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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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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调调差点没跪了,虽打小看聊斋但并不代表我乐意真人上阵演一出啊。我不死心,就恳求三叔,我说这人鬼殊途的,您不能眼看着侄子跟个怨鬼不清不楚的啊。再者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得罪的人家,想还债也无从下手,还是求您老给整个法儿,帮侄子一把吧。
我跟小亚便轮番上阵磨叽这老神棍,就差没跪下抱大腿了,最后他也是被我们缠磨烦了,勉强给我捯饬了捯饬,写了道朱砂黄纸符,拿檀香烧了喂了杯水给我喝,又送了我一个绣着古怪纹路的金色小香包,让我随便挂身上哪儿都成,这就打发我们走了。
回去之后我就找了根红绳把香包挂手机上了。这天太热,想挂身上都找不到合适地方,反正手机从不离手,我想这也差不离的。小亚见了说不妥,最好还是栓脖儿上,再不济栓脚脖子上也成。我嫌太女气了,没听他的。
下午鼎爷那边我是递了请假条的,所以回学校后课还没结束,我跟小亚索性也不去了。
回了宿舍,我们俩直接端了饭缸子奔去食堂。这个点儿食堂还不开饭,我俩就一人整了一份刨冰,搁风扇底下吃冰解暑。期间小亚扭扭捏捏对我不住抛媚眼,贱兮兮问我屁股痛到底是咋回事。我一听老大不乐意了,特想踹他,可才从人家叔叔手里讨回小命呢,不好跟他闹,就板起脸给他一笔带过了。
小亚这孙子不愧是色胚,这么一点小细节都听得两眼放贼光,还啧啧说见鬼寻仇的有,冲人家屁股使劲的真心头一遭。末了瞅我黑个脸不吭气,才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又安慰我,说好在撑死是个精神体,没实质损失,不碍事。
我想也是,就把这话题打住了。
其实我被鬼上身那会直接晕过去了,什么事儿都不记得,所以那鬼东西到底有没有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我心里还真没谱。不过醒过来后屁股火辣辣的疼,倒是提醒我确实有那么回事。
这一吃就吃到傍晚,眼瞅着太阳一点点往西沉,回了宿舍,我的小心肝就有点打鼓了。
原本夏天学生娱乐活动就多,我们这儿又靠近商业区,宿舍几个游戏党早跑网吧吹空调去了,小亚个没义气的也抹抹嘴要滚去陪马子。我是苦苦哀求想把他留下来,可这孙子直接拾起我手机塞我怀里,说护身符比他管用,就狗似的一溜烟窜没影了。
我气苦,可又怕到不行,最后只得认命,收拾了本子,抱上床练听力去了。
我本人是立志考研的,这当口不努力不行。当初大一大二沉迷游戏,英语荒废得彻底,这会不补连四六级都过不去,更何论我还悄悄打了保送本校研究生的主意。
默念三遍佛祖保佑,我定下心,挂上耳机,背起英语来。
时间走得飞快,不知不觉,天慢慢黑透了。
晚风在外微不可闻,宿舍内灯管通明,头顶上,青灰色的老吊扇吱悠悠转,扇起一阵阵软得像棉花糖的小风。蚊帐里,我耳中嗡嗡鸟语不停,有一下没一下地念着模糊的音节,越背越发晕的时候,一阵倦意袭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痴汉守则第四条:做忠犬
第四回
我被鬼压床了!
这场祸事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我完全没防备就一头坠进梦中。
梦中我好似醒着,周围灰灰白白一片,如亮得过分的月夜。我隐约察觉有一股分外阴凉的细风拂过身体,再一看,床头居然凭空出现一团淡色人形雾气!我心头咯噔一跳,想偏过头看个清楚,可那东西并不给我反应时间,它闪电般刺溜一下扑向我身体,结结实实把我压住了。
我身子一个激灵,头壳瞬间清醒了不少,不过现下想再作反应已经来不及了,我一米八的身子板儿给压得死死的,肌体僵硬的跟死尸有一拼。
一瞬间我脑子里快速闪过“完了完了被鬼压床了又要被鬼上身了”种种念头,心里跟炸了霹雳一样震惊。情急之下,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翻身,可人力在非自然力面前折腾再多都是个屁!眼见挣脱无望,我只得努力安慰自己先镇定下来,因为照往常经验,被鬼压床时只要坚定信念睁眼,并在有醒来预兆时第一时间执行,就一定可以躲过去的。
不过这次情况显然有些不乐观,是我托大了……
这玩意儿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打算跟我玩次大的!
