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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兽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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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也觉得林子轩现在不是特别待见自己，很诚恳地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觉得林子轩这样挺好的心思被林子轩察觉了。
唔……不过这个叫金建的人果然没有解除这个技能的方法，这倒不错，林子轩还能维持这个样子三四天，嗯嗯，不错……林子轩的小脸蛋看上去白白软软的就像是水里煮过的鸡蛋，他又想亲一口了。
白墨大人反思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抱着林子轩在手里，他根本想不到别的事情。
☆、第174章 很多很多年之后的番外（三）
打发了那人走，白墨抱着林子轩研究了一下接下去要去哪。
林子轩靠在他怀里，恹恹地：“去找个镇子买一套小孩子穿的衣服。”
白墨忍不住抬手按了按林子轩下巴下那一小堆肉。林子轩全部好脾气宣布告磐，抬起小巴掌，坚决地拍在了白墨脸上。
林子轩的兽元力都还在，这一巴掌下去，饶是白墨，脸上也多了个红印子。
林子轩嘟着嘴，自顾自地在白墨怀里换了个姿势，蔫蔫地靠着。
白墨一点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心虚——可确实……忍不住啊。
他搂着林子轩哄了半天，林子轩对他依旧爱答不理的，白墨只好抱着怀里的肉团子往万兽山脉外面走。
万兽山脉内危险太多，千亩范围内了无人烟，只偶尔有万兽山脉的弟子路过，他们必须要出了这片森林才能看到人家。好在白墨的速度跟缩地成寸也差不了多少，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看到了袅袅的炊烟。
二人要出来玩是临时起意，中午才从万兽山脉主峰下来，在路上耽搁那么久，刚好是普通人家吃晚饭的时间。
白墨站在高处看了一圈，对怀里的蔫吧团子哄：“好了，看到人家了，别生气了，马上就给你找一套衣服穿。”
林团子抬起头看了一圈儿，终于愿意屈尊降贵地再次揪住白墨的手指。白墨心里涌上淡淡的喜意，在他脸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他也奇怪。多少年来，他淡漠的如同千年的玄冰，无欲无求，坐在高大的王座上，一坐就是一天。遥遥望着看着王座下的芸芸众生，就像看着一片明日便会消散的云烟。除了魂体，没有大事发生，有也不会引起他的任何心绪变化。万兽山脉的帝阶斗师都换了数任，这些在常人眼中不死不老可以活千年的强者们，在他眼里不过匆匆擦肩而过。相处千年却没法给他留下任何印象，甚至不如他的王座在他印象中来的清晰。死了一个就告诉下面的人举办一个盛大的葬礼，不过再盛大也不过是程序性的、会发生无数次的……宴会的一种而已。反正过不了多久，又会再来一个。就这样千年万年地循环下去，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觉得这种生活连他少时搏杀在血雨中的苦日子都不如，那时候虽然没有精美的食物，也没有繁华的住处，可每日每日搏杀，在生死间挣扎……每每让他觉得热血澎湃，每场搏杀之后回味起来都如同一场如愿的礼物，激动人心。
可这么一日日地搏杀，终于从上古蛮荒中杀出来。他们四个成为硕果仅存的天道眷顾的神兽。而有些同样被天道眷顾的神兽却在洪荒中便死去了，连点传说都没传下来。
于是他们便再没对手了。日子也平淡下来了。
华服美食，他当然也是爱的，可渐渐的，人世间所有的美食都吃了无数遍，腻歪的不想再看到；再精细的绣纹，再精巧的器具都觉得理所当然，这日子过得便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苦，可也就只是不苦而已。
直到被敏特性家族的人偷袭，虽然有被人冒犯了的愤怒，可久违了的热血再次席卷，也让他有些……兴奋。
之后就见到林子轩了。
最初是怎么想的呢……大概是觉得，一方面可以借着这个小孩让自己恢复，另一方面也可以跟着这个孩子再从头奋斗一次。至于恢复实力就解除契约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过，不为什么，这个孩子的一生，对他来说实在太短暂了，与那些帝阶斗师没什么区别，就当他利用这孩子而给他赔偿好了。
