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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放开我师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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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之前,神识中突然现出吕岩身影,目光温润,眼含笑意,温柔的笑容让他的心陡然缩成一团,痛到无法呼吸。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似是不舍,又不仅仅是不舍,其他那些不可名状的陌生情感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慌乱,竟然冲淡了对死亡的天然恐惧。
孔宣并二指于剑;朝黄大发一指;一道青光射向他的泥宫丸,只见泥宫丸中三光迸出;一现即隐。
黄大发心中一声轰鸣,无数景物划空而过,沧海桑田、天人仙魔,融汇交织,水乳相容,瞬间而过。
“你元神转世三光被昧;我已帮你开启;如今你已知晓了前身后事,还了本来面目。”
孔宣的声音似远似近,忽而清晰又终将模糊,黄大发脑海里无数画卷如潮水般涌入,多少前因后缘,已尽数明了于心。
“我等了你万年之久,你终究还是来了。”
东皇太一御气临风,傲世而立,曾经的天界主宰,举手投足间依然有种令人难以违抗的大威严。
孔宣淡淡道:“我今日前来,只为了结你我之间的因果,与他人无关,莫要伤及无辜。”
“这世间又有何人敢说无辜?”东皇太一轻轻一笑,“天数演化,因果轮回,生生不息,没有人能够脱离因果牵绊,便是天上诸神也不能逃脱。否则,以朕之神通,也不至于被封印在此数万年之久。”
见孔宣不语,东皇太一继续道:“当年我是君,你是臣,你却背弃于我,如今还有何面目来见朕?”
孔宣突然问道:“当年你的目标是我,为何却害了羲和?”
东皇太一似是早有预料他会有此问,“当年朕布下九方天妖阵,为的是诛杀帝俊。你作为一方护阵大将,却临阵叛逃,向敌人通风报信,那羲和误进阵中,魂飞魄散,完全是因你之故,你却怪到朕的头上,当真可笑!”
孔宣再次沉默,东皇太一笑道:“怎么,难道过了万年之久,帝俊还因妻子死于你手而对你心怀怨恨吗?”
孔宣道:“多说无益,今日你我因果终要做个了断,今日之后,那些前尘往事,自是风吹浮云,都散尽了。”
东皇太一沉默须臾,再次笑道:“也罢。了结与你的恩怨,是朕数万年来唯一的心愿。只是,你要照看好你的小朋友,若是误伤到他,也只能怨他自己福缘浅薄。”
东皇太一说着忽然仰首向天,深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吸得如长鲸取水,鲲鹏吞云,直是无止无歇,似乎诸天星辰,都被他吸得向凡尘坠了一坠!
接着他便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圈圈巨大的空间波纹犹如水波一样迅速扩散,刹那间宛如宇宙崩塌,乾坤动摇,漫天星辰被东皇太一那雄浑无匹的真元激荡起来,只要一挨到那空间波纹,立时被绞成粉末,更有无数星辰相互撞击,双双成为齑粉。
孔宣右手一挥,放出一道五色神光将他与黄大发罩在其中,二人犹如站在飓风云层的核心,无论周围宇宙星空如何炸成一团,犹自屹立不倒。
黄大发身上忽然金光大放,梵音大作,头顶之上,光雨飞洒,天龙围绕,一颗碗口大小通体洁白的舍利自顶心玄窍而出,舍利之上现出一座六头八臂的金身。
孔宣微微侧头,“尊者?”
黄大发手握钢叉,催动真元,钢叉表面爆出丈余高的金色火焰,噼里啪啦一阵爆响,钢叉已改了模样,变成一条金光灿灿的降魔杵。
“明王不必担心,这点状况在下还能应付。”黄大发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眼底深处却多了一抹不易发觉的沉重。
那些前尘往事,你都记起了吗?
孔宣心中闪过,却未曾问出口。
有些事不必问自是能够看清,有些事若是看不清,便是问了也枉然。
作者有话要说:
☆、同归于尽
东皇太一目光一冷,“孔宣,如今你我生死相搏,你居然还如此看轻朕,欺人太甚!”
他右手一扬,一道蓝炎朝孔宣飞来,“朕倒要看看,是你的五色神光厉害,还是朕的幽溟蓝炎厉害!”
