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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灌溉你,我的小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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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种出的小受是什麽模样,漂亮否聪明否,弛恩总是对他们投入全部的爱意,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而现在他的孩子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变成这样,令他後悔又心痛。
21
“谁干的?”他一边试图挣脱机器人的束缚,一边沈声问馨。
馨耸了耸肩:“我又不是上帝,我怎麽知道。”
他的语气和平时冷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但是弛恩此时心里乱成一团,根本无暇关心。
“组委会现在正在调查,如果抓到凶手,你准备怎麽办?”馨低低的问。
“那还用说?!我他妈的要扒了他的皮!!”弛恩握紧拳头,狠狠一拳垂在墙壁上。
天亮之後,组委会召开了正式的调查会议,对小黑的诊断结果也出来了,全身大面积挫伤,以及严重的咬伤。
凶手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要杀死小黑,在撕开了他的表皮之後,咬伤了他的脖子和腿,接下来应该还有什麽企图,但是在中途有人经过,才放弃了念头,仓皇逃走。当晚监视器显示,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和选手经过比赛区,但只有到了凌晨的时候,起床离开宿舍区,来到比赛区的馨才发现了受伤的小黑。
单独隔离开的花房里,选手只顾照顾自己的小受,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而如果不是馨的细心,小黑就会天亮之後才被人发现,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弛恩没兴趣听评委冗长的调查报告和道歉,眼睛紧紧盯著电视,观看昨天晚上的录象,他知道这里的监视器和别处的一样,都只是摆样子吓唬人的,分辨率极差,画面模糊又经常跳线,但是之前他根本不关心这种事。
因为连他也料想不到,小黑会在这个时候遭遇不测。
快进的画面右下脚,快速的跳动著昨天晚上的时间,午夜的时候,确实有人潜进了74号花房,但是对方巧妙的躲在灯光造成的阴影里,从监视器上只能看见他的影子。他先是在花房里站了一会儿,然後影子动了起来,并且大幅度的不断变化。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10分锺,直到有人经过花房,影子突然停了下来,等人走了之後,凶手悄悄的潜出花房,离开比赛区。
观看的过程中,弛恩一直在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寂静的深夜里,他的小黑正在被不知名的罪犯伤害,而自己却在晚饭後呼呼大睡。
一个人的小黑,那时是多麽的害怕?!
而从监视器里,他和别人一样,根本辨不出凶手的容貌,只依稀看出对方的身材比较矮小。
凶手是孩子?
弛恩的脑中刚闪过这个疑惑,录象就结束了,会议室亮起灯来,驰恩坐到长长的会议桌边,和组委会一起商量这起意外事件。
“弛恩先生,对於这次的意外事件,我们感到很抱歉……”
弛恩摆了摆手:“套话就不用说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并不全是组委会的疏忽。
围绕著会议桌的几个人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道。
“弛恩先生,我们向您保证,一定会全力抓住凶手,但是现在,我们想知道,你对今後有什麽打算。”
“打算?”
“您的参赛作品受了重伤,光靠医疗的力量恐怕无法再参加比赛,而且连是否能存活下来也是个问题。比赛章程对於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给予选手一定的补偿,并且给予相关比赛的优先权,而现在,我们想知道,您打算怎麽处理您的参赛作品?”
弛恩微微愣了一下,他知道对方相当宽容,想征求自己的意见,来决定是否要拯救小黑。
22
“我当然希望他能活下去……”弛恩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老实说……我参加比赛是为了奖金,如果有足够的补偿金,参加不参加比赛……当然也就无所谓了……”
“我们也预料到,向您这样的专业种受师,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著作品死去,医院会尽力提供最好的医生和医疗设备。而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如果医疗设备不足以拯救他,而需要您的帮助时,您的打算是什麽?”
“帮助……”弛恩不明白的皱起眉,下一秒锺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当小受的伤连医学也束手无策的时候,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拯救他。
这个方法绝对不会失败,就如还魂丹一般。
而自己还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见到小黑之前,他并没有预料到小黑的伤会严重到危急生命的地步。
“您不用急著回答,现在74号还在抢救中,或许能脱离危险,如果那样就最好不过,您还可以继续比赛的。”组委会的委员站在弛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送他离开会议室。
回宿舍的路上,弛恩又经过了特护病房,抢救还没有结束,小黑依然处於昏迷中,他的全身都被绑上了厚厚的绷带,就像一个坏掉的娃娃,特制的人造血液顺著皮管不断的流进他的身体里,补充他失去的血液。
“都是我的错……”弛恩把脸贴在窗子上,张开手掌,隔著玻璃抚摩著小黑的脸,还有他被强迫长出的,连弛恩自己都没有摸过的小手小脚。
他曾无数次在睡前幻想著他们长出来的样子,幻想著小黑笨拙的从受果里挣开,缓慢的爬出来的可爱样子,被自己牵著学走路的样子,慢慢的会走,会跑的样子……
而现在这一切却成了泡影,他从事种受行业这麽多年来,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惨败,让自己的小受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被人这样伤害。
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真的不适合种受这个行业了?
