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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爱:两生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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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是正道之物,对于锦瑟来说多少有些影响,即便没什么大碍,也会觉得不舒服,所以才会被封印了力量,无念也感应不到。也因为如此,不管是多么强大的法器,究竟是死物,离了主人不过也就比普通刀剑厉害一些罢了,才会轻易被封了起来。
  对着剑身虚空画了几个咒,本来与普通刀剑一般无二的霜泠突然爆发出一阵白光,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然后光芒收敛,薄薄地附于剑身,看上去比之前多了几分灵气,阴寒也更甚。
  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他垂眸静默,过了一会儿,挥手灭了烛火,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虽然大夫说要半个多月,但那是按照常人的身体恢复状况,无念不同,所以才过了七、八天便基本无事了,但是背上的伤却还未痊愈,仍不敢有太过剧烈地动作,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之所以会需要这么长时间是因为那并不是普通的伤口,而是被猫妖一族秘传阵法所伤,自然不同于普通利器意外所伤。
  夜半,月桂挂梢头,辉洒楚秦楼。已进入睡梦中的城市只有这里热闹不减,声色犬马,履舄交错。间或走出几名尽兴而归的纨绔子弟,又进去几名。
  与之相对的,则是那些茶馆客楼的安静。不过此刻,一道身影掠入了夜空。
  睁眼,漆黑的瞳眸凝冰含霜,瞥一眼窗外,翻身而起,白色的衣袂划过空气,不带一丝声响,眨眼消失在房中,追着另一道身影而去。
  深夜,秋风瑟瑟,呼出一口气便见袅袅白雾升腾,看着似乎更感到几分寒冷。
  衣袂划过深蓝天幕,好似银色流光,刹那的光影清冷绝美,见而难忘。
  淡漠疏离的神情看不出情绪,惟有那双黑曜石般的瞳眸四下逡巡,略带犀利,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向一处屋后道路,刹那一抹复杂划过眼底,微一停顿,御剑而下,迅速却轻盈,落在地上,踏前一步,越过墙壁看向右前方,却霎时呆住了身形。
  月华如练,洒落地面惨白惨白,映照的那人更似月下孤魂,暗夜厉鬼。玉质温润的修长指尖握着一颗残缺不全的心脏,粘稠的液体顺着手背滴落,殷红刺眼。红唇微动,又是一块啮入口中,那慢慢咀嚼得样子似乎正在品尝着美味的东西,唇角微勾,很是享受。
  暗夜下,他长身玉立,容姿绝艳,只是那无俦的容颜此刻却添上了几分狰狞可恐,少了几分动人心魄的惑人风情。
  但也仅是瞬间,愤怒、失望和自责以及一些难以形容的莫名情绪倏然将无念淹没。他右手一挥,霜泠脱鞘,急速且凛厉地直奔那似是毫无察觉的人!
  眸光一闪,绯色划过,他甩袖回身,阴郁狠戾的神色哪有半分以往的慵懒魅惑。
  无念一愣,似乎有些意外。
  “本不想杀你,但既然自己送上门,便怪不得我了。”偏头躲过,他挥手将那残缺不全的心脏掷出,同时猱身而上,指尖飞出得红光仿佛一柄柄利刃直袭无念周身要害。
  身影飘忽,尽数躲过,手一招,插入墙壁的霜泠掉头飞向那雪青身影,似乎感觉到了背后阴寒凛厉的剑气,他猛然身形拔起,一个后翻,同时脚尖点上剑柄向前一推,力量注入,更加快了霜泠的速度袭向站立对面的雪白身影!
  神色镇定,看着急速而来得剑没有丝毫惊慌,但眼神却闪烁了一下,看得不是剑,而是他。扭身欲躲,却不想扯动了背后的伤口,尖锐地疼痛瞬间传达到大脑,流畅的身形一滞,白光带着凛厉的剑气自耳边呼啸而过,一缕发丝飘飘落下,无念眼神一冷。
  “啧啧,差一点呢。”浮在半空的人轻笑,俯瞰着他,“不过很意外啊,竟然被伤到了,虽然只是一缕发丝。难道,你对我手下留情了?”
