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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日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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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不成形状的嘴唇分分合合,可除了痛苦的哀嚎声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到亚伯特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可我却连伸手去抓住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亚……”
  极度的痛苦之中,我终于昏死了过去。
  痛苦的梦魇一直在折磨我,身上的痛渐渐减轻,心里有些不安的漂浮感。
  不知过了多久。
  我才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华丽的屋顶。撑起酸痛的身体,感觉手下是粘稠的液体,低头一看,竟是弄得发黑的血液和化脓流出的液体。喉咙一腥,我又呕出了一口鲜血。抬手拍了拍胸口,无意间却看到手上的光滑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
  我发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脸,竟是一样的光滑。
  连忙起身,找了个镜子碎片照了照,镜子里的我与原来差不多,只是头发变成了鲜艳的红色,背脊有些刺痛,我侧过身,瞳孔一缩——六翅红翼!我的翅膀居然变成了六翅红翼!
  不是天使的白色。
  也不是恶魔的黑色。
  现在的我,究竟变成了什么?

  【第一夜】(2)

  ******
  不是天使的白色。
  也不是恶魔的黑色。
  现在的我,究竟变成了什么?
  “他们都在等你。”
  冰冷的嗓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我抬眸,看着巨大落地窗上映出的影子。
  金瞳有了一瞬的柔软,我露出笑容。亚伯特站在我身后,透过玻璃与我对视,乌黑硕大的瞳有些颤抖,他的唇瓣没有动,但我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快去吧。”
  我微微点头,转过身。
  腰际的剑有些热,转身看到门边的女仆,却见不到亚伯特的影子。空荡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女仆两个人。走到穿衣镜前,我侧眸看到了身边的亚伯特——难道没有了镜子,我就无法见到你了吗?
  他的身影很模糊,好像是透明的。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我真的是欣喜若狂。
  ……
  那天清晨。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我昏昏沉沉的醒来,清醒后便迅速的跳下床将窗帘拉上。我的房间不需要阳光,因为亚伯特在睡,我不想要吵醒他。松了口气,我笑着转身:“希望没有吵醒你……亚伯特?!”
  原本躺在我身边的亚伯特不见了。
  恐惧一下子摄住了心脏,我冲到床前,发现原来躺着亚伯特的地方多了一柄剑。
  通体黑色,剑柄上有花纹。
  红黑相间。盾牌的轮廓内,是两条纠缠的蛇,蛇信相抵。
  “亚伯特?”
  不确定的爬上床,怔怔的看着那柄剑,“是你吗?”
  等了半晌,也得不到任何回答,我上前握住了那柄剑。剑身有些轻微的发热,而我的手却十分冰冷。难道这是亚伯特留给我的剑?喉咙突然哽住,我握着剑跳下床,走到穿衣镜前将剑佩戴在了腰际,“这算不算把你戴在了身上?”
  这算不算是,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当然不算。”
  亚伯特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惊得倒抽了一口气。
  “亚伯特!”
  倏的转身,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疑惑的四处张望,随即失落感一点点的浮上来,我有些懊恼自己的失常。缓慢的转身,原本垂着的眼角又忽地扬起来——亚伯特居然又出现了!只是。我瞪大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仔细打量着他。
  他的身影很模糊,好像是透明的。
  这是幻象么?
  “是的。”
  亚伯特唇齿未动,声音却传了出来,“我是你的剑,只有在镜子里,你才会看到我。”他抬起手轻轻的放到我的肩膀上,虽然只是个幻象,但我依然可以感觉到那手心的热度,于是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我别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这令我更加懊恼:“笑什么!”
  “有点出息好不好?”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我还指望你能叫醒我。”
  ……
  “当啷”
  手中的叉子掉到了地上。
  我终于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用餐的长桌上。
  听到声响,周围的几个人立刻侧头看过来,我面无表情,抬手接过女仆送上来的新刀叉。理查低头继续吃饭,修斯扬了扬眉毛,魔王贾斯汀则是邪笑着开口:“怎么总发呆?寂寞了啊?”
