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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作者:艾小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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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律师朝正无措的工作人员摆摆手,示意由着沈瑞,不需要帮忙了,工作人员这才松了一口气,和另一个工作人员一起离开了。
  白律师站在那里看着沈瑞慢慢穿着衣服,不知为什么心里忽而有了一点不对劲的感觉,只是这感觉一纵即逝,还没有捕捉到沈瑞已经换好衣服,在旁朝他望来。
  “走吧。”白律师忽略了心里的异样,他现在满心都被接下来的事占据,他很肯定沈瑞对于“它”的影响,虽然他无法得知这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总比一直停滞在毫无进展的地步要好,只要有一个突破口,他都不会放过。
  实验室的大门自动地打开,白律师很快走了进去,他的脚步比起往常略微急促,双眼不自然地紧紧缩着,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沈瑞过于安静的不寻常。
  实验室里面同样有很多穿着厚重实验服的研究员,,各个肃容敛目,神情紧张,又有那么一丝不可掩藏的兴奋,倒有点像是高考场上的学子,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们的年龄都偏大。
  白律师抬头看着中央的研究室,一间椭圆形的玻璃房,和实验室不同,站在外面就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特殊的玻璃材质在某个角度看去仿佛不存在一般。
  而在研究室的中间,是一座巨大的营养舱一样的物体,充斥着绿色的粘稠状的液体,里面的男人闭着眼睛,全身□,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当然,也只是仿佛。
  他身上数个部位被残忍地割裂开,翻开的伤口中强制地插入手指粗的细管连通在舱室的顶部,透明的细管中充斥着颜色诡异的液体,单单看着那些液体流入体内已经是一件令人不适的事了——应该就不会有人觉得他在睡一个安稳的觉。
  白律师着迷地看着,他的目光仿佛看到这么极致美好的东西,充满着赞叹和欣赏,又有那么一丝几近无法察觉的艳羡。
  “你们砍了他的脚掌?”沈瑞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像是一起难听的噪音在幽静的山谷中响起,让人不得不从遐想中脱离。
  白律师皱眉,不悦道:“这和实验服的道理一样,以防万一。”
  沈瑞看着他,道:“你还不如杀了他。”
  白律师不由笑了:“你心疼?放心,如果他会疼的话,我早就用酷刑让他说话了。”他转回头,道:“从进入实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完全排斥我们给注射的药剂,无一例外被他的身体自行分解了,并且经过测试,他应该也同时…没有任何的感觉…”白律师看着沈瑞沉默下来的脸,解释道:“毕竟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切断和宿主之间的联系…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白律师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应,沈瑞站在他的身侧静静地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白律师觉得他虽然站在自己身旁,但却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感觉——和那个目前让他束手无策的男人一样,尽管身体被桎梏在研究舱里面,却依然无法掌握。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白律师向周围的工作人员下达了命令,“这玻璃被设置成从里面无法看到外面,他是看不到我们的。”
  他刚转过头去吩咐,目光角落不经意地扫过沈瑞的脸庞,那脸庞上忽然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让他不觉一怔。
  倒不是多么奇怪的表情,相反是一种非常安定平和的模样,仿佛走了漫漫长路的人终于要停下了,却也不见得是轻松,或是愉悦,只是单纯的走累了,歇一歇的模样。
  他刚要拧起眉头,又忽然松开,暗怪自己精神过于紧张,沈瑞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威胁?
  就算他想要救人,以他的能力,又哪是能做到的?
  他不过是目前弃之可惜的一枚棋子。
  用途尽了。
  自然是要回到棋盒里面去的。
  得到密码后白律师才领着沈瑞走近研究室门口,一共有三道门,随着时间的变化,不同的门在不同的时刻开启,密码十五秒换一次,输错这扇门就会立马关闭,无法开启。
  门上都装着复杂的锁,白律师先是同过声纹,指纹,和虹膜识别后才开始输入密码,越过了十秒后,大门才开启,迎面依然是一股寒风和上一次谢振泽的研究室一样,里面的温度都非常低。
  白律师刚抬眼一望,忽然激动地迫不及待地边走边道:“他好像动了…?你看见没?”
