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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_-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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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付得起钱,就算要他们去天界绑一只天使回来让你烤着吃也没问题。
活跃的黑市贸易和发达的服务业,造就了第三狱的繁华与奢靡。
作为一个生活在物欲之都的无产阶级人士,苏兰特说他时常觉得自己压力很大。这个年轻男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孔,身上既有少年的纯真,又有在市井中摸爬打滚的人特有的狡猾跟市侩,矛盾的气质让他更加有吸引力,因此常被顾客骚扰。他跟我一样在酒吧里打工,每天领着不多不少的薪水,刚刚好在供应房租的同时满足温饱的基本要求。
当生意比较冷淡的时候,他就会拉着我坐到吧台前点上一杯低度数的果酒,开始讲起他的储钱大业。到目前为止,我从他那儿整理出来一共十八条近中远期目标,其中包括八十岁以前买房跟一百二十岁结婚,在一百三十岁以前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而这小子今年刚满十八岁,想事情总是想得格外长远。
然而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酒吧里忙得脚不沾地,疲于奔命地应付各种客人的基本的或是刁难的要求。在每次结束营业的时候,苏兰特总是要习惯性地抱怨一句:“要不是这里薪水高,我才不来呢。”然后掂着钱袋精神振奋,漂亮的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缝,“走,卡妙,我请你去吃东西。”
“……”他之所以把目标定的那么长远,看来是不无道理的,因为钱在这小子手上根本一刻也呆不住。
这里的生活水平虽然高,但不代表没有穷人。不同的人吃东西也有不同的门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大半个月,学到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跟人讨价还价。
看着一脸凶悍的牛头人摊主,我掂量着手上这颗长相奇怪但味道绝对一流的蔬菜,指了指旁边的一棵小植物:“三科拉,再加上这个,不能再多了。”
牛头人:“拿去!真是怕了你们这些外来人了。”
……本土居民总是外来侵略者铁蹄下的受害者,这是永恒的真理。
装起今天的午饭,再抱起那一小盆结着紫色果实的调味植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牛头人大叔:“做多了,送你的。”
牛头人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不好意思地接过去:“谢谢……”
用手指碰碰那些漂亮的果子,我摇头,说道:“只是自己做的甜点,不能老受你照顾。”
逛到另一个摊位上买了肉,然后回家,不意外地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
把食物放在桌面上,洗过手,转到楼上的卧室里。推门进去,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被子盖到胸口,露出肩膀上的白色纱布。
站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儿,又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坐下。从那天把我带到这里来以后,他就一直在沉睡,明明身上的伤也一天天地好起来,但就是没有要醒的征兆。我很想骂这个不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就把我强行带走的混蛋,但又觉得没意思。他根本不知道我在骂他,也不会给我任何反应。
那天我从黑暗中转醒,就发现昏死的他被我压在身下,气息微弱。环顾四周,尽是陌生的景物——高大的植物,辽阔的大地,天空中只有无数星辰,却没有月亮的影子。偶尔有巨型的生物在头顶掠过,投下铺天盖地的阴影,天际隐隐有火光,像随时要撕裂这一方的天幕。这大概就是他的家,属于黑暗种族的混沌之地。
我承认自己当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少有这样对周围失去掌控权的时候。这个把我带到地狱来的人正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我不敢离开他去探索周边的一切,只好在原地等待,最后幸运地被一辆运酒的马车捎带着进了城。
