘴唇微微开启，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这副全无防备的摸样让诺曼也不由得一愣，回过头去，却发现桑德森的那辆悍马车中惨叫连连，发飙了的某人似乎正在猛踩油门。
　　“他这样子真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啊。”坐在后面的布拉克探过脑袋，声音轻柔。
　　诺曼瞥了他一眼，“你大
　　可以试试看，看看老板会不会在你的脑门上赏一颗子弹。”
　　布拉克看着睡熟了的詹姆斯，脸上的笑容像是加深了几分。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军旅生活总是有轻松惬意的时候
　　第30章　旅途中的战士


　　　　☆、旅途中的战士（08/09）

　　沿着洲际公路到达密歇根州的苏圣玛利桥，桥上的岗哨让士兵们一一停下了车。
　　詹姆斯出示了通行证，那名少尉向他敬了军礼，示意他们已经可以通过。
　　切斯叼着雪茄走上前去，给士兵们点了烟，“嘿，伙计们，一切都还好吗？”
　　“你们要去加拿大？我听说美国那边反抗军厉害的很……很多正规军都哗变了，部队掉了头直接打吸血鬼去。”
　　“哈哈，说不定哪天我也这么干了。”切斯笑笑，“你们呢？”
　　“自卫队的。”士兵回头看了一眼大桥的另一头，“小心点，听说深入极地，那种地方容易出怪事。”
　　“别担心，伙计。”
　　“祝你好运！朋友！”切斯向他们挥挥手，然后坐回了车内。
　　汽车驶过大桥，穿过浓浓的雾气。
　　道森抱着他心爱的狙击枪，结结巴巴的道，“你觉得我们在那边会看到什么？少校。”
　　“我不知道。”
　　“别跟他说，少校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长官通常都没有什么幽默感。”
　　来自Alpha小队的，还有一个叫做韦伯斯特的年轻人，是整个部队最年轻的士兵，只有二十二岁，他笑着道，“长官，如果是我猜，我觉得，我们会发现吸血鬼在那里藏了一大堆中世纪的名画之类的。”
　　“听上去不错，韦伯斯特。”
　　“也许有梵高或者是莫奈的作品。”
　　“我想不是。”沉默着的布拉克忽然开了口，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詹姆斯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那里有什么？”
　　“唔……谁知道呢？”
　　布拉克含糊其辞的说法让詹姆斯颇为不快，他一把捏过狗狗的下巴，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
　　这一动作让车上的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觉察到自己的反常，詹姆斯身体一僵，马上松开了手。
　　只有某只黑毛的家伙低下头，一个劲的闷笑。
　　詹姆斯发现车内的所有人一时间全都很默契的把头扭开到了一边。
　　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压低嗓子，“我们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再开个一两天？我不知道，要看洲际公路的路况，长官。”诺曼像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再快点吧，诺曼，我已经不想再吃巧克力了。”道森苦着脸小声道。
　　“闭嘴，没听说过不要在别人开车的时候废话吗？我不是说你，长官。”诺曼慢悠悠的道。
　　天上下起了雪。
　　应该说，不知何时，他们的世界就已经被白色的冰雪所覆盖。
　　车队的众人连续开车已经足足四天，每个人都累得精疲力竭，切斯嘴里叼了根烟，递给布拉克的时候，他摇了摇手。
　　“我不抽烟。”
　　“真是好习惯，你和长官还真是天生一对。”嘴里叼着烟，切斯说话的语气
　　听上去怪怪的。
　　路上的加油站大部分都已经被人搬空了，他们一路带了足够的汽油，一直到达位于魁北克境内的哨所。
　　守门的士兵大喊着什么，远远的，詹姆斯不明所以的听了一会，转头，“诺曼，把尤金找来。”
　　“尤金！”
　　背着冲锋枪的金发士兵向这边跑来，他敬了一个军礼，“长官！？”
　　“告诉他们，我们是骑兵队，需要汽油和食物。”
　　尤金点点头，开始做起了翻译。