孔宣目光一闪,“此物过于霸道,本就不该存于世上。”
他用手一指,一道彩光飞出,化作一朵彩莲,封住蓝炎去路。
东皇太一冷笑一声,“这点本事就想赢过朕吗?”
蓝炎体积瞬间膨胀,转眼就化为一只大若星辰的庞大手掌,朝彩莲狠狠抓下。
周围原本四下狂乱飞舞的星辰碎片立时被蓝炎的阴寒之气瞬间冻住,整个星空冰棱之声喀嚓喀嚓做响,寒气仿佛地利刃针刺,穿过肉身,直刺元神。
黄大发曾吃过蓝炎阴毒寒气的亏,知晓此中厉害,立刻鼓荡真元,洁白舍利不住旋转,光雨如丝四面飞洒,阻挡寒气侵袭。
东皇太一法力远在玄冥法王之上,在他手中,蓝炎威力更是增加百倍不止。黄大发隐隐担心,此物能熔天地万物,纵然孔宣道行通天彻地,可他毕竟不是三清圣人,能否真能阻挡东皇太一?
孔宣周身光芒大放,额头之上飞出一点星星,其大如碗,变幻不定,转眼就膨帐到百倾大小,星内隐隐现出一头五色孔雀,雀尾舒展,朝蓝色大手振翅飞去。
这头孔雀一出,整个星空都闪动着五彩神光,一时间万条瑞气直冲霄汉,清音梵唱缭绕,五彩神光翻滚,直如云海一般。
黄大发大惊失色,孔宣竟祭出自己的真灵,他是想跟东皇太一同归于尽吗?
孔宣这般上古天妖,肉身强横,却是没有元神,三魂七魄已经凝聚成真灵,不入轮回,所以一旦真灵消亡,连转世投胎都不能。
东皇太一面色大变,“孔宣!你疯了吗?”
黄大发御起降魔杵冲向孔雀,想阻止它的自杀行为。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震飞了数万里开外,竟把一颗星辰生生撞碎,哗啦隆隆之声不绝,所幸他有佛光舍利护体,九幽伏魔大阵对他也有保护加持作用,否则便与星辰一同化作齑粉,即便如此他也登时晕了过去。
孔雀已然撞上蓝色大手,立刻被蓝炎包裹,孔雀一声厉鸣,振翅一挥,五彩光芒骤放,蓝炎被稍稍克制,却犹不罢休,与五彩神光展开拉锯。
东皇太一连连念诀,对蓝炎却无丝毫作用。幽溟蓝炎乃天下第一凶物,只能放,不能收,一旦被其沾染,不燃烧殆尽,绝不回返。眼看五色孔雀渐渐要被蓝炎吞噬,东皇太一再也支撑不住那不过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冷漠。
“孔宣,你一定要跟朕不死不休吗?帝俊究竟有什么好,你为了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孔宣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只待五色孔雀被蓝炎完全吞噬,他便也彻底消散于虚空,天上地下,再无孔雀明王存在过的痕迹。
东皇太一突然冲过来,抱住孔宣,双唇覆上他的嘴唇,为他渡过一口本命魂气。
纵然这么做也是于事无补,但他却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对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
泥丸宫突然一凉,东皇太一不用低头,也知晓一柄短剑已深深插^入其中。
“幽溟蓝炎与你的命魂相连,只要你死,此物自然熄灭。”孔宣直视东皇太一双眸,轻轻说道。
东皇太一嘴角轻扬,“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你向我服个软,我自会熄灭蓝炎。如今你却要陪我一起死,岂不太过得不偿失了?”
孔宣淡淡说道:“我知你必不会忍心看着我死,只要你出手相救,便是我得手的唯一机会,像我这般阴险卑鄙之人,又有何面目活在世间?”
东皇太一叹息一声,“你为了他,值得吗?”
孔宣微微一笑,“与其活在他的怨恨里千年万年,倒不如与你一同灵上玉京,遨游太清,无牵无挂,逍遥自在。”
东皇太一也自微笑,“如此甚好。”
五色孔雀一声哀鸣,化为灰烬。蓝色大手迅速收缩成一点蓝炎,火光摇动,大有熄灭之势。
东皇太一急急问道:“你心里……可曾有过我?哪怕一时片刻?”