那天驾驶马车的就是苏兰特。他帮我在酒吧找了工作,又垫付了一大笔钱租下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如果不是他,我跟这个还在昏睡的堕天使大概早已经被魔兽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虽然现在的生活很忙碌,但也容易让人产生满足感。比较庆幸的是,这半个月来我都适应得很好,没有要生病的征兆,肚子里的那个……咳,因为现在还看不出来,所以如果不是它会偶尔动一动的话,我可能会把这件事彻底地忘在脑后。这也从侧面说明,我已经认命了。还不知道像我这种情况到底要多久才能……咳,才能把孩子生下来,要留在这里等到事情结束后再回去也不迟。
如果他想要孩子的话,那就留给他好了,带在身边的话可能心里一辈子都会有个疙瘩。至于说什么在一起,这一点都不现实,那一晚本来就是个错误。我有大把的红颜知己,来这里之前更是向瑟琳娜求了婚,他也一样,身边有数不尽的情人。我们都不是gay,更没有感情基础,可能等孩子出生以后,他就会想清楚。
加隆嘲笑我发呆的时候看起来都像是在深藏不露地谋划谋财害命的勾当,面无表情,目露寒光。坐在床边盯着米罗看了几分钟,又帮他掖好被角,就起身下楼去了。
吃完午饭看了一会儿从酒吧里带回来的旧报纸,对着上面对地狱七君王的花边新闻囧了很久。原来八卦真的是种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集体行为,只觉得比起人类来,地狱居民的想象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用水杯给窗台上的几盆植物浇过水,在摇椅上躺着睡了一个多钟头,起身收衣服,又为院子里原主人留下的植物修剪枝条,猛然惊觉自己变成了居家男人,于是又囧了很久。最后等院子里的报时花亮起才底下开始数上来的第五朵花时,我关好门窗,准备出门打工。
房子离打工的地方比较远,但是租金要便宜许多,于是每天都要提早一些出门,当作不去健身房以后的锻炼。抵达酒吧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到了,鉴于这里不仅提供各种酒水,还会提供味道相当不错的晚餐。苏兰特正在为一桌客人点餐,见了我偷偷地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老板慵懒地坐在吧台后慢慢地擦拭着一只酒杯,看上去同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无害。当然,只有惹过他的人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我匆匆忙忙地走进休息室里,换好制服,戴上没有度数的眼镜,力图把存在感减到最低。黑暗种族是一个奉行享乐至上主义的集体,男性个个都是高大强健,女性则成熟美艳,无论男女都散发着惊人的色气。刚开始在酒吧打工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出很强的存在感,被许多女性顾客进行了火热大胆的全方位调戏,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很精彩。看着狂野的美人们在酒吧里上演全武行,虽然场面刺激香艳,但老板说自己的心脏负担不起。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某天一位男性顾客借酒装疯企图耍流氓的举动。被这只熊一样的大块头在腰上来回抚摸的时候,我终于露出獠牙一拳轰在这个性向错乱的人渣太阳穴上。处于发Q期的狗熊先生摇晃两下,倒在了偏僻的小巷里。当我甩着右手回到酒吧里时,苏兰特默默地递给我一副眼镜,又伸手把我的刘海拨下来一点,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颇有难兄难弟的味道。
暮色渐深,酒吧里也越来越热闹。我端着托盘从吧台前绕过,发现苏兰特正和老板坐在一起偷懒。老板甩着调酒器,从飘逸的刘海后瞥了我一眼,然后对苏兰特说了什么。苏兰特一口酒喷在地上,狼狈地抬眼来看我,尔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莫名其妙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装束,扣子都扣上了,没有什么不对劲。苏兰特拿袖子擦去嘴角的酒渍,向我招了招手:“卡妙,过来。”
回头看看忙碌的同事,确定还应付得过来,于是走过去:“怎么了?”
苏兰特在灯光下认真地审视我,然后捂住了脸,在牙缝里说道:“真的是这样……”
我更加迷惑,只是脸上看不大出来。老板凉凉地扫了我一眼,对着我没有表情的脸摇了摇头,转身调酒去了,微微提高音量说道:“艾尔扎克,血腥玛丽三杯,七号桌。”
苏兰特捂脸捂够了,伸手一把拉过我,眼泪汪汪地望进我的眼睛里:“卡妙,我对不起你——”
“……你每天都要对不起我好几次。”
“……这次是真对不起你!”
“你偷吃了我的饼干……”
苏兰特哇哇大叫:“不是这件事,虽然我刚刚的确因为肚子饿所以吃了两块……我错了,卡妙。”说着要伸手来摘我的眼镜,悔不当初,“我怎么会蠢到以为一副眼镜就能屏蔽掉你的所有属性呢?太天真了。我早该想到的,像你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这是……加隆的签名档。
我恍惚了一下,打断他:“说重点。”
苏兰特呜呜地哭了几声:“朱利安大人刚刚跟我说,我把你放在了更危险的地方,因为你带着眼镜又把衣服扣得严严实实的让人觉得你充满了禁|和谐|欲系的魅力所以会变得更想推倒你——!哇啊啊啊,我错了!”






