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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爱:两生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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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卖颜料的地方,锦瑟进去问了问,却听掌柜说没有这样一个人来,心中忽然就有了不好的感觉,接着他又去了其他的店铺,得到的却都是同样的答案,但其中一个,却与其他的不同。
  “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来……”身材圆胖的掌柜回忆着说,“不过他没进来,而是跟着两位姑娘走了。”
  锦瑟愣了一下,“姑娘?”
  圆乎乎的掌柜点了点头,“很漂亮的两个姑娘,他过去不知道跟她们说了什么,就跟着她们走了。”
  锦瑟目光暗了暗,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知道什么的滋味,有些生气,想要发泄,“他们往哪去了?”明明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却就是控制不住这股情绪。
  “那边。”掌柜伸手指了指。
  锦瑟循着掌柜指的方向找去,一路上都在留意着,却一无所获,直到走出城门才发现了一点属于沈琼砚的气息,但眼神却蓦然冷了下来,因为同时,他发现了还有其他不属于凡人的气息。
  展开身形,只见红光一闪,艳丽的身影便没了踪迹,他循着感觉,急速往源头而去。
  冷冷的月光下,一大片牡丹静静地绽放,月色给它们披上了朦胧的面纱,美丽而梦幻。碧绿的颜色显示着它的珍贵,但出现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却是无论怎样,都显得怪异了,更别说还是这么一大片。
  看着眼前摇曳生姿的牡丹,锦瑟缓缓勾起了嘴角,刹那间魅惑丛生,瞬间夺去了所有风采,上扬的眼尾挑出几分妖异的媚,连月亮似乎都自惭形秽,躲进了云层。
  他迈步走入花海,刹那间仿佛有风吹过一般,片片花瓣骤然飞散,在整个花海上空飘荡着,美的惊艳,然而在那抹红色身影面前,都黯然失色。
  一片接着一片的花瓣划过眼前,每一个瞬间花瓣上都映出了沈琼砚的身影,只是却都是些各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垂死画面。碧绿的花瓣变红,仿佛是那里面的鲜血溢了出来,将其染成了这般颜色。
  锦瑟目不斜视,仿若未见,只缓步往中心而去,脸上的笑容一分一毫都不曾改变。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花枝掩映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异常显眼,他躺在地上,双目微阖,神色平静,似乎只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他的胸膛却没有起伏。
  锦瑟垂眸看着,笑容未变,眼神却似乎一窒,有一瞬间的慌乱,只是它们存在的时间都太短了,让人难以察觉。
  顿了顿,他重新抬起脚步,绕过那道身影继续前行,看向前方的神色,却愈加慵懒了,“如果是为了让我评价你们的幻术,那我只能说,也就能骗骗普通人。”
  “呵呵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地响起,在空中回荡,“果然被看穿了,不亏是狐族族长啊。不过,这些,不过是我无聊设下的,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而已。”
  随着话音落下,那些本来在四周飞舞的花瓣仿佛被什么吸引一般纷纷往一个地方汇聚,盘旋,渐渐化成了两名女子,而她们手中则各自提着一个精致漂亮的灯笼。
  “那结果可还满意?”锦瑟牵了牵嘴角,眸光流转。
  “有些失望,还以为会看到锦瑟族长悲痛欲绝的表情呢,再不济,也应该恐惧慌乱,结果却什么都没有。”蓝衣女子看着自己手中的灯笼,故作惋惜。
  “你们……是重绝派来的吧。”锦瑟扫了另一名女子一眼,语气笃定。他消失了几百年,醒来后并未有何大举动,应不至于引起别族视线,也不可能抓沈琼砚引他出来,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纠葛。而她们张口便道出自己身份,还利用沈琼砚,目的太明显,除了重绝他想不到第二个。
  绿衣女子神色冰冷,语调也是沉静如水,“既然您知道了,我也就直说了。主人让我们问你,何时答应他的要求?”
  锦瑟轻轻一笑,“既然是他的要求,他自己怎么不来?我们在身份上,没什么不同吧,他让你们来,是什么意思?”