我感觉脑子里的意识正一点点锐化,明明是梦中,身体五感却比冬天点了清凉油还清明!我能分毫不差地想象出我被鬼压床的直观情景,甚至朦胧感知到,身子上方正有一团若有似无的鬼气虚笼浮动,不时探出细软触手上下碰触,搭在我腰身上的薄毯也不安分地动了一下,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毯子下慢慢膨胀了起来——
我倒抽一口凉气,一瞬间吓得差点没把腰子喷出去!
这他妈是什么!这他妈鼓起来的是什么!
我完全傻逼了,整个人无限趋于石化。我根本不敢想我肚子上鼓起的一团是不是真被种下了鬼胎,还是那玩意儿已经吸足阳气,幻化成实体钻进了我毯子底下!
我又无法抑制地回想起以前看过的咒怨片段……记忆中那个惨白可怖的女鬼从黑洞洞的被窝中钻出,张着空洞的双眼死死与人对视……想到剧中那人的下场,我吓得心脏都揪成一团。
这下我不敢再有丝毫懈怠了。我在心中默念佛语,竭力感受毛毯下那一团不断扭曲鼓动的玩意。实在没辙我甚至豁出去地想,干脆直接大小便失禁把那鬼玩意儿恶心走算了,反正寝室没人,不怕丢丑。
不过这念头也只一闪而过——我是真心被吓得呼吸都要断了,想临场发挥一次都没那实力。
时间点滴,南无阿弥陀佛在我心中都念成稀烂了,身体上的触感却一点没消失。我下意识紧闭双眼排除杂念,可那团雾气在我脑海中还是愈发清晰起来。我眼见它归拢成人型,形态边缘一点点抽丝细化,最后与毯子下冒出的那团扭动的鬼气结为一体,彻底幻化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有妖怪啊……大师兄有妖怪啊啊啊啊啊!
好吧,说实话,这一刻我思维有点跟不太上节奏。以往从未经历如此离奇恐怖的事件,这让我活了二十年攒下的应对突发状况的经验瞬间化零。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脑子一抽昏死过去,眼不见为净。
我又想到那团从毯子下冒出的类似火焰形状的气体,那应该就是三叔说的,标记在我身体里的鬼气了。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心想真是倒八辈子霉,遇上个学狗撒尿标记地盘儿的白痴,还是火系魔法师……
正暗自吐槽,罩在身上那片雾气不知不觉全消散了。我清空念头稳下神,准备仔细观察观察这个死揪着我不放、还到处动手动脚的鬼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说实话,我对这家伙的外形还是比较乐观的。许是受聊斋志异影响,我总觉得为情所困的艳鬼他总不至于是个青面獠牙的形象。再不济,伏地魔那种没鼻梁也可以勉强接受啊。所以,我当时不算特别恐惧,甚至有一丝丝自虐地期待,想看见这位艳鬼的全貌。
结果也没让我失望,当那位帅到惨绝人寰的艳鬼男人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男鬼!生就一副精壮结实、堪比超模的匀称身材!苍白无血,却标志到恨不得让黄金比例都去洗洗睡吧的完美五官!顺带一头乌黑柔亮、尾梢略长的发!极低寒冰般冷冽,又隐透火热激情的眼神!啧啧,抛开人鬼殊途立场不谈,我要是怀春少女,能跟这样一位俊俏如仙的男人勾搭上,只怕不用他交代就自动乖乖躺平任压了。
如是乎,我不禁又深思,到底何时何地欠了这位帅哥什么情分,以至于他死都不肯放过我?
