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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兔子作者:习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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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她弟弟……”越然轻声嘟囔了一句,又问鼠妖,“若是如此,她大可以在宫外找个地方安置你,为何这么多年仍要留你在这宫中?”

  鼠妖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不停的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御逸,身子不自觉得向后靠着,紧紧护住那口大缸。

  越然见他那神态,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放缓了语气,说到,“鼠妖你可想清楚了,现在兔神在此,你若是说了半句谎话,隐瞒了一丝一毫,后果怎样,你应该清楚。这些年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可有些感触啊?”

  鼠妖愣愣的望着越然,似乎被他的话击中了要害,过了一会儿,他身体渐渐软下来,神情有些呆滞,缓缓的说,“此事……事关重大。我说出这件事……还望兔神……能饶我一命……”



皇家兔子70(疑有解,疑又生)

  那鼠妖多年来东躲西藏,似乎也受了不少的苦,听越然对他说的那些话,再看御逸面色不善,知道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了,只好和盘托出。

  “一切都源于我身后的这口大缸……”鼠妖说着微微挪了挪身子,露出大缸的一部分让越然和御逸看。

  御逸冷声说,“那缸中装着农亦兄的真元。”

  鼠妖听御逸这么说,又是一惊,颤声说,“原来兔神大人已经知道了……”他低头想了想,不住的点头,小声说,“知道了……都知道了……”

  越然瞪着眼睛高声说,“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行。一点都不许隐瞒。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是……我说……”鼠妖长叹了口气,说到,“当年,我鼠族的兽神农亦与凡人相约,共度一生,他不顾所有族人的反对,舍了兽神的真元,又将肉身的真元分为两半,与那凡人过了一世凡人的生活。他们二人死去之后,我们鼠族千方百计请蛇神取了鼠神肉身的真元,一直保存着。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来到我们的族地,口口声声要拿那真元。我们自然不肯,可后来那人告诉我们,说是他那里留存着鼠神的兽神真元,这两个真元放在一起,就能让兽神起死回生。”

  越然听到这里,不禁望了望御逸,只见御逸竟然也面露疑惑,很是惊讶。

  鼠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从未见过来的那个人,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他为何要让鼠神复活,所以我们便当场质问。两方言语不合,那人一出手就杀死了我们很多灵鼠。眼见着兽神的真元要被抢走,我实在不甘心,所以趁着他们打斗的时候,偷偷去了藏真元的地方,把那真元私自偷了出来。不怕两位笑话,我也是只有了千年道行的鼠精,偷盗之事最为精通。所以我偷出这真元,又将其藏起来的事情,谁都没有发现。”

  听到这里,御逸突然问,“你说的那个手里有农亦兄兽神真元的人,长什么样子?”

  鼠妖回忆了一下,说,“他……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雪白长衫,黑发及腰,一双细长的眼……”

  他如此描述着,越然突然发现御逸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再看他,紧紧咬住了嘴唇,脸色甚是苍白。

  “御逸?”越然低声问,“怎么了?”

  御逸转头望向越然,眼中透着惊恐,轻声说,“是他……”

  “兔神大人……您莫非是认识那个人?”鼠妖小心翼翼的问。

  越然冲他一瞪眼,低吼道,“打听什么!你接着说!”

  鼠妖一缩脖子,咽了口口水,接着说,“我去藏了那真元,再回鼠族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后来听族人说,那人留下话,说是时间到了,定会再回去找那真元。后来鼠族发现原本藏着的肉身真元不见了,就以为是被那人偷走了。我心中害怕,所以一直没说出真相。后来我从别处听闻,说是灵兽的真元可以提升修行,我就想,那兽神的肉身真元比普通的灵兽真元一定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真能用于修行,那岂不是大功可成么。所以……”

  “所以你就怂恿了鼠族人一起,先找兔族灵性高的真元试一试?”御逸皱着眉头,咬着牙说。

  鼠妖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到,“小的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兔神饶命……”

  越然仔细听着鼠妖的话,觉得其中似乎还有什么遗漏,可却不知道这遗漏是出在哪里。

  “后来你因为兔族的事情被御逸打伤,而后又带着这肉身真元逃了出来?”越然问。

  鼠妖抹着眼泪点头道,“是……自从有了发疯的族人之后我就一直把这真元带在身边……也多亏了它,皇后娘娘才答应救我……”

  越然一皱眉,“为什么?皇后又没有道行,不能修仙,她要这个有什么用?”

