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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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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我先帮您接通秘书,好吗?」那名女生利落地拨号,稍后给了吕英真一个他不在的回复。
「可能是还没来公司吧,蒋总并不是每天都来公司的。」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的,秘书也不方便透露,不好意思。」
「行吧,那我坐这儿等他吧。」
平时别人在公司里要见他这个吕总也是要预约的,可小公司怎么跟大公司比,小公司的老总在人家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该预约就得预约,该等就得等,按部就班,没有例外。
蒋佑史迈出电梯口,就看见一坨不明物缩在沙发里呼呼大睡,时不时还嘟嘟嘴,似乎是因为冷而双手环在胸前。
「这是怎么回事?」蒋佑史好看的眉头紧皱着。
傻子都看得出来蒋总不高兴,前台小姐忐忑地递上刚刚吕英真递上的名片,「他说要找您,没有预约,等了您很久,就在那里睡着了。」
前台小姐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因为他递上的名片上明晃晃写着身份,对于老板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对于她们来说也算得上是有地位的人。
蒋佑史皱着眉头将名片翻转过来一看,是不知名的小公司,根本说得上是毫无瓜葛。
「弄醒他,让他走。」
一旁的助理识相地去做这个坏人,被扰了好梦的吕英真嘴里打着哈欠,酸胀的双眼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得开。
本来还直挺挺地坐着,过了两个小时蒋佑史还没来,吕英真连续两晚熬夜通宵,困得不得了,再说这椅子软得像床一样,毫无意外地他还真睡着了。
待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时,心里一喜就上前说:「你可终于来了!」
装得就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蒋佑史上下打量他两眼,「你是谁?」
卧槽不会吧!昨晚才对望了一个多小时!今儿个就把我给忘了!我长得有那么平凡让人过目就忘吗!
「昨晚那个啊!」
一旁的助理顿时看着他的神色就不对劲了,蒋佑史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要乱说。」
「我没乱说啊!昨晚啊!一个多小时!你忘了吗!」吕英真急切地要唤醒他的记忆。
蒋佑史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是谁。」
看来是真的忘了,吕英真也不再提昨晚的事,也不再自讨没趣泄气地说:「我是历晨的吕英真,的确是有点事情需要您帮忙。」
「有事去找公司的相关部门。」蒋佑史不耐烦道,「但我想也不用了,你们公司的素质从你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吕英真怀疑地指指自己,想要跟他解释,又无从开口,只好泄气般地哀求道:「您可以先看看我们的计划书吗?」
双手递上那份计划书,助理识相地接过,蒋佑史便重回电梯回他的办公室。吕英真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前台小姐忍不住八卦道,「你们昨晚真的一个多小时啊?」
老板性别男爱好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尽管他样貌不凡,女生还是识相得离得远远的,那么久以来也没听说他身边出现过太过长久的伴侣,暗道可惜,私下讨论了整个公司的所有男性,都没一个配的上她们老板。但是事情好像出现了转机哦!眼前这个男生就不错,生得白净又可爱,绝对是只受啊!
可是老板虽然很帅,但从样子看来也是只受阿!两只受在一起是没有幸福的!两个闲人又开始担忧起来。
转念一想又不对阿,他们昨晚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性福看来是没有障碍了。
「嗯啊,没想到他今天就装不认识了。」
听听,这语气,这神情,这委屈的小模样啊。两人立马就脑补出一篇老板昨晚把人上了就翻脸不认人,眼前这只对顶层那一只死缠烂打,可郎心似铁重如磐石,那人苦苦痴等终看不到那人回头。
两人对望一眼,好虐!
「您别着急,只要努力,一定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把我们老板追到手的!
