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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懒云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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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霖川听得这话,稍稍打住了自己的思绪。易水庭的弟子但凡出外除妖,成功之后,门派都会给予奖励。虽说修仙之门,不重钱财。但些许赏金,也可供弟子们添补衣物,修缮兵器之用。
  
  “我不必了,你们去吧。”霖川回答。
  
  “每次都不去啊?师兄,你存着那些钱做什么?娶媳妇儿?”长勤调侃他一句。
  
  “胡说什么呢……”霖川道,“我是想着再起几间房,也搬到后山来住。再置上几块菜地……”
  
  “啊?”长勤的惊讶无比夸张,他摇头叹道,“哇,做芳青师伯的徒儿还真是苦命啊。知道的说你有孝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爹呢!”
  
  长勤说完,还不等霖川反应过来,便起御风之术,一溜烟跑得没影了。霖川皱眉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恨恨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待他回到门派中时,先前同行除妖的师兄弟们正等在大殿外。众人交应了几句,便一齐去见掌门。
  
  易水庭的掌门是个英伟魁梧的男子,着青丝长袍,披着鹤氅。这位掌门平日里作风豪迈,治下随和,甚得人心,道号“云隐上人”。听弟子们诉过捉妖经过,他哈哈大笑,赞道:“好!你们虽然是我派晚辈弟子,但假以时日,定可扬名天下,振我易水雄风!”
  
  弟子闻言,无不欣悦。
  
  云隐上人笑看着众人,目光忽然被一样东西吸引。他垂眸,看着霖川腰间的宝剑,和蔼道:“霖川,你师父近来如何?”
  
  霖川上前一步,抱拳行过礼,恭谨答道:“多谢掌门惦念,师父一切安好。”
  
  云隐上人点了点头,又笑问,“你的凝镜之术如今到第几重了?”
  
  “回掌门,弟子不才,刚至第六重境界。”霖川诚实回答。
  
  “看你这话说的。”云隐上人笑着摇头,“以你的年纪,六重已是相当不错了。定是你师父苛刻,才害你如此妄自菲薄。”
  
  霖川听得此话,微微有些讶异。他平日并不苛求修为,也甚少与同门切磋。六重功力厉不厉害他不清楚,但昨夜听芳青说过“六重功力恐怕不行”云云,他便如此认定。原来不是么?
  
  云隐上人见他茫然,笑道:“想当初,你师父及笄之年,就已练成第十二重凝镜之法,炼化宝镜‘渊澄’。两年之后的试剑大会,她技压全场,升任坛主之位,更继承宝剑‘星流’。此般资质,本座数百年来也只见过她一人尔。如今这星流宝剑系在你的腰上,看来她已属意将坛主之位传于你啊。”
  
  霖川怔怔地看着云隐上人,一时有些惑然。但他纠结的,不是传位坛主这些事,而是前面那段惊世骇俗的评价。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把云隐上人话中形容的那个天赋过人、技艺超群的少女,跟自己那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师父重叠起来。
  
  他的反应,让云隐上人笑得更开怀,“哈哈哈哈哈,看来你师父平日对你定是太过苛刻严厉了。放心,本座不会看错的,你师父对你寄望甚高,你且好生修炼,莫要辜负了她的苦心。”
  
  苛刻严厉?霖川已经彻底无语了。用“放任自流”都算是客气的了吧?他隐约觉得云隐上人似乎误会了什么,但终究没有解释,只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
  
  云隐上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又夸奖了弟子们几句后,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便料理派中事务去了。
  
  霖川随众弟子们走到门外,众人本就约好了下山,便剩下了他一人。他慢慢往后堂走,心里还在细思刚才听到的话。就听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唤他道:“小川儿。”
  
  他忙转身,抱拳回应道:“仪萱师叔。”
  
  来者是个端丽女子,看容貌不过双十年华。她一身青衣,朴素无华,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亲和笑意。她走到他面前,笑问:“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来给我请个安?你心里眼里只有芳青师姐不成?”
  
  霖川含笑,道:“师叔又拿我说笑了。”
  
  仪萱道:“难道我说错了?”她说着,目光也被他腰间的宝剑吸引,表情里霎时生了诧异,“这剑……这剑是芳青师姐给你的?”
  