  只见舱内绿色浓稠的液体忽然不正常地荡漾了一下,男人似乎感应到什么一般,肌肉微微抽搐着,伤口中流出淡白色的稠状液体,向四周扩散开,他的眼皮缓缓抖动,似要睁开一般。
  “白律师,你忘记关门了。”沈瑞在身后淡淡提醒。
  白律师这才回过神,迅速转身走回门旁的控制器上输入密码,这是第二重密码,如果不输入,大门是不会关闭的,而当研究室里面的某种气体因为流失而浓度下降达到临界点的话,整个研究所会开始排放致命的有毒气体——当然,这件事对于外来的闯入者而言是很难知晓的,而且哪个闯入者会特意把自己关回没有出路的房间?
  他输入密码,沈瑞冷不防地走到他的身旁,任何人在输入密码的时候有一个人太过于靠近总是不舒服的事,白律师停下手,不适地皱起眉头,道:“你…”
  腰腹上忽地被一把硬物顶住,虽然穿着厚重的实验服,但白律师还是可以感觉出抵住自己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木棍,手电筒之类的玩意——而是一把货真价实,却绝对不应该,也不可能会出现的东西——枪。
  再淡然的人恐怕都无法无动于衷,尤其对手还是一个你以为毫无威胁力,软弱无害的人。
  白律师的反应是,笑了。
  “你会用枪吗?沈瑞。”
  第一枪在他的话音落下的刹那,同时响起。
  相对于讲话都特意压低声音的研究室而言,这一声枪声无异于在安睡的婴儿房里面炸响了整一串鞭炮声,不仅突兀,甚至于不可思议。
  研究室的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震惊万分地望去,片刻间居然无一人反应过来。
  枪击距离过近,白律师被巨大的压力震退数步,伤口处缓缓流出鲜血,地面上很快洇湿了一片。
  或者是过于惊讶,他脸上的表情倒因此反而生出一丝困惑和不可思议,他慢慢抬头,实验室的大门缓缓闭合,沈瑞站在门旁侧身举枪,脸色平静,仿佛这一切不是他做的一般。
  实验室的大门发出线路爆炸的声响,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枪声继续响起,三扇门的上的控制器都被打破,发出电流的滋滋声和焦味,几个研究员已经激动地喊起来:“控制器损毁,大门无法打开……糟糕,门没有关上…”
  启动到一半的实验门刚好停在一个尴尬的角度,没有完全的闭合,却也无法通过任何人——这说明里面的大量气体会被寒气带离房间。
  沈瑞放下枪,转身往里面走去。
  “谢玉。”白律师在他身后不怒反笑道:“你信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沈瑞忽然停下步伐,白律师被身后的研究员围上,众人奋力要把他带走治疗,白律师挥手一下子制止了他们的举动,微沉的脸色一扫之前的笑容,看起来阴沉可怖,无人再敢动手。
  “白律师,其实你想的没错。”沈瑞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他与你我并无区别。”
  至此再无对话。
  “BOSS你需要马上去医院……伤口需要包扎……”章助手终于赶到,迅速冲上前扶住白律师。
  “马上到总室,监控X气体浓度,无关人员迅速撤离,资料全部留下不允许带走…”白律师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章助手的劝告,而是迅速下达各种命令,章助手还要开口,白律师忽然转过身,苍白的左手一下子捏住她的喉咙,力气惊人,他沉着双目,阴鹜道:“我不想听废话。你,去把白老板找来。”章助手惊骇不定地看着他,只听白律师嘴里狠狠地吐出话语:“我要他的最高权限。”
  章助手怔在当场。
  白律师松开她,旁边的医生已经赶到,正快速地替他稳住伤口,白律师坐在一旁,由着众人匆匆替他褪下实验服,包扎伤口,脸色难看,双目一刻不离地看着前方的研究室。
  他居然忘记了。
  沈瑞这个人,也可以狠到,
  杀人。
  


☆、Part43

  第四十三章
  “BOSS已经通知白老板关闭系统,武装人员正在赶来,大门马上可以打开。”章助手忐忑地站在白律师身后,犹豫了一瞬,道:“我们要不要开启催眠气体,以免造成伤员损失,沈瑞手上毕竟有枪。”