  “实不相瞒……”鼠妖说,“当皇后看到这个肉身真元的时候,她便非常惊讶。皇后似乎比我还要清楚这真元的事情,她一直叹息着说什么时候未到,然后告诉我,这肉身真元有什么大用处,而且在此之前必须用妖气和人的血肉喂养……如果我答应一直照她的说法喂养这个真元,她就救我性命,而且还会告诉我用这东西修成正果的办法……”

  “皇后……”越然实在不敢相信,那个自己十五岁时就娶了的女人,竟然一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时之间,越然竟然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个深渊,这些年来的许多事情在眼前一幕幕闪过,皇后曾经做过的许多事,似乎都变得异样了。

  “陛下……”

  正当越然越想心里越发毛的时候,御逸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陛下先不要想太多……”御逸的声音低缓,关切的望着越然。

  越然叹了口气,点点头,又冲鼠妖吼道,“你说用人的血肉喂养,那这些年来,京城内的那些惨案,是不是你做的?”

  鼠妖惊恐的看看越然,又看看御逸,想了半天才说,“……是……是皇后让我做的……我……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越然怒吼着,“你杀了多少人?杀了全家人,又毁那些家中少女尸身,都是迫不得已?”

  “……我……我……这个……这个……皇后说要用少女……她说那样才能赶得上……”鼠妖颤抖着说。

  “赶上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问过……她不说……”

  越然狠狠瞪了鼠妖一眼,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

  鼠妖的话说到这里,越然已经把事情理出了头绪。京城的惨案,犯人便是鼠妖,巽营兄弟看到的和上皇太后接到的消息中所说的进了皇宫的妖物,也是这鼠妖。这鼠妖在宫中多年,尽是受了皇后的庇护,而皇后又知道关于那肉身真元的事情。

  如今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事情,除了关于皇后的疑问之外,越然还不知道是谁给上皇和太后送了信。按这鼠妖的说法,他在皇宫之中已经多年,那么是不是有什么人已经先他们一步,知道了这件事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为何不直接将消息传递给皇帝,而是要老远的告诉早已隐居的上皇和太后呢?

  越然又看看御逸,刚刚御逸说的“他”,到底是谁?御逸为何如此恐惧?

  “长老。”御逸皱着眉头问,“这些年来,你可否离开过皇城?”

  鼠妖摇摇头,低声说,“我惧怕您找到我,也惧怕那个想要找这肉身真元的人找到我,我哪里都不敢去。平时我都隐身于皇城之中,或者躲在皇宫中……”

  御逸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抬头对越然说,“陛下可还有什么要问他的?”

  越然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了。这鼠妖,你准备如何处置?”

  越然这么一说,鼠妖也马上紧张起来,死死的盯着御逸。

  “我也不知道……”御逸犹豫着,“他杀我族人,又欺骗自己的族人,害自己族人死伤无数,如今又伤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

  鼠妖一边颤抖着,泪水一边涌出。

  “兔神大人……您答应过饶我一命的……”

  御逸叹了口气,转头问越然,“如何是好?”

  越然看看那鼠妖,开口道,“若是按照律法,这种情况定是死罪。不过既然兔神大人答应了你饶你不死,那就得废了你的修行,终身监禁。”

  鼠妖瞪大了眼睛,颤声说,“废了……修行?”