  霖川见她这般,不免有些紧张,加上先前云隐上人的反应,他解下剑来,捧在手中,问道:“师叔,这把剑究竟有何奥妙?”
  
  仪萱忙解释道:“也没什么。这剑芳青师姐一向爱如珍宝,见你带着,我有些奇怪罢了。不过你是她唯一的徒儿,传你也是合情合理。”
  
  霖川看着手中的宝剑,自语般道:“既然这么宝贵,怎么匆匆忙忙地就给了我……”
  
  仪萱一听,笑道:“早晚不都是要给你的?别想太多了。对了,你师父的身体最近还好么?”
  
  霖川叹口气,答道:“老样子。”
  
  “嗯,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话,或是说要传你什么心法?”仪萱的神色无比认真,问道。
  
  霖川隐隐觉得她似乎话中有话,却依旧老实回答:“没有。”
  
  “这样啊……”仪萱眉头轻轻蹙了蹙,带出一丝怅然。她想了想,又问,“三日后的试剑大会,你是要参加的吧?”
  
  “嗯。”
  
  “虽然我说这话有些奇怪,但你听我一句,切莫求胜,当败则败。可好?”仪萱一脸严肃,如是说道。
  
  霖川满心惶惑,不知她是何用意。但他本也没有求胜之心,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仪萱得了这个回答,笑着松了口气。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告辞离开。
  
  霖川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许多,他站在原地,低头细细看着手中的剑,心思渐渐沉重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
大家一定觉得这几章很种田吧~
放心,狗血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下章男配出场,你们懂的~
我会努力的!哦耶~




☆、三

  三天之后,试剑大会如期举行。
  
  易水庭地处翠霞山,山间飞瀑流川,汇成数个湖泽,并溪水山涧,环绕在门派周围。其中有一湖,名称“粼翠”,湖水清澈,晶莹如碧玉。数月之前,弟子们便在粼翠湖中筑起了浮台,作为试剑之地。
  
  参与比试的弟子都早早到了,站在岸边守候。待到巳时,掌门云隐上人并三大长老、四位坛主也到了,在浮台不远处的水榭里落座。
  
  霖川一眼就看见了芳青,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今早他先出门,虽然嘱咐过她要按时起床,别误了试剑的时辰,但总也放心不下。好在她总算是来了。
  
  但他的心没放下多久,立刻又无奈了起来。坛主的正装,他隔夜就替她准备好了,放在床头,她也算是好好地穿上了。但除此之外,她显然没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她披发未梳,满脸倦怠,对掌门和几位长老行过礼,就懒懒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的位子在掌门和三位长老之后,倒还算“隐蔽”。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东倒西歪地打起瞌睡来。
  
  他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摇醒她的冲动。好歹她也是坛主,好歹她还是所谓的“易水五贤”之一,这种毫不掩饰的“与我无关”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先不论,难道她连他的输赢也都不在乎么?
  
  他想得窝火,却听得掌门宣布试剑大会开始。他只得收敛了心思,准备应试。出战的顺序是几日前抽签定下的,轮到他时,已近了午时。他飞身站到浮台上,不自觉地转头,看了一眼水榭上的芳青。
  
  而这一看,就在他心里激起无限的郁闷之情来。她靠着椅背,已经睡熟了。他心生忿然,低声嘟囔道:“既不在乎,何必要传剑给我,多此一举……”
  
  他深吸几口气,敛了不悦,抬眸看着自己的对手。与他对战的,是个不太相熟的弟子。论辈份,应该是他的师兄。对方一脸严峻,显然甚是看重这场比试。两人互相行过礼,便亮了兵器。
  
  霖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把星流宝剑,心情有些复杂。也罢,本就不想赢,也别碍着别人取胜了。只是输得太刻意,未免也不好……他正想着,那弟子清喝一声,挥剑攻了过来。他轻巧地避开,脑海中飞快地想了对策。
  
  先以“飞霜”逼退对手,才起虚招“悬瀑”露个破绽,等他反击之时,自己再摔下浮台。这样一来,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他思定,起手挥剑,喝道:“飞霜!”
  
