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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抓鬼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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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处理自己的私人问题。
听了斋藤前一晚上关于自己经历的描述，虽然是用那么平淡的口气，那种漠不关心、仿佛在谈论其他人的经历的口气，但这些都让聿人心里觉得酸酸的，很不是个滋味。松开被自己虐待了很久的小手指，拿起旁边斋藤的枕头抱在怀里，他把自己的脸埋进去，深深的汲取着上面沾染的爱人的味道，那种青草特有的香味。聿人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没有机会体验一下那种穷人的日子，或者说是过几天那种战火纷飞的日子，即便他出身武士世家，先祖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武将。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不问世事的白痴，他很清楚除了像他这样一出生就站在象牙塔塔尖上的那少得可怜的幸运儿之外，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需要靠自己打拼才能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比如佐藤央、石田和堀川他们，都是经历了很多的磨难才过上了现在的生活。而斋藤很明显在过去那些年中比其他人付出了更多的精力，才能使他平平安安地活下来，才能有了今天灵异侦探的这个称号，才能被大家所认同。那样一个辛苦的过程，只让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去了，还真是……想到这里，聿人的鼻子开始发酸，小金豆子在红红的眼眶子里打了好几个圈，终于忍不住的霹雳巴拉地掉了下来。他抽出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巾，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却仍然止不住泪水往下流。为了不吵到楼下跟客人们谈话的斋藤和绫，为了不让他们知道自己很丢脸的哭了，聿人从圆床上跳了下来，捂着嘴跑进了浴室，干净利索的锁上了浴室的门，他趴在水池边上痛痛快快的放声大哭一场。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因为没有到伤心处。聿人不清楚自己痛哭的根本原因，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爱人的命运很悲惨，过去的日子很令人同情，他希望有自己的陪伴，爱人在未来可以过得舒服一些。而他现在又更加讨厌起战争以及引发战争的那只像狐狸一样精明的德川老乌龟，如果不是这只老乌龟的贪心，想把天下据为己有的话，斋藤本来应该和自己一样，是受到万千宠爱的骄子，应该可以快快乐乐地成长，和家人们一起幸福的成活，尽管那个生活中不包括自己，但也比经历后来发生的这些悲惨的事情要好得多。悲惨、严峻的事实却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得不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不得不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在异国的土地上生活；本来在姐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并事业有成之后，他可以过上理想中的生活，却好死不死的因为一次良心发现，捡回来一个大大的麻烦，然后被卷进了无休无止的争斗中，也有可能随时失去最宝贵的生命。
永生，是所有人类的追求，从古至今，从帝王将相到普通百姓都奢望着自己可以长生不老。可真正做到了之后，永生就会从幸福变成痛苦。聿人突然想起那个神经兮兮的邓布利多校长曾经这样评价过生命与死亡，他说对于年纪轻轻的人，死亡是一种恐惧，而对于已经生活了很久的人来说，死亡实际上就像是经过漫长的一天之后，终于上床休息了。而且，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而当聿人小少爷红着眼睛打开龙头，用冰凉的水刺激着自己的脸，防止两只小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又红又肿的时候在想，是不是斋藤现在已经产生了这样的感觉了呢？他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无休无止的生活了呢？再怎么说，他已经独自生活了好几百年了。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智商是很低的，我们聿人小少爷也不例外，他现在除了担心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之外，还担心他的爱人是不是心里已经做好了什么计划，而那个计划根本就没有他的份儿，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考虑明智聿人这个人的感受。这个想法突然毫无预警的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把聿人吓了一跳，他赶紧甩甩头，把这个恐怖的想法扔出去。他从来不怀疑，也不应该怀疑斋藤对自己的感情。相信他，小少爷在心中暗暗说道，他是个君子，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令人失望的事情的。
收回自己纷杂的思绪，小少爷继续想着应该如何让斋藤感到幸福的问题。他挠挠自己揉乱了的头发，苦恼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碰到斋藤之前的那些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他从来都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那些以为本来就是自己该有的东西，家人们的温情，朋友的称赞，以及其他人羡慕的目光。怎么办呢？聿人绕着浴室开始毫无目的的转圈，大有把自己转晕了的架势。他觉得除了能陪着心爱的人永远生活下去，能在危险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度过，就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这个人幸福了。对，就这么做。聿人握着自己的小拳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阻止他，说些不知所谓为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个人五马分尸，顺便扔去明智本宅去喂饱那些好似饿鬼投胎的大型犬科类动物们。