可……或许是契约的力量太强大了，总之，他没法做到不在意这孩子。对着这个孩子，他生不起气来，却总是觉得喜悦。而他有多久不知道喜悦是什么感觉了？
他看着这孩子一点点长大，陪着这孩子走过每一步，看他的实力一点点精进。后来他甚至会为这孩子一点点进步而感到高兴，却不是因为自己距离实力恢复又近了一步。他也学会了随着这孩子喜怒，心疼他受的每一点委屈。
可……这还是个孩子，他可能会为了在白墨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心绪起伏，而白墨居然也会理所当然地跟他一起注意这些小事，或悲或喜。
多么神奇。
这孩子带给了他多少新奇的体验。
心疼，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四大帝兽幼时常会受伤，可他们不会心疼彼此，因为在他们眼中受伤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只会靠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待到下一次战斗的时候坚定地站在彼此身边。可他却没法接受这孩子受一点伤害，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开始他觉得这是因为契约，后来待到林子轩对契约的掌控力越发地强，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自己不开心的情绪通过契约传送给白墨。这时候他才发现……只是看着这个孩子皱眉，他就恨不得毁掉让他蹙眉的人或者物。
多少年来的高处不胜寒让他万事随心，便随心地宠着这个孩子了。私下里给他出气，遇到事不顾情理地站在他这一边……他甚至恨不得这个孩子能够永远地跟他呆在一个看不到别人的地方，没人能再伤到这孩子，也没人能见到这孩子。
占有欲来的这么理所当然。
渐渐地，这孩子终于长大了。可在他眼里，这孩子除了眉眼渐渐舒展以外，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需要他好好保护在手心里的。然而他的心绪，他的呼吸，他的一切都会被这孩子的一颦一笑牵扯。
于是他便认定，这孩子属于自己了。
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这孩子理所当然地同意他的一切要求，哪怕再过分再不合常理。他本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满足了，可……多少年过去了，他笑一下，自己依旧会感到喜悦和惊艳，一如最开始的兴奋与躁动。时间不再显得漫长无望，每一天都那么珍贵。哪怕看了这么多年，他依旧看不厌看不腻，曾经对其余东西的厌倦疲惫从来没在他们之间出现过。他只需盯着这孩子的眼睛，就能看到世界上最绚丽的美景，只需听到这孩子说话，就能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
——不，美景和乐曲怎么与这孩子相比？
就如现在，怀里这一小团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引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波澜，涌动着让他浑身舒适快意。哪怕只是想到自己被他需要着，就能感受到心底的餍足和喜悦。
他再次低头在怀里团子的脸上亲了一口。他何其幸运，能得到一个机会参与这孩子没有他的幼年。对他来说，林子轩骄纵的小脾气和软嫩的需求以及依赖都这样的……弥足珍贵。
林子轩却被白墨亲的有些不高兴了。他算看出来了，白墨根本没为他变小了郁闷，逗弄他玩的挺开心的。他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最后不高兴地偎在白墨怀里等他给自己找衣服。
白墨找了一圈，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不是大小不合适，事实上有好几个农妇看林团子玉雪可爱，当即表示可以给他改一套衣服。可白墨摸摸料子，想到林子轩的皮肤要亲密接触这样的质地，直接放弃了。
而林团子已经极为不耐了，不止不搭理白墨，还自己委委屈屈地坐在一边，噘着小嘴，小脚丫一晃一晃地在床沿边摆着。
白墨哄了半天，本想让他在这里等，却说什么都不想松开抱着团子的手……最后他抱着林子轩，来到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城市，终于买到了他认为料子合适的衣服。
然后他就抱着林团子在这里转了一圈。而林团子在看到集市之后，婴幼儿属性终于爆发了——要这个！要那个！都是我的！我都要！
白墨就负责买下所有林团子盯着眼睛放光的东西。