  “不用。”白律师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器里面的画面,冷静道:“这么近距离的一枪都没有杀死我,他故意避开我的要害。”
  “BOSS,A00001的身体监控指标发生变化……”旁边的白袍研究员激动地喊道:“我马上把数据导到你的监控器上。”
  白律师身体前倾,目光凝重地看着监控器上不断升高的各种指标,呼吸微微一沉,道:“你们继续监视,进入第三阶段的时候再通知我。”说完忽然站起身,章助手连忙上前扶住他,白律师没有拒绝,走到一旁的通讯器旁,章助手以为他要开口,却见他站在通讯器旁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番,脸上现出复杂犹疑的神色,才慢慢凑近开口:
  “沈瑞,你知道你是无法救出他的。”
  这一句话,不轻不重。
  章助手站在一旁,却莫名得轻了呼吸,仿佛空气在一瞬间被凝固住了,无法正常地被吸入气管中。
  “你的枪只有五发子弹,你已经用了四发,剩下的一发根本不足以打破舱壁救出他。”白律师不急不缓道:“舱室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没有相当大威力的武器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再者,就算你救出他,你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靠你的双手?还是被砍掉脚掌的他?”白律师冷冷说道:“这研究室里面少说有五百多个武装人员。”
  章助手紧张地盯着监控器,里面清晰地传递出沈瑞的身影,他对白律师的话毫无反应,只呆呆地站在舱室前,脸庞出乎意料地安详。
  那一刻,她似乎有一种不确定的惊慌感袭上心头。
  而另一边,沈瑞站在傅斓卿的面前,他的脑海里面有太多的东西闪过,根本无法接受外面的讯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回忆中。
  他慢慢,仔细地看着沉睡中的男人,那些泛白的伤口,狰狞的脚掌,以及他熟悉的脸庞——他看了七年,与之相处了七年的人,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而是应该好好地,好好地在一个温暖的地方。
  “七年前是我亲手杀了傅斓卿…因为太痛苦我忘记了那一晚的事。”沈瑞平静地看着男人,喃喃道:“杀人的不是你…”他张了张嘴巴,似要开口,身躯却僵硬地怔住了,瞳孔微微收缩,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整个人失神地睁着眼睛,唇颤动着,试了几次开口,都没有成功。
  这个时候,舱室中的男人忽然皱起眉头,手指不自然地弹动了一下,这股微弱的力量却被绿液很快感知到,并不断扩大,整个液面呈现出波纹一般的震动,像是无数的青草被清风吹拂而过,绿莹璀璨。
  沈瑞不知为何,鼻梁一酸,喉咙却仿佛从某种桎梏中解脱出来一般,他终于可以低声开口: “是我。”
  出口的话语在他耳边形成一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是从很遥远的陌生人口中传来,充满着不真实感,可也正应为如此,才客观清晰的让他无法自欺欺人,仿佛他走了漫漫长途后,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他,终点已经到了。
  这条路走了七年,也终于走完了。
  他把手附在舱壁上,轻轻地问:“那一天你真的想杀我吗?”顿了顿,低声道:“我也差点杀死你,那我们打平了。”
  七年前的事无论对错,都已经不值得追究了…至于眼前的男人是人还是其余的什么,也不再重要。
  他欠傅斓卿一条命。
  “…对不起”
  杀人偿命。
  “不用管我了,你快逃吧。”沈瑞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水:“我知道你留在这里是因为我——七年了,我怎么会不明白。”
  白律师一下子站起身,对着一旁的研究员吼道:“迅速开启催眠气体!”