第14章 14
老板从吧台后面阴沉着脸伸出手来,勾住苏兰特的脖子狠狠地勒:“难道你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苏兰特手舞足蹈地求饶:“饶命!壮士饶命!”
明明长着一张没落贵族的脸,却总是打扮得像颓废大叔一样的朱利安停下动作,顿了顿,平静无比地做出了决定:“我想过了,还是直接把你勒死丢进后院的井里省事。”
门口那个长得像蛤蟆的据说是吉祥物的东西忽然张开嘴巴大叫一声:“有客到——!”
吧台边的两人一齐静默:“……”
最后老板默默地松了手,推开苏兰特:“去接客。”
苏兰特对自己抓住了这个意外的生机感到无比惊喜,忙不迭地就拉着我跑开了。老板站在吧台后撑了一会儿桌,转身调酒去了。苏兰特笑得格外夸张地迎到那几位高大的兽头人面前,又是哈腰又是拍马,末了还给这几位指了张正对舞台视野开阔的桌子,以表达心中无限的感激。下完菜单以后,他把眼镜塞回我手里,又趁乱扒拉了几下我的刘海,然后笑语盈盈地对他的恩客们说了一句请稍等,就推着我往厨房跑。
……所以,他刚刚拉着我跑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进厨房,苏兰特就扯着嗓子把订单吼了一遍,接着急冲冲地跑去喝水。主厨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烹饪技艺高超。君子远庖厨,所以活到这把岁数我还从来没进过厨房。刚来的那几天基本上都是在酒吧里蹭饭,后来由他带着去集市里采购,又教了我两手,现在才能在家里自己做点东西吃。至于在床上昏睡了大半个月的米罗,每天也就只能喂他喝点汤水什么的……别问老子是怎么喂的!他都已经睡得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我还能怎么喂?!
窗口探出一个脑袋,修罗从斜下方看了我一眼,从烟熏火燎的厨房里把刚做好的菜装在托盘上递了出来,沉声道:“三号桌。”
我:“知道了。”
——这就是修罗,不止脸上没有表情,我甚至怀疑他连脑内小剧场都没有具备。哪怕是对着他最热爱的烹饪的时候,内心的情绪也是藏得滴水不漏。
重新戴好眼镜,端起盘子从里面出来,回归到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在经过五号桌跟六号桌之间时敏捷地避开一只横飞的烤鸡,装作没有看见客人们正在大打出手。在地狱里没有不好战的种族,实力决定一切。拳头大的可以横着走,只要人品不算太低都能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真正是一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
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突然站起来掀翻了桌子,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怒气,砰的一声把一双巨锤砸在地上,手臂上肌肉隆起。另一个头上长角的阴沉男子也慢慢地站起来,一双手笼在袍子里,目露凶光。在他们之间坐着一个美艳的恶魔女性,裙衩一直开到腰间,露出充满结实的大腿。记得在某本介绍地狱的书里看过,因为魔族尚武,所以无论男女都偏爱使用重型武器。跟柔弱的人类女子比起来,魔族的女性胜在身上的肌肉结实但绝不夸张,再加上妖艳的五官跟蜜色的肌肤,只要打扮得清凉点往那儿一站,基本上没几个男人能忍得住。
为一个女性今晚的归属权在酒吧里争风吃醋,实在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两个男人站在两边对峙了会儿,似乎对彼此都很忌惮,谁也不敢先动手。坐在他们之间的恶魔美人懒洋洋地在扇子后面打了个哈欠,慢腾腾地站起来,把扇子插在腰间,然后拎起地上的巨锤掂量几下,突然发怒,单手挥锤把两个争夺她的男人打倒在地。抬腿,用高跟鞋在长角的那位脸上狠狠地踩,接着转身一脚踢在另一个男人的脐下三寸,张开扇子,冷哼:“废物!”