林团子把东西拿到手里，就对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雪白的小牙露出几颗，小小的像光滑的小贝壳。
白墨的心都快酥了……
不过林团子吃饭比较费劲，酸的，不吃；辣的，不吃；硬的，不吃。白墨每天哄他吃饭都要花几个时辰的功夫。
不过这都算甜蜜的折磨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墨就把小小一团的林子轩放在自己身上，或者用自己把他完完全全地包起来，非要把他全身都禁锢住不可。感受到那温热的重量和轻缓的起伏……白墨根本就不想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
一天早上，白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林子轩侧卧在他身边。
林子轩什么都没穿，半盖着被子，就那么支起一边胳膊撑着额头躺在他身边，见他醒了还露出一个堪称惑人的笑容。
白墨几乎立刻就有反应了。
偏偏林子轩还不停下，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从白墨中衣的领口处轻轻地抚摸他，灵巧地解开他的腰带，细腻轻柔地渐渐向下。白墨的呼吸渐渐粗重，眼睛发红。
林子轩却忽然出现在床下，身上的衣服也俱都穿好了，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一边煎茶一边笑眯眯地问白墨：“这几天逗我玩的挺高兴的吧？”
☆、第175章 搏杀（一）
说狠话是挺爽的，可到了真正比赛的时候并没那么轻松愉悦了。
好在凤山学院一队的队员都不是普通人，说他们心大也好心理素质非比寻常也好，总之早餐时餐厅里的用餐气氛还不错。
大家一边吃一边闹，都放下筷子后，安明畅把手里捧着的茶杯放到桌面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一般安明畅这个动作代表他要开始说话了，大家都会安静下来。可不知道今天季弘沉抽哪门子风，摸摸下巴：“你喝茶喝的太多了吧？考不考虑戒掉？”
安明畅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根本没搭理他，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今日的比赛，安全为上。”
季弘沉被人无视了也没不高兴，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着，好像刚才的问题纯粹是顺口。
甘红菱嗤笑：“算了吧，实力本就比不上别人，还安全为重，这比赛不用打了。”
顾语彦慢条斯理地接过话：“别这么说嘛，明畅哥客套一下而已，别当真。”
安明畅语气严厉起来，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柔和：“我一会儿就单独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客套的含义。”
顾语彦立刻竖起手掌表示认输。
甘红菱没看顾语彦耍宝，反倒是她自己说完话之后露出犹疑的表情。她犹豫了一会儿，抬头对林子轩道：“安全为上。”
林子轩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可今天的比赛中，别人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他却必然会受伤。他更换两套盔甲之间有间隙，对手根本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他的队友们可以想到很多方法保护他，然而对手会使用的方法是他们不可能一一算计到的。何况……对手还有宋若骄这个六阶高手存在，防不胜防。
因此今天白墨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甘红菱的那句“安全为上”实际就是在对他说的，就是在告诉他，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可以不顾及阵型不顾及其他，先利用契约传送到林子轩身边最重要。
林子轩身份特殊。他们能用手段不知不觉地除去原万兽山脉一队的郑森，对手未必就不能做到，何况林子轩的特殊性足够对方使用任何手段。
林子轩摇头，抓住白墨的手掌，淡笑：“好了，你们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安明畅叹气：“会不会有事你自己知道。”
林子轩对着季弘沉眨眼睛：“我们队伍防御力这么强，怎么会让他们伤到我呢，你们想太多了。”
