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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镜成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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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等什么呀。你这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她一边扶着人坐下,一边劝说,“有哪个女人刚生完孩子就下床的?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啊。不休息好,哪有母乳来喂我的孙儿?别瞎闹了。走,跟母亲回去!”
  “不要,我要等他。”
  “那至少先把孩子给我。”老夫人没办法,只好动手来抢。结果弥千苑死死抱着,又哭又喊,就是谁都不给。估计是弄疼了睡梦中的宝宝,一下子哇哇大哭。声音凄厉,传遍整个大厅,甚为揪心。青岚看着眼前的闹剧,矛盾纠结。再这样下去,可是会伤到孩子的!他没有道理承受上一代的罪孽。终是狠不下心,她立刻向外跑。没想到要寻之人,恰好迈步进来。
        
君意何意(3)
  “——大人!”
  听见青岚的呼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唯有刚出生的宝宝在痛哭,惹得洛景鸢皱起眉头。他直走过去,一眼不看弥千苑。小心从她那里接过宝宝,重量一下转移到了他怀里。暖乎的身子,脆弱的生命,仿佛力道大些就能将他弄坏。这般体验还是初次,却迟迟无法对之微笑。相反,听着那凄厉的哭喊声,眉宇间的冷意是越来越浓。好像这孩子是在替他把积压的哀思发泄。可对于弥千苑来说,他能来抱抱孩子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含泪微笑,怯懦的迎上去,“夫君,我和孩子,都很想你。今晚,陪陪我们,好吗?”
  洛景鸢无声撇了一眼,又再次看回孩子。
  这份寒意让她又惊又怕,忍不住呜咽出声。不敢再提要求,只得忍耐笑道,“对了,孩子还没有取名字。夫君觉得应该叫他什么好?”眼泪边说边流,强颜欢笑,“是个男孩子,不能取得太女孩子气。还得有深意,别太普通了。”说着,她好像忽然想了起什么,眼里有道惊喜的光芒一闪而过,“夫君,你看这样好不好?君意,我们的孩子叫洛君意。”
  青岚顿时怔住!背脊一凉,只是现下场景,谁也不敢多话。
  深深叹息。‘洛君意’!多么诗意的名字啊。谁都明白它的含义,洛景鸢不可能不懂。只是依然无动于衷。见此,弥千苑终究抵不住那股冰冷,僵硬的笑容渐渐瓦解。轻轻拽着他的衣袖,已然是满脸哀求,“‘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夫君,我的心你当真不懂?……这段日子,我天天盼着你来。若没有孩子,我早就支持不下去了。你真忍心让我们的家变得支离破碎吗?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
  “我承认,之前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也是为了您。只求你,为了孩子,原谅我的不是。今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再过问其它。好不好?”弥千苑凄美的话音可谓动人心弦。梨花带雨的模样好叫人心疼。青岚一边看着,一边忍耐。她拼命告诉自己,这女人是害死主子的凶手,绝不能心生同情。老夫人虽然只为孙儿,也忍不住哭得满脸是泪。只有洛景鸢,至始至冷眼相待,视而不见。
  不少人说,孩子是最敏感的。尽管不理解世事,却能够感觉绷得最紧的那根线。小君意在父亲怀里越苦越大声,声声都揪着人心。洛景鸢低头凝视,用指尖小心擦去眼泪,“青岚,把孩子抱走。今后他由你照顾。”
  弥千苑瞬间惊得呆住,“夫君,你——!”
  叫青岚抱走意味着什么?!所有人皆是一脸惊愕。眼看着青岚就要接过孩子,弥千苑忙扑上去阻止,不想被洛景鸢一把拦着,踉跄在地。众人一惊,两个奴婢连忙来扶。弥千苑根本顾不上自己,急忙惊恐辩解,“夫君,我的孩子,我自己可以照顾好他。不需要别人,谁都不需要。”他并不理会,转身欲走。逼得弥千苑只好爬着去拉他的衣角,奴婢们想劝劝不住,又不敢用大力,深怕拉伤她。霎时,整个屋子乱成一片,各种呼喊扰的人无比心烦。这下,就算是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鸢儿啊,这不太好吧。若是你担心千苑身子差,顾不上孩子,母亲替你们照顾如何?”
  “不需要!若是薇儿的孩子,青岚定会照顾好。”
  “……你说什么?!”所有人皆是瞪大眼睛,等待着回答。只听洛景鸢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足足证明了他的心有多么坚决,“这孩子是我与黎沙薇的,与其他人无关!”
