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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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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大喜,盈盈下拜,道远口中念念有词,手里闪过一道亮光,七娘的身影渐渐隐没在了玉环里。
  道远拿着玉环,忽然道:‘出来吧,别藏着了。”
  只见空见在角门后磨蹭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青云。道远不知在那拿条细绳将玉环系好,给他挂在脖子上道:“莫要弄丢了。”
  空见笑眯眯的答应,道远道:“回去睡觉,明日还有事。”
  青云拉着空见高兴的回了卧房。
  到了五月端午这一天,明晃晃的太阳照的人脑袋发懵,空见搬着个小板凳,坐在前院的廊下乘凉。
  黄秀才的娘子吃了午饭,又听空见几个念了许久的咒语,身上乏的很,刚要歇个午觉,就觉得肚子疼。
  黄秀才忙叫人去找稳婆,那稳婆前脚进门,后脚黄秀才的娘子就生下个浑身青紫的婴儿。那稳婆高声叫着:“哎呦,秀才,秀才啊,活着,活着呐,是个带把的,恭喜了。”
  黄秀才没听见孩子的哭声,以为又是个死胎,暗自的伤心。却听见稳婆说是活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竟高兴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空见听说生了,赶紧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是不是成了,这才五天就出来了。”
  他去时候道远已经在那里了,看着那稳婆抱出了孩子,上前说道:“给我抱抱。”
  稳婆看着他年纪小,怕摔了那婴儿,看着黄秀才不敢松手。黄秀才点头,那稳婆把婴儿靠近了空见,一直没有动静的婴儿看见了空见裂开青紫的唇笑了。那稳婆接了半辈子的孩子,没见过出生就笑的,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婴儿摔了。空见心里也害怕了,这跟当日在肚子里笑的一样,他试探着不敢去抱。
  道远道:“给我抱吧”,那稳婆这才把婴儿交给道远。
  道远接过那婴儿,细细的看着,指点着他的眉心:“莫忘本心。”一道他们看不见的白光没了进去,婴儿感到浑身舒泰,闭目睡了过去。
  道远道摘下空见脖子上的佛珠,放在婴儿身上说:“这串佛珠有我寺历代长老加持,且不可让他摘下,等他大点了就送到梵音寺去。”空见颇觉讶异,怎么摘自己的念珠?
  道远倒是没看出他的讶异来,想了想又道:“他出生之前已没了八个,他就叫九戒吧。”
  黄秀才连忙答应,问:“他这身青紫是怎么回事?”
  那稳婆经验老道,看着那孩子说:“这是在胎里憋的,过几天就好了,没事,没事。”
  见孩子没事,道远准备把黄家后院的事处理了。黄家住的是个三进的院子,黄秀才说左右邻居住的房子也是他们家的,后来家里支撑不下去才卖了。
  黄家的后院一片荒芜,只有几间破败的房舍。他仔细看过,房舍间隐隐的有些不对,用神识探了,在那破败房屋的底下,有一间小小的暗室,里面放着两个半人高的瓷瓶,再无其他。那瓷瓶里发出淡淡的黑气,丝丝缕缕的在瓶上缠绕,一点点的向外溢出。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在那屋子的大梁上,看见了闪着银光的符咒,他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空见也看到了房子里的东西,小脸上满是惊讶,问道:“师傅,我看这房子里有问题,否则黄家不会孕出九命鬼婴。”
  道远点头道:“正是。”他敲着一处地面道“就是这里了。”
  地面年久没人打扫,早积了厚厚的灰土,空我找来黄秀才,告诉他下边有东西。
  黄秀才的脸上现出为难的神情:“这里是先祖父晚年的居所,他临终是留下遗言,谁都不能动这里的一砖一瓦。”
  空见想着,他的祖父一定是知道这里的事,所以请了人写了符咒,又留下遗嘱。
  道远紧皱双眉问道:“令祖是不是好道?”