「谢谢你们。」吕英真感激道,没想到两位前台小姐竟然对他这么关心。
回到办公室,助理将方才收到的计划书放在他桌子上,蒋佑史将它扔到一旁,「刚刚没听到我说什么吗?这个计划书我不会看,扔了吧。」
助理唯唯诺诺地点点头,扔进了垃圾桶。看来那人昨晚是偷鸡不成又蚀把米阿,又失身又伤心,计划书还用不上……
吕英真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司,宋为磊又穿着奇装异服在电脑前滴滴答答地操作着,见着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心里更加愧疚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瞌睡而搞砸了一切。
宋为磊头也没抬,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口,「回来了?怎么样了?」
「我……我估计……没戏……」
宋为磊松开鼠标,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没关系,大不了散了重来。」
吕英真心想,那是绝对不能散了的阿。
「如果散了重来,还敢跟我合伙吗?」
「敢!怎么不敢!」吕英真认真道,「磊哥,我就只跟你混。」
「公司建立到现在,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要是撑得住,就继续向前,如果撑不住,重头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吕英真重重地点了点头。
宋为磊勉强笑道,「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
吕英真摇摇头,关了门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想办法力挽狂澜。
晚上宋为磊接杨一和贝贝回家,贝贝今天没有睡着,精力充沛得蹦跶着到处跑。明天是周末,所以选择省下公交车的钱,走路回去。
杨一照旧提着贝贝的书包和小外套,宋为磊走在他旁边,右手蠢蠢欲动想要握紧他的手。差一点点就要碰到了,已经跑远了得贝贝又像疯了一样地跑回来拉着杨一的手,嘴里还要冒出不成调的歌。
宋为磊听着他儿子吼着不成调的歌,哭笑不得,「你唱的那是什么啊。」
「老师今天教我们唱歌~叔叔你会吗~」贝贝抬头看着他,顺道就握住他的手,瞪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宋为磊感受着小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望了隔着贝贝的杨一,杨一也正好在看着他,被他一看不好意思地转向另一方。当下就有些感动,连接着他们的纽带就是贝贝,这算不算是间接与他有进展了?
「叔叔,叔叔!你听我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贝贝大声地吼着,发出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见他唱歌的音量,简直在用生命歌唱。
宋为磊哭笑不得,原来他的儿子五音不全,就这么几句歌,没一句是在调上的。想当年也有不少女生拜倒在他歌声下,怎么这点就没有遗传到。
杨一怕扰民,「贝贝,太大声了。」他几乎没有听过歌,但他听贝贝唱这首歌感觉也是怪怪的,说不上哪里奇怪,总觉得应该是被贝贝改得面目全非。
贝贝嘟嘟嘴,忽而又笑起来,用力拽着两人的手,将自己的腿使劲往上提做出荡秋千的模样。他们两人见状就知道贝贝想做什么,也用力地拽着他的手心带着跑,贝贝双腿用力弯曲保持不动,假装自己在飞飞,不停地哈哈大笑。
宋为磊和杨一也笑起来,不停地奔跑着。
差不多走到家的时候,疯了一路的贝贝终于累了,腿酸得走不动,喊着要爸爸抱。宋为磊不想杨一那么辛苦,想代替杨一抱贝贝,那小子他上次抱着回去,胳膊酸了一整天。
可贝贝不知是腿酸还是累了,发起了脾气,「我就要爸爸,我就要爸爸。」
「可是爸爸很累,叔叔抱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呜呜……」
杨一见他哭了,赶紧就把他往怀里一抱,「贝贝累了是不是?」
宋为磊只好接过杨一拿着的书包和小外套,无奈地看着两人。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要把贝贝培养成一个顶天地里的男子汉来保护杨一,而不是另一个宋为磊,儿时调皮捣蛋,大时软弱无能。他用了五年走了弯路,希望他的儿子不要重蹈覆辙。
宋为磊在一旁想着心事,贝贝在杨一怀里点点头,「腿酸,爸爸,酸。」
「回去揉揉就不酸了。」
