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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爱:两生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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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部署企图将所有与我有关之人一网打尽,难道你真就认为我只是在想怎么抓锦瑟吗?如今血煞之阵已然启动,我看你怎么阻止!”离汤讥讽地看着对面之人,猖狂大笑,仿佛已经胜利,碧绿的瞳被血色充斥,不知是因为那强功丸,还是仇恨。
血煞之阵,以血结阵,煞为根本,怨灵作凶,凡有皆食。
这便是魅兮在凡间屠村抓人的真相。那么多无辜死去之人,自然拥有非一般的怨恨,而这些怨恨则可以作为阵法中杀人得利器,那些孩子,则是为了用他们的血结阵,但又因为死得痛苦,而充满煞气,如此,便可结血煞之阵。
血煞之阵一旦启动便不会停止,直到将阵法中的一切变为荒芜,而初始,便是吸收灵气。
与离汤交手的,是一名黑衣女子,似乎正是司善那一身服饰,却不似同一个人,玲珑的身躯并不枯槁,也不佝偻,年轻的面容没有遮掩,露在外面,月凝寒霜,清丽无方,听到离汤的话也不予理睬,只是凌厉地出手。
无念进来正是看见这样一幕,微微一顿,便径直走向锦瑟,而在他出现的瞬间,院内四人也发现了他。
锦瑟看着走向自己的人,眼角瞥见那泛着红光的霜泠,神色一瞬间变得复杂,眼里各种情绪纠缠,分辨不清。
无念蹲在他面前,眉头不自觉蹙起,“你怎么样?”虽然依旧是清冷的语调,目光却分明是担忧。他感觉到,他的气息很乱,灵力不稳,似乎有外溢得趋势,与上次很是相似。
自然的姿态好似非常熟悉,没有半分隔阂陌生。
“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淡淡地勾起嘴角,他神情慵懒,表现得毫不在意,嗓音有些哑,却更添勾·人心弦的磁性。
因为阵法的原因,锦瑟的灵力也在流失,而逐渐虚弱的身体自然给了那力量很好地挣脱机会,并且因为法阵吸收灵力,会更加使那力量骚动得厉害。
似乎顿了一下,他才说道:“封印是不是出问题了?”却是答非所问。看这情形,他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定是锦瑟与那人打斗却敌不过受了重伤,加上阵法使得封印松动,而他自己则强自压制着。尽管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看见魅兮也明白了几分,可是现在,那些都与他无关。
“我帮你。”不容拒绝地坚定,说完不顾锦瑟反对,便把他扶了起来。
因为无念的来到,锦瑟心里一瞬间变得很乱,他有些欣喜,有些担忧,又有些害怕。欣喜他地出现,担忧他的安全,害怕他会离去,害怕他来此的目的以及疑惑他为何会来此?还有其他纷繁复杂的情绪。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没有,脑海中很混乱,却又一片空白,但是却留恋此刻的时光,尽管并没有什么特别。
那蠢蠢欲动的力量岂是无念可以压制,更别说他本身灵力就在流失,即便上次也只是裂缝,可还有另外俩人帮忙,现在呢?随着时间流逝,俩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场中,离汤一直注意着锦瑟这边,因为他要等神器力量挣脱后引入自己身体,从而利用它复活琼玉,而因为他是血煞大阵的发动者,即便他也在阵中,但法阵却不会伤害他。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不可能压制下那股力量!”看着俩人愈来愈苍白的脸色,离汤冷冷地笑。
女子也注意着那边。
五彩中夹杂着白,绚烂瑰丽,在他们身周萦绕,美丽却异常危险,随着白色的减少,五彩的光芒愈加强盛,俩人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胸腔中气血翻涌,锦瑟更是有被撕裂得感觉,剧痛异常。
