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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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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里溢出一声嘶哑的低吼,身子向前一挺,将爱洒入梓婼的温柔里,梓婼随着他的节奏,兴奋急促的娇喘,被他送向了幸福的巅峰,直冲云端……
  “你是说,此处是信陵君的废宅?”梓婼偎在殷峤的臂弯里,诧异的问道,脸上的红潮已然退去。
  “对。”殷峤一手揽着梓婼,一手把玩着她如墨般的秀发。
  “就是那个战国四君子之首的魏无忌?”梓婼支起身子,再次询问道。
  殷峤抚了抚梓婼□的肩头,挑眉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吗?”
  “这算什么,我还知道,他是魏国第六个国君魏安釐王魏圉的异母弟,亦是魏昭王少子,是战国时期魏国著名的军事家。因安厘王元年(公元前276年)被封于信陵(今河南宁陵县),所以后世皆称其为信陵君,他与春申君黄歇、孟尝君田文、平原君赵胜并称战国四君。‘公子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人。’【注:《史记·魏公子列传》】所以当时信陵群的威名远扬,各诸侯国十余年不敢出兵伐魏……”
  梓婼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有关信陵君名字的由来以及他的身世背景,还有他不可磨灭的伟绩。话至一半,见殷峤哑然,狐疑地看向她,突然意识到她说的太多了,便嘎然而止。
  随即又抢在殷峤发问前辩白道,“这些是我听来的。”(听先生所讲,不算撒谎吧?梓婼在心里加了句。)
  殷峤撇了撇嘴,伸手捏了捏梓婼粉玉的面颊,“听得还挺多,记得还挺牢!”
  梓婼掩饰的打掉殷峤捏她的手,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些,我问你,你与仲长柏之间何时达成了默契?你又是如何做到‘假死’的?装的跟真的似的,竟是脉象皆无!我差点被你吓死!”说到此处,梓婼仍心有余悸。
  殷峤再次抚了抚梓婼的肩膀道,“你如此在乎我的生死?”
  梓婼拧了一把殷峤结实的手臂,瞋怪道,“说不说?不说算了!”
  “咝!好痛,谋杀‘亲夫’啦!”殷峤佯装疼痛,嘴上却占尽便宜。
  “胡说什么!”梓婼羞得扭了扭身子,面上浮出两抹嫣红。
  “你若死了,我亦不会苟活!”——这是“我被‘迷晕’前听到你说的最后一句话。虽不同生,但求共死,云裳,你可知这个誓言令我有多欣慰多感动!”
  他已然知道了她的心迹!梓婼面上的嫣红渐渐涨成紫红,羞怯的埋入殷峤怀中,不敢看他炯炯的如炬的目光。
  殷峤脸上展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宠爱的拥住害羞的梓婼,不再戏言,缓缓道出“假死”的经过。
  对“天茄弥陀香”,殷峤早已有所防范,在麴智盛出手之际,便通过意念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关在货舱内的殷峤佯装被“天茄弥陀香”迷晕,脑中却在计划着如何带梓婼逃离西域人的掌控。
  当时麴智盛命仲长柏痛下杀手时,仲长柏犹豫不决,并未出手,由此可见,他并非是不择手段的小人。殷峤徒生一个大胆的计谋,但这个计谋需要有人相帮……
  仲长柏此番跟随麴智盛前往唐朝,一路之上深入了解到麴智盛的为人,亦矛盾于他报恩三年的约定。还剩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一向重承诺守信用的仲长柏只能咬牙坚持。
  麴智盛虽然出身尊贵,骨子里却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无耻之徒。仲长柏将殷峤关进货舱后,便在自己的舱房里来回踱着步子。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麴智盛为了一已私欲而草菅人命,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梓婼为殷峤伤心难过一辈子。仲长柏已然与爱妻阴阳相隔,又怎能亲手拆散一对相亲相爱的眷侣,令相爱人的痛苦!不,仲长柏办不到,他已然错过一次,绝不能再错下去。仲长柏决定找机会救出殷峤和梓婼,放他们远走高飞。
  只是,倘若麴智盛知道他将他们放走,定不会善罢甘休。经此后,麴智盛恐怕亦再难信任他。仲长柏救得了他们一时,却救不了他们一世,以麴智盛的个性,他必定会追寻他们到天涯海角。
  眼前,最关键的是如何既能使麴智盛放手,又能救出殷峤和梓婼?至于仲长柏他自己的安危,倒是其次,毕竟他有一身的功夫可以防身,二来,他有恩主的庇护,想来麴智盛也奈何不了他,顶多不再信任他罢了,不信任反而更好,亦免去了仲长柏为他去做违心之事。
  踱来踱去,仲长柏思前想后,蓦然心生一计。
  当仲长柏再次来到货舱时,殷峤决定冒险赌一把。谁知,不同立场,看似敌对的两个男人竟然不谋而合,想到了同一个计策——“假死”!
