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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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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湖楼的三楼,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人端着杯酒看向官生的方向道:“没想到几十年没来东鼋,却出了这样的一个人物,有些意思。”
他对面的那人面上露出讶色,问道:“看到了什么?”这是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穿着不俗,普普通通的长相,放在人群里很快就会找不到的一张脸。
“一个少年郎,在玩水,玩的端的是好,居然用龙卷手来玩水,有些意思。”
那青年听了眼睛一亮,笑道:“没准我还识得他,少不得要会上一会。”
“你知他是谁?”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袈裟的和尚。
“这个却不能说,日后便知。”那年轻人微笑着喝光酒,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道:“你们喝着,我要去会会他。”说话间人已在飘向了窗外,用的功法却与官生的凌云步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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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玩的欢快,很快就把不郁忘的一干二净,只弄的浑身的水,这才回去。
柳禹看见浑身是水的官生,皱着眉问:“你这是掉水里啦?”
官生笑嘻嘻的说:“差不多吧。”
“还不快脱下来,小心着凉。”
“不妨事,一会就干了。”说话间,那衣衫上冒出阵阵白气,转瞬已是干干爽爽的了。柳禹惊讶的看着他,问道:“路秀说你的法力很高,是真的吗?”
“你听他的作甚,他有几句是真话?”官生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保不齐这摇船的老翁就是个高手嘞。
那老翁却笑道:“这位小哥的本事却是不一般,一身的轻功怕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不出来。”
官生笑道:“老这丈莫取笑小子了,小子不过是习了几年防身之术,这轻功只是学了博人眼球的。”
“话是这样说,却不是这样的事,老汉我年轻的时候也学过几天,知道你这功夫乃是佛门的凌云步,我见你的步伐不仅有步步登高,还有平步青云,流星赶月,这。。可非一日之功啊。”
官生大骇,这老汉到底什么来头,竟一眼就看出了底细。不禁心生敬佩,合十道:“阿弥陀佛,老丈竟是隐士高人。”
那老汉呵呵笑道:“高人说不上,只是以前也在梵净山上住过几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今日与你相见既是缘分,当要浮一大白。”老汉说着停下了橹,去船舱里拿出了一杆鱼竿,喂上饵料,投下水去,不多时便钓上来一尾二斤左右的肥美鲈鱼,他把鱼竿递给了官生道:“你去钓鱼,我来收拾。”
官生拿着鱼竿去了船尾,学着老汉的样子喂了饵料,投下水去,不多时,竟也钓上来一条肥美的黑鱼,少说也有五六斤的样子,乐的他喜笑颜开,哪里还有半点阴郁之色。路秀眼热,讨了鱼竿也去钓鱼,官生拿着那尾鱼去找老汉。
那老汉已点燃了炭炉,找出了一个小铁锅装了水,放在了炉上。官生见他手掌翻动间那鱼已收拾的妥当了。在湖里洗净,放进铁锅里,随手抓了一葱姜蒜放了进去。
官生笑道:“老丈的东西置备的倒也齐全。”
那老汉笑道:“老汉我今日就是来湖上游玩的,不想竟遇着你们找船,少不得要挣你们几个银子花花。”
旁边撑杆的少年嘟着嘴道:“我家老爷本来就是来游湖的,却给你们拉了壮丁。”
官生愕然,敢情人家不是船家,只是来游玩,难怪看着不像船家,却让人家做了这半日的苦力,他脸上讪讪,笑道:“难怪,却让老丈受了这半日的辛苦。”