他动了动被血色浸染的唇,语气不稳,“无念,快、快走,没用的,你救不了我……这里的事,也,与你无关。”再是逞强,表现淡然,也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心。
“别说话。”简短的三个字,却透露着某种坚决。无念双手微颤。
锦瑟嘴角露出了一抹笑,绝世无双,敛尽芳华,却又脆弱似霜花,“你本就不、不是妖界之人,何苦蹚……这趟浑水?还是回你的正道,做你的……无念道长吧。”每说一个字,喉咙都有被刀割的痛感。
无念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催动体内几近衰竭的灵力,注入锦瑟体内。
锦瑟眉头微皱了皱,他瞥了身后一眼,一咬牙,背部离开了无念双掌,顿时一股强大地反震力让俩人一前一后倒在了地上,锦瑟更是喷出一口鲜血,情况愈加严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九尾之狐
“你干什么!”无念不顾自己嘴角的鲜血染红白衣,赶紧把锦瑟扶起来,怒目而视,但深深地恐惧却掩盖不住。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强烈而鲜明地表情。
锦瑟听见他急切的语气楞了一下,但依然是那一抹笑,看着他,对自己似乎毫不在意,“其实,我在幻境里,看见的还有你。”飘忽的语调,朦胧的目光,仿佛是在回忆。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无念一愣,但反应过来后,愤怒的情绪不自觉消散,“我也是。”目光却复杂起来。
原来不止是自己,他们二人同时想到。
锦瑟原以为,只有他一人在那时就已经动了情。本来,对于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不屑,因为他听到过不少关于人、妖相恋的故事,有哪一个是能够圆满结局?所以他从不好奇,也从不渴望,他觉得,那太痛苦,所以从开始便压抑着,后来也是摇摆不定,心中纠结,但是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他们旁若无人,那边也打得激烈,因为强功丸的原因,离汤功力大增,为了万无一失,他不知吃了几颗。
该说他什么呢,为了复活琼玉如此穷尽心力,不管自己的身体会怎样,会有多么痛苦。也不管会伤害多少人,是否一定能成功。他就一直抱着这么个希望活着,不知若是希望破灭,他会如何?
绿光一闪,凌厉地一掌狠狠打在女子胸口,鲜血从空中落下,在地面滚起血珠。
“这便是九尾狐的实力?也未免太名不副实了,”离汤缓缓从空中降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颇显狼狈的女子,“司善!”
墙边的魅兮看着如今情形,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应该不会有危险了,但转眼又有些悲凉,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存在,她如此尽心尽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又能得到什么?
锦瑟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抓着无念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无念看了他一眼,想上前,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女子轻轻勾起嘴角,即便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她,但那骨子里的高傲和睥睨天下的气势轻易便能让人忽略她的狼狈,反而她面前的离汤在那轻蔑不屑的目光中仿若蝼蚁,“离汤,若是一时的侥幸便能让你认为已经胜券在握,那我只能说你必败无疑!”手在地上一拍,整个人从地上飞起,黑袍在空中展扬,猎猎作响,长发飞舞,神情冷然,她双眼微阖,昂首向天,双臂缓缓抬起,庞大的灵力不断自身体里溢出,淡淡的光芒渐渐清晰,一个图腾缓缓显现在背后,威压之感弥漫开来——一只巨大的九尾之狐,神圣威严,傲立的姿态仿若神只!