  蓝衣女子一扬眉,颇有几分高傲,“主人有事来不了,所以才让我们来问你。反正不过一句话,锦瑟族长只要告诉我们就好了。”言语间似有几分不屑。
  懒懒地瞥了她一眼,锦瑟似笑非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是求人的态度吗?既然你们主人没有说让你们直接杀了那人,而是用这种方式引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代表你们主人也有顾虑呢。”言辞语调皆是暧昧不清,勾起的唇角隐隐透出几分不屑。
  两名女子一愣,神色变幻不定,看着锦瑟的眼神也渐渐复杂起来。
  看着俩人的表情,锦瑟满意地勾起嘴角,“连你们主人都不敢把我怎样,你们胆子倒是挺大啊。”说到最后,眼底蓦然划过一抹厉色。
  “我们确实不能把您怎么样,”绿衣女子冷静地看着锦瑟,言辞间暗藏威胁,“但主人吩咐一定要带个准信回去,所以您也就别为难我们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也不会连累旁人。”
  “连累旁人?”锦瑟轻轻一笑,颇有几分不屑,“只怕连累到你们自己呢。既然你们这般坚持,就回去告诉重绝,他要是再这样,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不信……他可以试试!”言辞神态无比随意,仿佛只是调侃,但那眼底深处的认真坚定却让人无法忽视。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两名女子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
  “您的答复我们会如实带到。打扰了,告辞。”说完,俩人的身体化为了片片飞花,消失在天际,地面上大片的牡丹也缓缓消失,露出了隐藏在花枝间昏迷的沈琼砚。
  锦瑟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看着月光下沈琼砚有些苍白的脸色,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息,并没有什么异常,但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得复杂起来。
  这一次虽然把她们打发走了,但下一次肯定就没这么容易了,说不定还会是重绝亲自前来。
  很明显这是在给他警告和提醒,提醒他不要忘记当初说的事情,也不要忘了现在并不是他独自一人,只要有沈琼砚在,他就不自由。他大意了,索性这次没出什么事,然而,下次呢?虽然看上去他们不分上下,各自都有对方的软肋,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在受制于人的,是他。
  抱起沈琼砚,锦瑟往客栈飞去,恍惚看见,月光下,他的眼神有几分哀伤。
  回到客栈,将沈琼砚安顿好,锦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床边看着他怔怔地发楞,脑海中始终盘旋不去的是在花海里看见的一幕幕,难以遏制地有些恐慌。
  不应该如此,樱默、亦娄都因他而死,他不应该再对他有什么其他想法,不应该的。锦瑟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放在床边的手,似乎有些颤抖。
  闭了闭眼,想将那些东西从脑袋里赶出去,却不过呼吸间又会想到,反复几次,忍不住地有些烦躁。他睁开眼,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房间,却突然,顿了一下。
  桌上,摊开的笔墨纸砚尚未收起, 被烛光染上了微微的黄色。旁边,打开的包袱也并未包好,显示出了当时它的主人有多么着急,而正因为如此,露出了里面的一副画卷。
  当初离开的时候锦瑟看到沈琼砚在收拾行囊时放进去了一幅画,他还开玩笑说是不是心上人的画像,走到哪都要带上,沈琼砚却笑笑没说话,只是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便当自己猜对了,心中还不舒服了几日。此刻又看到它,忍不住地,锦瑟走了过去。
  将画卷从包袱里抽出,细微的摩擦声在房间响起,寂静的环境下无比清晰。
  看着手中的画卷,锦瑟缓缓伸手拉开了束缚的带子,一点点将其展开。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黑色中带点蓝的长发,看见它,锦瑟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之前的自己,随即又是自嘲,怎么可能,到底不是当初那个人,又怎么可能记得当初的自己?继续拉开画卷,看见的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锦瑟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没有画出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说一些祝福的话是不是太没意思了?所以浮生决定今天多更一些(笑),今天全部加起来有1万2、3千左右吧,过不过瘾?(抛媚眼)嗯剩下的下午更新

  ☆、第七十七章 无相丹青

  当画卷全部展开,一道雪青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可以看出是名男子,姿态间隐隐透出几分慵懒和闲适,锦瑟看着,目光里满是震惊。
  这时,昏迷的沈琼砚缓缓醒了过来,当脑袋恢复清醒,他猛然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四周,见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地方,不由得松了口气,看见锦瑟站在不远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带自己回来的?
