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抓鬼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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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哦，从她和服上的纹饰可以看出，这个老女人来自一个很古老的家族，专门以除妖驱魔为职业的一个家族。”
　　“除妖驱魔？斋藤先生，你……是人类啊，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佐藤把电脑打开，看着大侦探提出自己的疑问。“如果真的是除妖驱魔，她应该先把自己的除掉才对。”
　　“什么意思？”
　　“哪有一个正常的人类能活这么长时间，从三井秀美小姐的描述中，我判断出这个老女人大概有上百岁了。这么一个高龄老人，她的行动还能如此敏捷，还可以偷袭斋藤先生，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对吗？”
　　“哎，不过在她眼中，我确实是属于妖魔那一类的。”斋藤小声的嘀咕着，“那个家族一直都很神秘，不太像绫他们家那样喜欢抛头露面，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策划抓捕行动的，我们也只有等到抓住那个老女人之后才能清楚。”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佐藤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好了，不说这个了，抓紧开始讨论案子吧！时间不早了，大家都累了一天，讨论完了可以早点休息。”
　　佐藤和聿人同时点了点头，法医官眼尖的发现自己好友的脸突然间变得通红，想想之前他们的谈话，他已经预料到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佐藤苦恼地蹂躏着自己的头发，他是留在这里观看现场直播呢，还是回避一下离开这个鬼地方呢？生还是死，哎，这还真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呐。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面，三个人围绕着几个重要的嫌疑人展开了热切的讨论，并制定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聿人坚持这是一桩很罕见的内外勾结杀人事件，他的这个假设得到了佐藤的认同，但斋藤反而不会这么看。大侦探觉得，如果是内外勾结，一定会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找到重合的时间点，也就是他们秘密集会的时间，可事实上证明，除了秘书尾形长男声称自己要回伊豆的老家而请了一天的假之外，其他的嫌疑人都很安分守己的在案发日的白天留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斋藤喝了一口番茄汁，“不排除是那个老女人布下的一个迷局。她同时接引诱了好几个人上钩，这里面或许有尾形长男、长尾晴景，也可能有庆田家的兄弟。但是她真正帮助的那个人，仅仅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或者两个。”从所有嫌疑人的资料里面抽出庆田次郎和尾形长男的文件，“我依然认为，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是被帮助的对象。”
　　“为什么？”聿人困惑的看着他，“我更倾向于尾形长男，如果说对死者的恨意更浓烈的，不应该是这些因为死者的贪婪而失去家庭、失去父母的可怜人吗？”
　　“当然，比起庆田一家人来说，他的动机更明显一点。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思考，站在那个老女人的立场上。综合这一次，还有上次三井秀美的案子，我们可以发现一个现象，她选择的对象都是有家庭矛盾的，对吧？”
　　“是的，都是因为某种利益而闹出分裂丑闻的家庭。”
　　“这就是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钟情于这样的家庭呢？”
　　“嗯……”聿人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因为她也是这种事情的受害人？”
　　“这就是我的假设，从心理学角度来考虑，她可以操纵的对象有很多，而偏偏选择这种家庭内部即将分裂或者已经分裂的对象，就说明她自己曾经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着，她对这种事情很反感，希望这样的家庭或者导致家庭分裂的人永远消失。”