离汤脸色一变,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敬畏,隐隐有下拜之感,尽管那不是他的本意。
终究是狐族的神,其威慑力不论何时何地,经过多少年,都不会有所改变。
锦瑟和无念也看见了那个图腾,神色惊讶,魅兮虽然也是一副吃惊得样子,但更多的是恐惧,对于上古神只的敬畏。
女子周身的白光渐渐强盛,范围愈来愈大,照的黑夜亮如白昼。充沛的灵力向四方扩去,温暖而令人心安,锦瑟感觉到自己体内骚动得力量似乎在被慢慢压制。
离汤脸色愈来愈白,愈来愈难看,忽然,他飞向了空中,直奔女子而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弹开,落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光芒渐渐刺眼,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纯洁无暇的白,锦瑟和无念忍不住闭上双眼,却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自己,失去的灵力在渐渐回来,反噬得痛苦缓缓消失,锦瑟的气息也慢慢恢复正常。
没有了那股外溢的力量,似乎封印已被加固。
忽然,空灵的声音在虚无中响起,“以吾之命,还汝之幸。祸兮福兮,皆当归兮。”清澈干净的嗓音仿佛能涤去一切罪恶,抚平所有伤痕,让内心平静下来,生不出半点邪念。
光芒中,女子神色虔诚,头颅微仰,仿如祷告一般,黑色的衣袍让她看上去冷漠而又神秘,周身气质高贵无比,恍惚间竟似回到了当年……
五千年前,作为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狐神,也是创造出狐的神,她尽心竭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孩子,和他们过着与世无争地生活,数万年来,整个狐族无比安乐祥和。
但是,美好不会长久,平静也总会被打破,太过平淡、规律地生活会让人不自觉生出厌倦之心,神灵也是一样。她去了人间游历,见识五色繁华的俗世,感受人情冷暖,这一切似乎给她麻木的心注入了新鲜血液,也让她许久不曾有过表情的脸上多了喜怒哀乐,这样鲜活地日子让她流连忘返。
但好景不长,她看到越来越多地生老病死,可怜凡人地生死离别,开始地快乐被悲伤替代,她想改变这一切,却无法令他们不伤痛,也无力给他们更长久的寿命,也不能。
然而,有些念头一旦发芽,即便你努力压制,也终究会在某个时刻倏然变成参天大树。
在看到太多因死亡而悲痛欲绝得人们后,她终于忍不住,擅作主张耗费巨大修为和寿命复活了因瘟疫而死掉得大半村人。她虽然疲累,但在看到那些人完好无损后,非常开心。
然而,此举违背了天地法则,打破了生老病死得秩序,令未复活亡灵愤懑不平,致使冥界大乱,招来天帝震怒,派下仙兵仙将下界捉拿,甚至出动了几位上仙,设下法阵将其制服。但念其是因不忍目睹凡人伤痛,虽做法欠妥却也是善心所至,罪不当死,但也不能放任其行,遂剥离其仙骨,将其囚于忘川,受永世灵魂煎熬之刑!
但其实,天帝一直想将其除去,自己的属下太过强大上位者自然无法安心,只是因忌惮对方的实力才一直没有动手,而此次因为其法力严重耗损,他才以并不光明地手段将其制服,但作为一界之主总不能落人话柄,毕竟她也不是做何大奸大恶之事,所以才没有让她神形俱灭,而是囚于忘川。
本来因复活村人消耗的法力还未恢复,便受到一系列惩戒,致使修为大损,伤了根基,接着又被囚于忘川受刑,在阴暗之地更是难以恢复,这一折腾,她那一身修为竟已去了六、七分,且难以恢复。
后来,她从冥界逃出,虽然天帝有派人捉拿,但没有找到,又见不曾发生什么大事,便不了了之。
她偷偷回去了狐族,毕竟那是她的家,但她并没有表明身份。现在的她已经不复从前,即便她知道那一切是为何,说出来了又能怎样?他们无法与天界抗衡,她也不想为了一己之私伤害狐族,那两千年地刑罚就当是对自己打破天地法则地惩罚,从今往后,狐族不再与天界有任何瓜葛。
当时狐族祭司亡故,她见状便隐藏身份作了那狐族祭司,继续守护她的孩子。
因为长年囚于阴暗之地的缘故,对于光亮她很是不适,所以便罩着一身黑袍,慢慢的,也就懒得换了。
如此平静地过了七百年后,狐族迎来了一场劫难,那便是神器之劫……
俩人明白,这十六个字代表什么,尽管无念不清楚事情始末,但心中也有些触动。
忽然,俩人耳边响起了那平静空灵的嗓音,“锦瑟,虽你父亲未能找到解决方法,但封印已有千年,神器力量早与你血脉相连,只要你在寒池中潜心修炼,便可将其彻底融入身体,化为己用。然你尚需一助力,此物可找巫童子去寻。切记,轻易不可动用法力,否则封印将解。”声音愈来愈淡,白光渐渐消失,随着一切归于沉寂,周围的环境也重新显现。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灯花煌煌,光影摇曳,幔帐低垂,房屋完好。除了遍地狼藉,方才的一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但今晚发生得所有,却让人难以忘却。
魅兮和离汤不见了踪影,不知是否在那光芒中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华罄、樱默依旧昏迷,其他人也没有意识,此刻的狐族死一般寂静。
不着痕迹把胳膊从无念手中抽出,他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深深得疲倦,朝夕相处的亲人都能背叛,还有什么可以相信?更没想到,狐族几千年的祭司竟是狐神,虽然不知她怎会成为祭司,但若不是她,此刻狐族恐怕已经消失了吧。