  黄秀才想了想说:“这个我倒有所耳闻,祖父少时在梵净山上修行,亦是十五岁回来的。后来还考了功名,也做了几年官。晚年忽然就好道了,终日在家修道炼丹,还请了许多的道友过来,我小时候也见过几个,那里。”他指着破败房子的一角:“那里以前有个丹炉,后来捐给了太虚观。”
  道远“哦”了一声,看来那底下埋着的就是邪物了,他那先祖一定是自己镇压不住,才请了人来。
  黄秀才见他们这样,也看出了端倪,知道这房子里的东西关乎身家性命,跪地就磕头:“求求仙人救我黄家老小。”咚咚咚,磕的三个响头,实实在在。
  空见最见不得这个,远远地躲了,青云拉他道:“黄施主,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不管,你先起来,我师父和道远师叔正在看。”
  黄秀才好歹在青云的拉扯下起来了,拉着他的手说:“小仙师,我黄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全在你们手上了,你们千万不要撒手不管呀。”
  青云笑道:“莫着急,你去找人,把这里挖开。”
  那黄秀才像得了圣旨,快步的跑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带了两个健壮的汉子过来。空见指着那有暗室的地方,让他们挖开。
  那二人清理了灰土,地面上露出了一张八卦图,有的地方已然破损,道远心道,难怪哪黑气溢了出来,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要出来了。
  苍和在怀里掏出了几张符纸,分别贴在了那二人身上和地面上,吩咐那二人:“挖开吧。”
  地面上的砖一块块的被拿开,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暗室,空见看的分明,两个半人高的瓷瓶并排放在地中间,两团黑气在瓷瓶上缠绕。
  黄秀才见那瓷瓶吃了一惊:“这这,这怎么在这里?”
  空闻问道:“你见过这对瓷瓶?”
  黄秀才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说:“何止见过,我儿时常在里头捉迷藏,后来就不见了,怎么会在这里?”
  那对,跟空见的身高相仿,肚大口阔,做的精致。白底蓝花绘着一左一右两个美人,正是一对,那瓶身上画满了符咒,朱红色衬在白色的瓶身,分外妖异。
  青云不知在那拿来一把桃木剑,左手拿着一把符纸,严阵以待。空见看他的样子好笑,打趣道:“你这样子还真有那么点架势。”
  空我拉了空闻在身后,自己手里紧捏了佛珠,口里嘟嘟囔囔的念着降魔咒。
  黄秀才依然是傻在那里,那二人已抬了瓷瓶出来。正值正午,炽烈的阳光在破败的房梁上射了进来,那黑气渐渐消散,空见就要上前,空闻死死的拉着他,不让他过去。
  那瓶口封着的符纸也有些破损,虽已历经年,但坚固异常,有那朱红的符文还在闪着艳丽的光泽。
  苍和双手结印,在空中画了一个阵。结完印,看向那瓷瓶,上前一把撕开了那符咒,一股浓重的黑气冒了出来,在烈日下翻滚,道远口中高宣佛号,一道金光闪过。那黑气瞬间消弥。几个人凑着去看,那敞开的瓶子里,居然是一具跪坐的尸身。
  空见就在旁边看着,黄秀才让那二人将那尸身拖了出来,那尸身在瓶里竟然如新,没有一丝腐败的痕迹。
  青云咦了一声,:“是个道人?长得还挺俊俏。”这是一具男尸,二十几岁的年纪,长得眉目清俊,一身的道士打扮,就像是刚刚死去的模样,脸上犹带着愤恨不甘。
  黄秀才也咦了一声:“这人我见过。”
  那边的瓶子也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具女尸,依然如新,黄秀才见了那女尸惊叫:“九奶奶!”那女尸身上的衣着是个妇人的打扮,面目栩栩如生,眉目如画,竟是个美人。
  青云摇着手里的桃木剑问黄秀才:“你说这道人你见过?”
  黄秀才看着这二人的尸身,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皱的死死的,青云问他的时候,他都没听见,青云又问了一边:“你想起了什么?”
