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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落平阳 作者:萧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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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冯洛焉登时觉得恶心,“我不是女人!”
  那人恍惚道:“女人?原来你是个男人?”
  冯洛焉气得发抖,“你一直以为我是女人?!”
  半晌,那人不肯应话,见冯洛焉气愤得满脸通红,才道:“确实像一个女人。”
  冯洛焉气死了,方才的好心全部消散,正想出口骂人——
  “我认识一个女人,叫冯岚。”那人思量着,看着冯洛焉道。
 

☆、65密谋英雄(2)

  一听到“冯岚”二字;冯洛焉瞬间安静了下来,“你……认识我娘?”
  “你娘?”那人登时变了脸色,带着古怪的眼色上下打量冯洛焉;“她是你娘?”
  冯洛焉轻轻地点了点头,不太确定道:“你真的……认识我娘?你是谁?”
  然而那人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背过身去,独自面朝着大门;负手而立。屋内暗沉沉的,腐朽的尘味弥漫鼻尖;冯洛焉觉得自己的鼻头痒痒的;似乎想打喷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不肯走?”冯洛焉往前走一步;逼问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随意遇见的一个人都会认识他的娘亲?
  “我是谁?呵……你还不能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害你,仅此而已。”那人的声音里饱含着浑厚的气势,并没有冯洛焉道听途说的痞气,这让人摸不着头脑,“你娘救过我,所以我认识她。”
  原来又是一个被娘亲救治过的人啊。听他这么说,冯洛焉不禁卸下几分警惕,“原来如此,那你认识我爹吗?”
  “你爹?”那人侧过脸看他,“你不知道你爹是谁?你娘和谁成的亲?”
  冯洛焉流露出一丝苦恼,低声道:“我娘好像没有成过亲,我也没有见过我爹……”
  这话明显令那人浑身一震,他似乎很吃惊,但是却在短瞬间恢复了情绪,冷声道:“我也不认识你爹。”
  “是吗……”
  冯洛焉得到过无数次令他失落的答案,这次也不例外,他的落寞溢于言表,可他很快振作过来,强笑道:“那我还是先替你包扎伤口吧?”
  那人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脸,点点头。
  冯洛焉解开这人的上衣,闻到一股腥臭,他胸口的肉全部糜烂了,散发着恶人的臭气,发黑的边沿似乎被烫过,焦糊糊的。
  “你……你这伤是被烧伤的?”冯洛焉惊道,“已经多久了?烂得发臭了啊。你再这么下去,会死的。”
  那人眉目间带着细微的纹路,眼中透着沧桑,抿着嘴角道:“我把肉剜掉过一块,还是烂了。本来已经快愈合了,不过这几日东躲西藏,又恶化了。”
  冯洛焉看着他消瘦的双颊,黑色的胡渣缀满下颚,有些不忍,“你肯定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养伤,这伤不恶化就怪了。”他嘴里说着责备的话,手上的动作倒是轻柔,很快便剃了烂肉,将伤口包扎好了。
  那人锁着眉头,道:“你果真是像你的娘亲。”
  冯洛焉抬眼看他,“我是她生养的,自然像她。”
  “你娘……如今在何处?”
  “……她已过世六年了。”冯洛焉扯扯嘴角,无力道,“你不必伤心了,她走得很安详。”
  那人沉默着,犹如一尊石雕,凝滞住了,冯洛焉见他不语,便道:“我去端些饭菜给你吧,你在这里等我。”
  冯洛焉走出那间昏暗的屋子,被耀目的阳光晒得一晕,忍不住拿手遮在额上,他自己也是饿极了,昨日到今早,完全没有进过食。老管家一路上与他絮叨,说到将军府的膳堂在东边儿角上,那么离他的厢房应该不远。
  一路上走一路探,当冯洛焉闻到飘香的气味时,觉得自己应该找到了膳堂。果然,这里人多,丫鬟家丁进进出出,冯洛焉走过去问:“请问饭菜……在哪里有?”
  一个小丫头嫌恶地看看他:“新来的丫鬟?伺候夫人的吗?还没开饭,哪里轮得到你吃!”说着急匆匆走了,都不留一个机会给冯洛焉解释。
  丫鬟?