到了楼梯间,杨一气喘吁吁地抱着贝贝望着长长的阶梯,宋为磊见状,「刚刚都抱了一路了,贝贝腿不酸了吧?下来自己走,爸爸很累了。」
贝贝乖巧地点点头,就一步一步地往家门口走去。步子不稳,看来腿是真的疲惫,不像是唬人的。宋为磊看还有三四层没上,也没忍心让他儿子受累,往他怀里一抱就蹭蹭地往上跑,逗得贝贝反抗都没有乐得直哈哈。
两人的笑声的回音在楼梯间回旋,杨一精疲力尽地拿出钥匙,两人又疯了一样的哇哇大叫,在天台的空地上跑来跑去。宋为磊原来可以这么幼稚,杨一心里想。
等一切都弄妥了,躺在床上边给贝贝揉着腿,一边看他熟睡的样子。这五年来几乎成为他生活的全部,唯一的念想就是全心全意地养大贝贝,这个过程很疲惫,但多一个人分担似乎让负担减半,也让贝贝快乐不少。
贝贝跟自己在一起时总是沉闷着,一副乖巧的样子,自从他被抢回宋家,透过栏杆看到的和最近看到的贝贝,都完全不一样。他活泼可爱,爱跑爱跳,除了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天真烂漫过。
这才像是一个小孩子啊。
杨一睡不着,去客厅倒了杯水。半夜里宋为磊辗转反侧,胃在隐隐作痛,边想着公司里的事情,总是反复不得入眠。
杨一以为他是睡不惯地上,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去睡床吧,我睡地上。」
宋为磊已经疼得冒出冷汗了,强忍着说,「没事。」
杨一听出他话里颤抖,「怎么了?」说着手背摸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没有发烧啊。」
「你胃疼?」
「有一点。」
杨一翻箱倒柜找了颗药,倒了杯热水送到他手里,用的是第一次他来这里时放到他手里的有黄色污垢的杯子装的,「那么晚了吃了药好睡,明天就去检查一趟吧,总是这么疼也不是办法。」
宋为磊对药很反感,那两年他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想到就一阵恶心,但还是闭着眼睛硬吞了下去。他吃完药后,杨一从贝贝的书包里拿出一双白色的鞋子还有几套衣服递给他,宋为磊错愕道:「你这是干什么?」
宋为磊以为要将他以前给他的全部还回来,他最怕他说,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那种电视剧小说的桥段,熟悉得令人发颤。
「这双鞋子跟你送我的有点像吧?」
杨一想着他都没什么换洗衣服,也不能一直都穿着他的那些破烂过时的,他到底还是光鲜亮丽的宋为磊,而不是小垃圾杨一。趁着中午休息溜出去附近给他买了几套合身的,期间经过一家鞋店,就被这双鞋子吸引了。
这双白色鞋子跟五年前他送给自己的那双很像,仍然记得那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为了一双鞋子。虽说是跟他平等,但这些欠着他的,越算越乱,根本算不清也还不清,何来两清这一说。
那双在架子上的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沉沦回忆里的宋为磊,对自己无微不至,这辈子第一个关心他的莲嫂,是为了不让「火烧人」的悲剧上演,第二个就是宋为磊了。仔细想想,宋为磊一路以来都对自己很好,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是双性人之后都没有嫌弃的人,还说着一些你是完美的话来哄人开心,其实他知道,他只是不想让他难过。戒指套上后,更是没怎么让自己再去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除了下厨房,因为他怕自己会把厨房烧掉。
如果宋家父母没有发现两人的事情的话,杨一也差点那个叫幸福的东西以为会一直一直下去。转折点来得太过突然,被他们发现的那一刻,宋为磊的无情冷淡就像是早就在脑海里预演了上百遍一般的出现。
是的,预演了上百遍。
可当它真正来到,就算预演了上百遍还是痛得撕心裂肺。于是他只记住了他的不好,忘了他曾经的关怀备至,爱护至极。但这几天相处,宋为磊再次显露出来的温柔冲淡了从丢掉戒指那一刻的无情。
有些人他想过一辈子都不要再联系,例如杨家,再例如宋为磊。当他自己终于走出来和贝贝相依为命重新生活时,他将那看做新生,要到一个不会碰到故人的地方做另一个杨一。
但预想好的生活却没有如约而至,回忆却一幕幕向他袭来,熟悉的人一个个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再次扒开,鲜血淋漓大概只有自己知道。五年时间不够用来痊愈,十年也许也不够,二十年可能依然不够,但他们就是毫无预警地出现了,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宋为磊好像在慢慢抚平这些伤痕,如果真的是像宋母说的,他为自己吃了很多苦,一切都是他们父母做的,到底还有什么立场去怪他?