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觉得身心疲乏的聿人心满意足的在浴室里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花瓣澡，然后换上前几天明智里美送给他的丝质睡衣，爬上他和斋藤的大床，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一些，钻进薄被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斋藤送走绫和那三个老头子之后，回到卧室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一个小小的黑脑袋埋进了自己的枕头里，粉扑扑的小脸，红嘟嘟的小嘴随着呼吸一张一合，还有那两只有些红肿、怎么也掩盖不住主人曾经痛哭过痕迹的眼睛。大侦探叹了口气，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地爬上了床，把熟睡的小东西搂在了怀里。睡梦中的人迷迷糊糊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自觉地靠近了那个香味的来源。斋藤看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然后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动动脚指头都知道怀里的小家伙为什么会哭，也清楚这个小东西下了什么样的决心，因为某人总是在睡梦中有意无意的向自己透露着一些内心的想法，而这些想法都是自己非常在意的。不过看聿人现在的这个状态，大概是已经想通了，不会再有那些担忧了吧。斋藤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气，人总是这样的，事情越到关键的时候反而轻松了起来，斋藤抽了抽自己的鼻子，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再扯着一个问题纠结下去，最后难过的人还是自己而已。
12 聚会
斋藤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面一片漆黑，而怀中的温暖早就没有了温度，那个时时刻刻都不让他安生的小家伙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聿人的芒果抱枕发了一会儿呆，才慢腾腾地走下床，套上聿人给他准备好的睡袍，打开卧室的门走下楼去。他先是到了聿人的游戏室，没有人；然后又到了自己的书房，还是没有人，最后到了一楼的客厅，才听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了一点点细微的声响。斋藤愣了一下，这家伙不会是……他赶紧往厨房走去，首先看到了餐桌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食材，随后才看到那个一边咬着手指头，一边揪着自己耳朵的忙忙碌碌的身影。斋藤挑挑眉，看来他醒过来的时间还是很及时的，要不然一会儿等厨房爆炸了，他也只能打电话请消防队员过来灭火了。
“在做什么？”
轻柔而温度极低的声音从聿人的身后传来，把聚精会神正在折腾可怜牛肉的孩子吓了一跳，刀子差一点偏离轨道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上砍去。幸亏他及时刹车，否则的话，明智家的小少爷就会变成独臂大侠了。
“吓死人了！”扔掉手里的刀，聿人转过身不满地嘟起嘴，盯着差点还自己失去一只手的罪魁祸首，“没看到人家的手里有把刀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故，你能付得起责任吗？斋藤瑾大侦探。”
“负责吗？”斋藤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靠在厨房门口，“我记得刚搬进来的时候就明确地告诉过某人，不允许他在厨房里使用明火、天然气这类的东西，而某人当时也很乖巧地答应了。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某人的记忆力确实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那个不着调的师父影响，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迈向了老年痴呆的行列。身为某人的合法伴侣，本人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为了我们以后生活的环境是安全的，我是不是应该为他未来的日子考虑一下，做出一个合理的、有效的治疗方案呢？”
“瑾！”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斋藤勾起唇角，“还是说，我们亲爱的聿人，有什么好的建议治愈自己的健忘症呢？”
“我是看你太累了，所以想帮你分担一下。”
聿人狠狠地白了那条毒蛇一眼，他从来没有想过瑾会把他的毒液喷洒在自己的身上。又想到自己是出于好心才这么做，却被人从头损到脚，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甩掉自己身上的围裙，聿人看都不看斋藤一眼就往外走，结果刚要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就被那个混蛋抓住了胳膊，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呢，人已经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而那个混蛋好死不死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地甩掉身上的负担，聿人反倒是觉得某人贴的自己更紧了。
“放开我！”
“我说过了，要帮你制定一个预防老年痴呆的方案。”斋藤看着身下人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心情非常好，他低下头吻住聿人的唇瓣，双手也不老实地伸进爱人的睡衣里面。
“不要……一会儿会有客人来的。”聿人推搡着身上的人，“我邀请了绫警部、小晴姐和佑一哥过来吃晚餐，如果义庆哥和龙哥不忙的话，他们也可能来。”
“原来是这样。”放开已经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斋藤把聿人从沙发上拉起来，顺便整理好他凌乱的衣衫。“所以，你才打算亲自把厨房毁掉？”