“那是九尾狐吧。”无念忽然出声,“据说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狐在五千年前被囚于忘川,不曾想今日在狐族见到了。”虽然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似乎元气大伤,否则怎么会用这种同归于尽得方法。
“现在连最后一只也没了。”淡淡的声音有一丝惆怅,毕竟相处了千年,对他又很好,怎么能不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尘埃落定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问了出来。
闻言,锦瑟撇眼看着他,“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无念一窒,眼神有些飘忽,锦瑟看着他,神情愈来愈促狭。
突然,一股杀气从旁边扑来,携着凌厉地气势直奔无念,锦瑟下意识伸手去拦,却又立即减小了力道,因为他看清了是谁。
“锦瑟?”华罄惊愕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忽然又似察觉到什么,看了看四周,“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他昏迷前离汤还在与司善和锦瑟缠斗,怎么现在……
无念恢复了冰冷的神情,静静旁观。
收回手,锦瑟神情自然,“他不是敌人。至于离汤……司善祭司和他同归于尽了。”如果不是危机关头,估计司善不会表明自己身份,既然她刻意隐藏,那自己也没有必要让多一个人知道。
满院子里,只有华罄最先醒来。
“同归于尽?”华罄有些狐疑,虽然自己被震晕,但是昏迷前那情况明显是他们落于下风,就算司善祭司用同归于尽得方法,也不见得能打败离汤,更何况连人都不见了,还有魅兮。而且周围恢复了原样,体内的灵力也回来了,更感觉不到血煞之阵的阴煞之气,这是简单地同归于尽能办到?华罄越想越不对,但看到无念,便把这些先抛到了脑后,“他满身的修仙气息,怎么不是敌人?锦瑟,你为何维护他?!”华罄眼神凌厉地盯着无念,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你……”他眉眼蓦然一沉。
“华罄,你不信我?”锦瑟勾起一边嘴角,状似随意地一问,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我怕你被骗。”
感觉到有些紧张的气氛,无念淡淡出声:“既然没事我先走了,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说完,他看了锦瑟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我在外面等你。”
华罄一直盯着他直到完全消失,才回头看向锦瑟,语气冷凝,“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你既然没有跟着他,说明你也相信他不会伤害狐族中人,又何必非要了解清楚不可?”锦瑟看着他,目光通透,却似打定了主意再不多说一般。
华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地说道:“锦瑟,我们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转身,锦瑟随意走了几步,却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危机已过,但还要收拾残局,看样子接下来地日子难以清闲了。 ”
听他说到这,华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锦瑟,你老实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不可能只是同归于尽那么简单。”异常笃定的语气。
锦瑟背对着他,慵懒的声音不容置喙,“司善和离汤同归于尽是真,至于其他,你不需要知道,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命令般的语气明显不是以朋友的身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一会让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离汤和魅兮的气息。”
“他们没死?”华罄惊讶出声。
“只是确定一下。”
华罄还想再问,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
新年的欢乐氛围还未退去,喧嚣也未断,但却传不到这静谧的山顶。
白雪未褪,红梅吐香,鲜艳似火的花瓣丝毫不惧寒冷,极尽娇艳地舒展着柔美的身姿,绽放铮铮傲骨。雪色覆盖其上,似在争夺□□,又似互相映衬,梅逊雪白,雪输梅香,分不清谁更胜一筹。
一抹缥缈的身影伫立在山巅,梅雪掩映间,孤高而清冷,墨黑的发丝披散在身后,远远看去,极尽淡雅美好。
“你不回去,就不怕惹人怀疑?”慵懒的语调,透着丝丝缕缕揶揄。雪青色的人影款款行来,闲适而懒散。嘴角勾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蔚蓝眸光华流转,通透似玉,上挑的眼尾含一抹媚色,摄人心魄。墨中透蓝的发丝在行进间摇曳,柔顺若丝绸,光影浮动。
刹那间,仿若淡雅的画卷被添进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整个画面都丰富了起来,成了另一种味道。
“怀疑什么?这次出来是为了调查屠村之事,我已查明是魅兮所为……还与你有关。”神色不动,他眺望远方,那里云色广阔,烟雾朦胧。
嘴角笑意大了些,他和他并肩而立,“那你是否要告诉你师傅,让他联合正道中人讨伐我们?”