杨一一直在想,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陪我坐坐吧。」宋为磊开口。
杨一想,明天放假,也就顺势坐下来到他旁边。
两人顺着坐在一边,夜里的寂静衬得连风吹过都带着一丝凉意。
「五年了,我都不知道过的什么生活。」宋为磊打破这一片沉默,「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坐在这里睡着地板,躺在这张竹席上,住在这个天台里。」
「我……」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那天来带走贝贝说的话,都不是我的真心话。这里很好,很舒适。」宋为磊顿了顿,偷偷地抓起杨一的手,杨一没有反抗,他才放心地往下说,「我的公司,快要完蛋了。杨一,我快要变成穷光蛋了。」
「你……」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宋为磊想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可问出这句话的本身,就显得他很无能。可是他没办法,他要从这个人嘴里听到答案,才可以安心。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没用都不要紧,只要此刻还坐在他身旁的人不要轻易放弃他就有努力下去的勇气。
杨一半晌过后才开口,「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男孩跟他的奶奶相依为命,他从很小就会自己做饭,会自己洗衣服,他什么都学着做,只是为了想让他的奶奶看他一眼。可是那个奶奶没有,直到她死去,也没有……」他有些哽咽还是继续往下说,「奶奶死后他才知道自己是有父母的,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他们在城里,可是他们都不认识他。他爸爸说妈妈不认他,所以他也不能认他。他在他家住下,偷偷摸摸地做一个佣人,悄悄地将什么都打理得好好的,也只是为了让他的爸爸妈妈能看他一眼,但依然没有。所以那个小男生,从小到大的愿望,不过是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家而已,有人关心他,就足够了。」
宋为磊将他的手握得更紧,眼眸深邃,耳边听着他继续说:「一切都不要紧,人还在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前几天太忙了,没弃坑~(*^^*)
☆、第 27 章
风这样凉,人却这样暖。
宋为磊将杨一拦在怀中,细细亲吻着他的发丝。在怀中的人轻松地躺倒在他的胸膛,这世间有太多的束缚在外面不得不换一张皮做另一个人,而在这五十平米不到的小空间里,杨一此刻只想随心而为。
「一切都不要紧,有你就好了。」
宋为磊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句话。
杨一舒服地躺在他的怀里,一时之间忘了离开。
两人半天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夜晚的风吹得凉爽,疲倦向杨一抗议,没多久他的眼睑忽上忽下几下就睡着了。
宋为磊没睡着,尽管他也很疲惫。听着杨一微弱的呼吸声,转到肆无忌惮的打呼噜声在黑夜里此起彼伏。他知道应该马上将他抱到床上,胸膛总是不如床舒服。可是他就是挪不开步子。
这一刻的安宁多么难得,他害怕杨一醒来后的若即若离。
杨一的反应像极了平素不喝酒的酒徒,仿佛天亮就会将今晚的一切重新洗牌,酒徒忘记了酒醉发生的事,清醒着的人又痛苦得重头再来。
只有太过渴望,而又无法得到,才会害怕。
宋为磊有些害怕了,不,是非常害怕。
直到时钟的时针指向四,他才慢慢紧张地合上双眼,手中的力道却不减分毫。
「呜呜……爸爸……」砰的一声伴随着哭声响起,杨一猛然惊醒,贝贝小时候经常半夜哭闹不止,医生说是在肚子里时没有好好保护他,他才会在睡眠时极度惊慌。平常贝贝都是习惯抱着他,他都忘记这件事了,心里直懊恼。
宋为磊圈他圈得牢,挣脱了两下才跑到房里,安抚哭闹着的贝贝:「爸爸在,爸爸在这里……」
贝贝却哭得更大声,后醒的宋为磊也起来去到房里。杨一侧卧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贝贝的背,贝贝的哭声转为抽噎声,眼角还挂着泪痕,不规律地打嗝。宋为磊凑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杨一手指比在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宋为磊只好悻悻地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等到贝贝呼吸声渐渐平稳,杨一才悄悄把灯关了,带上门出来对宋为磊说:「贝贝睡觉害怕一个人呆着,平时我都陪着他。」