  殷峤用闭气功,使心、脉逐渐停止跳动。待麴智盛信以为真,令仲长柏处理殷峤的“尸首”时,再由仲长柏解点打通殷峤的合谷、膻中、听宫、翳风等穴位,使其“起死回生”。
  殷峤“死后被沉入河底”(实际已脱离了麴智盛的掌控),仲长柏再以梓婼殉情溺河身亡为由,将梓婼偷偷放掉,这样,便可帮助他们二人“死里离生”!
  当然,这个计划存在很大的风险,如若仲长柏失信,最终未能解开殷峤的穴位,那么,待到天亮时,殷峤不死亦要死了!另外,即便殷峤的“假死”瞒过了麴智盛,但想要顺利带走梓婼尚有一定的难度,稍有闪失,不仅“假死”一计失策,令他们二人均无法逃离麴智盛的掌控,还很有可能将仲长柏一同拉下水。
  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令麴智盛信服,他们决定暂且不将“假死”的计策告之梓婼,于是便有了梓婼“寻死”那一幕……
  梓婼听闻殷峤为救她脱离险境,甘愿冒着闭气假死的危险,心里说不出是甜蜜感动,还是余悸后怕。
  殷峤讲述了整个事情的来笼去脉,却独独未将他“死”前的“心愿”说与梓婼听。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你若死了,我亦不会苟活!”梓婼这个虽不同生,但求共死的个誓言令殷峤无比欣慰和感动!也坚定了,待安全返回后,他不计梓婼“卑微”的身世,亦要娶她为妻的决心。
  若说之前因她失身与他,而令他自责内疚,故而留她在身边的话,此时想娶她的念头,则完全因他明白了梓婼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然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他要娶她,不为自责,不为内疚,只因他爱她!
  娶梓婼为妻的想法令殷峤感觉到无比的愉悦与幸福,他那冰封了二十八年的心,终于寻找到了温暖的寄托!
  ☆、第37章 昨日种种,我心深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了一夜的瓢泼大雨在清晨时分渐渐停歇。麴智盛摇摇晃晃的回到商船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嚷着,“云裳,云裳!”
  仲长柏从舱内出来,扶住醉玉颓山的麴智盛,关切的问道:“小主,您怎么喝成这样?”
  “让开,我要去找云裳!”麴智盛毫不领情,一把推开仲长柏,东倒西歪的走向梓婼之前所在的船舱。
  “怎么不见有人守门?”麴智盛倏地转头质问仲长柏。
  仲长柏回想起昨夜,那两个把门的西域人下跪求饶的情景,垂首回道,“他们畏罪自杀了!”
  “死了?”麴智盛摇晃了几下不稳的身子后,一脚踹开舱门,跌跌撞撞冲了进去。
  “小主,云裳姑娘她……”
  仲长柏跟在麴智盛身后,欲将编排好的谎话说与他听,熟料麴智盛一见舱内无人,转身一把扯住仲长柏的衣领。
  “人呢?人呢?”
  冰冷的酒气喷向仲长柏,令仲长柏不由的侧过脸,不愿正视麴智盛因酒醉与愤怒而扭曲的脸。
  “请小主息怒,是仲长疏忽,要打要罚全凭小主作主,仲长绝无怨言。”
  “少废话!”麴智盛强压下呕吐的冲动,赤红着脸催问道,“我问你,云裳她人呢?”