……当然,这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一位下脚实在太狠,让在座的许多人一边眼冒桃心一边偷偷地捂住重要部位。
她在酒吧里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了我身上,美目流转,唇边露出电力十足的妖艳笑容。她合上扇子,扭着水蛇样的细腰风情万种地走过来,用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指甲轻刮我的脸,红唇微翘:“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周围响起一阵叹息,不知是在羡慕还是在哀悼。老板停止了擦杯子的动作,靠在吧台上饶有兴致地看这边,刚从厨房里出来的苏兰特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美丽而强悍的恶魔女性大胆地靠上来,发出邀请,“今晚来我家,怎么样?”
周围于是有人窃窃私语——
“小白脸果然比较受欢迎……”
“光长得好看又个屁用,他能有老子长么,有老子【哔——】吗?他那副病鬼相能在床上【哔——】【哔——】吗?”
“……好了不要说那么直白,没听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被【哔——】吗?”
“歧视!这绝对是种族歧视!”
“得了吧,人家根本都不用打就有美女送上门了,嫉妒有什么用。”
“你——”
“哎,别认真啊,认真你就输了——”
“@#¥%#@&……”

我后退一步,她就跟进一步,毫不放松地盯着我,不断引诱:“来吧,姐姐会让你很快乐的哟——”
她比我要矮半个头,我握住她的肩膀,总觉得自己拒绝得很违心:“抱歉,美丽的小姐,我已经有在交往的恋人了。”
她舔了舔妖艳的红唇,没有退让:“没有关系,偶尔出来玩一次,她不会知道的。”
……我动摇了,我可耻地动摇了。
围观群众也跟着瞎起哄:“小子,你不会不行吧?啊哈哈哈——”
她步步紧逼:“呐,如果你答应的话,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哟——”
啊啊啊——!正中红心!男人这种可悲的生物!
无动于衷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我不由自主地又退了一步。如果我答应她的话,我就对不起瑟琳娜;如果不答应她的话,又对不起我自己。如果和她只是、只是一晚的交集,只要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回去以后只要做个好丈夫,瑟琳娜就会很幸福。
啊啊——!怕什么,来就来!反正又不会怀孕——
说到这件事情,我好像……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不觉又退了好几步,也没有听见门口蛤蟆的叫声。直到后背撞上了一个人,退无可退。她信心十足地贴上来,在指间把玩我的头发:“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要不要去我家,嗯?”
背后伸出一只手,温和但坚决地推开了她:“抱歉,他哪里也不去。”
我慢慢地侧过身去,看见米罗邪气的笑脸。他身上穿着我放在床头的衣服,跟我预想当中一样合身。我退开一些看他,心里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微微一笑,打破沉默:“我醒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米罗:“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以后家务你做。”
他先是一愣,然后开始哈哈大笑,那张俊美的脸上充满了勃勃的生机。我感到有点不习惯。我想,任何一个人看着自己照顾了半个多月的活死人忽然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自己,都会生出这种感觉。
他慢慢地停下来,大笑变成了微笑。我却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注视下,开始手足僵硬。
拯救了我的还是那位魔族美人。
她摸着下巴看了看我们,忽然兴致勃勃地提议道:“那么——这位帅哥,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第15章 15
于是这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酒吧打烊后,苏兰特和我被发配到厨房洗碗。我穿上围裙,卷起袖子,在小凳子上坐下来,对着堆积如山的碗碟无语了一下。苏兰特在旁边使劲地搓一个白底蓝瓷的盘子,嘴里唠唠叨叨:“太不厚道了,真是太不厚道了!他们打架怎么可以光砸桌子不摔盘子呢?摔坏了我们就不用在这里洗了嘛。啊啊,好想回家——今天要重播《地狱征服者传奇》,我好想看啊好想看。漏了第一集的话,以后怎么看都看不爽啊岂可修!”
