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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青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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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书生吴铭坐了下来,脱下决靴,抖开布袜,一伸左足说:“你看,这不是。”

果然是偏左的一个朱痣,钱眼大,色如丹砂。

第 四 章 戏蛇女逸叟惩凶

余再添还怕是一种巧合,问:“师兄!你身世清楚么?”

“我不是说过么,农家养子,姓吴,我自己姓什不知道,吴铭也就是无姓无名,这还是柳老前辈起的名字呢。”

余再添再注意到面部表情,与养父很像相,长方脸,高鼻梁,那眉宇最神似,想来天下绝没这多巧合,他外地下

“大哥!两件事我完成了一件,另……”

“二弟!另一件是我的事。”

“不!十六载抚育之恩,非……”

“二弟!是兄弟俩的事。”

“大哥!你应改名余再胜!”

“亡父有嘱?”

“这是你的名字,义父与我分手前告诉我详情,你幼为飓风刮走,长我三岁,你六岁去崆峒,十五年于兹,正对。”

“父死何人之手?”

“辽东双煞,祁连一枭、少林悟觉、华山情心道人、雪山头陀、洞庭于子舟、武当玄真道人虽未在场,可是派了掌门弟子同来,这笔帐算在他师徒两头上。”

他探手人囊,摸出一双皂蟠飞云梭,继续说:“更重要的,是这双飞云梭,搜魂灵猿侯致远信物。”

“何来两支,一支在义父左目取出,一支是松筠观主尸身之……”

“二弟!父危时你在场?”

“他老人家现身诱敌,要我趁机远走,不准阴违,我却匿身林中,眼见义父为八人所困,无难幸免,我愿以身代,连发十二粒弹指银丸,向林外扑,也就在同时。义父遭了人家毒手……”

他说不下去了,不禁失声流泪。

兄弟两哭了一阵,在观向连床夜话。

余再添把选中所经,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这位义兄。

余再旺(即吴铭)也把十多年学艺情形详述。

“大哥!我来松观取龙吟心声及雾闪八式画册的,却不料发生这场逆事,神功作全学了,我当然不怕学不着,但这画册流入侯致远之手,如虎添翼,何况还有十二粒什么样丹,势非取回不可。”

“二弟!你说的很是,难得师父明春大愈,这件事禀明一下,再定主张,父仇!使我寝不安席,谁是真凶,总不能八人同时下手,除侯致远外……”

“除他认外八人全是!请想,以义父那身能为,那高轻功,不是众人绊住他,安能失手。”

余再添烦燥的下了床,来回踱着:

“还有,散布谣言,恶意中伤,伪造笑煞神符的狡诈之徒,是个元凶首恶,大哥!伯父也无所闻?”

奇“我不是说过么,他老人家十余年呆在广成洞,当然不知,这事能速成—体?”

书“你不明详情,帮难猜测,依弟想,伪造神符,不过要引起仇杀,伯父坠潭,世间能除一能人。

“他再下手暗算武林至尊,所余的仅十二雄较易对付,这一担两鸟之计,再引出风云旗下龙争虎斗。

“他却冷眼旁观,坐看自相残杀,这残杀还在继续,你我就不能轻放群丑,这不形成一网打尽!”

“如此说龙虎风云旗下客是误会,也受人家无形中利用。”

“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叫他们曲解事理,义父为此也曾与之分辨,可恶悟觉竟怨声相向,逼他老人家出手,他们是死有应得!”

“二弟!鹤风道长推算浩劫已超,天竟难违,大概你我兄弟全在劫运,这事异常艰巨,倒要小心应付了。”

“推算,我不信世界真有先见之人,大概是按情势推算的吧!”

“不!黄山派退出江湖百年,掌门人例不准习武事,鹤风道长经常闭关清修,对外事不闻不问,这种推算全凭易理,他并说,以后崆峒及黄山运转,将光大门户。”

“这就奇了,不事武学,在武林中怎么光大。”

“仅是掌门人不习武,黄山剑术驰名天下,柳老前辈就收了男女三个弟子,全有精湛造诣,不可轻侮,再一点,鹤风道长学究天人,同样的驰名退尔,这多年来没听说谁敢轻犯黄山。

“现在,情形变了,梅林逸叟柳老前辈奉掌门令谕,赴安庆阻止青锋会开坛,我来极观时师父嘱我可暗中相助,但不准报师承门派,更不准用雾闪八式……”

“鹤风真人也算准了青锋会底……”

“他只是说卧榻之旁不容酣卧,开坛皖境有辱黄山,别的没说什么,谁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这种措施,与以往大相径庭,我估计着将有巨涛骇浪。”

“我伯父对鹤风道长此举有何看法。”

“他老人家很敬佩他,真人对师父也另眼相待,据我所知,数十年来,除他本派人外,不曾接见过外人,但却与师父每清谈至深夜。”

“大哥!我先去麒麟峰还是随你赴安庆?”