“无妨,我们有缘,自然要载你们一程。”说话见已把官生钓到黑鱼也收拾妥当了,却不放在锅里,只用一柄薄竹刀削成薄薄的鱼片。
官声好奇的看着他削鱼片,薄薄的竹片放在掌心,用拇指按住,运转间,鱼片刷刷的落在盆里。用的竟似旋风掌,他赞了一声“好”,笑道:“老丈好手段,竟用旋风掌来削鱼片,我竟不知这掌法还能这么用。”
那老汉哈哈一笑:“这学的功夫,不仅能用来防身,亦可杀人,还能”他抬眼看了一眼官生,笑道“还能嬉水。”
官生嘻嘻笑着接口:“更能削鱼片,只要用的上,便是学有所用,不拘做什么。”
老汉点头:“正是如此。”转眼间,一条大鱼让他削的只剩一条鱼骨,整整齐齐,没有一根断处,官生道了一声:“真是好手艺。”路秀持着鱼竿半天也没钓上一条鱼,柳禹要鱼竿,他还不给,两人在船尾吵了起来。
“笨死了,就会吃,吃货。”
“你不笨,你钓上一条给我看看。”
“那拿鱼竿给我,看小爷怎么钓鱼。”
官生招呼他们:“过来吃鱼片,” 那老汉搬着个小方桌放了鱼片在桌上,端了一碗不知是什么作料也放在桌上。又在舱里搬出一个青花坛子,拍开了封泥,顿时一股酒香溢了出来。
路秀也不在后边钓鱼了,闻着酒味就跑了过来,大叫道:“好酒。”
此时那锅里煮的鱼已然冒出了热气,老汉让那少年停了行船,拿了四个青花小碗出来,倒了四碗酒。
老汉夹了鱼片,在那料里沾了一沾,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嚼了,又嗞的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叫了声好。
三人纷纷学着老汉吃了,新鲜的鱼片爽滑无比,略带了腥气,那料却完全把那腥气变成了一个特别的的味道,再喝一口酒,官生只觉人生不过如此。
老汉见三人吃的欢快,呵呵笑道:“你们真是有造化的,我这是竹叶青是近日才出窖的,配着生鱼片再好不过。”
官生笑道:“多谢老丈抬爱,小子我还是第一回吃生鱼片,当真是美味。”
老汉一手持杯,一手捋着胡子哈哈大笑:“小哥儿喜欢就好。”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老丈这么热情,也算上易某一个如何?”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几人循声看去,只见杳杳烟波中,一人衣袂飘飘踏水而来,转眼便到了船上。官生一眼看去,惊叫出声:“青。。。”却未说完,便叫那人截住了话头:“多谢相邀。”
那老汉呵呵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
那青年笑着抱拳:“西烈易十二打扰了。”
老汉眼睛微转,扬眉笑道:“原来真是远客,如此更要饮一杯了。”转身对那少年道:“一甲,你去再钓几条鱼来,我要与四位小友好好的痛饮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夜闯圣德殿
有了易十二的加入,场面更加热闹。那老丈诙谐幽默,易十二健谈风趣,路秀装疯卖傻,柳禹沉稳机智,官生灵动聪慧。在这平阔的水面上,朗朗夜空下,推杯换盏间,日头悄悄的沉在了玄武湖里,待酒足饭饱时已是月上中天。那少年已在船上挂了两盏灯笼,橘黄色的烛火映在湖面,微风吹来,漾起粼粼波光。
官生朗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我才知人生竟有如此的乐事,多谢老丈了,改日小子定当回抱这份厚意。”他哈哈大笑,一揖到底 ,借着酒劲飞上水面,运转凌波步竟走了。
路秀和柳禹面面相觑,这家伙,怎的就这么走了,如此的不仗义。那易十二看他去了,对那老丈拱手:“多谢招待,改日再谢,就此别过。”说完一挥袖,也尾随官生踏波而去。
老丈看着两人走远,笑呵呵的对路柳二人道:“今日进城是不成了,请二位随我家去吧,寒舍鄙陋,万勿推辞。”
路秀和柳禹忙道谢:“如此,叨扰了。”
小船悠悠晃动,载着四人远去,留下一波波水纹,慢慢漾开。
官生的酒意上涌,越发的兴奋,把凌波步的九个步伐发挥的淋漓尽致。一马平川,八步赶蝉,流星追月,步步登高,平步青云,一泻千里,昙花一现,斗转星移,白驹过隙。一一使来,后面追赶的易十二转瞬就失去了他的踪影,正自懊恼,却听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青云,追我作甚?”