  话音刚落,无念猛然挥剑袭向他,那强大的气势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猜测错误。但如果换个角度,似乎又有些欲盖弥彰。
  浮云暗涌,遮住了月亮的清辉,屋后完全陷入黑暗,看不清身影,只见流光闪烁,莹润如水。不消片刻,云层移走,朦胧似幻的月华重新洒落,一紫一白两道身影各居一隅,似乎都受了伤。
  “哼,虽然今天杀不了你,但下次见面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等着吧!”打成平手,也都受了伤,继续下去似乎已没有意义。勾起嘴角,阴狠地一笑,红光闪过,人从原地消失。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他离开得地方,以及那已经死去的无辜之人,想起这几日的点滴,以及他的话语与神情,方才那种情绪又一次涌了上来。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气息相同,他几乎就要认为他们是两个人!为何他要如此?他第一次想知道。
  除去看见挖人心时的他,他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所以这几天他犹豫了,没有动过要杀他的念头。他想也许他已经变了,因为他救了自己。他知道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可是他控制不住,甚至在冒出杀他得想法时总是会下意识找各种理由来阻止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见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害人,他开始渐渐相信也许自己是对的。
  但是他错了,错的离谱!他不敢相信跟着他出来会看见这样一幕,他甚至在来的时候都有些胆怯,当时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又或许不想承认,但在看见这一幕并不怎么惊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些情绪都那么可笑,那么多余。
  早就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他不敢相信这段时间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因为没有意义,如果是为了骗自己,那他骗了什么?如果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那在客栈时趁他不注意下手不就好了何必引他到外面来?可若不是假象方才的他又如何解释?简直就判若两人。
  为何要如此?!为何要这般随意杀人?!为何,要救他?他想质问,可是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害了一个无辜之人,他问这些又有何意义?回答了又如何?就能不杀他了吗?不,就算他真的不再害人,他也……他不知道……
  看了看客栈的方向,他目光清透,敛尽思绪,眉宇间却拢着微不可见的轻愁,转身,投入了浓浓夜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离奇死亡

  天未亮,屋仍黑。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牗在地面印上一个个格子,清冷静谧,却也孤单寂寥。没有了人居住的屋子,显得那般冰冷,即便住的人也非热情之人,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缓缓步入,衣衫在地面逶迤出孤寂的声响,在极静的夜晚显得异常清晰,听着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感伤来。
  出色的容姿惬意不再,慵懒不再,骄傲不再,唯有寂寥萦满身,入目皆清冷。
  果然还是走了,他一叹,不过应该很快,又会见面了吧。
  似是有些疲惫,他走向床榻,和衣而卧,面朝里边蜷缩着身体,渐渐进入梦乡。
  热闹的街道,吆喝不断,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香甜美味的糕点小吃,漂亮精致的钗钏环佩,颜色多样的胭脂水粉……摊贩们变着花样地招揽生意,说话间飘出白雾袅袅,却盖不住脸上笑容。
  道路两旁,商铺楼馆,鳞次栉比,繁华荣盛。
  因为伤口又裂开了,所以他不得不再修养一段时间。但是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那天晚上的事多少有些奇怪。不说别的,单就他们的力量而言俩人不相上下,为何他受伤会比自己严重?如果自己不带伤倒可以说是侥幸但他明明身上就有伤,他还输给了自己。
  回忆起这数个月来,他愈发感到奇怪,忍不住又回到了客栈准备当面问清楚,即便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地行为,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地行为。但是却得到他已经离开得消息。
  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找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着他总是不能像对着其他妖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以他有些胆怯,怕见到他时自己那种不熟悉的心情,即便他知道那不对。便是现在,微扯着心脏难以言喻的心情也是不该。
  不应该如此,应该毫不犹豫地消灭他们,不管是谁,他告诉自己。