“师父既许我便宜行事,鹤风道长又没其他交待,我看同去一下安庆,否则你一个人前往谒见,还得废好多唇舌。”

“明儿上道如何?”

“不!你是崆峒派人,我想在这儿多住几天,传你龙吟心法及雾闪八式!”

“我想起一件事,义父曾为我竭尽智力,制成一支六合金丝腾龙棒,龙口五寸血信,是合五金之精的剑形利刃,专点外门硬功,棒身柔韧,名器难伤,恩力奇大,我已有了紫薇奇珍,这腾龙棒,大哥你留着用吧!不管你有无合用……”

“二弟!师父也正为我物色利器,他早年用雾闪神帚,坠潭失落,否则就赐我了,这是他自己说的。”

余再添已解下来,圣手书生余再胜接过一看,是五金合金丝猿发编织,但看不出一丝编织痕迹。

棒身四尺,加龙头足够四尺五寸,龙口利刃青艺远射,全身金光在目,宽三指,厚有寸许,边薄不过数分,他睹物思人,不禁泪下。

桂子飘香,一地黄叶,蟠龙峰头疾扑下两条人影,快如脱弦之箭,转瞬出了山区,放缓了脚步,并肩而行。

左面是个小老道,右面正是旋风太保金再添,小老道非他,是圣手书生余再旺化装,方向直趋青阳。

“二弟!你好快身法,不愧旋风二字。”

“大哥见笑,不沦从功力、掌势、轻功,我全逊一筹,你这一说,更加使我羞颜无地了。”

“我感到二弟你的内力比我强,略假时日,我将望尘不及,崆峒盛衰,完全系在你身上!”

相处数日,余再添对这位再旺大哥,有了概念,明朗,轻快,磊落,有君子风,为人风趣,语多诙谐,与之相对,如坐春风,他甚喜,庆得良伴。

余再旺可有了隐忧,他发觉再添二弟性太刚直,偏激易怒,烦躁起来,有时彻夜无眠,在庭前踱着方步。梦里狂啸,声震瓦屋,始终不曾平静心灵。

他要慢慢转移二弟心性,使他达观,长此以往,他会自趋毁灭,笑说:“二弟!有人处别叫大哥,这是供家称呼。”

“叫什么呢?”

“呼道长好了。”

“你称我什么?”

“称你小客可好?”

“我又不是开客店的,什么小客老客。”

“人生如奇,当然是客。”

“可是大哥你也在客中!”

“我现在亦是!”

“怎么解?”

“我现在着道装,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俗语说出家人四海为家,你想想,我是客么?”

余再添不由笑了:“大哥!你应叫圣手书生!”

身后征马长嘶,蹄声动地,两兄弟闪身道旁,一匹胭脂马上坐着个红魃女郎,紫色剑穗飘飘,马赛腾龙,人如飞仙,一闪而过。

圣手书生陡地一震双臂,喝声:“二弟!追!”

他已腾身而起,抄捷径,越田野,直扑青阳,夕阳残照里,两条人影直如卷地旋风,滚滚而去。

距青阳还有数里,圣手书生余再旺转上大道,笑对余再添说:“二弟!你隐身树后,让我来警告她,别想来皖境立足。”

“她是谁?”

“青锋会下四总监坛之一的红燕儿辣手魔女毕小霞!”

“大哥认识她?”

“她这身装束告诉了我。”

“总监坛,身份异常高,她……”

“别看她年轻,武功智慧,听说在四监坛中名列首席,快避开,这就到了!”