  仿佛是没听清,弥千苑茫然的歪着头。她看了看孩子,又望向自己的夫君。呆愣的连说了好几个‘不’,然后,惊醒般疯狂大呼,“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着急支撑起身体,就想要冲去夺过孩子。那豁出去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顾了。幸好被奴婢们紧紧拖着,才没有让小君意受到伤害。青岚亦然有些惊愕,边哄着孩子,下意识侧过身体为他挡着。
  老夫人完全不能理解,“鸢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千苑犯了多少错,她都是孩子的母亲。你怎么能把孩子交给一个死得没踪影的小妾?”
  “我再说一次,沙薇是我妻子!任何人不得说三道四。况且,孩子定然不愿有个如此恶毒的母亲。”
  “好,就算如此。你平日忙于国务,孩子谁来教?难道要那个女人还魂回来照顾吗?”
  洛景鸢冷冷的阖上眼,“那她能教什么?是‘心计’还是‘城府’?母亲难道宁愿看着您的孙儿,变成只会算计的小人?”他句句强硬,丝毫不为所动。不顾弥千苑的哭闹,他转向青岚,“把孩子带下去。千万照顾好。”
  “是,大人。”
  弥千苑挣开束缚想要去追,可力不从心。眼看青岚抱着君意越走越远,只好回身去求洛景鸢。她走到他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夫君,求求您,别抱走孩子。那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他无视转身,她再次追过去跪下,“我知道,您还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黎沙薇,她是自己掉下去的!”不说还好,提及就来气。洛景鸢握紧拳头,拼命忍耐,“够了!莫说我亲眼所见,难道周围人的证词还不足以证明?!再狡辩还能如何?”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知道夫君您疼她,怎么可能去害您爱的人呢?”
  “你自己说这话不觉可笑吗?你要害她,不正是这个理由?”
  弥千苑狂乱大哭,楚楚可怜。若是不知情者,多半以为真是她受了委屈,“真的不是我!夫君您相信我,好不好?就算……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是我把她推下去的,那也是因为爱您啊。”她跪着,紧紧抱着他预备离去的脚步,“您一定觉得,这场婚事不过是政治的交易。定然不懂我在多年前,就已经期盼着能侍奉您左右。不求其他,只为这份心意,但求能原谅我此次过错。今后,绝不再犯。”
  洛景鸢听罢,哑然失笑。他当然清楚何谓真心,只是不愿因此委屈了今生挚爱。一旁的老夫人见状,不愿牵扯其中。悄然带着奴婢们离开,只留二人在此宽敞的大厅。空气紧张,思虑之后,他毅然拉开弥千苑的手,“本因政治婚姻,我自认为愧对于你。自你进门前便下定决心,今生绝不相负。不想事事纵容却换来你的变本加厉,行事作风愈发心狠手辣。闹得洛府不得安宁便罢了,你竟还对沙薇下手。你自己说,要我如何是好?”
  “……夫君,你……”
  见眼前人惊得说不出话,洛景鸢摇头苦笑,“无论是先前国宴的那支金簪也好,还是害人的巫蛊术也罢,还有多少手段心计,你当真以为我全然不知?”弥千苑眼中渐渐扬起绝望,不想他竟如此厉害。表面浑然不觉,实则看得比谁都透彻。
  “就连此番毒案我都不与你计较。如此待你,究竟还有何不满?非要对沙薇赶尽杀绝。如你这样的女人,我能把孩子放心交付吗?”
  “……我错了。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嫉妒,不该害人。但那天黎沙薇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真的不是……求求你,至少,至少把孩子还给我。他是我的,是我的啊。”洛景鸢视若无睹,再次把手甩开,态度甚是坚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他摇头否决,“——太迟了!”
  弥千苑看着人影缓缓消失在夜色中,独自一人趴在冷冰冰的地上。产后的虚弱让她几乎昏过去。随着绝望阴霾而来的,还有十足的恨意!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人死了都还纠缠不休!幸好,她早早走了。否则,定然要她付出代价!