一直都以专业与熟练自居,高傲自信的弛恩,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在弛恩心里乱成一片的时候,比赛的赛程也做出了重大改变,组委会在没有查出凶手的情况下,特令停赛三天,将选手的受果暂时移植到花盆里,转移到宿舍。工作人员彻底检查花房的安全,并重新设置监视器和照明设备。
至於比赛何时重开,也尚无定论。
选手虽然有些许的混乱和不满,但还是被安慰下来,服从了安排。没有比赛的日子,宿舍区热闹起来,初赛被淘汰但是留下来凑热闹的选手,进入决赛的选手,选手的亲友,闲下来的工作人员,早晚都聚集在一起,讨论著这个可怕的意外。选手害怕自己的小受也会遭到不测,而普通人甚至在猜测这个像疯狗一样会咬人的凶手,会不会是变态杀人犯。
当一切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当事者却毫无紧张感,平安无事的在自己的宿舍休息。
23
73号完成品一个人在浴室里,将水温和水量调到最舒适的位置,站在花洒下。
温暖的水倾泻而出,顺著身体美妙的肌理,在微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十分享受洗澡的过程,这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受果时,树根从土壤中吸收水分时的那种滋润感。这种舒适的感觉有助於他集中精力,思考所要解决的问题。
虽然袭击小黑的行动失败了,但他确信自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而不再需要主人的养育。
何况,他的主人并不能依靠自身为他提供养料,过去也是,现在也是。
小黑辱骂他是吸取同类营养的寄生虫,但这不是他自愿的,能够自己觅食之前,他为了生存下去,只能听从主人的安排。
而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关上花洒,他也没有擦干身体的习惯,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就满身水珠的走了出去。
安静宽敞的客厅里,他的主人正斜倚在沙发上看杂志,与自己的小受独处的时候,73号选手游琴是完全放松的,他脱下了在外行动时厚重不透气的宽大长袍,换上简单的衬衫长裤,放心的显露出他不能被外人发现的秘密。
合体的服装勾勒出男性绝对不会有的曼妙曲线,在科技如此发达,星际间通行无阻的今天,要伪造一张假身份证实在太容易了,谁都不会想到,会有人为了一场普通的种受比赛,而隐藏自己的性别。
进入决赛,第一个培养出完整小受的73号选手游琴,其实是一个女人。
是她,而不是他。
她种植出的完成品甩了甩头发,像大猫一般的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庸懒的蜷缩成一团,把脑袋靠在她的手臂上,游琴摸著他湿漉漉的脑袋,内心充满了满足感。
“别难过,游霖。”她出声安慰,“下次还有机会。”
被称作游霖的少年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享受著主人的爱抚,需要伪装的时候,他永远是乖巧的。
他昨天的行动,除了弄的满身鲜血,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
小黑是他成型之後的第一个猎物,在猎食方面,他还没有任何经验,以至於十分紧张,在发现有人接近的情况下,下意识的立刻逃走。
“下次我不会再这麽失败的。”他懒洋洋的说。
“下次还是要吃那个74号吗?”
“如果他还活著的话……”
说完这句话,胃里涌起了饥饿感,游霖不快的摸了摸肚子,他已经好几天只靠喝水度日了,因为同类尸体而快速成长的他,身体的许多机能还没有成熟,游琴不允许他吃人类的食物,却又因为自己是女人,而无法提供足够的肥料给他。
而小黑事件造成的警备力量加强,让他没有办法再去袭击其他小受。
“肚子很饿。”游霖抱怨。
“再忍一下,等过几天,你就能吃人类的食物了。”游琴心不在焉的安慰。
“过几天过几天,都过了一个星期了,你想饿死我?”原本就因为饥饿而心情很差的少年被主人惹恼了,从地上跳起来。
游琴抬起头,严厉的瞪了他一眼:“听话。”
她知道游霖很饿,但并不打算满足他,这样可能会使他生病。
24
游琴既不是种受师,也对种受没兴趣,她参加比赛的目的只是要用自己的力量种出小受来,然後带到需要的地方,给需要的人。
她的任务是保证小受的健康完好,至於他的情绪,不在照看的范围内。
“我休息一下,你饿了就喝些水。”
丢下一句话,游琴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午睡。
游霖恶狠狠的盯著她,心里的怨气越来越重。
他非常讨厌自己的主人,冷漠,卑鄙,而虚伪,完全不像其他的选手一般温柔慈祥,当其他选手精心照顾小受种,小受果时,自己的主人却只惦记著谁的小受会枯死,怎麽把它们偷来,让他觉得恶心。
所以当他饿著肚子等食,而隔壁的74号却喝著主人的养料,有说有笑的时候,他既羡慕又嫉妒。
一样都是从受种长来,命运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不同?