  冯洛焉气馁地看看自己的衣裳,这身衣裳还是赶路时途经一个小镇,段萧硬给他买的,说是月牙白衬他的脸。待他穿上,段萧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剥干净,压倒在席上,从头亲到脚。
  “你还说好看,做什么要剥了它?!”冯洛焉喘息连连,不满地提道。
  段萧得空亲亲他的嘴角,低喘道:“剥它的时候,最衬你的脸。”
  冯洛焉绝望地躺平,把手捂在发烫的脸上,任其鱼肉。
  “这位大哥,请问哪里有饭菜?”冯洛焉走神间又看见有人出来,连忙喊住。
  抬着菜筐的大哥看他一眼,笑道:“姑娘长得挺水灵,和大哥聊聊?大哥搬完菜就没事儿了!”
  冯洛焉决定忽略他,直接跨进膳堂,此时正值上午,厨子都还没来开灶,只有运菜的家丁和端碗的丫鬟。左右一看,材料挺多,冯洛焉觉得干脆自己烧吧,指望别人怎么行呢?
  他在菜筐子里挑了些常吃的蔬菜,拿到水缸旁舀了些水洗了洗,之后又将其放在砧板上码好切段,他顺溜地做着,切着切着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周围的人怎么没了?
  “人呢……”他转身想去看看,结果后头有个黑影猛地压上来,堵住了他的嘴,“唔——”
  他吓懵了,菜刀哐啷一下掉在砧板上,空出两只手去推拒来人,“唔——唔!——”
  即便是用拳头捶打来人的胸膛,也是无济于事,嘴唇被濡湿,舌尖也是被吸吮得发麻,那人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唇舌,直把他搅得站也站不稳,整个人往下软去。
  “哈……萧大哥!不要!”冯洛焉努力地推开他,喘着粗气叫道。
  段萧搂着他的腰冷笑道:“叫你待在房内等我,你倒来做饭?难道没有下人做?”
  冯洛焉嗔道:“若是有人做,我为何要自己下厨?反正都习惯了,没有差别。”
  段萧找他很久,自然很生气,切齿道:“我带你回来是让你做下人做的事?我是这样不怜香惜玉的人?会让自己的妻子吃这种苦?”
  冯洛焉惊诧道:“你竟然觉得做饭只是下人的事?那从前我做给你吃,你是把我当做下人看?”
  段萧恼怒道:“我何时把你当做下人?你是我要娶过门的人,服侍我是当然的。”
  “我只要服侍你,你就很高兴了,是不是?”冯洛焉委屈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话很伤人。
  对于越描越黑,段萧也是着急万分,他的霸道与独占使得误会愈发深刻,“我哪里高兴?你这样,我会高兴?我想把你一辈子绑在身边,不是去做这些事,而是一直陪着我!”
  冯洛焉攥着他的衣袖,认真道:“我一直在你身边,为你做饭为你缝衣,都是在陪你,你懂得吗,萧大哥?”
  段萧把他搂进身体里,嗅着他的发间,深叹道:“我自然明白,可我想让你跟我过好日子,不是这样子呆在膳堂做饭,那么辛苦,阿冯。”
  他何尝未见过冯洛焉在田间忙碌的身影,何尝未见过他锄地的模样,即便他是个男子,也还是辛劳过重。段萧难道没有心疼?他不说罢了,只想用行动直接证明。
  冯洛焉听他这么说,心里暖得很,不禁轻笑道:“我不辛苦,只是做顿饭而已。”
  “做给我吃的?”段萧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
  冯洛焉对于他亲昵的动作感到羞赧,吞吐道:“你……你一早便不见了,我上哪儿端给你吃?”
  “我又没有出府,怎么会找不到我?”
  “萧大哥,你、你没有出去?”冯洛焉意外道,那么段睦怎么会认为他出府了呢?
  段萧有些神秘道:“我去各处转转,十几年未回来了,想看看有何不同。”
  “是吗?”冯洛焉有些紧张,他想起那个中年男人,受着伤还躲藏在府内,不知会不会被发现?
  “你怎么了?”段萧看着他,奇怪道。
  冯洛焉匆匆忙忙掩下眸子,道:“我做饭了,你去外头等等?”
  段萧毫不马虎地揽着他的腰肢,道:“我看着你。”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冯洛焉驳斥道。
  “不好看我还会看你?”段萧不容他拒绝,“你做吧,我就在你旁边。”
  冯洛焉心里有些急躁,他本来只想做两人份的饭菜,端去给那个人吃,此时段萧站在身旁,他不得不多做一人份,可菜都切好了,难道还要去摘一些?