孔宣微微摇头,东皇太一眸光瞬间黯淡,复又恢复如常,“如此……也好,至少在我将死之前,你没有骗我。”
黄大发悠悠醒转时,发觉自己已不在九幽伏魔大阵中,只是四周仍是一片虚无,一忘无垠,无穷无尽,没有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运转,是个名副其实的虚空。
自己怎会在这里?孔雀明王和东皇太一又在哪里?
黄大发正自疑惑,前方缓缓现出一个身影,正是孔宣。
“我的真灵已经消散,这里虽是我最后一点真灵化作的身外化身,却也不能持久。转世轮回千年,你心中必有疑问,在下姑且稍做解答。”
黄大发大吃一惊,千年前,当他还是燃灯古佛座下的黄风尊者,与孔雀明王虽然交情不深,自己遭遇情劫被迫轮回也与之有些关联,但孔宣暗中相助自己,帮助自己屡屡逃过劫难,这份恩情,自己一直铭记于心。
如今他遭逢劫难,黄大发心中也不免悲伤。
孔宣知其所想,淡淡一笑,“这世间,除却天地圣人,没有永生不灭的魂灵。神仙与凡人一般,逃不过天人五衰。我早知会有此大劫,心中并无怨尤,你也不必为我伤怀。”
既然孔宣已将生死看得如此分明,黄大发也自不会说些矫情的感伤之言。
“轮回之艰难,如今我已深有体会,今后该何去何从,我也自有打算。至于那些前尘往事,正如你所说,不过风吹浮云,都散尽了。既然已不留痕迹,又何来疑问一说?”
孔宣点头,“你能将因果看得如此透彻,说不得将来还能在大道上更进一步。只是奎木那边,似还有些执著,你且要有准备。”
黄大发无谓的一笑,“天地之间,顺应其心而活,便是最好。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万物生发自有因缘。执念若生而不灭,勉强放下只是更易入了心魔。”
孔宣继续点头,“这么说你对那位吕小道长也是风吹浮云了?”
黄大发面色不变,“我刚刚说过,勉强放下只是更易入了心魔。”
孔宣叹息一声,“各人自有各人的因缘,却是天意迢迢,勉强不得。我今日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奎木星君赶到锁妖塔下,正待进塔,塔身忽然光芒大放,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塔身四分五裂,分崩离析。一阵浓密的黑色阴风从塔中冲出,整个后山霎时黑气弥漫,阴风寒冷,数百个被蜀山历代门人封印塔中的妖魔嚎叫着破塔而出,守护在锁妖塔四周的蜀山二、三代弟子立刻祭出符箓法宝,就见天空黑气翻滚,血云缭绕,道道宝光纵横来去,轰雷阵阵,电光隐隐,阴魂嚎哭,雷龙肆虐,双方斗了个不可开交。
没有东皇太一这种本就不该出现于天地间的超级天妖,只是些普通妖魔,纵然妖力再强,场面再混乱,蜀山弟子也还都罩得住。虽然难免会有伤亡,但毕竟山门实力摆在那儿,各种极品法宝符箓不要钱似得不停轰杀,光是车轮战就能把这些手无寸铁的妖魔耗死了。
奎木星君冷眼旁观了会儿,心神一动,回过头去,却看到孔宣。
凭奎木星君的道行,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不过是孔宣残留的真灵形成的幻影,不由变色道:“你怎会……”
“我有今日之劫乃天数,你我相识一场,有句话却要说与你知。有些东西,无缘便是无缘,纵使强要在手,待到失去的那天,所承受的苦痛,又何止万千倍於得不到。”
奎木星君面色一冷,“本星君的事,不劳明王挂心。”
孔宣似是早有预料,神色恬淡,“世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任你千般努力,最终仍会回到天道循环中来,不过是空忙一场罢了。我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君自取之。”
说完,孔宣身影渐渐淡去,直至消失无形。
奎木星君目光深沉,面色阴翳,久久才冷哼一声。
“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明天要出门,带不了电脑,两天后才能更新,抱歉~……
☆、大婚(一)
千年前,西昆仑。
九重天上,仙云缭绕,香风阵阵,云海之中,一座琼玉金宫,光霞亿万,烁烁辉煌,青鸾凤凰展翅,琪花瑶草芬芳。