他猛的回头,却见官生满面含笑站在自己身后,自己竟毫无所觉,不禁汗颜。
他莞尔:“追你自然是与你说话。”
官生的一只手朝着他面门伸来,他躲闪不及,让他抓了个正着。他抖着手里的面具:“戴这劳什子做什么?难看死了。”
“自然是为了遮脸,还能做什么?”青云笑的毫不在意,那与太子一般无二的面容展现在官生面前。
“就你一天神神叨叨的。”官生把那面具丢给他,打量了他一番道:“啧啧,这几年你的进度不错嘛,竟也修成了这凌波步,不错,不错。”
“哼,小看了爷不是?爷天赋异禀,只是懒得修炼罢了。”青云一脸的不屑。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知我在湖上?为何不让我说出你的名字?”
“嘻嘻,天机不可泄露也,走啦,你的功力好,我可比不了,咱们找个地方说话。”青云拉着官生就走,两人穿过湖面,越过高高的城墙,穿屋越脊的来到一片庞大的宫殿。
官生疑惑的问:“皇宫?”
“正是”
“为何来到了这里?”
“嘻嘻,这里你还没来过吧,整个东鼋就数这里最好了,我要看看,过两日就要回去了。”
“嗯?为何?”
“我来看看东鼋的皇帝是否真的病重。”
“哦,原来这样,是真的病了,予这些日子很忙。”官生怕他不知道予是谁,又说道:“予就是空闻,现在是太子。”
青云点头:“我知道。”
官生讶然:“你知道啊,空痴也知道,是不是就我不知道?”他的脸色有些黯然。
青云拍拍他的肩,没说话,思绪飘了很远,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事。沉思良久,还是决定不告诉,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想好了嘻嘻笑道:“咱们偷着去看看空闻太子爷在做什么?”
官生想他不告诉必有告诉的理由,这么想着心里就放下了,笑着答应。
青云带着官生穿过一个个房脊,很快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殿。他道:“就是这里了。”说着纵身跳了下去。官生惊异:“你怎么这么熟悉?”
“嘻嘻,以前来过。。”
官生点头,两人展开身形,皇宫里的侍卫只觉的头上清风拂过,警觉的打量,哪里有半点影子?
官生指着青云道:“匿形术?”
“那敢情好。”青云嘻嘻笑道
官生念了法诀,两人瞬间失去踪迹。
大殿上的匾额题着:勤政殿,殿后的一个房间里,太子予还在埋头批阅奏章,看完了最后一本,扔在一边,气愤的道:“这些老家伙,仗着自己年纪大资格老,不把我不放在眼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拦着,唯恐少了自己那一点利益,完全忘了朝廷,忘了自己的一身荣华富贵是皇家给的,哼。”他一拳砸在了桌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齐战答道:“也是圣上太纵容他们了,他们才敢这样。”
“父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给他们的权利太大了。我手里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与他们抗衡,不提也罢,今日圣德殿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早饭说进了点山药粥。”
“好,咱们去看看,也该回去了。”他站起往外走,随口问道:“空见今日都去哪里了?”
“去了玄武湖,还有路秀和柳禹也在,巧的是他们上了国师的船。”齐战笑了起来“后来听说空见好像有心事,跑的远远的弄了一身的水回来才开晴。”
“哦?”太子停了脚步,想起夜里他做的那个梦,叹了口气问:“后来呢?”
“后来国师钓了鱼,拿了酒,几人在船上喝了起来,还有一个人也去了。”齐战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看他表情,太子没有回头淡淡的问:“谁去了?”