皇家兔子71(斗鼠妖,现罗刹)

  鼠妖瞪大眼睛望着越然,那一句“废了修行”像一柄利剑,刺进了他的心中。

  越然叹了口气说,“你虽是千年修行,得之不易。可你坏事做尽,若不如此,只怕你会再遗祸世间。若是你有心向善……就认了自己的罪,付出相应的代价吧。”

  鼠妖又望向御逸,低声说,“兔神大人……这……这凡人不懂修行的辛苦……您……您不会当真吧……”

  御逸想了想,也叹了口气说,“你若想留下性命,只有如此。修行之事,本就是修身修心,你身虽千年,可心却没有修得。这也是你们鼠族一直鲜有修为的原因。农亦兄和我也都曾对你们说过,可你们……唉……就算是你仍带着这身修行,心若不变,再修千年万年,怕也难成。不如放下那些执念,也许有一日,能修成正果。”

  “不……不要……”鼠妖颤抖着站起身,面现愤怒的瞪着御逸和越然,嘟囔着,“什么修身修心……什么也许有一日……你是兽神,你也不知道修行的痛苦……千年……千年有多难……千年有多难!”

  鼠妖一步步后退,身体紧贴着透明大缸,面孔渐渐扭曲起来,他突然抬头大喊,“你们懂什么!你们懂什么!你们上牙一碰下牙,就要了我千年的修行!那和要了我命有什么不同!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行为不端,说我不好!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你们没杀过人吗!你!”鼠妖一指御逸,吼道,“你自诩清高善良,可你杀人的时候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鼠族那些被你杀了的人,连具全尸都没有留下!你以为你是好人吗!”

  御逸被他质问的有些发愣,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越然也有些动摇。

  越然惊讶,这是他第二次听人说御逸诛灭鼠患时的情景。在他们进门,越然看到这鼠妖那惊惧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鼠妖对御逸的恐惧,和那南流和尚对御逸的恐惧一样深刻,甚至更多。御逸在他们心中,似乎就是恶鬼罗刹。越然再扪心自问,那些死在自己旨意之下的人,难道就比这鼠妖杀的人少么?

  好人?这世间哪有好人?

  谁又能说清,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只不过,现在越然和御逸站在了一面,而那鼠妖,站在了另一面而已。

  御逸和越然只是稍微的迟楞,那鼠妖抓住了这个机会,回手砸向透明大缸。只听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过,鼠妖抓起那肉身真元冲向窗子,纵身破窗而出。

  御逸一见他要跑,飞身追了出去。

  越然想都没想,紧跑了两步,也跳出窗子。

  窗外是一片青石铺就的院落,此时院落的四周,已经被几个人严严实实的守住了。

  越然定睛望去,发现正是自己派来替换了侍卫的巽营兄弟。

  原来他们奉命靠近这座宫殿待命,几个人听到院落中传出人声,便隐在了院落四周。方才透明大缸被鼠妖打破,他刚翻出窗子,几个人就现身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鼠妖把那肉身真元揣进贴身的怀中。喘着粗气,环视着这些人。

  “长老,把那肉身真元给我。那不是你应该拿的东西。”御逸一步步逼近鼠妖,声音凛冽的说。

  鼠妖瞪着御逸一步步后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狠狠的说,“这是我鼠族的东西!我为何给你!”

  “你若是执迷不悟,我可保不了你的性命了!”

  “呸!”鼠妖吐了一口,喊道,“你们本来就没打算饶了我!”