  黄秀才的眼里闪过一丝羞恼,道:“这道人我见过,他在距这里五十里的太虚观里修行。当年家祖父请人做道场,就有他,后来我常在家里看见他。听说他有让人返老还童的法术,想必家祖就是为这才请了他来,只是后来他就不再来了。”
  黄秀才脸色渐渐发红,话语略显急躁:“那时我听家人说他拐带我家九姨奶奶走了,却原来是装在了这里,想是我祖父发现了他们的事,这才下了手。”
  道远看着那二人,叹气口说道:“世上的事原本就是因果循环,旧日因促成今日果。那道人若不是起了歪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那妇人若是坚守妇道,也不会死在瓶中。”
  空见呆呆看着,道远叹口气道“着人拿了木柴来,把他们烧了吧,也去去你家的晦气。”黄秀才差人去搬木柴,苍和在屋子里布了阵。
  家丁搬来了木柴,架在阵中,把那尸身架在柴上,在那屋子里烧了起来。只见火势凶猛,却不见那男尸身上有半点火星。
  空闻和空我念起伏魔咒,道远道:“这道人也有些门道,恐怕当年令祖父杀他也颇费了些力气。”他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符纸一张张的射向那火里。
  苍和盘膝坐下,口里念着甚么,手指弹出,却是一簇蓝汪汪的火苗。只见那簇火苗进了火里以后,那火势竟然变缓,火苗亦变成了淡蓝。
  只见那那具男尸在烈火里猛的弹起,就要往外遁去。半空里闪现出金色的符文,那死尸撞在符文上倒在了火里,发出尖厉的吱吱声,转瞬化为了灰烬。那破败的房子也随着烧了个干净,只剩满地的断瓦残桓。
  道远皱着眉道:“如今虽已化去,我给你几道符,你贴在家里了吧,平日里多行善事,以积福德。”
  黄秀才连连答应,看着狼藉一片的后院,长叹了一声:“我一心要振兴黄家门庭,奈何人丁稀薄,家族式微,却原来都是那二人的冤魂在作祟,想来这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
  “若当年家祖放了他们远去,何至于如此。这些年黄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人丁更是单薄。到了我这一辈,若没有这男丁便绝户了”
  


☆、太虚观轶事

  作者有话要说:  
  黄家的事了,道远一行便离开了,向黄秀才所说的太虚观而去。
  青云对黄家的事颇有些意见,道:“这人间的情爱真是奇妙,那黄家的先祖明明已是垂死之人,却还要个正值青春妙龄的女子陪他。”
  “先不说他是否能行那周公之礼,单说这岁数足够做了人家爷爷的,怎么下的去手?换做是我,也会喜欢那唇红齿白的小道士,而不是那垂垂老死之人。”
  青松接口道:“她喜欢那小道士本无可厚非,可惜,她是个已嫁的妇人,在心里喜欢便好了。偏偏的要做出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样的风流韵事来,结果还让那老杂毛发现了。”
  青云嗯了一声笑着往下说:“那老家伙一心想要返老还童,贼心不死,焉能放过两人?自然就是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来那二人也是可怜人。”两人一唱一和说的热闹。
  空闻几个和尚拧着眉不接话,空见才十岁,哪里懂的这个?却听他说什么周公之礼,问道:“青云,什么是周公之礼?”
  青云没想到他不说黄家的事,却弄出个周公之礼,想着怎么跟他讲周公之礼,摸了摸鼻子。沉思了一会儿,板着脸道:“周公嘛,当然是个人喽,周是姓氏,公就是老头,周公之礼嘛,就是姓周的的老头很有礼貌。”
  “噗”
  “哈哈哈哈”他这话一出口,笑翻了一群人,周公之礼是这样讲的吗?道远看着苍和摇头笑道:“这个青云倒是很滑稽。”
  苍和道:“是个聪明的孩子。”
  空见没有笑,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道:“青云,你知道的可真多。”
  青云一本正经的道:“你看到的这只是冰山一角,我知道的远比这多的多。”
  空见点头,问道:“那我这是不是管中窥豹?”
  大伙笑的更厉害了,空闻强忍着去揉他脑袋的冲动,这家伙,气死人不偿命。青云使劲的敲着空见的头,笑道:“我倒要看看这里装的是什么?”
  空见护着头跑开。
  一行走了半日,前面绿树红墙,现出了一所建筑,那门匾上的黑漆已然斑驳脱落,只余下三个烫金的大字尚能认出,却是:太虚观,三字。太虚观的大门虚掩着,门前并无一人。
  空我说道:“这不是死在黄家那道士的老巢?”
  青云笑道:“当是此地了,咱门也走的乏了,就进去讨扰一顿如何?”