“是。。。易十二。”
太子嗖的转过了脸,眼神如刀般的射了过来,口气很是不善。
“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齐战心里打了转,小心的说:“昨日傍晚进的城,戴了面具,报上的名字是易十二。”
“以空见的眼力一眼便能看出,何须隐瞒。”太子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他不知道那人在官生心里有多少位置,自己又占多少,不禁黯然,使劲攥了拳头。
齐战默然,太子问:“回府了吗?”
“来人报告说喝完酒两人相续离去,若空见不想见他,他自然追不上,可是我怕。。。。”
太子烦躁的挥手:“算了,随他去吧。”他脚底加快了步伐,飞快的往圣德殿而去,完全没感受到身边有人。
官生听了两人的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暗自思忖他为什么要派人盯着我,难道是怕我出事?话说,放眼整个东鼋,现在能伤自己的人真的不多了。
青云轻笑,传音过来道:“他对你看的倒紧。”
官生讪笑,传音过去:“怕是我出了什么事,不好跟师傅交代吧。”
“放眼东鼋,能伤你的人恐怕不多了吧,话说你的旧伤好啦没?”
“早就无碍了。”
“那就好,那日你伤了,大伙都很担心。”
官生想着太子的话,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着。两人随后去了圣德殿。
偌大的圣德殿灯火通明,内侍和宫女排列整齐,每个门口都站着两人,皇上病了许久,殿里没有离开人的时候。皇帝并未像官生想的那样,卧在床上,而是穿了套半旧的明黄亵衣坐在蒲团上念经,面前放着个紫檀的木鱼,笃笃的木鱼声在暗夜里传出很远。
灯火的映照下,皇帝脸上明灭不定,并未因为进来人而打乱木鱼的节奏,依然不紧不慢的笃笃敲着。太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闭了眼,跟着一起念着经文。
一时间,殿里只有喃喃的念经声伴着木鱼的响声。官生的目光始终定在皇帝的脸上,那张脸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儒雅。再细细的看,眉间眼角间便多了几分奸诈,还有几分世事沉浮的无奈,那微微下垂的唇角多了对世间百态的嘲讽。一瞬间,官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个人一生的变幻。呱呱坠地的喜悦,成长的期待,对权利的渴望,对世情的无奈,对阴谋的嘲讽、内心的挣扎,最后归于空寂。他现在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任何事也不能填补那些空虚,只是在等待死亡罢了。
皇帝终于停止了念经,张开了眼,那眼里张开的一瞬迸发出了一道精光,瞬间即逝。官生觉得他其实并未让自己的心平静,他也许还在不甘,可是那身体已然空了,再也没了生机,不甘又有何用?
皇帝开口,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里回荡:“政事都做完了?”没有一丝的温度,也没有波澜。
“嗯,批完了,父皇今日可感觉好些?”予微笑着问道,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
皇帝耷拉着眼皮,嗯了一声:“那就好,要做个皇帝岂是那么容易的?要勤政爱民,你做的也很好,朕很欣慰。”仍是平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太子点头称是:“父皇莫要为儿子烦心,只需好好的养好身子,儿子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嗯,很好,我时日不多了,能看着你做好这些也就知足了。”
太子,忙应是,皇帝那浑浊的眼里闪出一丝欣慰,道:“喝了那回生池水,朕感觉好多了,果然是不同,只是若不是你,怕也拿不回那水,朕要谢谢有你这么个儿子。”
太子脸上微微羞赧,躬身道:“孝顺父母乃是天经地义,儿子不敢居功。”
太子低首并未看见皇帝的表情,可官生却看的清楚,皇帝的脸上带着的分明是嘲讽。
又说了几句话,皇帝挥手让他退下了,太子走后,官生和青云也要离开,忽听皇帝问:“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们赶紧又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听有人答道:“都准备好了,只等陛下的号令。”
“嗯,好,那就在三日后好了,你去安排吧。”只听的脚步声响远去,殿里又恢复了寂静。
皇帝咬牙道:“予,予,予,我为什么要给予?这是我齐家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给俺投雷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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