  我淡漠的叉了一块牛肉,并没有理他。
  贾斯汀悻悻,侧头抱怨:“为什么他总不愿意理我?”
  理查满脸冷凝,细长的眼眸里闪着阴冷的光:“我也不愿意理你。”
  贾斯汀脸色变的难看。
  修斯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轻晃着手中的酒杯:“你看你问的这两个人,你要是问爸爸,不就有人理你了么。”说完,慢条斯理的饮了口红酒。
  贾斯汀绿瞳闪烁,似乎有些恼意。
  修斯一说话,理查立马就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
  “都安静。”
  我放下刀叉,眉心微蹙。
  手边的酒杯被斟满,我侧头,看到红酒瓶被一双修长的手握着。
  “王,客人们已经等在会客室了。”
  彬彬有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詹姆斯·杨毫无声息的在我耳边出现,像猫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逃过了那场大火,幸运的活了下来,因为他的礼貌和谨慎给我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将他从废墟中扒了出来,并接他到宫殿里做管家。
  那夜之后,活下来的人很少。
  所以宫殿也是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在走动。再加上宫殿经过那场大火之后变的破败了很多,就更显的萧索了很多,再不见往日的华丽。而国库里剩下的那笔不菲的金钱,我也没怎么动,多半是用来供养那些幸存者了。
  但我不能坐吃山空。
  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叫醒亚伯特。
  所以那几个会客室里的客人,就是我获得金钱的渠道。
  “玛丽呢?”
  我用餐巾拭了拭唇,缓缓起身。
  话刚出口,就感觉到理查警惕的目光。
  “公主在房间里画画。”
  “准备准备,我去给玛丽送饭。”我看着理查,话却是对杨说的。
  “我去就可以了。”理查迅速的站了起来,看向我时,目光更加不善。
  “殿下。”
  修斯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恭敬的挡在理查面前,“您还没有用完餐。”
  理查的目光瞬间又阴冷了几分,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修斯:“你现在是在阻止我吗?不要忘了你是谁的人!”
  修斯没说什么,依旧站在他面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修斯和理查这对主仆的关系就十分不合,理查认为修斯已经为我所用,但我心里明白,他这是在变相的保护理查,每次他反抗我时,修斯就会站出来,阻止我与他发生冲突。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变的强大。
  身为战争幸存者的理查,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更何况,亚伯特死后,我的性格就变得格外冷漠与残忍。
  理查迈出一步。
  修斯也跟着迈出去一步。
  “殿下,用餐吧。”
  “……你!”理查眯起眼睛。
  这空当,杨已经准备好了。
  我扫他一眼,再次出现的杨的手中多了一个华丽的餐盘。他单手托着餐盘,另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行礼:“王,准备好了。”
  我淡淡的“恩”了一声,再不看理查和修斯。
  “混蛋!”
  “殿下,喝不喝红酒?”
  “哎……你们两个可真是别扭。”
  大门缓缓合上。
  他们的说话声被隔绝在外。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
  皮靴陷进地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于是整个走廊显得格外安静。
  杨走在我身后,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王。”
  不知过了多久,杨的声音响起。
  我回神,发现已经到了玛丽的房间门口。
  杨抬手推开大门,然后恭敬的让到一边。我抬步走进去,看到穿着白色蓬松睡裙的玛丽正蜷缩在落地窗前,睡裙之下露出没有血色的小腿。她乌黑的长发迤逦到地毯上,圈在身体周围,除了微微隆起的小腹显得有些肉以外,她的身体瘦弱的像一抹游魂。
  听到声响,她倏地回头。
  原本圆润的脸已经变得瘦削,因为脸颊变瘦,所以显得眼睛格外的大,乌黑幽深,仿若深渊般不见底。看到她惊慌如小鹿的眼神,我扯出了一抹笑容:“是我。”
  盯了我许久,她才极缓的笑开,但却不说话。
  我反手接过杨手中的托盘,他覆过来耳语:“王,客人还在等您。”
  “恩,在外面等我。”
  “是。”杨缓缓退出去。
  屋里有又变得安静。
  我轻轻的将餐盘放到地上,在玛丽身边坐下。她的面前摆着一个画板,白纸上什么都没有。纤瘦的手攥着一支画笔,指骨发白。我摸了摸她的头:“在画什么?”
