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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狂潮[黑客]作者:俞恨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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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1473:在……

    octo:你是谁?

    r21473:我是roger,暂时开小号来的。

    octo:发生什么事了?l、a、v呢?让我算算时差……他们现在应该是中午吧,不在吗?

    r21473:他们……

    israel:他们j□j掉了。

    octo:?

    israel: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遭到了来自某些势力的攻击,对方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估计没想到系统传播得这么快。关注股市了没?ms、ibm、苹果的股价大幅度下跌,损失惨重啊,特别是ibm,都跌停了。

    r21473:linux和我们的fsf成员,还有志愿者们和他们打了整整三天的网络战啊,我看那些软件公司也是有组织的,根据当时的战况,我估计至少有五个以上企业研究所的战力参与进来了……除了isr属于编外,攻防的时候都处于后方,数据只和你们联通没有暴露在那群人面前过,我现在也简直成了过街老鼠。

    israel:linux他们现在已经失去联系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o,你也一定要小心,他们估计还会再来,千万注意自保,无论如何不要暴露自己的ip,不知道那些公司被逼急了会不会在现实中找你麻烦。

    r21473:linux交代过,你和他共同拥有对系统的最高决策权,作为首席技术顾问,他不在的时候就由你全权管理linux系统的运作,而且每年可以得到我们fsf发的工资。

    octo:isr也是当初的参与者之一。

    r21473:他也有,不过他说把他的工资全都打到你的卡里去。哦,我在瑞士银行给你们开了一张卡。

    octo:……这个晚点再说吧,现在还有多少人在?开聊天室把人都拉进来。

    r21473:好。

    r21473创立聊天室,房间号5424xxx,是否加入?

    子昕点了y,紧接着又有很多人相继加入进来,十分钟的时间里聚集了接近上百人。

    octo:人挺多啊。

    r21473:后来的志愿者居多。

    mild:是octo来了!情况有救了!o大神,快带着大家杀回去吧!

    另外残存的大致十来个当初共同护卫过内核上传的人也发现了他,纷纷上来打招呼,后来者们虽然没有参与当初的行动,但对于这一软件界开天辟地的大事也早有耳闻,显然octo这个id号在这些人中具有很高的威望。

    子昕刚想打字回应,电脑防火墙却陡然传出警报,有人正在大幅度扫描他的系统漏洞!

    对方似乎有些艺高人胆大的架势,直接用大量的垃圾邮件冲击子昕,丝毫没有隐藏自身的意思,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吃定他肯定会j□j掉。就像杀人犯往往不介意在杀人前让被害者看见自己的脸一样。

    这种近乎藐视的行为把子昕气笑了,所有人便看到原本亮着的“octo”字样变成了灰色,id的主人与聊天室切断了链接。

    同一时间,位于米国的r21473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疯了般调用工具去探嗅octo的网络状况,得出的结果却是端口被堵塞,就像粘稠的浆糊一样水泄不通,他仅仅是从外围接近,就已经感觉双脚像是踏入了沼泽地,并且正被不断往里头卷去,r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回了一切触角急流勇退。

    坐在椅子上连喘好几口气,这才骂了一句脏话。这种暴力的手法,和几天来如同附骨之疽一样追杀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聊天室里议论一片,有些还在茫然怎么人才冒个头就下线了,而有些人则已经开始往不好的方向猜测。

    roger叹气。

    r21473:他们也找上octo了。

    聊天室里沉默了五六秒,陡然爆发出一片咒骂声。理查德看着这片群龙无首的景象,摘下眼镜揉了揉额头。linux已经被攻下,至今不知所踪,不知道现实中有没有遭遇灾祸;如今octo才现身几分钟也被卷了进去,isr又最多出出主意并不是战力,系统两大主导人物要是全都落马……

    软件自由主义,仅凭他一个……还能进行得下去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聊天室里你一句我一句,有人提出要反击杀回去,有人却说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哪家公司,而且仅靠现在这些战力完全是去送人头;有人依然在怒骂,有人则已经退出了房间……