“我怎么知道随随便便做个饭竟然会那么难嘛！”靠近斋藤的怀里，聿人轻喘着，“他们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恶狼，把他们喂饱了会让你很累的，所以……”
“所以你才忘了对我的承诺。”斋藤无力的揉了揉聿人的头发，“念在你是初犯，这一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动用明火，惩罚可就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了，知道吗？”
“哦！”
“你请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晚上八点。”
“八点？”斋藤看了看他们客厅角落里摆放的那个落地钟，“现在才下午六点，距离你的约会还有两个小时，亲爱的。”
“你想说什么？”
“两个小时足可以做出一大桌子喂饱那群饿狼的料理了，如果你肯踏踏实实在这里或者书房看电视或者看书的话。”
“好吧，我保证不靠近厨房一步。”
“成交！”斋藤的脸上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区区一个吻就能把自己打发了，亲爱的聿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不被自己的爱人惩罚，又为了能随时随地看到他，聿人决定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在客厅里看资料，他现在对那个什么纵灵师越来越敢兴趣了。当然，排在他兴趣排行榜第一位的，仍然是大本营在北海道的那个神秘家族。从斋藤那里得来的消息，这个家族里面的成员并不是一家人，只要这个人的体质与普通人不同，只要这个人拥有一些正常人不能拥有的能力，他们就得到了加入这个家族的通行证。从另一方面来说，与其称它为一个家族，倒不如说它是集合世界上所有异能人的小团体。因为那里面不仅仅有日本人，还有许多来自国外、甚至是聿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欧洲小国的异能者。看着这些资料，小少爷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现在考虑的是，自己要不要答应某个死老头子的邀请，也去阿尔卑斯学个一技之长呢？这样，他就可以在行动中不成为大家的包袱，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扯了大家的后腿。
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在聿人的高速思考下流过去了，而斋藤的大餐也在那些恶狼们进门之前全部准备妥当，就等着客人们入席了。
钟声准时在八点的时候敲响，与此同时，他们的第一批客人也已经到达了。几个月不见的新婚夫妇，满脸喜色地走进了别墅，大和义晴把手上拎着的礼品袋子递给站在玄关迎接他们的聿人，而堂本佑一则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挂着慈善的笑容陪在妻子的身边。佑一夫妇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还没有聊上两句，住在聿人和斋藤隔壁的绫就出现在可视对讲器的画面里。他手上拿了两瓶上好的红酒，还有一套崭新的水晶酒杯。斋藤看着这份礼物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理查德家族的现任家主总是在一如既往的追求着生活质量上的尽善尽美，喝什么酒配什么杯子，喝什么茶配什么茶具，甚至就连喝咖啡以及鲜榨果汁都必须有专用的杯碟，否则他就会觉得非常别扭。斋藤一直都认为，早晚有一天理查德家族会败在这个家伙的手上，前提是他还是这么追求超级细致生活的话。最后一批到达的是前一天已经见过面的大和义庆和佐佐木龙太郎，他们的出现受到了大家热烈的欢迎以及高声的欢呼，尤其是义晴，她给了佐佐木龙太郎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小心不去碰触他的小肚子。
看看客人们已经到齐了，斋藤作为主人之一宣布晚餐开始。他今天烹制的是有名的春季茶怀石料理，包括生鱼片、大酱汤、白饭，用完之后再端出的是用时令蔬菜煮制的炖菜以及依据个人口味不同而烹制的烤物，最后则是以美味的泡饭作为饭局的结束。当然这还不算晚，重头戏还在后面，春季茶怀石料理的主题是茶席，主人们通常会把自己珍藏的上好茶具拿出来为客人们泡茶，然后大家一边欣赏并称赞精美的茶具，一边进入那些有关茶艺、茶道的话题。而在这个晚上，以斋藤和绫为首的这群人，他们的话题始终围绕在那个即将浮出水面的纵灵师身上。
13 计划
虽然打着品茶的名义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是对主人家的不礼貌，但好在在座的人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而且都不是专心研究茶道的人，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茶艺爱好者，所以在这方面的讲究也不是那么的多，更何况他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等着斋藤来讲述这个案子，因为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他们对这个新案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斋藤先是向大家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次委托的内容，然后轮到我们高贵的理查德家族族长理查德。绫对于那个被调查的对象杰西卡。梅尔向在座的各位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因为在他们这些人之中，里面有多数的人还是知道或者与这个头上顶着珠宝设计师称号的女人打过一两次交道的，所以还是把这个女人的底细告诉大家，免得以后碰上她再出什么麻烦。绫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说到杰西卡。梅尔生性放荡、喜欢勾引不同类型男人的时候，引发了大家的同感。当然，也有人逃过了这一劫，免受杰西卡。梅尔的骚扰。比如，身为女孩子的大和义晴、从来没有跟这个女人打过照面的堂本佑一和斋藤、以及认识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年纪还很小的聿人，算是勉勉强强地从她的手掌里逃脱了，而大和义庆和佐佐木龙太郎以及他们身边的朋友全都遭遇过这个女人的纠缠。
“连阿巽都没有放过？”
听到龙太郎说连他手下年纪最小的、但晋升速度最快的池田组头目池田巽都没有躲过那个女人骚扰的时候，绫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也怨不得一向自诩优雅贵族的他在人前失了态，按照龙太郎的描述，被杰西卡。梅尔纠缠的时候，阿巽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那个女人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三十岁了，相差将近一半。