  “小主,昨夜您离船上岸后,仲长遵照您的吩咐将云裳姑娘送回舱,便去处理那男人的尸首,谁知刚把麻袋沉入河里,一转身,云裳姑娘竟跟着跳了河。属下未及多想,也纵身下河,想去救她,奈何昨夜风雨交加,河水湍急,属下在河里寻了半个时辰,仍未寻见……”
  “你说云裳死了?胡说,我走前吩咐过舱外那二人,必要看好云裳,她怎会出舱?”麴智盛虽然酒劲上头,思路却异常清晰。
  “属于确实不知云裳姑娘如何出的船舱,待属下从河里上来时,那把门的二人便当着属下的面投河自尽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信!”麴智盛无法置信,双手无力的松开了仲长柏的衣领,向后连连倒退数步。
  “是属下无能,请小主责罚。”
  仲长柏欠□子,埋首认罚,避开了麴智盛悲凄而狂乱的眼神。仲长柏终究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
  麴智盛根本没有看向因说谎而心虚的仲长柏,此时他的心头仿佛压着一块重石,令他憋闷难忍的无法呼吸。头重脚轻,一阵眩晕,站立不稳,跌坐于桌边的凳子上,“噗!”将憋忍不住的呕吐倾喷而出后,浑浑沌沌的依伏在桌边。
  仲长柏倏的抬起头,见一向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麴智盛极其狼狈的歪在桌边,衣袍上尽是他呕吐的污秽。
  一瞬间,仲长柏对麴智盛先前的不屑与不满化为了同情。眼前这个绵衣玉食的天之骄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至少由他此时的悲愤可以看出,他对“云裳”是真心的!
  恻隐之心令仲长柏毫不避讳麴智盛的脏乱,将他扶上床,脱去污秽的衣袍,然后打来清水,为他清洗擦拭一番后,再为其换上干净的衣袍。
  麴智盛已然醉的浑然不知。只是紧蹙眉头,嘴里含含糊糊不断的念叨着:“偶然出现的女子,你已然进入我的梦里,悄悄地推开我那渴望的心门,然后就消失在孤独的夜里!”
  仲长柏好奇的凑向麴智盛,待听清他嘴里不断重复的“含糊其辞”后,拉过绸衾的手一僵,深深叹了口气,缓缓将绸衾盖在了麴智盛身上。
  麴智盛是长子,身份高贵,从小又聪明可爱,极受他阿答的宠溺。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愁苦的金贵人,从未尝试过失去的滋味。
  如今,一夜之间,麴智盛不仅失去了他所爱慕的姑娘芳心,更失去了她这个人,怎能教他不恨、不怒、不恼、不伤、不痛?
  仲长伯深深知道“失去”的痛苦,在殷峤、麴智盛和梓婼这三人中,必定会有人痛苦,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由一个人的痛去换取另外两个人的幸福。时间是医治伤痛最佳的良药,不是因为时间久远便可忘情,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忘了痛!
  王顺心急如焚的苦守了一日两夜,除却孙大娘被张军救回,便再无任何消息。
  殷峤和梓婼迟迟不曾回舫,不免令人焦燥担忧。
  “王副,还要在此守候到何时?”一个士卒壮起胆子问向蹲靠在阴影里的王顺。
  “听命便是,哪那么多废话!一边候着去!”王顺气不顺的斥责道。
  士卒一缩头,闪到旁边,不敢再吭声。
  另一个士卒此时却不怕死的低呼起来,“王副,王副……”
  “叫,叫,叫,叫魂啊叫!一大清早,瞎嚷嚷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咱们猫在这儿?”王顺的邪火一瞬间被点燃。
  “不是,王副,您快看,那边过来的,不是咱爷吗?您看,爷身后还有那姑娘!”
  王顺听闻蹭的一下蹿到低呼小叫的士卒身边,探头张去,果然看到了殷峤和梓婼正朝他们急步走来。
  王顺不管不顾的第一个冲上前去迎他们。
  “爷、云裳姑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两日真把大家给急坏了!”
  殷峤不急不徐的回道,“嗯!这两日辛苦你们了,都回舫吧!”
  “哎!”王顺一扫先前的焦虑,愉悦的向暗处的士卒们一挥手,“兄弟们,回!”
  三三二二分散开的士卒们听闻,都压低声音欢呼雀跃起来。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大吃一顿,再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青雀舫”上,从冯兆卿到小兰,焦急等待的众人见殷峤和梓婼安然无恙的回来,无不欣慰的将心中石头落地。
  殷峤借口因大雨,故而延迟回舫。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梓婼。
  见殷峤眉宇间暗含深意,又绝口不提“假死”一事,梓婼已然心领神会,若无其事的点头附和。两人间无言的默契,将一场性命攸关的殊死较量一语代过。
  只有坐在对守的冯兆卿看出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原本因梓婼被掳而暗自牵挂的心,终是稳稳的放下了。她有他在身边保护,再无需其他人的“多此一举”!
