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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日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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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完之后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笑,“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不会再联系我对吗?”她长的青涩,笑容却妩媚,好像一个矛盾体。
“所以老天才让你捡到我。”我将苹果放到一边。
“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梅拉看了苹果一眼,正想再说些什么,病房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大夫,金黄色的头发,脸被口罩遮住了一半,只露出一双海蓝色的眸子。那应该是巡房的大夫。可奇怪的是,他的身边并没有跟着护士,手里也没有病例。
“马修?”他的声音透过口罩变得有些闷。
“是。”我点头。身侧的梅拉站起身,问:“上次的大夫不是你吧?
“今天是我当值。”大夫皱了皱眉,走到床的另一侧,扒了扒我的眼皮,询问道,“你的脑袋里并没有弹片,引发你头痛的原因是——”话还没说完,就又进来了一个人,是艾伦。我下意识的看了梅拉一眼,她同样疑惑,“我没有通知你家人,我甚至没有你的联络方式。”
“哥哥!”他扑到我床边,看了眼那金发大夫。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看着他握住我的手,我没反抗。
“旅馆里有人在这里看到你了。”艾伦说,紧张的打量着我,“你怎么样?”
“我很好。”我的头脑还算清醒,只是不如喝了艾伦给我的药那样舒服。我四处看了下,在床尾看到了搭在上面的大衣,然后对艾伦说,“我想大夫给我检查之后,就可以跟你回去了。他说,我的恢复情况很不错。”我摸了摸头上的绷带。
“这可不一定。”金发大夫把手□口袋里,“还要等最后的检查结果出来。”
“可我感觉很好。”我看向那大夫,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尤其是那湛蓝眼眸里的竖瞳,猫一样的瞳仁。他也在看着我,眼神深湛莫测。我移开目光略带遗憾的看着艾伦,“如果大夫不允许,那么我只好再在这里呆几天了。”
“没必要。”艾伦急急的说。
“为什么?”他的态度令我怀疑。
“没、没什么。”艾伦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
“我可以继续检查了吗?”大夫说。
“噢,我可真失礼。当然可以。”我有些抱歉的看着他。
“头痛多久发作一次?”他对着我点了点头,看都没看床边的艾伦。
“不知道,有时很多天才发作一次,有时一天要发作好几次。”我想了想,答。
“大夫,我哥哥情况如何?”艾伦问,眼神古怪。
“他的恢复情况不错,正如我告诉他的那样。”
年轻大夫在病例上写了些什么,然后一按圆珠笔,将它插回到口袋里,“不过头痛发作的原因还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噢,你瞧,我又说了一次。”他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了,“只要配合大夫,你一定可以康复。”
最后一句,像是说给艾伦听的。
他离开之后,艾伦扶着我躺好,然后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一边的梅拉:“她是……”
梅拉撇嘴,也许是对艾伦的无礼感到不满,所以她并没有给艾伦一个笑脸,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对我说:“我先走了。等你痊愈了一起出去喝一杯。”她眨了眨眼,离开了病房,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是谁?”艾伦皱着眉看她离开,回头问。
“如你所见,救我的人。”我有些懊恼。
“哦,她可真没礼貌。”艾伦歪歪头,眼睛里流露出一股矜傲。
“难道你不知道刚才无礼的人是你吗?”我问他,感觉艾伦看起来温顺可爱,其实骨子里却有一种矜贵之气,在他面对别人的时候,那种矜贵会变成一种冷漠的疏离感。想到这,我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对他的亲近感到庆幸。
“哥哥……”艾伦小声说,表情可怜的像只小狗。
“算了。你可以帮我回去那些生活用品吗?我想我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
“哥哥,其实我们……”艾伦的手抓住我盖在身上的被子,犹豫的说。
“为什么不希望我住院?在这里对我来说不是最好的吗?”我有些不解。
“不是不希望,只是怕你住不习惯。”艾伦有些吞吞吐吐。
“那你不用担心了。”我拉高了被子,“辛苦你了。”
“没、没关系。”艾伦起身,“你先休息吧吧,我会带晚饭来。”
病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屋顶。十分钟之后,病房门又被打开了。我掀起被子坐起来,看着那人向我的床靠近,然后摘下了白色口罩,看到那张年轻的脸——蓬乱的金发,白皙匀净的脸。他的眸子是蓝色的,像海一样干净。
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头开始疼了吗?”