我伸手去抓那些油腻的盘子,泡进水里飞快地刷干净,然后忍着呕吐的冲动把手从脏得看不清水盆颜色的水里缩回来,再重复相同的动作。
苏兰特抬头,看着我皱眉的样子直乐,停下刷盘子的动作直起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哈,每次跟你一起刷盘子的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卡妙你总算有个人样了。成天对着你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压力真的很大的。”凑近一点,八卦的表情,“喂,那个长得邪帅邪帅的家伙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他身上会带着这么严重的伤?还有,我看你根本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洁癖严重成这样,洗个盘子都跟要你命似的——话说你怎么愿意这么大牺牲来这里打工,不仅要做这些工作还要被讨厌的客人骚扰……喂,讲话嘛卡妙,喂——”
“……苏兰特。”
摇尾巴,眼睛闪闪亮:“什么?你准备要透露什么秘密给我知道?”
“像你这么有职业操守的八卦人士,不去当狗仔真是可惜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别说是七君王跟无数男男女女的绯闻暧昧,就算是他们几个之间那段基情燃烧的岁月也会被你挖出来的。”
“呜……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这会让我这个普通人很有负担……”
“知道就好,洗碗吧。”
他扁扁嘴,低头刷盘子去了。
据刚刚送盘子进来的艾尔扎克说,老板正在外面跟米罗把酒言欢。这两个人具体都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只想着洗完这些餐具之后可以回到家里,好好睡上一觉。
在这里生活了半个多月,活像是度过了半个世纪。
你们不懂得,我以前也不知道,为了生活奔波劳累会是这么辛苦。花着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连买个吃饭的碗都要想很久,真是既满足又心酸。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富裕的家族里,是不是早就因为生活的煎熬而蹉跎成了一个没有理想没有报复,而且未老先衰的可怜虫。
现实的残酷容易让人在前行的道路上迷失自我,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洗完堆积如山的碗碟,跟苏兰特一起长长地舒了口气,两个人坐在矮凳上眼神飘渺地互瞪。过了好一阵子,苏兰特才甩了甩发软的手,捶着腰从凳子上起身,一边往洗手池方向走一边摘下用低级魔兽皮做成的防水手套,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要死了,我的腰好痛……死奸商,多找一个人回来洗盘子会死啊……”
我也慢腾腾地站起来,然后因为不期而来的胎动僵了一下,接着继续淡定地直起腰。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因为你就算不习惯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我看透了。而且照这样的发育程度跟时间的比值来看,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能生下来……啊啊啊啊!去死吧混蛋!
根本没用!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啊啊啊——!为什么老子一个大男人要挺着个肚子做等着生孩子这种没天理的事情啊啊啊!如果男人能生的话,那当初天上那群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费事把亚当的肋骨抽出来给他做老婆啊啊!
深呼吸,摘手套,脱围裙。
哗啦啦的水声中,苏兰特的声音悠悠地传来:“我有件事情怎么想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卡妙你不肯接受那位大美女的邀请?在没结婚之前其实大家都是自由的啦,要是我肯定不放过。”
“……”不要再讲了,我已经很后悔了。
但有些人就是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还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苏兰特关上水龙头,甩着手上的水珠转过身来,笑得十分荡漾:“最厉害的是她居然开口同时邀请你们两个,这么豪放的女人即使是在地狱也很少见的,当时所有人都在拼命起哄。”咂了咂嘴,满脸惋惜地说,“可惜你的同伴还是拒绝了,不然回来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这么香艳刺激的经验嘛。好奇怪呀,看你同伴的样子也不像是放不开的人嘛,怎么对这么平常的事很抗拒的样子,让脾气火爆的美人很没有面子。”
……但最后她还是带着一个男人走了。
“啊——”苏兰特神经兮兮地捂住嘴巴,飞快地凑上来,小声道,“卡妙,你跟那个家伙——”
“……闭嘴。”
叮——!苏兰特头上的灯泡亮了。他若有所思地点头,以拳击掌:“难怪!我就说你们怎么不肯答应,原来你们是一对啊。”
我抓狂地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看他手舞足蹈地叫疼,恨声道:“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老子拒绝的原因根本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女人!听见了没有?!”
松手,看他捂着发红的脸蛋呜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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