  一行人迈步上前,空我推了推那大门,那大门本是刷了红漆,铆了铜钉的。如今却是如同长了癞疮般褪了色的木板,铜钉不知让谁家的淘气孩子都起了去,大门中间裂了缝,千穿百孔的难看之极。
  那大门应手而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随时会掉的模样。空见迈步进去,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并没见到一个道士。
  几人进了院中,青云喊了一声:“有人在吗?”没人应声,喊道到了第三声,才颤颤巍巍的出来一个老道士。花白的头发梳着个乱蓬蓬的道髻,一身破旧的道袍,看着还算整洁,也不知补了多少回,看不出本来面目。
  青云吃惊的看着那老道人,东鼋虽不信服道教,却也不反对,道士在这里并没受到过欺凌和驱赶。看这里的百姓生活的还算和乐富足,怎么会让一座偌大的道观凋零到如此模样?
  苍和打了稽首:“无量天尊,道兄请了。”
  那老道人虽然是颤颤巍巍,眼神却还明亮,看着一行人亦回了礼,细细打量了这才开口:“请里边叙话。”
  道远和苍和跟着老道人进了里面的居所,一个总角的童子给他们泡了茶。空见一众人在外面等着,空见直直的向里头看去。
  老道人坐定,看他们喝了一盏茶,这才悠悠的开口:“贫道法号无尘,在这太虚观里修行了整整一甲子。这观里弟子最多的时候有五百人,现在。”他的眼里现出了一丝苦涩:“现在只有我师徒二人,再无旁人了。”
  苍和道:“我见这太虚观建的恁般大?怎会这样?”
  那无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讽刺,苦笑道:“为何?还不是为了一颗珠子。”
  道远哦了一声,问道:“什么珠子?竟能让这偌大的道观凋零若此?”
  无尘苦笑道:“说与你们也无妨,我是要入土的人了,这事还要有人知道的好。”
  道远看着那老道的额前已是布满了黑气,看来他所言不虚,笑着说:“阿弥托佛,真人对生死看的透彻,贫僧佩服。”
  “让大师见笑,贫道并非勘破什么生死,只是我这观里的弟子们一个个离奇暴亡,五百人只余了贫道一个,我还有什么勘不破的?”
  二人大惊:“这话怎么说?”
  无尘微微的笑:“莫急,待贫道与你们细细道来。”
  五十年前,我太虚观观主在外游历得了一枚碧水珠,那珠子碧绿通透,里面似有流水。若置于水中,饮了那水,能消百病,常饮此水便能青春永驻,人称那水叫万福水。
  太虚观自得了那珠子,香火一日盛似一日,无数的善男信女前来饮那万福水,求子得子,求财得财。太虚观一时风头无两,人头攒动。观里收弟子也要精挑细选,都选那长相清秀的小童。
  那无尘叹了口气:“世上的事,本来就无据可循,谁家就保证自己生养的儿子就是那俊俏的?这也是为观里造了孽。”
  那选不中的孩童,回家去父母便不待见。苛待致死的有,半路抛弃的也有,还有甚者竟把长到了百日的孩子溺死,只为那孩子长相不好,再生个好看的。
  后来观主就取消了那令,可是还是有孩子不时被溺死的事传入观中。那外头送来的孩子也是以俊俏的居多。
  三十年前,观里来了一位施主,他大方的布施,又与观主论道。我家观主道法高深,对人情世故却是不通。以为那人是真心向道,就留他在观里住着,日夜与他谈经论道,炼丹说法。那人也是刻意的结交,说他家存着一部无名经书,不便带出,请观主前去观看。我家观主深信不疑,就去了,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道远忽然插话:“那人可是姓黄?”
  无尘微讶,又微笑点头,说道:“看来你们是从巨流镇而来,那人正是姓黄,是镇上黄秀才的祖父。”
  道远皱眉道:“不知你家观主可曾看见那经书?”
  无尘点头:“看过,观主曾捎信回来过。那黄员外后又派了人过来,请我家观主再去观书。”他苦笑着说“可我们并未见过观主回来。”
  “那黄员外见我家观主自那日走了未归,心急如焚,派了许多人出去寻找。我观里也派了人出去寻,找了一年多,皆未找到。
  我太虚观自是不能就这样算了,几次找黄家要人,可那黄员外做的滴水不漏,我们又没证据说他谋害了观主,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隔年观里又推举了贫道做观主,可那时观里的日子已不如前。”
  “那是为何?”