  感受到我的触碰,她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蜷起手指,我沉默了片刻,转身将餐盘推过去:“吃点东西吧。”
  玛丽怔怔的看着饭菜,移开目光继续看着白纸发呆。那场大火之后,她就在没有开口说过话。所以这一次我也没指望她会说些什么,只是陪了她片刻,就起身准备离开:“明天我再来看你。”
  她抱着双膝,没做反应。
  我凝视了她的背影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杨还站在门外,手中多了一叠文件。见我出来,他上前:“王,这是那些客人的资料。”

  【第一夜】(3)

  ******
  华丽的壁毯,耀目的吊灯。
  静谧的走廊里,一身黑西装的杨等在门外,手中多了一叠文件。
  见我出来,他上前:“王,这是那些客人的资料。”
  “明天找个大夫来。”
  我垂着眼角接过,却没细看,而是说了别的。
  “是。”杨毫不犹豫的应下,声调毫无起伏。可在菲斯城里面,根本没有大夫,但我相信,他会有办法做到。即使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他也有能耐从另外一个星球拐来大夫。这也是我聘请他做管家的原因。
  “带来后先通知我。”
  “是。”杨依旧点头。
  会客室在三楼。
  柔软华美的皮质大门威严又奢侈,我站在门前,低声对杨说:“你就不要进去了。去城里准备准备,把身份不明的灵都清出去。”将手中的资料又塞回到他怀里,“烧了。”
  杨单手抚着胸口,绅士的行礼:“是。”
  我点头,转身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阳光一下子涌入眼中。
  会客室窗帘大开,几日不见阳光的我有些不适应,被强光刺激的闭了眼睛。
  我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际的剑,低声道:“把窗帘拉上!”
  亚伯特还在剑里面睡着。
  这么强烈的阳光会把他吵醒的。
  “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有些诧异。
  看我握剑的姿势,他们也瞬间进入了警惕的状态。
  我沉声重复,往后退了几步:“请拉上窗帘!”
  光线弱了下来。
  我放下胳膊,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站在窗边:“国王很怕光吗?”
  吐出一口气,我抬步走到他们面前,面容依旧冷漠:“我不习惯强光。”简单的做了解释,我绕到桌后,拉开嵌着宝石的红色绒椅子坐下。将手放到桌上,手指交叉:“好了,说出你们的酬劳。”
  屋子里共有三个男人。
  窗边的男人年纪最轻,人形且五官端正,看起来一脸正气;沙发上的男人约莫中年,巴掌大的脸,圆滚滚的身体,窝在沙发上时,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脸和五官;另一个男人正倚在桌角,笑吟吟的看着我,他是光头,奇异的纹路蜿蜒在头顶,没有双臂,而是奇大无比的耳垂代替胳膊垂在了身体两侧。
  根据长相我大概可以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年轻男人叫本森,是个走私商,所居住的星球很小,在宇宙中属于一个小型的转运站。
  小脸男人叫安德鲁,是一个小种族里面的首脑。
  无臂光头的男人叫凯里,和安德鲁差不多,是另外一个神秘种族的族长之子。
  这次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借用菲斯城的地方关押他们的囚犯。
  “五万金币。”
  三个人似乎已经商量好,由安德鲁说出酬金。
  我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沉吟道:“先给我看看犯人。”
  每个人都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水晶球。三颗黑水晶依次摆在我面前,我扫了一眼,推出中间的那一颗,满眼的阴霾:“专门吞噬别人灵魂、吸收别人能量的诺斯菲尔族。这一族的恶灵太危险,不止这个价钱。”
  “哦不,五万金币是我能承受的最高价了。”
  “那你就去把他关在你家后院的水牢里吧。”
  我迅速接口,将那颗水晶挑出来。
  信手一抛,安德鲁立马变了脸色:“哦不!”黑水晶一碎,他拼了命封印的恶灵就会被释放。那恶灵肯定会去毁了他的星球的!安德鲁毫不犹豫的奔过来想要接住:“十万,十万金币!不要让它出来!”他边跑边喊。
  我迅速伸手,接住水晶淡笑:“成交。”
  安德鲁松了口气,圆滚滚的身子却没停下来,直接撞到了我的桌子上。
  桌子一震,原本放的安稳的两颗水晶滚了起来。我一惊,伸手去抓,却仍是有一颗掉到了地上——“喀喇”一声,黑水晶应声而碎。一股黑气从裂缝钻出来,弯弯曲曲。
  “老天!”