  殷峤不在的这两日,冯光卿并非无所是事的苦等,而是督促留守的士卒将“青雀舫”与运输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认真的检查了一番,因长途游弋而遭破损的地方也被仔细的整修过。忙碌可以使人暂时忘却烦忧,冯兆卿便是这样“充实”的渡过了那难熬的两日。
  殷峤不在,梓婼不在,孙大娘亦不在,小兰既为孙大娘牵肠,又为梓婼担忧,甚至连平日见了令她胆怯的殷峤也成为了她挂念的人。
  小兰原是孤儿,虽被孙大娘从小带大,与她感情深厚,但孙大娘平日在庖房的时辰多过陪她的,小兰总觉孤单寂寞,在这世上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然而在游舫“圈围”起的这一方“巴掌大”的天地里,与殷峤等人的“亲近”接触,短短时日里,小兰真正感受到了亲人与家的温暖。
  她不再感觉自己孤独可怜,因为她知道,上至殷峤,下至张军、王顺,甚至包括后来结识的“云裳姐姐”,众人从未将她视为低贱的下人,她不该如以前那般拘着自己、看轻自己。
  张军、王顺这对活宝,虽也经历了难熬的两日,却不曾改变他们一丁点、一纤毫爱互相伴嘴、磨牙、扯皮的毛病。
  王顺回舫后,最想做的事,便是找机会询问张军有关他们之前约定的赌约究竟谁输谁赢!
  初到汴州时,殷峤原是吩咐张军留于游舫之上,由于与王顺有赌约,张军极力想随殷峤上岸,以便于他与孙大娘“亲近”。王顺与张军多年交情,自然知道张军那点心思,知他想随殷峤上岸,便极力相帮。甚至不惜骗殷峤说张军对女人喜爱之物了解甚深,此番江南一行,王顺想与他娘子办些首饰物品,却不知该买些什么好,便拜托张军到汴州后代为采办。
  殷峤听闻颇为理解,便点头应允了张军一同前往客栈的请求。
  如今,七日赌约之限还剩不到两日,王顺迫不急迫的想知道张军如何吃得了孙大娘的豆腐!那孙大娘可不是一般性好惹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回孙大娘遭掳,是张军挺身相救,孙大娘是否会为此对张军另眼相看呢?王顺胡乱揣测着张军与孙大娘之间的关系。
  琢磨来琢磨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如若张军成功的吃了孙大娘豆腐,他王顺便是看了一个天大的热闹;反之张军输了,必定会被孙大娘那泼辣女人狠剜一顿,还得趴地上学狗叫。如此一来,不管谁输谁赢,他王顺都是得便宜的那个人。
  孙大娘当然不知道张军与王顺之间有这么个赌约。在回舫后,她除了惦记梓婼和殷峤的安危,心里莫名其妙的隐隐约约的多出个人来。
  孙大娘询问了小兰在客栈那晚随张军做什么去了,那么晚还不回。谁料小兰的回答令孙大娘久久回不过神来,小兰说那晚张军叫她出去,拐弯摸角地想探听孙大娘的喜爱之物是什么!
  那老小子想知道她喜欢什么是何用意?回过神后,便忍不住大骂张军心术不正。没成想,小兰又告诉她,那晚她和梓婼失踪后,众人光顾着寻找与梓婼相关的朱丝马迹,唯独张军,发现她孙大娘亦不见了。
  如此一说,孙大娘便住了嘴,想想此番亦是张军将她救回,虽说她是被他削晕的,可张军毕竟扛着身材肥胖的她一路飞奔回舫,无论如何,张军已然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这些想法在孙大娘脑中渐渐滋生酝酿开来,如同怀春的少女般,将心中那个影子逐渐清晰放大。
  其实,有情无情,恐怕连张军自己都没弄清楚。
  他与孙大娘相识这么多年,孙大娘的脾气个性他再清楚不过。以前他对孙大娘可说是恨得咬牙切齿,不为其他,只为她总是告他的刁状,经常害他吃板子。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撩骚她,看她瞪起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听她亮着嗓门大声呵骂,便好似皮痒有人为其抓痒一般,浑身舒坦。张军为此无数次暗骂自己下贱,却依然忍不住,乐此不疲。
  与王顺打赌,张军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为自己找的借口,一个推动他的借口。面对这男女之情,虽曾为盗首的张军却似个不经事的懵懂少年。
  正所谓,有情似无情,欢喜冤家聚,无情亦有情,姻缘天注定。
  (上卷完)
  敬请期待下卷!