他缓缓走近,口罩挂在一个耳朵上,垂到肩膀:“我是莱恩。”
我缓缓摇头:“你也是来告诫我的吗?就像前几天的那个孩子一样。”
“孩子?”
他瞪眼,猫瞳染着笑意,“阿尔可不是孩子了,那家伙足足有四百岁了。”
“阿尔?”我轻声重复,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发愣了一小会儿,我回神道,“说些正事吧,我想你来这里不只是想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吧?”
“我想那天阿尔也跟你说清楚了。不要相信艾伦。”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呢?艾伦对我很好,而你……”
“凭你的感觉,你这具空壳里好歹还有半个灵魂,应该不会太愚蠢。”
“半个灵魂?”我扬了扬眉毛,但并不觉得他说的有多荒唐。
“事情很复杂,时间紧迫,我不能说太多。”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多焦急的样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一个人把我抓走,然后对你说他是我父亲,或者说我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他耸肩。
“重点?”我皱了皱眉毛。
“我刚刚说过了,别信他。”
“……然后?”
“恩,我想想。”
莱恩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想是否落了些什么,片刻后,他啊了一声,‘对了,多去那个汤姆家看看,我们可以在那里联系。当然,我想下次跟你联系的就不是我了。“他突然古怪的笑笑。
走廊里突然想起了脚步声。
他迅速的带起了口罩,警惕的蹿到门口,朝外面看了眼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事,这才松了口气,走回到床边。他这次并没有摘下口罩,“这段时间你要养好身体,我们要实行一个大计划,你头疼总发作就不好办了。”
“我可能不会加入你们那个大计划。”
“你会的。”莱恩笑笑,推开窗子消失了。
他们为什么都要走窗子呢?
我摸了摸头上的绷带,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刚才它在隐隐作痛。果然,没过多久,我的头疼就发作了。也许经历的次数多了,就变得轻车熟路起来,我忍着痛爬到床脚,掏出口袋里的药。
当喝下药片,头疼缓解的时候。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药了。
【第四幕】(1)
******
事情突然变得很奇怪,所有人都冒出来告诫我。
但他们又都不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种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一想到这些事情,我就会变得格外烦躁。于是我又要了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
从吃早餐的时候我就坐在这里,一直到下午。
眼前的奶酪只吃了一半,威士忌却已经换了好几杯。我之所以会整天泡在这里,是因为在旅馆里待着让我很不舒服,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而周遭所发生的事情也好像是安排好的,那感觉就像——置身在戏里。
没错,感觉像是一场戏。
但渐渐的,我在这酒吧里感到了同样的感觉。
有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感觉让我窒息。
“你果然在这里。”
酒吧的门被推开,我抬头,看到了梅拉。她今天是素颜,牛仔裤、白毛衣,配上一个牛仔挎包,很像一个大学生。可今天她的脸色并不好,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我为她要了一杯果汁:“出了什么事?”
“有人跟踪我。”她突然说。
“怎么回事?”那一瞬,我觉得空气紧绷了起来。
酒吧的气氛有些凝结,好像所有人的声音都变小了。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刻意往我们这边看,但我依旧觉得他们都在听着我们的对话。不过梅拉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看到我后面的那个男人了吗?”