  本森脸色一白。
  我嚯的站起身,握紧了腰际的剑:“找地方躲好。”一般出来社交这种事情的人量力都不高,因为是族里的大人物,所以常年养尊处优,法力也退化了不少。所以这种时候,我只期待着他们不要出来捣乱。
  “国王这话说的让人好不舒服。”
  凯里脸色发黑,邪恶灵气从黑眸里释放出,“你这是在小瞧人吗?”
  我用舌尖拱了拱嘴,漫不经心的撇过去一眼:“是的。”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股从黑水晶里不断钻出来的黑气。凯里被我噎的脸色更加难看,甩着大耳朵走过来,圆润的大耳垂上突然伸出了两根奇长的刺。
  黑气缓缓成型。
  一个瘦小的人形显出来。
  旁边的凯里挑衅的看过来一眼,却被我无视掉。这种人,理他就是给他脸了。
  “本森,这是什么?”
  不再打理一边的凯里,我皱眉看着那小孩子形状的黑影,询问本森。
  本森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已经躲到了沙发后,抚着沙发被颤巍巍的看着这边:“黑……”
  没说完他就突然没了声。
  黑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而后顺着他惊诧的目光看过去。
  黑烟缓缓散去。
  一个瘦小的人显露出来——皮肤偏黑,头发银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漾着邪笑。
  居然是。
  黑妖精小阿尔?!
  小阿尔笑吟吟的看着我,脸颊两侧的尖耳朵抖了抖:“马修,好久不见了~”
  我眯起眼睛,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艾美尔的事我遇到过一次,所以不敢再轻易的相信第二次。他缓缓放下凌空飘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散发出陶瓷般的光泽,大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满的看着我:“喂,你那是什么反应,看到老朋友不开心啊?~”
  “你是选择回到黑水晶里去。”
  我的手抚上剑柄,轻轻的扬了扬唇角:“还是被我送到地狱里?”
  阿尔似乎有些诧异。他只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裤子,赤/裸瘦弱的胸口上有些伤痕。他赤着脚朝我走过来,目光里是诧异,嘴角却是上扬的:“我是阿尔啊,你不记得我了啊?~”
  我将剑抽出来一点:“要过来喂饱我的剑吗?”
  阿尔停下脚步,脚趾有些蜷缩:“……马修?”
  看他停下来,我才收了剑站好。
  血红色的翅膀自背后缓缓张开,我冷冷的笑:“请叫我王。”

  【第二夜】(1)

  ******
  菲斯城。
  地狱一样的城池。
  各种奇异的生物在这里滋生,各种凶恶的灵魂在这里被囚禁。我在城外设了结界,又动用金库里的钱买了各种恶灵畏惧的神器,将他们安置在菲斯城的四周,又买了许多神兽来看守恶灵。经过一番精心的设计,菲斯城终于变成了一个还算牢固的监狱。
  无法逃离的恶灵夜夜发出惨叫。
  我躺在漆黑的宫殿里,厚重的窗帘令月光都无法照进来。
  听着那些惨叫,我无法入眠。尤其是今夜,因为阿尔也在那里。
  辗转到深夜。
  我终于披着睡袍起身,托着灯走了出去。
  “王,您有什么吩咐?”