“此事与你何干?”目光一瞥,神情理所当然,“即便讨伐也不是他们讨伐。”似乎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仿佛不认识一般,他奇怪地看着无念。
漆黑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他,缓慢的语调一字一句,无比笃定,“当晚,你离开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的话。”
瞬间,锦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已经过去了。”似乎不想再提。
“虽然我不清楚狐族发生了什么,但你那晚离开一定与这件事有关。”不理会对方的反应,他不管不顾,说出了心里的话,“就算我不是你的族人,无法插手你的事,你告诉我至少我可以保护你。”说这句话时,无念的神情无比认真,双眼一瞬不瞬,看着锦瑟,以至于让他楞楞地看了他半晌,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他承认,他有因为狐族的关系。他知道自己迟早要继位族长,管理狐族,到时他们又该如何?狐族是父亲留下来的,他不可能丢下,而无念,也不会不顾归真宗的名声,与其到时难以抉择,相互为难,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分道扬镳,所以他顺着他的话离开了那里。只是……他现在这样说什么意思?
“保护我?你觉得我需要吗?就算我需要,你以什么身份?”他慵懒地笑,随意地看着他,“况且,你那样做是为了归真宗,凭什么要我告诉你一切?”
深邃的瞳眸泛起了波澜,一时竟回答不出。是啊,他们都有各自的顾虑,可是那晚,他是真的害怕,这种害怕他第一次感受到,难以形容,却刻骨铭心,同时也恍然明白了,所以才有了上面那一番话。他只是害怕失去。
锦瑟也不指望他回答,只是看着他犹豫心底还是有一些失落,“怎么不说话?我的问题很难回答?”
“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无念静静地说,神态认真,注视的目光无端透出几分深情。
似乎静默了一瞬,锦瑟嘴角的笑容悄然轻敛,“那你呢?当时那般危险,你为何不走?明明在承受反噬,还硬要动用灵力,你是怕死得不够快吗?”第一次,慵懒惬意的语调被怒意替代。
“如果有下一次,我还是会如此。”无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便让锦瑟其他的话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才道:“不会有下一次,我不会让你乱来。”
两双眼睛,不同风情,相同的,是里面的认真,以及坚定。
何必在意那么多,既然想,便顺着自己意愿,只要不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只要周围一切不会受到影响,在还可以肆意的时候,便妄为一次吧。
“不要再轻易提高法力了,终究是伤身之法。”转过头,他看着远方绵延的山脉,一片苍茫。
“你身体如何?不能动用法力终究有所不便,何时启程,我陪你去寻那巫童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都没事了我能有事?不过得过段时间才能去。”他轻笑,狐族的善后还没完,总要等此事告一段落才行。
无念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小心。”不能用法术,比凡人强不了多少,如今狐族混乱,当日那人一定在狐族还有同党。
“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锦瑟戏谑地笑,气氛悄然变得轻松。
似乎被此刻的氛围感染,恍然见到无念眼中似乎掠过一丝笑意,“有什么不习惯,我还是我。”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俩人间起了微妙地变化,无法形容,却并不糟糕。
高耸入云的山峰,终年雪白,精美绝伦的建筑神圣高洁,蔚为壮观。大殿前的广场上,统一着装的弟子们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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