  “为何?”无尘苦笑“还不是那珠子,随着观主一起丢失的还有那碧水珠,没了那珠子,便没了万福水,人们怎么还会来?好在观里的有些家底还有,也常出去做道场,日子倒还能维持下去。”无尘喝了口茶,静静沉思。
  苍和道:“不过区区二十几年,这中间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无尘的眉头紧皱,眼里满是苦涩,他缓缓开口,继续说:“就在我家观主失踪的第二年,我观里的一个叫息子的年轻弟子,自请去黄员外家查看,可这一去,唉。”
  一滴浑浊的老泪在他满是褶皱的脸上滑落:“这一去,竟给我太虚观带了灭顶之灾。”他费力的说出几个字,弯腰哆嗦起来。那童子赶紧拿出个瓷瓶,倒出一粒药喂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无尘才缓过气来,嘴角隐隐有血丝溢出。
  道远大惊,问他:“怎么咳血了?”他抓过那道人的手,手指搭在了脉关上,紧蹙了双眉,良久才松了开来,问道:“可有什么未了之事吗?”
  无尘有气无力的道:“贫道正是有一事相求。”
  道远颔首:“但说无妨。”
  无尘伸出手,那道童上前扶起他,他跟着众人道:“请随了贫道来。”
  那无尘带了道远一行向后院行去。
  空见在众人身后慢慢的走着,他觉得这观里阴森难耐,隐隐的有一双眼睛似在盯着这里。他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觉冷风嗖嗖,偷偷的扭头看了,未见一个人影。偏他好奇心重,顺着直觉看了过去,目力所及,穿过一座空当当当殿堂,殿里有三清祖师爷的塑像,殿的正中,一尊黑乎乎的丹炉,里面冒着黑气。他跑了过去,趴在窗下往里看,那丹炉里黑气翻滚,之前他感到的那阴森的气息,正是在那丹炉里发出来的。
  那丹炉的黑气中,他看到一双赤红的眼睛,正向外看来,吓的他向后退了两步。再偷偷的看过去,那双赤红的眼睛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的看去,那眼睛又看了过来,这回还露出了半张脸,笑的露出了一口的黄牙,他的耳中听到了桀桀怪笑。
  


☆、碧水珠惊魂

  作者有话要说:  
  他又偷偷的看了过去,只见那怪物笑着跟他招手:“小和尚过来。”
  空见的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去,不知怎的就穿过了那堵墙,进入到了那大殿之中。待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丹炉跟前,他定定的看着那丹炉,里头那怪物桀桀的怪笑道:“你看的见我?”
  空见点头道:“看得见。”他“哦,天生的阴阳眼?”
  空见听不懂他的话,疑惑的问:“什么?”
  那怪物桀桀大笑,声音刺耳之极,空见听见他道:“天可怜见,不枉我在丹炉里苦守了几十年,哈哈,哈哈。”空见只觉眼前一阵黑云翻滚,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已站了跟前,那人道:“小师傅,你不怕我吗?”
  空见看了他一眼,那人浑身漆黑,不是实体,他也在门外听了无尘的话,知道这人一定不是好人,当下道:“我为何要怕你?”他自打看过了那青龙,又在思过崖上呆了这几月,胆子也大了起来,加之晚上见七娘的时候常看见游魂野鬼,是以并不怕眼前之人。
  那人看着他不过是个娃娃,想着他既不害怕,便好言哄道:“你为我找一样东西,我便答应给你做一件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空见想着无尘说的那碧水珠,看着眼前的人已有的几分算计,便道:“你能给我什么?”
  那人道:“你想要什么?”
  空见想了一下道:“我娘是个鬼魂,你能让他变成实体吗?”
  那人道:“这好办,我有修行的法门,你帮找到那物,我便教你。”
  空见略一沉思道:“你先教我几句,让我看看,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那人桀桀怪笑:“你倒是个精怪的。”当下,那人念出了几句术法,却是与道远给的那册子上的一样。空见心中暗喜,面上却道:“我一个孩童,怎听的懂你的话。”
  那人略一思量,在怀里掏出了个黑乎乎的小瓶道:“这是我昔日炼制的凝魂的丹药,一粒便能顶十年的修行,我还有三粒,你帮我找到我要的东西,我便都给你。”
  空见一听,大喜过望,却还要讨价还价一番,道:“我怎知是真是假。”
  那人倒出一粒抛给他道:“先给你一粒,你去找娘试试便知,左不过你们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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