“是啊！”龙太郎微微点点头，“在找上阿巽之前，她勾引过胜秀和紫昊。”
“哇……”聿人惊呼了一声，“她的胆量还真是不小呢！”
“说的就是呢！她出现的时候，两个人刚刚互通心意，紫昊好不容易才解开自己的心结，放下那套狗屁上尊下卑的理论跟胜秀在一起，你说他们两个怎么能允许有外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突兀的介入来之不易的甜蜜时光呢！”
“嘁，这个理由不充分。”义晴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他们两个无时无刻不在甜蜜，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跟热恋时一样。”
“你嫉妒他们感情好吗？”
“才不。”挽住身边堂本佑一的胳膊，义晴把自己的头放在老公的肩膀上，“后来呢？他们没有收拾那个女人吗？”
“怎么可能啊！那个女人在他们那里着实碰了一鼻子的灰，又因为山口家的势力实在是得罪不起，所以她就把目光转向了我。”
“你？”义晴瞪圆了眼睛，“哥，你不管吗？不在乎吗？”
“你哥也是她的目标之一，而且她并不清楚我们的身份。她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是在一个晚宴上，而晚宴的主人是个新晋的暴发户，也不知道他那个堆满了肥肉猪油的脑袋是怎么想的，请来的客人简直是五花八门，各行各业都有。”
“其中就包括杰西卡。梅尔？”
“作为鼎鼎大名的珠宝设计师，她当然在受邀之列。她在晚宴上看到了我和庆，就过来搭讪。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只是单纯的认为既然是珠宝设计师，我们以后的婚戒就有了着落。可是没想到，她……”
“对你们死缠烂打？”
“没错。”龙太郎点点头，“鉴于我们都不是好脾气的人，所以也不跟她绕圈子，就直接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给她下了禁令。不许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许她再给我们打电话，否则的话……”
“你不会是威胁她，要找人……”绫挑挑眉毛，“□她吧？她可不怕这些的。”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告诉她，我旗下的俱乐部缺少陪酒女，非常欢迎她的加入。前提是，”龙太郎浅笑着，“如果她不怕那些八卦杂志在头版头条披露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其实是酒家女的话，就请随她的便。”
“你是够狠的，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吗？”
“她好像是怕了，因为我能看到那双眼睛里的惊恐，可我不知道她怎么找上阿巽的。”龙太郎耸耸肩，喝掉了自己杯子中的茶，笑眯眯地又把茶杯递给了斋藤。“但阿巽年纪虽小，但处理这种事的手法却很老道。他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把人带到自己管辖的俱乐部里，让她免费看了一晚上活色生香的现场版演出。”
“噗……”其他的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呢，聿人先把自己嘴里的茶喷到了地上，他一边不好意思地向大家道歉，一边狠狠地瞪着龙太郎。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说错话。”龙太郎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为什么你们都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让人震惊的事实呢？”
“震惊吗？”龙太郎偎在义庆的身上，抬起脚踢了踢坐在自己对面的佑一和义晴，“你们两个也觉得震惊？”
“不，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义晴摇摇头，“这是阿巽那小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如果他没有这点胆量或者什么的话，你会让他晋升的这么快吗？”
“明白了吧？”龙太郎笑看着正擦着自己嘴巴的聿人，“这是身为男人的魄力，聿人，你还应该好好学习学习呢！”
聿人撇撇嘴，对太郎的话不可置否。
“不过，绫警部，你说那个女人的岁数很大了，对不对？”聿人收拾好自己面前的残局，然后抬起头看着理查德家族的大家长，“可是她为什么看上去还是像二十几岁的模样？依照那个委托人给我们的资料，那上面也显示着这个女人的年龄也差不多过半百了。”
“年龄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绫看了一眼斋藤，“这里不是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虽然我们的生命远远没有那么长，但在驻颜术方面也有一定成就的，我们家族有不少族人百年之后还是保持着二十岁的模样。更何况……啊！”冷不防被斋藤踹了一脚的绫，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腿，又继续说道：“这个身体应该也不是她自己的。”
“啊？不是自己的？可是他们……”指了指周围的人，聿人很纳闷地问道：“见过的都是这张脸。”
“笨！”给聿人的脑袋上种了一颗爆栗，斋藤随即又揉了揉他的头，“那是因为她最近十几年来用的就是这副皮囊！”
“哦，驻颜术加上本来就很年轻的面貌，啧啧啧，她一定骗了不少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直就没有参与讨论的义庆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如果他们对这个女人不怀好意，那么也不会受她的摆布。”看着聿人点点头，义庆又冲着斋藤微微一笑，“茶不错，手艺也不错。”
“多谢夸奖。”两个人相视一笑，喝干了自己杯子里面的茶。
“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对付这个杰西卡。梅尔？”龙太郎看向绫和斋藤，“既然这个女人是你的族人，是不是应该由你来处置呢？绫。”
“那是早晚的事，可我的目的不是她。”绫悠闲地转着自己的茶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她身后的那个人，也就是瑾的那个委托人，我现在有理由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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