  
  另一边,青岚抱着孩子甚为心慌。好不容易哄得君意不哭了,她倒静不下来。君意,洛君意!心中不断暗念这个名字,坐立不安。终是说服不了自己,抱着孩子,直往黎沙薇的屋里去。若是不探个究竟,今夜恐是难眠。
  推开屋门,没有尘埃。自从沙薇走后,洛景鸢便吩咐她依旧日日打扫,不可懈怠。装饰摆设一同往昔,不得随意变动。可见爱之深,情之重。若不是伊人走得太早太冤,这段故事定然会成皇城佳话。哀叹同时,踏进屋中,却闻阵阵清香。青岚虽不懂香料,却对这个味道甚为熟悉。是兰香!她伺候洛景鸢已有段时日,屋里点的就是这种香味。只是这里为何会有?心头忽然有了猜测,快步进去。果然,洛景鸢站在妆台边凝视,目光悠长。
  “……大人!”
  他侧头一看,见是青岚,便没有责怪。因为这间屋子,他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伸手又往香炉中丢了一块香料,“若不是我太过冷漠,不来见她。以她的性子,定然会日日惦记着,点上我最喜欢的味道。忽然想知道这间屋子若是燃上兰香会是何种样子,便过来了。日后,你打扫时,记得点上。”听着略带沙哑的声色柔情叙述,青岚不禁同感哀思。这份情太浓,六月的时间也冲不淡。如果夫人在此,一定会感动到掉眼泪的。
  “你为何会来此?”
  “奴婢,奴婢……是……”
  “但说无妨。”洛景鸢轻道。在官场呆久了,他人有意无意,一看便知。这么晚,又带着孩子,不可能是来悼念。青岚也知道自己瞒不过。想想若是大人,即便说了,也出不了大事。毕竟他们是夫妻,大人又深爱夫人,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大人,奴婢其实是为‘君意’而来。”
  “君意?”洛景鸢反问同时忽然想起,这是弥千苑给孩子取的名字,“君意怎么了?”
  青岚犹豫了一下,“大人,说之前可否答应奴婢。所听之事,不告诉任何人。奴婢知道,论身份,是不对您提这么无理的要求。可,可这事太玄乎,奴婢笨,也不知到底意味着什么。至少关系着夫人,奴婢不愿冒险。”
  “与沙薇有关?”
  “是。”
  “……你直说便是。”
  她知道,大人自有分寸,并不担心。把孩子递给他,点了淡淡的烛火,然后在书橱中翻找起来。她小心翼翼,不愿弄乱夫人的东西。从书桌到卧床,橱柜到文案,亦没见着。最后还是在妆台的抽屉低沉发现了曾见过的一本册子。这便是她忧心不安的来源。
  “这是什么?”洛景鸢疑惑不解。青岚先不回答,一页页确认着。然后,指尖终于在某一页停下,神色复杂难懂。迟疑片刻,她接过孩子,把册子交到洛景鸢手中,“这是奴婢去年无意中发现的,好像是夫人的读书笔记。您教的东西,夫人都认真记着。只是这一页的内容,颇为奇怪。今日忆起,甚为不安,所以特来确认。……大人,您看看吧。”
  他接过手,神色严肃,将上面的字一一扫过。这的确是沙薇的字迹不错,而且按照笔记的时间推算,至少是一年前的。粗略记录着一至六次‘失败’的字样,什么‘得见事实’、‘未料所出’更是叫人匪夷所思。越往后看,洛景鸢越觉心头抽紧。一串的名字,引得凉风阵阵。御史台要臣、当今皇后、已斩首的大将,沙薇为何会写下这些人的名字?更令人诧异的,是最后这个名字。白字黑字上,娟秀的字体赫然描绘着‘洛君意’——?!
  手心顿时冒出了冷汗。他往前一翻日期,又往后确认,的确是一年前所写下的。即使不是,至少是在坠崖前。距今已有六月,那时的沙薇怎会知道洛君意这个名字?这太不可能了。
  青岚一边看着,抱着孩子的手不住颤抖。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竟会知晓将来之事。说起来这个问题她还问过她,只被草草带过。如今一想,才觉格外深意。她担心沉默不言的大人,轻轻唤了一声。洛景鸢并不回答,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屋中转眼只剩他一人。看着烛光笼罩的房间,心痛不止。手中紧握着那本册子,每一页的笔记仿佛都还原了从前的情形,叫人好生怀念。可却在又一次翻到那页时,温暖戛然而止。他沉默着,脸色凝重。自言自语呢喃着,“薇儿……你到底瞒了我何事?”