“没有男人。”我往她身后看了看。
“不可能!”梅拉低声尖叫,“他跟了我很多天了。”
“也许他是想跟你做生意。”我撇嘴。
“不不,我感觉的到,他绝对意图不轨。”她摇头。
“每个靠近你的男人都意图不轨。”她不悦的皱眉,我抬手,“噢,抱歉。”
“你一会儿可以送我回去吗?”梅拉不安的搅动手指,“我是在这附近发现他的,我很怕,我只能想到来找你。”她拿起眼前的果汁喝了一大口,“也许我真的需要一个皮条客了。”
“走吧。”
我起身,把小费压在酒杯下,“在送你到家之前,我暂且当你的皮条客好了。”
梅拉点点头,站起来挽住了我的胳膊。他带着她离开,在所有人都目光中,像一个刚刚找了妓/女的嫖客一样离开了。走出了一大段路,我依然能察觉到那些目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这一路风平浪静。
我并没有发现那个“跟踪者”。于是在安慰梅拉的同时,我觉得是她太神经质了。当然,我并没有说出来。梅拉邀请我上楼,我并没有拒绝。她的公寓并不大,但装潢的很温馨,一看就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我想她不会在这里做生意的。
这么温馨的一个房间,不该用来做那种勾当。
她给我煮了咖啡,味道比酒吧里的好很多。喝完一杯之后,我不禁又要了一杯,并且称赞她的手艺。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很开心。开心归开心,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很不安。
“刚刚真的有人跟踪我。”
“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是吗?”我啄了口咖啡。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或许,是我的幻觉。”梅拉有些挫败,她在我身边坐下,一只脚压在了臀下。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周遭散发出的不安,和某种欲望。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最想要的。
“不过我还是很怕。”
她歪了歪身子,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并没有接受。我知道也许这样有些残忍,但我真的做不到在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去占她的便宜,虽然她十分乐意。况且,我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欲望。
“我会留下来。”
我伸手将她搂紧怀里,下巴放在她柔。软的发顶上,“直到你睡着。”
我没有碰她,只是一直抱着她,直到她入睡。不安令她难以入眠,所以当我离开时,天已经黑了。她的公寓里旅馆并不远,所以我徒步走了回去。天气干冷,我还是穿着那件呢子大衣。
汤姆曾说我不适合这样老成的衣服。
从镜子里可以看出,我是个十分年轻的男人。乍眼的红发,精致的五官,但我从那双赤红色的瞳仁中看到了疲惫,那个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很累,好像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
但我却想不起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禁想起那个年轻大夫的话——半个灵魂。也许对那些事情的记忆,都在另外一半灵魂里。隐隐的,我感觉那些记忆是我不愿再记起的,可是又有些事是我不能割舍、不能忘记的。
回房时,艾伦正在床上躺着发呆。
看我推门进来,他从床上跳起来凑过来:“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他紧张的看着我,却不像是担心我的健康,他在紧张什么呢?我探询的看了他一会儿,抬手脱了大衣,“迷路了。找了很久的路。”
“那下次出去就带着我吧。”
“我会少出去的。”我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个澡,想洗去身上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好像那些目光还黏在我的身上一样。洗完澡后,艾伦已经在被子里躺好,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睡在一起。谁让我们是恋人呢。这事可真见鬼。
我喝了杯水,掀开被子躺进去,然后侧身准备关掉床灯。
这时候,他突然伸手拦住了我的腰。他的手有些颤抖,手心里还有些汗,从他贴上来的身体上我猜出,他一/丝不挂。之前他跟我亲密接触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反应,这让我确定了自己确实喜欢男人。
只是——
我并不想。有反应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一回事。