白墨冷哼一声，打断他自欺欺人的幻想，率先站起来：“好了，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林子轩对他讨好地笑笑，心虚。
白墨用力地拉了他一把，把他带出房间。
这次换二队的人去赛场看比赛。
戴仁名倚在马车上，看除了白墨和林子轩以外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过来，嘴角抽了抽：“你们心态不错啊。”
至于林子轩和白墨那俩人黏黏糊糊的劲儿……他瞎，看不见。
安明畅对他笑了一下：“不然呢？难道还要哭吗？”
所以你就笑得这么开心吗？！
戴仁名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日比赛之后，二队的人都没怎么出内院，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自己辜负了其余学员的信任。哪怕他们已经足够努力。不至于心虚，但总有些愧疚。
他们本还想宽慰一队别太在意别人的目光，现在看来么……
一行人吵吵闹闹地上了自己的马车，二队的人一同跟上来。
安明畅见戴仁名用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默默地跟他对视。戴仁名被他用淡定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最后无奈地移开目光。没办法，一队这些人都人精似的，他这样盯着安明畅，安明畅肯定明白他想说什么。既然安明畅这样都不肯开口……那他肯定没本事撬开安明畅的嘴。
其实安明畅几人也没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不是紧张害怕，而是……太过兴奋。
林子轩抓着白墨的手冰的吓人，还不住地发着抖。白墨却没从契约那段察觉一丝半点的负面情绪，血液却渐渐地沸腾起来。
事实上，一队几个人从前天下午就开始为这场比赛兴奋了。这导致了第二天和万兽学院一队比赛时，几人兴奋过度，对手……有点惨。若不是还算熟识，再加上白墨的面子，那几人有什么下场真说不好。
万兽学院一队的实力很强。他们队长的驭兽是一头高大的猛犸象，实力非常强悍，甚至创造了从开赛到现在唯一一次破坏了一号演武场的记录。其余几人，就连看起来可爱活泼的梁良，驭兽都是一头矫健凶悍的雪豹。可就算拥有这样强大的攻击力，林子轩几人都用了切瓜砍菜般的速度迅速料理了对方。
同时，凤山学院这边的加油鼓劲声再次高昂起来。可以说，所有人都把获得冠军的希望放在了一队身上。
被人这么期待当然是有压力的，可一切都越不过要与强敌战斗的兴奋和热血。
外院的人没有与一队人熟识的，可二队的人却知道一队的人兴奋起来有多可怕，这根本就是一队疯子。早在魂体森林的时候，几人就敢在没有集体晋入五阶的时候进入五阶魂体地域，就算有人保护……这胆子也太大了些。
何况这几人都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性格，认定了什么事，别人根本没法改变他们的决定。再离谱的提议，只要一队里有人提起来……都会得到其余人的一致支持。五个人都这么胆大包天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戴仁名有些担心，却什么都不能说，心里郁结的不行。
马车行驶的好好的，半路上来了一个急刹车。两队人都没动，等着听车夫来说出了什么事。
然而推开门进来的不是车夫，而是……院长大人。他进来之后理所当然地坐在最边上，表情闲适堪比安明畅几人。
亏得一队的马车足够大。
马车继续行动之后，院长大人才开口：“今天的比赛，安全为重。”
顾语彦几个就忍不住开始笑。安明畅也只得苦笑一声：“我已经嘱咐过他们了。”
院长大人眯起眼：“我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
安明畅扫视一圈，又看看院长，摊手：“您知道的……”
林子轩几人也不闹了，正襟危坐坐在座位上，毫无愧疚心地看着安明畅招架院长大人。
院长打断他的话，表情非常不好看：“我需要知道什么？”
安明畅抿唇沉默半晌，放弃了阳奉阴违，缓缓地将自己的看法道明：“初阶驭兽师大赛开办至今，冠军从未花落别家。”
院长的语气越发严厉：“往年的情况怎么能与当今比？”
安明畅看看自己的伙伴们，昂起头，平静地反问：“往年就没别的困难？就算没有，外人怎么知道我们的敌人是什么状况？失去的声誉要怎么弥补？”
院长大人冷嗤一声：“声誉？这不是你们该想的事。”
顾语彦插话，坚定地反驳：“我们也是凤山学院一员。”
院长大人冷冷地盯着他：“所以呢？”