        
谁入晋城(1)
  奢华宫殿,百官早朝。皇帝位坐龙椅,俯瞰群臣,俨然一副气派盛世的画景。朝议过半,高阳皇抿一口清茶,以缓解疲劳。总管太监则会了意,恰到好处的高喊,“各位大臣可还有本启奏?”四下无人回话。高阳皇余光一瞥,缓缓放下茶碗,道,“果真无事了?”声音在安静的大厅格外气魄。群臣互相回望,依然不答话。
  “难道我晋辕果真如此太平?”
  “回皇上的话,这自然是您的功劳。如今我晋辕兵强马壮,国库充盈。百姓更是安居乐业,年年有余粮,岁岁无病灾。此乃明君掌下盛世,可谓空前绝后。臣等有幸为朝效力,实是三生之幸事啊。”一大臣出列回话,一番流利说辞后,引得满朝百官是声声赞同。高阳皇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周,笑言,“如此甚好。只是朕怎么记得上月还有北方闹荒灾的事?各位爱卿,难道都给忘了?”
  “这……”
  “朕曾下令,派人现场勘察,再拨五十万两救济灾民。办的如何了?”话音刚落,户部尚书迈步出列,道,“回皇上,圣旨下达隔日,臣便已经派人拨下赈灾款,并让人加紧督促。想来这笔款子应该早就到了灾民手中。”
  “这么说来,这场灾难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
  众大臣又互相张望,推托一阵,陆陆续续的才出列回话,“皇上圣明,有您英明决断,小灾小难自然不成威胁。况且我晋辕正值鼎盛,哪是几次灾情能够动摇的?如今想来灾民都已过上安稳日子。”
  “是啊。多亏皇上英明,晋辕才能如此太平盛世,万代千秋。”
  这回话的格调是一浪胜过一浪,句句不俗。高阳皇听着看着,至始至终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来不止是朕的功劳,各位爱卿更是栋梁之才。无论文武大臣,皆是才华非凡。有你们这般夸赞,即使是颓废之兵,怕亦能说成英勇大将吧。”此话一出,百官满露难色。扭捏之态哪是重臣该有的样子。高阳皇看在眼里,心有莫名怒意。随手拿起一份折子示意给众人,“各位爱卿知道这是什么吗?”他顿了顿声,“钦差密报!拨款之后,北方的荒灾不仅没有平息,反而越发严重。粮食短缺,灾民们□,被迫往南边迁移。按照这速度,朕看再过不久就要到皇城来了。到那时,你们还预备怎么糊弄朕?!”说罢,将折子狠狠摔下大殿。众臣连忙低头避开,不敢吱声。
  一阵难熬的沉默后,高阳皇才再次开口,“本是一场小灾,却因为朝廷办事不利,弄得多少灾民枉送性命?灾情愈发严重,国库即使再充盈,也顶不住这般耗费!”
  堂下鸦雀无声。
  “各位爱卿,先前还振振有词,如今为何都不说话?不如你们帮朕分析一下,灾情平息不下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贪官污吏在暗中作祟,还是朝廷大臣玩忽职守,亦或是朕能力不济,才导致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白白送命!”这话太重,众人连忙下跪,大呼,“臣有罪。”
  “有罪?卿有何罪?”他沉声道,“有罪的是朕!是朕太昏庸,才放了你们一群无用的大臣在身边。避重就轻,阿谀奉承。结党营私,争权夺势。若再有甚者,可要弑君篡位?!”
  “臣等不敢!”
  “你们有何不敢?放眼望去,这朝堂之上除了洛卿,还有谁是真心为朕办事?功绩大肆争抢,罪过推脱敷衍。北方的荒灾都已经火烧眉毛了,朕听到的却还是歌功颂德的东西。就这份折子,还是有人秘密恳请尚书令转交给朕的。深怕是经了某些大臣之手,奏折就无影无踪。你们说,朕能信谁?!”
  高阳皇怕是真的生气了,吼得底下群臣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在听了密折由来后,亦是敢怒不敢言。背地里暗自瞪着始作俑者,这已是唯一能做的了。毕竟洛景鸢位居高官,又受宠,得罪了只是把性命往外送。自从他就任之后,有多少人想扳倒,可终是下场惨烈。众臣即便心中有怨,也只能各自抱怨。
  眼见群臣怯懦的模样,高阳皇丝毫没了责骂的心情,“罢了罢了。”他叹气,“今日起,户部再拨二十万两先应急。先前赈灾款要落实到底,若查出违法之事,无论官位背景,依旧严惩不贷!……洛卿,朕考虑了一下。既然密折由你送达,这件事就由你去落实。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另外,带领吏部,整办一次官员考核。事无巨细,样样实查。朕身居高堂,对外竟一无所知。此类过错,不得再犯!”