　　无奈那士兵盯着詹姆斯看了一秒钟，冷冷的道，“你们没有人会说英语吗？”
　　“……”
　　切斯在门口忙着给守卫发烟，詹姆斯和其他人坐进了屋内。
　　“我的名字是哈蒙，在这边已经待了快两年了，你们是路过？”
　　桑德森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我们要去深入大陆，靠近纽芬兰的岗哨……他们在那里有个工厂什么的。”
　　哈蒙点了点头，“大部分的血族军队都驻扎在那里，我听说光是步军就有五千人。作为吸血鬼已经是一支不小的军队了。吸血鬼在外面的速度会变慢，但是操｜他妈的，还是比我们军队快得多，继续往北走你就可以看到那群风一样的怪物，一大群……不会说英语或者是法语。不过，军队好像管得挺紧，随便对我们下手它们好像结局也不会太好。”
　　韦伯斯特插嘴道，“那么，它们说什么？”
　　“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我不知道。”哈蒙摇摇头。
　　“问少校去，他总知道点什么。他和吸血鬼打过仗什么的，嘿，少校，它们说什么……什么没人听得懂的吸血鬼语言？”诺曼回过头，大声道。
　　“你和吸血鬼打过仗？”哈蒙的脸上透着点激动，他向詹姆斯敬了一个军礼，“长官？”
　　詹姆斯没有回答，很多士兵都问起过上次大战的事情，他们相信着，如果自己上战场，也许事情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事实上，参加过最后那几场战役的士兵大多都不愿意提起发生的事，在他们的记忆中，那似乎从来都不是什么“荣耀”的记忆。
　　“梅里克，道森，把车的油加好，切斯，确认一下我们的具体位置。”
　　詹姆斯冷冷的说完这些，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很冷。
　　这里要比伊利诺伊州冷得多，在暴风雪中也很容易迷失方向。
　　詹姆斯抱着胳膊，靠着铁门。
　　“你想要抽支烟什么的吗？”布拉克走到他的身边，蹲在地上，幽幽的道，“我知道你以前是抽烟的，但是……萨沙不喜欢，是吧？”
　　“你什么都知道，是吧？”詹姆斯淡淡的道，“包括伦敦的那场仗？”
　　布拉克轻轻的笑了笑，“你总是这样钻牛角尖？”
　　他刚要站起来的时候，詹姆斯的手放在
　　了他的头上，抵住了他。
　　“唔……”布拉克微微睁大眼睛，似乎全然不明白怎么回事。
　　“告诉我我们接下去会看到什么？”詹姆斯淡淡的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还有我决定亲在哪里。”
　　“……”
　　詹姆斯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把他抵在了铁门上，布拉克刚要大叫就被捂住了嘴。
　　“呜呜！呜呜！”布拉克睁大眼睛，胡乱叫唤了几声，詹姆斯笑着凑近了脸。
　　“嘘，轻点，你想要别人听见吗？”
　　布拉克撇撇嘴，也笑了，“我倒是不太介意被别人听见，你总是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你想要管住一群不听话的臭小子，有的时候就不能让他们抓住这种把柄，过来。”
　　詹姆斯拽着他的衣领一路把这不听话的家伙拖到了房子的后面。
　　两个人胡乱的亲吻着，布拉克觉得詹姆斯简直想要把他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该死的，这种想法让他显然是彻底的硬了。
　　唾液弄得他们两个下巴都湿漉漉的，虽然身上很烫，但是，如果就在这里，两个人非要死于体温过低不可。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这样。每次我问起过去的事情，你总是要想办法转移话题。”布拉克嘟哝道，“你不想被人看到。”
　　“我没想要跟你一起手拉手去办结婚登记。”
　　“你和你妻子认识六个月就结婚了。”布拉克小声道。
　　詹姆斯不耐烦的松开了手，揉了揉快要被冻僵的鼻子，没好气的道，“我们有五分钟的时间，你到底想做还是不想做？”
　　“……”
　　加满了油之后，部队向着最终的目的地出发。
　　切斯往嘴里塞了半块面包，一面慢悠悠的道，“我知道桑德森可能被赶出来的原因，你做了什么事被少校踢出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