金再添一见大道红影渐近,想来这魔女也是赶来投宿的,城郊人多,不便放辔,故而行缓。

他对阻止青锋会开坛之事并没兴趣,而且想看看再旺大哥功力如何,故立时飘身隐入树后。

红燕儿辣手魔女毕小霞按辔徐行,她准备在郊外找处客寓宿下,正行间,座下马蓦地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事出突然,差点儿把她摔下来。

她明知必定有人捣鬼,久历江湖并没声张,扣马缰抓救命环稳住身形,凤目斜飘柳眉倒坚。

只见一个小老道半倚半靠的躺在左前柳树下,四周别无他人,偶然从马旁走过三五旅途劳人,也都行色匆忙,为利忘身,想来绝不会和自己找麻烦。

她抬头看了看天际白云,半透红色,已是落照回光,映得那轻云片片,明透丹霞,心想:“看来是小牛鼻子捣鬼,投宿还早,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她正想着,柳下斜躺着的小老道突然一伸腿,那不是伸,简直是踢,带起两个小石子飞向马头。

其势甚劲,马儿受惊,又是一阵急骤盘旋,悲鸣不已。

红燕儿辣手魔女毕小霞年岁不大,可是个老江湖,尤功心计,这种形同戏弄,当然恼火,但她要看看这小牛鼻子还能冒出什么坏。

毕小霞反而扣住马,一声不响的瞪着他。

是鬼使神差?小老道手一抬,翻了一个身,一抬手下。似有什么拂了马眼,马儿腾跃而起,要落荒,气得她扣紧蓬便把马头带转来。

小老道靠着的树虽大,可是一翻身就得滚落地下,谁知,他翻了一半,斜立着身子又睡着了。

毕小霞不怒反笑,声似银铃,一亮马鞭子,吧的一声轻响,惊得小老道一歪身滚落地下,连翻带爬。

简直有点惊惶失措,还不住揉双目,呵欠连连,只如大梦初醒,转脸打量毕小霞一眼,单打稽首说: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我道人正在梦游五虚,蚁庭待命尚主,率兵追随公主开疆,却不料粉侯梦醒,缘尽三生,这多亏女施主当头棒喝,还我真元,否则一沾欲关,我这数十年道基,宁不废于一旦,贫道感激无已,礼堂拜谢!”

毕小霞在他两目一开之下,不由心中一震,默忖这小牛鼻子道行不小,想不到青扬郊外遇上能手。

就不由上下多看一眼,见他脚下云履,黄泥斑斑,半新道服,油渍点点,玉簪斜插,乱发随风飘动,面上尘出。

连面身都看不清,但面目朗星,飞眉带爽,鼻柱擎天,五富流秀,不由的心中一动,心说:

“什么人?借癫欺世,看年龄不过二十向外,居然身入三清,听语气,分明诚心搞乱。

“追随公主开边一语,明指我入皖开坛,什么蚁庭待命,粉侯梦醒,青天白日做起驸马梦来,专来讨我便宜,好!我要你知道利害!”

她仍然满脸春风,流波飞媚,春含樱角,巧笑情兮,一声轻笑,下得马来,六寸圆肤,蛮靴有致。

勉强说莲步生花,自然是娇躯慷态,榴齿飘香,鸢声弄巧:“小道爷!真对不起,撞破你黄梁好梦,害你……”

“姑娘!怎能说—梦黄粱,人生谁不在梦中,依我说,争强斗胜,江湖奔波,全是梦,一梦醒来,万事子虚,女善士!你……”

“小道爷!看不出,你居然满肚子鬼卦,还真的有不少玄虚,承你指破迷津,少礼物,不成,接着!”

她着尾音未落,蓦抬手五点银芒,一闪而到!

圣手书生听送她礼物,就知难于接受,在她抬手当儿,身形一仰,“铁板桥”向后就倒,五点银芒,全由胸腹掠过。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避开了五支燕尾银针,就势一个“雾里惊闪”,直翻出两丈外,看得余再添直叫绝。

毕小霞知道今日已遇能人,那敢轻敌,倏展身形,跟踪而起,两臂轻扬,喝声:“再接这个!”

两支红燕,划弧形左右飞到,一声《潇湘子扫描》轻爆,十二支毒针疾射而下。

圣手书生早有准备,双手除展,黄叶飞舞,嗤嗤之声不绝,毒针全钉在黄叶上,随风飘落。

别看搞叶飞花,小巧功夫,但这手功夫就显出功力火侯,圣手书生余再旺手法自是不同凡响,这种精湛内功,更足惊人。

就在黄叶飘零当儿,余再旺陡喝:“来而不住非礼也,毕小霞!接着!”

他左手轻弹,五粒银儿连珠而到,一片轻啸,竟自分袭五要穴,手法之妙,最后发出的居然书越先到,圣手书生绰号来由可知。

毕小霞也是一流高手,在青锋会中仅略逊四六护法,但她不敢躲,因为相接踵而到的更利害。

陡振臂打出五粒铁莲子,一阵当呛,打落四支,一粒银丸疾射已到华盖,她心神陡震下,一偏头由耳根擦过去。

不由暴怒,一声娇叱,腾身而起,双掌一分,“丹凤展翅”,掌夹一股狂飓,向对方袭击。

圣手书生纵声一笑:“毕小霞!我并不惧你,有黄山派在,绝不准在皖境开坛,不信,安庆再会!”