  “飞霜”乃是易水庭的入门剑势,剑引气动,光华飞绽,如霜雪纷飞。此招威力不大,向来只作威吓之用。
  
  然而,当此招发出的时候,霖川却被眼前所见骇住了。这一招,他并未使出全力,但就在挥剑之时,宝剑自身凝化出一股非凡剑气,强如贯日白虹,猛若出水蛟龙。剑气迸裂,顿化作千万道剑光,仿似霰雪弥天,势不可挡。
  
  见到这般攻势,对手一下子慌了。避无可避,又无力抗衡。他只得勉强护住要害,而后,被生生打下了浮台。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霖川看着这般发展,不由垂眸,怔怔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但见那剑身笼着一层清亮光辉,熠熠烁烁,如星河灿然。剑内暗暗有力量涌动,顺着他握剑的手,渗入他的全身。
  
  他蓦然明白了她传剑的用意,欣喜油然而生。但转念一想,又不免烦恼。仗着兵器取胜,未免也太不公道了些……
  
  他看着那狼狈落水的弟子,一时有些心虚。但已成定局,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收剑入鞘,拉起那落水的弟子,见他并无大碍,才稍稍宽慰。
  
  他扶着那弟子,正要回岸边,却听一个浑厚嗓音远远传来,回荡四周,道:
  
  “后生晚辈,何德何能,配使这星流宝剑!”
  
  听得这个声音,所有人都生了惊讶。水榭之上,云隐上人也是满面愕然,甚至离了座位,趋身探看。
  
  霖川更是愕然。听那话中所指,分明是针对他。可他并不认得这个声音,更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之时,一道身影飞纵而来,落在了浮台之上。
  
  来者,是一个英伟男子。看上去月末二十五六,一身黑袍,满面肃杀。举手投足,皆藏凌厉。他刚站定,又有两名童子紧随而来,恭谨地立在他身后。童子手中,一个持着明镜,一个捧着长剑。见这架势,霖川更加惶惑。
  
  凡是易水庭的弟子,皆修剑技。而独门心法,则是“凝镜之术”。待此法练至第十二重,便可炼化一面实体宝镜。故而易水弟子中道满功成者,皆谓之曰“镜剑双成”。如今这名男子,以一镜一剑示人,莫非是易水门下?
  
  霖川正思忖之时,那男子已将他细细打量过一番。他面露倨傲,一言不发,直接出手要夺霖川腰间的宝剑。
  
  霖川一惊,忙放下扶着的人,侧身避让。他不知来者的底细,也不敢贸然出手,转眼就落了下风。
  
  水榭之上,云隐上人见此发展,厉声喝道:“苍寒!住手!”
  
  那黑袍男子听得这声喝令,动作微微一顿,却并没有收手之心。
  
  霖川皱着眉头,心里的疑惑慢慢化作了不悦。这样的攻击,绝非切磋试探,只要稍不留神,必定会被他所伤。
  
  他想到这里,脚下一定,弃了躲避之心,拔剑出鞘。那男子见状,眼神一冷。劈手就是一掌,直击霖川的胸口。
  
  这一击用足了全力,若然击中,非死即伤。若以剑阻挡,恐怕这男子的一条手臂就当场废了。这个念头一过,霖川还是收了硬抗之心,旋身闪避。
  
  那男子见他如此应对,冷然嘲讽道:“懦夫。”言罢,他出招愈发迅猛,步步紧逼。
  
  几招之后,霖川已被逼到了浮台边缘。
  
  “还不弃剑?”那男子冷冷威胁。
  
  霖川心生忿然,不由将手中的剑握紧了几分,傲然回答:“休想!”
  
  那男子冷哼一声,再次起掌。霖川见状,将心一横,以剑相对。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有人飞身上了浮台,一手挡住那男子的掌势,一手握住了霖川的手腕。
  
  霖川看到那人,惊讶难当。谁能想到,方才还靠着椅背睡得心无旁骛的人,竟能在转瞬之间突入战局……
  
  “师父……”霖川带着隐约疑惑,轻轻唤了一声。
  
  听他呼唤,芳青回头,冲他微微一笑。她松开二人,转过身来面对着霖川,从他手中拿过了剑来,轻轻插回了他腰间的剑鞘里。做完这些,她方才回身,对着那黑袍男子抱拳一拜,尊道:“苍寒师兄,别来无恙。”
  