宋为磊不搭话,灰头土脸地站着,杨一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宋为磊没有回答,猛地将他抵在墙间,才认真细看起他的惊慌失措。他什么都顾不了,他受不了这种没着没落的煎熬,恶狠狠地吻着杨一的唇瓣,有些脱皮的嘴唇刺激着宋为磊,被抵在墙间的人惊慌地看着他,本能地推搡着身前的人,可他像多年前一样丝毫未动。
宋为磊心急地亲吻着杨一,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哪儿也不许去,谁也不准管,完完全全属于他,无论他愿不愿意。
他真的受够了。
可杨一却没有任何回应,节奏缓缓慢了下来,宋为磊轻啄着他的嘴唇,慢慢睁开眼睛。杨一脸色苍白地望着宋为磊,用力将他推开不分轻重地抹着自己的嘴唇,哆嗦道,「你干什么。」
他的举动令宋为磊心都烧剩了一大半了,余下的灰烬发出声:「我很痛苦。」
「我不喜欢,这样。」
宋为磊将杨一粗鲁地拉到外间,强迫他直视自己,狠声道,「你说我们重新认识,哪有什么重新认识?!我没有停止过去思念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完完全全的放弃我。你告诉我,这公平吗?!」
杨一低头道,「不知道。」
「是!我是瞒了你那么多事!什么狗屁录音什么分手的罪魁祸首是我!可你自己想想,跟你一起的每一天,我哪一天不是对你掏心掏肺的!?以前我就看得出来,你是一点都不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你害怕当那个异类是不是?!」
宋为磊生怕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只要他有一点迟疑,就代表他有机会。可杨一迟疑了半晌,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是。」
宋为磊不懂杨一,他从小到大都被当成异类,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双性人,他的身体有缺陷才会人人喊打天天被骂,身体上的缺陷让他经受着屈辱与欺负。而杨应雄六年前说过,如果跟宋为磊在一起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缺陷,连心理也是个变态。
他不想再被当成异类了,即使他真的还喜欢着宋为磊。
昨晚昏了头才会被宋为磊的怀抱吸引,一觉醒来,贝贝的哭声拉回了现实,就算是为了不让贝贝也被当成异类,他跟宋为磊之间还是诸多不可能。
「那你说重新认识,是不是只是骗我?」宋为磊气势渐渐消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勇气继续问下去,但他依然想知道答案。
「如果我们一直做朋友,会很好。」
「你怎么能这样?」宋为磊抱头蹲着,痛苦得从嘴巴里吐出一言一词。
原来杨一是打定主意不会再给他机会,他站在朋友的身份替他张罗一切,而他却误以为是情人间的稍稍回心转意。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要杨一回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过去的情分不能感动他,平日的照顾也无法令他的心向他靠近,他面对着这样的杨一别无他法束手无策。绝望的刹那连绑架贝贝让他跟自己在一起都想到了,因为只有贝贝是他的软肋。这种事他可以做,但他做不出来,总想起他毅然决然地跳下水的时刻,那时的彷徨与失望,对他和杨一都是一种折磨。
都五年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彼此?非要各人伤各人一回,才在感情的天平上筹到平衡的砝码吗?
杨一不可否认,的确是贪恋着他的温柔,宋为磊侵入他的生活也的确让他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可是时日越久,就越发觉得他跟宋为磊之间越来越没有继续一起的可能性。宋为磊每天过来接他上下班,和他一起送贝贝上下学,旁人异样的目光他不是没看见,只要他们笑得越开心,别人就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所以宋为磊问出这一句话,杨一没有作丝毫反应,只是双手捏着裤缝,用力得指骨发白青筋暴起,紧张得发颤。
宋为磊缓缓拉开他的衣袖,仿佛密密麻麻的针眼还在胳膊手臂,怔怔地指着对杨一说,「你一定不曾想像上面都曾是密密麻麻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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