“今日王母在瑶池设宴,贫僧能有幸赴宴,全是托了明王的福缘。”
一个身披宽袍,长发披肩的俊朗男子与一青衫男子比肩而立,侃侃而谈。
青衫男子笑道:“尊者言重了。这天界的瑶池盛宴虽说仙佛云集,却是年年岁岁花相似,今年有尊者陪在下前来,倒也不甚乏味。”
“孔宣,原来你在这儿啊,叫我一通好找。”
长发男子微微侧头,目光却落入一双温柔而明媚的眸中。来人有一双漂亮的凤目,看人的时候,就像一泓流转的水光。
长发男子心神一动,仿佛一粒石子落入心湖,掀起微小的涟漪,这一点涟漪虽微不足道,对于本心千万年平静无波的黄风来说 ,却是前所未有之事,更是令其日后被削去尊者之位,堕入轮回的缘由起点。
凤目男子笑看黄风,“这位道友是……”
孔宣道:“这位是燃灯古佛座下黄风尊者。”
凤目男子肃然起敬,“在下奎木星君,常听人言,道友乃西天净土第一斗战尊者,盂兰盆会上,曾与尊者有过一面之缘,可惜不曾拜识。今日总算遂了心愿。”
你我曾经见过面吗?黄风心中疑惑,双手合十道:“不敢,星君过誉了。”
奎木星君正待开口,一名瑶池仙女上前施礼,“星君,娘娘有请。”
奎木星君面露不舍之意,也只能道声告辞,转身离去。
孔宣见黄风目光一路追随而去,开口唤道:“尊者?尊者?”
黄风恍然回神。孔宣心中一叹,道:“心静为性,心动为情。尊者心神不宁,只怕要有情劫。”
黄风无谓的一笑,“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善恶佛魔只是一念,又何必执著于是劫还是缘?”
往日情景重新忆起,纵然隔了千年之久,却依然清晰如同身临其境。黄大发苦笑一声,觉得以前的自己还是蛮装逼的。
他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摇摇晃晃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发觉置身于一座山谷中。
他低头看了眼身上褴褛的道袍,觉得应该先找条小溪整理下仪容。
等到了溪边,整个人却因震惊而陷入呆滞。
清澈的溪水中倒映出的分明是个陌生人。
他抬手摸了摸这张清秀中透着几分稚气的面孔,心说难怪觉得虚弱无力腿软脚软,原来是再次穿越后遗症。
因为并非主动占据这具肉身,也就不算夺舍。不知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因何死于非命,姓甚名谁,否则还能给他念段往生咒超度一下。
只是这个小道士似乎比吕岩还要小上几岁,道行更是差了十倍不止,身上一件法宝也无,想御剑飞行都是奢望。黄大发的金身舍利不知所踪,也不知是否毁在那九幽伏魔大阵之中。
他抬头望了眼茫茫青山,苦笑一声,没有交通工具,光凭一双脚板,真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到蜀山。
十天后,益州官道旁的一间茶棚,内中坐了三两个茶客,老板娘忙忙碌碌,沏茶上菜。
“哪位是店家?小道刻下身无分文,不知可否结个善缘,赐一杯清水,二个馒头?”
老板娘回过身,一名年纪十五六岁的小道士站在茶棚外,虽然满面灰尘衣衫褴褛,却是气宇清华,举手投足间透着文雅之意,正是黄大发。
老板娘家中独子也是这般年纪,加上小道士生得眉清目秀惹人喜爱,立刻生出几分慈母怜爱之心。
“小道长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老板娘把黄大发拉进来,动作麻利的擦干净桌子,端上茶水馒头。
黄大发道声谢,拿起馒头开始狼吞虎咽,他现在这副身体道行低微,还脱离不了五谷杂粮,整整十天粒米未进,光靠野果山泉果腹,他能坚持走到这里,对他的道心也是不小的考验。
一阵微风似有似无的吹过,黄大发似乎听到有人“咦”了一声。他身体一僵,随即放松。现在这幅躯^体样貌身形与以往大大不同,那人应该认不出他。
黄大发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再放下时,原本空空的桌对面竟多了一个人。玉冠束发,一袭白衣,冰肌雪骨,风流端丽。
黄大发愣愣看着他,将茶水慢慢咽下喉咙。
苏榭露出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蜀山弟子?”