“我今天很累。”我握住他的手,想挪开。
“求你了。”艾伦把腿也盘上来,他的唇急促的亲吻着我的背脊,“我好想要。”他近乎饥渴的把自己的身体往我身上贴,不停撩拨的摩擦着,我能感觉到他的□在摩擦中变得越来越大,他情不自禁的呻吟着。
他在我身上厮磨了很久后,我才转过身。
他脸颊绯红,在看到我转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贴上来,身手握住我已有了些反应的灼热,急切的套/弄着。他弄得我有些疼,但我并没有说话,只是探究的看着他。他似乎很着急,好像跟我做了,就能把我拴住一样。
他翻身把我压下,将头埋在我身下。
脆弱的部分被他张口含住,我抽了一口气,不禁按住了他的头发。在我的灼热胀大时,他抬起头,跨身坐在我腰上,他抬起身子,咬着唇朝那灼热坐了下去。那一瞬间,我们两个同时闷哼了一声。
他上下浮动,意乱情迷的呻吟着。
这一夜,不舒服的感觉竟然超过了快感。
【第四幕】(2)
******
清晨,我早早的就起床了。
艾伦还在睡,我拨开他搂着我的胳膊,起身下床。我套了个棉睡袍,去旅馆的前厅拿了份早报,然后去餐厅吃早餐。我点了杯咖啡,两份三明治。我把早报摊开,边看边喝咖啡。
今天的头条很血腥。
东区的一个妓/女被一个客人虐待致死,她全身赤/裸,手上拴着皮带。胸部和子宫都被挖走,场面极其血腥残忍。那张配图令我的食欲大减。我合了报纸,继续喝咖啡。恶心感却渐渐变成了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
我有强烈的预感,但又不敢承认。我坐不住,但强逼着自己喝完了咖啡,又吃了一个三明治——能有什么事情呢?我就是太敏感了。不过既然没事,去看看又有何妨?我可以将自己那荒唐的想法讲给梅拉听。
我走到梅拉的公寓,按了很久的门铃。
没有人回应,门缝地下也没有透露出一丝的灯光。应该是不在家,我走出公寓,在路边站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因为我又走了回去,我拿起从路边捡来的铁丝撬开了门锁——见鬼,我这是在做什么?
一开门,强烈的血腥味袭来。
那是新鲜的死亡味道,空气弥漫着甜腥味和陈旧的铁锈味道。客厅的地板上、沙发上、墙壁上全部都是血。就在我昨晚坐过的沙发上,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那只手的尾指上带着个戒指。
梅拉也带着一个一样的。
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我迅速的推门离开了那间屋子——梅拉死了。不是她太敏感,真的有人杀了她。不知为什么,我感到自责。我敲开他邻居家的门,让他们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到了。
他们将我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那个被我敲开门的邻居指认我昨晚来过这里。警方确定,梅拉死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我,而发现她尸体的人也是我,于是我被带回了警局,审讯了一番。但那一晚我和艾伦在一起,于是我有了不在场证据。
他们有点不甘心的放了我,但说有事还会找我。
艾伦和我离开时,一直说梅拉多么多么可怜,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现场的那几张照片一直在我脑子里闪过,梅拉被人大卸八块,尸首分布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她的头在马桶里。这种尸体让法医头疼。
她死了。
死的凄惨无比,然而我是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我却没有。
如果昨晚我留了下来,而不是回旅馆和艾伦一起,也许她就不会死。如果这样也避免不了她的死亡的话,起码不会让她在死前感到那么不安。她恐惧不安,我却没有留下里安慰她。
我的喉咙哽的难受。
这是第一次,在醒来之后我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悲伤、自责、恐惧。
潜意识里,我觉得她的死和我有关。
我的感觉总是很准。梅拉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戏外的人,然而这个戏外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只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思绪,我觉得就是这样,梅拉的出现打破了戏剧的规定,于是她就死了。
我是戏中人,我认识了不该认识的梅拉,于是梅拉死了。
我控制不住的想——戏中人,戏外人,梅拉——半个灵魂,欺骗,布偶——我的头突然间疼了起来。手不禁探向口袋里拿药,可半路又硬生生的停下。我不想吃药,我想挨过去。
“哥哥,头又疼了?”艾伦扶住我,去摸我的口袋,“药呢?”