    华国京城的时钟指向12点,又缓缓向右边倾倒,子昕的室友们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睡下了,网络上的人们情绪也逐渐低落。现在的网络环境中,能够上网的一般都是欧美用户,从时差来算该是晚上七八点左右,本该是最热闹的时间段此时却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消沉的气氛中,过去喜欢插科打诨的角色也沉默下来。

    突然,一个名字,由灰色重新亮了起来。

    octo:54。251。63。34,54。251。63。152

    mild:……是,是octo!!

    crouse:是o大神!他回来了!

    eads:我们有看错吧,大神,真的是你吗?

    r21473:天哪!你……哦,天!你没事吧!

    octo:干掉两个,其他的让跑了,给我查,把这两只大老鼠的所在地挖出来!

    聊天室里的气氛随着他这句话的发布,近乎爆炸开来,前一秒还深陷绝望的人们,巨大的转折让他们一瞬间几乎产生了喜极而泣的冲动。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种人,像是一面旗帜般深深地插|在战场的最高处,无论是刀剑还是风雷都无法让他倒下或者折断,他能够承受其他人所无法想象的磨难而始终屹立——

    ——所以他成为了一种信仰,无可替代。

    r21473:好!

    eads:是米国的ip,我在电信运营商有认识的人,这事交给我,一定把他们全家搜出来!

    mild:只要查出到底是谁,我们就能摆脱现在敌暗我明的被动局面了!

    r21473: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octo创立聊天室,房间号852xxx,是否加入?

    面前突然弹出一个窗口,理查德用手指一抹眼角,点了y,进去后才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

    octo、isr、和mild等几个从最初就在一起行动的元老。

    mild:怎么了?

    octo:我有个不好的猜测。

    r21473:什么?

    octo:新来的人里,有奸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诗】给的霸王票!~

    【西楼月明】给的霸王票!~

    【斯帕莱蒂二世】给的霸王票!~

    【此情可待成追忆】给的霸王票!~

    其实新章昨晚已经写完了,但是看着觉得不太好,所以今早又修了修再才发上来╮( ̄▽ ̄)╭



51 第四十九章

    聊天室里众人听闻这个猜测;齐齐沉默了下来。

    老外们平日里一副粗枝大叶的样子;但其实脑袋也并不傻,过了一会儿也觉出味儿来了,还是roger率先道:以前都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让你这么一说,倒是可以解释发生的很多事情……

    mild:……就比如我一开始也有点奇怪;怎么那些人还就知道作为攻防主力的你要去外地,前几天都会不在;所以抓紧时间来搞我们?

    一名叫seth的成员也说:你要离开几天的事情我们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也只有同一阵营的人知道,本来以为是谁无意中透露出去的——毕竟这件事在我们还没有遭受攻击时来讲;是提不到战略高度的……现在看来,恐怕是遭到了有心人的利用。

    octo:……你们真厉害,其实那些我都还没想到呢……我想说的是刚才,回来时起先已经和r、i私聊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遭到攻击,在聊天室现身以后才出事情,所以我觉得可能奸细就是在大房间里。

    众人都有些沉默,毕竟任谁获知了自己身边存在奸细的可能,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除了心理上的巨大落差,更有一种被窥视的危机感。

    r21473:我已经把大聊天室里的人名单记下来了。

    octo:嗯,接下来我们该说说对手了。

    r21473:对,octo,今天你和他们一战下来,除了ip地址,还有什么发现?