  似乎感觉到注视的目光,锦瑟回过头,恰好与沈琼砚目光相撞,沈琼砚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怎么了?”他的目光,震惊,纠结……在那墨色的瞳里纠缠萦绕,让人一时难以分辨他为何如此。
  看着几乎与无念一般无二的面容,锦瑟心情难以形容的复杂。虽然在看到他第一眼时便知道他可能记得以前某些情形,却不想……
  沈琼砚很快便看到了锦瑟拿在手中的画,一时间脸色也古怪起来,锦瑟看着他的神情,心情更是沉重,脸上却又恢复了以往慵懒的表情,“这是谁?”说着还把画面对沈琼砚,随意地动作和语调,处处都是漫不经心,仿佛刚才在他眼中看见的情绪都是幻觉。
  沈琼砚看了看他,似乎在揣测他什么意思,无端的,他竟然不想他因为这幅画生气,“其实……我也不知道,”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只是经常出现在梦里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出现,不过我应该不认识他……在我记忆里我确定没有见过他,虽然每次都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他确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对于这个答案锦瑟并不意外,若是他记得,不会认不出自己,况且也不可能记得,“那你画他做什么?”锦瑟状似无意的打听着。
  沈琼砚看了一眼画像,抿了抿唇,“我想找到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法似乎不断在心里成长,非常强烈,可是现在……看着锦瑟的脸,他目光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
  注意到他的眼神,锦瑟心头一震,忽略掉刹那间的动摇,他牵起嘴角,没有显露出半分,“你不是说出现在梦中的人吗?既然是做梦你还找他?”
  沈琼砚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你也觉得奇怪吧,我也是。但我觉得他并不是只存在于我梦中虚幻的人物,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每月都会在我梦里出现一次,每次都是相同的景象,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觉得他和我一定有什么瓜葛,所以我想找到他,即便在外人看来这非常不着边际。”
  “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在外人看来确实奇怪呵,拿着一副没有相貌的画去找一个人,多半会被当成疯子吧。
  沈琼砚低下了头,声音有些沉重,“每次都是一样,看到他站在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然后似乎有人叫他,他回头就被人刺了一剑……但是每次我都看不到他的脸,接着我就醒了。”
  “你看到杀他的人了吗?”锦瑟也垂下了眼眸,看过上去似乎突然冷了神色,语气莫名。
  摇头,“看不到,连声音都听不到。”顿了顿,他又说道:“但是我觉得那个人一定很后悔,很悲伤。”
  闻言,锦瑟抬起头看他,笑容悄然变得嘲讽,“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说不定那人当时很高兴。”后悔?悲伤?不见得吧。若不是知道你确实不是他,真的会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人,在为自己开脱。
  谁知沈琼砚的神色却变得非常认真,“我能感觉到。”双眸直直地看着锦瑟,生怕他不相信一般。
  看到他这般笃定的表情,锦瑟突然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反驳。没意义,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所有的事情都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可以改变吗?就算你找到了那个人,又能怎样呢?“你想要修仙就是为此?”锦瑟忽然想到也许两者间有联系,便问了出来,“也许那人已经死了呢?你不是说看到他被人刺了一剑吗。”锦瑟嘴角笑容有些冷。
  沈琼砚低下了头,神色莫名的有些悲伤,“不,我觉得他一定没有死,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我知道他一定不好找,也许我有生之年都找不到,所以我想学习修仙之术,以获得更长久一点的寿命来寻找。”
  “那他呢?你有长久的寿命了,也许等你找到他,他就剩一堆白骨了。或者运气好一点,在他死之前找到他了,但若是那时他已白发苍苍,你找到他又有什么意义?”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梦中之人应该是同他一样的人类,他难道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沈琼砚似乎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不会的。”很奇怪,从他第一次梦到这个人开始,就觉得他不是普通人,也许是因为他那不同于常人发色,所以他才有了修仙的想法。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怕锦瑟接受不了。 
  锦瑟笑了笑,对于这个模糊的回答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难以想象,会有人为了一个也许并不存在的人而这样费尽心力。”随意地语调就像在讨论一个不相干的人。
  “但是我不会放弃,”沈琼砚弯了弯嘴角,笑意温暖,刹那间仿佛春花齐放,让人一时移不开目光,“我已经决定了,终我一生都要寻找。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偏偏好像冥冥中有一种执念似的,催着我一定要找到他。”也许他形容的不对,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情,他无法描述。
  “找到了又能如何?”仿佛问他,又仿佛在问自己。
  沈琼砚愣了一下,笑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还没想过……不过先找到再说吧。”
  锦瑟没有说话,也许你找到了,就后悔了,毕竟,你是人呢。
  沉默了一会儿,沈琼砚忽然出声,“是你把我救回来的?”