  “咚!咚!咚!”男人骤然睁开眼睛,肌肉绷起,身上的管子根根碎裂,他一拳拳砸向舱壁,发出震耳发聩的巨响,整个舱壁霎时出现蜘蛛网一般的裂痕,不断地扩大,下一刻似乎就要被砸裂开。
  沈瑞惊怔了一刻,看着男人挥舞着拳头,像困兽挣脱牢笼一般奋力挣动,脸上现出急切阴沉的表情,似乎在大喊着什么,却完全无法传递到外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无法抑制,口里最后吐出两个字:“…保重。”
  至于最后的最后,那个不应该问的问题,就让他带走吧,欠他的…恐怕还不了了。
  “砰——”
  章助手苍白着脸,扭过头去,似乎不忍目睹。
  白律师目眦欲裂地盯着监控器,红色的血液混杂着白色的脑浆在地面上铺盖了一层丑恶的颜料。
  不知是不是因为催眠气体的作用,在弥漫的烟雾过后,狂暴动作的男人重新陷入沉眠中,整个舱室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所有的管子统统被撕裂开,各种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入被液管里面流出的液体混合成难以形容的黑色液体,男人像是浸泡在…地狱中一般。
  “BOSS…”周围的研究院都不安地望着白律师此刻恐怖到简直不能逼视的脸庞,无一人敢上前开口询问如何处置。
  白律师霍地一下子转身,踉跄着步伐跟着已经赶来的武装人员进入被强制打开的研究室,从沈瑞持枪伤人,到他自杀,不过数分钟的时间。
  他难以置信因为他一时的急功,而白白错失了这最宝贵的时间。
  沈瑞已死,再也不会有另一个人能取代他。
  他恐惧地预感到,他的研究很可能永远地,
  停在这里。
  


☆、Part44

  第四十四章
  大门猛地从外被人推开,剧烈的声响一下子惊动了正坐在钢琴前的女人,她惊诧地向大门张望,只见白律师沉着脸,大步迈了进来,目光只在她身上微微一扫,这女人已经吓得脸色泛白。
  “阿辛,过来。”轻柔熟悉的女声传出,谢玉端坐在房内的唯一白皮沙发上,身着无袖高领毛衣,□及膝短裙,双手戴着素白淡雅的白色手套,头发盘起,妆容雍容华贵。
  阿辛连忙站起身,迅速地走到谢玉身后,紧张地低着头,不敢乱看。
  白律师上前,扬手把一叠资料扔在谢玉面前的茶几上,双眼冷冷地盯着她,道:“是你拦了我的人。”
  谢玉看也不看桌上的资料,淡然自若地笑道:“如果不是你一心投入研究,这点小动作是决计瞒不过你的。”
  阿辛低着头,目光措不及防地瞥见了茶几上的资料,只觉异常的熟悉,霎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夫人几天前拿到手的东西吗?
  她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夫人那时候的模样十分古怪,唇畔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细看下,那模样似乎又微微带着一点痴,出神地看了半天,没有讲一句话。
  资料是读唇专家发来的,很简单,只有六个字。
  人不是我杀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不敢哪怕放一点好奇心上去,她三岁开始在老屋学习,自然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白律师站在那里,危险地盯着谢玉,似要发作,却又按捺着。
  谢玉微微偏头,忽而唇角一弯,道:“怎么?难道你想不到我会做出这些事吗?你觉得我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吗?”
  白律师看着她,缓缓道:“我知你恨沈瑞。”他倾身上前,低声道:“只是你何必这么早动手,我迟早会把他交到你手上的。”
  谢玉双眸轻轻抬了抬,朱唇含着一抹道不明的笑意:“杀死一个人太简单了。”
  “你留着他随意折磨,难道不更加出气?”
  谢玉低笑,又似叹息道:“你不会明白。”
  白律师眉头一拧,肃容道:“谢玉,你恨沈瑞不仅仅是因为他毁了你的幸福吧,”白律师打量着谢玉淡定自若的脸,道:“当初邵谢俩家联姻,对象正是你和傅斓卿。傅斓卿不知道,但你不可能不晓得,那么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沈瑞,照沈瑞的性格,若是你去哀求他,他必然不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只是为什么你不敢去说?”
  阿辛虽然竭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双耳拼命过滤俩人的对话,但不知不觉间还是入了神,她从来没想过谢玉在嫁进老屋之前居然还曾有过这样一段往事,这么一想,那些极为细微的不寻常事物便渐渐回放在脑海里。
  夫人总是静静呆在房间里面,极少开口说话,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弹琴的时候,她才会微微泄露出一丝半点的情绪,只这情绪,也不都是快乐的。
  而她从来都不敢告诉别人,夫人的琴谱里面夹杂着一张照片,依稀是一个男子,她未敢细看,只把这件事深深埋在心里。 
  谢玉未等白律师含沙射影地说完,下颌优雅地微微抬起,点漆的双目静静望向白律师,平静道:“我是喜欢他,那又如何?”