  守夜的女仆见我出来,连忙收了哈欠俯身。
  “我出去走走,不要跟来。”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走廊的路,越往外面走,惨叫声越清晰。衬着殿外惨白的月光,仿若一首低吟着的安魂曲。月光亮了起来,脚底没了柔软地毯的温暖,变得凉了起来。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灯。
  仰头看着墨色的天空。
  有一道道黑色的影子掠过。
  无形的结界围在宫殿中央,令那些恶灵无法靠近。可那些哀嚎声却仿佛就在耳边,凄厉的令人胆战心惊。深吸了一口气,低头间猛然看到飘在结界外的熟悉身影——阿尔。
  他扶着无形的玻璃般的结界。
  大眼睛怔忡的看着里面,可我知道,他是看不到我的。
  在他的视野里,结界内就是一片漆黑。
  阿尔。
  那真的是你吗?
  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真的还有值得我信任的人么?
  “阿尔。”
  念着熟悉的名字,想起曾经那个会灿烂微笑,但又手段狠毒的小孩子,喉咙突然有些哽咽。但是——目光倏地一冷,有些柔软的心又恢复了冰冷坚硬的状态,在艾利兰斯里与我互相残杀的人,在菲斯城,更不会与我成为朋友。
  回神时,我已经站在了喷水池边。
  水池中央的小天使浸在水里。
  漂浮着灰尘的水面下,是我被水波扭曲的面容。在我的身后,是一脸淡漠的亚伯特。
  “你怎么出来了?”
  “因为你是带着剑出来的。”亚伯特冰冷的声线里蕴着一丝笑意,“你吵醒了我。”
  被他一提醒,我才看到腰际挂着的剑。
  我难得露出赧色,用披风将剑柄盖住:“一时忘记了。”转身看着夜空,我扯开话题。
  “你怎么看阿尔那件事?”
  “不像是有人伪装的,不过你还是小心些。”
  “所以我把他关在了菲斯城。”我尽量冷漠的说道。
  “想放就放了,以你现在的能力,阿尔应该伤不到你。”
  “你怎么知道我想放了他!如果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出去杀了他。”我猛地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片空荡又虚无的花园——原来我已经走出了这么远。满目的疮痍,怔忡了片刻,火气也消散了些。怔怔的回身,在水中又看到了亚伯特。
  “不要伪装了。”
  亚伯特的手抬起来,轻轻的落到我的肩上,“我的心与你相连,你什么都瞒不了我。”
  我有些别扭的拂开他的手:“怎么死过一次之后,性格也变得婆婆妈妈了,说得可真恶心,谁的心与你相连了。”余光还是不禁瞥了一眼剑柄上的印记。
  亚伯特用看弱智的表情看着我。
  于是一向以冷漠国王形象示人的我瞬间渺小了。
  看着我耷拉下来的肩膀,他的唇角忽的扬了扬,然后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即使变成了一个幻影。
  但我居然还能感受到那手臂的力度与他胸口的温度。
  “只有你能感觉到我。”
  他把脸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耳垂:“不知道做别的事能不能感受的到。”
  别的事?
  我身体一僵,用手肘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想都别想!”
  亚伯特闷哼一声,皱眉瞪着我:“我们都多久没做过了,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不好个屁!”
  我透过水面瞪回去:“你死之前我们有做过很多次吗?也就两三次吧,而且还是因为看到了印记。”看他变成酱紫色的脸,我心情有些愉悦。抬手想要挣扎,却发现亚伯特加大了力气:“喂,放手……唔!”
  他突然把头探了过来。
  我侧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空气。
  明明什么都没有。
  但我依然感受到那灵巧温柔的舌与我的纠缠。
  那种感觉怪异又刺激。
  “明明想要的要死。”
  长久的吻过后,我的呼吸有些紊乱。然后亚伯特冷冷的声音传来。我脸一红,有些气愤,于是大力的往前一推,虽然手上没碰到什么,但我猜我应该是把他推开了:“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连人带剑的扔出菲斯城。”
  没人回答。
  我疑惑的转身看向水池,也没看到亚伯特的影子。
  “出来,又玩什么花样。”
  “该死的,你去哪儿了?”
  “喂,亚……啊!”
  下/体忽然被一双手握住。
  我噌的想要闪开。但被一双手拦住,硬是把我拽了过来。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刺激与快感从尾椎攀升而起,我用大吼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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