　　“庆田次郎的嫌疑的确很大，因为他对自己的后母有别样的感情，但是庆田太太似乎更依赖他的大哥，同时他又对家产虎视眈眈。”佐藤慢慢地补充道，“可是，尾形长男、长尾晴景的嫌疑也不小啊啊！费尽心思混入仇人的公司，努力的成为他的亲信，目的不就是要给自己的父母报仇吗？”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们还需要一个线索来支持这个观点。”斋藤看着餐桌上两个人的照片，“他们谁更有可能拥有得天独厚的作案条件。”
　　“你是说，谁更有机会拿到导致死者过敏的阿司匹林？”
　　“对，这是很关键的。从表面上看，庆田次郎更有这个机会，因为他的大哥是药剂师。”
　　“可是，药剂师不能无缘无故地把处方药带回家的，除非……”聿人眨巴眨巴眼睛，“他能从家里的其他人那里拿到这个药。但是……”
　　“他们家的人都很健康，对吧？”
　　“是的。”聿人点点头，“哎，看样子明天我们需要去医疗保险机构走一走了，查查其他的嫌疑人中有没有可以拿到这个东西的。”
　　“要我陪你去吗？亲爱的。”
　　“没有预约吗？”聿人挑了挑眉，转过身窝进斋藤的怀里，“不用接待委托人？”
　　“没有，我跟委托人说过了，要休业一个星期呢！”斋藤吻住聿人的唇，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香甜滋味，两个沉浸在热吻中的两个人，再次把可怜的法医官视为空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佐藤在心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他决定还是离开这个漫天飞舞着粉红泡泡的地方，免得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会长针眼。就当他拔掉笔记本电源、将资料收回包里，转身向玄关走去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聿人浅浅的呻吟声。听到这个声音，佐藤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年，自然知道身后那两个无耻的家伙在做什么，难道他们已经迫切到不能回到卧室再做这件事吗？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法医官稍稍转过了自己的身体，看到眼前的那幕他立马僵在了当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能告诉自己，那个瘫软在大侦探怀里、衣衫不整、喘着粗气的男人不是他的好友，他那张被吻得红肿的红唇正没有微微开启，像是在邀请别人品尝似的，他的眼中没有流露出对那个霸道男人的渴求，也没有让自己感觉到他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正在诱人犯罪的尤物。正享受彼此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还在餐厅里，也忘记了他们还有客人的存在，自顾自地沉浸在他们的欢愉中不可自拔。佐藤郁闷极了，他顺手拿起一个抱枕，朝着两个人狠狠地扔了过去，正好打中斋藤游走在聿人胸前的两只贼手上。
　　“谁……”被打中的人不满地抬起头，看到佐藤正背靠沙发背不满地瞪着他们，斋藤才恍然大悟。“对不起啊，忘记还有你在了。”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看成你们在送客的信号呢？”法医官冷冷地看着斋藤把怀中人被扯开的浴衣重新裹好，“希望你温柔一点，不要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哦！”
　　“放心吧，我不会的。”
　　“那么，恭喜你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佐藤微微鞠了一躬，拿上自己的包转身往玄关走去。“祝你们今晚过得愉快，斋藤先生。”站在玄关穿鞋的时候，佐藤坏坏地一笑，“啊，对了，斋藤先生，希望明天他还能起得来，准时出现在医疗保险机构。告辞了！”
　　斋藤看着佐藤将大门紧紧地关上，低下头看着满脸通红、还在喘着粗气的聿人，唇边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宝贝，我们上楼再继续吧，嗯？”
　　“嗯……”聿人感觉自己腾空被抱起，他赶紧伸出双手勾住斋藤的脖子，“不要耽误明天的调查就好。”
　　“呵呵，不会耽误的。”
　　斋藤轻笑了一声，他有预感今晚将是近百年来最快乐、最高兴的一晚。踹开自己主卧室的房门，两个人同时倒在了那张大大的圆床上……

　　020　暧昧的清晨

　　第二天一早，聿人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就像是被车子碾过、所有的骨头都像是被重新拼接过的一样，酸疼酸疼的。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把滑落到腰间的被子重新裹在身上，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铺，明智小少爷不满地嘟起来嘴，哼，这么早那个混蛋跑去哪里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他刚要从床上下来，就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循声望去就看到刚刚被自己骂的那个家伙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家伙笑意盈盈的双眸，聿人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不由得红了脸，顺手抓起身边的枕头，把通红的小脸埋了进去，只露出两只小圆眼睛望着门口的人。