安明畅按下还要开口的顾语彦：“我们会努力，我们同样也会衡量得失。当我们觉得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的时候，我们会适时放弃。如果我们认为我们的付出很合理……也请您理解。我们不会冲动，我们都在期待……最终的那场大战，我们不会允许我们自己缺席那场战斗。”
院长漠然地看着他，目光闪烁不定。半晌，他移开视线：“我会在下面看着。必要时刻会出手阻止比赛进行。”
安明畅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您太不信任我们了。”
院长大人冷哼一声：“学生……从来靠不住。”
大家非常识趣地闭着嘴，没反驳院长大人。
比赛场地的气氛还算热烈，很多队伍比赛结束了也没走，一方面要等着看这场决赛，另一方面也要等待颁奖仪式。
再加上成百上千的凤山学院学员，整个演武场人声鼎沸。
为了保证秩序，来晚的学员没被允许进入演武场。演武场门口竖着一块大牌子，供里面的人随时出来更新比赛状态。
有幸进入演武场内的人，在看到院长和二队队员一同从一队马车中下来的时候，彻底沸腾了。
内院是他们的骄傲，院长是他们的信仰。何况……在他们知道对手有六阶驭兽师的时候，二队的败北已经被判定为“虽败犹荣”了——谁见过五阶和六阶能僵持那么长时间？
只有他们凤山学院的学员做到了！
丝毫没受外界热烈气氛的影响，白墨恢复了小猫的样子，沉默不语地趴在林子轩胸口处。
林子轩小心翼翼地把他捧出来，慢慢地给他顺毛：“你不要担心。”
白墨没吭声。
林子轩叹了口气。
☆、第176章 搏杀（二）
正面面对宋若骄，才能感受到她的变化到底有多大。她落在别的东西上的目光完全是淡漠的，似乎那东西完全没法引起她的注意力。就连看向她自己的队友都是如此，她看着自己队友的神情就像看着完全的陌生人，包括看向上一次在于凤山学院二队比赛中伤到的那人，神色中也没一星半点的关心和在意。
反倒是看向林子轩几人的时候，她的神色中会出现一点波动。很微弱，而且也不是正面的情绪，但好歹比她正常的表情生动一些。
顾语彦摸摸下巴：“不知道她爹跟她说什么了，看样子，她对我们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大。”
林子轩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像夹了硬冷的冰碴子：“谁知道。说不定她爹对她说，如果她五年后拿不到高阶驭兽师大赛的冠军，就要她去死。”
顾语彦击掌：“别说，我还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御者联盟就那块碎片与发现至宝的那小国商定已久的事早已在内部传开，想来敏特性家族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再说，背弃自己昔日伙伴并且给自己女儿吃这种药物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
想想当初那个会对他们立着眼睛耍脾气的女孩……真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安明畅抱臂在一边站着：“顾语彦，你攻击上一次被二队集火的那人。他的伤还没痊愈。”
顾语彦点头：“放心，尽快。”
因为不好判断那人伤口的愈合程度，因此他们之前商量对策时，并没有把这人拿出来单说。不过从今天的状况来看，敏特性家族的确不怎么在意这些人。难道他们以为靠宋若骄这一个六阶驭兽候就能战无不胜？
愚不可及。
只是不知道这是宋若骄的态度还是代表整个敏特性家族。
裁判已经到了，比赛即将开始，台下的凤山学院学员也都安静下来，生怕自己出声就会影响比赛结果一般。
这一次的裁判依旧是上一次那位德高望重的驭兽皇，他须眉皆白，登台后只对端坐下方的院长大人点了点头。
连着几次，林子轩几人也明白了院长的好意。只在他们与敏特性家族对战时，这位驭兽皇才会做裁判……估计是院长怕他们出事，特意安排的。若是比赛时遇到了危及他们生命的事，这位驭兽皇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哪怕违反比赛规则。
只是几人已经打定主意要拿到这场比赛的胜利。天道盘的碎片对敏特性家族的人重要，对他们一样重要。
想到这里，凤山学院一队众人的战意越发高涨。
比赛双方都不是会在比赛前双方围在一起大喊“必胜”的性格，因此这场比赛开始时的气氛就颇为压抑。下面的观众惧与面无表情的院长大人不敢大声欢呼，上面的比赛双方平淡无比，似乎完全没有为初阶驭兽师大赛这种五年一度盛典的决赛而感到热血兴奋。
然而事实上比赛双方都已经开始做比赛准备了。
凤山学院一队的众人在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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