    octo:他们的设备很好,运算速度非常快,应该不是民用,而是服务器这类大型计算机,操控者的技术也很不错,对操作系统的了解很深,不过估计是这几天胜仗打得太多了,非常轻敌,上来就堵我端口,暴力破解我的安全口令,优势完全没有利用起来,被我将计就计用api函数冒名了他们的动态连接数据库。

    mild:然后干掉了两个。

    octo:本来想把他们暗地里一个个全部解决掉的,没想到那边还是有人比较警觉,及时发现后立即跑个精光。

    顿了顿,子昕继续打字。

    octo:其实我们这里大部分人电脑技术还是很不错的,但在黑客攻防上却缺少经验,所以被那群家伙抢了先机。linux、afier、vogt也是这样,经验不足,技术生疏,我估计这三个家伙现实中都是搞理论的……那些人不至于能把他们干掉,最多仗着人多机器好,让l他们吃点苦头……所以我建议各位还是耐心等一等吧,估计不久他们就能有消息了。

    r21473: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能稍稍放心了……

    众人接着又讨论了一会儿,主要还是针对近日来受到的袭击,ip已经被拿去从电信局里查详细地址,不日就能得到结果,但是因为担心大房间中的奸细,所以委托了几个不同的人分头去查。

    而查奸细这种事情却也是急不得的,只能想办法引诱人自己露出马脚,然后一举擒获,绝对不能在抓到最后一个奸细之前打草惊蛇。

    临时会议差不多结束后,子昕退出了房间,私聊israel。

    octo:郑修,我被围攻了:…(

    octo:他们好多人啊,一窝蜂杀上来,垃圾邮件把我家下水道都堵住了,我差点就被|干掉啦,好可怕啊好可怕。

    octo:郑修,郑大爷,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

    某人无语,他又不是黑客,要是整天出来找存在感,还能直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

    octo:那就帮我补好linux的漏洞吧!

    israel:……这两件事有因果关系吗?

    octo:有啊,你想想,软件公司擅长什么,操作系统!你知道我用的是改良版阿米加,它也是那伙儿混蛋造出来的,我这是拿着鬼子造的步枪打鬼子啊,不知道哪天这群家伙利用我系统上的漏洞就能给我来个致命一击——所以我得用自己造的系统,linux!

    israel:那就用。

    octo:不行不行不行!linux开的洞比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系统都大,你要我用那个?哪天死得最惨的也是我!

    郑修听他说了半天,总算反应过来子昕绕了这么大个圈到底要表达什么,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israel:那个漏洞没人会发现的,你就放心用吧……

    octo:发不发现只是早晚的事情,趁现在赶紧补救好,全世界用linux的人都会脱离险境。

    israel:听我的,放在那里就行了!

    octo:你哪来这么大自信?据我所知,世界上好像没有哪个顶尖数学家名字叫郑修!

    israel:……你信不信以前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还不是因为你,这一世我才处处刻意隐藏自己?

    octo:你说的我听不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没道理以前别人都知道你,现在就会都不知道,历史上还是会记载的好不好……还是你已经年纪很大很大,到了当代人根本不知道你的地步了?

    郑修一口气憋在那里,良久,脸上的表情终于还是垮下来,israel:……我倒也不是打定主意不想帮你,但是说了不会修啊,凭空白手是变不出来的。

    子昕也把语气放软,octo:我问过我们那边的教授,也是束手无策,还是什么终身荣誉的呢……查文献资料也没有相关记载……唉,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israel:修补linux真的这么重要?

    octo:就像头顶上有一把刀悬着,随时都要担忧哪天来个谁把那根挂着刀的绳子剪断……你说你没事折腾出这么个玩意儿干嘛……

    israel: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会想办法解决。

    郑修关掉电脑,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坐在椅子上盯着黑色的电脑屏幕沉思了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

    “说起终身荣誉,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位……”

    站起身来到电话旁,拨通了一串号码,嘟嘟两声之后,对面传来年轻的男声:“boss?”

    “杰森,帮我安排去普林斯顿的行程,要快……今天下午的京城?退票吧,等我在那边办完事情,直接飞去华国……”

    “行李?晚点直接寄到华国去,反正也就是几份文件而已……”顿了顿,郑修又问:“律师那边怎么样了?”