  冬,寒风凛冽,刮过荒凉的村子,卷起沙尘飞舞,更显破败。
  虽称不上满目疮痍,但却不似有人居住的样子。街道上物品凌乱,透过微开的窗缝,不甚明亮的房间里陈设东倒西歪,似乎是在慌忙间撞倒,都没有来得及扶起。地上,似乎还趴着一个人。
  门扉被推开,白衣飘然仿佛纤尘不染的人走了进去,路过一张翻倒的桌子时停了停,上面有薄薄的灰尘。
  那人面朝下趴着,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周围也零星洒落着一点儿。装束打扮可以看出是名男子,头对着他,右臂搭在倒下得凳子上,脑袋不正常地耷拉着。
  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从踏进这个村庄开始便有尸体腐败的味道在鼻端萦绕不去。但是,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全村人都死了?他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将那人身体翻过,饶是他也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虽然已经开始腐败,但还未到面目全非的地步,而这人却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如果不是牙齿白花花的露在外面完全找不到他嘴唇的位置,其他器官也同样模糊不清,整个就像是被扒了皮一般,恶心至极又恐怖至极。
  解开衣服,冰冷的目光扫过他全身。腹部微微隆起,有淡绿色腐败尸斑,尚未蔓延至全身,看来死了有四、五天……
  其他人呢?他忽然想到,盖好这人的衣服,他又去了另一户人家,同样东倒西歪的家具,却不见一人,正准备上楼去看,忽然感觉到什么,猛然抬头,正巧对上正在下楼梯得人,他一愣,而对方一点儿也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
  “你怎么在这?”目光一冷,他沉声问道,有些怀疑,带点质问。因为四处都弥漫着腐败的味道,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而他方才探查是否还有人活着时竟然也没有感觉到他。为何?把气息隐藏起来了吗?是怕被什么人发现?若然如此他有何目的,来此又是做甚?还有这些死去得人……他忽然不敢往下想,如果是该怎么办?当然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即便这里的人不是他下的手,凭他妖的身份就该杀!他知道应该这样才对,才是自己应该做的,可是……
  “一月未见,贵体安好?”答非所问,他勾唇微笑,仿佛没有看见其怀疑的眼神,也对其问话置若未闻。
  “你怎么会在这?”他也像是没有听到问话,眉目一沉,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
  楼梯上的人随意一靠,又是那恣意闲散的样子,居高临下,更显那双眼尾上扬得厉害。唇角微动,噙一抹魅惑,在无念纠结万分时,话语便轻飘飘地出了口,“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有规定这里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吗?”
  目光又冷了几分,嗓音低沉,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你来这里干什么?”即便思绪千回百转,表面上也依旧冷静漠然。
  “有必要告诉你吗?”轻轻一笑,他缓步走下台阶,“不用看了,都死了,在同一天。”他比他先到这里,所以他一来他便察觉到了。看样子是在怀疑自己,呵,在他心里自己就这般不堪,这般无情?不过也对,他从来没说过、也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你查看过他们的尸体?”看着他走到面前,无念神色未有放松。
  “不信你上去看啊,以及其他人。”随意放肆,他言谈举止间生来的骄傲如影随形。
  沉默了一会,他突然转身看向门外,“虽不知你是何目的,但最好赶快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孑立的身姿缥缈孤高,神情冰冷,语气漠然。不是相信他,而是他没有必要骗自己。
  挑眉,似是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惊讶,“你不杀我?”
  一句话,反而让他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决定,但他刻意将其忽略,“与你相斗难免祸及四周,乃对逝者不敬。”是这样吗?他不知道。
  是吗,是因为这些死人?他探究地看着,仿佛要看穿他淡漠的表象直入心底,“可惜我不能离开。”他说。
  清冷地目光落在他身上,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虽然不敬,但我也不介意,如果你执意不走。”
  他又笑了,蔚蓝的眸子暗藏莫名神色,“若是以前无念道长会毫不犹豫地来捉我,为何现在一而再地放我走?客栈时便不谈,因为你会说是因为我救了你,那现在呢?为何执意要赶我走?”通透的眼神仿佛看穿一切。
  再次移开目光,不知是无意还是不敢与之对视,“原因已经说过了。但如果你希望我那样,我也说过,我并不介意在这里动手。”似乎觉得不妥,他又回转目光,同样毫不避让地盯着他,神色认真。
  看了他半晌,锦瑟倏忽一笑,“那就算了吧,虽然你未必能抓得到我。”擦身而过,眼尾含着一抹傲气,划过他眼眸,“你怀疑这事儿是我干的,那我便与你找出这真凶来。”他一向不喜欢解释,因为他觉得对于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释是多余,而对于相信自己的人没有解释得必要。既然相信,何需解释?若然不信,解释何用?