　　“亲爱的，早安！”斋藤把两个人的早餐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走到床边把鸵鸟一样的聿人搂进怀里。“休息得好吗？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呢？时间还早得很。”
　　“嗯，早安，瑾！”聿人的声音小得细不可闻，如果不是因为早上起来四周都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他在说话。“不想睡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不到六点钟。”斋藤笑笑，戏谑的目光若有若有地扫过被薄被包裹住的身体，很得意地看到了聿人变得更红的小脸。“腰还疼吗？”
　　“哼，还真好意思问呢！”聿人眨巴眨巴着眼睛控诉道：“或许那个什么尽什么亡的成语用在你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你这个不知道节制为何物的大色狼！”
　　“宝贝，对不起哦，实在是因为我想要得到你想得太久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哼，我们认识还没有超过半年，你这样的表达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聿人甩都不甩正在给自己按摩腰部的家伙，还是不肯把脸转过去看着自己的爱人。
　　“半年呐，对于我来说，得不到你的每一天都是很煎熬的。”斋藤趴在聿人的耳边轻轻吐着气，挑逗着怀中人的感官神经，“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做度日如年。”
　　“哼，就知道贫嘴！”聿人终于把头转了过去，给了身后的爱人一个轻柔的吻。“大清早的，少在这里甜言蜜语！”
　　“不喜欢吗？”
　　“哪儿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明智小少爷拍了一下某人的大腿，“对了，刚才做什么去了？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
　　“去做点东西要喂饱你的小肚子啊！”把怀里的人从床上抱起来，斋藤一边笑一边往浴室走。“昨天晚上的运动量那么大，那几块披萨已经消耗殆尽了，想必你早就饿了。”
　　“那还不是你害的吗？”聿人在斋藤的协助下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现从脖颈慢慢向下，全身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粉红色斑点，明智小少爷见此惨叫一声：“混蛋，你看看我，今天要穿高领的衣服了，会热死的！我这副样子若是被央或者义庆哥他们看见了，非得被他们笑死不可！”
　　“有什么可笑的？你没看龙太郎的脖子上每天都有这些痕迹吗？终年不退的。”斋藤把爱人从洗手台前拖到花洒下面，“至于佐藤，哼哼，那不过是因为他很嫉妒你。”
　　“这倒是，好像他每天都给美惠子姐姐打电话，但是收效甚微。”聿人撇赔罪，“也不知道美惠子姐姐怎么想的，其实央已经很努力了。”
　　“美惠子的心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攻下来的，她受过的伤是需要时间来弥补的，也许佐藤还需要在用心些。”
　　“还怎么用心？”
　　“比如每个星期都抽出时间去东京拜访一下他亲爱的前辈，或许效果更明显一点。”斋藤帮着聿人冲洗着身子，尽力克制自己的不去仔细地观察那具令他怦然心动的裸体。“这是一场持久战啊！”
　　聿人要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才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让斋藤帮自己洗澡，他能感觉得到爱人感情上以及身体上的变化，也知道他是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冲动，心里觉得暖暖的，这是从未体会过的一种幸福。不是作为明智家的老幺，不是作为警府年轻的警部，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感觉到被爱人用心呵护的幸福。他忍不住转过身投进斋藤的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吸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两只小手也攀上爱人的后背，轻轻抚摸着。软玉在怀，而且这个小家伙还不自觉地勾引着自己，自控力再好的人也禁不起这样的诱惑。更何况，斋藤一直认为在这个小东西面前，自制力什么的其实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宝贝，你在玩火。”斋藤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聿人的耳边响起，“后果自负哦！”