    名叫杰森的助手答道:“已经签下来了,一切都很顺利,boss你……”

    “很好,晚些时候买几箱婴儿奶粉送过去,最好的那种。”

    澳洲东部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一架飞机从墨尔本国际机场起飞,中途经过一次转机,终于在次日凌晨,在米国纽瓦克机场的航站楼走出一道年轻的身影。

    男孩一身休闲装,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棕色的头发压在帽子里,只露出形状好看的鼻梁和下巴,白种人的肤色,身量还没到拔高的年纪,乍一看甚至有些男女莫辨,花格子休闲衬衫里是白色的t恤,牛仔裤、黑j□j球鞋。在二十一世纪普普通通的打扮,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刚从飞机头等舱走出来时就引得周围人频频回看,只以为是哪个低调的明星。

    男孩轻装简行,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相距一百多公里的普林斯顿大街上,一个瘦小的人影挥舞着双手,一边走着一边不停比划什么,那是一个戴着大框眼镜的老头儿,凌乱的头发黑白错落,穿着一件土黄色的旧衬衫,皱巴巴的裤子完全看不出它曾经是作为西装的存在,过往的行人看见他都不自觉地向两旁避开去,就听见这个状似疯癫的老头儿嘴里不停地在喃喃着些什么。

    “……假设有p个pebble放置在连通图g的顶点上,一个pebbling移动……具有奇数个pebble顶点个数r……g满足2…pebbling性质……”

    “g和h的descartes积g乘h是一个图,顶点集就应该是……是……”老头儿嘴唇翕动着,眼睛泛红布满血丝,周围人闪躲得更远了,只见他行尸走肉般绕到一家披萨店旁的后巷,痛苦地抱住头,一下一下往墙上撞。

    “顶点在哪里啊!想不出来啦!啊!……”

    正在这颗怪诞的额头再一次撞向长着青苔的砖墙上时,一只白皙的手从旁边伸来,手背抵着墙,稳稳地挡在了头和墙之间,老人一头撞在了这只手心上,温软的触感让他一愣。

    “你缺少的是一棵树或者一个至少有10个顶点的偶圈乘以一个满足2…pebbling性质的图。”手的主人操着一副年轻的外来英语,半张脸被遮在墨镜下,以至于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看着哪里、想些什么。

    老人却根本没有在意到这些,一愣过后脸上浮现出狂喜,一把抓住了面前人的双肩使劲摇晃:“对,然后呢,fk中心集应该设定在怎样的树上才能实现广义友谊?”

    “想知道?”那人慢条斯理地问。

    “想!快告诉我!”

    “跟我去喝杯咖啡?”

    老头一听有咖啡,本来就发亮的眼睛更亮了:“立即!马上!”

    只见面前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少年微微一笑,右手伸进口袋,长长的手指夹着两张飞机票,在他面前扬了扬。

    两个小时后,米国白宫。

    总统府邸响起清脆的电话铃声,与往常相同的声音此时却不知为何流露出丝丝急切,秘书接起电话“是,是”了两声,面带着讨好的笑容,拨通内线,将电话转接给了总统本人。

    某位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提起电话:“什么事?”

    “总统先生,非常沉痛地告诉您一件事情,我们的国宝丢失了!”

    “国宝?呃……白头海雕大迁徙?”

    “不是!”

    “那是从华国借来的熊猫水土不服?”

    “也不是!”

    “红胸鸽?”

    “都不是!”电话那头的说话声都带出了哭腔:“是……是那位啊!”

    “给你五秒钟,时间到了我就挂电话。”总统大人道。

    “是当今数学界的擎天柱啊,先生!”

    飞机划过蔚蓝无垠的天际,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凝雾,久久不散,白虹贯日一样的绚烂。

    老头左手拿着七层的三明治,张大嘴狠狠咬下去,金黄色的蛋黄汁满溢出来,沾得脸上都是,右手拿起咖啡杯咕咕咕连灌好几口,墨汁一样的特浓黑咖啡面不改色地滑入胃里,老家伙咂咂嘴,显得非常满足。

    “赶紧把引理证明告诉我吧!”