黄大发还是那副憨憨的表情,“阁下是……”
苏榭打量了下黄大发的衣着,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蜀山派当真没落了,在外行走的弟子竟也落魄如斯。”
黄大发的肚皮适时咕噜一声,他指了指剩下的那个馒头,“阁下若不嫌弃,这个馒头小道还没动过。”
苏榭的眼神愈加鄙夷。
黄大发拿起馒头,“如此,小道就不客气了。”
他吃得相当肆无忌惮,酣畅淋漓,似乎并不顾忌苏榭别有意味的炯炯目光。
两个馒头很快下肚,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也不好意思再要,只能狂饮茶水灌缝。
“吃饱了?”苏榭不等黄大发回应就抓住他的手臂,“那就跟我走。”
黄大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觉得眼前一花,已经坐到一匹马上,苏榭就坐在他的前面。
马儿跑得很快,黄大发却感觉不到丝毫颠簸。两边的景物连成一片,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朦朦胧胧似近还远,细看之下,只是一片虚影。
黄大发知道这是一种很高深的法术,叫缩地成寸。
苏榭揽过黄大发的手臂放在身前,“抓紧,掉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黄大发被迫紧紧抱住苏榭的腰身,那种感觉极其别扭,“小道一身污垢,莫要弄脏了阁下的衣衫。”
苏榭微微一笑,“我若是嫌弃你脏,也不会带上你。不过你放心,在你洗干净之前,我也不会碰你。”
黄大发不再开口。
苏榭双眉一轩,“你不怕我?”
“阁下并未对小道心生歹意,为何要怕?”
“你也不想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
“到了便知,又何必再问?”
苏榭微微侧头,“看不出你这个小牛鼻子倒还有趣得紧,可惜我心里已有人了,不然倒是能跟你相处一段时日,想来不会乏味。”
黄大发微微点头,“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马儿一声嘶鸣,停下脚步。
苏榭率先下马,朝黄大发张开手臂。
黄大发犹豫了一下,觉得难得苏榭心情好肯放过自己,还是不要驳了他的面子。毕竟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是他的对手。
苏榭扶黄大发下马,却不松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神……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黄大发平静移开目光,“那个人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为何?”
“否则你也不会如此心心念念想他都想出了幻觉。”
苏榭大笑,放开黄大发。
黄大发打量了眼四周,愕然道:“蜀山太霄宫?”
“不错,正是蜀山。”
苏榭右手一招,马儿化作一道白光,飞进苏榭掌心。“我要你带我上山,去见景轩真人。”
黄大发望了望高高在上的山门,迈步走上石阶。
正好,他也是要来蜀山,见吕岩。
自九幽星空一战,分别仅仅十日,在黄大发心里,却如同过了千年万年。
十世轮回,让他看尽世间人生百态,悲欢离合。那些过往尘世,如今回忆起来,已如走马观花,踏水无痕。只是,却从未有一人像吕岩这般,让他刻骨铭心,柔肠百结。即便是当年害他轮回的奎木星君,对他心境的影响,也没有如此深刻。
不到半年的相处,却能抵过千年轮回,黄大发毕生所知的佛法道义都不能给他答案,所以,他必须要见到吕岩,当面问个明白。
蜀山正门就在眼前,两个小道童正在打扫山门,看到黄大发,立刻惊呼一声,“元惠师叔!你没死!”
两人奔至黄大发身前,神情颇为激动,“那日天地大劫,元明师叔说你死了,我还不信,这不,你果然还好好的……”道童甲边说边抹起眼泪。
黄大发想起宋景轩有个弟子叫元明,不由得问道:“我师父……”
道童乙猛的一拍脑袋,“光顾着高兴,忘了去通知景轩师叔祖了!”他说着转身跑进山门,“我这就去通报景轩师叔祖和元明师叔!”
黄大发心说果然猜对了,他当初虽说在玉衡宫住过半年,对宋景轩那些弟子却并不熟悉,更不晓得还有元惠这么一号。正想着,苏榭传音过来,“你怎么没提过宋景轩是你师父的事?”
黄大发现在的道行还不会传音入密,也就不理会他。
道童甲看着苏榭问道:“这位道友面生得很。”
黄大发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得知师尊是景轩真人,特来拜访。”
在说谎不用打草稿这件事上,黄大发没有一点曾经是出家人的觉悟。
苏榭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
道童甲点头道:“这位道友来得正好,本派正要办喜事,道友还能喝上一杯喜酒。”
黄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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