  那男子望着她,冷然的脸色慢慢柔和下来,他开口,对她道:“原来他是你的徒儿。”
  
  “正是。”芳青回答。
  
  “镜凝渊澄,剑舞星流……”苍寒念出这八个字来,又缓缓摇了摇头,“昔年试剑大会,你我同台竞技,苦战三日,你胜我半招,才赢得这星流宝剑。没想到,你竟把它传给如此无能的弟子。”
  
  霖川被那“无能”二字激出了火来,虽然知道眼前这男子是师伯的辈分,却也忍不住想要反驳。但还不等他开口,芳青却恭然回答:“师兄教训得是。只是,他是芳青唯一的弟子,此剑自然是给他的。”
  
  霖川心头一沉,怔怔望着芳青的后背,说不出话来。
  
  苍寒轻蔑地看了霖川一眼,道:“太过草率了。既要收做弟子,也该好好挑选才是。”
  
  芳青微微颔首,算作应答,继而又道:“师兄远游多年,如今回返,也该先拜过掌门才是。”
  
  苍寒闻言,转身朝向了水榭方向,躬身跪下,拜道:“弟子苍寒,见过掌门。方才无礼之处,还请掌门宽赦。”
  
  方才的事,已让云隐上人不悦,如今见苍寒如此,他才稍稍宽怀,却依旧不冷不热地道:“罢了。”
  
  “多谢掌门。”苍寒说罢,站起身来。又望向了芳青,道,“师妹,我离开易水时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芳青点头,应道:“师兄说过,离开门派只为磨练武艺,待回派之日,便是败我之时。”
  
  “好。师妹记得就好。出招吧。”苍寒道。
  
  他话到此处,又有人飞身上了浮台,忿然骂道:“苍寒师兄的脸皮未免太厚了!昔年你败在芳青师姐剑下,是你技不如人!没想到你堂堂男儿,竟为此事耿耿于怀。如今,你公然破坏试剑大会,无视掌门和诸位长老,还作此挑衅!你当真以为我易水无人,容你如此放肆么?!”
  
  苍寒看着来者,漠然道:“多年不见,仪萱师妹还是这般心直口快,当真令人钦佩。”
  
  仪萱怒目圆睁,也懒得再跟他多言,转头对芳青道:“师姐,莫理这狂徒!我们走!”
  
  苍寒也不理这话,依旧对芳青道:“师妹,战或不战,你现在答我。”
  
  芳青的神色平静无比,她垂眸,道:“既然师兄开口,芳青岂有避战之理。但这些年来,芳青疏于修炼,武艺大有退步。还请师兄宽限一月,容芳青闭关。”
  
  “好。”苍寒爽快地答应下来,又转身面向水榭,道,“弟子就此告辞。”
  
  言罢,他领着两名童子,飞身离开。他一走,易水门人中立刻起了嘈杂。知晓往事的,皆不胜唏嘘。不知道的,则大多斥他目中无人。也有好奇者,忙着打听其中纠葛。水榭之上,云隐上人并几位长老坛主,更是重重叹息,满脸烦恼。
  
  但比起众人的波动,芳青的神色却安然得有些怪异。仪萱站在她身旁,满脸焦虑,轻声道:“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回来……师姐,你为何要答应他?你的身体……”
  
  芳青抬手,阻止仪萱再往下说。她背对着霖川,吩咐道:“霖川,从今日起,我会回门派闭关。后山屋舍,你且封闭。其余之事,你自行料理。”
  
  这样生疏冷淡的命令,让霖川有些不知所措。但不等他开口提问,她已飞身回到了水榭之上,向云隐上人陈述因由。
  
  莫名的失落,让霖川的思绪有了片刻呆滞。
  
  一旁的仪萱见他如此,忙走到他身旁,含笑劝慰道:“小川儿,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你别在意。方才那家伙出手没轻重,你可有受伤?”
  
  霖川漠然摇了摇头,眼神依旧系在芳青身上。此刻的她,身姿挺直,神色肃穆,哪里还有半分倦怠懒惰。便在那一刻,她的陌生,让他无法理解。心头的怅然,染上了眉头,无可排解……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恭喜师伯登场~~~
霖川童鞋,乃放心~虽然你师伯各种霸气,但是你师父是不会喜欢那种BLX的男人滴~
 
'芳青:……'
'霖川:……'
'苍寒:= =#'
'仪萱:LS滚粗!'
 