他很希望有一个好主人,因此更加的嫉恨小黑。
游琴很快睡著了,又孤独又饥饿的游霖默默的注视著她,又抬起自己的双手,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有力,拥有足够的力量,做他想做的事。
如果什麽也不做,他知道自己在比赛结束以後将会被带到不知名的地方,交给不知名的人,他不愿意,游琴不是好人,她的朋友一定也不会是。
而仅仅是逃跑的话,又只能获得自由,而不能发泄他对游琴的怨恨。
他知道游琴的身份证明是伪造的,现在比赛情况又这麽混乱,即使她消失,也不会立刻有人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已把一切收拾妥当,跑的无影无踪了。
即使再怎样早熟,游霖毕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没有明确的是非观念,只想著怎样才能发泄自己对主人的怨恨,以及获得自由,并且保全自己。
杀死她,然後逃走,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他思考了很久,没有更好的选择。
而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将双手按上游琴的脖子,然後渐渐收紧,沈睡的女人感觉到窒息,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反握住游霖的手腕。
事已至此,游霖不可能再退缩,他加大了手里的力气。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分锺,也许是五分锺,等到游琴终於无力再挣扎,软软的垂下双手时,游霖已经满头冷汗,饥饿和紧张耗去了他很大的力气。
他松开手,後退了几步,倒在地毯上,房间里一片寂静,走廊也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呼吸,游霖勾起嘴角,满足的轻轻笑起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他现在非常高兴。
唯一的问题是,他的肚子仍然很饿,饿的根本没办法把游琴的尸体藏好,再从容的逃走。
他注视著近在咫尺的游琴,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既能填饱肚子,又能把她藏起来。
趁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他一口咬住游琴脖子上的血管,把它咬破,贪婪的吮吸起来。他从来没有像别的小受一样享受过灌溉的幸福,只能现在吸食主人的血液,来喂饱自己,并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尚未凝固的血液带著舒适的温度,腥腻中又带著一些女性特有的甜美味道,游霖从有自我意识开始,就从来没有吃的这麽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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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尽了女人的血,他满足的站起来,用舌头把嘴角舔干净,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单单把眼前这具尸体毁掉,似乎有些太可惜了,应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来体现它的价值。
比如说,吃掉。
他的手里有一把激光刀,是游琴之前送给他防身用的,锋利无比,可以瞬间切开金刚石,切割尸体,自然也不在话下。
弛恩觉得自己烦躁的快要发疯了,小黑迟迟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依然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组委会一天天的调查,却完全没有进展,连个嫌疑犯都没有。
而自己,就只能呆在病房外看著可怜的小黑,什麽也做不了。
和工作人员开完会之後,他就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立刻怀疑起73号选手给自己的那杯酒里是否下了药,冲到他的房间好几次,却只见到73号的小受一个人在房间里。
游霖的解释是,自己的主人趁比赛暂停的时间出去办了私事,行踪不明,天生对小受的好感让弛恩没有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在游霖说这句话的时候,游琴被分割的尸体就在冰箱里,离弛恩不过几米远。
不止是他,任何人都没有认真的怀疑到73号和他的小受,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向游霖问了些话,种受业的传统观念告诉他们,种植成型的小受都是乖巧温顺的,绝不会有伤害同类的举动。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脾气,必须是在种受师无微不至爱著小受的前提下。
弛恩的体内也检测不出什麽药物的成分,如今要弄一些不留痕迹的安眠药简直太容易了,没有客观证明,也找不到73号,他顿时没了方向,连想调查都不知从哪儿下手。而馨在这件事之後似乎加重了对驰恩的敌意,一见面就冷嘲热讽。
心情极度郁闷的情况下,弛恩只能上街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比赛区。
偌大的空间空荡荡的,只并排著几间玻璃花房,以往热闹的场面全都不见了,选手和小受全都搬离了比赛场地,只有零落的几个工作人员在维持清洁,修理器械。
花房没有上锁,弛恩找到标著74号的房间,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正中间专供小受扎根的土壤也已经被重新整理过,细腻平坦,驰恩看著这片土,眼前渐渐的就浮现出那棵自己之前每天都要看上无数遍的受树,以及挂在上面,喜欢摇晃的可爱小黑。