嗯……值得深思……
我想开口询问因果,发现依旧口不能言眼不能睁。又想用意念交流交流,争取死也死的明白点,试了半天,结果发现两方根本无法沟通。我顿悟了,我目前所处的境况大约是躲在猫眼背后看人,自己看的一清二楚,外面的人倒是毛事儿不知。
那没辙了,我叹气,回想了一下一直放床头的手机香包,想着既然三叔给的护身符都搞不定他,那只能眼睁睁看他搞定我了。
所以……后面的事情大家又喜闻乐见了……
这个经过我不太好描述,因为实在难以启齿。就好比被询问遭人强煎时有没有快感,那感觉,除了超尴尬,还是超尴尬。
那个家伙……我是说那个现了原形的艳鬼,不知是不是真应了我的猜想,属狗的——他老爱东闻闻西嗅嗅,这边凑凑那边舔舔,啃人咬人不说,还乱摸乱抓,整个一暴躁症晚期的禽兽。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昨天那一场……我敢打包票,丫肯定是盘算自己头一次出场,决定弄个大排场震慑我一下。是,我是被震慑了,吓得魂儿都掉了,可今儿这回呢,跟个三天没见着主人的大狗似的,有股子要疯要撒欢儿的亲昵劲儿,什么流氓手段也冲我身上招呼,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弦儿了。
我要是能从梦中出来,铁定有勇气扇丫一大嘴巴,不为别的,丫实在太欠了……
他先是盯着我猛瞧了半天,越瞧眉头越紧,皱得跟要打架一样,也不知在做什么激烈思想斗争。末了估计是思想斗争完了,他眉头又一展,做出个“哎呀已经这样了爱咋地咋地吧”的表情,一甩头就冲我扑上来了。那状态真跟饿三天的狗似的,凑过来亲我耳朵啃我鼻梁,玩不过瘾了还拾起我耳朵后面一缕头发梢儿凑到鼻端使劲闻,跟个烟鬼似的满脸陶醉。
我在底下用意念看得清楚,蛋疼到不行,一时火起真恨不得甩张用过的卫生巾呼他脸上。
不过这家伙耍流氓归耍流氓,倒没对我进行人身伤害。想来三叔说的有理,他还真不是来寻仇的。
那就好办了,我心先松了一大半,走后门就走后门吧,大不了再忍一晚上,赶明儿就算下跪上吊,也得找三叔出手把他给解决了!
心中一定,精神放松许多,不知为何我满身倦意袭来,几乎没怎么挣扎,意识就蔫儿了。
彻底进入深层睡眠前,我看到了男人那双一直注视着我的漂亮凤眼,那么明亮,那么有神,像是活了一般仔仔细细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看到他身体里去。
我有一点异样,这感觉有些熟悉,是真的有在什么地方见过吧……这样想着,我睡了过去。
痴汉守则第五条:留记号
第五回
你像春风来又走——
这是我被小亚摇醒后的第一反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醒来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好像天生有意识了一样。我自嘲地笑,想那俊男艳鬼,也不知是不是如盗梦空间中演示的一样,在我梦中种下了一个记得他的潜意识。
灯光下,小亚看着我满脸震惊,不不不,更直观点说是活见鬼的表情。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身体,就明白他为什么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了。
大夏天图凉快,我在宿舍里只穿了工字背心和大裤衩,床上散的薄毯子也没盖全,能散热的肌体我全抛了出来。这会子只见我露肉的部分全印着红一块紫一块的暧昧痕迹,这些痕迹中吻痕咬痕夹杂,指印掐痕遍布,很像被哪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性虐待过。
——这副饱受摧残的柔弱娇花样儿出现在小亚面前,我感觉很丢脸。
小亚也很震惊,但他第一反应不是我又撞鬼了,而是调侃我上哪风流快活,折腾了这么一身劲爆的痕迹回来。我拿白眼翻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小混蛋还有脸说,要不是他重色轻友抛下我不管,我也不至于在自家地盘给那家伙祸害了。
我就骂小亚,说小亚你个孙子,好歹送佛送到西啊!重色轻友的混账!赶明儿哥们儿要是怀孕了,我非拿化验单去找你爹妈指控你玩男人不认账不可!
小亚听了噔噔噔倒退三步,手指头尖指着我狂抖动。我懒得陪他演戏,干脆下了床,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水房冲个凉——这当口给我一万个雄心豹子胆,我也没本事再去公共浴室找刺激了。
就这下床的功夫我就忍不住又要骂娘,梦里那鬼东西出手够重的,腰快断了……
小亚就爱胡闹搅混水,见我一站起来就一脸痛苦地抽气扶腰,立马换上一副贱兮兮笑容凑上前来,贴身小太监般搭上手背,嘴里特欠地喊着“主子当心,别动了胎气。”给我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就龇牙瞪他,他还特贱地笑。末了勾肩搭背送我进了水房,我心里这才舒服点。
明天周末,玩乐的同学们回来的普遍晚一些,现在才晚上九点半,水房里还没个人影。小亚陪我进来后干脆不走了,拿了我东西一起冲凉,我们俩铁哥们儿交情,不分彼此,我也不在意。
冲了一遍凉水,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这会我手里正攥着那块造孽的香皂,心里老大一阵烦闷。一边搓我一边恨恨想,赶明儿一定去超市换沐浴露使,这倒霉催的破玩意儿这辈子再也不用了。
小亚估计是看出我满脸不得劲,当即笑嘻嘻打趣我,说吴耀呀来给哥哥我捡个肥皂,让哥哥瞧瞧你那招人惦记的小屁股圆不圆!