  “怎么不动了?”段萧问他。
  冯洛焉惶急道:“我这就烧,你躲远些,我放些油。”
  段萧就这么一直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眼眸里慢慢凝结了一些寒意。
  冯洛焉简单地炒了几盆菜,端到东厢房和段萧一起吃,他吃的很少,尽量留出些剩余给那个人带去。
  “怎么不吃?你不饿?”段萧抬头看看他,问道。
  “没有,我吃的,萧大哥,你多吃点吧,你昨日奔波,肯定辛苦。”冯洛焉急忙道。
  段萧深深地看他一眼,道:“昨夜最辛苦。”
  冯洛焉羞怒地看着他,“你、你胡说些什么啊,萧大哥!?”这种事怎好当面说出来,害不害臊?
  “少爷?少爷你在房里吗?老爷找您。”
  老管家在外头敲了敲门。
  段萧很不满打情骂俏时被人打断,搁下碗筷道:“知道了,我这就来。”
  “少爷,老身在门外等您。”
  老管家总有办法让他束手无策,段萧起身对冯洛焉道:“我去见我爹,你吃完了就去我卧房等我,谁让你住这里的?我不许!”
  说罢他便开门走了。冯洛焉不是滋味地呆坐了片刻,还是起身归整起菜肴来,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去那个小庭院,给那人送饭。
  他推开门问道:“你还在吗?”
  没有人在里头,冯洛焉感到丧气,他骗了段萧急匆匆赶来,结果竟扑了个空。
  “唉……”他回身,却见那人阴森森地站在身后,“啊!你怎么——”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看他和他手中的饭菜,道:“我以为你骗我。”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方才萧大哥在,我没办法过来。”冯洛焉解释道。
  “萧大哥?”
  冯洛焉隐着甜蜜,笑道:“是啊,他是段睦大将军的儿子,你见过吗?”
  岂料那人闻言脸色陡然变了变,低喝道:“你与他什么关系?”
  冯洛焉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他……他是我相公啊。”
  

☆、66密谋英雄(3)

  说这话时;冯洛焉的双颊便火似的烧了起来,羞得快要抬不起头来,但他心中隐隐藏匿着骄傲;与他携手一生的人,竟是众人仰慕的大英雄。
  那人诡谲地盯着冯洛焉看了许久,并没有露出赞叹或是惊讶的神色,而是阴沉沉地问道:“你是段萧的娘子?他娶了一个男人当媳妇?呵。”
  冯洛焉听他略带鄙夷的口气;很是忿忿,“你瞧不起我们?亏我还担忧你的安危;看来是好心当做了驴肝肺;既然你觉得我很恶心的话;那我这就走了。”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那人开口道,“只是诧异段睦竟会答应这桩亲事。”
  龙阳之好在京城并不少见;只是很少有人当真,多数富家子弟豢养男子只是图个乐,谁会想到把人娶回家?段萧不仅在打仗上足智多谋,远见非凡,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异于常人。
  冯洛焉听他解释,心内稍稍平复了一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饭菜快凉了,你先吃吧。我与萧大哥是真心相爱,许了誓言的,其实我明白很多人都不赞同我们,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试一试,不想这么快放弃。”
  那人接过冯洛焉递过来的饭菜,埋头吃了起来,就这么静静地听冯洛焉说着。
  “段睦大将军并不赞同我们,他方才还把萧大哥叫走了。其实我不希望因为我而使他们父子俩闹矛盾,或许……情人可以常有,但爹娘只有一双啊……”冯洛焉低低地说着,把湿润的眼眸隐起来,他还真是个失败的人,这么想想都会忍不住想哭诉,并且是在一个毫不相识的人面前,“若是段睦将军不认同我们,要把我赶出去的话,我便干脆地走了吧?”
  “哼……你便这么走?甘心么?”那人端着饭碗,像是在嘲笑冯洛焉的怯弱。
  冯洛焉愈发无奈道:“他赶我走没关系,但是不能赶萧大哥走,现在意气用事,往后定会后悔的。”他早已打定主意,若段睦死活不同意,他就自行离开,在京城的角落里寻个打杂的活儿干,只求能够偷偷地看上段萧一眼。
  他把自己低到尘埃,摁入泥土里,只因爱得痴狂。
  而身旁的人不太明白他的心情,冷笑道:“何必呢?现在便可以走了,我想,段睦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他怎么能容忍天下人嘲笑他呢?自己最宝贝的儿子竟然娶了个男人当媳妇。”
  瞬间,冯洛焉的脸色刷成了白色,不敢确定道:“你、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若是他答应呢?”