语声在耳,人踪已渺,他早找好地形,隐身而去。

毕小霞在暗器上已输一着,愤愤地牵马雷去。

旋风太保金再添笑说:“大哥!她输了,我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承担这圣手书生外号……”

“二弟!小巧手法当不得真,对方,不可轻侮,我不展雾闪八式恐怕制不了他。”

“佛音三式呢?”

“要是六招全,当无问题,这三招全是借力打力,静以制动手法,何况习练短暂,运用不灵,可自卫不足以言制敌。

“青锋会开坛安庆,必不止她一人,我耽心柳老前辈仅率两个门下,以寡敌众,难操胜算,还得快点去才好!”

“大哥!请恕我放肆,我对阻止青锋会开坛事根本是无兴趣,我们的奇耻大辱与血海深仇……”

“二弟!你不是说那怪人曾告诉你青锋会才是真正对头么?不论此语真假,你我应多留意,总之,我想在青锋会身上探出当初造谣中伤之人,多天揣测,我有一个推断,怪人不但与这件事有关,并可能就是造谣中伤之人!”

“大哥!你这推断我不解。”

“我问你,你与爹在回音谷中接受纸箭警告之时,距离发现龙虎风云群雄时有多久时间?”

“不到半个时辰。”

“这等于说传警与否无关重要,因为避已无及了。”

“但是他在林中点我睡穴,诱走群雄,江面困住海青,我得入水逃生,传三招,赐解药,为……”

“这正是借刀杀人手法,留下你为爹复仇,正如他愿,这方法最高明不过。”

“他何必假手,据我看,他武功高不可测,并且,他与众人全有恨,殊不可解。

“二弟!这本是要武林自相残杀办法,何必有仇,江湖中先例甚多!不过这怪人必定要在你身上求得什么,这个谜,我还看不破,迟早,他还会找你,以待时机吧!”

“果然如此,那就与青锋会毫无关系,我们此行也……”

“不!我这是反面推测,从正面判断,这怪人也可能如他自己所说,束纸代箭上,不是有‘君仗义,余烛奸’么,他果真洞烛这造谣中伤之人底细,当然为此人所忌,必欲得之而甘心。

“可能,他还不是这恶人对手,就不得不小心谨慎,这造谣中伤者,那就是青锋会中人无疑了。

“再证以怪人亲口对你说:‘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也无用,普天之下相信的只有两人。’这等于说明了伪造笑煞神符暗算武林至尊,他全了解,不但了解,他本人可能就是为人所不谅解之人。

“干脆说,他落上嫌疑,就不怪他在无人替他证之前,不愿言明,因为说出来,也不为人谅解。

“孤云山,武林至等所居,一般人决不敢去,能暗算至尊的,除风云十二雄外,不会有第十三人。

“即使有,也无这多变化,他们双方,现在正斗力斗智,但这双方,全有超绝武功,过人心智。

“如此说,搜魂灵猿侯致远、三环飞针鬼见愁滕寿、回风羽士平境嫌疑最大!”

“何以见得?”

“因为去雁荡无此三人。”

“二弟!去与否并不关重要。”

“你不是肯定说这怪人与青锋会领袖嫌疑最大么?你不是说伪造笑煞神符,暗算武林至尊不出武林十二雄么?”

“那么,这怪人及青锋教主当然就是未到场三个人中两个。也等于说明了三个人中,当中之一,是伪造笑煞神符,暗算武林至尊之人,存心要掀起武林浩劫。”

“很有可能。二弟!你这判断是合理的,我不是故意非难,青锋教主是谁?到现在无人知。

“现身八人中可能就有一个,蒙面人是谁?依据当场救助情形看,八雄当无分身术,只有在未现身四人中猜。”

“未来的只有三个。”

“武当玄真道人派来弟子不算到场,自然是四个。”

兄弟俩推断了半天,抽丝剥茧的理出了头绪,那是说,元凶不出风云旗下客,而怪人及青锋会教主,也是昔日十二雄中两个。

青锋教主未露面无法猜,怪人蒙面,但体型特殊,可以推测,余再添见到的不全,这就要问曾会战十二雄的笑煞神裘腾了。

旋风太保余再添道:“大哥!我想起玉娥姊及史姑娘,她们……”

“秦玉娥那儿你不会得着什么,因为冲天雁素英,还不能算青锋会中心人物。倒是史恰仙,既是青锋教主义女,教主是谁?你应……”

“可惜!我不曾连问她,她会告诉我的。”

“来日方长,头绪正多,以后再说吧!”