  “与我?”他皱眉,看着雪青身影飘出视线,他无意识踏前一步,仿若不舍。不是说下次见面就杀了他吗?为何没有动手?既然已经有了上次的事,如今再想取得自己信任已经没有任何成功可能也没有必要,那他此刻所做所说又是为了什么?他发现,自己琢磨不透他。
  旋身,墨蓝发丝飞舞,在阳光下暗光流转,回眸浅笑,魅惑倾城,“如此才能洗脱嫌疑不是?”
  一瞬间,他仿佛被那笑,那眸光,那肆意之姿所吸引,竟有些愣神,直到对方走出几步,才恍然回神。
  垂眸,敛去了一闪而过得惊慌,他怎么了?为何心跳会如此之快?那种感觉,那种心情,那种想一直看着他的欲望……为何?为何?
  走在前面的人嘴角笑意更深,他没有放过他愣住得瞬间,为此他心底竟无端地涌出一丝喜悦,那是因为他才出现的啊。可是转念又升起一股自嘲和警告,锦瑟啊,你就这般没用?如此就开心了?别忘了自己身份,别忘了那些事。当心,万劫不复。
  无念将村人都掩埋了,顺便做了场简单的法事,处理妥当才离开那里。当然,还有锦瑟。不过他有些意外无念竟这般轻易就同意他一起,频频看着他若有所思。
  他们都觉得不像是妖怪所为,因为没有妖气,但也不能排除乃避役之类所为,可即便如此也会留下气味,而偏巧前两天刚下了雨,什么气味、痕迹都冲没了。不过也不算毫无线索,那么多被活生生撕下来得面皮一定带有死者很强的怨气,且有血腥味和死气,循着这些线索一定可以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陌路同行

  枫红似火,热烈而充满激情,却因寒冷渐渐凋敝,满目皆是无力停留枝头的落叶,地面上厚厚一层,有些冷清的枝桠孤单地伸展,曾经的热情张扬被如今的寂寥萧瑟所替代。
  “人生在世,不过如这草木荣衰,纵使万般绚烂,终有凋零之日。过眼云烟而已。”脚步落在枯叶上发出轻微声响,周围红枫环绕,展现着自己最后一丝火热。冷冽之气散去,剩下便是缥缈孤高。似是忽有所感,墨黑双瞳悠远沉静,仿佛看得很远,又仿佛就落在这眼前红枫上,淡淡的口气,却不是漠然疏离,亦听不出情绪。
  旁边,一道修长的身影斜靠树干,玉笋般的指尖夹着片枫叶漫不经心地翻转把玩,衬得那手更显白皙。精致的容颜如玉雕琢,温润完美,似敛尽世间芳华,令万物失色。一双魅惑眸更添几分妖冶,墨中透着蓝的发顺滑如丝绸,披散在身后。紫色的衣衫比之以往更多了几分惑人与神秘,以及优雅。他挑眉,笑意挂在唇边,慵懒惬意,“无念也会有这般消极感慨的时候,不像你啊。”
  自从俩人同行,锦瑟便直呼其名,刚开始他还皱眉,似乎不愿听他这样称呼,可若要他加上“道长”二字似乎倒显得自己拘泥、斤斤计较了,况且似乎也没什么合适的称呼,便也由他去了。只不过无念却未喊过一声“锦瑟”,甚至都没怎么理过他,若是不说,旁人定然以为他们只是碰巧行到一处的陌生人。
  眼神一瞥,那目光清清淡淡,“我是说给你听。”
  看着他,愣了一瞬,“噗嗤”一声,倏忽失笑,“说与我听?为何?”目光闪闪,此时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无端多了分俏皮来。又是那所谓的劝诫之言吧?