  ☆、第38章 西京长安,郧国公府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多事之地的汴州,“青雀舫”与运输船经洛水、黄河、渭水,于八月十二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西京,长安。
  湖州已是遥不可及,西京却近在咫尺,离之越近,梓婼越无所适从、焦灼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去面对“郧国公府”内的上上下下。
  离开汴州前,殷峤命张军和王顺将她书写的家信送至邮驿,爹爹看过书信后会做何反应?信上含糊其辞,并未说清她因何离开,前往何处,何时归返。
  何时归返?这个问题连梓婼自己尚且无法知晓,又如何告之她的爹爹?
  初上“青雀舫”时,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然而经过这一路上的种种,梓婼诧然发现,她竟为“何时归返”而矛盾重重。
  一方面,她无限想念家中的爹爹、牵挂不知身在何处的小媃;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忍受从此与殷峤再不相见。这去与留,成了折磨梓婼的问题!
  马车上,梓婼禁不住偷睨了几眼闭目不语的殷峤。
  身为长女的梓婼,虽然从小失去了娘亲,但“长女为母”的责任,令她将妹妹梓媃照顾得无微不至,且帮助爹爹将杨府大大小小事务处理得妥妥当当,甚至丝绸庄与桑园,也被她经营的有声有色。
  然而,当“青雀舫”泊靠于长安的渡头时,梓婼感觉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缺乏面对未知事物的勇气。她不断地暗自深深吸气,想给自己打气,却不断的有个声音在她脑中回响,嘲讽她这样不明不白的跟随殷峤来到长安,又不清不楚的随他前往郧国公府。这算什么?梓婼畏惧的想甩开那个令她尴尬的声音,却无奈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逃避不是办法!
  心烦意乱的梓婼轻挑车帘,从缝隙间向外张去,规模宏大,规划严整,布局合理,热闹非凡的长安城,令出生在江南湖州的梓婼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西京长安是全国最大的城市,周围达七十多里。全城呈长方形,分为宫城、皇城和外郭城三个部分。宫城是宫殿区,皇城是中央官署所在地。外郭城平面长方形,占地广阔,每面有三座城门,除南面正门明德门为五个门道外,其余皆为三个门道,划分为一百零八个坊,遍布寺院、府第和民宅;还有两个市——东市和西市,各占两坊之地,集中了长安城的主要商业。西市长、宽各约二里,市内有两条南北和东西大街,宽度都在十五米左右,相交成“井”字形。东市的构造亦是如此。东市有二百二十个行业,邸(货栈)、肆(店铺)鳞次栉比,“四方珍奇,皆所积集”。西市的繁荣不亚于东市,许多西域胡商及波斯、大食等外国商人都聚居在这里。
  长安城内有四条沟渠提供生活和环境用水。城东南角有一座人工园林——芙蓉园,园中有曲江池。
  早已听闻西京长安的宏大、繁华,如今亲临其境,使梓婼一时间忘却了心中的烦闷。透过车帘缝隙,她如水般的杏目一眨不眨的盯向所经过的屋舍,署宅,集市……
  车内坐于对面的殷峤半眯着星眸,见梓婼出神的望向车外,唇边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线。
  殷峤并非未曾察觉梓婼先前紧蹙月眉的不安神情,他只当她忧心于家信是否安全送达,忽略了梓婼的内心正承受着痛苦抉择的煎熬。
  梓婼未曾想到,早在汴州送信时,殷峤便已为她做好了选择——他在梓婼的信中塞进了一封他亲手书写的求亲信,向梓婼的爹爹言简意骇的表明了他的身份以及他要迎娶梓婼的心意。
  身为郧国公的殷峤认为他不计较梓婼婢子的卑微身份,给她一个郧国公夫人的正室名分,她便会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被冠以郧国公夫人的称号对身为奴婢的她来说,想必连作梦都不曾梦到过吧!她会为此而欣喜若狂到何种程度?殷峤强压住这个令他兴奋的念头,一心盼望着早日到达长安,趁八月十五,宫中大宴之时,将这个喜讯公布于众,不管其他人如何惊讶,他只想给梓婼一个天大的惊喜!
  马车颠簸至一处气势庄严宏伟的府宅前停了下来。宽大的宅门上高悬着一块牌匾,上面提有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郧国公府。
  下了马车,身为大家闺秀的梓婼再次被眼前气魄宏伟、严整又开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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