  御逸皱着眉头,半晌,才说,“你罪孽太深,若是只想活命,我给你机会,可你却仍贪心……”

  “放屁!什么叫我贪心!我是灵兽!若不是被你们兽神点化,我也就是普通的老鼠,一生早就结束了!可你们点化了我!那不就是让我得修行的吗!现在又道貌岸然的说什么我没有修心!你是神!可你现在要想杀了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鼠妖说着飞身向御逸冲过来,御逸抬手一档,院中众人只听得一声闷响,再看那鼠妖,已经被弹飞出去,摔倒在地。

  御逸一甩手,高声说,“巽营的众位兄弟,今日我要除了这鼠妖,各位兄弟只需观战,不必出手。”然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越然,说,“然兄,也请你后撤几步,免得溅到这畜生的脏血。”

  越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撤了几步,离他最近的几个巽营兄弟也随之移动,不动声色的护在了他的左右。

  此时已至深夜,偌大的皇宫之中静的有些渗人。云朵飘散,月亮明亮的挂在空中。这空旷的院落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都看得到,御逸身边隐约的升起了丝丝缕缕的气雾,更为可怕的是,月光之下,御逸的一双眼睛,竟如染了鲜血一般,红的动人心魄。

  “鼠妖,我给你生路,你若不要,我也只能再杀你一次。”

  御逸的声音仍是空灵,然而此时,却如寒冬的冷风一般。

  鼠妖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他死死盯着御逸,突然大笑起来,虽是在笑,可却透着无比的凄惨。

  “给我生路……哈哈哈……你若给我生路,便放我离去……你肯么?你不过是掩人口舌……何必呢。我是妖,在这世间无亲无故。多年之前被你打伤之后,我就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敢再见了。我死了,不过是横尸街头的一只老鼠……”

  鼠妖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大吼一声,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再一次向御逸冲过来。

  御逸皱着眉头看他冲过来,一咬牙,后退一步,拉起架势,接鼠妖的招。

  鼠妖虽是受兽神点化的妖,修行法力都及不上御逸,可他毕竟也是修行了千年的妖物。他用了全力做困兽之斗,招招都是阴狠致命。

  御逸的伤尚未痊愈,可此时却全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腾跃闪躲,不仅毫不费力的接下鼠妖那些招式,而且招招留有余力,占尽了上风。

  越然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打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那鼠妖到底有多少能耐,也不知道御逸到底有没有胜算。此时越然才悔恨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危险,竟然就让御逸来了!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不错眼珠的盯着他们一招一式,在心里暗自焦急。

  突然,越然又听到一声闷响,只见那鼠妖身子一晃,后退一步,腾空而起。御逸紧随着他也离开了地面。

  鼠妖大吼一声,身边腾起一股烟雾,那烟雾直奔御逸冲去,两人瞬间便淹没在烟雾之中。

  越然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不由自主的往前奔去,站在他身边的巽营兄弟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拉住了越然。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惨叫,再望过去,那烟雾缓缓飘散,一个人影从半空之中摔落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提了口气,定睛看过去。

  看到那情景的人,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摔在地上的,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只是一团血肉。

  再抬头望,御逸仍飘在空中。

  素黑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光泽,紧紧的贴在他纤细的身上。一滴一滴带着腥臊味的液体顺着他的靴子滑落,掉在地上那摊血肉之中。

  越然仰着头呆呆的望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伸出手,冲着天空叫道,“兔子……回来……”



皇家兔子72(陛下,抱我……)

  早朝的时候,越然第一次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朝臣的嘴一张一合,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的脑海之中仍然不停的闪现着天亮之前的事情,一幕一幕,不停的回放。

  下了早朝,他仍和往日一样,直接回到了祥轩殿。可这次他走到大殿门前,却迟迟迈不开脚步。

  “陛下,为何不进来?”

  大殿中响起的,是越然熟悉的声音。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令他无比愉悦的声音。是他的兔子的声音。

  “陛下……”

  御逸缓步走出来,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全无血色。

  越然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仔细端详着。

  “御逸……为何又不听朕的话了?朕不是让你……睡到朕回来么?”