  救?锦瑟目光一闪,淡淡地道:“我还没问你,你不是说出去买颜料吗?我半天见你没回来,正要去找你,结果一出客栈门就见你躺在地上。怎么回事?”既然说救,说明他已经知道了那俩人的身份了吧,若他再说是他救他回来的,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沈琼砚眼中满是狐疑,还有点惊讶,“不是你?”
  锦瑟佯装疑惑,“到底怎么了?”
  沈琼砚却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路上突然有点头晕,然后就不知道了,还以为是你把我找回来的。”既然不是他,就不说出来让他担心了吧。但,会是谁呢?他明明隐隐感觉到有人把他带回来,难道是幻觉?
  锦瑟自然也没戳穿,顺着他的话说道:“不是我,大概是谁好心把你放在了客栈门口,而刚好我们就住这。”
  其实仔细想想又怎么可能?谁遇到一个晕倒在路中的人不送医馆反而送到客栈呢?只是俩人此刻都有着各自的心思,忽略了这点。
  暗夜寂静,万家灯火也渐渐熄灭,皎洁的月迈着曼妙的步伐,缓缓行向自己的归属,深蓝色的长裙逶迤在身后,一点点淡出天空,而那仍旧残留的一丝一缕,仿佛是她裙摆上点缀的轻纱。
  休息了两日,二人再度出发,虽说不能算是没头苍蝇似的寻找,但沈琼砚毕竟是凡人,所知的也不过是从旁人那听来或者书中看来的,要论是真是假,恐怕多数做不得准,但锦瑟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路陪着沈琼砚,倒也没显得不耐烦。
  天色已晚,距离最近的镇子却还有半日路程,没有选择的,俩人只得就地升起一堆火,在野外将就一晚。
  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柔柔的光让整个林子看起来都有些朦胧,月光下的俩人也隽秀的不似凡人。
  “你说,霁山会有世外高人吗?”沈琼砚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问锦瑟。
  锦瑟拿起水袋喝了一口,露出的颈项在月光下仿佛泛着珠光,看得沈琼砚一时移不开眼,“不知道,我也没去过。不过倒是听说霁山是个山灵水秀的好地方,也许会有奇遇也说不定。”霁山他倒是知道一点,灵气充沛,在那修炼的妖倒是不少,至于高人,他可真不敢保证。不过看见对方突然黯淡了一下的目光,他又接着说道。
  “希望吧。”也许是锦瑟的话给了他鼓励,沈琼砚牵了牵嘴角,笑意温暖。
  有时候对着一个目标久了,总会有些麻木和茫然,也许那会成为习惯,不至于放弃,但也会渴望从外界得到一个能够让自己更加坚定的信心。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琼砚笑容敛了敛,犹豫着说道:“你这样一直陪着我,不用回去看看吗?”
  锦瑟闻言看向了他,似笑非笑,“你在赶我走?”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琼砚忙不迭地摇头,“只是……你不怕你的家人担心你吗?”其实不过是怕他某一天突然说要离开,让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他不想要那么突然地知道,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远去了,所以,不如提前知道了,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突然,沈琼砚愣了愣,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害怕他的离开了?