  “他不会的,因为你是冯岚的儿子。”那人深邃地瞥了一眼冯洛焉,勾起诡异的笑,“他讨厌你娘。”
  天啊……为什么这个人连这都知道?
  冯洛焉脑海里盘旋着段睦之前厉声骂出的那句“妖女”,感到不可思议,警觉地盯着那人,喝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呵呵……”那人悠哉地往嘴里送着饭,避开冯洛焉的问题。
  而冯洛焉并不死心,接着追问:“你是谁?你不是什么赌徒吧?你不是被卖进将军府的,是不是?”
  “你娘在这点上总归是比你好,她可没有那么啰嗦。”那人挑剔道,“毕竟你娘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你,太傻了。真是傻得不想多看一眼。”
  冯洛焉气得发抖,扯高了嗓子颤抖道:“为何、为何你那么了解我娘?你到底是谁?!”普通的病患怎么可能如此熟悉娘亲的脾性?冯岚一直是个看上去十分温柔的人,但是她在人后对待冯洛焉却是比较柔中带刚的,当他做错事时,她会佯装板脸训教他,当他顽皮时,她会威逼利诱哄下他。她的狡黠不为人知,很多小南村的人都只会夸“冯姑娘真是平和近人没有架子呀”。
  “你觉得我是谁?”那人反问他,带着微微不屑的挑衅,谙熟世事的眼睛里满是狡诈。
  “我……”
  有个男人,他会极其了解一个女人,那么他只可能是——
  不!
  背脊上的冷汗猛地冒了出来,滋滋地往下淌,有个陌生但渴望的词几番翻滚在脑子里,可冯洛焉不愿轻易将它拿出来,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你快吃吧!我要收拾东西走了,萧大哥还、还在等我。”冯洛焉慌张道,都不敢再去多看那人一眼,他怕自己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太久,看出什么名堂来。
  那人将碗筷递给他,道:“你好像知道了?或许你不应该知道。”
  既然不应该知道,为何又要透露给他!这个人真是卑鄙!
  冯洛焉埋头收起碗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身后的人,只是不明意味地诡笑,眼看他离开,毫不担心。
  而书房里,硝烟味弥久不散,段氏父子寸毫不让地对峙着。段睦至少已经拍了第三次书案,第三次,挂着的毛笔终于被他震落。
  “爹,您消消气,别把自己给气坏了。”段萧显然关切不够,有些木然道。
  “是谁把你爹给气成这样的?!你自己说!”自从段萧半月前突然消失,段睦就一直在生气,都说气大伤身,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闷得不行,“我让你去调查李熙的事,你倒好,弄了个男人回来,还要娶过门,成何体统?!”
  段萧冷静道:“我已经说过,其余的事都可以听您的,唯独这件不行。”
  段睦苦口婆心:“那个男人哪里好了?又不能给你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我们段家到了你这辈,算是绝子绝孙了啊,你这是要你爹的命啊!”
  “爹,孩子可以过继,不必担心,您想开些。”
  “你叫我如何想开?天下人如何看待咱家?我段睦的老脸都被你丢尽喽!唉!”段睦拍拍自己的脸皮,羞愧道,“何况那孩子还是冯岚的儿子,你、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妖女曾经迷惑过圣上?”
  回京后,段萧其实已派人查了冯岚的底子,知晓当初冯岚的出现是多么轰动一时,其艳名不逊于他的娘亲李月容。世人只知她医术绝然,貌美倾城,又深得盛和帝的宠爱,实在是传奇人物。而段萧查到的,则是一份秘密的行踪细则,这份资料是在大内找到的,前朝密文全部压在地窖,无人问津,估计是盛荣帝一时遗忘了。
  这份细则上多次记载冯岚秘密出入李熙的府邸,也记录了李熙进宫时数次出入太医院,抓药治病。
  两个似乎完全不相干的人竟被这么联系在了一起,盛和帝其实早就预知到了什么,派人跟踪了冯岚,但他却什么也没做,真是奇怪。若说那时冯岚和李熙里应外合共同策划谋反,帮助九王爷篡位,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么,真的是这样么?