他想伸出手去抚摩这个小东西,眼前的景物又突然变了,小黑不见了,树上只留下被扯坏的受果,像枯萎的植物般无力的耷拉著,破裂的地方因为氧化而呈现出失去生命力的褐色。树上,地上满是斑斑血迹,凝结成块,怎麽也抹不掉。
耳边也似乎响起,被残忍凶手凌虐的小黑,绝望的呼唤著自己名字的细嫩声音。
驰恩皱紧眉,甩了甩头,睁开眼睛,一切幻觉都不见了,可是那个叫著自己名字的声音,还是没有消失。
他回过头去,远处正有一个穿著工作服的人匆匆跑来。
“你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小黑他……”
弛恩愣了一下,随即冲出比赛区。
26
特护病房的走廊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围在窗前的几个人循声望去,看见弛恩一路跑来,立刻让出空隙。
隔著窗子,可以看见病床上的小黑微微睁开了眼睛,怔怔的望著天花板,他的身上还缠著厚厚的绷带,而那些维持生命的器械却都已经被移走了。
“弛恩先生,您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在背後工作人员低沈的提醒中,驰恩推开门,慢慢的走进病房里。
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小黑费力的转了转头,看见是弛恩来了,他高兴的咧开嘴笑起来。
“弛恩……”
“别动。”弛恩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小黑的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柔软的手指和手掌,被绷带牢牢的缠住,好象一不小心就会在自己手里碎裂似的。
“弛恩……”小黑抬起脸,露出向他乞食时那种可怜而又撒娇般的表情,“小黑很疼……”
弛恩的心里好象被什麽东西狠狠的一拧,柔软的地方全都纠结起来。
小黑还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弛恩想知道,小黑所说的“很疼”,究竟疼到什麽程度,却发现自己无法体会,小黑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根本不懂怎样向大人描述。
他连替小黑分担痛苦,都做不到。
“弛恩,”小黑伸出手,反握住弛恩粗糙的手指,“你昨天到哪儿去了,我一个人好孤单。”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天,还以为一切都是昨天的事。
弛恩没有办法说出自己那时正在宿舍呼呼大睡,只能低下头,喃喃自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小黑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而只过了几秒锺,他眼中的光彩就急速的消逝下去,像非常疲惫似的,慢慢的闭上眼睛。
“困了……”他嘟著嘴,动了几下,弛恩连忙用力拍他的脸。
“不准睡!!快睁开眼睛!!”
他知道,小黑这样一睡,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他也知道,病房外正有人拿著文书,等待著自己做出最後的决定。
决定是否要以一生的代价,来拯救小黑的生命。
“你打我干什麽……”小黑不高兴的瞥了弛恩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忽然迷朦的甜甜一笑,像临睡前和妈妈道别的孩子。
“弛恩,你先……别走……我……我想……”
“我不会走的!不管你想什麽,先睁开眼睛!!”弛恩一边用力的摇他,一边伸手在身边胡乱摸索,想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小黑却像什麽都感觉不到似的,一动不动,依然带著可爱的笑容,轻声说话。
“弛恩……我……想……想要……”
“想要什麽?!”小黑的声音越来越轻,弛恩低下头去,凑到他的小脸边。
“我想……喝……牛奶……真正的……那种…………我……渴……”
声音渐渐的听不见了,小黑的脸慢慢向一边侧过去,一直抓著弛恩的手指,也一点点的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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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弛恩扑到旁边的器械台上,抄起一把手术刀,向自己的手腕扎去,混乱间扎破了动脉,鲜血立刻无声的四下飞溅,弛恩按住伤口,小心翼翼的凑到小黑的嘴边。
“小黑……快把它喝了……喝了就没事了……”
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进小黑的嘴里,又顺著嘴角流下来,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小黑却一动不动。
来不及了吗……
“小黑……”弛恩恐惧的连声音都变了。
等待的几秒锺里,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终於,手边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血一点点的流进了小黑的嘴里,进入身体,弛恩把手再凑上去一点,小黑像在梦里似的,咬住他的伤口,慢慢的吮吸起来。
病房的门一直开著,弛恩似乎能听见站在外面的人,惊讶的连连吸气的声音。
如果自己也是一个旁观者,现在,应该和他们是一样的反应吧?
小黑吮吸的力量越来越大,甚至伸出手来,抓住弛恩的手臂,像饿了几天似的贪婪的又吸又咬,身体血液的急速缺失,让弛恩觉得眼睛有些发花,他用力的眨眼,身体却还是止不住的往地上滑,渐渐的,连小黑啃咬带来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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