  锦瑟仿佛看穿了他,唇角轻轻勾起,笑意慵懒,“你……不舍得我走?”魅惑的语调莫名勾人心弦。
  沈琼砚心里一跳,有一种心事被戳穿的窘迫,但表面上看去却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相处久了,自然有些舍不得。”
  锦瑟笑了笑,意味不明,目光有些朦胧,投向不知名的某处,“相处久了……是啊,是挺久了。”仿佛叹息一般。
  沈琼砚看着他这个表情,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总有种感觉,锦瑟心里装着某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这样感觉着。他这句话,是说的那个人吧?可是,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凭什么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o ̄▽ ̄)~o ~。。。

  ☆、第七十八章 身份败露

  “你怎么了?”忍不住地,沈琼砚这样问了,想知道他为谁神伤,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回首莞尔,那一瞬间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媚态流转,“我?我很好啊。”
  “但是方才我看你好像……”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纠结应该用怎样的措辞。
  一边嘴角勾了勾,那神情似是明了又似完全不知情,“我怎么了?”
  看着锦瑟仿似明晰一切的神情,沈琼砚却是问不下去了,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不引起他怀疑又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燃烧的柴禾偶尔炸出声响,跳跃的火焰在夜色中异常明亮,映在眼底,衬得那眸子琉璃般熠熠生辉,瑰丽不可方物,沈琼砚看着,感觉心神都被其吸引,随着它载浮载沉,不能自已。
  锦瑟见他一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眸底划过一抹暗色,你想知道什么呢?却因着那火光的明亮,没有被人发现。
  时间缓缓流逝,月上中天,火光在俩人的睡颜上晕染出温暖的颜色,四周的鸟叫虫鸣偶尔响起,更多了几分夜独有的味道,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忽然,锦瑟的眉头蹙了蹙,蓦然睁开双眼。
  暗夜寂静,深蓝的苍穹蓦然划过一道流光,一名黑衣男子从空中狼狈地落下,手中似乎还抱着什么,在即将接触地面时硬生生翻了个身,用自己背部承受了所有,巨大的冲击激起了周围的灰尘泥土,而他顾不得自己,落地后急忙看向怀中,那赫然是一名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男子满脸担忧,直到看见婴儿没有受到一丝伤害时,才轻轻吁了口气。
  顾不得许多,男子站起身慌忙迈步就要离开,然而不过呼吸间,背后便突然打来一道白光,男子感觉到危险,急忙抽身闪躲,瞬间他方才站立的地方便泥土四溅。当一切平息,地面已不再平整。
  “站住!”一声厉喝骤然响起,两名男子从空中飞来,白衣蓝边,发束高冠,眼神冷的好似那手中利刃。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极其强烈的愤恨,似乎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大卸八块,但却因为怀中婴儿,没有过去,“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哼,妖本该杀,何谈欺?反正你也跑不了,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浪费我们功夫。”左边的男子轻蔑地笑着,满是不屑。
  “我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孩子更是无辜,仅仅因为我们的身份便要斩尽杀绝?那在我们眼中你们同为异类,你又作何解释!”月光轻轻洒落,男子的发有着几缕不同于常人的蓝色夹杂其间,眼眸也是极深极深的墨绿色。
  “你们杀人时又可曾想过解释?要怪就怪你那些同类吧!”说完,不再过多废话,俩人举剑挥出,月牙似的刀光拦腰斩来,男子急忙闪躲,却因为一晚上的逃跑灵力不足,动作略微一慢,那刀光就要袭上身来,他大惊,不加犹豫地竟然再次转过了身子,将婴儿牢牢地护在怀里,准备用自己的身躯去承受一切。然而,预期中的感觉却没有到来,反而出现了另一种气息,男子惊讶回头。
  红色的身影仿若鬼魅一般徒然出现,猎猎飞舞的衣袂妖异而瑰丽,似敛尽世间芳华的绝色容颜让人一看便不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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