“我没带出来,没、没关系,也许一会儿就好了。”我按住他的手,咬牙说。
“怎么不带药出来?”艾伦皱眉,转而去掏自己的口袋,“幸好我带了些。”
“我不要喝,听到没有,我不要喝!”
那种逐渐加重的疼痛令我的理智都他妈去见鬼了。虽然现在还不是很痛,但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那立马要席卷过来的剧痛。我的眼睛越来越红,有种魔气从里面渗透出来,可很快,痛苦取代了魔气,我疼得弯下腰去。我感觉自己的头要涨破了,里面像是有无数的手在撕扯我的神经,我痛苦的扒着自己的头。
“不喝药你会死的!”艾伦着急的倒出两粒,送到我面前。
“不……不……”我的手有些痉挛,已经伸出去,又被我收回来。我不能喝,我觉得那会令我一辈子都逃不出去这场戏。可是头真的很痛——它就在我眼前,我疯狂想要它——不行,我不能喝。
“哥哥,快喝了它啊。”
艾伦想要扒开我的嘴。
我推开了他,可我却没什么力气。
太疼了,那疼痛诡异之极,扯痛了我的五脏和我的每一根血管。可我觉得自己可以挨过去的——我曾经冲进火龙的身体,险些被烧成了焦炭。紫黑的皮肤溃烂化脓。那感觉就像是肉被一片片割掉,又缝上来。每一寸皮肤都因为发霉而生出了难闻的液体——这场景突然在我脑中闪过。
那种痛苦我都可以挨过去。
这一次,我同样也可以。我趔趄的跑开,好像身后追我的是一个魔鬼一样。这是一场戏,绝对是!他们说的全是谎话,他们给我编造了一个未来和过去,所有人都在演戏,不演戏的人全都死了。
不知不觉,我跑到了汤姆的家。
我觉得他和梅拉都是戏外人。我有些害怕,怕看到汤姆的尸体。我的全身都在痉挛,爬到汤姆的家时,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捶了捶门,无力的滑下去,大口的喘着气。
开门的是个陌生人。
他低眸看了看我,眼底深处浮现一丝喜悦。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是谁?”
“汤姆呢?”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看起来难过极了,需要帮忙吗?”虽然这么说,他却没有帮忙的意思。
“汤姆在哪儿,他还活着吗?”我扒着门框站起来,我知道此刻的自己真是狼狈极了。抬眸的一瞬,我有些惊讶,眼前这个男人满脸冷漠,似乎长了一脸不会笑的肌肉。他的眼睛乌黑,黑瞳硕大,眼底有股奇异的气势。
“当然还活着。”他扬眉,“他在摆弄那些相机,要进来么?”
“谢天谢地……”我险些晕厥过去,他及时的扶助了我。动作温柔的不可思议,我抬头看了眼他,然后来不及想什么,就哀嚎了一声。看到这个男人后,我的头变得更痛了。他扶着我进屋,汤姆走了出来。
“老天,你这是怎么了?”汤姆惊叫。
“我……”头痛突然加剧,下一秒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第四幕】(3)
******
诸神之战并未结束,但却出现了个小插曲。
路西法的前任宠臣、现任追杀对象戴蒙突然开始找天使凯勒的麻烦,他决定要复活一个被凯勒杀死的战神。但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他需要先把战神的灵魂种在曼珠沙华里,然后再用凯勒的一滴血滴在花蕊上,他才能复活。
他想尽办法得到那滴血,可都失败了。
凯勒对他的举动感到好奇,但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找到了阿斯莫德。
依旧是那个黑色神殿。
阿斯莫德穿着蓝色的铠甲,硕大的斗篷下,露出一双鹰爪和蛇尾。
“戴蒙夺走了马修一半灵魂。”
“嗯哼。”阿斯莫德似笑非笑的摆弄着自己硕大的羽翼,锋利的鹰爪扣紧了宝座边缘,“那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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