  相对于他的玩笑,无念却是认真,“妖类杀人说到底是为了吸收精气增长修为,但提高修为非此一途,何必枉害无辜性命。我能感觉到你本性不坏,灵骨更是难得,何必走那旁门左道。若是寻一洞天福地潜心修炼,飞升成仙亦非难事。”
  似笑非笑,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枫叶,“我何时说过要成仙了?”本性不坏?是为了说服他的违心之言吧,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从不认为自己能和“好人”沾上边。
  无念神情微不可见地一僵,旋即恢复如常,“便是不成仙,潜心修炼,以一己之力帮助世人,逍遥人间也算乐事。”
  看他一眼,仍是那唇角半勾,似笑非笑的神情,眼里倏忽掠过一丝嘲讽,“那是你的想法,我可没有如此伟大,不害他们就该烧香拜佛了。”
  “我是为你好。”声调已有几分冷硬。
  无视弥漫的冷意,他笑得随意,“多谢无念关心,锦瑟心领了。”
  见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无念一拂袖,转身不再看他,周身骤然散发出一股冷冽之气,“冥顽不灵!”
  “彼此彼此。”他笑。
  一路来,不过数天时间,又有几人死去,情况都是相同。心情沉重的同时又有些安慰,看来方向没有找错,只是,是谁呢?藏在哪里?是何模样?虽然一无所知,但总会有办法,首先,要找到其藏身之处。
  三天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城市,热闹繁荣,平和祥瑞,人们脸上都挂着淳朴地笑容,没有丝毫心机的清亮眼眸让他们仿佛独立于这混沌浊世外的异界之人,连这城市都仿佛自天外而来。
  看着来来往往得行人,不同于他们连续路过几个城镇所见,被那邪祟袭击弄得惶恐无措,他们似乎没有任何不适,依旧过着自己地生活,就像从未听说过,从未看见过。
  “难道这里还没有遭到袭击?”压低嗓音,蓝眸光华流转,若有所思。
  无念冷静的目光环顾了周围一圈,淡淡道:“先看看。”
  “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轻声一笑,不待无念阻止,他便扯住了路边的行人,“你们这近日可出过什么事?”
  那人看见锦瑟先是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回过神才结结巴巴地道:“您、您指何、何事?”
  略一犹豫,似乎在想怎么表达比较好,“诡异恐怖之事。”
  那人略想了想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我们这里最近都没有事情发生,更别提恐怖诡异之事。”此刻倒是完全回神,说话也顺畅了,只是那目光里的惊艳却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
  似是习惯了,锦瑟也不在意,松了手让他离开,只是刚走了几步,他又突然跑回来对锦瑟说道:“要说奇怪的事也有一件,不过那是几个月前了,广员外家的小姐突然病了,怎么都医不好,听说整天待在房间里,让她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也不愿意,就这么一直耗着,她爹看着都像是突然老了一大截呢。唉,不过也是,自己女儿病这么久都不见好能不愁吗。”说到最后还发表了自己的感慨叹了口气。
  听他说完,锦瑟微微一笑,“知道了,多谢这位小兄弟。”
  “不、不谢。”被那笑容迷得七荤八素,整个人神情呆滞地立在原地,直到俩人离开才恍然回神,“娘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我不会遇到神仙了吧?”
  “为何一直看着我?”从方才开始那清冷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若有似无地定在他身上。
  “你一直都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叫旁人听来定是糊里糊涂,但锦瑟听懂了。
  “狐族本就如此,皆一副妖冶魅惑的模样,无分男女。”他淡淡道,忽然转眸戏谑地瞧着他,“莫不是方才那人从头到尾不曾看你一眼心里不平衡了?”
  无念一愣,似是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随即冷笑一声,“笑话,虚妄之物我岂可能在意?”
  其实无念的相貌并不比锦瑟差,只是俩人性格不同。锦瑟天生一副魅惑样子,色彩鲜艳的衣服和举手投足间得风情,更容易吸引人目光。而无念不同,淡漠,清冷,缥缈,孤高,白衣脱俗。虽自有一番如霜如月之气质,比锦瑟不遑多让,但与其一起却是他更易吸引人眼球。加上别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锦瑟,被其吸引难以注意到他人,也是人之常情。
  “是,是,你不在乎。”锦瑟连连点头,敷衍之态毫不掩饰,“那不知有什么能让无念在意?心中又可有在意之物?”最后一句,似是若有所指,问得颇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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