  “臣遵旨。”
  “除此之外,众卿也不得怠慢,该协助该配合,一切听从尚书令调遣。若有臣者敷衍了事,尚书令有权代朕责罚。务必在一月之内将荒灾解决清楚。可都听明白了?”
  “臣等遵旨。”堂下众人同应,整齐洪亮,都有副万死不辞的姿态。只是悲哀龙椅上的人,有了不凡的高度,真心假意反而很难看清。高阳皇心觉疲惫,却由不得他放任自去。因为眼下还有一棘手难题,便是困扰了数年之久的北尧。琢磨着开口,“自陆海宁被斩首之后,北尧依旧不得安宁。由它领头在前,各个蛮族小国蠢蠢欲动。弄得边境是人心惶惶。如今又听闻尧军在招兵买马,暗中谋划。恐对晋辕不利。众爱卿有何意见?”说完,又补充道,“前次‘主战派’与‘和谈派’争论不休。后闹出个陆海宁的乱子,终是不了了之。今次朕觉不能再拖了,你们怎么看?”
  右后方几人交换意见后,派出代表,“回皇上的话,臣等还觉应当谈和。”
  “说下去。”
  “是。北尧实为能征善战,先不说我方镇压要大量兵马,一旦打起来,必定战火连天,受苦的还是百姓。况且先帝几次征讨,终是不了了之,还因此积郁成疾。如此可见,尧兵的确有些实力,不好收服。”
  “林大人说这话似乎有些欠考虑。”前排的杨太傅突然插话进来,“您难道意指我晋辕赢不了这场战?”
  “不不,太傅,您怎可这么说。臣,臣没有这个意思啊。”那人连连摆手,“只是陆海宁的事,弄出一场大乱。兵马损失不说,士兵们的士气很受打击。况且如今北方还有荒灾,朝廷又是拨款又是捐助,腾不出手。受灾区偏偏地处北边应州,若要战北尧,兵马定然要路经应州。再若波及,百姓可是雪上加霜啊。臣依然坚持,此时不宜出兵讨伐。”
  高阳皇想了想,“此话确有些道理。可难道就放任如此?”
  “自然不是。臣认为北尧虽是蛮族,实力却不凡。若能谈和,如西祁一般收为己用,我晋辕定然是如虎添翼,盛世太平。”兴许是觉得这主意好,周边一众大臣纷纷表示肯定。堂下不时传来陆续的谈话声。唯有一人不为所动,在大家兴致正高时冷声否决,“此路不可行。若是能成,北尧之乱岂会拖沓至今?”
  众人皆是一愣,互相看看,颇为不满。刚才那姓林的大臣一时被捧的得意,忙站出来回话,嘴角明显不屑,“哦?尚书令洛大人看来不太同意。可是另有高招?”洛景鸢听出话中有酸意,倒也不是计较的人,只觉此法甚为不妥,“北尧野心极大,不讲文法。多年来肆无忌惮狂乱而为。谈和只会令他们深感晋辕懦弱,不仅不奏效,还会助长他人气焰。今次就算平息下去,难保他日不犯。如此反复,更会弄得恐慌四起,国本浪费。”
  “如此说来,景鸢,你依然主张出兵?”高阳皇问道。
  “不,虽然谈和行不通,武力同是不宜。”
  “这话何解?”
  洛景鸢从容不迫的解释,“臣同意林大人刚才所说,如今出兵士气不足,只能让灾民雪上加霜。况且时机未到,北尧还没有行动。此时出手,局势不明,难免遭人算计。当下之急应先稳定局势。平息灾情乃是其一,另需压制周边各个蛮族,以免他们与北尧联手,共同对付晋辕。”
  右仆□大人表示认同,“臣以为洛大人所说合情合理。应当如此。”
  杨太傅再次插话,“不错。那些蛮人,占着北尧的气势跃跃欲试。这样下去,只会对晋辕不利。老夫以为可以让周边效忠我方的小国进行牵制,例如西祁、南玥、南川,有他们镇压,这些部落应该会老实一些。”一旁弥太师亦然点了点头,“老臣也以为可行。不过就西祁南玥来说,也应当稍微盯紧一些,多联络关系,以免倒戈相向。毕竟此番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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