  “那是上一辈的事,不关阿冯什么事。”段萧道,“听娘说,冯岚救过她的命,爹,您不应该恩将仇报。”
  “小兔崽子,好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的脑子是被马踢坏了?你爹我真是失败啊,养出这么个不孝子!”段睦怒发冲冠,面膛赤红,吼得嗓子有些喑哑,“我不与你争,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自己看着办,若要把他留在府里,那咱父子俩就走着瞧吧!”
  段萧点点头,也不想与他多言,既然讲不拢,那就看谁耗得过谁了。
  “等等,你给我回来!”段睦叫住他,道,“李熙的下落如何了?你去天牢里问过李澄和李溱了?”
  段萧道:“问了,李熙确实还活着。”
  “你怎敢如此断言?你知道他在哪里?”段睦惊异道。
  “我自然……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段萧斟酌了一下,如是道。
  段睦实在听不懂他的意思,“一会儿知道,一会儿不知道,你要打什么哑谜?萧儿,李熙诡计多端,你着过他的道,切忌掉以轻心。”
  “自然。”
  段萧走出书房,见日头正盛,低头一思索,还是迈开步子走向了自己的卧房。但愿那个小傻瓜,还在等他。
  冯洛焉等等段萧不见来人,抬起袖子闻闻味道,一股子饭菜味,于是他去问老管家要了洗澡水,想好好洗洗。在将军府里,畏畏缩缩并不能博得任何人的好感,他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想法,老管家也觉得并无不妥之处,命人抬了一桶热水进屋。
  冯洛焉将门关起,一个人躲到屏风后解起衣裳来,一件件褪下甩在屏风上。热气氤氲了整间屋子,冯洛焉挥了挥雾气,跨入洗澡桶内,慢慢地泡了下去。热腾腾的水浸润过他的每一寸皮肤,像是在亲吻他,使他不由地闭上双眼,舒服地低吟起来。
  “啊哈……呼……”他觉得这真是享受啊,很久都没有洗过浴桶澡了。
  “很舒服?”
  身后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冯洛焉怔愣一瞬,立即弹开身子转了过去,“谁?!”
  段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流连过他裸露的每一处地方,像是一条贪婪的蛇将芯子舔舐过一遍。
  “萧大哥,你、你进来都没有声儿么?”冯洛焉见是他,垮下肩,放松了下来。
  段萧低哑着嗓子,沉声道:“刚洗?”
  “是啊,刚刚坐下,你便来了。”冯洛焉笑着看他,“萧大哥也想洗吗?我洗完替你再换桶水,怎么样?”
  “不必了。”段萧一口拒绝,然后把手搭在腰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冯洛焉,“一起洗就好。”
  

☆、67难得英雄(1)

  见到男人的架势;冯洛焉似乎明白了什么,双颊绯红,连连摆手道:“这样不好吧;萧大哥?这浴桶容不下两个男人的……”
  “容不容得下,我说了算。”
  倨傲地说完这句话,段萧已将外袍脱去,潇洒地甩在了屏风上;他揭开里衣,露出麦色的胸膛和肌肉紧实地腹部;高大的身材笼罩在冯洛焉的身前;呈逼迫之势。
  冯洛焉自然是无力推拒的;他把冒着烟的脑袋默默地浸在水里,整个人紧张地缩成一团;惶惶不安地看着男人。
  段萧褪去全身的衣物,长腿一跨,迈进了浴桶,热腾腾的水一下子满溢出来,哗啦一下流到了外头。
  “水……水溢出来了!”冯洛焉惊呼。
  段萧将他瘦弱的身子搂过来安置在自己的身前,牢牢地抱着,“洗完再擦,你怕什么?”
  肌肤的亲密接触使得冯洛焉很不自在,他不知道是自己热得发烫,还是男人烫得灼人,那种极度温暖的触感使他产生依赖,好想一直一直躺在男人的怀抱里不起来。
  “萧大哥……”冯洛焉红着脸嗫嚅道,“你、你顶着我了。”
  坚硬笔直的勃发大大落落地戳在他的后腰上,哪里能忽略的呢?
  段萧将下颚枕在他凹陷的肩窝里,沙哑道:“顶着你,你要怎么办?”
  冯洛焉被他低哑的嗓音弄得耳根发软,浑身酥麻,不争气道:“随你、随你怎么做啊,可是昨夜我们已经做过了呀!”
  “这是今天的事,扯昨晚做什么?”说着段萧修长的手指开始肆意地侵犯冯洛焉的敏感地带,理所当然地开拓了他身后羞涩紧闭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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