　　“我……我不是故意的。”听到这句话，聿人心里一激灵，暗暗埋怨自己的是送羊入虎口。赶紧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打算逃离这个危险的地带。开玩笑，要是招惹了这匹狼，自己今天就真的做好准备要在床上度过了。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因为头一天晚上的过量运动而变得酸软而无力的双腿没有办法支撑庞大的身躯，导致聿人整个人向前倒去。好在后面的斋藤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赶紧把那个眼看着要摔到的小家伙拦腰抱住。
　　“宝贝，小心一点。”斋藤觉得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早晚会被这个小东西折腾到衰竭不可，明明知道自己的行动不便还……哎，刚刚的那一幕还真有够吓人的，幸亏自己眼疾手快、动作敏捷，要不然那张可爱的小包子脸呐，就要出现不般配的伤疤了。
　　“对……对不起。”聿人也被吓了一跳，看着爱人不善的脸孔，不好意思地对他表示抱歉，全然忘记了是谁害得自己不能正常行走的。
　　“你完全不需要向我道歉，亲爱的，这是我的错。”将聿人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斋藤拿过浴巾将他身上的水珠抹掉，然后给他套上了一件新的浴衣，又把他抱到了洗手台附近。“稍稍靠一下，等我冲个凉就可以出去了。”
　　聿人点点头，睁大眼睛看着斋藤将热水关掉，在冷水下冲洗着他的身体。上帝啊，佛祖啊，这人是不是疯了？虽然天气很热，可是在早上冲冷水澡也很容易生病的啊！明智小少爷挣扎着，强忍着双腿及腰部的不适向花洒方向慢慢移动，尽管每一步都像是才在刀尖上，但他也要拯救那个正在自虐的家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接近了目的地，聿人伸出手利索地把花洒的龙头关上。感觉到突然停了水的斋藤，顶着满头的泡沫、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宝贝，你……”
　　“不要冲凉水，对身体不好。”将水温调整到合适的程度，聿人才将龙头打开。“那样很容易生病的。”
　　“宝贝，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斋藤冲掉自己头上的泡沫，“我这样的体质，除非是像昨天的那种情况，我就算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也不会感冒的。”
　　“那好吧，算我多事，瞎操心。”聿人皱了皱鼻子，转身就要往回挪动。
　　“亲爱的，你今天请病假吧！”拉住聿人的胳膊，斋藤把他带进怀里，轻轻啃咬着爱人性感的锁骨。
　　“啊……不要，我要去……嗯……工作……”
　　“让佐藤代替你去吧，相信他知道我们昨天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很乐意为你效劳的。”
　　“因私废公，我……不要……”聿人轻喘着，他无法忽略心中渐渐升起的对爱人的渴望，可是工作、案子也在不远处招呼着他。
　　“那怎么办呢？亲爱的。”斋藤拉着聿人的手往自己身体的下方移动中，“你勾起来的，要负责灭掉啊！”
　　“混……混蛋，这都是你计划好的。”
　　“谢谢夸奖！”斋藤贼笑了一下，对准与人的红唇就吻了上去。“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得很，我们耽误不了的。”

　　021　丢失的处方笺

　　佐藤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两个家伙，发现他们正依偎在一起亲吻着，法医官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真好呐，他在心中感叹着，自己的兄弟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完美情人，过上了理想中的幸福生活，真是替他高兴。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佐藤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昨天离开这两个家伙的家之后，直接回了警局，决定要把有用的资料从头到尾整理一遍。于是，他就那么做了，一直整理到今天凌晨三点多才和衣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算睡一会儿。就在他迷迷糊糊、准备睡着的时候，接到了斋藤的电话。电话里面说，他们两个人没有办法开车，如果不想聿人继续请假的话，那么请他当一天的司机。佐藤被这个看似不是威胁的威胁激怒了，连一点点睡意都没有了，可是他又不敢对着斋藤大吼大叫，只得委委屈屈地答应了下来。不过，从斋藤的话里可以听出另外一层意思，法医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好兄弟早就把那个计划告诉自己了，明智家的老幺决定不做后悔的事情，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的心上人。