我一听这话立马火起,甩了香皂过去糊他熊脸,顺便高抬一脚踹他硬梆梆的小肚子上,给这孙子当场踹了个大趔趄。
这傻叉!我正愁一肚子怨气没地儿发呢,还来撩拨我,找死呢不是!
我不解恨,抬脚再要补刀,这孙子见势不妙立马不干了,一边嗷嗷告饶一边抱住我小腿死不撒手,俩人摆出来的姿势很不雅观。
我脸腾一下通红,我这还光着屁股呢,被他拉扯的后面生疼不说,下半身那一套家什全暴露出来,很尴尬。
我憋了一脑门汗,赶紧拿脚尖戳他让他放开。这家伙抱着我腿看我脸,将信将疑,直到我左蹦右晃快站不稳了,才良心发现,小心翼翼搬着我腿往下撂。
我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准备张口跟他抱怨的话都滚舌尖上了,可没想着脚尖还没沾地呢,这家伙又整出幺蛾子来了——
“哎哎吴耀你看!你看你看!你大腿里面这一块红红的是什么!”
光说不算,这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拿手指头去戳!
我靠这地方能随便让你戳么!
我二话不说直接甩他一大嘴巴!气急败坏骂,看你妈看!你个孙子往哪指往哪摸呢!
我这也算一朝被蛇咬心有戚戚焉,总觉得自己被当女人用过后再被人指指点点就有些不对劲了。平常我跟小亚也没少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可现在情况不同,被他这样盯着我还真觉得挺尴尬的。
不过小亚倒丝毫没在意我闹别扭,他态度堪称严谨——在我暴力阻止下这孙子仍敬业堪比考古队员,楞盯我下半身三角部位不撒眼,看起劲了还拿指头搓一搓比量比量,嘴里叽叽咕咕念念有词。
看他一脸正经样儿我也没好意思再骂人,不过我却是一直努力推拒他脑袋的,不为别的,这时要是有人闯进水房,见着我们俩这别扭姿势,非大叫狗眼瞎了拿唾沫星子呸死我们俩不可。
小亚看完后摸着下巴站起来,皱眉想了一阵,才一脸严肃对我说,你身上这记号不太寻常。
我一听懵了,记号?啥子记号?不是吻痕吗?怎么成记号了?
我不大相信,就问小亚你咋看出来的。小亚不想费劲跟我解释,直接从脱下的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又蹲下给我拍了张高清照片,才交给我说你自己看吧。
我这一瞅不打紧,仔细一观察浑身毛都要炸了!这他妈哪是吻痕啊!这痕迹……就算老鼠的牙都啃不出这么细致的弯弯绕绕啊!
手机屏幕正中,正是我大腿内侧的一团普通红色痕迹,乍一看没问题,可仔细分辨下去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吻痕掐痕,而是一团带有鲜红色泽的妖娆火焰。
我脑子一炸,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我这是被人下咒了还是怎么地?
我就对着手机愣神,小亚凑上来一起研究,问我撞鬼时有没有见过这图案。我一想,别说,还真有。这玩意儿不就是我在公共浴室的单间门后看见的水珠图案么。嗯像,是挺像,都是这样弯弯曲曲类似一团火焰的形状。
那它代表了什么?我脑门上挂了个大问号,算咒语?还是降头之类?难不成因为我平时老是起哄嚷嚷“烧死异性恋”,结果让那个男鬼无辜躺枪了?
不勒个是吧……我背后冷汗凛凛,我这个人平时烤个羊肉串都是三分熟,上哪有本事真烧死异性恋去啊,我才是躺着也中枪啊!