?~
 
下面,恭喜我们的下章剧情介绍君重返舞台!
下章看点:
世界观被刷新的感觉真的好坑爹有木有!




☆、四

  苍寒的突然出现,引出猜测纷纭。他与芳青的一战之约,更是让人忧心。试剑大会草草收场,所有人都将注意放在了一月之后的那场比试上。而芳青也如她所说的那样,回了门派,潜心闭关。
  
  霖川虽有满心疑惑,但毕竟是师辈的事,他也不好随意打听。他只得带着那种莫名的失落,按着芳青的吩咐,回后山屋舍料理事务。
  
  他走进屋内,心头的阴郁却又加深一重。房中,她匆忙换下的衣衫还散乱地摊在床上。他不用费功夫便能想象出当时的场面来,她是如何百般不愿的起床,如何慢腾腾地换衣服,如何磨磨蹭蹭地走出这屋子……
  
  她的慵懒怠惰,他早已司空见惯。但先前试剑大会上发生的事,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能在一瞬间制住他和苍寒,她的身法何其之快,出招又是何其迅捷。也许,有关于她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她是天赋异禀的修仙奇才,是除魔卫道的骁勇悍将,是名符其实的“易水五贤”……可既然是这样,她又为何要作出那懒惰之态?
  
  这算是……戏弄他吗?
  
  他想得烦躁,不得不强制住自己的思绪。他叹了一声,在床沿坐下,开始整理她散乱的衣裳。待叠好衣裳,他将一切收纳妥当,取锁出了门,小心地封上了屋子。
  
  他刚锁上门,忽觉身后有人。他转身,待看清对方,不由生了些许惊讶。
  
  站在他身后的,是苍寒身旁的两名童子,看起来皆不过十岁。穿着一色的衣裳,梳着双角,模样倒是十分憨真可爱。霖川不知他们为何而来,但基于礼仪,他还是抱了抱拳,问道:“二位有事?”
  
  二童子对望一眼,抿唇而笑,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抱拳回道:“我叫松烟,他是翠涛。先前我们在试剑大会上见过的。”
  
  “嗯。”霖川点了点头,“二位是苍寒师伯的弟子吧。莫非是苍寒师伯有事吩咐?”
  
  听他这话,翠涛轻蔑一笑,道:“我师父怎会找你这种小辈。”
  
  霖川闻言,心中不满,却还是忍了下来。他耐着性子,依旧谦和道:“既无吩咐,请容我告辞。”
  
  “慢着!”松烟上前几步,傲然道,“你是芳青师叔的徒儿吧?”
  
  “是。”霖川答得简单。
  
  “师父常说,易水上下,唯有芳青师叔配当他的对手……”松烟还未说完,翠涛就接了下去,“我等不以为然。师父的剑技,放眼天也无几人能匹敌……”
  
  霖川已经被耗尽了耐心,打断道:“我还有事在身,二位若无他话,我不奉陪了。”
  
  松烟和翠涛拦住他的去路,异口同声道:“你既得芳青师叔真传,我等今日就讨教几招,看看传言是否属实。”
  
  他俩说完,完全不给霖川回答的机会,亮出兵器,一左一右夹攻而上。
  
  霖川一惊,连退数步,纵身站上了屋顶。他强压着不悦,开口道:“易水门规,弟子不可私斗。奉劝两位小师弟还是收手的好!”
  
  “轮不到你教训我们!”松烟一纵身,也上了屋顶,出剑直逼霖川。
  
  霖川侧身避开,舒臂探手,一把擒住了松烟的手腕,冷声道:“这目中无人、胡搅蛮缠的功夫,还真是苍寒师伯的真传!”
  
  屋下的翠涛听到这句话,登时怒不可遏。他挥剑,喝令道:“翻江!”
  
  话音一落,剑气如涛,滚滚冲向那幢小屋。眼看就要被这威力波及,千钧一发之际,霖川拽起松烟,腾身一跃,险险躲开。
  
  两人甫一着地,还不等霖川稳住身形,松烟挣脱他的钳制,反手一剑,直斩他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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