  “我听到陛下的脚步声,这才起来的……”御逸浅笑着,轻声说。

  越然拉起他的手,两个人回到寝殿。越然放下龙榻的幔帐,脱了身上层层的龙袍,钻进龙榻之中,然后伸出手,冲着御逸召唤。

  御逸也脱了刚刚披在身上的衣服,拨开幔帐,躺进龙榻。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望着彼此的脸,许久,都没有说话。

  光线透过幔帐的缝隙,照在两个人的腰际,这情形,让越然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他今生都不能忘记的夜晚。

  “御逸……”越然伸手,轻轻抚摸御逸的脸颊。

  “陛下?”御逸仍是浅浅的笑着。

  “你的眼睛……颜色变回来了……”

  御逸下意识的抬手去挡眼睛,却被越然一把拉住。御逸轻声问,“陛下……怕么?”

  “怕。”越然答道。

  御逸的心一下子抽紧,手也颤抖起来。

  越然拉过御逸的手,吻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心口,接着说,“你摸摸看,朕的心,还在不在了?”

  御逸皱着眉头望着越然,颤抖的手紧贴着越然的胸口,感觉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陛下的心……还在……”御逸颤声说。

  “可是那个时候,差点就没了。”越然低声说,“朕是一国之君,朕以为,朕很勇敢,朕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压倒朕,可就在不久之前,朕才知道,朕的胆子很小……”

  “陛下……”御逸努力压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说,“陛下若是怕了,我……我……”

  越然望着御逸,轻声说,“你要怎样?”

  御逸望着越然,眼中泪水越积越多,眼看就要掉落下来。他突然紧咬住嘴唇,抽出手,转过身去,背对着越然,缩起了身子。

  越然舒了口气,从背后紧紧抱住御逸,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兔子,你是不是又想说,朕若怕了,你便离去?”

  御逸用手挡着脸,过了许久,才吸了口气,说,“陛下若是想赶我走,我也只能从命……”

  越然挑起嘴角,扳着兔子的身子,面向自己,又扳开他的手,看到他脸颊还有泪珠不停的落下。越然抬起身子,轻轻吻在那泪珠上。

  “御逸,你和那鼠妖打斗的时候朕就后悔了。”越然叹了口气,低声说,“朕好害怕,怕你有什么闪失,怕你旧伤复发,怕那鼠妖使出你所过的什么旁门左道的招法。你们飞起来,又被烟雾包裹住的时候,朕的心好像都停了,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掉下来的时候,朕真怕……”

  越然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才接着说,“朕真怕,掉下来的是你……”

  御逸皱着眉头静静听着,眼中,泪水还是不停的涌出。

  “朕真是傻瓜。明明知道你的伤还没有痊愈,明明知道那鼠妖有千年的道行,明明知道其中的凶险……”越然越说声音越高,他那表情,是深深的自责。“明明都知道的!可朕却还是让你去了!朕……没有保护你……没有保护好朕的兔子……”

  “陛下……”御逸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抱住越然,痛哭失声。

  越然紧咬着牙,轻轻拍着御逸的后背,待御逸哭声弱了,才轻声说,“兔子啊……朕知道,你是神,有天佑,有法力。朕虽然是一国之君,可说到底,也只是个人。朕要保护你,若对方是人,哪怕是千军万马,朕也可以力敌。可对方若是其他,朕真的怕……兔子……答应朕,在朕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御逸抬起头,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陛下,莫怕。兔子是兽神,兔子……很厉害的……陛下不准再……小看兔子了……”

  越然挑起嘴角,望着御逸说,“朕何时小看过兔子?从来都没有。”

  御逸也浅浅笑着,长叹了口气。

  “兔子,那句话,再说一遍给朕听。”越然摩挲着御逸的腰,低声说。

  “……纵是……相伴陛下一生一世……又有何妨……”

  越然微微闭上眼,抱紧御逸,在他耳边说,“再说一遍,朕没听够。”

  御逸轻伏在在越然耳边,又轻声说了一遍。

  越然用脸颊磨蹭着御逸的脸颊,仍说,“朕还是……没听够……”

  “陛下……”御逸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抱我……”

  越然猛的睁开眼,直直的看着御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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