　　虽然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兄弟不得不被人抱着走下楼的时候，法医官大人还是张大了自己的嘴巴。他以为这两个家伙可以节制一点，至少比殿下和龙太郎先生节制一些，毕竟聿人是第一次，真没想到……再看一眼后面腻歪着的两个人，佐藤叹了口气，他能想象得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后，自己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的。
　　“央，叹气多了容易变老哦！”聿人靠在斋藤的怀里冲着前面开车的佐藤虚弱地笑笑，“我可不想跟个老头子一起办案，那样会拖我后腿的。”
　　“哎，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想这个，对不对？”
　　“我不知道诶，刚才就想问你来着，看到我们连续不断地叹气到底是什么意思？”聿人抬起头给了他的爱人一个轻柔的吻，“是嫌弃我们吗？”
　　“当然不是，死小鬼！”
　　“哦，亲爱的，你要记得事实上你比我好像还小那么几天。”
　　“我说，斋藤先生，”佐藤故意不去看聿人那张欠揍的脸，“能不能麻烦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腻歪，让人看了很难受的。还是说，你们在故意刺激我脆弱的神经？”
　　“哦，被你看穿了，我亲爱的徒弟。”斋藤咧开嘴坏笑了一下，“我们的确是在刺激你，目的是想让你更加努力、更加用心的去追可爱的美惠子。”
　　“我还不够努力吗？”佐藤看着前面的路，沮丧地垮下了一张脸。“美惠子前辈……她的心好像……不肯为任何人敞开一样。”
　　“哦？一个晚上的变化还真快啊，难道说你是打算放弃她？”
　　“当然不，我认定的人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斋藤先生，你也不希望我半途而废吧？”
　　“说对了。”斋藤笑了笑，搂进怀里的小人儿，“我们昨天商量了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那是自然的，我洗耳恭听。”
　　“央，你自己是法医，所以知道这行的工作压力其实是很大的，对吧？”
　　“是吗？”佐藤耸耸肩，不以为然。“还好吧，因为我爱好这个。就像美惠子前辈一样，她也十分爱好自己的工作。如果是做自己喜欢的，好像没什么压力可言。”
　　“可是他们那里的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法医每天要面对很多具尸体，而且佑一哥总是想让她给出超出法医工作的意见，心情一定不会是非常愉快的，。再加上你总是在她的休息时间打电话给她，自然对你的态度就会使冷冰冰的了。”
　　“好吧，这一点我承认，那你们的重点是什么？商量出来的所谓办法又是什么？”佐藤把车子停在医疗保险机构的大楼下面，抬起手看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点，我想这个话题应该在我们进去这栋大楼前结束。”
　　“是的，你说得对，亲爱的央。”聿人把头探出窗户，看看那栋大楼，“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今天堀川和石田去做什么了？”
　　“他们留在局里，继续翻阅着那几个嫌疑人的资料。事实上，昨天晚上他们在你们两个享受彼此身体的时候，一直在辛苦的工作着。”佐藤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了，斋藤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
　　“能不能把胜秀先生给你的邮件也发给我们一份呢？”
　　“抱歉，这恐怕不能。”斋藤摇摇头，“你知道，如果这些资料给了你们就意味着要成为呈堂证供，法官大人必定会询问资料的来源，若知道你们私下找了侦探，对你们在法官大人那里的印象不太好，我倒是觉得，你直接去找胜秀要的话比较好。”
　　“你说的很对，斋藤先生，我会告诉堀川他们去拜见胜秀先生的。”佐藤看着窝在大侦探怀里正冲自己的微笑的聿人，“他们这几天很辛苦，你知道吧？”
　　“我知道了，会给义庆哥打个报告为他们申请加薪的。”聿人挑挑眉，抬起头看到爱人脸上的假笑，嫌弃的撇撇嘴。“我和瑾的意思是，你应该每个星期抽空去一次东京，陪美惠子姐姐吃吃饭、看个电影什么的。像现在这样的话，你们好长时间都不见上一面怎，么能算得上你是在追求她呢？”
　　“可是，我没有时间！”佐藤转过头怒视着自己的好友，“想想吧，我是法医，但还要兼顾案子的调查工作，你说我哪里有时间去见美惠子前辈？更不要提吃饭、看电影了。”法医官冷哼了一声，“美惠子前辈也知道我的遭遇，她曾经提议我向殿下申请调去警视厅跟他一起工作，可是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