小亚见我脸色唰的一白,就知道我肯定想到了什么,死命催我说。我定下神咳了一声,就把那天洗澡没交代的细节又给他说了一遍。小亚听后却是直摇头,说细节上没啥利用价值,不过倒是能猜测出这个鬼的身份估计跟这个符号有关联。
我有点泄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俩半吊子瞎凑一起研究什么非自然力呢。把手机还了他,我接了一盆冷水把身上的肥皂泡全部哗哗冲洗干净,擦完身子,我招呼小亚回宿舍。
——既然已经日后再说了,那我也只能来日方长了。
痴汉守则第六条:尾行
第六回
回了宿舍我就给还在外面网吧酣战的三儿打电话,我说三儿你回来时候给我从药房捎一管马应龙。三儿估计正忙得不可开交,就听他一边骂娘一边嗯嗯啊啊答应我,一听我要马应龙还嘿嘿乐了两下,无比猥琐地调侃我说是不是菊花喷血了。我说去你妈的你菊花才喷血呢。他还嘿嘿直乐,乐完又劝我少吃辛辣不要久坐,不然菊花好不了。我弄明白了,敢情这家伙以为我犯痔疮了。我心想也成,毕竟得了痔疮跟被男人上这两档子事社会接受度还是很不一样的,算我甘愿背下这黑锅了。
跟他应了两声我就挂了电话,小亚在一边挤眉弄眼,说吴耀啊,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不要先看看医生再用药呀,毕竟不清楚你这脆弱的小身板儿被做到什么程度了。
我呸了一口,拿眼刀子剜他,我说这么丢人的事儿我可干不出来,你要乐意你自己撅屁股给人瞧去吧。
小亚听我口气冲得很,自己老脸也讪讪,嘴巴一歪躲一边看书去了,不再触我霉头。
我呼出一口气,一边皱眉捶腰一边往床上躺,那动作费老劲了,真跟电影慢镜头有的一拼。
今晚洗完澡后我更加肯定,就是我失去意识后那男人又趴我身上狠狠撒了一回欢。这会儿我屁股连木头椅子面都不敢沾了,更别提走起路来两腿之间老灌风的尴尬错觉了。
我心中不忿,暗骂这事儿太他妈操蛋,自己好好一大活人白白给个男鬼糟蹋了。妈的!好歹给个女的嘛!我巨不爽,就拉小亚扯犊子,我说小亚赶明儿咱再找三叔看看吧,这鬼东西再来几回哥们儿真心背不住了。你看我现在这鸟样儿,跟才生完孩子的产妇似的,再拖下去,你得背我下楼一口一口喂我饭了。
小亚静静听着,末了从他那本包着“母猪生育与产后护理”封皮的书中抬起头,冲我点了点。
大晚上人少,我怕静,不制造点声音总觉得心慌,我就不住跟小亚扯皮,我知道他那本母猪产后护理后面是本茅山秘术,不过我对这个没抱多大信心,因为临时抱佛脚总归不靠谱。
小亚不同,他认为有一丝希望也必须试试,不然干坐等死太可惜。他告诉我说正在翻找有关于鬼印鬼符一类的记载,看有没有相似情况或者破解之法。
听他讲完我没再继续打岔,说实话,我挺感激他的,毕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已完全超出现有科学认知,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哪敢不要命地上前凑。小亚他不,他一直拿我的事儿当他自己的事儿办,心比钻石还真。当年我沉迷游戏这家伙也是一直苦劝我回头是岸,他说我不该在这些无聊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我值得更好的。
不过后来当我知道这孙子所谓更好的是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泡妞事业当中时,我半个月没爱搭理他。
小亚翻完书又仔细询问了我一遍关于鬼压床的经过,我脑袋有点迷糊,再回想梦中事情跟隔了层雾似的不清晰,只能勉强记得我是被个超好看的男鬼光顾了。现在细究起这鬼怎么来怎么走,我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小亚见我想的眉毛都打架了,就叫我别想了,反正翻来覆去也是被插那档子破事,想不起更好。
我觉得也是,就放开心不纠结了。
转眼到了临近熄灯的时间,我躺床上是越想越觉不妥。这一晚上真要睡过去还指不定遇见什么事儿呢,固然这男鬼对我没人身威胁,可老撞见也挺吓人的。我就爬起来怂恿小亚,说干脆咱俩也别睡了,一起做点有意思的事儿吧。
小亚一脸便秘色,看了我老半天才死气沉沉回应,你他妈想干嘛……
我哈哈大笑,指着他骂他孙子,脑子里一点正经玩意儿没有。我意思是俩人收拾东西去网吧凑合一晚得了,这宿舍我有点不敢呆,也不敢睡觉。
小亚被我笑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嗯了声说好,他要我问问三儿他们包不包夜,包夜就一起打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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