    郑修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时已经摘下了鸭舌帽和墨镜,闻言,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向对方递上一张纸巾:“若图g的直径为2,则以g为因子的f函数小于等于v函数的绝对值加一,之后的你自己想吧。”

    老头儿眨眨眼,又啃了一口三明治,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舒服地搭在鼓鼓囊囊的肚皮上。

    “数学、咖啡、远离法|西|斯、可爱的小天使,真是惬意无比的人生啊……”

    ……

    “总统先生,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叫特工把人扣下来,然后让移民局把永久居留证印在他背上?”

    “可,可是……”

    “当年可是我们亲手把他推出去的!……今天他要走也是没人能够拦得住的啊……我们米国可是文明国家……”

    “您,您是在开玩笑吗……”

    “三十七年前,刚刚经历过二战的米国,早就对保罗埃尔德什开过世界上最大的玩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斯帕莱蒂二世】给的霸王票!!!~

    科普:

    保罗·埃尔德什,上世纪最顶尖的传奇数学家,犹太裔,论文发表数(无论近现代)世界第一,无国籍人士,经历过纳粹战争,受到过法|西|斯迫害,十分讨厌权威,在世界各地到处跑只为了和数学家们探讨学术,非常自由的生活方式,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数学,名副其实的狂热者。

    米国闹的大笑话:1954年,米国移民局官员拒绝给埃尔德什再入境签证。在埃尔德什的档案上,他们发现埃尔德什曾给1949年辞职回国的华罗庚写信讨论数学问题。官员们担心埃尔德什写给华罗庚的信中那些宛如天书的数学符号可能是密码,而事实上这家伙根本无心这些东西,他的生命中只有数学、数学。而在这之后,米国再想回头邀请他,却已经很无力了。没办法,这货根本不在乎什么权利名声╮( ̄▽ ̄)╭


52 第五十章

    飞檐楼阁;红墙绿瓦;一块匾额上四个镶金大字气势磅礴,华国开国主席的亲笔题书。

    “哇哦……”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儿眯着眼睛;手搭在额头上遮挡耀眼的阳光;用一副带着乌戈尓腔的英语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天|安|门。”郑修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看了一遍;自顾自点点头,举步跨进了京城大学。

    “一、二、三、四……嗯?”保罗数着匾额上的字数,惊叹地瞪大眼睛:“神奇的语言体系……哎;等等我!……”

    ……

    宿舍门外响起钥匙串的叮当声;沈仲哲开门进来;一手提着装了塑料饭盒的袋子;向屋里三位喊道:“午饭来了,大爷们。”

    薛海天第一个冲上来:“总算来了!我看看……糖醋排骨,我的!”

    “急什么,没人和你抢,”仲哲没好气地摇摇头,把饭盒发给另外两人:“我说,难得的周末,你们就这么窝在寝室?”

    子昕咬着筷子:“嗯?”

    “周末的时候,我们学校会有很多社团活动……”仲哲说到一半,宿舍楼下突然爆发出一片喧闹声,几人连忙走到阳台往下望去,只见从学校各处不断出现大群的人,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班长,班长开门!”宿舍外有人喊道。

    仲哲放人进来:“王洋?怎么了?”

    “我们学校来了不得了的人啦,校长、院长、什么教授都出动去迎接啦!”

    “什么人?”

    “不知道!”

    “再探再报!”

    “是!”名叫王洋的男生一愣,回过味儿来:“班长是你沈仲哲,难道不该是你去侦察第一手资料吗!”

    薛海天一抹嘴巴:“还等什么,走啊!”

    子昕一块鱼排还在嘴里,就听耳边有人含糊地说了句“贫僧……”,左手让人拽住往寝室外跑,转眼已经下了三层楼梯,他手一松,一双筷子这才掉到地上。

    京城大学南门,小礼堂向西三百米开外,夏秋交季之时阳光灼热,黑压压的人头汇聚在一起,互相推搡拼了命向里挤去,就像里面有一块香滑的奶酪在吸引着他们一样,男孩的身形被淹没在一群二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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