  白律师未料到她竟敢承认,见她面目平淡,隐隐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眉头情不自禁地拧起。
  阿辛已经完全石化在一旁,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讲的。
  谢玉似乎并不在意俩人的态度,只低哑地笑了几句,神色柔和道:“我比沈瑞还早喜欢他,比沈瑞还爱他,沈瑞他凭什么?”她忽而敛下脸色,那神情仿佛昙花一现,整张脸已经完全换了一副面孔,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怨毒,充满深意的低声道:“他连自己爱的是谁都不知道。” 
  白律师忽然有一种不肯定的感觉,道:“你早就发觉傅斓卿是假的?”
  谢玉未回答,只似笑非笑地看他。
  白律师明白过来,当初谢振泽被寄生,谢玉第一时间发现,他本以为谢玉是谢振泽的姐姐,自然会观察到别人不知道的细微之处,此刻想来,俩人多年未见,谢玉却能肯定谢振泽被寄生,必然是之前见过类似的事情。
  车祸时候,沈瑞神智已然不清,再说又有段铭从旁介入,他发觉不到未必不可能,但谢玉爱傅斓卿至深,怎么会发觉不到所爱之人已变。
  她恨沈瑞杀了傅斓卿,能忍七年才发作,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杀死自己弟弟的怪物,仅仅只是切肤之痛,根本不足以消弭谢玉心中的怨恨。
  “你是决意要让这怪物也尝尝心爱之人死在眼前的痛楚,况且沈瑞又是自杀在他面前,这痛楚较之其他,必定要刻骨三分。”白律师说完,心中却产生更多疑团,她是如何知道这怪物真正心意的?她又为什么苦等七年才开始报复?而“他”究竟知不知道?
  白律师隐隐觉得谢玉还有隐瞒,刚要开口,却见她忽然朝后对阿辛开口道:“把东西拿过来。”
  阿辛迅速转身去了卧室,很快手里拿着一盒红绒盒子走出来,赫然就是当初白律师交到谢玉手上的,只是不知道她忽然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谢玉一个眼色,阿辛已经把东西恭敬地送到白律师的面前,白律师动也不动,只偏头看着谢玉,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了。”谢玉低头,纤纤玉手交替着轻轻抚了抚,漫不经心道。
  “谢玉你不会这么天真吧?”白律师冷笑:“还是你在自欺欺人?不戴婚戒证明不了什么。”
  谢玉沉默了片刻,道:“你放心吧,这事牵连不到你。”
  白律师看了她半晌,道:“我出手的东西向来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谢玉仿佛已经猜到他会这样说,脸色未变,对阿辛示意,阿辛这才放下举着的手,恭敬地退到原来的位置。
  “若你已经无话问我,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了。”谢玉侧过头,眉宇间微微带着倦意,她年岁不大,妆容精致,周身气质华贵,本应是女子最美的年华,可惜她一生已经注定了。 
  “谢玉,你真是我见过最能忍也最狠的女人了。”白律师毫无恭维,只平淡叙述,却见谢玉已然闭上眼睛,不愿回应。
  白律师转身朝外走去,谢玉在他身后睁开眼睛,眼内闪过一道复杂的光,心下未觉,话一出口:“白律师,你有没有想过当初的车祸报告你为什么没有察觉出异样。”等白律师停下步伐,谢玉才缓缓续道:“会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你乱了心神?”
  白律师没有回头,只道:“我明白什么对我最重要。”
  谢玉看他离开,眼里闪动着一丝莫名的神情,低语道:“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后悔。”她偏头对一旁的阿辛道:“继续弹吧。”
  阿辛连忙重新坐回钢琴前,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继续弹琴,动人的琴声渐渐充盈着整个房间,阿辛心头忽感不对劲,偷偷向侧瞄去,这一看,大惊失色,只见谢玉脸颊两旁两道水痕正无声无息地淌下,她无知无觉地端坐着,仿佛只是泪腺出了问题,阿辛停下手,慌道:“夫人!怎么了?可是断指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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