余再添经此一来,对去安庆阻扰青锋会开坛事,不但愿意去,他还另有打算。

兄弟两个经青阳向西北,渡江至安庆,宿店打尖不用提,第二天上街闲溜,早饭后,正是时候,人群由四面八方向镇上涌。

二人转了一圈,至后街城隍庙前,这儿广场上各色皆备,行行俱全,左侧,有个说书的,密锣紧鼓,闲人四处围过来。

兄弟俩远远望去,这说书先生头戴破边草帽,颜色半黑半黄,前织下垂,斜压在脑门上,左边眉毛压在帽里,那是说仅能看到半面。

这说书先生鬓角已斑,鱼尾纹皱成一大把,看年岁已在六十岁左右,奄口胡子两头翘,敢情这行当也是巾字流。

袍宽袖大一袭长衫,翘着二郎腿神情悠然,露出来的福字履已开了花。

身左,半蹲半坐着个黑小子,看年岁约在十四五,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两眼看天,双手抱膝,一付猴儿相。

圣手书生及旋风太保在看人家,四周眼睛集中向他们瞄,谁叫一个扮着文生公子,一个装成老道呢?

这种打扮,在这种场合,就显着不调和,偏又都是玉面朱唇,俊雅不俗,并肩一起宛若一双临风玉树。

黑小子一转头瞧了二人一眼,獠牙一乐。

圣手书生可看清了,正是黄山麒麟的红黑白三小之一的黑泥鳅廖云,再看说书的就心中了然,像声说:

“二弟!咱们别站在一起,也别固定一处,就在这附近闭走,这说书的正是梅林逸叟柳飞白柳老前辈,那孩子是黑泥鳅廖云。

“柳老前辈必然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开场子说鼓词,他老人家不张口则已,说出话来倒牙酸,你明白他那绰号吧!

“廖云在三小中最淘气,刁钻古怪什么歪点子全绝,以后,你可要留点神,我还吃过一次亏呢,要……”

锣鼓点子一紧,这位说书的开了腔:

“在下桃园人氏,姓名名头,别字古怪,绰号竹节野叟,少时也曾入帏,奈何文章憎命,名落孙山。

“一身飘泊,四海为家,曾读过不少周秦野史,晓得些古往今来,闲锣破鼓,浪迹天涯,虽然流落江湖,也算是九流中一个清品。

“不仰他人鼻息,不受指使,比起那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富贵王八,全清高,咱这里,书归正传,侍候诸君一段十八国临潼斗宝……”

他正唱到伍子胥用通臂手隔席抓过秦穆公之时,突然停了鼓,放下锣,这叫卖关子要钱。

巧啦!由庙后转来一个中年汉子,一脸雀斑,兔唇削腮,满脸的邪气,听书的全站了起来,纷纷走散,但走不了多远又站住啦,等热闹看。

这汉子大踏步进入场中,双手叉腰,威风十足,喝道:“老头儿!走江湖跑码头怎不理规矩,你在丘爷那儿挂过号?孝敬过……”

说书先生连点头,欠屁股让坐说:

“这倒是我疏忽啦!兄弟你高抬贵手,让我把今儿混过去,我老头必有一番人心,登门谢罪。”

他唉声叹气继续说:“哎!我这把子年纪了,还跑江湖受这门子活罪,说起来就叫报应,谁……”

这地痞听老头说得可怜,这壶酒也跑不了,问:“老头!这是怎么说?”

老头还是俯着首,半垂着眼皮,慢声慢语的说:

“我实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读书不明礼,抛下我自管自,二儿子习武不务正,流入鸡笼鼠盗,小孙子年轻,我替他讨了房媳妇,这小子不是人,他……”

“怎么样?”

“他依靠着地方恶霸,横着胳臂闯,他媳妇儿也跑啦!小子怨上我,吹胡子瞪眼睛专管我老头子要钱,这……”

不由听得余再添嗤的笑出了声,心说:“绕弯子骂人得想着说呀!这么现钱现货可不易。”

他转想到再旺大哥,对,就受这位老前辈影响,多少有点玩世不恭。

这地痞突然回过味来,暴喝一声:“好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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